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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月-第4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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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乌其实是可以知道的,但是他却已经没有了去追究的立场,更没有了去追究的意义,因为就如陈安所言的那样——一切大道理都被掀去之后,单乌其实就是不希望看到陈安有那个可能会死在与自己有关的事情之中,所以,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最根本的办法,就是彻底断绝掉陈安与他之间的关联。

面对这样的结果,单乌觉得自己其实是应该开心的,但是他却依然很是不安,甚至有了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如此这般许久之后,单乌喃喃了一句:“我真心觉得我是个又糟糕又冷血的家伙。”

“你还没有陈安看得开。”如意金如此评价,而单乌闻言,只是点头默认。

“那么,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呢?”片刻之后,如意金开始询问起单乌的打算了,而如意金那语气之中转变了的口气,亦向单乌表明了他这句话是替環星子或者黎凰而问的。

“等,等着让那些凡人们为我造一个无坚不摧的肉身来。”单乌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杀回外海修真界,杀回甘露寺。”

……

環星子托着下巴,蹲坐在如意金的面前,一脸沉思到几乎成为雕像的模样,而如意金此时亦正在向他陈述单乌的种种谋算和念头。

“我也想要去感受一下那边的世界了。”待到如意金无话可说之后,環星子如此叹息了一句,然后他的眼角位置突然“嘣”了一声,一团小小的星光四下散落,接着環星子那眼角的形状就发生了改变,这种改变立即引来了连锁反应,于是没过多久,環星子的面容便已经全数恢复了原样——那张脸与单乌之间的相似度已经达到了九成了。

“诶,我只是稍稍动了一些念头,就绷不住了吗?”環星子感叹着,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肩膀垮塌着,一副颓丧的姿态。

“其实我还是觉得你可以将这件事让单乌知道,也许这件事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麻烦——就好像单乌之前头疼该怎么对陈安开口,然后自己紧张兮兮地想了一堆,真开口的时候却是三言两语就解决问题了。' 超多'”如意金拿单乌的经历作比,换来環星子的连连摇头。

“不,不能这么比。”環星子说道,“如果真要比的话,其实是……单乌其实并不在意我是否真的能够长长地存在下去,对他个人而言,事情的关键是,我最好不要是因为他的缘故而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或者发生了什么难以挽回个改变。”

“你也觉得他是如此冷血之人?”如意金微微一愣,如此问道。

“这不是冷血,这是人之常情。”環星子摇头微笑,“人最容易原谅的是自己,最难原谅的也是自己——所以一切事情,只要与己无关,就能够很冷静很理智地面对并权衡利弊了。”

“而一旦事情与自己有关,就很容易生出种种患得患失的负面情绪来?”如意金显然在试图理解人类这种情绪复杂的生物。

“是的。”環星子点头。

“那么,一个人,如果没有任何亲友,没有任何会记挂在心上的人,那么他是不是就会永远正确永远理智了?”如意金继续追问,并因此而联系到了些什么,“就好像单乌如今所在的世界之中,那些按照一些人为设定的既定的规则,自己思考自己计算自己执行的……自我意识那样?”

“那种世界,离我似乎有些远呢。”環星子轻叹,“不过,这种问题深究下去,就是单乌那一直权衡着的所谓天意,所谓人心了。”

“唔……”如意金也就此陷入了沉思之中,而環星子亦再度开始揉捏着自己的脸,似乎只要自己的容貌能够被捏回原样,自己就仍然可算是最本源的自己。

……

当单乌在另外一个世界之中搞风搞雨的时候,黎凰同样是一点时间都没有浪费。

黎凰终于想方设法地将胥中的废墟给重新恢复了起来——在从单乌那里知道了那些设备的工作原理以及操控手段之后,黎凰有的是点子可想。

废墟核心之处用以供给能源的空间之中被黎凰安置下了一个巨大的聚灵阵,嵌入的灵石,以及吸引而来的灵力经过阵法的转变变成了符合要求的热量或者电流,直接与这些凡人留下各种设备相连接,由此,黎凰总算可以真正地自如操控那些黑泥。

没过多久,黎凰也终于打开了这片废墟之中的真正的宝库——那些铁疙瘩里面同样存在着一个巨大的非实体的,里面各种详细的资料更是让黎凰大开眼界,比较起来,单乌之前在外头发现的那些本笔记上面所描绘的东西,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这段时间以来,黎凰听单乌解释过各种道理,并且自己也曾经亲自着手实践,于是她对那些资料之中描绘的世界有着非常完美的接受能力——几乎是在知道那些记录里都是些什么东西的同时,黎凰便已经废寝忘食地投入了进去,甚至连自己日常的修炼行为也都置之不理,看起来竟仿佛是第二个環星子一般。

“这些凡人们说这个世界上各种能量失衡,濒临毁灭,于是他们想要搬去天外天,好继续延续自家的性命。”黎凰从那些记录之中看到了一些记载,觉得有些有趣,便转告了单乌,“看起来,这些凡人们……就是九龙吃遍天那些人所执念的所谓的天人呢。”

“唔,不过我还没有看懂,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天外,是指离开这地面,穿过罡风层继续往上,到那月亮之上或者其他的星辰之上……还是直接就是指到达升仙道的另外一头。”黎凰又钻研了许久,补充道,“不过,看起来他们是没打算让那些修士们随着他们一起离开了,因为我已经发现,在那些记录之中,他们还假设了无数关闭通道斩断联系的方法——如此看来,现在的那些修士们要是想在顶尖境界之中再有突破,是需要跪着来求这些早已远去的凡人们大发慈悲多多开恩才行啊。”

“哎呀,为何我看着这些凡人们如此凶悍,竟有种莫名的欣慰感……难道我也被单乌你同化了,觉得那些凡人们必将改变世界,而我也一样与有荣焉了吗?”

“说起来……我会在这些凡人的记录之中,找到单乌你的影子吗?”黎凰沉吟了片刻,不由自主地抬头看了看老天,“如果我这里看到了一些有关单乌的记载,知道了单乌即将要做的事情,转告给单乌,然后让他刻意往不同的选择去实行的话……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如果我与那个世界之间真的是如单乌所推断的那样有因果的关联,那么我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会彻底崩坏吗?”

“我会因此而消失吗?”

……

远离世事的人在思考着这大千世界的来龙去脉,而这大千世界之中的人们,所关心的却是拿到手里的实际利益。

明泽与明月之间的契约奠定了人类与某一支鲛人之间的合作关系,亦以交易之中所产生的高额利润给明泽带来了旁人难以撼动的地位——至于明泽的修为,在明月那个鲛人的不计代价之下,早已经从绝望之中恢复,甚至已经引动了结丹之时所必须经历的天劫,实实在在地成为了一名金丹境界的修士。

于是,在那片海域之上,明泽自身的势力已经隐隐成了气候——就好像当初单乌带人开辟云梦泽一样。

“这一对还真是父子。”琉国小皇帝如此感叹道,“他云梦侯在的时候,直接将琉国的国土往内陆推进了进无可进的地步,而明泽这小子,则将琉国的疆域往海面上推进到了极限的所在——这两个人都可算是手握重兵,割据一方,甚至连这两人的若点都是如出一辙。”

——千鹤不但是当初一脸情圣模样的单乌的弱点,同时也是看起来孝顺听话的明泽的最大弱点。

当然,如果一定要说不同,那就是如今这琉国小皇帝与当初的九龙相比,到底还是少了一份身为皇者的霸气与自信——虽然这琉国小皇帝如今控制的区域已经比当初翻了几番,同时也没有吃遍天这样的存在一天到晚蹲在琉京之中玩花样——由此,那小皇帝的心胸,相对来说,着实是狭小了不少。

“我该容忍明泽到什么时候?他现在已经借着我提供的本钱培养出了自己的势力,与明月那个小鲛人更是亲得仿佛一家,拥有着可以随意调动那些鲛人为他作战的能耐,并且……他离陆地离琉京是这么远,我想要发布的命令,甚至都无法确定是不是真的能够顺利地送到他的手里……”那琉国小皇帝每每看到眼前山水图册上那茫茫一片海域的时候便忍不住如此想着。

“或许,是时候该先下手为强了。”

第九百六十九回幼稚的把戏上

千鹤寿诞,琉国那小皇帝打算大肆庆贺一番,于是昭告天下,于是那明泽虽然远在海外,在知道这事儿之后,自然是得乖乖回去,并且,还要备上一份大礼才是。

“你怎么看起来不开心呢?”明月陪在明泽身旁,长长的鱼尾在明泽的身旁环了个圈,看起来像是将他搂在怀里一样——明月现在的体型虽然依旧匀称,但是已经实实在在地比明泽大上一圈了,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地让明泽稳稳地站在她的肩膀上,而在面对这种现实的时候,明泽难免有些情绪复杂,因为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与明月并非同类,并且。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还有那个勇气去想那些多余的事情。

“总觉得回去之后没好事。”明泽收回了那些多余的心思,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那舅舅最近那些命令里表露出来的态度已经越来越微妙了——他一直催我回去,而我没有理会。”

“你回去会挨骂吗?还是有别的什么惩罚?”明月听出了明泽话语里的不安,于是也开始替明泽担心了。

“不过这一回是我娘亲的寿诞。”明泽抬头看向远方,将心的担忧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他看不顺眼我是一回事,但是他应该不至于会在我娘亲寿诞的时候做那么触霉头的事情吧?”

“我不懂你们家的事。”明月疑惑着皱着眉头,“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是一家人的话,有些事情笑一笑就可以过去了。”

“所以说我羡慕你们鲛人啊。”明泽长叹了一口气,扯着嘴角笑了起来——明泽并不愿意对明月说太多自己的处境自己的打算,他希望看到这个小鲛人继续善良纯真下去,而永远不会看到自己身上所带来的这些凡人世界的龌蹉阴暗之事,永远不会对人类这种存在心生恶感,所以他明明知道自己回去之后可能会与那小皇帝拼个刀剑相向你死我活,他在对明月描绘这些事情的时候,却依然将其描绘得仿佛只是离家出走的不听话的小孩需要受到家长们的责罚一样。'请到'

“所以,你帮我想想看,我该带份什么样的大礼回去,我那舅舅才会心花怒放地放过我?”

“不如,我替你在海找找看吧。”明月很愿意为明泽出上一份力。

……

明泽就这样带着明月准备好的礼物,御使浮舟,与自己的那群部下一起往那片陆地上折返而去——海岛与海岛之间的距离太过遥远,现有的传送阵无法支持这么长距离的传送,所以他们还是只能用最本源的赶路方法。

明泽正在船舱之翻阅公,突然表情一滞,反手便是一枚玉佩捏在了掌心,那玉佩之上,一行字飞快地闪过。

明泽微微一愣,随即他的脸上便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这笑意越来越大,直到他捂着嘴,全身颤抖地伏在了那桌案之前。

“原来如此,我说我这名字怎么这么奇怪呢,不顺爹不顺娘,反而像是特意为了和明月凑成对而拼凑起来的两个字。”良久,明泽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彻底镇定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原来这无姓之人还有这种说法啊——天命所归,故而无人间姓氏——这是不是意味着,当初那老皇帝给我赐名的时候,是默许了我这大逆不道的心思了呢?”

“或许那老皇帝当年还留下过什么吩咐,不过被现在的那一位隐瞒了。”明泽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是了,似乎……我也一直不知道现在那一位皇帝的姓名啊,娘亲喊他是福哥哥,然后其他人的说辞都是皇帝的名讳不能随意出口……”

“之前那老皇帝,那所谓的九龙似乎也只是他的化身的名字而已。”明泽的眼珠子转了转,“应该让人从这方面追查一下——名讳不能出口,和有没有名字,仍是两码事。”

“我就不信当初那些王子们的名字,全部都是隐秘。”

……

千鹤确实不怎么管事,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会迟钝到什么都看不出来。

“是不是真的到了不得不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了?”在见到明泽之后,千鹤压低了声音,如此问道。

“你觉得呢?”明泽反问,他看出了千鹤眼的不舍,然而他并不打算理会千鹤的劝告,于是用这种不置可否的反问来敷衍。

千鹤欲言又止,终于是长叹了一口气:“不管怎样,你是我儿子,是他留给我的宝物,如果发生了什么事的话,我永远都会是你的靠山。”

明泽闻言,盯着千鹤,半晌没有说话,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轻声安抚道:“没事的。”

然后,就到了千鹤寿诞的这一天了。

琉京之披红挂彩,一圈圈的烟花绕着琉京绽放着,整座城池都是热闹非凡,而皇宫外面更是从清晨天色未明就开始有人排队——那些前来参与寿宴的各级官员们在礼官的引导下登记着自己带来上供的礼物,而后排成长队,以一种无比严格规整的前后顺序,渐次进入宫门,而后入席,并正襟危坐。

如此,知道夜幕渐渐降临,宴席的主人,千鹤,还有她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明泽以及她那位福哥哥,便也就这样入了席,一番祝祷之辞念过之后,这寿宴便就此开始了。

流水的菜色被端上了众人面前的桌案,而那小皇帝更是表现出了对明泽的关爱,不断地示意着一旁的侍从给明泽满酒,酒里添了些料,明显是意图麻痹明泽的神智,而明泽对此当然早有防范。

来赴宴之前明泽就已经吞了一颗五毒珠——五毒珠是明月从海底的那些藏品之捞出来的宝物之一,只要将其炼化,或者直接将这东西吞入腹,那么此人便会具有百毒不侵之能,于是,不管是蛇虫类的毒素,还是那些刻意修炼过的毒功,都不会对明泽再有什么作用。

于是这一场宴席间推杯换盏,大家都觉得对方不怀好意,甚至双方都绷着一根弦准备着随时拔刀相向,甚至连千鹤其实也都早已经做好了以自己的身躯来阻挡两人之间争斗的决心,然而事到临头,居然真的就绷住了这一整场平平安安的宴席。

“是我想多了吗?”千鹤心里疑惑,但是当宴席散去之后他,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事情或许是自己有些紧张过头了。

而就在千鹤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小皇帝看着明泽的眼神突然就变了,仿佛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怪物一样,而明泽也是一愣,随即他便发现了自己身上那怪异的变化——他的身上,有一层薄薄的淡青色鱼鳞正在生长,并且,那鱼鳞已经蔓延到了明泽露在外面的皮肤之上。

于是,转眼之间,明泽的手背,脖颈,甚至大半张面颊……都已经布满了青鳞,只留下了一只左眼以及其周围的皮肤没有发生什么异样。

千鹤和那小皇帝都是一脸震惊的神色,那些随侍在明泽身边的宫女们在看到明泽的变化之后也是大吃一惊,甚至连手捧着的酒壶都没有拿稳,使得那小壶在地上“啪”地一声就裂做了数瓣,然后这动静立即惊动了下方那些硬生生做出一派和乐景象的臣子们,整个大殿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注视到了明泽的身上——他身上浮现出的鱼鳞显然并不正常,但是此刻上面的人不发话,他们又哪敢轻举妄动?

“你……你怎么了?”千鹤先回过神来,仔细地打量着明泽的面目和其他神魂特征,在确定眼前的这个明泽的确是如假包换的自己的儿子的时候,千鹤立即关切地问道,甚至伸手去抚摸明泽脖颈上的那些鳞片,看起来完全没有被这些鳞片吓住。

那小皇帝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原本他以为明泽变成这般模样的时候,千鹤多半是不会拥有这样敏锐的能够于短时间内判断出对错真假的直觉的,所以千鹤一定会惊慌失措,甚至会高声尖叫,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再往火上浇点油,便能完美地将某些事情给下一个定论了。

结果,千鹤只是在关心明泽的状况,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母亲在问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不想吃饭啊”,“是不是生病了”,“如果你不舒服的话是不是要先行退下,然后找个偏殿休息一下”……等等等等。

“哦……”明泽也表现得好像刚刚才发现自己身上这些异常一样,不过在发现那些鳞片的时候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惊恐之色,反而用一种“今天天气很好啊”的表情冲着千鹤粲然一笑,“无妨,这都不是什么大麻烦——一些小小的恶作剧而已,只是没想到居然在这儿被人引发了。”

“谁的恶作剧?”千鹤也松了一口气,释然一笑,“你认得的那个鲛人女孩子?”

“不是她。”明泽摇摇头,视线却落在了千鹤身后那小皇帝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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