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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
……
阳光泻下,花藤下的秋千轻轻荡漾。漱月坐在秋千上正发呆,阳光在白色的衣裙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渐渐地,秋千荡得高了起来,漱月才猛然回神,鼻中那股特殊的香味,还如几年前一般。
“是你吗?”
“荡秋千时定要抓紧了,免得掉了下来划花了脸,便不能见人了!”
抓住花藤的手紧了紧,漱月脚尖点地,猛然起身站到了一边。面前的人,笑意微露,眉尾的那颗淡痣犹在,永远是一副笑脸对待世事的她,眼中竟含着点点的泪花。
“漪月!”漱月扑上前去一把将她拥进怀里,那独特的药香提醒着她,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我以为,不到黄泉,永无相见之日!”
“漱月你不是说过吗,四水月,永远不弃!”
繁月宫最突出的四位女子,先于她人进入繁月宫,自当比之她人有更精的技艺。漱月、漓月、漪月、渊月,即使此刻她们都不在,但是终有重聚
之日。
只是漪月,两年前就因为触犯宫规而离开如今现身,还不知道是祸是福。
“既然已经离开了又何苦来见我,若是叫他人遇见,漪月你岂有安宁之日!”
“一颗赤诚之心,我不忍它冷落!”漪月说着转过头去,颜则楚与司徒隐已然站在了院中。
难怪颜则楚会识得繁月宫的催魂手法。
只是漱月,却一脸的愁容,“何苦如此,你明知宫规……”
“不曾受伤害,又怎懂得爱人!漱月你亦知,繁月宫的宫规,并不是为我们每一个人而定的!”
所以漪月当年才会义无反顾地离开,即使因此而日夜躲避繁月的追杀。而漱月,又何尝不懂呢!
只是颜则楚……
“他,非我所爱……”
漪月一颤,转而释然一笑,“或许,结局已经不再重要!”
颜则楚的命运注定会与漱月相连,爱与不爱,都无法解开。
花藤下的秋千已经停止了摇晃,可漪月眼中,月预示着令人心碎的悲壮或许,命运之门,真的已经悄然开启!
……
作者有话要说:
☆、树林遇袭
树影斑驳,林中满是各种各样的鸟语,扔掉身上的包袱,叶思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嘴往上撅得老高,“没马没车,连使唤的下人也没有一个,以后我再也不和你们一起出来了!我堂堂千叶山庄二小姐,算什么小姐!干嘛以前的山庄要修在郊外啦?人家脚都走酸了连山庄的影子都有没看见!”
见叶思思这样抱怨着,叶珉正要上前安慰一下自己的小妹妹,耳边突然就吹过一阵奇怪的风声。
“哥!”叶素灵警醒着,与叶珉站到了一起。
“来者不善……”
诡异的乐声响了起来,满地的阳光似乎也开始变得阴冷。只有坐在地上的叶思思,还在不停地抱怨,“吹的什么,难听死了!!!”
叶思思站起身来,正想破口大骂,周围却突然出现一群戴面具的白衣人强大的声波散开来,毫不懂武功的叶思思又被弹回了地面。
叶家兄妹两人被围在了中间,持玉箫的四人分站四方,另有持剑的人已经围了上来。箫声凄凉,吹得人心不住地疼痛。
“吵死了!”树上小憩的人皱着眉睁开眼睛,看见树下的人的阵仗不由地吓了一跳,“哇!唱戏啊?!”
顿时没有了睡意,落到地上,与叶思思坐到了一处,撑着下巴看了起来。
“咦?你不是二姐口中的淫贼吗?”叶思思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身边才坐下俩来的璟慷。
“小孩子家家的怎么乱讲话呢?我叫璟慷,不叫淫贼!再者,你,见过像我这么帅的淫贼吗?”说着向叶思思抛了一个媚眼。
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叶思思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还是有那么一点“姿色”的!
叶家兄妹与白衣人正打得激烈,璟慷和叶思思也看得激动起来,“后面,后面,诶左边也来了!哎你分不清左右啊!”
“闭嘴!”叶珉应付得吃力,璟慷又在一边呱呱乱叫,的确让人分神,况那箫声也让心愈加地痛了。
“啊!”叶素灵的手臂流出鲜红的血来。阵外的两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来。
“他们来真的啊?”
“好像……是有要杀我大哥二姐的样子!”
“那怎么不杀你呀?”
“我?”叶思思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像我叶思思这般可爱的人,谁忍心!”
打了一个冷战,璟慷不敢去看叶思思故作可爱的脸,跃入阵中一把将叶素灵护在了怀中,笑着低头看向叶素灵,“千万不要爱上我哦!”
收回注视他的目光,叶素灵低下头,他怎知她在看他!
箫声还在一波一波的袭来,璟慷把叶素灵护得更紧了。
“吵死了!”长剑刺了过来,璟慷伸脚,几个回合便把剑踩在了脚下,一脚踢出去,面具人便飞向了持萧的人,箫声一破,其他三人都同时吐出血来。看来持萧的四人同心,一伤皆伤。面具人都退至了一处,排成一线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地上的残剑提醒着刚才的凶险。
放开叶素灵,璟慷指了指她的手臂,“受伤了,要好生保养,不然留下了疤就不漂亮了!”
抬头,看向天上的太阳,璟慷不由地一笑,“日中啦!可以回去吃饭了,荜月荼月的手艺……啊,迫不及待了!”
如风般离开,还未及叶家兄妹开口道一声谢意。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叶素灵眼底滑过一丝失落。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信命
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翕动,嘴角微扬。
轻轻地把花环戴到她的头上,璟慷也坐了下来,全神贯注地看着漱月撑着头睡觉的样子。
一阵风过,轻拂起她的发。
想到什么,璟慷微微皱眉,起身张开双臂,意图挡住吹向漱月的林风。
花藤后,荜月不禁笑出声来。
“嘘……”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璟慷见风已过,才蹑手蹑脚地走向花藤下的荜月,“你偷笑什么呢?”
“荜月还未见过像公子这般傻的人!”
“傻?!”璟慷双手抱胸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小丫头不懂,这叫做大智若愚!”
“哦?”荜月忍住笑意,“只是不知道公子这是若愚,还是真愚呢!”
“煮吧!蒸鱼味道毕竟是太淡了点呵!”
“扑哧”一声,荜月还是没有忍住笑了出来,望向院中的漱月,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点。
“公子可还记得那个赌约?”
“赌?”
荜月转过头来,深深地看着璟慷的眼睛,“那个赌约,公子看来是输定了,荜月只愿到时,公子能够倾尽心力,永不负之!”
璟慷听了她的话,却也只是似懂非懂。而荜月也只是淡然一笑,回屋去了。
院中,漱月紧闭的眼角,溢出泪珠。
……
斗转星移,无尽夜空繁星闪烁。
妇人立于花前,眼角的鹅黄闪闪发亮,纤纤玉指绕花而动,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繁月,永远没有人能够看穿她的心事。
有香气袭来,繁月睁开眼却并不回头去看那玄色衣衫下的脸。
“宫主。”玄衣人在她身后恭敬地站着。
繁月宫,可以成为女人的天堂亦可以是女人的地狱。每一个进入繁月宫的女子都可以得到宫主繁月的庇护,而每一个背叛繁月宫的人,亦将付出血的代价。而此刻,正站在繁月身后的玄衣人——宿冽,便是所有叛徒的噩梦。
“漪月,在京都。”繁月话音一落,身后的宿冽便消失不见。
宿冽,从不轻易出手,一旦出手,必有一颗星陨落。
是夜
花藤下漱月的身影孤独地伫立着,望着夜空中那不断闪烁的星,手不由地握紧,眼中布满了担忧。
“你也发现了。”
低下头,转过脸来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漓月,心如刀绞。漓月看着她眉头深锁心疼无比,走上前去伸手抚平她紧皱的眉,“这是漪月选择的命运!”
“我不信命运!”漱月转过脸去,抬头再一次注视着那颗跳动的星。
“你认为,漪月,能够逃过命中这一劫吗?”
“何为劫呢?漪月,本就是无过的!”
“但是星相显示的,的确是凶兆……”
漪月的星确实是在哪里不停地摇晃,但并不一定是意味着陨落,也可能是……重生!
“漓月,若我说一切都可以改变,你可信么?”漱月美丽的脸庞上显露出笑容,那笑让人的心随之一暖。
“只要你说,我便信!”
作者有话要说:
☆、千叶往事
空荡的脚步声在木质的楼梯上回响。叶素灵一步一步慢慢地上楼。每走一步,心便痛几分。十年前的那场大火烧掉了大部分的婵娟楼,却没能够烧掉那些带着伤痛的回忆。
直到现在,她还清楚地记得芙蓉帐下母亲踏雪潸然泪下的那张脸,她和哥哥叶珉跪在床前低低啜泣。
……
“母亲,你吃饭吧!”
眼神涣散,踏雪打量着自己的一对儿女,示意他们近前。
“母亲愿意吃饭了?”
伸手,抚摸他们的头,泪水滚落,“母亲嫁入千叶山庄七载,相夫教子,从未有所过错,此生我不曾负你们的父亲,却遭你们父亲辜负……”
“父亲虽然纳妾,但依然是爱母亲的啊!”
“真爱如何能容下三人,既有了第三人,那么另一个人也就不相干了,只是,可怜了我的珉儿和素灵……”
……
孤傲如踏雪,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尘,她终还是离开了,带着叶展鹏破碎的誓言……
纤长的手指划过床沿,婵娟楼翻修,早已没有了原来的样貌,但是叶素灵也只能以此来回响母亲的味道。
“母亲,我似乎,开始懂了……”叶素灵满脸神伤,白日叶思思那张天真浪漫的脸又浮现在眼前:
“哇!璟慷真的好厉害哦,配得上做千叶山庄的女婿!”
“思思你是何意?”
“二姐听不出么?我叶思思,此生非璟慷不嫁!”叶思思带着稚气的脸,却满是坚定。
“儿女大事,岂可儿戏!”
“二姐我是认真的,我不知二姐为何一直待字闺中,但我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璟慷,一定是属于我的!”
叶思思,是真的就那么喜欢上了璟慷了么?
那么她叶素灵,又该何去何从?
“素灵,懂得了什么呢?”
叶素灵猛然从思索中惊醒,这才注意到房中的叶珉,“哥!”
叶珉脱下披风搭在妹妹的肩头,轻拂过她耳旁的发。
“哥怎么也没睡?”
“与你一样!”
相视而笑,不言而喻。
二十几年前,千叶山庄还未迁离京城之时,这里的门槛曾被无数人踏破,只因千叶山庄有着两位拥有无上美貌的小姐——叶黎、叶蓝。
现在,有关佳人的一切传说都已经慢慢地老去,千叶山庄的旧址也在这丛林中被人淡淡地遗忘,除了守庄的几十个仆人,没有人记得这里也曾有过无数的辉煌,这里,甚至留下过当今圣上的足迹。
但是叶珉与叶素灵回来了,可能千叶山庄又会再次被人们记起。
“那些追杀我们的人,一定还会再来的!”叶珉担忧地说道。
“可是我们,不是对手……”
“有一个人,他可以!”
望向窗外,叶素灵的心中荡起涟漪,她知道,叶珉所指的人是谁。
……
“隐!”漪月站在门前一脸平静的笑容看着司徒隐握剑归来。
每天晚上,等着他回来,便是一种平淡却甜蜜的幸福。
轻搂过她的腰身进屋,司徒隐心中泛起一股隐隐的不安。一声鸦叫滑过夜空,司徒隐驻足,看向身边的漪月,她依旧是满脸的笑容。
“漪月……”
“我在!”
意欲说些什么,漪月却伸手盖住了他的唇,“我们已经有过,越千个日夜!”
“一万个又何算多,况只一千,漪月……”司徒隐眼中泛着悲伤,“别离开!”
漪月眼中似有泪花,低头,努力一笑,“可是怎么办呢,没有漪月在的日子,隐一定要……”
“不!”猛地将她拉进怀里,拥得那么紧,若没有了漪月,司徒隐又如何苟活!
泪水终于滑落。
即使在踏出繁月宫宫门的那一刻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可当它真切的出现在眼前时,心口却还是传来不能够呼吸的疼痛。
“漪月不会离开,只要相信,就不会!”闪耀的繁星下,漱月带着自信笑容的脸庞出现在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进宫
芳芸阁大门紧闭,花语厅却灯光通明,乐声阵阵。行人经过都忍不住驻足,是谁,可以打破花语厅的规矩,让之深夜响起乐声。
台上,漓月一身幽蓝,脚步轻盈却心不在焉。
台下,紫衣公子饮下一口佳酿,起身向前走去。
漓月回过神来,早已跌入来者的怀抱。一双浓眉下的眼充满了剑气,如此俊俏的脸庞竟然如漱月有几分的相似。漓月瞬间失神,双眉微皱,想要挣脱却被他搂得更紧了。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只怕公子给不起!”
饶有趣味地一笑,挑起怀中人的下颌,“说来听听!”
乘机一个旋转,顺利脱离他的怀抱,漓月伸手,拂了拂垂下的长发,“看来公子,并不知晓漓月所需为何!”
男子微愣,漓月却轻声一笑,一挥长袖,转身背对着他,“舞已毕,公子请吧!”
她的身影如此孤傲。可是,孤傲的表面下,又隐藏了怎样的悲哀?
“夏锦默,这是我的名字,花语厅我还会再回来!”脸上满是不羁的笑,高贵地转身离开。身后,漓月随之一颤。
夏锦默,富可敌国,也是南王二子,难怪……
皇宫大院
宫人打着灯领着夏锦鸢、夏锦渔走向沁阁。
不远处的池边,女子面带愁色看着他们消失在视线之内。夏锦渔进宫了,心机深重的夏锦鸢又会做什么呢?
“她与叶蓝,是完全不相像的两个人!”
回过头,颜汝已然背手而立看着消失的那一队人,不一会又转过头来,笑看身边微愣的人,“我说得可对,漱月?”
但笑不语,漱月直视他的双眼,“夏锦鸢似乎挺喜欢这座皇宫,每日都进宫探望!”
颜汝眼中含笑,静待她的下文。
“童毅膝下无子,所育三女却也皆嫁得风光,不管是朝堂,亦或是江湖,都占有一席之地,不知是幸与不幸!”
“漱月是在替朕担心吗?”
“漱月何能,相信皇上自有决断!”点而不露,却已从中见她真诚,颜汝不禁点头。
“皇后近日张罗着选立太子妃,漱月可有兴趣知道,是谁能够长伴太子身侧?”
颜则楚的太子妃?漱月一丝轻笑,难怪夏锦鸢如此频繁地出入皇宫了。
“如此,倒也是亲上加亲了!”
“你不打算阻止?”
阻止?看着颜汝认真的脸,漱月不禁失笑,颜汝是个正人君子,可是太过君子,便不是小人的对手了。
“皇上可知君子与小人的区别?”独自走到一旁,漱月抬头看天上的繁星,代表芸芸众生的繁星,“君子只念‘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小人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皇上是君子,自会问我为何不阻止,而漱月是女子,皇上定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相视一笑,颜汝不禁心花怒放,这个道理,还未曾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这般说出来,而敢说自己比小人更甚的女子,天下,又有几人!
“朕看夏锦渔心地纯真,倒不失为太子妃的人选!”
“不可以!”漱月一口否决。
“这又是为何?”
“还是留待真正有缘人吧!况且不管是南王府还是千叶山庄的女子,都不应再送入宫中!”
“那漱月你呢?”
愕然,漱月抬头看着颜汝的双眼,竟然有了一丝丝的心虚……
……
“你的眼,你的忧伤……”
“只是一次遇见。”
“此生,却已难忘怀!”
作者有话要说:
☆、沁阁相见
宫人正侍候夏锦鸢沐浴更衣,烛影突然晃动,一阵异香飘进鼻中。脑中渐渐传来睡意,罗裙从宫人的手中滑落,身体也也渐瘫软,不时便倒在了地上。
而沁阁的扶栏边,夏锦渔撑着下巴,看着灯光辉煌的宫殿。身后传来细细的脚步声,回头便见女子踏步而来。柔和的月光照在雪白的衣裙上,犹如月宫仙子,如此清新,令人舒心。浅笑挂在她的脸上,笑不露齿却温暖人心。
夏锦渔看着她不由地嘴角微扬,仿佛她们早就相识一样。
“好美啊,你是皇上的妃子吗?”
笑着摇头,用珍视的目光打量着夏锦渔的脸,许久,才缓缓开口,“你是谁?”
“夏锦渔。”
“不!”白皙纤细的手轻拂过她的脸,夏锦渔却也并不避开,“你是渊月!”
“渊月?”
迎着夏锦渔疑惑的眼神,女子微微一笑,“渊月,当你做回渊月的那一天,你将不再彷徨,不再懦弱,不再受催魂术的钳制,到那一天,你就自由了!”
自由,自由……
一阵嘈杂将夏锦渔吵醒,原来是自己和衣睡在了床上。而窗外,已经大亮了!
昨夜不是在扶栏处赏月吗?
渊月——
心猛然一疼,夏锦渔下床来,朝四处看了看,并无一人,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梦境?
那一定是场梦了,不然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清丽脱俗的女子呢!可是,为何在梦中她会唤自己渊月呢?又要怎样才能做回渊月?
不断有人向沁阁而来,夏锦鸢受寒已经卧床不起了。窗前散落着一枚桃花花瓣,而沁阁附近却未有桃树,昨夜的一切,真的是场梦吗?
午时未到,皇后童念欣便一脸怒容,亲自到了沁阁。
“侍候二小姐的宫人何在?”
三四个宫人惊慌失措,跪在地上颤抖。
“拖出去!杖责三百!”
杖责三百,宫人必定毙命,夏锦渔跪在一旁不禁偷偷抬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