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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当然!不过,在这之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桑科罗故作神秘。将主题停在句号之外。
“呵呵”,修什轻笑着,走到一个树桩前坐下,对着桑科罗说道:“无非安德鲁司令官大获全胜,俘获了桑切斯公爵。”
桑科罗有些纳闷,因为在马德里一带,利用夜鹰与安德鲁军团大本营保持联络地只有他一人,即使修什等人也需要他本人要传导各类情报信息。看到桑科罗疑惑不解的模样。修什解释着:“我只是揣测而已,其实,司令官从不打没有把握的战斗。即使是敌我悬殊。他也会想利用各种欺骗手段,使得战争的天平倒向自己一边。桑切斯公爵地确不错,是西班牙军队中的常青树,只是他太老了,跟不上司令官的节拍。好了,该你将具体的战报通知于我了。”
桑科罗听闻过后方才释然,点点头,讲述着安德鲁军团的辉煌战绩。
“……
由于迪瓦乔将军的突然倒戈。安德鲁司令官兵不血刃地降服了桑切斯公爵的7万大军……我军继续锐不可当,所向披靡,目前我军先头部队已推进到萨拉哥萨城。该城不战而降……”
修什上校很细心地听取着桑科罗的汇报,既感叹于司令官指挥下地军团战绩,同时他也留意到桑科罗本人的表述,后者讲述过程中不仅充满了自豪语气,而且还不断提到“我军”的字眼,这显然不是一个西班牙人所能发出地欢呼,言语间桑科罗对西班牙倒是十分厌恶。
等到桑科罗说完,修什吞吞吐吐地想要说出自己想法,“桑科罗先生,很抱歉!我,我问上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很痛恨,痛恨……”修什实在不想把话说完。
“是痛恨西班牙吧,痛恨自己地祖国,是吧?!哈哈,修什上校,其实我不是西班牙人,只是可怜犹太人的后裔而已。”桑科罗狂笑比哭声还难听,他断断续续讲述了自己的经历。
桑科罗的祖父是巴塞罗那有名的犹太富商,据说他的船队连绵数十数里,其富甲一方且声名远波。在聚集大量财富的同时,桑科罗的祖父也遭受巴塞罗那贵族们地忌妒,贵族们勾结教会,以其宣扬犹太教义为由,被宗教裁判所的教士们宣判为“传播邪恶思想的异教徒”处于火刑,活活烧死在十字架上,所有地财产与船队被无耻的贵族,教士们瓜分。失去一切的桑科罗祖父一家人纷纷逃离巴塞罗那,远离西班牙王国,只有桑科罗的父亲留了下来,隐姓埋名,跑到马德里潜伏下来想着寻机报仇雪恨。
只是娶妻生子之后,感到家庭责任的桑科罗父亲不得已放弃了报仇的念头,惟有仇恨流传给下一代,传给桑科罗本人。
桑科罗成人之后,就跑到意大利半岛参加了犹太人的秘密教会,共济会。之后,他得到了共济会尼古拉奇长老的器重,受长老委托的桑科罗重新回到马德里,借助与戈多伊远亲的关系进入其核心圈,成为共济会派遣到西班牙的最高情报人员。也因为这层关系,与其会晤之后,安德鲁毫不犹豫地将整个计划透露给桑科罗,并授予其少校军衔,由他来负责大本营与特种兵之间的秘密联络。当然,桑科罗的真实身份,仅有三人知道,安德鲁,桑德罗,还有负责情报工作的维克多上校,现在则加上修什上校。
“桑科罗少校,再次感谢你的协助,放心吧,等到安德鲁司令官率领大军抵达马德里,你又可以堂堂正正地走在马德里的街头,自豪地对所有人说,‘我是犹太人’。”心地善良的修什上校安慰着桑科罗,称呼上改以军衔相称,那是本人对犹太人的认可。
只是,待自己提到“马德里”时,修什想知道马德里的王室是否得知西班牙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于是话题一转,说道:“少校,马德里的情况如何?”
“还不是老样子,胡安六世依然爬在女人肚皮上玩乐,王室里处处歌舞升平,据说整个城市正在庆祝胡安六世登基天而举行着各式庆典活动;贵族们在各自豪宅中日夜狂欢同时,依旧在指挥走狗们忙于收取各种苛捐杂税;贫民们还是在奔波劳累。只是为家人们的一日三顿饭发愁。马德里依旧是贵族富人们享乐,穷人们受苦的繁华都市。惟有各国的外交官们,以及消息灵通的富商们离开了马德里。”
桑科罗情报系统每天为他传报地信息总是同一内容,倒不是情报员们不尽力。事实上几乎每个权贵家里都安插着桑科罗的耳目。
“那现在的马德里应该还不知前线崩溃的消息了?”
“那是自然,否则也不如此安逸了。按照我地情报显示,王室收到的战报依旧是布里斯班将军在巴塞罗那城发出的最后一道军报。”
“城区的防务如何?”
“城墙年久失修,下拨的款项都落入官僚们的口袋,整个防御体系形同虚设,只要安德鲁司令官能突破锡古恩萨要塞。呵呵,说错了,应该是等达可蒙将军献出城池。”
“兵力呢?”
“自从布里斯班将军将马德里惟有的2万精锐卫戍骑兵调走。整座城市留下的多是老弱残兵,即使加上贵族们地私人武装,充其量也不过人的酒囊饭袋。相对于上校的精兵。简直不堪一击而已。”
桑科罗大大咧咧地一系列回答,特别是最后一句话搞得修什本人欣喜若狂,一个疯狂而大胆地计划在特种兵大队指挥官地头脑里逐渐酝酿着……
马德里,正如桑科罗少校所描述的那样,整座王宫内依然是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的确,一周以来,整个都马德里为庆祝胡安六世登基日而举行盛大的晚会忙着做各种准备。宏大宫殿里处处金壁辉煌。四壁都装饰着锈金的波斯金丝丝绸,舞会的四周里插了数百枝白蜡做的火炬,还事先请了二十位提琴师。讲定给他们的报酬为平常地三倍,这报酬当然很高,但要演奏整个通宵。未到黄昏,城内的大小贵族们早早地赶到现场,参加为胡安六世及其王后举行舞会,而舞会上是两位陛下将跳著名的,也是国王最喜欢地萨拉班德舞。
夜晚8点10分,实然喊声震天,欢声雷动,原来穿着非常漂亮猎装的国王已携带王后从寝宫启驾,穿过条条被彩灯照亮的小路,朝舞池这边来了。掌玺大臣身穿呢袍,由六名手持火炬的士官开路,立刻出来迎接国王,与国王在台阶上相遇。
只是两位陛下神色忧郁,满脸倦容,胡安六世是玩性爱游戏有些太累了;而姿色平庸的王后,却是国王丈夫对她的刻薄。国王喜欢摆弄他人的老婆,自然从不上自己妻子的床榻,而且胡安六世不想他早死的哥哥那样大度,能默许王后给自己戴满绿帽子。为防止王后偷欢,胡安六世请到修道院的老嬷嬷们看管王后。
国王与王后步入会场之后,沿着红地毯,穿越纷纷退立两旁,鞠躬致意的百余名贵族形成的人行通道,径直走向自己的专用高台,因为王位在那里。距离王位的右下侧一步距离,是王后的位置,原本两个位置并排放在一起,但两个月,登基伊始的胡安六世吩咐工匠们挪下王后位置至下手,才形成今日局面。
十分钟后,等着掌玺大臣致词结束,本该由舞会的主人,胡安六世讲话,但疲惫的国王只是挥挥手将其省略过去。舞会开始了。
注:萨拉班德舞,据情起源于波斯,十六世纪初传入西班牙。由于情调热烈奔放曾被教会禁止,后解禁成为宫廷贵族们的最爱之一。十六世纪未传入法国后,逐渐演变为速度缓慢、音调庄重的舞曲,常用于贵族社会和舞剧中。其结构为二部曲式,节奏为三拍子;第二拍的音,时值较长而突出。
此时,提琴师们奏起了舞曲。国王应该与首相夫人跳舞,便向她走去。首相应该与王后跳。男女站好了位置,舞蹈开始了。
轮不到,国王便不再克制自己的情绪,精神有所恢复的他毅然抛开王后,招来一个丰腴、白皙的美妇与其共舞。整整十二轮,一个小时,胡安六世的目光总停留在对方的高耸乳房上,当然国王的手也自然的蹂躏着女士的丰硕臀部。
舞池里的王室与贵族们在尽情享乐,宫殿外也不闲着。站岗的士兵们歪歪斜斜着,手中拿着酒瓶与大块肉食,他们三五成群围在一起相互敬酒。或许是醉意上涌,或是乘长官不在,肆无忌惮地发泄着牢骚。大家言语不青的说着满嘴胡话,不住取笑上层人士的同时,时不时还举起一根手指头,对着热闹非凡的王宫里面比划着粗俗下流的动作。
……
“该,该死的混蛋们,老子为他们通宵站岗放哨,连个娘们也不给我们派一个。”
“恩,那是,是他妈的混蛋。不过,军官们都有,他们每人领取一个宫女,带回自己的房间,快听听,那是斯特奇上校又再玩他的新花样,把女人都折磨的痛哭流涕。”
“操他娘的,老子为贵族们卖命了。明天,明天我就回到塞维利亚,我家的婆姨和3个儿子还受到摩尔人的围困,我要去,要去救他们。”
“怎么救,整个西班牙南部仅有2万人不到的正规军,其他的都被调集北部防线,抵御法国人的军团。对了,那个法国人的统帅叫什么?”
“安德鲁!你这个笨蛋。听说是个东方人,他率领了法国人跑到西班牙与我们打仗,据说是报仇,好像是东南亚的总督屠杀了他的家人和同胞。”
“这只是一个因素,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安德鲁为营救他的情人索菲娅大公主而来的,他要扶植大公主殿下为西班牙的合法王位继承人,这是又一场王位战争而已。只是听说,布里斯班将军已经在巴塞罗那击溃了法国人的5万大军,正把他们赶回比利牛斯山下。”
“嘿嘿,布里斯班将军只是玛丽亚前王后圈养的一匹种马,喜欢玩弄处女的变态佬。斯特奇上校玩弄女人们却不会真正伤害对方,而获取过初夜权之后的布里斯班,总是爱割掉少女们的四肢,看着她们流血至死。你们说,这个侩子手,强奸犯能有什么本事。
说不定,此时的他,早就被法国人俘虏或是打死了。”
“对了,打死了更好,我隔壁邻居家的小女孩就是被他折磨死的,最好,最好法国人明天能出现在马德里城内,我也好投奔他们去干掉所有贵族。”
士兵们的牢骚逐步演变为不满情绪的极度发泄,所有人都在毒恶攻击宫殿里活着的贵族,还有北方战线上死了的,或是被俘的将领。只是他们不知道,同样宫殿里贵族们男女们也不知道,一个马背上的传令兵正日夜兼程的赶赴马德里。
这个传令兵所要传递的消息,只是桑切斯公爵的大军覆灭之际,来自北方前线的最后一道战报,士兵的怀中的战报是准备向马德里报告这个不幸的消息,而更加不幸的消息,也同样将在明日上演……
第三集 越过比利牛斯山 第60章 马德里的陷落
1794年7月15日,是西班牙王国的灾难日,那是美丽的巴塞罗在一夜间成为死城一座;而一个星期之后的7月22日,则是整个西班牙王室的哀悼日,因为在这一天,神圣庄严的马德里沦陷了。
7月22日清晨,黎明的曙光还压在瓜达拉马山之下,天空中依旧是乳白色的厚实云层。首先是密林里早起觅食的一群晨鸟,它们在跳跃在枝头,正用叫声昭示着马德里新一天的到来。只是鸟儿们的叫声不似往常那般歌声欢畅却有些惊慌。只是城内所能在天不亮就早起,离开床榻的自然都是些穷苦人,对于小鸟儿们叫声从来没有留意,也不可能留意,无精打采且面黄肌瘦的他们早起目的无非是为一家人的肚皮温饱而奔波。直到一骑从他们身旁快速驶过,险些撞到两,三个负责打扫街道清洁女工,随之而来连绵不绝的街头叫骂,才让穷人们的面庞有了少许生机。所有人都在乘机释放着内心不满情绪,免得待会面对监工的可恶嘴脸又说错话,使得自己再度被狗腿子们扣下部分血汗钱。
“下地狱去吧,该死的混蛋!”
“去添贵妇们的屁眼去吧,那里十分香甜!”
“相信是去国王报丧吧,是不是法国人打到马德里来了。”
“哈哈,哈哈!”
……
望着行色匆忙,决不回头的骑士,穷人们只是下意识的歇斯底里般嘲讽。一阵“欢乐”过后,大家依然忙活着自己事务,扫地的扫地;倒马桶的倒马桶;赶去上工地赶去上工,只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清楚。自己的一句戏言真的引来了法国人。
马背上地传令兵沿着颠簸的鹅卵石路,在身后穷鬼们的阵阵高声“欢送”中,10多分钟后终于来到王宫的大门前,只是紧闭的铁门阻挡了传令兵的去路。
“急报。急报,北方先前的急报!”传令兵赶紧跳下急促喘着粗气的坐骑,三两步奔到铁栅栏边,使出吃奶地力气冲着铁门内,岗亭里醉倒在地面的三五个哨兵拼命叫嚷道。
从萨拉哥萨至马德里,渡过埃布罗河翻越瓜达拉马山沿途上数百里,忠于职守的传令官更换了至少4匹战马,骑行两昼夜。最终才抵达自己地目地地。他头上,脸上,以及军服上都布满了尘土;因为连日赶路不得休息。略现迷糊的眼睛里充斥着大量血丝;干枯的嘴唇早已裂开。显露鲜红的血肉。
只是,岗亭里的哨兵们并不想怎么搭理他人吵闹,仅仅翻了个身又继续沉睡,任凭传令兵在门外大声叫嚷,索性还堵住耳朵,好让美梦延续下去。
“砰”的一声枪响到底还是惊醒了睡梦中的王室哨兵,他们赶紧从地下爬起,随即抓到墙角上的步枪。踉跄着冲了岗亭,用朦胧双眼巡视一番。
“他妈地,那个混蛋走火了!”一个30多岁的上士骂骂咧咧地走出来。对着聚集到自己身边的士兵们怒吼道,却发现自己地部下个个歪歪斜斜着摇头晃脑,显然不是他们干的。直到上士再度转身,才看到铁门外一个风尘仆仆地传令兵,那个家伙手拿短枪,枪口上冒出缕缕清烟。
“操你妈的,想找死啊。”上士把肩膀上的步枪对准寻衅滋事的冒失鬼,在上司的号令下,身后的部下同样如此,只是枪膛中都是空枪。因为防止士兵们在国王陛下的通宵舞会上胡闹,发生一些擦枪走火的不愉快事件,值班的斯特奇上校干脆将所有弹药都留在库房里睡大觉。
“别误会!”传令兵赶紧丢下手中短枪,匆忙解释着:“我是萨拉哥萨城的传令兵,我是来递送紧急军情。刚才叫唤过你们,但一直没有理会我,所以……”
“混蛋,你的长官应该教导你如何懂得规矩,把情报交给马德里城外卫戍部队的传令官,而不是你这个列兵私自骑马闯入王宫,意图不轨。”
上士看到对方的着装只是一个外省的小兵,续而大声训斥下来。言语的同时,见到小兵主动丢弃短枪解除武装,才随手将步枪背在身后,并示意部下各自散开,只是仍旧未开启铁门。
“是城外的传令官让我亲自送来的,他们只是忙着睡觉,根本不愿搭理我。”外省的传令兵委屈的继续解释着。
“那好,请你把情报给我,找个位置休息去吧,等到值班的长官醒了,我会呈报给他们。”上士不再责备传令兵,语气上舒缓了许多。那是他望见对方的疲惫不堪面容感到有些同情,上士也明白城门外那些传令官极其懒惰敷衍的个性。
“不行,这是紧急军情,十分重要,我必须马上递交上去。”传令兵固执的坚持着。
“那可不成”,上士无奈地耸耸肩,“昨晚可是国王陛下登基60天的舞会庆典,将军们通宵陪着两位陛下跳舞,此时刚刚就寝;而我的上司,斯特奇上校还躺在女人的肚皮上吃奶,按照通常的规矩,至少要等到临近中午,也就是11点半钟才会醒来。在此之前,任何人跑去打搅他,除了一阵恶骂还外加一轮毒打,我不敢,我的士兵更不敢。现在是早上7点30分,你要是坚持亲手递交军情,就请在门外安静地再等上4个小时吧。”
话一说完,上士打了一个哈欠,同样也转身走回营房,不再理会高耸的铁门外不停呼喊的传令兵,继续完成自己先前的美梦。从现在到中午,还有4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开门,开门,我要见王国陛下,我有紧急军情汇报……”
体力严重透支的传令官的叫喊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弱“纷钟后他仅仅张开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惟有无力地摇晃着铁门,直到全身气力全都耗尽。
他背靠铁门。慢慢滑落身躯到地面坐下,嘴里嘶哑着仅能自己感觉到的喃喃自语:“还有4个小时,还有4个小时,或许法国人就要打到马德里……巴塞罗那完了。萨拉哥萨完了,马德里也要完了,整个西班牙都完了,我的使命同样要完了……”
坚强地意志最终被残酷现实无情的摧毁,士兵慢慢拾起身旁掉落的短枪,摸索着腰间的火药,完成着自己最后一项工作……
马德里地北城外,一群还在营房昏睡的士兵在半梦半醒之间遭受突然袭击。他们都被潜入宿舍的一批蒙面人以熟练的手法打晕在床头,迷迷糊糊着失去知觉。军官们遭遇却是更惨,除了数个嘴里塞满布条的军官被蒙面人架出营房外。其余睡梦中军官都被割断了喉咙。蒙面人在打昏士兵。绑架军官的同时,还将敌人军服套在自己身上,距离西班牙人驻地的一片小树林里,修什上校正等着从舌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