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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初望着这两人的背影,大夫人母女把她当做突然闯进的陌生人,十分排斥她,不管她今天反击与否,她们都不可能放过她,得不得罪她们,根本就没区别。
正文 378 拉拢;如火煎熬
二夫人缓和了一下表情,对映初温和的笑道:“你刚回府,就让你看了这么一场笑话,我这个当长辈的,脸都给丢光了。天籁.⒉不过大夫人这个人,你越是忍让她,她越是变本加厉,只有你强了,她才拿你没办法。”
“二婶婶说的哪里话,刚才若不是二婶婶和三姐姐为我说话,祖母肯定要误会我了,”映初满脸感激道,“二婶婶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该怎么报答您。”
“傻丫头,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报答不报答。”二夫人笑着,目光越柔和,“你一个人回到这陌生的地方,肯定有很多不适应,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和你三姐姐,千万别一个人忍着委屈。”
映初点头,神情更感激了。
二夫人又叮嘱了她几句话,然后道:“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了,让你三姐姐带你去住的地方,赶快安顿下来,好好休息。”
“不用了,让下人带我去就好了。”映初连忙说道。
“别跟姐姐客气,快走吧,”公仪可姝亲密的挽住映初的胳膊,“再耽搁下去,觉都没得睡了。”
“去吧。”二夫人笑着对她们两人道。
映初只好告退一声,和公仪可姝一起走了。
看着她们走远,二夫人轻叹一声:“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等两人的身影看不见了,二夫人才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离去了。
公仪可姝一边带着映初往住处走,一边询问了映初以前生活的情况。映初回答的很粗略,脸上神情哀伤,公仪可姝一看,以为她想起自己的父母和兄长,于是就不再问了。
映初的住处在主院的西北角,这是一个紧凑的小院子,名唤自芳阁,进了院门,一条笔直的碎石路走到头,就是一座坐北朝南的两层小阁楼,东侧有两间厢房,西边靠墙种了一排竹子,因为缺乏打理,长得歪歪斜斜,十分凌乱。
一墙之隔的另一边,就是妾侍和庶女居住的偏院了。站在院里,就能听到墙外过路人说话的声音。
公仪可姝歉然的道:“后院主事的是祖母和大夫人,四妹妹的住处是大夫人安排的,我娘想给四妹妹换个好地方,可是却有心无力。先委屈四妹妹在这儿住一段时间,哪天祖母高兴,我和娘再向祖母求求情。”
“二婶和三姐姐的好意,可姃心领了,”映初毫不在意的笑道,“这儿就挺好的,环境幽静,地方也不小,足够我一个人住了。”
公仪可姝拍了拍映初的手,推心置腹的道:“四妹妹真是好说话的人,不过就像我娘说的,越是忍让,有些人越是变本加厉的欺负人,四妹妹要硬气一点,该是自己的就得争取,否则不仅白白便宜了别人,还落不得一个好字。另外府里的下人很多都是会见风使舵的,四妹妹可别让他们以为好欺负,不把你当回事。”
“谢谢三姐姐教诲,我记下了。”映初认真道。
公仪可姝露出欣慰的笑,又对她说了些府中的生存之道,等下人把一切安顿好,才道:“四妹妹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我来找你,辰时要去给祖母请安,晚了的话祖母会不高兴的。”
映初道:“怎么好让姐姐来找我,姐姐告诉我住处,我去找姐姐才是。”
“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在这一次,”公仪可姝道,“你快去休息吧,我走了。”
映初将她送到院门口,公仪可姝催促她回去睡觉,然后提着灯笼离开了。
铃兰果然被分派给了映初做婢女,另外还有一个粗使婆子,一个二等丫鬟。
铃兰揣度映初的心思,一脸愤愤不平的道:“大夫人太过分了,让小姐住在这种破地方不说,还只分给小姐三个奴婢,小姐也是嫡出的金枝玉叶,却落得比庶女还不如!”
映初只淡淡扫她一眼,没有说话。
铃兰以为迎合了小姐的心思,继续道:“二夫人对小姐就好多了,还有三小姐,她们都是心善的主子,对庶子女和下人都很和善,府中的人都比较喜欢二房的主子。”
“主子好与不好,都不是你能妄议的,”映初冷冷道,“我初来乍到,无根无基,你若是因为嘴碎惹了祸端,我可救不了你。”
铃兰顿时变了脸色,低头道:“小姐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心里委屈不平,她说这些话,还不是想逃小姐的欢心吗,小姐一点都不领情。自己真是倒霉,被分给四小姐,沦落到这种破地方住,四小姐还是个难相处的。
映初看出她的不平,却只当没看到,“去准备洗澡水,我要沐浴。”
“是。”铃兰应了一声,闷闷不乐的走了。
这个丫鬟没几分本事,小心思却一大堆,大夫人给她分配丫鬟,想来真是“精挑细选”的。
映初沐浴之后,躺在床上,从离开京城起,前前后后奔波了四五个月,而今才算是真的安顿下来。骨子里慢慢渗透出深深的疲惫,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长锦生死未明,清和他们也不知所踪,每一天她的心都像是在火上煎熬,神经绷的仿佛随时会断掉。
然而日子越难熬,她越得撑下去,长锦、清和他们或许就在某个地方等着她,越是着急,她就越要冷静,她必须先用最快的度站稳脚跟,掌握足够强的力量,才能有能力寻人。
映初慢慢将设想好的计划,结合今天得到的信息进行调整。
老太太在府中的威势,出她的想象,获得这个霸道固执的老人的欢心,是必须做的第一步。大房母女俩对她满怀恶意,根本没有缓和关系的可能,二房母女有意拉拢她,倒是先可以做盟友。
思定详细的策略之后,映初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一夜纷杂的梦境,醒来之后,映初比睡前更觉疲惫,只不过从她的脸上,半点看不出来疲色。
映初梳洗过后,等了片刻,公仪可姝就来找她了,她今日穿了一身粉白色的迭纱裙,在晨曦微露中,犹如一朵正在绽放的百合花,清淡雅致。
正文 379 身孕;水火不容
公仪可姝带来了两套裙子,道:“我想着四妹妹刚回府,可能没有合适的衣服穿,正好我们身形相似,就拿了两套我没穿过的裙子,四妹妹暂时先穿着,回头我娘会让人来给四妹妹量身,多做几身新衣。”
“多谢三姐姐,”映初没有推辞,她现在一穷二白,的确缺衣服穿,“我正愁着今天穿什么衣服去见祖母呢,姐姐可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
公仪可姝含笑道:“客气什么,快去试试合不合身。”
映初请公仪可姝在厅堂坐,拿着衣服进房里换上,她和公仪可姝身材有细微的差别,这条裙子穿上身却十分合适。不得不说二房母女很细心,送人情送的恰到好处,让人不得不生出好感。
映初换好衣服走出去后,公仪可姝看着她,赞道:“挑这条裙子的时候,我就知道非常适合四妹妹,果然,四妹妹穿着可真漂亮。”
“是姐姐眼光好,我沾了姐姐的光。”映初笑道。
公仪可姝玩笑的说:“那就算我们两个人的功劳好了。是时候去给祖母请安了,四妹妹,我们快走吧。”
主院和偏远中间隔着一道红漆铁门,就在映初院外不远处,那道门锁的紧紧的,代表着嫡庶主仆之间的天堑。
两人经过附近的时候,听到门的那一边传来砰砰拍门的声音,一个丫鬟焦急的声音隔着门传过来:“快开门!我要见大夫人!九小姐病重,再不请大夫就撑不住了!求你们开开门,让我过去!”
门口站着两个守门的婆子,对门那边的声音聪耳不闻。一个月有二十天会有人敲门,各种各样的理由都有,她们要是都理会,还忙不歇呢。
见映初放慢脚步,公仪可姝道:“四妹妹对这事感兴趣?”
映初道:“她说的九小姐,是我们的九妹吧,九妹病了,难道没人给请大夫吗?”
“不过是庶出的罢了。”公仪可姝声音虽然温和,却透着几分不以为然,“她们总会想方设法吸引我们的注意,十有八九不是真的,用不着管她们。”
映初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的朝那道门看了一会,就收回了目光。
到景福苑请安的时候,映初见到了大房和二房的堂兄弟,昨天因为太晚,他们不好留在景福苑,所以今天早上齐聚一堂,算是迎接映初。
大夫人生了三女一子,已经嫁人的大小姐、二小姐都是她所出,唯一的儿子排行十五,今年才六岁。
而与之相反,二夫人生了一女三子,长子是府中的大少爷,三年前就成亲了,次子和幼子是对双胞胎,排行八、九,也已经十一岁了。
子嗣的差异这样大,难怪大夫人和二夫人水火不容。
映初和几位堂兄弟相互见过礼之后,目光停在大少夫人江氏身上,她挺着大肚子,看起来有七八个月的身孕了,不过她一点儿也没有孕妇的丰满,反而瘦的吓人,脸色青白,嘴唇无色。
见映初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江氏浅浅对她笑了笑,道:“四妹妹昨天回来,做嫂子的本该迎接的,只是我身体不好,所以早早歇下了,还望四妹妹见谅。”
“大嫂言重了,”映初回以微笑,“当然是大嫂的身体更重要,理当是小妹登门看望大嫂才是。”
江氏客气的问映初住的习不习惯,缺不缺什么东西之类的话,才说了几句,声音中就透着虚弱,脸色看起来更病白了。
“快给江氏倒参茶,”老太太不悦道,“江氏,你身子不好,就少说几句话,当心肚子里的孩子!”
江氏低下头,明显对老太太很畏惧,喏喏的说声知道了。她捧着丫鬟端来的参茶,还没喝呢,闻着味道,胃里就不停翻涌,可是却不得不强行往下咽。
老太太见她一副喝黄连的样子,神情更不悦了:“不想喝就别喝!我的曾孙要是有个万一,我拿你是问!”
别人像她这个年纪,早就四代同堂了,她的大孙子却娶了个难下蛋的母亲,进门三年了才好不容易怀上,补汤从来就没断过,胎儿却还一直不稳。若不是江氏是她亲自选的孙媳妇,休了江氏会损伤她的颜面,她早就将江氏逐出公仪家了!
江氏被老太太冷厉的话一吓,手不由自主的发抖,参汤泼了半碗在手上。
大夫人见状,眼中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笑,不过这笑意很快就消失了,她盯着江氏的肚子,恨不得在上面盯出一个洞。自己的儿子还有十几年才能长成人,凭什么苏氏这个贱人却能抱孙子!
二夫人瞪了眼自己的儿媳妇,柔声对老太太道:“府里多了一个妹妹,江氏这是高兴呢,大夫说了,保持好心情有益于安胎,只是说几句话,累不着什么的,老太太把自己的参汤赏给江氏喝,她心里过意不去,再说老太太屋里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江氏自然是要慢慢品了。”
江氏连忙点头:“就是母亲说的这样,祖母别生气,都怪我贪嘴儿,尝着这参汤的味道好喝,忍不住就想多品品味道,祖母息怒,我这就立刻喝了。”
她说着,一口气将剩下的参汤全部灌了下去。
老太太脸色缓和了一些,道:“罢了,你既然喜欢,走的时候就带点回去,真是个好吃的,公仪府里什么时候缺了你的吃食了?”
江氏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把呕吐的感觉压下去,强撑着道:“谢谢祖母!”
想到之后一段时间,天天要喝参汤,江氏的脸就越发白了。但是二夫人却很高兴,老太太责骂归责骂,可是最终的好处却归她们,这便是他们二房得了便宜。
大夫人沉着脸,不屑似的道:“自从江氏有孕,府里但凡有什么好东西,都先送去给江氏一份,现在不过是一碗参汤罢了,江氏也要讨要回去,真是一丁点儿便宜都不放过。”
二夫人争锋相对:“记得大嫂当年怀孕的时候,天天要吃雪山莲,连老太太都吃不成,全部让给大嫂。比起大嫂来说,江氏这点儿挑嘴的本事,可要差远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大夫人怒道,“你怀孕的时候非要吃深海鱿,大冬天的让人去海里捞,我大房为你费心费力,最后一口也没尝上,全让你一个人霸占了!”
二夫人勾了勾唇角:“那不是我要吃,而是肚子里的孩子想吃。我怀着儿子,男孩能吃一点,不是很正常的吗?不像大嫂你,一胎接一胎的女儿,食量小的很。”
这一下戳中了大夫人的痛处,大夫人眉眼倒立,指着二夫人的鼻子,气的说不出话来。
“够了!都闭嘴吧!”老太太寒着脸,中断了两人的争执。
屋里其他人都见怪不怪,连大夫人旁边六岁的儿子,都对此没什么反应,显然这两位经常争吵,一点儿也不稀奇。
“我给孙媳妇一点东西,你哪儿这么多废话,”老太太瞪着大夫人,“小辈的东西,你也眼红,也不嫌害臊!你要有本事早生儿子,我现在给东西的,就是你儿媳妇了。”
大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几乎气的七窍生烟。
映初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她回来还没一天,大夫人和二夫人就吵了两回,老太太说话也完全不避讳她。这固然是因为这些人对她很无视,更大的原因,却是两房之间的矛盾太深,碰到一起就会爆发冲突。
瞧老太太的样子,虽然不喜欢孙媳妇江氏,但对她肚子里的重孙却期待的很,老太太对二夫人的喜爱也显然比对大夫人多。
五小姐公仪可婵看着母亲被教训,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祖母嫌弃娘亲生女儿,不就是嫌弃她和两个姐姐吗!她不敢怨恨祖母,只能怨恨二夫人,要不是二夫人生了这么多儿子,祖母也不会时不时就数落娘亲。二夫人想抱孙子,她偏要让她希望破灭!
公仪可婵把怨毒的视线移到江氏身上,她和娘亲一直想弄掉江氏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二夫人和公仪可姝看的太紧了,她们很难抓到机会,废了不少力气,也只是让江氏胎不稳而已。
但是今天不一样了,有公仪可姃在,她可以借这个野丫头的手,彻底除掉江氏的孩子。
“祖母,不是说好今天早上一起吃饭的嘛,”公仪可婵撒娇道,“我肚子早饿了,能不能开饭呢?”
“我也肚子饿,我要吃饭,吃饭!”六岁的十五少爷也嚷嚷道。
老太太看着虎头虎脑的小孙子,紧绷的脸色化开,露出几分笑意:“好,我们去吃饭。”
众人起身,准备移步膳堂。
公仪可婵走到映初身边,顶着灿烂的笑脸道:“四姐姐,你喜欢吃什么?祖母这里的东西可好吃了,品种还多,我们都有口福了。”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悄悄将映初裙子上点缀的珍珠扯下来几颗,藏在手心里。
正文 380 中计?自作自受
映初眼神淡淡一瞥,当作没现公仪可婵的小动作,“我没有不喜欢吃的东西,五妹妹这么说,我对今天的早餐更期待了。”
公仪可婵假装亲热的对映初说什么东西最好吃,一边不着痕迹的将珍珠扔到江氏的脚下,眼中噙着恶毒的冷笑。
江氏毫无察觉,依旧向前迈步,正好踩在那几颗珍珠上,她脚下一滑,惊呼着就要向后滑倒。
她左边的丫鬟倒是眼明手快,连忙用力扶她,可是右边的丫鬟也踩到了珍珠上,不但没扶住她,还因为本能想抓住什么东西,连累了江氏一把。
眼看江氏就要摔倒,映初一个箭步向前,稳稳的撑住了她。
江氏靠在映初身上,惊魂未定的喘着气,额头和手心都有冷汗冒出。
映初一手握着她的手,悄悄输入一点灵泉,另一手抚着她的背为她顺气:“大嫂,你没事吧?”
江氏只觉得映初的手清爽微凉,自己汗湿的手和她握在一起非常舒服,仿佛有一丝清凉的东西从手心传遍全身,刚有点疼痛的腹部立刻不疼了,全身的疲怠感似乎都减轻了一些。
其他人这才从刚才惊险的一幕中回过神来,二夫人连忙走到江氏身边,紧张的问:“江氏,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吓到?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公仪可姝也关心的询问。大少爷公仪天麟碍于礼法,没有挤上前,一双眼睛却充满关切,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妻子看。
江氏摇头,后怕的道:“我没事,多亏四妹妹反应的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四妹妹,谢谢你!”她真心的感激道。
映初笑笑:“大嫂没事就好,我正好在大嫂后面,所以才来得及扶一把,大嫂不必客气。”
老太太一直盯着江氏的肚子,见她真不像有事的样子,提着的心才放下来。她重重冷哼一声:“走个路都走不好!要是把我的重孙摔到哪里,我定饶不了你!”
江氏脸色一白,低头道:“是孙媳的错,孙媳以后一定小心,请老太太恕罪。”
老太太又冷哼一声,冷厉的目光剐过那个慌慌张张从地上爬起来,就躲在一边不敢出声的丫鬟,下令道:“把这个没用的贱婢拖下去打四十杖,卖出府!”
那个丫鬟连求情都不敢,浑身萎靡的被带了下去,她深知老太太的脾气,求情根本没用,老太太没处死她,已经是侥幸了。
公仪可婵突然大声道:“祖母,处罚一个丫鬟有什么用,真正的罪魁祸非但没被处罚,还被人当恩人感激呢!”
老太太拧眉,道:“什么罪魁祸?”
“还不就是公仪可姝吗!”公仪可婵指着地上的珍珠,“大嫂根本不是意外滑倒,是公仪可姝故意谋害!这地上的珍珠就是她衣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