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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一阵木樨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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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如初,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东篱慢慢走到她跟前,坐下。

过了很久很久。

就听薛院长叹了一口气。

“我从小长在富贵人家,上面有五个哥哥,我父母待我就像心尖尖上的肉似的,不说是锦衣华食地养着,但从来都是顺着我的心的。*的时候,我爸爸突然被抓了起来,我哥哥们都跑了出去,只剩下我和妈妈两个人,那时候的日子啊,真是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后来我遇到了家树的爷爷,他不介意我的出身问题,让着我宠着我,那几年过的幸福极了!可是他走的那么早……我其实脾气不好,可是我妈妈说我天生心善,见不得人受一丁点儿苦,所以还不算脾性差的。这么些年,我也帮了不少人,很多人都念我好,说”薛院长真是个好人啊!“我听着也高兴,从来没想过其他的。也没想过那些被帮的人是否就真的那么愿意让我出手相助?你是这样,家树妈妈也是这样,她家工厂倒闭,连吃饭都成问题,我让她跟着我学画,修哪个流派,去那所学校,去哪里留学,见什么样的人甚至穿什么衣服我全安排好了,我觉得这样才是对的,按我的方法去做,可以少走很多的弯路,她当时怨我,但早晚会感激我的……可是她不争气,家树也不争气……我一心构想的蓝图一次次地被破坏,被践踏,我已经太累了……我刚刚一直在想,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是哪里做的不对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这样对我?忽然间我就想明白了,我错在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其实每个人,能照顾好自己的生活就是万幸了,但这个道理很多人都不懂,像我像家树,觉得别人可怜就硬要进去掺和掺和,非得把自己也弄可怜了不可……其实何必呢!”

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东篱“我哥哥们在澳洲过的都不错,他们一直想让我过去,以前是为了家树和他爸爸,现在我也没什么心事,早点过去还能享受几年。我明天就动身,这房子现在归王生的物业公司所管,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你可以一直住着……”

她说着推过一个信封,示意东篱打开。

里面有两份合同一张卡一把钥匙,最后一份是她的录取通知书,东篱呆呆地看着她,就听她说“虽然现在日语专业的就业前景不如以前了,但是女孩子学语言还是不错的。如果你愿意,读完研究生就可以回榴院来教书。我和外语学院的院长交情还不错,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你尽管去读,不要害怕。这张卡是我给你办的,里面是你未来七年的学费和生活费,这个你也不要有什么顾虑,要是不够,可以找王生,他会帮你。还有这份购房合同……这房子还是家树爷爷在舰艇部队服役的时候买的,上下三层,720平方,当时不值多少钱,但是现在如果有人给你200万以下,你千万不要卖……正好你在市上学,以后可能还在那边嫁人,权当这是我给你的嫁妆……如果以后你能嫁个大富之家,人家不一定瞧得上,但总归还有些底气。如果嫁的是小市民,有这房子他们也会对你另眼相看的……”说累了再也不管他们了的人到最后还为她考虑的这么周到,东篱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嗓子眼里,她哽咽地叫了一声“奶奶……”

院长奶奶只是去国外定居而已,但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再也见不着她的面了。

薛院长眼里也有了泪光,她握住她的手“东篱,你记不记得王生说过的那些话?”

东篱狠命地点头,薛院长笑着说“当初为你起这名字的时候,我真的没有多想。直到王生说了,我才注意到,家树就是院子里的一株玉树,是主人的命,东篱就是院子外那一圈小小的篱笆。玉树和篱笆相互守望,不离不弃……”

“东篱,你懂我的意思吗?”

“阁楼上我的画室里有我收藏了很多年的一些东西,还有以前的一些画,如果有一天,有一天家树遇到了难事,你就把那些东西卖了,用那些钱去帮他,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让他活的好好的,你记住了吗?”她狠狠地握着东篱的双手,看到她直点头才松开一点。

薛院长年纪大了,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精神显得很不好,她对着东篱摆摆手“你先上去休息吧。”

东篱走到楼梯中间的时候,又突然被她叫住。

东篱回头,只听她说“孩子,别忘了对自己好点。”



正文 59独自老去是如斯的缓慢



她曾有一个梦想,和一个人,在一所小院子里,慢慢老去。

而时光就像这廊前的日光,一*远去,一千多个日夜就这样趟过,她至今方才懂得,独自老去是如斯的缓慢。

上午一二节是日语写作课,东篱几乎是踩着铃声进的教室。没办法,昨晚同宿舍的钱蓓蕾生日,一群人在美术学院一个师兄开的饭馆里吃饭。四个女生叫了两扎啤酒,东篱倒是没喝多少,她们也没多劝她。但是喝到一半的时候,旁边房间里突然窜出一群人来,东篱打眼一看,原来是法学院的人。多数是文聿的舍友,三年下来也多少和东篱有些交情,他们于是借着这样那样的理由劝她的酒,最后把先前叫的两扎啤酒喝光不说,又叫了一斤的白酒和一扎啤酒,自然这些东西如数都进了东篱的肚子。等到结束的时候,她舌头硬的的已经说不出话来,眼皮也直打架,恨不得躺地上先睡上一觉。下楼的时候经过旁边房间,果然看到欧阳文聿翘着二郎腿跟大爷似地冲着她奸笑。东篱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跟在一群人后面摇摇晃晃地回了宿舍。

东篱宿舍的另外三个女生,一个刚刚失恋,一个男友在外地求学,一个还“云英待嫁”,再加上文聿那群还打着光棍儿的男同学,形成了相当好的磁场,一路上说说笑笑,留下她和文聿两人在后面慢慢地走着。

或许是因为成功地出了东篱的丑,文聿显得很是高兴,哼了半路的歌,“打起手鼓唱起歌,我骑着马儿翻山坡。千里牧场牛羊壮,丰收的庄稼闪金波……”

她记得她气得都不行了,狠狠地挖了他几眼,但是早晨起来不自觉地就哼起了这首歌,“我的手鼓纵情唱,欢乐的歌声震山河。草原盛开幸福花,花开千万朵……”

她整理了一下书包,看了看作文本上的分数笑了笑,就听一个人喊她“岛舞桑!”东篱回头,原来是教基础日语的外籍教师林。她叫了声“僧赛义”,就见他眯了眯眼,用他特有的异国腔调说“哦,岛舞桑,我 去 练 瑜伽,要一起吗?”东篱摇摇头“不了,我要去青年画馆,今天有我的课。”

林是韩国人,但从小在日本长大,2000年的时候开始在武汉大学读研究生,来S大教书不过是这一两年的事。他个子很高,大概一米九吧,和人说话的时候习惯性地弯着腰,中文说的像是在唱歌,漫画画的也很棒,是位很体贴的绅士。有一次东篱在公交车站借他一元钱搭车,由此熟悉起来。他已经三十二岁,但是看上去却比东篱班里很多男同胞都来得年轻,传言中是禁欲的成果,大家这样说的时候很自然地让东篱想起了小哥费玉清。但是林不一样,东篱知道他有一个很好的女朋友,十七岁生日的时候他开着奶奶的车载她出去,却发生了车祸,后来林主动要求跟那个女孩子结婚,但是女孩子的父母并不同意,他们觉得林是在弥补他们的女儿,而不是真的想娶她,因此让他好好地想一想。这一想就想了十来年,直到现在东篱问,他还是摇头。

林是个很简单的外国人,他把自己的恋爱故事分享给东篱,然后就看着她说“你呢?”

东篱的回答也很简单“我没有爱人。”

“那以后呢?”

东篱想了想说“希望他叫树。”

“哦,为什么?”林显得很是茫然,过了几秒钟他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你是 看了 《情书》 对吗?”

“是啊。”东篱笑。林非常的可爱,那次之后每每和东篱再见的时候,都会开她玩笑,说“拜拜,替我问候你的树!”

他拿了东篱的作文本看了看说“哦,好很多好很多!”东篱知道他是在夸奖自己的字。也怨不得他,大一的时候东篱的右手还不是太好,日语本身就挺有图画美的,加*不太灵巧的左手,作业写的都跟鬼画符一样。大家看了直感叹,字如其人这话有时候也是不灵验的,起码她陶东篱就不是。

东篱有三位舍友,班里其他的宿舍还有个贫富差距,城乡差异的,只有东篱宿舍,除了她有些说不清之外,其他的三人均有不错的出身。这些女孩子在家多数被骄纵惯了,但初时相处也是很礼貌的。她们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上晚自习一起逛街,也用不着像其他人那样因为为生计担忧而出去打工,因此多数的时候都过的很“糜烂”。因此半年后东篱在书画院找了一份教画画的工作后,大家就自然地生疏了。除了没有足够的相处时间外,东篱知道她们私下里是觉得自己为宿舍丢脸了,一开始就让东篱听着很不舒服的“四公主”自动解体,自此宿舍里大大小小的事务,她们都不用东篱插手,除了准时提醒她该交自己的那份水电费,或是在其他人生日的时候礼貌的邀请一下外,大家基本算是进水不犯河水,和平相处。就像早晨上课前她们就“忘了”叫醒宿醉的东篱,而这一切她早就习惯了。

等了十来分钟,东篱要乘的521路终于姗姗而来。期间林要坐的302路往返两次,东篱劝他上车,皆被他笑着推拒了。

路上一群年轻的职高女孩子经过,裙子皆在膝上五公分处,风一吹,连里面穿的猫猫头内裤都看的一清二楚。林头低一点对她说“这样 很不好。”

他看东篱茫然的样子又解释“这样,容易 引起 男生的xing 欲的。”

东篱无语。

好在林不是第一次说这样露骨的话,他以前经常就发育问题跟学生在课堂上做一下小小的探讨,因此东语系日语班每一个学生都知道他们的僧赛义十七岁的时候开始长胸毛,黑黑的一片,很恶心。这么不留情面的批评自然出自林本人。

东篱看着慢吞吞的说话就像是在唱歌似的林,忽然发现他极是可爱,便指着远处的车说“怎么办,僧赛义?我的车已经来了。”

“哦,没关系的,你先去你先去!”林连连推让,好在302路就在后面,林一边跑还一边习惯性地对她喊“哦,替我 问候 你的树!”。

路上经过音乐广场,正是五一前夕,海滨城市的春天异常的美丽,天是那种蓝色,没有云朵,风也不大,东篱打开车窗的时候,广场中间那个七十二孔的音乐喷泉突然喷发,车上的人尖叫起来,统统涌到车窗前看热闹。她坐在一片喧嚣中,静静地看着窗外,广场上有人从喷泉中间穿过,像车上的人一样尖叫嬉闹,东篱看着一个穿着碎花吊带的小女孩,长发都被打湿了,而背对着她抱着小女孩的男人的背影是多么的熟悉啊,几乎就要和她印象中的人重合。但那个人定然不是他的,三年了,只有她自己知道,等待是那样的遥遥无期,而独自老去又是如斯的缓慢。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她转过脸来。

家树你究竟在哪里啊?



正文 60不一样的是你这个人好不好?



从东篱学校到青年书画院只有十分钟的车程,算是很近的。但因为市靠近海边,属于丘陵地形,因此骑自行车很不方便,她不得不在周五和周末的时侯等上十几分钟的公交车才能顺利抵达目的地。

她上到二楼的时候发现小朋友早就摆好了东西,三三两两地扎堆在一起玩耍。东篱教的这个班只有十来个人,多数是对面幼儿园和小学的学生,水平不算高,在专业方面即使是右手不算那么灵活的她也能应付的来。不过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是很难应付的,比如说,女孩子会好奇你的脚染了什么颜色的指甲油,男孩子则会很严肃的告诉你,“我又和我女朋友分手了。”,你问他为什么,他会说“性格不合呗。”东篱听到这里真的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感叹一句“现在的孩子啊!”

她放下背包,第一件事就是要求学生把上周的习作拿出来。很简单的人物素描,但也能看出些东西来。倒也不是技巧上的问题,音乐美术都是极其讲究天赋的一件事,一旦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小孩子,所表现出的东西带了超乎自己年龄的东西在里面就会让人觉得十分的难得,比如说眼前的这一幅。

东篱看了看右下角的签名,不禁觉得诧异。她从大一开始就带这班孩子,至今已经两年多了,而这个叫“李雯雯”的女孩子并不是很优秀的一个,残忍一点来说,这孩子在这方面欠缺了一点灵性,并不是一个很有绘画天赋的人。

可是眼前的这幅作品,不论是在技巧方面还是在意向方面都算上乘。

她为小朋友摆好静物,布置完作业,单独把李雯雯叫了出去。

可能因为心虚,小姑娘显得很是胆怯,低低地叫了声老师。

东篱把她的画拿出来,说“你这次画的很好,待会儿我能把它当范画来讲吗?”她说完之后发现李雯雯的头低的更深了,东篱一直看着她,住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老师,画不是我画的。”

东篱声音轻轻的,但为了保护小朋友的自尊,她还是装作不知道似的“嗯?”了一声。

“我看看……”她拿着画又看了看,很诚恳地说“哦,对不起,是老师没有用心,这确实不像你的风格。”

女孩子的脸都红了,东篱看她的样子,不忍心责怪她,便说“那你能告诉老师为什么要把别人的东西交上来吗?”

因为怕吓到她,东篱的语气已经尽量地轻柔,但她还是哭了“我不是故意的,但……但是马凯他们总是嘲笑我……说我画的不好……”小学三年级的学生,个子只到东篱的第三个扣子,因此她很容易地抱住她说“没关系,没关系的,不要哭,老师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那你能不告诉我妈妈吗?”东篱笑了,原来她怕的是这个,她痛快地答应“我保证。”然后扶起她的肩膀“但是你也要保证以后不再做这种事情。”也怪不得小朋友吓成这样,东篱见过李雯雯的妈妈,并不年轻的女人,说起话来亢朗朗的,听说并不识字,因此很重视女儿的成绩,如果让她只知道,相信又是一顿责罚。

她安慰过李雯雯后才开始讲课,下课时已经六点多了,学生们陆续被家长接走,最后只剩李雯雯还班里最皮的男孩子马凯了。因为刚刚的事情,小姑娘显得和东篱很是亲近。她把书包放在讲桌上,然后对东篱说“老师,我想去楼上上个厕所,你帮我看一下好不好?”东篱点头,她蹬蹬地跑了上去。只过了两秒钟她妈妈就上来了,东篱还没说话,就见马凯跟只猴子似的跳到李雯雯妈妈面前喊“阿姨阿姨,李雯雯今天作弊,她的作业不是自己画的!”

李妈妈显得很尴尬,看了东篱一眼,然后对马凯说“是吗?你怎么知道的?”

“老师说她的时候,我偷听到的!”

“陶老师……”李妈妈看了东篱一眼,还没等她说话,一把揪住刚刚推门进来的女儿大骂“说,你的作业怎么回事?”

“老师不是不让你说吗!?”李雯雯怨恨地看着东篱,眼神里还有一丝鄙视。

“你不好好画,还找老师包庇你?”东篱的耳朵被震地“嗡“了一声,还是硬着头皮上去拉住她的手“您慢慢跟孩子说。”

“不用你管!”小姑娘倔强地看了她一眼,东篱知道自己已经把这个小朋友得罪了。

“你怎么和老师说话?”

“就这么说!”

“是不是薛平安帮你画的,说!”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是我找她爸去!”

“妈你怎么这样?!”

“你还怎么这样呢?人家平安明明比你小了三岁,你画什么样,她画什么样?!”说到这里她狠狠地戳了戳自己女儿的额头,就见小姑娘捂着头撅着嘴“人家平安爸爸是画家,你呢,你还不识字呢!”

“你……”

直到回宿舍东篱还在想这件事,现在的小朋友确实是和以前不一样了,要是她的话,巴不得妈妈这样管自己呢。她把这事说给文聿听,又被他耻笑了一顿“不是现在的孩子和以前的孩子不一样了,不一样的是你这个人好不好?”



正文 61美色的力量



在走廊里打完电话后,她回到宿舍,一开门就听见有人嘁嘁喳喳地说“别说了,别说了,她回来了……”

东篱打眼一看,除了她的三个舍友外,还坐着班里其他宿舍的女生。她一猜就能猜到她们在嘁喳什么,但听到也要装作没听到,毕竟她还要在这里住一年多的时间,撕破脸对谁都没有益处。

其实没事的时候她也会考虑,为什么自己在女生当中的人缘差到如此田地,但想到自己从小到大的那些历史,相信主要的问题还是出在她自己的身上吧。

比如说大一一开始的时候,她们相处的还是不错的。究竟这种状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仔细想了想,大概是军训的时候,她们班和别的学院组成了一个连队,那时候还评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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