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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初走到荀飞星床边,抓住她的手,立刻就滴了几滴灵泉进去。荀飞星的脸色苍白的几乎没有血色,裙子上都是血迹,肚子里的孩子只剩最后一点生机。
“映初!”昏昏沉沉的荀飞星感觉到映初来了,带着几分绝望的哀求道,“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他,就算用我的命来换都行,求求你救救他!”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正慢慢消失,她拼命的想留住,可是腹部的感觉越来越沉,好像下一刻,她的孩子就会从她身体里流出来。
映初没有时间回应她一句话,又往她肚脐里滴了几滴灵泉,然后用金针加快吸收,胎儿的生机还在消失,只不过度减慢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一点点的恢复,映初几乎是从阎王手中,硬是将大半个身子都进地府的胎儿拉了回来。
确保母子平安后,映初额头上已经冒出不少冷汗,她的手微微抖,心里有些后怕,刚才真的是生死一线,她若是再晚来一步,孩子就真保不住了!
正文 334 质疑;孩子是谁的?
映初缓过劲,接过宫女手中的帕子给荀飞星擦了擦脸上的汗。
“孩子,孩子,”荀飞星已经清醒过来,嘴里紧张的一直念叨着,“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你放心,没事了,”映初柔声安慰道,“孩子已经保住了,不会再有事了。”
荀飞星含在眼睛里的泪顿时就流了下来,一边哭一边笑:“谢谢你!映初,谢谢你!”
除了谢谢,她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映初对她笑了笑,吩咐宫女道:“打热水来给娘娘擦身,再熬一碗红枣羹端过来。”
宫女应声去了。
“皇上是不是在外面?”荀飞星问,她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皇上的声音。
映初脸上的笑容淡下来,道:“不急,你先休息一会,再见皇上。”
等荀飞星擦洗好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映初才让宫女出去请皇上他们进来。
明帝大步走进来,坐到荀飞星床边,关心的问:“爱妃觉得如何?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臣妾好多了,是映初救了臣妾和孩子。”荀飞星抓住明帝的手,刚才她实在太害怕了,忍不住想从皇上这里寻求安全感。
明帝反握住她的手,脸上露出笑容:“平安就好,你这傻丫头,有喜了怎么连朕也不告诉?”
荀飞星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她和映初担心消息传出去,会有人对孩子不利。但是她又不会撒谎。
“珍妃怎么不敢回答?”董皇贵妃目光阴毒的看着她,“你这么心虚,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皇后虽然没说话,但神情也绝对称不上友善。
“臣妾没有!”荀飞星连忙否认,然后下意识的看了映初一眼。
“你看花氏干什么?”董皇贵妃道,“你们果然是串通好的!“
“就算我们是串通好的又如何?”映初冷着脸道,“珍妃娘娘隐瞒身孕,还有人对龙嗣下毒手,若是一早就昭告后宫,还不知被多少人觊觎!”
“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董皇贵妃冷哼道,“明明是珍妃嫉妒黄美人受宠,和她起了冲突,不小心摔了一跤。若非如此,还没人知道珍妃有孕呢。”
董皇贵妃对明帝道:“皇上,臣妾认为应当把她们都抓起来,严刑拷问!后宫中决不允许出现来历不明的孩子!”
“什么来历不明的孩子?”荀飞星瞪大眼睛,“臣妾的孩子是龙种,敬事房有臣妾受宠幸的记录,娘娘大可以比对孩子的月份!”
董皇贵妃道:“花氏医术高明,帮你遮掩一下胎儿的月份,想必不是难事。”
“你血口喷人!”荀飞星气愤道。
映初道:“娘娘的身体刚好,不能动气。”
荀飞星只好深吸两口气,把怒火压下去,看着明帝道:“皇上,臣妾可以发誓,如果臣妾做了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臣妾母子都愿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什么傻话,”明帝捏了捏她的手,“朕自然是信你的,只是你连朕也瞒着,朕可不会轻易原谅你。”
起初他的确有些怀疑,但是在外面等待的这段时间,他已经想清楚了。珍妃的心性单纯率直,不可能会背叛他,只可能是为了保护孩子,才隐瞒不说。
荀飞星露出愧疚之色,低头道:“是臣妾的不对,臣妾愿受皇上任何惩罚。”
“惩罚以后再说,”明帝道,“你先把身体养好,将朕的皇儿养的白白胖胖的。”
荀飞星羞涩的抿唇笑了。
“皇上!”董皇贵妃眼中快喷出火了,“珍妃的孩子……”
“好了,你不必多说,”明帝冷声道,“珍妃怀的是不是朕的龙种,难道朕分辨不出来?”
“臣妾当然愿意相信皇上的判断,可是后宫悠悠众口,如果不给大家一个信服的证据,难保别人不会胡乱议论。”董皇贵妃不甘心的道。
“皇贵妃娘娘又凭什么怀疑珍妃的龙胎?难道就因为珍妃隐瞒不说?”映初反问道,“圣祖皇帝在位时,后宫有佞妃作乱,当时的贤妃怀孕之后,一直隐瞒到生产之时,那位皇子后来登基为盛帝,娘娘敢说盛帝不是圣祖皇帝的血脉吗?”
董皇贵妃怒瞪着眼睛,她当然不敢说,盛帝若不是龙子,那皇上又算什么?
“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暗指皇上的后宫也有佞妃吗?!”
“臣妾不敢,”映初皮笑肉不笑道,“臣妾只是打个比方,娘娘何必对号入座。”
“你!”董皇贵妃恨不得扇她两巴掌,“那你解释清楚,为何要隐瞒珍妃的身孕?”
“娘娘既然执意要一个原因,臣妾告诉你就是,”映初慢慢道,“珍妃有喜之后,臣妾去庙里为珍妃求了一卦,高僧说珍妃的胎儿有一大劫,此前需要小心静养。若是公布喜讯,必然有很多妃嫔前来恭贺,难免吵闹喧嚣,因此才暂时隐瞒。现在看来,高僧的话果然没错,刚才差一点,孩子就保不住了。”
董皇贵妃气的胸口疼,明知道花映初在信口胡扯,偏偏还无法反驳。
荀飞星对映初的聪明才智佩服的五体投地,自己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映初却能在短短片刻,就想出一个稳妥的借口,将董皇贵妃堵的哑口无言。
明帝似笑非笑的看着映初,别有深意道:“那位‘高僧’果然灵验,回头朕得好好谢她才行。”
董皇贵妃见明帝望着映初的眼神,有着不加掩饰的兴趣,气的更狠了。
“皇后,你负责将消息公布出去,”明帝道,“就照花映初说的解释。”
皇后眼中黑沉沉的,刚才一直没有开口,此时才低头应道:“臣妾遵旨。”
“珍妃需要休养,你们都回去吧。”明帝下逐客令。
皇后福了福身,退出去了。董皇贵妃恨恨的盯了映初和荀飞星一会儿,才行礼告退。
出了星辰宫,董皇贵妃追上皇后,冷冷的嘲讽道:“这就是皇后一直护着那个狐狸精的下场,她们俩联合在一起迷惑皇上,又多了一个孽种做筹码,用不了多久,整个后宫都是她们的天下了!臣妾倒无所谓,就怕皇后的宝座,以后也要让给别人坐了。”
正文 335 戏弄;映初遇沐丞相
面对董皇贵妃的嘲讽,皇后第一次没有反驳,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径自走了。
董皇贵妃讨了个没趣,心里火气更大了,冲身边的宫婢道:“离本宫远点,靠这么近干什么!”
几个宫女忙不迭的都往后退了一大段距离。
董皇贵妃仍是火气没出发的冷哼了一声,踩着重重的步子走了。
皇后走远之后,脚步迈的越来越慢,对黎姑姑道:“本宫被下了绝子药,珍妃紧接着就有了身孕,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黎姑姑一惊,低声道:“娘娘是怀疑珍妃和花氏联合起来,害娘娘您?”
皇后道:“本宫不知道究竟该怀疑董皇贵妃,还是她们。”
“可是珍妃要对付也应该先对付皇贵妃和大皇子,”黎姑姑说道,“娘娘一直都帮着她们,只要她们不傻,就不该舍弃娘娘这把庇护伞。”
“话虽如此,”皇后缓缓道,“若是她们心大,觊觎本宫的宝座呢?”
黎姑姑沉默了,的确不排除这种可能,后宫哪个女人不想当皇后。
“娘娘想怎么做?”黎姑姑问。
“本宫什么都不需要做,”皇后似自嘲又似恶意的道,“本宫没有皇子,就让有皇子的人去斗吧。”
就算心里再怎么怀疑,再怎么怨恨,她还需要指望花映初为她治疗,绝不能和她撕破脸皮。
而且,即使不愿意接受,但万一她真的生不出孩子了,就需要从别人那里得一个……
星辰宫里,荀飞星吃了药后,很快就睡着了。
映初跟在明帝身后走出寝殿,明帝问:“珍妃的情况如何?龙子会不会有危险?”
“皇上放心,只要珍妃不再发生意外,龙子就能平平安安的出生。”映初特意咬重了“意外”这两个字。
明帝瞥她一眼,道:“珍妃没那个胆子瞒朕,肯定是你怂恿她的。你若是早告诉朕,朕会派人保护她,根本不会发生今天的意外。”
“那臣妾就拭目以待了,”映初道,“希望皇上说到做到,保珍妃母子周全。”
“怎么?你怀疑朕的能力?”明帝危险的眯起眼睛。
“臣妾不敢。”映初毫无诚意道。
明帝盯了她片刻,突然笑了:“既然你这么不放心,那就留在星辰宫好了,你和珍妃一起养胎,还能有个照应。”
“恕臣妾不能遵旨,”映初道,“臣妾不方便留在宫里。”
别说她没有真的怀孕,安茹还等着她照料,就算她什么事都没有,也绝对不愿留在宫里,面对这个神经病的皇帝。
明帝的笑意暧昧起来:“你不敢留下?难道你怕朕?”
映初面无表情道:“皇上龙威,没人不怕。”
“你明白朕的意思,”明帝朝她走近一步,“你怀着身孕,朕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怕什么?嗯?”
映初强忍着动手的冲动,往旁边挪的远远的,道:“臣妾只是认床,离开熟悉的环境,会睡不安稳。”
明帝嗤笑:“你以前住在熙和宫时,怎么没有认床?”
“臣妾当时没怀孕,”映初道,“怀孕的人总会有些变化的。”
明帝目光不善的看了眼她隆起的小腹:“这么会折腾人,生出来也是个混小子,干脆别要了。”
映初瞪着他,眼中有怒火闪烁。
明帝突然又是一笑:“朕跟你开个玩笑,生气什么?”
映初不耐烦跟他继续说话,道:“臣妾府中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明帝还有国事处理,也没多少时间戏弄她,道:“跟朕去御书房,朕有东西赏给你。”
映初不想去,但明帝已经转身往外走,摆明了不接受拒绝。
映初只好皱眉跟在他身后,往御书房走去。
明帝要赏给她的是一些绫罗绸缎和金玉首饰,她自己根本带不回去,还是得派人送到祁国公府。
映初觉得,皇上把她带到御书房,就是想亲眼看着她磕头谢恩,再鄙视一遍她生的不够好看,还不会装扮,以此来满足他的恶趣味。
从御书房的台阶下去,映初迎面遇到了沐丞相。
“妙医郡君,”沐丞相脸上带笑,先打招呼道,“听说郡君救了珍妃的龙子,又立下一个大功,真是可喜可贺。”
“丞相的消息还真灵通,”映初皮笑肉不笑道,“我还没走出皇宫,消息就传到丞相耳朵里了。”
沐丞相道:“不是本相消息灵通,郡君是皇上和皇后面前的红人,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本相不用打听,关于郡君的消息也会传过来。”
映初看着面前这个儒雅的中年男人,指使刺客在城门口刺杀她的幕后主使,其中一个嫌疑人就是沐丞相。叛乱发生后,别人都或多或少有些焦虑,他却如鱼得水,趁机收拢了不少党羽,不断扩充他的势力。
映初心里冷笑,皇上现在腾不出手对付他,不代表对他的诸多小动作不知情,沐丞相迟早有天引火自焚。
沐丞相道:“本相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郡君可否答应?”
“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什么需要我一个弱女子帮助的?”映初淡淡道。
“郡君说笑了,本相不过是个闲人,真正一人之下的,目前非郡君莫属。”沐丞相抬眼看了看高台之上的御书房,“后宫妃嫔都不能随意出入御书房,郡君却是个例外,可见皇上对郡君的恩宠。”
映初抿了抿唇,眼神非常冷。自从与皇上一同逛街之后,前朝后宫,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异样,话里话外也都是不清不楚的暗示。
“丞相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映初冷冷道。
沐丞相叹息一声,道:“自从小女被叛贼李沧泽掳走后,贱内就一直抱病在床,如今已经药石罔医,本相只能来请求郡君。希望郡君不计前嫌,看在亲戚一场,救贱内一命,不管郡君有什么条件,本相只要能做到,都会答应。”
“是吗?沐夫人已经病入膏肓了?”映初道。
沐丞相神色更哀伤:“是啊,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御医也没办法治。”
正文 336 去死;花彧闯敌军
336去死,花彧闯敌军
映初看着沐丞相,嘴角勾起冷冽的笑意:“那很好,就让她去死吧!”
沐丞相像是没料到映初会这么说,怔了一怔,脸上随即沉下来。
映初向他走近一步,笑容充满恶意:“我一直没腾出手对付她,也是想让她亲眼看看自己宝贝女儿的末路,看看沐暖晴最后的凄惨下场。不过看样子,我以后只能烧给她看了。”
沐丞相脸色变了几变,才吐出一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比你那对妻女来说,我自愧不如,”映初冷冷道,“比起丞相你,我更是差到天边去了。”
沐丞相盯着她:“本相自问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映初嘲讽道:“丞相大人贵人多忘事,自然记不得自己做过哪些事。奉劝你一句话,在我没失去耐心之前,别出现在我面前!”
沐丞相终于端不住沉静的脸色,眼中露出凶光。区区一个女人,给脸不要脸,竟敢如此对他无礼!
映初没给他怒的机会,蔑视的瞥了他一眼,施施然的走了。
沐丞相一口气梗在嗓子里,憋的脸通红,最后只能重重哼了一声。
映初转身之后,脸上挑衅不屑的神情就消失了,眼中闪烁着深思的神色,沐祁氏病入膏肓?这根本不可能,她对沐家的关注从来没停过,前不久沐祁氏还弄死了一个小妾,突然就病重的可能性不大。
她不知道沐丞相打的什么主意,总之不可能是好事。换做其他时间她还有兴趣跟他玩一玩,但是现在对她来说,最要紧的是安茹和飞星的孩子,没有什么比保证他们平安出身更重要。
北地。
一场剧烈的战役过后,残败的战场上尸横遍野,一群士兵正在清扫战场,有乌鸦成群结队的落在尸体,对血肉大快朵颐。
花彧挥舞着佩刀赶走面前的几只乌鸦,咒骂道:“这些该死的畜生!”
他身后的一个士兵一边把捡到的武器和辎重往独轮车上扔,一边道:“你就别管那些鸟了,反正赶也赶不走,天马上都要黑了,我们加快度捡完东西,赶紧回营吧。”
他们先将能用的东西都捡走,看到还活着的己方士兵,也会立刻送回去,死尸则由战俘处理,在这期间,只能祈祷那些乌鸦少吃一点己方牺牲的士兵。
花彧又赶走几只附近的乌鸦,才低头翻找东西。他偷偷摸摸的跟着姐夫到战场来,姐夫虽然没赶他走,却不准他上阵杀敌,而是让他跟一些老弱病残一起负责清扫战场。
照姐夫的话说,他得先适应了死尸,才有资格杀敌。
一开始看到惨烈的战场,他忍不住就吐了,他不得不承认姐夫是对的,战场远比他想象的可怕,过了三个月后的现在,走在死尸里,他仍然觉得胃里翻涌。
天渐渐黑了,他们装满最后一辆独轮车,就打算掉头回去,天黑以后,可没人敢在死人堆里走。
“你们快看!河对岸好像有人!”一个士兵眼尖的现河对岸有人影晃动。
花彧和其他士兵连忙先藏住身形,然后才探头望过去。
花彧道:“他们鬼鬼祟祟的,肯定有什么阴险的目的。你们别露出异样,别让对方现我们已经现他们了。”
几个士兵于是蹲在那里假装翻找东西,小声说道:“我们赶紧回去禀告将军吧,也许是敌军的探子。”
“你们先回去,我留下监视他们的动静。”花彧道。
普通士兵没多少人知道花彧是大将军的小舅子,所以几个士兵只留下一个胆大的陪着花彧,其他人都推着车子回去了。
“余大头,”花彧叫着留下的这个士兵的名字,“我们走近一点,看看他们在干什么,万一能现什么机密,我们就立大功了。”
余大头跟花彧差不多大,正是胆子能吞天的年纪,赞同的点头:“好!”
他们小心翼翼的摸到河边,藏在茂盛的草丛里,警惕的盯着河对岸。
那几个晃动的人影徘徊了一阵,大概是现这边的人都已经退走了,有几个人很快回去报信,不久,一群人推着车子悄无声息的来到河边。
花彧两人屏息看着,这条河其实不宽,只是河水很深,水流也非常急。他们如果动静大一点,就可能被对方的人现。
余大头看着敌人飞快的挖坑,将什么东西埋进去,然后填上土,做好伪装,迷惑的低声问:“他们在埋什么?”
“是陷阱机关,”花彧想了想,道,“他们肯定是想等我们的军队过河之后,动陷阱,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