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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一阵木樨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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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学生上学放学时间,这条路上平时车辆并不多,穿过马路的时候恰好有一辆车开过来,车速很快,堪堪地擦了她的衣角,东篱被那车带起的风猛的推出去一步,还没回头就听见蹦的一声,那车几乎是翻了一个滚,在皑皑白雪中滑出去好远。

所有的人都仿佛被定在了原地,多数是十七八岁的小孩子,哪见过这种架势。东篱看着血一点点地从倒扣的车里流出来,世界须臾从一片白色转为血红,她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被人从后面遮住了眼睛,东篱慢慢拿开他的手,回头,欧阳文聿就站在她的身后,他一手遮在东篱眼前,一手使劲儿地盖住自己的双眼,东篱看到他的*是毫无血色的一种苍白。

她能感受到他的紧张,便一直站在他的身前。早有人打了120,因为人民医院就在这附近,所以很快那人就被送去了手术室。

一会儿家树便跑过来问她有没有受伤,刚才也不知是哪一个缺德鬼告诉他那车是撞了陶东篱之后才翻倒的,血流的满世界都是,真把他吓了一跳。看见东篱没事,他才长出了一口气。欧阳文聿又恢复了正常,大神似的站在离几人很远的地方。虽然惊魂未定,但毕竟是别人的事,这些人一会儿又恢复了正常,商量着要去吃火锅。传奇点了一下人头说“我,东东,金毛,蚊子,家树一共五个人那就去火锅城吧,包个小间就行。”

他刚说完就听一个声音在马路对过喊他们“小舅舅!我在这里!”东篱一看,原来是蔡宁,她因为要帮着老师抄写通知,一来学校便去了办公室,东篱便没有见到她。听到她的声音后传奇忍不住地一个哆嗦,哀求似的看着几人“能不带这个姑奶奶吗?”自然没有得到正面的响应,他哀怨地小眉毛忽的一下耷拉下来,可怜地往东篱身边靠了靠。

果然蔡宁几步跑过来,对着曾传奇劈头就是一句“你个死传说,又编排我什么了?”她问的理直气壮,罢了双手还在传奇的胳膊上转了个三百六十度的花,传奇一张脸握把的跟朵菊花似的,赶紧告饶“我哪敢说您啊!真没说,不信你问东东!”他又往东篱身后藏了藏,蔡宁这才无趣地住了手。按说她和东篱住的如此之近,又是同龄人,还在同一个班级里,关系应该很好才是,但是俩人死活就是玩不到一起。开始的时候两人的关系还不是太差,但是自从东篱被薛院长收养后,情况便急转直下。她们这样的人只适合做点头之交,真的介入彼此的生活中去,怕是就没那么的容易了。而关于蔡宁讨厌她的原因,东篱也是很久之后才知晓。

蔡宁家里还有一姐一弟,*就是家里的夹心饼,是最不受父母待见的那一个。薛家几代生的都是男孩子,薛院长便希望着能有个女孩在自己的身边,家树也是一直盼着能有个比自己小的女孩子疼着的。几年前蔡宁的奶奶来薛家做过一段时间的事,知道薛院长的这个想法后便提出把家里的*过继过来,薛院长当时并没有同意,说这孩子父母健在,怎么能做这种抢别人骨肉的事。蔡宁的父母身在D城打工,她也一直在那边长大,但是户籍仍在本市,高考的时候依旧是要回来考的,为了熟悉这边的环境,便报考了榴院附中。D城的教育水平比榴园市要好一些,她轻松地就过了录取线,薛院长心疼她一个女孩住校未免受委屈,便把她接到了家里。

学校里的人只知道她是榴院美术学院院长的亲戚,甚少知道她的来历,私下里什么样的传闻都有,有人说她是富商的女儿,也有人说她父母在国外工作,东篱进薛家之前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那个年纪的女孩子难免会有些虚荣心,蔡宁也不例外。她平时甚少提及自己的父母姐弟,每星期一次的电话也像是例行公事。她看起来娇小,其实心很重,好胜心又强,偶尔霸道偶尔又小心翼翼,说她开朗也行说她安静也可,有时候胆小幼稚有时候又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几个男孩子里她与传奇最亲近,总是扭他掐他,不顺心的时候就编排他几句。传奇嘴上老说讨厌她,但没事又爱惹乎惹乎她,两人闹来闹去,就像是一对欢喜冤家。

以前的五人行不得不变成了六人行,虽然并不像老友记里那样的温情,倒也平静。女孩子总归是有些占有欲的,偶尔私下里开玩笑的时候蔡宁也会问传奇到底是她好还是东篱好?传奇只笑不答,惹急了她大不了挨一顿掐,但真要在这两个女孩中分出个三四五六来怕是不那么容易了。东篱倒是没说什么,她在同性中的人缘本来就欠佳,自然不期望在蔡宁这里得到什么纯洁的友谊,再说那四个男孩也不是她的私人物件,即使心里有些疙疙瘩瘩,但大吃干醋未免太可笑了些。由此这几人的相处模式当真是温馨中透着诡异,热情中还有着一丝淡漠,很多人都说看不懂,即使是他们自己也未必明白。但是青春正好,谁又顾得上去计较这么多?

吃饭的地点在市南,从学校直接过去比从榴院赶去节省了不少的时间。位子早就订好,二楼中间的一个小间,几人依次坐下,过了一会儿服务员开始上菜。

榴园市的食材向来以辣文明,很多初到榴院的学生直呼吃不惯那股辣味,也有大半年不进食堂一步的,薛院长以前就经常收到学生的投诉信,控诉学校的饭菜太辣太咸,难以下咽。其实习惯之后这里的饭菜却是最好的,味足,量大,恰如此地颇为彪悍的民风一样,爽快的很。

在榴园市的街头,停放的多数是些铁皮焊成的小汽车,此地方言称为“梆梆”,正规的出租车倒是不多见。开车的还多是些阿姨,四五十岁的人手里叼只烟,坐在路边摸牌,高兴了就拉你一程,还不能还价。那车开的叫一个拉风,胆子小点的人绝对不敢坐。路上的红绿灯也是极少的,即使有,阿姨们也完全不当回事。东篱在十字路口等车的时候经常看见一个阿姨从东南方向杀过来,一个阿姨从西北方向杀过去,两辆车堪堪地擦了一下,两位阿姨同时伸出头去朝着对方叫骂,一边骂着那车还一边在转弯,而速度丝毫不减,坐在车里的人死命地抓住扶手,一脸的惶恐。所以很多初到榴园市的人并不喜欢这里,直说这是座土的掉渣的城市,用在舞坛上颇具一定地位的谢当娜小姐的话说就是“不洋气”。其实这也算是事实,就拿这里的产业来说也多是些重工业,新兴产业很少,采煤冶金在那些年还是不错的行业,但现在因为资源紧张,这里的煤矿也被关掉了不少,像是欧阳文聿家的产业就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他小的时候家里还有几座煤矿,后来就只剩了一座大的。他的那个所谓的大哥接手后又建了几家造纸厂和洗化场,连带着做药品生意,倒颇有些风生水起的架势。但是据东篱所知他一直不是很瞧得上那位大哥,几人相处的这么熟悉,也从未听他提起过。而且瘟神本人虽然也没多大的人生追求,但对自家的产业也是很看不上眼的。

说话间难免谈到这些,文聿自是很不乐意地把话打断。东篱心里直笑,她倒是知道瘟神为什么这么不高兴别人提这个话题,因为前几天她还听榴院里的学生说“像欧阳家那样的土鳖大款怎样怎样”,细想瘟神那计较的性格不在意这个才怪!

东篱因为肺病未愈,不能吃辣,便捡了一些清淡的食物吃了,家树就坐在她的旁边,细心地替她盛菜,她慢慢吃着,偶尔听传奇讲些笑话,偶尔又和家树嘀咕几句。两人本都不是多话的性子,这样一来一往,气氛自是融洽。文聿想起自家老太婆的那句“童养媳”来,心情简直差到极点,他何尝不想,坐在她旁边的那个人是他,为她盛菜的那一个也是他,和她朝夕相处的是他,能做她家人的那一个也是他!

他极其无趣地将筷子一撂,冷冷地看了看那边相亲相爱的“兄妹俩”。东篱本身就不是吃的多专心致志,对于瘟神那“穷凶极恶”的眼神也感受到了一些,他阴阳怪气的不是一天两天了,东篱不傻,他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她又岂能不知?

但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她自问不能对他的感情做出哪怕一点点的回应,那样一个家世了得,趾高气扬的少年人,卑微如她,拿什么去和他相称?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假装不知。也只有这样,才会让大家都舒服。

中间的时候她起身去了一趟厕所。外边终归是比里面冷了点,她又天生不耐寒,一出包间的门,便打了个哆嗦。她洗了手后又洗了把脸,镜子里的人眸光滟滟,她哈一口气,在上面印出一个小脚印来,就那样呆呆地看着,就连自己写了什么字都不知道。

出门的时候恰好碰见了蔡宁,因为多喝了几杯啤酒,她的脸色有些发红,看起来微有醉意,蔡宁没有理她,径直走到洗手池前,摸了一把脸,镜子上的字迹还在,只是有些模糊了,但即使是这样,她也看清了那句诗。

长恨此身非我有……

她冷笑了一声,顺着最后那个字的痕迹一遍遍的临摹,直到那个绞丝旁被她反复地描画,再也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为止。



正文 25欧阳文攀



从洗手间到他们吃饭的房间并不太远,中间只隔了两间屋子,因为刚洗了手她便拿着纸巾细细地擦着手上的水珠,但还是觉得冷,便狠狠地搓了一下。这一低头不要紧,正和要出门的人撞了个着。她赶忙抬头说了句对不起,在看清对方那一头张扬的金发后,呆了一下,毕竟来这里吃饭的人也是三教九流,本就没什么好惊讶的,又很礼貌地道了一次谦。

那女孩看上去很年轻,大冬天的穿了开襟薄衫,裙子只到膝上一点,用的话也是很流行的,开口就是“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吗?”东篱看她的样子,便知道这又是个刺儿头,只盼她开开玩笑便算了,也就不去争辩。

那人说了一句后反而不再说话,瞪着眼睛恍然大悟似的绕着她转了一圈,染得漆红的手指揪了揪她的衣袖,“啧啧,还真被我碰到了!”东篱这下不乐意了,往后退了一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哎?你还看我了?你还敢那样看我了?!”她又想顺着手戳东篱的头,这一抬手才看清眼前的女孩子长相极美,恰如一朵初初绽放的桃花,在低暗的灯光下更显得眉如远山,一双大眼水雾缭绕,她知道她是在生气,可那双眼睛却没什么过多地情绪,弄得她倒有些不自在了,因此仗着胆子又说了句“你再给我得瑟!”接着便推开包间的门,对着里面的人喊“俊哥,看,就是她,就是她害的阿盛把大嫂的生日礼物给翻了!”

东篱被她猛推一下,跌跌撞撞地站在众人面前,她身后的门被人用脚“碰”的关上,屋子里烟雾缭绕,所有的退路都被封的死死的,她初时还有些讶然,但是转念一想便明白这就是今天翻掉的那辆车上的另外一人。她的伤势并不是太重,相比于开车的那个男孩来说,幸运的多了,当时也是自己一人去的急救室,略一包扎就走了。家树因为不太放心,还专门跟着去了急救室,回来后把事情对大家说了,还惹得一阵讨论,估计是当时小情侣在车上吵架,动了手,车子一时失控才翻掉的,压根就不关东篱什么事。现在看来,那车子显然不是这女孩和那男孩能买得起的,出了事不好交代就趁机找她来做替死鬼。

东篱又看了一眼,这屋子里少说也坐了七八个人,一看就知道是道上混的,要是真的动了手,就算把家树他们都叫过来也沾不到什么光,何况这屋子的隔音效果据说也是很不错的,他们要真想一声不吭地往死里揍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只得后退一步,看着为首的那一个男人说“你们想干什么?”道歉估计是没什么用了,要是真的开打,她看了一眼桌上滚烫的火锅,只盼着能把动静弄得大一点,起码让那几个人知道她是在这里,要不然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坐在她正对面的那个男子嘴上还叼了跟牙签,看她的样子哈哈大笑“哟,胆子还不小啊!”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你说我们想干什么?”说着捏了捏她的下巴。东篱猛的甩头,嘴里一涩,就跟吞了半只苍蝇一样。

那人的手在半空中一滞,面上已恼了三分,但还是嘻嘻地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来,看了看来电显示,立马恭敬起来“哎,文哥!哎,在,都在!好,要我出去接您和嫂子吗?好,好,好!”他连连点头,完全不见刚才的跋扈,那个金发女郎却吓得脸都有些青了,哆哆嗦嗦地说了句“哥,你说怎么办啊?文哥非拔了我的皮不可!”

“这会知道害怕了,齐希?”那男人斜睨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东篱才对她说,“不是不管你事吗?”东篱无语,这黑锅她是背定了!

一屋子的人就那样等着,约莫过了三四分钟,门终于开了,一个人走进来,所有的人忽然全都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叫“文哥!”他低着头“嗯”了一声,先把自己的眼镜给摘了,真的是眼镜,细框金丝眼镜,这一看又让东篱呆了呆,只见他接过旁边的人递上来的手绢细细地将眼睛擦完又戴上,抬起头来,奇怪的咦了一声“你们怎么不坐?”

众人这才坐了。他坐下把漆皮手套摘了,貌似无意地扫了一眼,目光在东篱脸上一滞,问那俊哥“新招的?”

“不是不是!”俊哥赶紧摆手,“中午阿盛就是为了躲她才把车给翻了,所以文哥,你看……”他看了那个金发女郎一眼,那女孩忽的跪下“文哥,真的不管我们的事!她突然从马路那边过来,阿盛躲不及才……哥,真的不管我们的事!”她就差磕头认错了,那文哥只是“恩”了一声,转头对着东篱却又不像是在看她“长的还挺好嘛!”接着又说“不就是一辆车子嘛,这么漂亮的女孩,阿盛也算赚了,倒是你……”他看了看那金发女郎“别因为吃醋和他大打出手才行。女孩子,还是乖一点的好,动手动脚就不可爱了。”

那金发女郎听了连连说“是”,东篱听她的语气像是要哭了,心里也觉得好笑,刚才还觉得他留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太过放肆,这回又觉得这老大果然不是人人都能当得了的,不具点慧眼又怎么能行?

他站起来对着东篱笑了笑“小姐,今天的事真是对不住了,是我的手下太没礼貌,委屈你了!”东篱看他说的真挚,摆摆手,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阿俊!”他又叫那个男人“把这位小姐送回去!”那个阿俊果然一声不吭地为东篱开门,东篱点头跟他道别,又听他问了一句“你是在隔壁吗?”

“恩。”东篱一愣点了一下头,他又笑了笑“那,再见!”

东篱有些疑惑,但还是礼貌地说了句“再见”这才离开。等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却发现原来欧阳文隽也来了,传奇打趣她“您这是去洗手间呢还是去*呢?人蔡姑奶奶都去两次了,您这也太长一点吧!”蔡宁果然又不在,东篱对着文隽打个招呼,不置可否。这时候门开了,蔡宁走进来,东篱看她的脸色更红了些,一看就是喝了不少的酒,她坐下,一抬头奇怪地看着东篱“你怎么回来了?”她指着洗手间的方向“我明明看见你刚刚进去啊!”她自己疑惑地很,显然也把大家弄糊涂了,传奇伸出两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来,做个测验。蔡姓一族在历史上有啥名人不?”

蔡宁晃晃的“蔡文姬!蔡邑!蔡元培!蔡宁!”说完嘿嘿笑,看来是真有些醉了。

“错!”传奇拍着桌子“你忘了最出名的一个了!”

“谁?”蔡宁的眼睛里是花的,看他的影子也影影绰绰,一下变俩一下又变四个,抓也抓不住。

“蔡国庆撒!”传奇摇摇食指,“老有名了!四大姨妈之一的老蔡!”

“我不要和谐星一个姓!”她嚷嚷着要去掐传奇的胳膊,站起来却直晃,还是谢勋扶住了她。拍拍她的脸学着传奇的语气“老妹儿,银是歌星行不?”

这下几人都笑了,传奇走过去扶住蔡宁的头放到自己的胸前,极其严肃地说了句“哥让你靠!”

东篱正在喝水,听了他的话呛得直咳嗽。瘟神看了看吃的很欢实的文隽,貌似不经意地说“我们吃饭您老来做什么?”显然是嘲笑文隽的年龄呢。用他的话就是,您一老姑娘夹在一群十七八岁青春无敌的少男少女中间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老腰?”

文隽笑的一排天真“我永远十八岁!”

“服了!”瘟神嗤笑一声,对自家姐姐这样厚的脸皮大感无奈。传奇又站起来布菜,忽然听到有人敲门,谢勋离得最近顺手把门打开,东篱看清来人后明显地一愣,刚说了一个“您”字,就觉得这屋里的气氛不是太好,没敢再说下一句。

谢勋往后退了退,“文攀哥您怎么也在?”

那“文哥”笑了笑“怎么,不可以?”

“谁说不可以?”传奇急忙说了一句,又为他摆好了椅子“文攀哥坐!”东篱有些恍惚,文哥,文攀,欧阳文攀?

这难道就是瘟神嘴里甚少提及的那个便宜哥哥?一些东西渐渐在她的脑子里清晰起来,她偷偷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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