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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初心中重重一跳,倏然抬起头看他。以前她就怀疑了,祁家正房败的太快了,二房崛起的也太快了,还有丞相府的变动,这一切都快的让当初的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但她也只能怀疑,没有办法去证实。
“你查到了什么?”映初连忙问。
祁长锦道:“父亲死的前一天,见了一位老友,然后他就在战场上落马而亡,没几天,父亲那位老友一家人都葬身火海。这几年我一直派人明察暗访,但是对方把痕迹抹的干干净净,查不到幕后真凶是谁。”
映初冷道:“能把手伸到国公府和丞相府的人,大燕也没有几个能办到!”
他们两人心中都有猜测,但没有证据,再多的猜测也只能是猜测。
祁长锦道:“我回京之前,祖父反复叮嘱我:闭门谢客,谨言慎行。”
映初心中了然,怪不得祁长锦在京五六年,几乎不与人来往,行事异常低调,对嚣张的二房也是一忍再忍。不过这些显然只是表面上的,祁长锦除了一直暗中调查幕后真凶,想必其他时间也没闲着。
“父亲的死只是一个开始,若非这几年西域又蠢蠢欲动,西疆离不开祖父坐镇,幕后之人大概早就进行下一步行动了。”祁长锦深深的看着映初,“祁国公府以后不会太平,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映初轻轻一笑:“在这京城,富贵权势之中,有哪一家是真正太平的?所幸我并非一无是处之人,自信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祁长锦黑如子夜般的眸子中闪烁起点点星芒,映初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在他新湖中溅起圈圈波澜。
他一直都是孤身奋战,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突然有个人能与他站在一起,与他并肩作战,这种感觉让他心中一角变得无比柔软。
映初与他对视了片刻,有些承受不住他灼灼的目光,微微撇开眼:“我们回去吧。”
祁长锦应了一声,向她跨近一步,牵住她的手。他的动作很慢,先是轻轻勾住映初的食指,然后是中指,随后慢慢穿过她的掌心。
映初睫毛微颤,指尖动了动,却没有躲避,直到祁长锦与她手心相贴,几乎将她整只手握在手里时,才有些不安的挣了一下。
祁长锦却一反之前的轻柔,用力的握紧她。他炙热的体温和手掌的力道让映初不由自主的战栗了一下,恍然有种再也挣不脱的错觉。
祁长锦眸中浮现浅浅的笑意,他给了她拒绝的机会,她没有拒绝,以后他就绝不会放开她。
祁长锦牵着映初往回走,半路却见乔姌月领着李沧泽往这边来。
四人迎面碰上,李沧泽和乔姌月看到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前者面色阴沉,后者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放开她!”李沧泽怒道。
祁长锦回以一声不屑的冷笑。
“祁哥哥,你不要被她迷惑了,花映初只是个小门小户的庶女,他根本配不上你!”乔姌月哭的如同被负心汉背叛了一样,不顾女儿家的矜持,告白道,“我才是真正喜欢你的人,我才是与你门当户对的人啊!我一直等你娶我,你不可以和别人在一起!”
祁长锦冷淡道:“我以前就说过,让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感情。”就算没有映初,他也从未有过娶乔姌月的念头。他认识她多年,多少了解她的个性,并不让他喜欢。
给读者的话:
感谢雨季宠儿、猫猫的梦、小善大爱、田雨草田雨草、197465583、雪双飞、雨季宠儿打赏!(づ ̄3 ̄)づ╭
正文 126 争风吃醋
乔姌月根本就听不进去祁长锦的拒绝:“我不会放弃的!你是被花映初迷惑了,迟早有一天会明白应该娶的是我!”
她怨恨的盯着映初:“你这个狐狸精,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会让你后悔的!”
乔姌月没发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祁长锦眼中闪过的寒光,看在她是乔殊彦妹妹的份上,他才没有计较地藏节狼群的事,她若再敢谋害映初,他不会轻饶了她!
映初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这是女人之间的事,可不该由他出头,她也不想让他与乔殊彦之间因此产生隔阂。
祁长锦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略微缓和。
李沧泽将他们的互动看在眼里,脸色更阴沉,如果说一开始对映初只有利用之心,随着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和无视,他的自傲与争胜心一步步被激起,非要把她得到手不可!
“映初,你过来!”李沧泽眼神犀利,“你乖乖过来,本王既往不咎!”
映初觉得好笑:“宸亲王,你要不要追究,与我何干!”
李沧泽一声怒叱,猛然一把抓住映初的另一只手,将她往自己这边拉。
映初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像要被捏碎了一样,难受的蹙起眉,不想暴露自己的武功,映初忍着厌恶没有挣扎。
原本还在想找什么机会接近他,映初心里冷笑,他自己送上门,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放开!”这次轮到祁长锦怒了,一掌朝李沧泽拍去。
李沧泽几乎是同时动手,两人在半空狠狠对击了一掌。
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他们各自一手抓着映初不松,另一手飞快的交锋,转瞬间就对了十几招。
乔姌月在一旁看的呆住,眼泪都忘了掉了,口中直呼:“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这边已经很接近宴会的花园,动静很快引来了众人,两人却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打的越发激烈。
众人瞠目结舌,望着映初的眼神又羡慕又嫉妒,还有几分诡异之色。花映初虽然姿色不俗,但是并没到倾国倾城的地步,怎么就吸引的大燕最优秀尊贵的两个男子,为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她真不是狐狸精变的吗?
正与自己娘亲说话的沐暖晴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后脸色大变,自己的生辰宴上,王爷却为了别的女人打的面红耳赤,让她情何以堪?从正妃贬为侧妃,就已经让她沦落成京城的笑柄,本想借生辰宴挽回些名声,现在却落得更被人嘲笑的地步。
沐暖晴浑身发抖,强忍着没有在众人面前失态。
“你们在干什么?!”沐祁氏却是气不过,柳眉倒竖的大声喝道。宸亲王真是太过分了,他眼里还有没有暖晴!
祁长锦和李沧泽最后对了一掌,李沧泽松开映初,往后退了一步。
外人只觉得他是因为沐祁氏的呵斥,才偃旗息鼓,其实是后力不济,再打下去就要败相毕露了。
李沧泽虚握了一下麻痹的手掌,祁长锦的武功比他想象的还高深,自己竟然就接了百招。
祁长锦气定神闲的收掌,李沧泽毕竟是王爷,与他动手还好说,如果真当众将他打的颜面无存,便是皇上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王爷。”心中再委屈,沐暖晴还是一脸温柔的走到李沧泽面前,轻轻唤道。
李沧泽漫应一声,他现在心情差到极点,根本无暇顾及她的心情。
沐暖晴咬了咬唇,以占有的姿态站在李沧泽身边,威胁的鄙视着映初。
映初仅仅淡扫她一眼,视线就落在沐祁氏身上,六年过去,她的好姨母反而变得更容光焕发,皮肤保养的细腻光滑,头发抹的又黑又亮,与沐暖晴不像是母女,倒如同姐妹一般。
“你就是花映初?”沐祁氏的目光如刀子一样,鄙夷的上下打量了映初几眼,“我还以为花家是不是又出了一个第一美女,原来只是个平庸的野丫头!”
沐祁氏嗤了一声,一副长辈的姿态训斥祁长锦道:“你好歹是祁家的大少爷,眼光竟然如此拙劣,祁家是什么门第,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真是丢尽了祁家人的脸!”
祁长锦神色不变,宸亲王眼神愈发阴沉,沐祁氏指桑骂槐,把他也骂进去了。
“别人说这话也就罢了,沐夫人有什么立场如此说话?”映初皮笑肉不笑的道,“沐夫人也不过是一介庶女,当初没品没级,却成为丞相府的当家夫人,我花映初好歹是太皇太后亲封的四品郡君,如何就进不得祁家的门?”
“你!”沐祁氏没想到她敢还嘴,一出口就是对她的羞辱,又惊又怒,“你算什么东西,敢如此对我说话!”
“我不过是就事论事,沐夫人怎的如此生气?”映初一脸疑惑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沐夫人难道不是庶女出身?祁公子,难道是我弄错了?”映初一副认真的语气问道。
祁长锦道:“你没记错,沐夫人的确是庶女。”
沐祁氏脸色发青,有多久没人敢拿庶女这两个字羞辱她了,这两个狗男女居然一口一个庶女,在众人面前打她的脸!
沐祁氏本来就不是脾气好的人,这几年的顺风顺水更是养足了她的脾气,“小贱人!”沐祁氏骂了一声,抬手就朝映初扇去,“口无遮拦,我教教你怎么说话!”
她的手还没落下,就被祁长锦抬手抓住,一把甩开。
沐祁氏一个踉跄,怒目圆睁道:“祁长锦,你敢对我动手?!”
“祁公子是尊敬沐夫人是长辈,不想看着你在大庭广众下失礼,”映初学着她之前的话道,“沐夫人好歹是堂堂的相府夫人,脾气竟然如此暴烈,沐家是什么门第,沐夫人应当以理服人,岂能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呢?”
沐祁氏算是体会了弟媳所说的,这丫头伶牙俐齿,极擅长颠倒黑白,能把人活活气死。她现在就觉得快要气的暴毙了!
映初观赏着她的表情,笑的十分愉悦,前世顾忌着晚辈的身份,不敢如此放开了骂她,这一回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正文 127 辣手摧花
沐暖晴眼见自己娘亲吃了亏,不想看她们再争执下去了。在这里待得越久,就越让人想起王爷与祁长锦争风吃醋的事,越让她难堪。
“好了,娘,您就别和她一般见识了,”沐暖晴道,“小门小户出来的,不懂得规矩,娘何必与她较真,平白失了自己的身份。今天是女儿的生辰,娘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坏了兴致。”
“哼!看在暖晴的面子上,今天就先饶了你!”沐祁氏盯着映初道。今天女儿才是主角,可不能再让这个臭丫头抢了风头。
沐暖晴勉强露出得体的笑容,招呼众人道:“宴席已经摆好,请大家移步吧。”
众人看的意犹未尽,既觉得花映初无礼,又觉得她说的痛快,沐祁氏脾气差又傲慢,人缘并不好,看她吃瘪真是身心舒畅。
众人边往回走,边窃窃私语,用眼神对走在最前方的沐祁氏和沐暖晴指指点点。
沐暖晴如芒在背,手都掐疼了,才能保持笑容不失态。
花云初走在人群中,望着李沧泽的背影,她印象中的宸亲王温文尔雅,今天却为了花映初大打出手,可见被迷惑的不轻。
不行!她不能坐视不理,等花映初真嫁给宸亲王她就完了,她一定要找机会靠近宸亲王,不惜一切代价让他喜欢上自己!
宴会设在花园里的花棚下,可容纳百人的花棚,全部由花梨木搭成,上面爬满绿色的藤萝,白、粉、黄三色小花一簇簇开的缤纷可爱。
花棚下甚是阴凉,四面都有清风吹拂,携带着花朵的香味,清新怡人。
沐暖晴的生辰宴,只请了亲戚和京城的夫人小姐,男宾并不多,于是也没有分男女两席,按照身份混合而坐。
沐暖晴和沐祁氏都喜欢听戏,花棚边搭了戏台,宴席一开场,随着咚咚锵锵声响,戏台上好戏开场。
戏班子为了侧王妃的生辰,花了一个月排了一场新戏,众人看了一会,心思就从之前的八卦中收回来,渐渐入戏了。
李沧泽对台上咿咿呀呀的戏腔毫不感兴趣,心中一股郁气堵着,一杯接一杯的酒不知不觉就灌下去了。
“王爷,您少喝点。”沐暖晴按住了他的酒壶。
李沧泽不悦的瞥了她一眼。
沐暖晴红着眼眶道:“王爷,一年只有今日一天,求王爷给臣妾留一点颜面。”
李沧泽看她泫然欲涕的样子,有些心软了,放下酒杯,柔声道:“本王只是气不过,才会与祁长锦动手。你放心,本王最爱的只有你一人。”
沐暖晴面露感动之色:“多谢王爷垂爱。”
她心中好过多了,王爷果然只是一时迷了心窍,她就说,花映初怎么能与她相比。
李沧泽拍拍她的手背:“本王命他们排的新戏,你可喜欢?”
沐暖晴其实根本没看进去,不过还是点头笑道:“臣妾自然是喜欢的。”
李沧泽笑了笑,转头看向戏台,一副认真听戏的模样。
沐暖晴时不时转头看他一眼,见他似乎真的把花映初抛到脑后去了,才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李沧泽小声对她道:“本王去方便,去去就回。”
沐暖晴心道王爷果然是喝多了酒,便吩咐侍从照看好他。望着李沧泽走远了,沐暖晴才收回视线,继续看戏。
花云初等了半天,终于等到宸亲王独自离开,按捺着坐了一会,就悄悄站起身,朝那个方向走去。
周围的人都在认真听戏,有人注意到了也没在意,只有映初看了眼急匆匆走了的花云初,唇角微微勾起。
李沧泽如厕之后,回来的途中无意看到一株荆棘花,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那株荆棘花生在墙角,不知是野生的还是被人误种的,不像是应该出现在王府中的物种。它上层的花瓣是淡淡的粉白,越往下颜色越浓郁,盛放在一丛荆棘中,谁敢伸手采摘,必然扎的满手是刺。
就好像是花映初。李沧泽看到它的第一眼,就不由想起花映初,初看时不觉得什么,看的久了,反倒觉出不同的色彩和韵味来,但是她周身布满尖刺,让人无从下手。
如果真的谁也没法下手,他倒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是挑战与乐趣。但是她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支起防备,却在祁长锦身边温顺的如猫儿一般,让他如何不气!
刚刚才平息下去的怒气,又翻涌上来,李沧泽走到那株荆棘花前,将手伸向荆棘丛。
一边的侍从忙道:“王爷喜欢这花的话,奴才给王爷摘吧!”
李沧泽没理会他,不顾手上被尖刺划出细小的伤口,一把抓住花柄,用力将它摘了下来。
侍从在一旁不解的看着,道:“王爷手受伤了,奴才去请御医!”
“不用,”李沧泽道,“去找人来,将这株荆棘花移到本王的寝宫去。”
“是。”侍从忙答应道。
李沧泽捏着花往回走,想象着这朵花戴到花映初发髻上,必然是相当益彰,极为漂亮。
前面传来脚步声,李沧泽抬头,就见花云初又羞又喜的朝他走来。
“王爷。”花云初娇柔的唤了一声,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花朵上,露出喜爱之色,“这朵花真漂亮!”
李沧泽无视她眼神中的讨要之意,道:“你怎么来了?”
花云初脉脉的看着他,压下心中的羞涩和矜持,慢慢朝他靠近几步,红唇微启,声音更加娇柔:“王爷,我有话想和王爷单独说。”
李沧泽眼神迷离了一下,他闻到了花云初身上传来的香味,他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既像处子的体香,又像百花的芬芳,让他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李沧泽觉得身体有点热起来,若是在平常,他已经察觉到不对,但是他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微微有点迟钝,只以为是喝多了酒的缘故。
花云初也觉得李沧泽身上的味道非常迷人,似是龙涎香,又多点什么。她本就像接近李沧泽,在这香味的诱导下,又朝他走了一步。
两人的距离近的几乎脚尖相抵,花云初吐气如兰,柔声道:“王爷不愿意和我单独说说话吗?”
正文 128 承欢宸亲王
李沧泽伸手,挑起花云初的下巴。他眯着眼睛,觉得今天的花云初比平日看起来更漂亮,两片水润饱满的红唇让人移不开眼睛。
花云初卷长的睫毛眨动了几下,眸中春水荡漾,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她的美貌本就容易让男人着迷,现在这副模样,更让人无法抗拒。
李沧泽从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他顺从心意的低下头,吻上那双让无数男子肖想过的红唇。
花云初嘤咛一声,顺势倒在他怀里。
李沧泽尽情的品尝了一番滋味,然后将花云初打横抱起,朝最近的一处阁楼走去。
侍从早就低下头不敢再看,等李沧泽抱着美人进入阁楼后,就站在门口守着。
他神色有些纠结,不知该不该去告诉侧王妃一声,他想了一会,决定等王爷享受的差不多了,再去通知侧王妃,否则打扰了王爷的雅兴,他一准儿吃不了兜着走。
阁楼里很快响起承欢的声音,侍从摸了摸鼻子,尴尬的夹紧腿。这花云初果然不亏是京城第一美人,真真是个尤物,外面看起来像个仙子,内里却风骚的很呢。
侍从在外面等了半晌,听声音就知道花云初承欢了两次,王爷差不多该尽兴了,于是就匆匆赶回花棚去。
沐暖晴正奇怪王爷怎么去了那么久没归,见侍从一个人回来,不知怎的心中就咯噔了一下。
等侍从小声在她旁边说,王爷正与花云初在一起,她控制不住心火大气,唰的就站了起来。
众人都投来诧异的眼神。
“王……侧王妃,你怎么了?”沐祁氏觉得侧王妃怎么叫怎么不舒服。
她怎么了?她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这么没脸过!王爷究竟知不知道,今日是她的生辰啊!为何一次又一次的打她的脸?!先是花映初,后是花云初,花家的女儿就这么好?!
沐暖晴现在脑海中被怒火充斥,勉强硬邦邦的丢下一句:“本宫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片刻,诸位随意。”
她说完,搭着侍婢的手,僵硬的挺着脊背离开了。
沐祁氏不放心,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等她们一走,众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