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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客气了!夜间来打扰,我们已经觉得挺不好意思了,不必这么掬礼。”猎人也和她客套上了。
陈教授看起来对猎人很是满意。“你就是猎人?”“对就是我。敢问你是从哪里听到我的名字的?”
“是我家‘扫地僧’告诉我的。”陈教授开玩笑道。大翼只是扫地,只是修为还没有扫地僧那么高深。
“咱们借一步说话吧。可以随我去楼上书房吗?我的学生们都在,让他们听到不好吧。”“在理。您先请。”
猎人随着陈教授上了楼,其他人则在楼下大厅里随意走动闲坐。林静像个保姆一样,跟着四处嬉戏奔跑的纪晓明;夜魔和鬼斧则在仔细瞧着家里面挂着的许多画作、资料,装作很明白的样子品头论足;械魔拖着一身肥肉爬山真是累坏了,坐在桌子边上哪也不愿意去,就等着上茶;赵虎则站在楼梯口,还穿着那一身衣服,带着口罩,没有系围裙,如同石像一样站在那里等猎人下楼;小洛早就找不到人了,他正在某处和大波浪美女聊的欢快呢。
猎人来到二楼,这里的确是安静很多。陈教授带路来到一间屋子,里面有一个书架,摞得满满的书,书架顶上还杂乱地摆着几本。窗边有一架天文望远镜,白色长筒的,比自己胳膊还粗。望远镜后有一张普通办公桌,摆放杂乱净是一些复印的资料和手稿。桌边随意放置了几个木凳,墙纸是木纹的,和地上多年的老木地板倒是互相映衬。
整件屋子陈设简单,没有奢华的家具,没有珍贵的藏品,四处却透漏着一股学者的儒雅气质。“这小破屋子,多年不装修了,可要笑话我了!”
“不不不,这屋子装修虽简单,倒是有一份学者的内敛和个性。实而不华,相比外型更注重内在,和主人很像呢。”
“哈哈!嘴真是甜啊,说得我都不禁得意起来了。找地方坐,快坐。”陈教授乐得哈哈大笑,随手收拾了桌上的稿件,坐在了办公桌前。
“你来是要带小王走?”“小王是谁?”“就扫地的那个呀!你以为我说的是谁?”
“哦,是的。我们遇到一些问题非得他来才能解决,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我可不可以问你要带他去干什么?小王很怕你来,所以才来找我要辞职。”
“辞职好啊,以后跟我走了,这边不辞职怎么办?”“他是来辞职准备逃跑的,你明白吗?他怕被你带走。”
猎人不禁皱眉。“为啥呀?我又不会吃了他。我是来请他帮忙,又不是来掳走他,怕什么呀?”
“猎人,你是不是杀过人?”猎人听了,不禁语塞。“是小王说的。他怕你会要他命。所以我必须要知道,你为啥要找他,不然我不放人。”
“陈教授,我不知道你能否理解。有些事情,你知道越少越好。你既然问起了,我便告诉你一些,我是杀过人。”说到这里,陈教授不禁感觉有点底气不足,她也确实害怕了。
“你口中说的那个小王,他有另一个名字,我们叫他‘大翼’。他在这里打扫卫生什么的做的很好,但这未免太屈才。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大翼他是信息技术的天才,无论是硬件软件,在他手里就像玩具一样。这就是我为什么非要点名找他的原因。”
“这些我还真不知道……他也对我隐瞒了这么多?”
“我们这些人总有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这不怪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好了,到此为止吧,为了你的生活,不要再尝试了解更多了。”猎人轻拍掌,示意“到此为止”。
“我差不多明白了,你只是来找他帮忙的,但是大翼偏偏杞人忧天,所以才会害怕。”“没错,陈教授果然通情达理。”
“但你要向我保证,一定不能伤他的性命!”“以后他就是我的同伴了,我还要罩着他呢,怎么会伤到他?”
陈教授站了起来,猎人一看也跟着站起来。“好吧,那我就帮你跟他说说,让他打消了这疑虑吧。”“谢谢!那可有劳您了!”
猎人和陈教授握了手,手还没松开呢,猎人又发问了:“对了,接我们进来的那个美女,怎么称呼呢?”
“她叫杨帆,我的学生。怎么了?”
“有男朋友了吗?”“没有,我这里的学生都没找对象呢。咋,看好了?看好也不能给你啊,那是我的学生,我可不能让她跟着不安全的人走。”
“那她如果主动提出要离开呢?你让不让走?”
“哈哈,杨帆这孩子性子很烈的,她可不会轻易跟别人走。你要真能把他说动了那就算你厉害,我就不管了,由她去。不过我不会给你机会,你都挖走一个了。”陈教授藏了一句“做人要知足”没说出口。
“呵呵,好吧。她要是愿意来,那也就是缘分了,不愿意来就是缘分不到,我也无话可说。”猎人的笑意更浓了。
“‘山河好大’!夜魔,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山河好大?”鬼斧对着一幅满满落款章印的字扬扬下巴,问道。此话一出,大厅里的人都向这边望过来,找那一幅“山河好大”,但是怎样也没找到。
“不懂了吧,这是书法,应该从右往左读,‘大好河山’!”听到夜魔的话,大家这才找到是哪一幅字。也难怪,鬼斧不是本国人,当然不晓得这些传统。一下子,屋里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正好迎上猎人和教授下楼。
“这么好笑,课题都做完了?”陈教授喝道,把学生们都吓到屋里去了。她平时不这么凶,这次是为了不让猎人把杨帆拐走,才把学生们喊进屋里去了。
但是她没想到,猎人下手极快,从进屋开始小洛就已经开始攻略了。
“老师,我不想做课题了。我想跟秦洛他们走。”
(第三十五章·完)
第三十六章 再回佣兵所
“老师,我想跟秦洛他们走。”这句话在陈教授脑中回响了无数遍。她虽不知道秦洛是谁,反正不是她的学生,那就肯定是猎人手下的人了。
她看看身边的猎人,明白自己被猎人算计了。猎人则撇撇嘴,耸耸肩,说:“你说的嘛,由她咯。”
“什么时候下的手?”教授不甘心地问道。“不知道。不是我干的,你看到了。”
陈教授无奈地摇摇头,笑了,缓缓把没走完的几级楼梯走完,说道:“猎人,你这个家伙是够精的,我记住这个名字了。”
“过奖了,我还不是最精的。”猎人说,“走吧,杨帆,你老师说同意你的意见了。”
杨帆就这么稀里糊涂被猎人拐过来了,大翼又跑去哪里了?“小王呢?”猎人问扬帆。
“他和学生们在一块儿,在那边屋里。”杨帆倒是立刻就向着这边了。
本来是陈教授答应了帮猎人说道几句,不过因为杨帆,她很是不悦,冷冷地到一侧坐了喝茶。猎人无话可说,只得亲自上前。
猎人推开门进去,屋里安安静静的,不出两分钟就带着大翼出来了。猎人招呼众人道:“走吧,回家了。”
林静这才带着纪晓明从大房子深处出来,不过看纪晓明似乎还没玩够。“天文台!还没去天文台呢!”
“哦,我都忘了,咱们是来逛天文台的!走走,先去转转再回吧。”
几人告别了陈教授,到了天文台。大翼和杨帆在前面做导游,本来想做导游的纪晓明却单独把猎人拖到了一边,走了另一条路。
“我和林静姐姐在房子里面转的时候,发现有点不对。”纪晓明压低了声音说。
“什么不对?”“有一间屋子锁着门,锁是新锁,锁鼻上也没有生锈。门上有窗,我让林静姐姐抱我起来,看到里面有东西不对。”
“是大怪物吗?”“别闹!很严肃的。门是锁的,窗户却开着。窗边有一把狙击枪,黑乎乎的,就是你给我看的那本杂志里就有。”
一个教授为什么在窗边架设了狙击步枪?猎人突然想起,零的势力在全国各地都布置了人手。陈教授也是以前佣兵所的人?
他不禁有些后怕,心想等会儿一定要找大翼问个清楚。“不止如此呀,我觉得这个杨帆也不会是那么简单。没准就是那个陈故意放在咱们身边的人,不然干吗这么乖?”
这个地方没有灯光,只有天文台打开的穹顶撒下的月光。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猎人问:“确定没有吃醋的因素?”
“确定没有。”
“我去向小洛问一下怎么样?”
“不妥吧。要是洛姐真喜欢她,理论起来多半也向着她。要我说,让林静姐姐给她下一剂药,直接迷晕了,然后让小洛自己下手检查。真有问题的话,证据摆在面前他也无话可说;要是咱们多心,不是也成全了洛姐?”
听到“成全”两个字,猎人不禁笑了。“你都跟谁学的?还‘成全’……不过这法子倒靠谱。”
“嘿嘿,林静姐姐教的。她还说,如果需要的话,就和她说一声,五六分钟就调好。”
“这家伙,不教点儿好的。你也是,不学好,今晚上让林静姐给你也下一剂。”
“啊?我这么乖还要……不用啦!”纪晓明只有在猎人面前是很乖的,像只听话的猫儿。
林晓明紧紧抱住她,亲吻了她的额头,说道:“你做的很好,多亏你。”
“对你最好的人是不是我?”“当然是!这么卖力又这么仔细,不要报酬还这么好哄,哈哈!”
“你就是我的报酬……”纪晓明娇羞地说,“你好好活,就是我的报酬。”
“那你可是最富裕的人了。好了,该回去找大伙儿了。”
然而,此时的别墅里,陈教授正咬牙切齿。听大翼的讲述,本以为猎人还会带着两个女人前来,但没想到居然带来这么一大帮人。如果是与猎人单挑,陈教授绝不比猎人差,更何况是带两个女人在身旁;只可惜情况有变,丢了机会。
陈教授代号是翠鸟,是位老成员了。她和零平辈,是出色的狙击手。后来年纪大了,零将她安排在这里,退休养老,离佣兵所也近。
零对她很照顾,除了零以外假身份做的最完美的人就是她了。她对教授身份十分满意,平日里去图书馆看看书,带带学生,生活十分惬意;有佣兵所的支持,资金上不用担心,生活十分富足。因此,当陈教授得知零被杀的消息后,就理所应当地自发性地想要为他报仇。
在楼上时,猎人与陈教授单独共处一室,陈教授就多次想过要下手。但是陈教授心里也有个算盘:楼下人多势众,自己没必要为了已故的人搭上自己的命。再加上猎人习惯性地谨慎谦虚,陈教授也实在是找不到下手机会。
本来就够懊恼的,自己的学生居然也被拐走了,这让陈更加烦躁,心中的怒火也烧得更旺了。猎人一走,陈教授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她把学生们赶走,自己独自在这一幢大屋里做复仇的计划。
回到“家”里,猎人让小洛和杨帆搬进自己屋里另一张床上。尽管两边都会有不方便,但都是男女之事,反而觉得无所谓了。回来路上大家就已经对杨帆有一个大体了解,小洛也逐个给她介绍过,所以还算熟悉。
杨帆不仅人长得成熟妩媚,身材更是几个女人里最曼妙勾人的;如果用一个朴实简单的词语描述其身材,那就是“安产型”。她很擅长化妆,或者说就是个化妆天才。不论给谁化妆,最多半个小时,能让他变成完全不同的另一张脸。
说到这,小洛能够说服她跟来的原因就能猜到了吧?共同语言就在这里呢。
猎人嬉皮笑脸之间,骗得杨帆喝下了林静的药。杨帆喝的时候小洛就发现不对了,等杨帆整个人晕过去了,小洛赶紧问了猎人。
“那个陈教授不简单,应该是佣兵所的。我对这个杨帆也不太放心,给她下了一剂迷药而已,不用怕;你今晚给我好好搜搜她全身,没有‘脏东西’最好,今夜随你玩啦。要是有的话……你明白该怎么做的。”猎人说道。
“唉,好啦。明早起来咋对她说呀,多尴尬……”“怎么,还有能让你愁说的话?”
“这么说倒也是。好吧,多谢哥哥成全?”“请!”两个人装模作样,倒有一幅骄奢淫逸的公子哥风范。
杨帆当然不是陈教授安排的人,但小洛也不喜欢和尸体做。他就搂着这个花言巧语拐来的漂亮媳妇睡了一宿,就像抱着枕头一样什么也没做。
第二天,杨帆醒来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躺在昨晚认识的“姐妹”怀里。但“姐妹”结实平坦的胸膛和裤衩下明显的晨勃让她认识到了什么……当然,这又少不了一番解释,不再多说。
今日周四。小洛的巧嘴让扬帆轻松地接受了事实而没有什么反感和不适。随后小洛又来向猎人报告了情况。
“嗯,我知道。听你昨晚上没弄出什么大动静我就知道了。哎,那你昨晚干吗了?”
“啥也没干啊,抱着‘枕头’睡觉了。”
“不会吧?!”“哥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有原则的。”
“呵,什么原则?”“不和没有反应的死尸搞。”
一边的纪晓明都听懂了,“噗哧”笑出了声。猎人语塞,“唉,真浪费。”
猎人出来,安排了一下今日行程:夜魔、林静姐和械魔,三人去见唐老师;大翼和猎人一起前往佣兵所,使用佣兵所的电脑继续查阅“地球仪”的相关事宜,顺便修理林静的电脑。
早在昨晚几人回家的路上,猎人就问过大翼关于光盘的事。大翼说:“嗯,我知道,零提到过。一般的电脑都在他们监控之内,所以你如果敢浏览相关的信息,哪怕是带有一些敏感的关键词,他们就会侵入电脑,并且给你删个精光。”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用佣兵所的电脑。零知道‘地球仪’这个系统,所以让我做了一些特别的工作——简单来说,佣兵所的电脑是被屏蔽的,是受到保护的。”
“是哪一台?我触发了佣兵所的自毁系统。”
“没事,就在零的办公室里,我的那台和零的那台都行。他的办公楼不受自毁系统影响,只会删除电脑里的数据。”
“好。那么咱们明天就去,没问题吧?”
“当然可以。”“另外,我们有一台电脑被‘地球仪’弄得打不开了,里面有很重要的文件,能修理吗?”
“没问题。”“数据能恢复吗?”“小意思。”
猎人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自信满满,十分可靠的回应。
由于爆炸事故,佣兵所现在正被封锁调查中。不过这会儿暂时没有人在里面,猎人和大翼便趁机溜了进去。
回到当时的战场时,猎人发现屋内多了很多标签,看了警方已经派人来过,并且对屋内的各种证据进行了记录。零的尸体也已经被人抬走,地上仅有一滩蒙着一层灰尘的暗红色的血迹。
大翼查看了两台电脑,说道:“电脑主机都还在,都还能开机。只是里面的一些数据记录没有了,不过并不会耽误用。”
大翼坐到了以前自己的座位上,打开了林静的笔记本电脑,说:“你把光盘放进去直接看就行了,这里是‘地球仪’的盲点。我这边修一下她的电脑,走的时候叫我。”
大翼十分靠谱,这让猎人很满意。他坐下来,放进光盘,看完了剩下的全部内容:
包括九人的名单以及各自来历,“地球仪”计划的分工与日程,以及韩朔佑的详细资料——详细程度夸张至极,甚至连每天做了什么都有一份记录。内容繁复,在此暂不一一道明,及至需要时再做讲述。
猎人将这些信息能打印的都打印出来,这样能有效避开“地球仪”的监视并且还能供大家传阅。想到韩朔佑的聊天记录,他特意看了“高”这个人的信息:
全名高仲才,出生于山南省,年龄比猎人大3岁(比韩朔佑大1岁),计算机理学博士。曾经参与制作过许多国内外知名大型网络游戏。后来制作了电脑病毒“十字军”,其散播造成了全国网络瘫痪,并破坏了国家信息安全防御体系。之后被抓捕归案,又在a国的帮助下脱逃并加入了“地球仪”计划。
既然是量子电脑,那么制作组人员自然是这方面的天才无误。不过猎人也着实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么高含金量的过去。
“大翼!你知不知道高仲才这个人?”猎人喊道。
“知道啊。‘十字军’嘛,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政府网络都被干瘫了。那是大概十年前的事吧。”大翼答道,手里的活没停。
大翼听过这个名字而且印象深刻,看来确实有两下子。“你还知道些别的吗?”
“咋,不会他也在里面吧?”大翼回头问道,眼里全是怀疑。“他可被抓进去了,判的是无期啊。”
“我判的还是死刑呢,现在不也活的自在?”猎人冷笑。人经常会忘记一些身边的东西,因为太习惯而习以为常,不以为然了。
“这倒是。”大翼回过身,又继续手上的活。
“别的也没有什么知道的了。他就是那个病毒做的太厉害,我印象深刻。它并不是爆发并持续一段时间,然后这段时间里每天都有新增中毒案例,逐渐扩散;它是不知何时就在你电脑里种下,然后在同一天一起爆发。”
大翼一下子说这么多说得口干。他吞了口口水,歇了歇,又继续讲述:“你能想象吗?一下子,所有人都没有了能用的电脑,就连借用隔壁同事的也不行——因为隔壁的也坏了。然后交通、经济、医疗、商业,全瘫痪了。这带来的危害不像一般的病毒,这是一记重击,彻彻底底的击溃打碎。我实在不好形容,那天实在是太黑暗了。”
猎人隐约记起来了。好像确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