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先与弱势者联手干掉那强势之人,才方便事后反手一击,将好处拿在自己的手里。
这点小心思当然不会瞒过其他两人,于是那被帮助的弱势之人竟瞅着机会就往单乌的脑袋处冲了过去,打算趁着这两虎相争之时,先把好处弄到手再说。
另外两人自然不会允许这战力不强的滑头之人得到好处,于是两人几乎是一同出手,对着那滑头之人的要害之处便攻了过去。
那滑头之人的运气显然不够好,这一击之后,他的躯干中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透明窟窿,肉身已毁,灵力流转也就此断绝,于是在半空之中停滞了片刻之后,便如单乌其他的那些手脚一样,向着下方的海面坠落而去。
在联手解决掉那人之后,剩下的还有战力的两人一句话没说,立即打到了一起,种种术法光团绚烂夺目仿佛烟花一般绽放,那两柄用来当做幌子的长剑也早已不知所踪,一对日月金轮,一根赤水长鞭,围绕着单乌的那颗头颅来来回回纠缠不休,时不时可见一片血花四溅,而单乌的头颅却始终完好无损。
那个一开始便被击成重伤之人虽然在战场之外,但是却并没有直接殒落,而是如一团毫无知觉的浮云一般,漂浮在战团的周围,并渐渐往一个微妙的位置靠近。
对战的两人终于酝酿起了各自的大招,一阵惊天动地的动静之后,空间有些微的错位感,仿佛整个天地都被这两人的大招撕裂,同时这两人失控地翻滚着往后方飞出,而那最开始的重伤之人却仿佛一只埋伏在草丛之中等待已久的猛兽,咻地一声扑出,叼住了单乌的脑袋,就要往远处飞遁而去。
那颗脑袋突然就变成了一团火球那火球乃是实实在在的金乌火凝聚而成,被那人抱在怀里,几乎瞬间便将那人的手脚身躯给烧成了飞灰,剩下一颗脑袋怪叫了一声之后,骨骼竟喀拉喀拉地发生了变形,并最终化成了单乌的面孔。
这颗似乎仍是属于单乌的脑袋,带着脖颈下方那一大团呼啸翻滚的火焰,对着那两个已经拼斗到精疲力竭甚至可以说油尽灯枯命悬一线的人冲了过去,一边冲一边口里还发出鬼哭一样的声音,来来回回地重复着一句:“还我命来”
周围的天色瞬间变得混沌了起来,金乌火的色泽也变成了黑红混杂如红莲业火的晦暗之色,无数魑魅魍魉的黑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将那两人团团围住。
单乌的脑袋突然凑在了那两人的面前,张开口,一股阴寒之气便喷了出来。
于是那两人恍惚中只觉得自己等人已经陷入了九幽阴风之中,无数鬼魅在他们的身体之中钻来钻去,带走那些仅存的生气,而那冻得人骨髓都吭吭作响的寒意终于模糊了生死之间的界限,并瓦解了他们肉身之中的最后一丝反抗之力
单乌御使着青鸾羽,倏地一声出现在了方才的战场前方百丈左右的位置,方才缓缓地回过身来。
半空之中,仿佛有人在原来的风景之上又贴了一张几乎完全一模一样的画卷,而此时这幅画卷被人点了一把火,皱缩变形并燃烧了起来焦痕一团团地凭空出现,并转眼化成了点点带着余火的灰烬,被这高空之中的风吹得四下飞散,露出了原本被画卷所遮盖住的景色。
四个人,一人被烧得只剩头颅,一人胸腹之处巨大的创口早已一片死寂,另外两人如同冻在了坚冰之中,而那坚冰之中,亦有无数蛛网一般的裂痕四下蔓延。
这四副残骸一出现,便失控地向着下方的海面坠落而去,而单乌的注意则一直投注在那燃烧着的虚幻画卷之上,直到确定与那画卷有关的灵力都已经被灼烧一空之后,单乌方才御使着青鸾羽,选定了方向,转眼便飞遁到了天边。
而在这个时候,那四人的残骸已经落进了海面,浪花一翻,便再也消失不见。
半个时辰之后,方才有另外的身影出现在了这争斗发生的所在。
“那四个人已经死了。”后来者很快便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之间起了内讧,被人抓住了机会,各个击破。”
于是短暂的沉默之后,其中一人开了口:“既然他已离开蓬莱,又有青鸾羽,那就去生死榜上开一份悬赏,开价如公子所言,五万上品灵石。”
“匿名,不要留下任何手尾。”那人再次强调了一遍。
待到这几人重新折返回蓬莱的方向之后,下方的海面之上,一片海水被人仿佛棉被一样掀了开来,继而一个人影背负着一对淡青色的羽翼,咻地一声冲天而起。
这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单乌。
他在做出了御使青鸾羽远去的假象之后,便偷偷贴着海面折返回了原处,并以璎珞所赠的乾坤袋中,一副叫做星辰纱的法器遮蔽了自己的身形,等到了那些前来检视战场之人。
“你看到他们在说什么了”黎凰问道。
“嗯,他们要去生死榜上悬赏我,五万上品灵石。”单乌回答道。
“不错啊,你这身价。”黎凰啧啧赞叹。
“这一路大概会很热闹吧。”单乌笑了起来,身后羽翼轻轻一振,整个人便如一缕清风一般,向着天边飞了过去,速度比那浮云舟又快上了不少。
半个月后。
单乌来到了一座海岛之上,那岛上有一处修真之人汇聚的坊市,虽然不大但也算是消息灵通。
单乌在那坊市之中稍稍地转悠了一下,便循着路人的指引,来到了那所谓的生死榜面前。
生死榜是一块安放在坊市角落的晶石雕就的石板,上面不断闪现着一些人名以及悬赏的金额,
生死榜的内容主要是针对散修的那些悬赏任务,背后由散修联盟支持并运作,每个人只要能出得起价钱,便可以发布对任何人的人头的悬赏,而完成任务之人,只要拿着那人头或者那人已经身死的确切证据,到散修联盟的那些驻地之中,便可领取相应的赏金。
在这个过程中,散修联盟只是负责这些信息的整合,佣金的抽取,以及奖励的发放,其他那些恩怨纠葛,根本无人会插手干预。
所以,这简单粗暴的流程能够顺畅运转的关键其实就在于,那些没有跟脚的散修们,几乎都认可了这样的规则强者生,弱者死。
活下来的人得到一切,包括赏金。
于是对一些穷且没有打架之外的特长,故而不知道该往何处赚钱的散修来说,这生死榜,便是最大的灵石来源。
而在生死榜上,不但有出于实实在在的私人或团体恩怨而发出的悬赏命令,还有一些人是因为自己的亲朋好友被某些散修宰了换钱之后,为了寻仇,便也发布了几乎同样的冤冤相报的悬赏命令于是这榜单之上经常会出现被悬赏的双方其实都是悬赏人的情况,有时候甚至还会出现竞价到双方都压上了全副身家这种事件。
规则简单,形势复杂。
所以一个人如果想要顺顺利利地靠生死榜赚钱,那么,这生死榜之中的玄机,便需要细细揣摩了。
譬如说,有的人身价高得惊人悬赏的数目惊人,那么这人必然很强,想要吃下去,需要送命的觉悟换句话说,在这榜单之上,排名遥遥领先的那些个人,多半正是那些专注于杀人换赏金的大户。
同样,也有的人看起来似乎身价不怎么样修为也不怎么样,但是身上却有着那几家大宗门的弟子的身份,如此,捕杀这些猎物的时候就要十分小心,并注意扫尾的工作,不留下把柄,领赏之时也要蒙面低调,以免将事情变成了对于某个宗门的挑衅行为,那样的话,就算是散修联盟,也只能向那些宗门乖乖认怂,并将罪魁祸首和执行之人都一口气供个干净。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悬赏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奖励也十分丰厚,但是却悬挂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人能够完成这种悬赏往往都隐瞒掉了一些关键性的信息,是一个看起来美妙的陷阱,正是用来诱捕那些想要领取赏金的散修的。
单乌正驻足打量着这生死榜,并试图研究那榜单之上悬赏的玄机的时候,他的身旁凑过来了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修士,笑嘻嘻地搓着手,对单乌点头哈腰地问道:“这位道友,需要生死符么”
第四百一十六回 小尾巴大财富(下)
“生死符那是什么”单乌好奇地问道。
“嘿嘿,一个小玩意儿,可以看做是这生死榜的副本。”那小道士摊开手,露出了一枚小小的玉牌,上面花体写着生死两个字。
“这生死榜只有在联盟据点之处才有的看,那么,万一道友你在哪个荒郊野外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又想不起那是生死榜上哪一位的时候,又该上哪里去查阅信息呢这个时候,就可以用上我们这生死符了。”那小道士将那玉牌亮在了单乌面前翻来覆去地展示着。
单乌眯着眼睛看着那所谓生死符,忍不住就笑了起来那生死符其实就是一个类似于传讯符箓一样的东西,特殊之处在于其讯息来源与这生死榜相连,并且还带有一定的复刻功能,让人能够将生死榜上的内容记录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人凑了上来,打断了先前那小道士的话语,对单乌推销道:“嘿,这位道友,你可别被他忽悠了,他那生死符,只有查阅生死榜的功能而已,我手里这一个,前段时间才研究出来的,不但可以帮助道友你随时查阅生死榜,而且还可以根据道友的需求,列出条件,帮助道友筛选这生死榜上的讯息譬如说,这是按照悬赏金额排列人名,这是按照悬赏存在的时间排列,而这样的,是按照地域排列”
“道友,我跟你说,你别听他瞎扯,他所说的那些功能归根到底不过只是一个排序而已,道友你只要买了我家这生死符,便可以凭此享受我家这情报网络的服务不管你想要追杀的是何人,只要出钱,我们便可以为你提供那人行踪的资料,如此,岂不是比茫茫大海中捞针一般的搜寻要方便得多”先前那小道士狠狠地瞪了后来者一眼,连忙开口说道,甚至伸手拦在了单乌与那后来者之间,做出了一副想要将单乌给带到一旁继续谈生意的架势。
“这位道友你可莫要上当,他们那情报网络,可以将别人的行踪卖给你,同时也可以将你的行踪卖给别人,简直是坑人不偿命”后来者连忙上前,换了个方向,拦在了单乌身前。
“啧,出卖情报没有下限的不是你们么首鼠两端收两份钱,现在还要栽赃给我们,你黑不黑心啊”小道士指着那后来人怒气冲冲地骂道。
却没想,小道士的怒骂刚开了个头,就不由自主龇牙咧嘴地“哎哟”一声叫唤了出来。
单乌的手从背后移到了身前,食指和拇指正捏着一截细瘦的手腕,而那只手上,一根寸许长的银针正在阳光下闪着锋利的光芒。
小道士叫唤着,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掌心的那枚银针,于是那银针飘然而落,轻轻地落尽了单乌的另外一只手中。
“呵呵只是想为道友做个标记而已。”小道士咧着嘴艰难地笑着说,“我可不在生死榜上,杀了我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嗯,我看得出来。”单乌点了点头,手心中一团灵力爆开,冰火相冲,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将那枚银针给碾得粉碎。
“说吧,这生死符多少钱”单乌依然捏着那小道士的手没有放开,那后来人看到这种情景,知道单乌不是个好惹的人,便瑟缩着想要后退,没想到退了两步,却发现自己居然还站在原处,顿时一身冷汗冒了出来。
“这这”那小道士手腕被制,通身灵力都被封住,竟连嘴巴也张不开了一般。
“你不说,那我就看着给了。”单乌轻笑了一声,松开了手指,从那小道士的手里拿过那生死符,确定这玩意的确能够查看生死榜上内容之后,摸出了几枚下品灵石,扔进了那小道士的怀里。
“你的呢多少钱”单乌转向了那后来者,继续问道。
“您看着给,您看着给”那后来者点头哈腰着,一脸谄媚之色。
“好。”单乌从那后来者的手中接过玉牌,并且给了比先前那小道人多了一倍的灵石数目。
“咦”那后来者忍不住露出了受宠若惊的神色。
“你的东西的确比他的好一些。”单乌笑着点了点头。
“拿两个,有什么用”浮云舟之中,黎凰看到单乌拿着两枚生死符翻来覆去地比较,忍不住问了一句,“就这么简单的符文结构,我都能画。”
“我也能画。”单乌笑了起来,从乾坤袋里翻来覆去地找了一枚空白的玉简,闭目凝神,灵力如流水般涌出,转眼之间便将那玉简包裹了起来,片刻之后,灵力散开,那玉简之上已经烙下了一层精巧的符文刻印。
与此同时,两团漩涡一样的灵力包裹起了原先的那两枚生死符,将那两枚生死符碾得粉碎,并整团碎屑都被灵力包裹着送出了浮云舟的舷窗之外,洒落于茫茫沧海。
“诶你这是在做什么”黎凰好奇问道,“你买了两枚生死符,就是为了参考着自己画一个”
“是啊。”单乌点了点头,“这生死符直接与生死榜上的讯息相连,换句话说,其实真正能够追踪到我的位置的,不是那两个卖符的小道士,而是那一块块的生死榜。”
“哦”黎凰有些疑惑,“传讯符箓并没有定位的功能啊。”
“但是那些生死榜却有各自确定的位置。”单乌回答道,“在路上的时候我研究了一下,这那两枚生死符都会联系到最近的那块生死榜的所在,同时与其他的生死榜之间也有淡薄的关联,如此一来,有心之人通过查探生死榜,便可以知道我的大致范围更有甚者,如果我来到了某些特殊的区域,比如”
单乌说着,比划着用灵力勾勒出了三个点,并在那三个点的周围都画了一个圆,而这三个圆刚好在三个点的中间交叉出了一个小小的亮点,继而单乌指着这亮点说道:“如果我在这种位置的话,根据周围那三个生死榜的反应,几乎就可以无比准确地确定我的位置了。”
“所以我这新炼制的生死符,掐掉了其自主与生死榜相连的那一部分符文。”单乌说着,将手里的玉简亮在了黎凰的眼前。
“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了就算这道理没错,动用这生死榜追查一个人的下落,应当也是相当麻烦的事情吧就算那些人与你有仇,也不至于付出如此代价。”黎凰翻了下白眼,有些不屑地说道。
“如果这个念头在生死榜设立之初便有人想到的话,其实并不难以实现。”单乌摸着下巴说道,“不过是要多加几个法阵而已唉,被那两个兜售生死符的小道士打断,我都没来得及好好研究那生死榜。”
“反正现在你也是闲来无事,不如看看那生死榜上都有些什么人物。”黎凰跳上了单乌的膝头,爪子搭在了单乌的手腕上,催促着单乌将生死榜上的那些讯息都亮出来看上一看。
“那个叫单乌的已经把两枚生死符都毁了。”这个消息很快便传递了开来,立即引起了一片不小的骚动。
“五万上品灵石,可不能就这样丢了,更何况,他的行踪消息还可以大卖一笔。”
“不过,既然这人如此警觉,便只能采取最原始的方法了
“顺着他离开的方向派人跟着,消息随时回报。”
“哦血屠夫那几个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如果他们来杀我,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大赚一笔”单乌看着排在自己名字上方的那一串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名字,忍不住有些心动。
那些人的悬赏金额,比单乌可是高了太多,多得让不怎么计较金钱的单乌都有些眼红了。
“哈,你后悔把自己的踪迹抹太干净了”黎凰理解了单乌的意图,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要是他们找不到你,那可就亏大了。”
“要不我再找个坊市去晃上一圈”单乌遐想着。
“你就不怕带了一堆尾巴,甩都甩不掉”黎凰反问。
“反正到黑渊海还要两个月,难道就这样闷头赶路么”单乌笑了起来,浮云舟的方向便有了轻微的偏移。
黑渊海正是单乌领的那宗门任务的所在地,而单乌亦决定在到达黑渊海之前,彻底解决掉这生死榜所带来的种种骚扰。
顺便大赚一笔。
蓬莱,瀛洲山,玉阳子的宅邸。
元媛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玉阳子,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从师尊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来。
“师尊你想让我嫁给路长风”元媛小心翼翼地确认道。
“是的。”玉阳子点了点头,“路长风对你的情义,我与路家那老头都看在眼里,所以我们都觉得,大家或许可以结这一份因缘。”
“这是交易还是什么”元媛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隐隐生出了一丝反感。
“你想听实话么”玉阳子情真意切地看着元媛,沉声问道。
“愿闻其详。”元媛躬身请教。
“我觉得或许只有路长风,才能让你彻底忘记单乌的存在,重新开始你自己的人生。”玉阳子伸手拍了拍元媛的肩膀,仿佛真的是一名慈爱的长辈一样。
第四百一十七回 血屠夫(上)
玉阳子的话其实很有些虚伪,但是玉阳子最为擅长的就是这种虚伪。品 书 网
元媛的心里有些触动,她想起了那天晚上月色下路长风那恳求的言辞与表情,脸上的神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