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畸形怪胎,被视为不祥的征兆。
寻常百姓家里,出现一个怪胎,会被认作妖物,对亲人和家族不利,孩子甚至连同孩子的生母,都会被烧死。
皇室对此更忌讳,别说怪胎,就算出现一个眼盲、聋哑之类的皇嗣,都是不祥,不仅有损皇室颜面,而且会破坏皇族气运。
太皇太后、太后脸色都不好看,明帝却在众人噤若寒蝉的气氛中,语带笑意的重复了一遍:“朕的龙子是怪胎?”
“不是!不是这样的!”冯昭容冤屈的哭道,“臣妾的皇子本来是好好的,是花映初不知施了什么妖法,害了小皇子!皇上若是不信,可以问产房里的奴婢,她们都可以作证!”
太后冷冷道:“把那些奴才都带进来!”
产房里那些服侍的宫人诚惶诚恐的弓着腰进来,跪趴在地上。
太后一问,她们几乎毫不犹豫的就附和冯昭容的话:“小皇子出生的时候是健健康康的,是妙医郡君对小皇子使了妖术!”
她们原本就是冯昭容的心腹,又害怕被株连,只想着保住小命,自然不遗余力的把责任都往映初身上推。
“一派胡言!”荀飞星听的火冒三丈,“这世上哪有什么妖术!你们这些狗奴才妖言惑众,都该拉出去打!”
“臣妾倒觉得她们说的未必不是真的,”一名站在董皇贵妃身后的妃子道,“郡君自小生活在庙宇中,谁也不知道她学过什么,自从她回到花家之后,所有跟她有过节的人,死的死、疯的疯,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宸亲王和祁将军都是大燕数一数二的男子,却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反目成仇,这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吗?要说她不会妖术,臣妾实在看不出她有什么独特的魅力!”
此言一出,众人眼神都起了变化。那些死了疯了的人也就罢了,宸亲王和祁将军为花映初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事,至今仍是茶余饭后的笑料。几乎所有人都想不通花映初何德何能,若说她身具妖法,会迷惑男人,那就能说得通了。
映初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那名妃子。
“你在看什么!”她不悦的道。
“这位想必就是娄妃娘娘吧,”映初眼睛里透露出几分冷笑,“听说娄妃娘娘进宫仅仅两个月,就怀上了皇嗣,继而生下大公主,一时传为佳话。不过臣妾实在看不出娘娘有什么独特之处,这好运为何偏偏降临到娘娘头上?”
映初把视线瞥向董皇贵妃,道:“还有皇贵妃娘娘,后宫之中,只有娘娘一人生下皇子,不知羡煞多少人。”
映初看着两人陡然沉下的脸色,不紧不慢的道:“照娄妃娘娘的说法,只要能他人所不能,便是会妖法,只怕两位娘娘也逃脱不了嫌疑。”
“放肆!”董皇贵妃喝道。
“郡君说的有理,”皇后道,“单凭郡君受人青睐,就说她会妖法,太牵强附会了。照这么说,本宫能当上皇后,皇贵妃生下皇子,都可以冤枉成会妖法,一切还不都乱了套了。”
娄妃不甘心道:“花氏怎么能跟皇后和皇贵妃娘娘相比!她……”
皇后抬手打断她:“道理是一样的。或者,你想承认,你也会妖法?”
娄妃顿时不敢吭声了。
皇后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董皇贵妃,见她神色难看,唇角不由微微勾起。
董皇贵妃道:“花氏会妖法,是冯昭容还有这些奴婢说的,冯昭容身为小皇子的生母,总不会撒谎。皇后如此包庇花氏,倒让臣妾不得不怀疑皇后的动机。”
“本宫的动机,便是不愿见好人被诬陷,”皇后讽刺道,“不过以皇贵妃的心性,想必是无法理解的。”
“臣妾是直肠子,的确理解不了皇后的一片用心。”董皇贵妃反唇相讥。
“够了!”太后不耐烦道,“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太后冷冷剐了眼映初,对明帝道:“皇帝,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明帝靠在椅背上,眯起的眼睛里神色难辨:“花映初,你为何会到鸿福宫来?”
映初道:“臣妾在御书房求见皇上,有一太监过来传话,说太后娘娘传召臣妾到鸿福宫救治冯昭容。”
“大胆!”太后怒道,“哀家根本未曾传旨,你敢在哀家面前撒谎!”
“臣妾不敢,”映初面露诧异,“难道不是太后传召臣妾?或许是有人假传懿旨,御书房外侍卫可为臣妾作证,臣妾不敢撒谎。”
太后派人传侍卫来问话,果然是有人假传懿旨。
太后怒极:“真是反了!去把人抓过来!哀家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敢假借哀家的名义!”
那个太监一路领着映初到鸿福宫来,有不少人看清他的容貌,没多久,就把人抓了过来。
他胳膊上划伤一个长长的口子,衣服上沾满血迹,一跪在地上就惊慌的大叫:“皇上救命啊!有人要杀奴才!有人要杀奴才灭口!”
“谁要杀你?”太后冷冷俯视着他,“是谁让你借哀家的名义假传懿旨?”
太监支支吾吾,眼神惶恐的直瞥向皇后。
皇后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说!”太后拍桌。
太监浑身一抖,豁出去似的叫道:“是皇后!是皇后指使奴才的,刚才又派人想杀奴才灭口!太后娘娘,奴才是被逼的,求太后娘娘饶命!”
太后惊疑的看向皇后。
皇后心往下沉,脸色看起来却很镇定:“母后,臣妾不知这奴才是受了何人指使,跑来诬陷臣妾。臣妾绝没有假传懿旨,请母后明察!”
“太后娘娘,”皇后身后的一位妃子站出来道,“皇后对太后向来恭顺有加,从未有一丝一毫的不敬,绝不可能假传懿旨。而且皇后想传召郡君,根本无需假借太后的名义,这显然是陷害!”
有其他几位妃嫔也出言附和。
“皇后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郡君的关系,”那太监恨恨的道,“如果奴才被灭口,所有人都会以为是有人假传懿旨陷害妙医郡君,既追究不到皇后身上,也能为郡君洗脱嫌疑。其实这一切都是她们联手设计的阴谋,小皇子就是被她们谋害的!”
正文 247 天雷降;定生死
那太监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太后看着皇后的目光已经充满怀疑。
娄妃道:“怪不得皇后娘娘一直为花氏说话,原来你们本来就是站在一边的。太医预言冯昭容这一胎很可能是皇子,难怪皇后娘娘坐不住了。”
皇后心里既慌乱又愤怒,她是对冯昭容的孩子不怀好意,但并未来得及做什么,就听太医口中得知冯昭容怀了怪胎。
此时她哪里不明白,这一切都是皇贵妃一手策划的局,想把她和冯昭容一网打尽,花映初是意外得知了秘密,所以也被卷进来,还有珍妃也逃脱不了干系。
一石四鸟,皇贵妃真是打的好算盘!
皇后看着董皇贵妃那张永远显得无辜的娃娃脸,冷冷道:“这么显而易见的阴谋,真当能蒙骗的了大家吗!随便买通一个太监,空口白牙就诬陷本宫和郡君,如果这时再冒出一个宫女,指证皇贵妃,是否就能判皇贵妃为祸首?”
董皇贵妃道:“此事与臣妾无关,皇后何必扯到臣妾身上?难道害了一个小皇子不算,还想害臣妾和大皇子吗?”
“你!”皇后镇定的表情被气的裂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宫行得正坐得端,无惧任何人构陷!”
一直未出口的太皇太后缓缓道:“仅凭几个奴才的证词,不足以立罪,除非能有别的证据。”
太后不满道:“有这么多奴才,还有冯昭容的证词,如何不能立罪?太皇太后包庇花氏,也该有个限度!”
她近乎于诘责的话让太皇太后眼神一冷,语气也降了一截温度:“哀家并未包庇任何人,只是不愿冤枉无辜,更不愿幕后真凶逍遥法外。”
“幕后真凶是谁,已经再清楚不过!”太后情绪变得激动,“哀家的两个皇孙夭折,都与花氏脱不了干系,今日不管怎样,哀家绝不能饶她!”
想到沐暖晴那个小产的孩子,太皇太后眼神一缓,但神情仍是不赞同。那个孩子小产的原因,她们都心知肚明,不该迁怒到映初身上。
况且,此事不仅牵涉到映初,还有皇后卷在其中。
只是太后把狠话都撂出来了,显然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
“皇帝,你以为如何?”太皇太后问明帝。
明帝的目光在皇后、董皇贵妃等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映初身上:“花映初,你可有话要说?”
映初上前两步:“臣女有几个疑问,想询问证人。”
“说。”明帝道。
映初看向跪在地上的太监,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宫里的?”
太监回答道:“奴才小柳子,在余贵人身边服侍。”
余贵人与皇后沾亲带故,不过她身体羸弱,不爱出门,今天出了这样大的事,她都没有到场。
“这么说,皇后与我勾结,负责传话的人不是皇后的心腹,反而是你这个外人?”映初道。
小柳子低着头道:“皇后娘娘是担心事情万一泄露,怕追究到自己身上,所以才没用身边的奴才。”
“就算你说的有理,”映初道,“皇后娘娘与我勾结谋害皇嗣,这样隐秘的事如何会让你知晓?”
“不错!”皇后冷声道,“倘若本宫真要做这种罪大恶极的事,必然会藏得严严实实,身边的奴婢都不可能知道,你又是从何知道的?”
小柳子手心冒出冷汗,慌张的想着借口。
明帝道:“回答不出,就不用答了。”
这个不用答了,毫无疑问是永远都不用开口了。
小柳子慌忙说道:“奴才是偷听到的!奴才偷听到皇后身边的掌仪姑姑和郡君的谈话!”
“是吗?”映初笑了一声,“你在哪听到的?”
“奴才,奴才不记得了,”小柳子把手心往袖子上擦了擦,“奴才当时听到,吓得半死,赶紧就逃跑了,所以不记得在哪里了。”
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话信服力不够,他信誓旦旦的补充道:“奴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映初又问:“你说皇后派人杀你灭口?”
“是。”小柳子谨慎的抬头看了她一眼。
“把袖子卷起来。”映初道。
小柳子卷起袖子,露出鲜血淋漓的胳膊,胳膊上一道长长的伤口,不深,但看起来骇人。
映初立刻脸色一沉,喝道:“大胆奴才,竟敢在圣上面前撒谎!”
小柳子浑身一抖,连声喊道:“奴才冤枉,奴才没有撒谎!”
“你的伤口外深里浅,分明是你自己划伤,到后面忍不住疼痛,伤口才会越来越浅。若真是别人要杀你,伤口绝不是这种形状。”映初冷冷道,“你若有不服,可以请太医验伤,看我有没有冤枉你!”
小柳子顿时面色惨白。
“不用请太医了,”明帝道,那道伤口不仅映初能看的出问题,他也看的出来,“把这奴才押入慎刑司,给朕撬开他的嘴!”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柳子磕头求饶,进了慎刑司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
董皇贵妃抿紧唇,看着小柳子的眼神暗藏杀意,连个刀伤都受不住的人,进了慎刑司难保不招出不该招供的话!
冯昭容不安的咽了咽口水,她身后的奴婢个个手脚冰凉,妙医郡君心思太过缜密,她们没做任何准备就诬陷她,说不定就要步小柳子的后尘。
映初望着小柳子被押走,眸光一转,落在这些人身上,顿时她们的心脏几乎跳出嗓子。
便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将众人吓了一跳。
未几,一个太监慌慌张张的冲进鸿福宫,过门槛时被绊了一跤,他连滚带爬的进来禀告:“皇上,大事不好了!太庙的西南墙倒了!”
太皇太后、太后都猛然站起身,明帝也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下台阶。
“怎么回事?”明帝声音很沉很冷。
“是雷击!”太监惊恐道,“有人看到天上无端降下一道天雷,将西南墙击倒了,墙下发现一只死蛇。”
太皇太后急声道:“快去传钦天监!”
几乎同时,又一人来报:“皇上,钦天监曹大人求见!”
“宣!”明帝顾不得这里是后妃寝殿,直接让人把外臣带到这里来。
曹大人步履匆匆的走来,还未行礼,明帝就道:“免了,爱卿可是为太庙西南墙倒塌之事而来?”
“正是,”曹大人道,“一个时辰之前,微臣突觉心神不宁,遂卜了一卦,卦象显示,皇宫方向有妖物即将借腹降生,吸纳大燕皇族气运。兹事体大,微臣恐有错误,每隔一刻钟卜算一卦,确定果真如此,才敢前来禀告皇上!”
明帝对卜卦问神之事,并不全信,只是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才一直养着钦天监那些人。听曹大人说有妖物借腹降生,他也只是半信半疑。
太皇太后却对此深信不疑,道:“你说的妖物,难道是指冯昭容生下的孩子?”
“若冯昭容是在半个时辰前产子,且宫中并无其他人生产,那便是他无疑了。”曹大人凝重道。
“不可能!”冯昭容叫道,“我的孩子明明是皇子,怎么可能是妖物!曹大人,你收了花映初什么好处,竟如此污蔑我!”
“住口!”太皇太后厉声道,她平日里慈祥温和,突然一发怒,吓得冯昭容立刻不敢说话了。
太后也对钦天监的卜算极为信任,脸色变换不停,道:“那孩子是畸形怪胎,难道是因为他是妖物的关系?”
太皇太后道:“曹卿,妖物一出生就死了,可会对李家江山有影响?”
曹大人当场又卜算了一卦,随即脸色一松,道:“太皇太后可以放心了。那妖物之魂借腹降生,肉身则妄图潜入太庙,吸纳历代先皇龙气,幸得天降神雷,击毙妖物肉身。既然孩子已经死了,妖物魂魄没有寄生容器,也魂飞魄散了。”
太皇太后紧绷的神色缓缓放松,连道:“好!好!哀家重重有赏!”
曹大人叩首谢赏,退了下去。
明帝虽对鬼神精怪之事并不全信,但天雷来的蹊跷,太庙西南墙倒的突兀,曹大人的说辞,无疑能令人心安。
荀飞星愤怒的指着冯昭容几人:“你们现在还有何话说?明明是冯昭容生出个妖物,却诬陷映初,真是歹毒!”
“不,不是的,”冯昭容仍在做垂死挣扎,“这一切肯定都是花映初搞的鬼,是她买通曹大人,她……”
荀飞星打断她:“还想狡辩!我与映初都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冯昭容拼命摇头,她哀求的看向皇上,皇上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太皇太后目光冷漠,太后更是像看死人一样看她,其他妃嫔脸上毫不掩饰幸灾乐祸。
冯昭容的心沉到谷底,又惧又恨,泪水争先恐后的往下落:“皇上,臣妾真的是无辜的啊!皇上您说句话!”
明帝果真如她所愿的开口了:“鸿福宫上下,全部处死!”
冯昭容惊骇的瞪大眼,撕心裂肺的大叫:“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妾不想死!臣妾冤枉啊!”
她身后的奴婢们也磕头如捣蒜,痛哭求饶。
侍卫冲进来,将她们全部押到院子里,任她们如何挣扎求饶都无济于事。
殿内的众妃嫔全身发寒,整个鸿福宫到处都是惊叫声,殿门大敞着,她们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外面跪的人。
跪在最中间的冯昭容全身狼狈,因为挣扎哭喊的太厉害,被侍卫毫不留情的捆绑起来,嘴巴被堵上。
半个时辰前她还是前途无量的宠妃,现在却跌落云端、身败名裂,只能狼狈等死了。
等人数清点完毕,常顺公公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被绞住脖子,片刻,地上就倒了一地的尸体。
正文 248 花映初;给朕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所有的惊叫哭喊声都消失了,整个鸿福宫陷入一片寂静。
明帝道:“今日之事不得外传,违者严惩不贷!”
“臣妾谨遵圣命。”众妃嫔齐声应诺。皇上当着她们的面让鸿福宫变成死地,给她们几个胆子也不敢把事情外传。
太皇太后拨动着佛珠,缓缓道:“冯昭容难产,一尸两命,哀家于心不忍,准备去庵堂念经抄书,为亡者超度。”
“太皇太后使不得,”皇后道,“冯昭容何德何能,哪能劳动太皇太后大驾,庵堂里清苦,还是让臣妾去吧。”
“不妥,”太皇太后道,“你统领后宫,大小事宜还等着你处理,片刻都离开不得。”
明帝道:“那就让皇贵妃去。”
董皇贵妃神色僵硬,强笑道:“臣妾的确比皇后清闲许多,就让臣妾为太皇太后代劳吧。”
董皇贵妃悄悄看了眼明帝冷峻威严的侧脸,不安的垂下眼睫。什么念经抄书为亡者超度,太皇太后显然是怀疑她,所以借故惩治她。更让她心惊的是皇上的态度,圣上似乎也在怀疑她。
小柳子一定要处死!董皇贵妃狠狠捏紧帕子,绝不能让他供出自己,她绝不能失去皇上的宠信!
“皇帝,你还忘了处置一个人,”太后突然说道,“花映初接触过妖物,也必须处死!”
太皇太后眉头一皱,已经证明了映初的清白,太后还执意要致映初于死地,让她有些不悦。太后明知道她的头疾只有映初能治,还如此咄咄逼人,丝毫不把她的健康放在心上。
映初丝毫不惧,不紧不慢道:“冯昭容产下妖物,身上必然带着秽气,在场所有人都与她近距离接触,若是都按太后的意思诛杀,只怕一个都不能放过。”
“强词夺理!”太后冷斥一声,对明帝道,“皇帝,为了大燕江山和皇族的气运着想,必须杀了花映初!”
明帝盯着映初看,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母后的顾虑,确有几分道理。”
荀飞星大惊:“皇上!”
明帝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