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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听你的。”小洛和夜魔表示赞同;大翼耸肩摊手,什么都没说。其实猎人的话语里就没有要让他们提出异议的意思。
“如果不去呢?”纪晓明提出,“咱们在这里等,行不行呢?你看,咱们还买下了这房子,来回旅途也很辛苦。他还会回来吧?”
啧,这妮子还真问了。猎人心想,耐心地讲述自己的想法。“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个办法我考虑过,但是对咱们很多不利。第一,这里不是我们的国家,在这里很多事情都会受到制约,而且没有人能给我们支援。就像林静姐去找那些药品原料,走的弯路超乎想象。
“第二,赵虎击杀韩朔佑未遂,他一定会与我们敌对,下次见面时绝对会与我们拼命了。我们若等在这里,就落入一个被动状态,就像当时的零一样。我们不得不一直处于戒备状态,然而这对我们的消耗很大。看似是我们以逸待劳,实际上劳的是我们——真的,上次我就是这么干的。
“而这第三,就是经济问题。这里的消费水平确实高,我们现在还有很多钱,足够在这里居住。但我们何不把这些钱,拿来分给大家自由分配呢?自从上一次零那一票,已经很久没有进过钱了。咱们早点做完,去做些正经营生,也好安定下来。”
纪晓明听了,大大地点头,表示赞同。脸上满满的笑意,搂着猎人的胳膊开始耍宝,期待猎人表扬的神情。
猎人看看别人,似乎也很认同他的意见。到现在,猎人才明白纪晓明为何要提问。以纪晓明的脑子,肯定早就能想到当前的情况。猎人习惯性地提出意见,而不等他人讨论和思考。别人虽然面上同意,但难免会有人内心里不服。
若是没人问起,猎人是绝不会说的;不说,又难以服众;同时这个时候,恰恰又没人会站出来提问。纪晓明不一样,她既是猎人最亲近的人,又是孩子年纪,就算问了也绝不会惹猎人不悦。纪晓明便给了他这个机会,既让他侧面说服别人,又不损他强势作风。
纪晓明也偷着观察,主要是看着杨帆和大翼两人。其他人还好说,平时都很熟悉亲密,只有这两人和大家磨合还不够。猎人说完,果然在此二人身上效果最显著。
猎人很满意,温柔抚摸她的脑袋,亲吻了她的额头。“那么,看来是没有问题了。各位回去收拾行李吧,大翼,先去订明早六点机票。收拾好后,咱们各自找点事情做,熬个通宵,等明天回国再睡。”
“房子呢?”“交给你去想办法,联系以前那个房主,让他来给看着吧。咱们也没有什么熟人在这里了。”猎人对小洛说。
“话说,我让你带的小东西,还没看看你都带了些什么呢。”猎人说。
“我穿上了啊。我挑了几件漂亮干净衣服带了……哦还有一香水,差点忘了。”小洛从包里翻出一瓶喷雾,丢给杨帆。
“喷一点儿在鼻尖上,提神醒脑,比咖啡管用。”小洛说。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
“要不是猎人提醒,我这会儿也记不起来。”
杨帆喷了一点试试,果然如同喝了兴奋剂一般,一点不见疲倦困乏模样。
“还有别的吗?”“别的……还有一些化妆品之类的了,还需要啥?”
“不,没什么。”猎人是想找一点能打发时间的东西,不过看来是要失望而归了。
目光转向韩朔佑。他慌不择路,逃进了陈教授的大宅里。陈教授的别墅大门没关,这个时候会有学生来到。而陈教授此时就坐在门前大厅,捧着一本书,一杯茶,顺便看看来往的学生们。
至于猎人,她自然还是耿耿于怀。他不仅杀了零,打散了佣兵所,还抢了自己的学生——当然,带走了杨帆什么的都是小事,主要还是因为零的死。所以陈教授有事没事还寻思着怎么给零报仇。
她正在享受这由学生们营造出的儒雅的浓郁学风,舒服地陷在沙发里读着手里的一部小说;读到某处使她陷入了深思,双眼望着大门发呆,似乎是在想象零会推开门走进,亲切拥抱她,然后与她共进午餐。
盯了片刻,双眼竟不觉中蒙了一层雾。唉,人都走了,我这么大年纪了还想什么呢!陈教授心里自嘲,不禁苦笑。她低头揉揉眼,夹好书签合上书,就在她准备起身上楼时,韩朔佑跌跌撞撞地破门而入。
刚听到门推开的声音时,陈教授的确感受到了一份惊喜;然而看清来人不认识时,“喜”便烟消云散,“惊”却挥之不去。
韩朔佑把门带上,屁股顶着门,也同样望向了陈教授。在他眼中,陈教授面相上似乎已经近四十,略微几丝皱纹,肤色白净没有斑点;一头乌黑长发整齐盘在脑后,精神抖擞,人虽老,却有一份老人的威严。一件朴素的灰色长连衣裙,裙摆直达脚踝,显得保守、传统,配上一双黑色中跟短靴,让她看起来儒雅、朴素。
两人尴尬地对望,陈教授率先打破这窘境:“隔壁的天文台是免费开放的,这里是我的私人领地。”
她没有像普通人那样直接问“你是谁”,而是陈述了这段事实。对于不同的人,这段话里能读到不同的两种意境:强势的驱逐,以及幽默的欢迎——这个欢迎也就相当于问“你是谁”了。无论来人转身离开还是自我介绍,都不会让陈教授难堪。
“呃,抱歉此时突然来打扰。”韩朔佑说道,双手依然背在后面扶着门把手,屁股还是撅起顶着门。
“我遇到了一些情况,希望能在这里暂时避一避。只要一会儿就好!一会儿,等外面的人离开了,我立刻就走……”韩朔佑说话还带着颤音。
陈教授放下眼镜和书本,悄悄来到窗前,自窗帘后面向外瞅。“那个服务员?!”陈教授心惊,这个小伙子怎么会与他有过节?难不成,他和猎人之间也有……
陈教授看到赵虎并没有靠近,远远地便停下,观望了一会儿就悻悻离去。她回过身,说道:“他走了。”
“谢谢,谢谢今日收留之恩,来日……”
“不用来日。”陈教授打断,“听你这话,你是想走?哼哼,先别急,吃过午饭再说吧。”
韩朔佑没太听懂。连日来的遭遇,让他现在已经如履薄冰,越是这样友好的对待越让他心里没底。“不……不能再打扰了,今天突然来访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我……”
陈教授笑了出来:“哈哈!你怎么,脸都刷白刷白的了,我还能吃了你?我明白你想的是什么,我要是想害你,早就赶你出去了,我的学生们这不是都在隔壁屋里么?”
陈教授边说,边过来拉起他的手。“我先带你去楼上我的屋里坐会儿,我要先给学生们讲点东西。”陈教授觉得自己势单力薄,孤掌难鸣,难得找到一个可以与自己共同战线的人,可不能让他跑了。
先稳住他是第一步,要拉拢他还需要再来一步。陈教授拉着他,来到了楼上她的小办公室,那间曾招待过猎人的房间。
“这儿是我的办公室,先在这屋里稍坐一会儿,我马上就来。”陈教授说罢,推开了门,示意他进入。韩朔佑才刚走进屋内,回头就发现陈教授已经下楼去了。
韩朔佑走进来,在这屋里随处走动。小屋不大,装修精简,书架上满满的藏书,有小说,有杂志,有历史,有科技。窗边还是那只天文望远镜,一只带坐垫的木头椅子坐在办公桌前,另一只则坐在角落里。
桌上乱七八糟散放着一堆草纸,上面写着许多分不清究竟是数学还是外语学科的文字公式。韩朔佑曾经学的是应用物理,成绩也不错,就走进细细瞧了瞧。
然而,这一瞧才发现,这一堆草纸里,竟有一张是计划书。计划书并没写完,中间空了不少。这份计划,正是她打算为零报仇的不完全计划!
这就是陈教授拉拢他的重要一步。她知道自己下楼来时,这张纸没有收起来。她就是想用这种比较含蓄的方式,向韩朔佑摊牌。
韩朔佑看过后,便明白了。陈教授本身与猎人有仇怨,看到自己被那赵虎追赶,便认为自己与她是同样境遇,因而想要拉拢自己。同时这字里行间,似乎还让韩朔佑意识到了一点:她是唐国梁的人。
他就在看着这些文字,细细思考时,陈教授已经在门口靠着。她面部表情严肃,就那么默默地等韩朔佑读完想完。
几分钟后,韩朔佑缓缓回过身,这才发现了陈教授。“愿意和我一起吗?我一个人怕是做不来。”陈教授开口道。
韩朔佑刚刚在心里也考虑过,现在是不是暴露给了猎人,以及应不应该和她联手。
韩朔佑默默点头,悠悠地来了一句:“可以,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说来听听。”
“既然要联手,我们就需要互相信任。第一,我们不得因为任何私人原因而破坏联盟,直到合作结束。”
“这是自然。”
“联手的话,难免会得知很多对方不可告人的秘密。第二,就是我们在合作结束后,不得互相骚扰,不可做影响对方的名誉及生活的事。”
“没有问题。”
“结盟后,总要有一人是领导者,但现在说来你我各有优点,难以选出。第三,凡是有意见分歧时,需要你我二人耐心讨论,最后以达成共识的选项为结果。”
陈教授脸上略现出笑意,她对这个有思想的年轻人很满意。“好,我同意。”
韩朔佑也很高兴,这老太太如此通情达理,看来运气实在不错。
“咱们先去吃过午饭,稍适休息后,再来讨论一下我的这份计划吧。”
再次转向到鬼斧这边。自从上次猎人离开后,郑润之拿着那笔钱东奔西走,买下了几间大宅。他们一家人住在公寓楼上,住在八层,而给鬼斧他们的则是在别墅区的两座别墅。鬼斧和械魔用着一间,另一间郑润之按鬼斧要求,装修成了普通居室,然后一直锁着,等猎人回来住。
这期间郑润之一直很仔细,每周两次,来别墅这里清扫,屋内一尘不染。有时还偷偷拿一些家里做的一些食物去,给两位“工程师”分享。
鬼斧师徒对郑润之很满意,或者说是有点心存感激。三人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但实际上还是存在互相提防的。
就在这天下午,鬼斧和械魔打算把四爪机器的研究结果报告给猎人时,猎人却说:“不必了,我们一会儿就坐飞机回去了。备好酒肉,回去再说。”
晚上快九点时,几人才来到这房子里。郑润之提前把门打开,屋内打扫好,迎接几人回家。
等众人放下行李,吃过一点东西,鬼斧马上就来给猎人讲解研究结果:
“这是一种很危险的生化兵器。将生物体放置在平台上,平台下就会伸出机械触手,插入生物体体内。触手不长,但是锋利且带有针孔。里面有一种类似病毒的液体,具体工作方式不详,但是会在动物体内生成瓦斯为能源,供给机器的行动。”
猎人听地有点懵,林静接话道:“它的爪尖上也有这种病毒,同时生物体是无论死活皆可作为能源。机器一旦运行会无规律四处走动,被它伤害到的人则因为体内瓦斯越来越多无处排泄,最后像气球一样爆炸……”
“你怎么知道?”
“唉呀!这是岛国的一位鬼才漫画家的作品里提到的一种机械。我那时觉得讲得很棒,就推荐给老师看了,没想到老师居然……居然真做出来了。”
“你的老师,没把这玩意儿量产吧?”
“这……”
“算了,姑且不要理他了。大家都辛苦了,来回旅途不容易,都去休息。明天起床后咱们再说吧。”
(第四十四章·完)
第四十五章 一日的联盟
猎人一宿都没睡好。唐国栋和他女儿唐娜娜——也就是林静,都是一些敢想敢做的人:女儿把小说里的病毒成功人工合成,并且现在身边还有受过它影响的人;父亲则把漫画里的病毒和机械全部还原,并让它动了起来。
现在倒好,本来早该死去的零,却因为女儿的杰作成了不死的人头,而且现在还给搞丢了;父亲的“小”手术则让本应早已死去韩朔佑多了一条命,而且还能“再装填”。现在又弄出这么一件生化武器,若是被用在什么错误的地方,那还真是麻烦。
现在想想,这些医术的天才,也真不一定就是天使:这父女俩的两件作品,随便哪个都能轻松毁了人类。这就是所谓的反人类吧?
猎人翻了个身,才发现纪晓明还在身边躺着。这一动,纪晓明迷迷糊糊睁了睁眼,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猎人吓得不敢再乱动,生怕又把她吵醒。他面对着纪晓明,侧身躺着,欣赏她的面貌。
说来这个天生丽质的可人儿,虽然也在向小洛和杨帆学化妆,但她大多数时候都不往脸上抹东西。这样一来有个好处:起码晚上白天看起来是同一个人。
纪晓明身上好香啊,味道好舒服。猎人不是第一次与她共眠,但确实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一点。以前无论什么时候总是心不在焉,无时无刻不在警惕周围的危险;而现在回家了,总算是可以安下心,留意一下周围的幸福了。
这一路走来,纪晓明给自己帮上了太多忙。在她父亲的教育下,她变得城府很深,心机很重,但她对猎人却一心一意。她又心地善良,以自己的力量让猎人少杀人,但绝不对猎人指手画脚,让他在人前丢人。
他实在忍不住喜爱,伸手摸上她的睡脸,软软的,弹弹的,滑滑的。纪晓明居然没有醒,还在呼呼大睡,真是个孩子!
正想着她是个孩子时,纪晓明睡眼半睁,盯了猎人一会儿,又重新合上,任由他抚摸。一会儿,纪晓明竟露出了享受的笑容。
“睡不着吗?”纪晓明打了个哈欠,慵懒地抬起自己的小手捉住猎人的大手。
“嗯。”
纪晓明也完全醒了。她也不知道这个点应该聊什么,就和他对视着。然后突然就来了一句:“我给你看点东西吧?”
说着,掀起被子,露出自己的裸体。
“怎么了?”猎人每晚都会看一遍,所以也并没觉得哪里稀奇。
“胸部啊……长到B**了……”纪晓明害羞地小声说道。
“喔,是吗!”……
韩朔佑和陈教授首先分析了猎人的团队。“对方有四个女人,六个男人;其中一个女人是我的学生,被骗走的,剩下三个也是弱女子;一个男子是个信息技术人员,有一个是个胖子,剩下的都很强壮结实,似乎战力不凡。”
陈教授的分析是根据猎人来到她别墅的那晚得出的。其中,赵虎一直被两人认做是男人,而小洛则被陈教授认做了女人。
“嗯。说来我也有幸见过几个,”韩朔佑点头道,“的确都不是什么善茬。”
“我的想法是各个击破。毕竟咱们人太少了,没法一下子正面对撞。你看如何?”陈教授说。
“恐怕不妥。我见过这群人,尤其是位于核心的两个人,林晓明和纪晓明,我还和他们相处过。他俩非常精明,团队也因为他们而非常的团结,可以如同一个人一般协调行动。”
“那怎么办?他们这么团结,我们岂不是更不能硬碰硬了?”
“诶!我只是说,他们很团结,难以逐个击破,并没有说要硬碰硬啊!咱们可以直捣黄龙,直接攻略其核心部位。”韩朔佑边说边比划道。
“你是说,越过别人,直接杀掉猎人?”
“猎人?哦,你说的是林晓明吧。对,就是这样。”
“那么,应该怎么做呢?要知道他更加厉害,就是他杀了零啊!要是再加上他手下那几个人支援一下的话……”
“没问题的。他现在应该同样很想杀我才对,那么就以我为饵,引他出来。咱们只有一次机会,就由你完成这一击必杀,怎么样?”
韩朔佑的计划让陈教授对他刮目相看。原本陈教授就已经觉得,韩朔佑是个脑子灵活敏锐、想法独特周到的年轻人,现在看来,他还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哪怕贡献自己的生命!
说实话,如果让陈教授站在韩朔佑的立场,她绝不会以命相搏。第一,她多疑,不能相信别人的实力,除非让自己亲身体会;第二,这只是为了已经死去的人报仇罢了,因为死掉的人而为难活着的自己,她认为这是极度不明智的,更不必说以命为饵。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会失误?”
“当然。我现在一无所有,除了这条命。所以,我也只好依靠你。”韩朔佑耸肩摊手。
“不过,能不能先给我露一手,让我心里有点底呢?”
“哈哈!好啊。我也好久没活动过,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是不是锈住了。”陈教授自嘲地说道,从书柜后面取出一个大提琴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纤长漆黑的狙击枪,还是枪口附带横向排气管的那种超远程枪械。韩朔佑开玩笑道:“是不是杀手都喜欢用这种箱子来藏枪啊?”
陈教授抬眼瞅他,若有所思,答非所问:“当年这个盒子里,装的可真的是一把大提琴呢。唉,我拉大提琴拉得可好了。有机会的话,就给你演奏一曲听听。”
她并没有在意韩朔佑的反应,自顾自地取出枪械,在窗前架好。“你看到了什么,告诉我,我来把它打掉。”
韩朔佑眼神不好,只好拿起桌上的望远镜,说:“天文台旁边的杨树,上面有一个喜鹊窝,左上角那个。”
陈教授老花镜都没摘,皱了皱眉:“太近了,都没有表演的必要。换个远一点的。”
韩朔佑有点儿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