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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军情局的人,一不小心干掉了那个喜欢摧花的混蛋?”维伯斯嘀咕了一句,他看得出副官的脸色显得十分难看,而且表情异常的焦急不安。随即,维伯斯总督让在场的所有仆人与侍从都出去,餐厅内仅留下自己和副官两人。
“出了什么事情?”维伯斯收拾起自己的食欲,追问起来。
“总督,总督大人。任务失败,绑架的任务失败!撒丁王国的王储,吉拉迪诺失踪了,而且……”副官吞吞吐吐地说道。
“该死的,您不是派了20多名特工日夜看守那个混蛋吗?而且什么?对了,军情局的玫瑰,还有我的信使呢?”维伯斯气急败坏问道。因为10拿10稳的事情,居然让自己的部下一下子办砸了,而这直接将影响摄政王的出兵计划。
那朵玫瑰,可是皮埃尔中校的军情局派驻教皇国的高级主管,如果,她出现意外,则意味着王国在教皇国的谍报网遭到重创;至于信使所携带的密件条款,却是绝对不能让外人察觉的,一旦泄漏,势必让摄政王处于极度难堪的位置。与此同时,对撒丁王国的出兵计划也将因为舆论的各种压力,而早早夭折。只是。副官给予自己地答复更像是一阵晴天霹雳。
“他们都死了,就在距离霍查亲王的庄园不远的树林里,包括玫瑰和您的信使在内。所有的军情局特工都是被人用匕首在近距离内杀死,一刀割断喉咙而致命,手法相当熟练!”这位少校还时不时。向维伯斯总督描绘特工们死后地惨状。
“够了,少校!我不关心死人,但请您告诉我,到底是谁干得?奥地利人。撒丁人,还是教皇国的人?还有,与奥地利人达成的和议密件砚在何处?”侯爵大人怒不可遏的一把将餐桌掀翻在地。满桌食物和玻璃碎片散落在四周,并冲着面前地副官怒吼起来。
对于维伯斯总督满腔怒火式的逼问,少校只是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仅仅用轻微的摇头来表示自己地回答。那是自己在勘查现场后,同样毫无头绪。现在过来,只是请求上级的指示。
歇斯底里般的发泄过后。维伯斯终于回复了少许冷静和理智。作为老资格地政客,他自然明白长时间的愤怒。对于问题的解决毫无帮助。他慢慢坐回自己地位置上,试图通过副官的详细描述,重新思考着这场灾难事件地整个过程。
“……昨天晚上,我先是收到玫瑰的送来一个叫‘石榴’的交际花,说是要送来人去马赛,准备接受军情局的特训。因为是玫瑰特别要求的,于是我亲自安排处理这件事情,送交际花到罗马城外的秘密联络处,准备让他们办理。
……再到今天早上,我在事先商议的位置,等候军情局送来的绑架目标。但过了规定时间3个小时,却不见一个人影。我便顺着通向霍查亲王的庄园寻找,结果,就在距离庄园不到2公里的位置,发现了他们的尸体……”
“特工们的尸首呢?”
“我已经派人秘密送回这里。”
“信使身上的公文带呢?”
“抱歉,我没有看到,相信让阴谋份子抢走。”
“那个石榴呢?”
“回来的人告诉我,她连同秘密联络处的所有人,一起消失!”
……
“该死的,这绝对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完蛋了!整套计划全部完蛋,不仅是任务失败,连同教皇国内的所有情报人员,全部损失掉!”维伯斯总督痛苦的呻吟起来。此时的他恨不得一头撞墙了事,但在死之前,维伯斯总督发誓要找出让自己损兵折将的罪魁祸首。
唯一能让维伯斯总督安慰的是,那份同奥地利人的协议,只是一份给予霍查亲王过目的底稿。出于政治家的谨慎,正式的文本都是在双方亲自草拟的,维伯斯依据惯例,没能在底稿上的最后签署自己大名;而且描述内容的文字,却是自己右手手指前日不小心弄伤后,用了不善长的左手书写的法语,根本无法比对。即便是对方拿出去公开发布,仅仅能证明一场停留在纸面上的阴谋,却不能让世人相信,那真是奥地利与西班牙对撒丁王国的瓜分合谋。但这依然无法平息维伯斯内心的愤怒,他绞尽脑汁想要挖出整个事件的主谋。
奥地利人?绝对不会。密件本来就是送给他们的,没有必要多此一举来设计图谋。而且对于霍查亲王的个性,维伯斯比前者的父母都要清楚。这位亲王殿下的华尔兹绝对一流,政治能力勉强二流,作战指挥则三流不入;维也纳不可能派人来,因为霍查亲王决不会允许任何人在自己的地盘内闹事,就像他反感查理大公替代自己的兵权一样。
撒丁王国?同样,不应该是他们。除非,这些人做好了应付摄政王的战争准备。而且,在教皇国刺杀欧洲强国的大批谍报人员,相信给他们1000倍的胆子也不敢去做,那样只会招致摄政王更加疯狂的报复,如同,在巴塞罗那一样的地狱。
而来自教廷的任何行动,似乎也不可能瞒过摄政王的耳目。因为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分裂的教廷会拥有一支强悍的部队,居然能在近距离,悄无声息的杀死受过严格训练的军情局特工,而且是25人,包括他们的主管,以及自己的信使在内。
……
“或是其他国家的谍报人员。混蛋,混蛋,混蛋!到底是哪个混蛋?”维伯斯再度拼命撕扯自己并不太多的头发,直到他本人呲牙咧嘴,且痛不可当。
“总督大人,是否需要向摄政王殿下禀报这里发生的情况,并寻求那不勒斯的秘密警察或者军情局官员协助调查此事?”副官略走两步,小心翼翼跨过地上的总督大人留下的杂物,谨慎地问道。
“盖世太保!”维伯斯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几下。这个令所有西班牙官员恐怖的名字,不得不将会直接面对,而且自己还要接受他们无体止的内部调查。
因为按照现定,盖世太保一般不直接插手对外事务。即便是在本土之外,他们只是负责监视王国内部的外派高级官吏,防止他们有不忠于摄政王殿下的事情出现。但这次任务的彻底失败,使得少校副官和总督大人都有理由相信,一定有内部人员泄漏了行动机密。毕竟,纸包不住火,任何人无法隐瞒这件事情经过。与其做毫无意义的遮掩,而不如主动接受盖世太保的调查,总比他们凶神恶煞般的找上门来,要好了一点。
“嗯,好吧,就按您的意思去办。顺便,您去派人,不,您亲自去转告霍查亲王,说我身体不适,协议的事情暂且滞后处理;对于罗马教廷以及前来拜访的各国使节,也是同样的答复。”维伯斯无可奈何的回复道。接着,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在明日盖世太保到来前,做好一份关于此事过程的书面情况的详细报告。
第四集 地中海,我的海!第55章 一场阴谋的背后(中)
“哪个该死的混蛋,把这个马德里恶魔派来了!”站在大厅内的维伯斯少校雷官终于看清了马背上来人的模样。很快,他开始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祈祷圣母玛利亚的保佑。
副官不知道今天是自已幸运日,还是灾难日,或许是后者居多。那是站在他面前的客人,一位从那不勒斯派来的参与调查军情局特工被杀案的盖世太保军官,却也是自己在马德里军校时代的同学,穆克上尉。
原本“同学”二字会让副官显得十分亲切,但从少校身上的任何一个能够产生情感思维的神经细胞里,断然不会出现“亲切”一词。在望着对方跳下马,信步走到自己面前的过程中,少校惟独在诅咒该死上司的同时,并竭力让全身上下流淌的冷汗不要出现在手心,免得在双方握手时,让“恶魔穆克”察觉自己内心的胆怯。
“恶魔穆克”的名字,可不是少校副官发明的专利,而是西班牙军营内的通称。在去年的王朝战争之前,穆克本就是驻防马德里的西班牙上尉军官。但由于得知自己的老婆与上司通奸,愤怒之下的穆克在杀死两人后潜逃。逃往途中,上尉却被犹太人桑科罗秘密收留,随即成为马德里“第五纵队”的一员。以后,在秘密警察机构成立时,穆克被任命为桑科罗局长的直管下属。
在摄政王当政马德里的半年之内,穆克几乎参与所有围剽叛乱份子的行动,但凡经过他手逮捕的嫌疑犯,没有一个能够活着走出监狱,而且大都死在痛苦的折磨之中。很多时候。站在穆克上尉面前地犯人,能够自行选择一种痛快的死法,却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享受。
极少有信仰上帝的军人能够忍心残杀妇女与孩童,但穆克却从来没有这个忌讳,他的名字足以使得马德里地每一个人女人不敢靠近。秘密警察监狱中的所有重要女犯。无论上至亲王夫人,还是下到平民女子,也都是由他亲自处决。包括两个月前,在塞哥维亚的修道院发生的那场有20多孩童在内地大屠杀。
“上帝保佑。又不知道哪个家伙将要倒霉。”副官在内心再度嘀咕一句。
尽管维伯斯总督副官的另一个身份同样是盖世太保的密探,但他只是秘密警察局发展地外线,其责任只是负责监视王国的内部高层。自己的上司维伯斯总督地日常动向而已,每周一份密报便是他向秘密警察局提交的唯一工作任务,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而穆克上尉,则隶属于盖世太保的核心部门,特别行动科。这个部门直接归桑科罗局长亲自指挥。向来是独立从事侦察、审讯、处置地全过程。按照现定,下放任务权力之后的特别行动科地军官。从来都是个人的单独行动,凭借一份委任状,他们就将拥有该地区无上的权力,充当着包括巡警、检察官、法官、陪审团、以及行刑官的全部角色。
通常,特别行动科的成员在执行任务时,包括军队和地方官在内,任何人都不得加以干涉,即便是简单的过问一句。而在整个事情结束之后,负责行动任务的军官,仅仅需要提交一份盖有“绝密”字样的书面报告即可。
在那不勒斯,除了涉及对维伯斯总督等少数军政高层的审讥,需要事前上报桑科罗上校,或直接诸示摄政王殿下外,这里的每一个王国臣民、军士、官吏,都可以随时成为穆克上尉的嫌疑重犯。当然,也包括少校副官,以及同僚。
现在的穆克正穿着一身亚麻织成的深黑色的制服,脚上穿着使大理石地板发出“砰砰”声响的高统靴,慢慢步入别墅大厅。在旁人看来,两人的相同之处,便是着装异常整洁,军靴乌黑发亮,面部修理的干干净净,这些都源自军校里培养出的好习惯。
相对于少校的褐色眼睛且细高个儿不同的是,这位盖世太保上尉却身材高大魁梧,蓝眼睛,目光锐利,在那冷酷的厚嘴唇的大嘴上面长着一个又长又高的鹰钩鼻子,显然,上尉并不拥有西班牙人的血统,一副典型的日尔曼人外表。
“您好,穆克!欢迎您来到罗马!”因为少校的手心拽满了汗水,使得他最终放弃了与同学相互握手的想法,改为普通的军礼给予致意。
穆克没有吭声,仅仅简单的回过军礼,坦然接受了来自少校对上尉的敬意。他环视了大厅内欢迎自己的人群,却没有发现维伯斯总督在内。
“总督大人正在2楼的房间里等候您地到来,请!”韦伯副官急忙上前,低声解释道。
穆克点点头,一言不发的跟随少校来到维伯斯侯爵的房间。
在房间内见过那不勒斯总督,相互还算客气的介绍之后,上尉很快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取出一份委任状,将它交到维伯斯总督手中,继而朗声说道:
“这是秘密警察局与军情局驻那不勒斯地区的两位高官,联合签发的委任书。从即日起,在调查结束之前,王国在教皇国的一切相关事务,各类外交与情报人员统归为本人负责。希望总督大人能够予以配合。”
“欢迎您,穆克上尉!我会竭力配合您的内部调查。”在自己副官的暗示之后,维伯斯侯爵仍细致确认了任命书的真实有效性,随即才谨慎地说道。
“谢谢,总督大人!”穆克收回文件,随意找到房间内的沙发坐下,并取出一个记事本,继续说道:“现在,我想请总督大人详细叙述一遍前天发生的事情经过。韦伯少校,请回避一下,并在房间外等候,待会轮到您的陈述。”
此时。上尉客气的声音就像从地狱中冒出来一般,沙哑而又粗旷,骨子里却带着说不出来的无比地阴鸷,使得房间内的维伯斯侯爵与韦伯少校一同打了个冷战。
……
“总督阁下,您的信使什么时候离开别墅?”
“在黎明时分。”
“请说出详细时间!”
“大约。大约是早上5点3。分左右。”
……
“上尉,既然您来自那不勒斯,我想知道我的妻子,以及孩子的出世情况。”
“抱歉。总督阁下!我不承担信使地责任,不过,我却想知道您的信使随身携带的密报。上面讲述了什么内容。”
“上尉,您所想知道的所有问题地答案,我都已经在书面报告中详细叙述到了!”
“对不起。总督大人。希望您再次重复一遍!”
“该死的混蛋,我可不是盖世太保的犯人。”
“当然,我没有管辖与处置那不勒斯总督地权力。但我可以上报马德里,或是越级请求摄政王殿下的同意。请您仔细选择后。再行考虑是否回答我的问题。”
……
穆克上尉与维伯斯总督地谈话,在房间内整整进行了4个小时。在简单进食之后,接下来,同韦伯少校的询问却是在别墅地下室的停尸间里进行。
地下室内,两人一直没有谈话,穆克上尉俯下身体,在一个个仔细检查特工们地尸体的同时,偶尔,他也会轻轻抹去死者那尚未瞑目地双眼;而陪同穆克上尉的韦伯少校却呆在一旁,呆呆看着上尉的举动,并拼命抑止自己因为地下室内浓郁的尸臭味,而想要呕吐的感觉。
所有人的颈部是被人割断气管,手法干净利落,由于窒息从而导致脑部严重缺血死亡。25名被害人都呈现一种死状:双手紧紧的捂住被利器所割断的喉咙,嘴巴张到了极限,想呼吸着珍贵的空气,但一切都是徒劳的;死者口鼻处都有不少呈现手指状的暗红痕迹,那是割喉之后,被人用手强行捂住,不至发出声音的结果;所有人的眼睛大睁着,眼球几乎要被挤出眼眶了,瞳孔放大到了非常夸张的地步,惟独在眼角还溢出了一些血……
“仅仅一刀,便割断特工们的气管,而在颈动脉和主动脉却没有丝毫损伤,难怪在现场与死者的衣服上,没有看到一丝血迹。他们都是被人从后面悄无声息的偷袭,杀死之后抛尸到树丛中。”穆克确认自己先前的判断。
事实上,在昨天中千,穆克上尉就已经秘密抵达罗马郊外,他凭借总督与少校提交的报告,独自暗访过发现特工尸体的小树丛。当天晚上,他还化装成罗马教廷的神甫,混到奥地利亲王的庄园内,四处巡视过一番。直到今天下午,才来到那不勒斯总督的别墅中报到。
“除了之前您所陈述的这些东西,还有什么发现。”忽然,穆克对这一旁的少校问道。
“没有。”韦伯抱歉地说道。
“有什么值得可疑的人物?”
“抱歉!也没有发现。”
“韦伯少校,随同总督大人的所有侍卫、随从、和仆人,一共多少人?”
“包括我在内,共有135名。现都集中在别墅里待命,随时随地准备接受您的盘问。”
“谢谢,我会开始的!”
……
接下来的日子里,穆克上尉对总督随从们的盘问都在一对一的问话,整个调查显得异常轻松与文明,并没有韦伯少校想象的那种地狱式的审讯,凶神恶煞质问或拷打每一个嫌疑犯。这位秘密警察上尉也并不限制众人的自由,他允许接受完盘问的总督侍从在庄严内活动,甚至可以随意出入别墅,这到让维伯斯总督放心不少。
同时,从那不勒斯城也终于传来久违的好消息,维伯斯得知自己的孩子已经顺利出世,是女孩,目前扔在孩子母亲的怀抱中。秘密警察们在通报中解释说,摄政王殿下认为需等到总督大人回到那不勒斯后,再由总督自己对琼丝采取何种行动。
维伯斯知道这并不是摄政王对自己的格外开恩,而是对今后生活的一种选择,要么放弃现在总督位置,携带妻儿回到马德里,不再过问任何政务;或是亲自来处决妻子,与此来再度赢得摄政王的信任,还能得到更高的职位……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罗马郊外的临时总督府的上上下下,似乎也都习惯于穆克上尉毫无威胁性的调查举证。先前的紧张气氛,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消散,维伯斯总督所要从事的外交活动,也在穆克上尉到来的第7天,一切恢复正常。各国的使节,以及天主教廷的特使,纷纷赶来慰问“病床上”的那不勒斯总督。
别墅里,更多的时候,人们只是看到穆克上尉独自在花园中散步,与仆人们闲暇搭理几句;或是餐厅内喝着香槟,与总督大人,军官们谈论意大利的风土人情;或是一个人关在房间内,似乎在书写着各类报告。
等到六月的最后一天,很多人包括维伯斯总督在内都已相信,那位盖世太保上尉早已放弃了这次特工被杀事件的调查工作。由于缺少情报与线索,该案业已成为无头的公案,一定将不了了之。目前,上尉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