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寞,纵使我真的获得了长生,又有什么意义呢?到头来连个分享的人都没有,这种生活,难道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他眼前忽然闪现一幕幕场景,这些场景都是他曾亲身经历的,但此时却显得极为陌生,最终,定格在了毁灭幽冥界的那一幕!
房间中的几人原本都在说笑,这时都发现了许重的异状,万两金上前想要招呼许重,却猛然看见许重眼中闪过的一幅幅画面,顿时惊骇莫名!其余几人都纷纷围了过来,当看到身穿白色金柳峰道服的许重在绝仙禁地之中大开杀戒瞬间灭杀数十名修士的画面时,都是目瞪口呆!而当一切画面消失,许重眼中只余一只奇大无比的磨盘时,几人已经彻底石化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万两金才回过了神来,他叫醒了其余几人,几人的眼中都露出深深的疑惑和惊惧之意。
施全忍不住问道:“他,他究竟是什么人?”
施安和宋清儿的两个女伴也都紧紧盯着万两金,等着万两金的答案。万两金却只是无奈苦笑道:“我只是在来的路上碰到他的,又哪里知道他的底细?”
宋清儿忍不住道:“这人和我们不一样,绝不是个普通的修士,就是刚才,我竟然感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极其恐怖,压得我都快喘不上气来了,老万,咱们还是走吧,别和他再搅合到一起了,他实在有点儿危险!”
施氏兄弟和宋清儿的两个女伴都同时点头不已,万两金却摇了摇头,道:“富贵先中求!不管言兄弟到底是什么人,不过他肯定不是一般的散修,也许,我们跟着他,才能走得更远!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我老万是绝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与此同时,在执事报名处的楼阁顶层,一个巨大的黑洞中隐约现出一人,这人全身上下都被浓稠的雾气笼罩,让人看不分明。
“还真是心狠手辣!越来越对我的胃口,也罢,我就原谅你这次,想不到一不小心竟然抢了五柳仙派的弟子……那只奇大无比的磨盘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能磨碎一片天地!……”
虽然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但幽冥界毁灭的那一幕仍然使得许重被深深震撼!
“既然已经踏上了这条注定荆棘丛生的路,就已经没有了回头的路,大道之上,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退,则必死!不能站在众生之巅,即使强大如幽冥帝君,也还是会被别人轻易杀死,甚至至死不知凶手的真面目!我不能重蹈覆辙,我,一定要站在三界最顶峰!”
许重心中一时激荡,久久不能平静。
之后,众人还是出去找了一家名叫“天外天”的客栈,叫了一些酒菜,大喝了一顿,只是万两金和施氏兄弟等人心里都有了心事,这酒就喝得没有什么滋味,宋清儿和两个女伴,更是只顾埋头吃喝,竟然从头至尾没有说上一句话,宋清儿神情间还算坦然,她那两个女伴则一直惴惴不安,偶尔看向许重的目光中隐隐含着惧意。
许重虽然并没说什么,但这几人奇怪的表现岂能瞒过他的眼睛,他分明感觉到,就连万两金虽然还在故作豪爽的和自己喝酒,但眼中也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心里叹道:“看来我与这几人的朋友之缘,到此将尽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安来坊市(六)
接下来三天,许重除了第一天在万两金的陪伴下又到坊市中转了几圈,淘了一支上好的纯白天马鬃毫的符笔之外,就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中画符。
这支符笔能承受的法力比之前的那支雪狼毫的要强很多,但也不是一般的贵,整整花了许重十块中品灵石才买了下来,就这样店铺老板还露出一副肉痛的模样,认为自己实在卖低了价钱。
不过好符笔就是好,虽然已经有二十年时间没有画符,但熟悉了一会儿,浪费了几张符纸之后,许重很快就找到了感觉,不但画符的速度快了起来,成功率比之前也高了不少,甚至他还画了一张两个符咒叠加的灵符,虽然不过是火蛇术和火盾术的叠加,但也令他颇为兴奋,只是目前他只能叠加两个同系的初级法术,只要符咒稍微复杂一点儿,或者两个符咒不是一系,符纸就会因为承受不了而化为灰烬。
到了第三天晚上,在赔上了十几张灵符才算送走了几天来一直像个苍蝇一般围着自己喋喋不休的万两金之后,许重终于清静下来。等到万两金已经走远了之后,一颗金光灿灿的金丹悄然从角落里飞出,静静浮在许重胸前。
金丹中,许重的一缕分神正看着花里佛元神,淡淡道:“怎么样?这具肉身你还满意吗?”
花里佛的元神光芒相比三天前微微有些暗淡,听见许重问话,悻悻道:“培元后期,修为实在低了点儿,还要再破一次人禁大关!要是能弄到一具洗髓期的肉身就好了!”
许重皱了皱眉,道:“花兄,可不要太贪心了啊!现在这种时候,要找到一具合适的肉身可并不容易,就是这具肉身还是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的呢!洗髓期的肉身,你说的容易,我到哪里给你找去?”
花里佛哼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也只好将就了,好在这具肉身也有培元后期,只要给我几年的时间,就能就能完全契合,到时候回到宗里,有师父在,想来再破一次人禁大关也不会太难。不过,在夺舍之前我还得做些准备,麻烦许兄给我准备一块上等的暖阳玉,我要在暖阳玉里修炼几天,然后就可以夺舍了。”
许重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哦”了一声,道:“上等的暖阳玉?这个恐怕有点儿麻烦,那玩儿并不多见,可是价值不菲啊,如今我身上穷得连一块灵石也没有,有点儿难办啊。”
花里佛露出嘲讽之色道:“许兄就别和我苦穷了吧?你该总不会让我一个元神之体去给你弄灵石吧?何况以许兄的手段,随便到哪儿也能弄到灵石的!你应该知道我修炼的乃是烈阳诀,元神为真阳,若是没有暖阳玉,恐怕那具肉身根本无法承受得了!到时候我夺舍不成是小,耽误了许兄祭炼金丹,那可就是大事了!”
烈阳诀,乃是密魔宗任狂徒的独门功法,专门讲究吸纳真阳之力为神,修炼之后,全身血脉都化为纯阳气血,就连元神也是如此,一般的肉身根本无法承受这种元神之中蕴含的真阳之火,所以夺舍之前要先在暖阳玉中修炼,借住暖阳玉中的冲正之力将真阳之火暂时封闭起来,待夺舍之后再慢慢改造肉壳,如此几年之后,肉壳就能与元神完美契合,夺舍,才算是最终成功了。
许重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这也是他之所以当初没有直接灭杀花里佛元神真灵的原因。当初他虽然来不及将花里佛的元神收进骷髅幡中,但是要灭杀还是完全可以的,只是那样就白白浪费了一个凝丹期的元神。
现在只要能弄到一块暖阳玉,事先在玉中刻下困锁元神的符咒,花里佛元神进入玉中之后,自然就再没有反抗之力了,也就只能乖乖的被他收进骷髅幡中,金丹自然也就完好无损的落到了许重的手中。
许重眯起眼睛看着花里佛的元神,忽然嘿嘿笑道:“花兄,我发现,其实咱们俩都是一类人,哈哈,这真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啊!许某相信,以后,咱们会成为朋友的。不知花兄以为如何?”
花里佛语带嘲弄:“花某可不是这么看的!花某和你许道兄有相似的地方,不过咱们两人却绝不是同一类人。花某虽说好色了一些,平时嚣张跋扈了一些,不过花某从不强人所难,也不会平白欺负别人。许道兄你则不同。
我与你虽然没有打过什么交道,但也听说过你的一些事,你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而且你这人城府也深,你们五柳仙派里的人都说你不过就是洗髓期而已,仅仅二十年,你就是天纵奇才,又有大量灵药辅助,能修炼到凝丹初期也就是极限了,也就与我差不多,可是你显然隐藏了修为,从你轻易就能毁掉花某的肉身来看,你最少也是焠丹初期!
而且据我所知,我们大梁修仙界中,并没有哪一宗门内有能放出净火的法器,倒是听说海外游龙岛的游龙尊者手里有一件红宝树,善能释放净火,现在想想,你那天用来毁我肉身的那株能放出净火的红色树枝,应该就是从游龙岛弟子手里夺来的吧?”
花里佛说着,看了许重一眼,见许重脸上似笑非笑,又道:“花某提醒许道兄一句,游龙尊者为人极为护短,是个十足的小心眼儿,此人睚眦必报,修为也高,乃是元婴期的大修士,你敢得罪他,还夺了他的红宝树,一旦被他知道的话,恐怕难以善了!”
他想了想又问道:“花某还有一事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许重玩味的笑道:“你还有什么事,尽管问就是了,许某是知无不言!”
“十多年前,花某就知道许道兄的大名,听说许道兄本来资质极差,乃是伪五行天脉的根骨,这种根骨的人不要说凝丹,就是想要突破人禁都几乎不可能,之所以有今日的成就,乃是因为你身怀修仙界异宝——渡厄金丹!而且,还不止一颗!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渡厄金丹,乃是传说中修仙界的圣药,有夺天地造化、令神鬼俱羡之功效,只要吃了一颗渡厄金丹,哪怕根骨再差,也能一帆风顺突破三禁大关,百年内安然霞举飞升!可以说只要吃了一颗渡厄金丹,遍布荆棘的修仙之路,就将变成坦途!不过这东西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现实当中却并没有一人见过。
许重听了花里佛的话,心里一震,他不知道怎么会传出这样的话来,更没有什么“渡厄金丹”!不过他是伪天脉的事,就只有五柳仙派内部的人才知道,难道,这些话是五柳仙派的某个人故意针对他编造出来的吗?这人编造这些话有什么目的?
花里佛见许重没说话,脸上却露出吃惊的神色,心思电转,道:“看来果然不是空穴来风,许道兄那些年不知道躲在哪里清静,却不知道,当时修仙界有不少人都在找你,希望能讨要一颗渡厄金丹,这其中,甚至还有大修士!花某当初,也是其中一员!不过要是当初花某就知道许道兄的手段的话,那就绝不会参与他们了,渡厄金丹虽好,也要有命享用才行啊!”
一番话听到许重的耳中,更是令他浑身冷汗不止!竟然还有大修士找自己,一旦自己被这些人找到,后果可想而知!他的心里一下想起一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论是谁第一个散布的这个谣言,其用意不言而喻,就是想让自己死!
“究竟是谁在针对我?”许重心里瞬间闪过数人,从土神行到阴煞宗的老魔,但这些人都并不知道他是伪天脉之体,因此也就无法编造出这个谣言。而唐川虽然知道他是伪天脉,也跟他有仇,可是唐川乃是堂堂大修士,又怎么会出此龌龊的招数?不过相比之下,还是唐川的嫌疑最大,只是以他目前的修为,根本没法对付唐川,所以在潜意识里,他并不想承认只一点。他想来想去想不出头绪,不禁眉头紧锁。
半晌,他哼了一声,不再想这个问题,斜睨着花里佛的元神道:“许某不知道怎么会传出这么荒唐的传言,更荒唐的是,竟然还真有人相信这种无稽之谈!渡厄金丹,这等神物只应该存在于传说之中罢了,这世上怎么会真有?即便真有,许某又怎么会得到?”
“嘿嘿,其实说起来,花某也并不是很信的,我估计其他人也未必就太信,不过,这种事,那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要想让所有人都相信这是谣传,那就只有许道兄被当众杀死,即便是死也拿不出一粒渡厄金丹来,这才能让他们相信,你真的没有,那真的只是个谣传,风波自然也就过去了。
说起来,你还真要感谢我,若是不是我让人散布你的死信,恐怕五柳仙派这时已经在修仙界中除名了!我散布你的死信,虽然目的是为了星月,但毕竟还是帮了你的忙,许兄,你说你该怎么谢我?”
许重心里冷笑:“我自然会好好谢你,只是不是现在罢了!”口中道:“许某先走了,我会尽快帮你弄到暖阳玉。”说完分神化成一股青烟,往金丹之外飘去。
房间中,许重本体收回了神识,暗自忖道:“看来今后还得小心些,这云脸面具一时半会儿宅不得!”
晚上,许重正端坐修炼,却来了两个意外的访客,他的两个便宜师兄杨华和王朝结伴来访,许重只好又打起精神来招呼他们,两人不断的用各种办法旁敲侧击打探许重的情况,但过了近一个时辰之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有打探出来。
杨华相比王朝年纪要大上一些,人看起来颇为稳重,只是眼中流动的神采很是尖锐锋利,他嘴唇极薄,给人一种冷血的感觉。
杨华冲王朝使了个眼色,王朝点点头,便趁着许重与杨华正在说话之际,悄悄分出一股神识往许重身上侵来,他自以为修为比许重高,自己又做的隐秘,但许重却早就发现了他的动作,只是并没有当即发难。
许重并没有阻止,反而放开心神,王朝的神识很顺利的就进入了许重的身体之中,接着往许重的紫府中侵来。杨华见王朝冲自己微微颔首,只道王朝已经得手,便开口道:“言师弟,还不乖乖给我倒下!”与此同时,他眼中爆出一团光华,瞬间到了许重的眼前,而后从许重的瞳孔中钻了进去。
但杨华马上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本应该已经倒下的许重,此时竟然还是一动未动面对着两人!尤其是许重的眼神,那是什么眼神?怎么竟然像是,嘲笑!对就是嘲笑!
这时,王朝也发现了异常,暗中传音给杨华道:“大师兄,好像不对头啊,我的神识,竟然与我失去了联系!”
杨华一惊,随即感到自己的头中传来一阵剧痛,就好像被人用刀在脑袋里面狠狠戳了一刀似的,顿时抱着脑袋大叫起来,也顾不得方向,狠狠的向王朝一头撞去。
王朝吃了一惊,忙向旁边一躲,口中叫道:“大师兄你干什么?”
杨华哪里听得到,只听得“砰”地一声,他已经狠狠装在了墙上,墙上禁制随即放出一道光幕,这才没有被他一头撞碎。
“你,你对大师兄干了什么?”
许重心里冷笑,脸上却翻了一个白眼,装着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忽然扑通一声仰倒在床上。
王朝见许重倒在床上,长出了一口气,以为是杨华的法术这时才发挥作用,骂道:“他妈的,还以为这次阴沟里翻了船呢,还好,这家伙总算晕了过去!这小子还真他妈邪性,似乎元神快赶上老子了,真是奇怪!不过等老子施了法,就算你是条龙,以后也得乖乖听老子的话,乖乖的当条虫!”
王朝说着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竖起双手掐了一个法印,口中念动真言,一团浓稠的黑光升腾起来,一丝丝的往许重身上缠绕而去。他却没有发现,那丝丝黑光只是到了许重身前就无法前进一步了,而是转了个方向,往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杨华身上缠去,杨华此时正一下下有节奏的撞击着墙壁,每一下都撞得极重,可是头痛却随之减轻了几分,这时已经头脑发晕,分不出东南西北了。
过了一会儿,那一团浓稠的黑光全部钻进了杨华的身体,接着,从杨华身上缓缓浮起一个虚影,那虚影很呆滞,慢慢飘到了王朝的身前,王朝本来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见了这虚影就是一愣,暗道:“他妈的,怎么这小子的魂影与大师兄长得这么像!”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只道:“老子可管不了这么多,别说你像大师兄,你就是像师父那老不死的,老子也绝不会停手,当初大师兄对我就是这么干的,老子可不能坏了规矩!……这下老子也有得玩儿了!”
王朝回忆了一下步骤,接着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木头做的人偶,举在身前一晃,又用手朝那人影一指,那人影就朝那人偶飘来,最后整个没入了人偶之中,人偶一阵颤动,王朝最后咬破了舌尖儿,一口血喷到了人偶上,人偶顿时放出光芒,光芒消失之后,又恢复了原状。
“大功告成!”
王朝收起了人偶,满心欢喜。这时,杨华的头也终于不再疼痛了,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人显得很是狼狈。杨华看着倒在床上的许重,心中很是疑惑,不知自己的头为什么会突然剧痛不止;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好了,不过在他看来这与许重应该没有关系,毕竟他眼中的许重只有培元期的修为,是不能暗算得了他这样的凝丹期中阶修士的。
王朝见杨华的样子很有些狼狈,嘴了微微上挑,眼中露出轻蔑之色,但很快掩饰了过去,道:“大师兄,事情已经办好了。”
“哦?办好了?今天你动作倒是快得很呐!对了王师弟,刚才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不对劲儿?没有啊,我感觉很好,我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
杨华一听,脸色顿时发黑,冷冰冰的看了王朝一眼,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人偶,这人偶与王朝方才手中的人偶几乎一般无二。王朝一看到这个人偶,浑身就是一颤,心中后悔,不该为了一时嘴巴痛快出言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