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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幕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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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渐近,城门关着,却没发现守城的官爷,也许是眼睛花了,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过了护城河的石桥,小贩跳下牛车,来到城门之下,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在了自己的后颈上,微微抬头一看,一具小孩的尸体悬挂在城墙之上,心口的位置被人剜了个大血窟窿,滴在他身上的东西正是小孩从心口流下的血。
“啊!”
小贩惊叫一声,害怕得自打哆嗦,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黄色的泥土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他低头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他尖叫着,扶着护城河的桥栏站起来,看见河中漂浮着几具面色发黑的尸体,那尸体身上穿着军服,手里还紧紧的握着长枪。
这消息被传开时,已经是上午的事了。
阙歌站在人群中,眼瞪得大大的望着挂在城墙之上的孩童尸体,颤抖的双手不自觉的抓住了站在一旁的栾玦的衣袖。
“李、源城,”她轻声唤到,似乎不敢相信那被挂在城墙之上死去多时的孩童,就是前几天晚上一直跟着她身后问她要东西吃的小鬼。
路人纷纷谈论,李硕威猛大将军李硕的独子,死得奇惨,刚刚才过六岁生辰不久,便被歹人残忍杀害,还将尸体悬挂在城墙之上,也不晓得李家人造了什么孽,要将天谴报应在小孩子身上。
炽热的太阳顶在头顶,阙歌觉得全身都凉得可怕。
她抬头,素手挡住强光,仔仔细细的观察着整个天空。
栾玦淡笑,冰冷的手掌放在她的眼睛上,不疾不徐,不温不火:“这就是生命,作为神仙的我们与他们不同,但又不晓得为什么不同,也许就因为我们是神罢。”
神和人,一样或是不一样,没有人可以给一个让所有人信服的答案来,到底一不一样,到最后也说不清了。
“其实我真的不懂,为什么人心可以变得如此迅速,迅速到让我措不及防,”有灼热的液体自栾玦的手缝流下,她泣不成声。
被烫到一般,栾玦收回手,眉宇间的雅致依旧不变,“大约,他们自己也没有答案。”
李硕的独子被杀,好似一个布好的局。
阙歌侧头,没了哭泣的样子,清清朗朗的目光带了怀疑,轻轻的扫过栾玦的面容。
那男子容颜如玉,生得好看,一双偏冷的眼桃色纷飞,但是阙歌更相信的是好皮囊之下的惊世才华。
他和陌朝歌不同,陌朝歌完全攻于用计,环环相扣,计计相生,一步走错,全盘皆输;而栾玦完全攻于利心,七窍玲珑,摸心猜性,每走一步,完全都是按照人心变数,步步生花。
一个攻心,一个谋计,若是分裂成敌,必定鱼死网破。
若是达成共识,相辅相成,还有什么事可以难得住他们?
从完颜嘉禾的失踪到李源城的被杀,他们是否达成了共识,阙歌的心里似乎有了些底。
太阳越来越大,可依旧挡不了人看热闹的好奇心态,快到未时,围观人群丝毫没有减少的意思。
阙歌站在人群中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李家下人哭哭啼啼的来收尸,哭哭啼啼的离开,收拾妥当也不过半个时辰。
宫里派来的侍卫将从河里捞出来的尸体送到检尸房去了,泾阳城门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如果擦掉那些血迹,阙歌几乎都会以为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栾玦,我们做一笔交易吧,你信任我,我信任你,”阙歌扯了扯干燥的唇,沙哑的嗓子还是将心中图谋很久的事说了出来。
栾玦饶有兴趣的回头,似笑非笑,说不清楚又在想什么诡计,“好,你的筹码是什么?”
阙歌想了想,从怀中摸出早上没吃完的半个馒头来,扬了扬,天真烂漫道,“这个可以
么?”
瘦骨嶙峋的男子抽了抽唇角,勉强的撑了撑身后的大树才得以稳住身形,许久,淡淡道,“我帮你做事,你应该会喜欢上我的吧?”
你、应该会喜欢上我的吧?
带着不确定的语气,何以强大到玩弄人心的人,还会这么的不自信。
其实,老实来说,这全都取决于阙歌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
阙歌晃了晃神,不明觉厉的笑放大开来,笑了许久,终于小声问道,“是正常的喜欢还是不正常的喜欢啊?”
“正常的喜欢是什么样的喜欢?不正常的又是什么样的?”栾玦无语,随即,认真道:“不正常的喜欢罢!”
阙歌踮起脚尖,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帮我找到千折颜的落脚处。”
栾玦将她扶好,声音依旧是淡淡的调子,可偏冷的眉宇却禁不住微微上扬,应道,“好。”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管他是人还是神,对自己喜欢的人都没啥抵抗力,栾玦也不过如此。
阙歌暗暗回头,抹了抹嘴唇,皮笑肉不笑的回了陌家堡去。
随着慢慢散去的人群,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杵着拐杖,佝偻着的腰肢,直到感觉出那一对男女远远离去,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稚嫩的脸上镶着一双精湛锐利的眸子。
他一直都注意她们的一举一动,半刻也不曾分神。
天空飘来一大片乌云,遮天蔽日,小乞丐抬头看了看天,一摇一拐的慢慢离开。
泾阳城风雨欲来,安宁平和的日子将要到头,不知道这场暴风雪要持续多久。
城西口城隍破庙里,小乞丐悠悠推门而入,一柄长剑划破凝重的空气,直指他的要害,一袭紫衣飘飘,衣诀带起的疾风扫起地上微尘。
小乞丐错身散开,手中的木棍虚晃出一朵花来,没看清楚是什么招式,紫衣女子就被打倒在地,动弹不得。
直了直身子,杵着拐杖,小乞丐卧倒在墙角的稻草里昏昏欲睡。
他总是这样,动了武力之后,精神匮乏得厉害。
紫衣女子拄着剑从地上爬起,探了探身上泥土,“完颜嘉禾,就算我明浅杀不了你,你也会受尽折磨而死。”
小乞丐睁了睁眼,想要将眼前的人看得更清楚些,许久,无所谓般道,“你是北齐容锦的新后?明浅?”
话恰恰落音,破庙的大门被完全推开,进来的紫衣男子眉目薄凉,男女莫辨的脸棱角分明,即便是这样,也难掩身上所散发的尊贵之气,脸上的富贵之相。
完颜嘉禾撑着身子,难掩疲惫,声线含糊,“这可是北齐候容锦?”
明浅回头,冷笑,“容锦,你不会是来阻止我杀这个不祥之人的吧?”
容锦眉目带笑,春意浓浓,“他并非是不祥之人,只是生错了时间,明浅,你以为暮溪会想看到你带着仇恨活着?”
明浅执剑的指颤了颤,半响,低低道,“我和弟弟原是东魏的人,完颜嘉禾的出生,带来了千年难遇的旱灾,父母死了,暮溪就是在那时沦为乞丐,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说,要是明浅不找到一个活着的理由,她该怎么办?
完颜嘉禾是她最后的希望啊,只有在他的身上寻得一丝丝仇恨的零星,她便也可厚颜无耻,心安理得的活着啊!
稻草中窜逃出几只老鼠,完颜嘉禾想睡又睡不着,深深的打了个哈欠,将睡意压下,半合着眼皮,“这也不是我的错,你哪里有资格怪我,如果愿意,我也不想生在这样的世上。”
明浅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脏兮兮的男孩子,手中的剑抖了抖,一声脆响,落在地上。
容锦将明浅拉到自己身后,似笑非笑,“六公子倒是看得开。”
“非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容某倒是欣赏得很,就是不知公子可愿同荣某做一个交易,”容锦沉吟,摸了摸手上的红色扳指,自打暮溪和容起走后,他便有了这个习惯。
“说来听听?”
“我助你得了东魏,你便守好这大好河山,你在一日,战火便不燃,狼烟便不起。”
“这桩交易,嘉禾倒是赚了许多。”
东魏六公子的哥哥大公子完颜拓为人心狠手辣,掌权以来,绞杀兄弟姐妹十余人,只怕有朝一日成了气候,心图整个天下,发起战争。
完颜嘉禾实在比完颜拓好上许多。
狂风乍起,天边涌来滚滚黑云,两身紫衣相携而去。
容锦并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只要战火不起,四国还是原来的样子,当暮溪再次转世归来,也好找得到一处安静之地,好好活着。
若非不是爱,容锦哪里心心念念着不忘,何时都将那个男子藏在心底最深的地方,他欠了暮溪太多,即便下一世暮溪不再不是了暮溪,那也得还了今生欠下的债。
作者有话要说:

☆、千折颜,玉铭镜

荒草乱石,破败颓然,这是阙歌踏进这处小巷子的第一感觉。
泾阳城西街街尾的第一条巷子,房屋破败,身着补丁重重衣裳的小孩手拿木质弹弓,撒欢跑过,脚下青石路长着一层薄薄的青苔,青苔上印着不深不浅车轮印记。
这条小巷被遗弃很久了,除了那些小孩子在这边玩耍,大人鲜少经过此地。
阙歌顺着车轮印,扶着漫步闲庭的栾玦一路连滑带摔,到了一处房屋前。
扣了扣门,一个书童模样的小厮从开出的小缝中探出脑袋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含含糊糊问道,“公子小姐找谁?”
阙歌客气笑道,“找你家公子啊。”
小厮在听到‘你家公子’四字瞬间清醒过来,灵光的脑袋幻想了无数种可能,终于红着一张脸,手指绞着衣角,小声说着,“我家公子不见客,姑娘要是有很重要的事,可以过几天再来的,”莫约莫约,万年铁树开了花,这姑娘怀了公子的骨肉,来认亲的?
阙歌摸出两个核桃,“将这个交给你家公子,他会见我的。”
这小厮面红呼吸急促,一提起他家公子不晓得激动个什么劲?
莫不是莫不是,他断了?
小厮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交给公子的‘定情信物’,重重的关上门,一溜烟跑了。
阙歌瞪着眼睛,看着紧闭的红漆木门,拉了拉栾玦的衣角,“这孩子没病吧?”
栾玦苦笑,抚了抚额角,风轻云淡的语调,“大约是想多了。”
“我也觉得,他想多了。”
“我也觉得,你想多了。”
“我?”阙歌一头雾水的侧头,满脸不信的样子,“怎么可能?”
“算了,当我没说,”栾玦摇头,有些宠溺。
阙歌摊了摊手,并不认为栾玦说得有道理。
刚刚那小厮与他家公子有奸情,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啊,栾玦这厮真是白长了两只眼睛。
没了言语,一片沉默。
日光渐强,阙歌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
栾玦斜眼一瞧,哟呵,看你丫的还嘴硬。
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身子,将大半的阳光遮了去。
半响,红漆木门发出年久失修的声音,慢慢的打开。
小厮换了一身衣裳,点头哈腰的领着阙歌和栾玦进了院子。
阙歌忍着火气,轻飘飘的瞅了晒得满脸通红的栾玦,哼了一声,还是好脾气跟在小厮的身后,动不动的迈着大步踩他脚后跟。
好样的,还跑去换衣裳了是吧?
小厮受到攻击,加快脚步,领着两客人穿过长廊,来到一处凉亭。
那个容颜如玉、才华世无双的男子,此时安之若素的坐在凉亭中,依亭生长,晚开的桃花落了满身,还是没有覆盖住骨子里透出的冰凉。
他掌心紧紧握着两颗核桃,像是要揉进血肉中一样,似乎那小小果子便是能够给他希望、给他勇气的宝贝。
见着阙歌与栾玦到来,并无多大的反应,倒是附耳与小厮说了几句话。
小厮诺诺应‘好’,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打量阙歌,最后在阙歌‘火热’的目光下飞快的离开。
凉亭清风悠悠,花香徐徐。
阙歌闻着若有若无的茶香,眼睛牢牢的盯着石桌上的小零食,小声咽了咽口水,“千折颜。”
肯定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疑惑。
栾玦迷了迷眼,有些头疼,“还真是一个麻烦的人。”
千折颜抬眸,指了指凳子,“不知贵客到,还请公子莫怪。”
公子?
不是姑娘么?
栾玦垂眸浅笑,拉着不知所云的阙歌落了座,顺手捻了桌上的蜜饯塞进她的嘴里,这才转头应答,“我不过一介凡人,哪里算得上是贵客,千公子当真会说笑。”
千折颜自是听得懂他的话中有话,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必点破,也是晓得栾玦在讽刺人。
千折颜手段计谋各个方面都不曾输于人,但这一次却是遇到了对手。
他曾暗中派人调查栾玦的身世,最终结果,只晓得一个名字,其他一概不知,像是天外来客,什么都没有。
而他每一次的动作,似乎也都落在了栾玦的眼中。
千折颜不气不恼,“是公子谦虚了。”
话恰恰落音,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嗓音插了进来,不温不火,刚刚平淡,“确然不晓得今日公子来找我们是为何事?”
阙歌抬眸,看见一身白衣的男子立在了千折颜身侧。
他一头墨色的发上别了支梨花木簪,人面桃花,秋眸带暖,粉唇薄凉,一条长长的红色流苏一直从墨色发央一直垂至胸前,随着身体的微微摆动,红色流苏扫过晶莹剔透的锁骨上,风情尽显。
是玉铭镜。
想到死去南荣,阙歌神色黯了黯,刚想开口,栾玦手法漂亮的用果脯塞住她的嘴。
他笑道,“只是想告诫两位公子,多行不义必自毙。”
玉铭镜撩开衣摆,坐下,“完颜嘉禾想谋权篡位,玉某只是接了南姜候的密旨,拨乱反正,诛杀乱国之人而已。”
“完颜拓也就是拿了一座城池来换完颜嘉禾的命,你们南姜候倒也不是一个贪心的人,”栾玦语气淡淡,一针见血。
完颜拓与南姜候的交易,联手暗杀完颜嘉禾,事成之后,割城相谢。
这些事,玉铭镜不是不知。
四国鼎立的局面已经许久,完颜拓野心蓬勃,将来发起战争图谋天下也只是时间问题。
战争,未尝不是一种进步。
栾玦冷淡的望着对面的两个男子,心里稍稍也有了底。
千折颜干笑两声,瞧了一眼阴晴不定的玉铭镜,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话栾公子定是晓得的。”
阙歌咽下口中果脯,以手挡住栾玦塞过来的白糖糕,可怜兮兮,“我问一个问题,就一个。”
栾玦放下手中糕点,笑眯眯的,“说。”
就只有一个可以问,阙歌也不想打太极,直接开门见山,“你们为什么要杀李源城,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为什么要杀李源城呢?为什么要连一个孩子都要杀呢?
只怪那孩子生错了人家。
身为东魏大将军李硕的孩子,生来就是被毁灭。
李硕是完颜拓的好兄弟,但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墙头草,一边帮着完颜拓谋天下,一边又收着陌朝歌的钱,帮着他在朝中安插人手。
这样的人两边讨好,一身诡计,若不压压他的气焰,将来必成大患。
杀了他的孩子,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千折颜若有所思的看了阙歌一眼,握紧了手中的核桃。
这女子说聪明却是不聪明,说她笨又晓得许多玄机,要用‘大智若愚’形容他,怕是有些抬举,要用‘扮猪吃老虎’说她,感觉她又没那么大手段,她到底是谁?
她又如何得知他喜欢核桃?
回陌家堡路上,阙歌一声不吭的跟在栾玦身后,一丈的距离,不远不近。
车马如流的大街,人声嚷嚷。
阙歌颓败的坐在地上,烤着太阳,不想动了。
许久没有人跟着,栾玦回头,远远的看着她,无可奈何的走回头路。
“栾玦,我好像觉得,快要结束了。”
“你说的没错,快要结束了。”
“你说陌朝歌有多少人听命于他?”
“一朝皆是他的人,只要一声令下,完颜拓白骨成枯。”
“你帮了他多少?”
“不多,也就帮着他选了一些可信之人插在核心位置之上。”
陌朝歌,你一身才华惊艳,独孤不败,要是你没有野心平平淡淡还好,这般倾力扰乱朝野,也莫要怪苍璃砂为了防你生出野心,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刚刚戌时,上次回东魏赶马车的车夫扶着陌朝歌从正厅走到后院。
虽只是五月的时节,但确凿已是七、八月份的天气,陌朝歌裹着雪白狐裘披风。
走得有些快,未行多远,他就已是满头虚汗,步履飘飘。
他喘着粗气摆了摆手,满脸红晕。
车夫低着头,小心翼翼扶着他坐下。
“李家小公子的事,公子想要如何处置?”车夫声音不大,恰恰够他听得分明。
陌朝歌抚了抚胸口,气还未顺过来,虚虚弱弱,“你是东魏的御史大夫,只要你暗暗在朝中放出是完颜拓杀的李小公子,也没人会不信。”
车夫点头,恭敬应了一声。
内心十分小心的揣测着他家主子的意思,似想起了什么不由得为李硕和完颜拓捏了一把冷汗。
这一招栽赃嫁祸甚为巧妙,让李硕对完颜拓多了隔阂,便会使得他家公子更加的控制住李硕,只要李硕归顺,东魏君王更换就快了。
陌朝歌轻笑,不经意的侧头,瞧见院子最角落灯火比其他地方更要明亮些。
车夫看在眼里,倒也是个聪明人,小声问道,“公子前面是玲珑阁,可是想见见苍姑娘。”
陌朝歌起身,淡淡道,“你先回去。”
夜色正好,陌朝歌一步一停,绕过小榭长廊,来到车夫口中的‘玲珑阁’。
玲珑,玲珑,那女子八面玲珑当真配得上这两字。
夜色沉静,只余那小小一角被清澄的灯光包裹,远远看过去,只觉得这一处在另一个世界。
陌朝歌挪步,每走一步屋内的影子就清晰一分。
屋内女子手拿眉笔,小心翼翼的描画,认真,不可亵渎。
“吱”,轻微的声响,陌朝歌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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