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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因为朱风御被打入死牢的事,掀起一阵风波,朝堂上因为杀与不杀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8 『1『中文『网
不过这些与祁长锦和映初都无关了,映初以养伤为由,闭门不出,祁长锦每天总有半日出门办事,他没说在做什么,映初也没问。
祁修慎如愿以偿的重回仕途,只是必须从正六品的大理寺寺丞做起,短时间别想能回到以前的位置了。
但这也足以让二房的人高兴了,只要能重新踏出第一步,以二爷的能力和人脉,还怕升不了官吗!
早晨,祁周氏和小周氏特意起了个大早,到荣禧堂给老太君请安。
她们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哪次到的殷勤,那一定是别有用心。所以老太君一看到她们过来,脸色立刻就不好了。
祁周氏根本没客气,问了安之后就开门见山的道:“老太君,妾身准备办一场晚宴为二爷庆贺,只是人手和钱财上面有些不足,所以想找老太君借上一点。”
老太君一听就气笑了:“周氏,你还有脸来找我借钱借人?祁修慎横插一手抢夺功劳就罢了,还差点杀了映初,我还没找你们麻烦,你们还敢跑过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祁周氏理直气壮道,“皇上给了他们五天时间,他们也没抓到祸,若不是二爷最后关头挺身而出,说不定他们都被治罪了,我们祁家也要跟着受牵连。是二爷救了整个祁家,老太君就算偏心,也要有个限度!”
老太君拿手指了指她,气的嘴唇哆嗦,不过这怒火来的快去的也快,跟这种无耻的人讲道理,只能自找气受。
“你滚!”老太君也不给她留脸,在小辈面前就直接骂她滚,“有多远滚多远,永远别在我面前出现!”
祁周氏霍的一下站起来,眼看就要说出更不好的话。
小周氏连忙抢先开口:“老太君,您消消气,咱们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呢。不管怎样,二爷重回仕途,长的也是祁家的脸面。我们请帖都已经出去了,老太君也不想看着我们的晚宴办不成,丢了一家人的脸吧?”
老太君冷道:“你这是威胁我?”
“孙媳哪敢,”小周氏笑道,“这事是孙媳考虑不周,没料到手里的钱不够,现在只是急着补救。我们本想回周家借的,只是怕外人知道了,因为老太君苛待庶子,所以才来求求老太君。”
这不是威胁是什么?老太君想不生气,可是有些人的嘴脸,让人由不得不气。
“你们尽管去周家借!”老太君将拐杖跺的咚咚响,“我活了大半辈子,哪个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还怕别人非议?!”
祁安茹气不过的道:“你们二房说到底早就分家另过了,从来没往祖母手里交一分钱,还常常从公中支钱,祖母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别不惜福!就算你们站在大街上去说,也没人能说祖母的不是!”
父母在,不分家。二房当年硬是闹着要分家,还在京城惹得不少人看笑话。最后老国公话,分家不分房,二房仍住在祁国公府里。祁周氏于是一边理直气壮的关门过自己的日子,一边厚颜无耻的从公中花银子,什么好处都让她占去。
映初进门的时候,就看到祁周氏正指着祁安茹骂:“你少在这胡说八道!你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竟敢这么对我说话!有娘生没爹教,一点教养都没有!”
祁安茹听到最后一句话,眼睛立刻就红了,她从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大叫一声就想冲上去和祁周氏厮打。
“安茹!”老太君阻止的声音祁安茹没听到耳里,映初不轻不重的一声,却让她停下了脚步。
“我要杀了她!”祁安茹对着祁周氏恨恨的叫。
映初让莲风扶祁安茹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快步走到气的脸色不对劲的老太君身边,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在她胸前顺气。
老太君的脸色眼见着缓过来,只是人还气的无力。
做完这一切,映初缓步走到祁周氏面前,脸上笑吟吟:“婶母,你刚才说什么?”
祁周氏看着映初的笑脸,没来由的心里一阵憷,然后就是恼怒,她还能怕这个小贱人不成?
“我说什么还需要向你报备吗?”祁周氏色厉内荏,“我是长辈,怎么教训小辈都是应该的!”
映初不愠不火道:“既然是长辈,就该有个长辈的样子,婶母说话不留口德,小心遭天谴,烂了你的舌头。”
“你敢诅咒我?!”祁周氏叫。
她才叫完,就觉得嘴角疼,用手一摸,嘴角在她的感触下迅鼓起一排火燎泡,吓得她立刻一声尖叫。
这还不算,她嘴角疼过后舌头也跟着疼,不用摸也知道起了一圈水泡。
祁周氏尖叫的声音飙的更高,差点没把房顶掀掉。
“母亲!”小周氏一脸慌张和担忧的叫着祁周氏,脚下却往旁边退的远远的,“花映初,你对母亲做了什么?”
祁周氏瞪着映初呜呜的叫,可是她嘴里起满了泡,说了什么没人能听得懂。
映初轻笑:“弟妹可别冤枉我,我哪敢对婶母做什么,果然是嘴上不积德,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祁安茹刚才一直气咻咻的,这会儿解气了,夸张的大笑三声,丝毫不掩饰幸灾乐祸。
祁周氏既愤怒又恐惧,她不敢靠近映初,就用力推了小周氏一把,口齿不清的喊了一句。
小周氏没听懂,但也猜得到是让她要解药。她吓得忙止步,没敢撞到映初身上,心里大骂祁周氏,自己不敢靠近这煞星,就推她出头。
小周氏挤出一个笑容:“大嫂,你快把解药拿出来吧,自家人拌几句口角,用不着下毒这么严重吧?”
“弟妹慎言,”映初淡淡瞥她一眼,“这样的罪名我可担不起,我没下什么毒,自然也没有解药。”
小周氏为难的看向祁周氏,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花映初不愿意,她难道能逼她交解药吗?
祁周氏又冲映初呜呜叫了一通。
映初好整以暇的坐到椅子上:“我奉劝婶母还是别在这儿浪费时间的好,否则嘴巴舌头全烂掉,可怨不得旁人。”
祁周氏抓起旁边一个茶盏,想往映初身上砸,映初冷冷的一抬眼,她手一松,茶盏就掉到自己脚下摔成几半。
“还不带她去看大夫!”老太君冲小周氏道。
小周氏硬拉着祁周氏,将她拉走了。再待下去也不可能要到解药,只会被讽刺耻笑。
祁安茹冲她们的背影狠狠瞪了几眼,高兴的问映初道:“姐姐,周氏的舌头真会烂掉吗?”
映初微微笑道:“会,不过也只是让她吃几天苦头而已。”
祁安茹有点小失望,祁周氏的那句话,可让她记恨的很。
“这就够了,”老太君道,“吃过这次亏后,她以后说话就要好好过过脑子了。安茹,你嫂子是为你出头,传出去别人就会说她的不好,你要领你嫂子的情。”
祁安茹点点头,感激的对映初道:“谢谢姐姐。”
“没什么,”映初笑道,“反正我的名声向来不好,也不怕多添这一条。安茹你不一样,下次再生气也不可与她们动手,自有我料理她们。你要爱惜好自己的名声,日后为你找个好人家。”
祁安茹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姐姐很好,那是外人误会你了。”她在心里暗道,以前我也误会你了。
映初道:“祖母,她们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老太君还没开口,祁安茹就抢着把事情说了一遍,愤愤不平的道:“她们的脸皮比城墙都厚,拿刀砍都砍不动!”
映初手指摩挲着茶盏上的雨前山景,眼中露出思量的神色。
祁安茹看着她:“姐姐,你不是准备给她们银子吧?”
映初一笑:“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二房举办晚宴,沐家和宸郡王府必然在宴请名单上,也不知会有哪些人来。”
祁安茹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道:“最好一个都别来,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安茹,”老太君道,“女儿家不可这么说话。”
“这里又没有外人,”祁安茹说,“我出去不这么说就是。”
老太君无奈的摇摇头,映初却是笑了笑。安茹现在已经完全从那件事走出来了,性格恢复了以前的活泼,对她也没有任何心结了。
祁周氏的嘴巴烂了三天,吃饭说话都不利索,整天在屋里脾气,骂完映初骂老太君,骂完老太君又骂祁安茹,没个消停的时候。
等到举办晚宴的这天,她嘴巴总算好的差不多了,不敢亲自过来,就打了一个嬷嬷找到老太君,这次不提要钱了,要借几十个人手。
老太君最后还是同意了,她再不待见祁周氏,也不想真的在晚宴上丢了祁家的人。二房被抄没家产之后卖掉不少奴婢,的确缺钱少人,钱她不给,人却不好不借。
祁周氏特意选了个好日子,奈何天公不作美,这天中午,一场大雪不期而至,一顿午饭的工夫,整个京城就已经白茫茫一片。
正文 283 劫持,江山美人都会是他的!
大雪飘了一下午,到了晚上,积雪已经能没过脚腕。Ω81 『中Δ文 网
二房的请帖出去不少,不过观望的人多,不少人都找借口推了,因为下雪,又有两家也临时推了,最后答应来的除了周家、沐家和宸郡王府的人,也只有无足轻重的的几家。
祁周氏为此生了一顿闷气,暗道等二爷重新达了,再叫这些见风使舵的人好看。
李沧泽和沐暖晴提前到了祁国公府,祁修慎带着一家人在门口迎接。
李沧泽和祁修慎就像什么事都没生过一样,客气的寒暄。祁周氏和小周氏也一人拉着沐暖晴的一只手,嘘寒问暖,态度亲热的不得了。
沐暖晴消瘦了不少,抹了厚厚的脂粉也难掩脸上的憔悴,小产之后她一直在休养,身体却一直时好时坏,而且以后再难有孕了。
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在王府还能有什么前途?她现在只是个贵嫔,也许一辈子都只能是嫔了。若不是有沐家和祁家,或许王爷再也不会再看她一眼,后院的那些女人会将她生吞活剥掉。
所以沐暖晴尽管心里恨得要死,脸上还要对祁周氏她们露出笑容,假装她们没有害过她,假装自己仍然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沐王妃。
有别的客人来了,祁修慎去接待,李沧泽便带着沐暖晴到荣禧堂见老太君。
荣禧堂的小厨房中午熬了暖身的大骨汤,老太君特意叫祁长锦和映初来喝,午后,祁长锦出门办事去了,映初便留下来和老太君下棋。
她们下了一个多时辰,一盘棋还没下完,李沧泽和沐暖晴就来了。
他们人走到房里了,映初还低头思考着下一步在哪落子,头都没抬一下。
映初身上披了一件老太君的暗紫色绣字纹披风,并不适合她这个年龄的色彩,系在她身上却没有一点压不住的感觉,反倒显出别样的贵重。
这落到沐暖晴眼中,又成了一个让她痛恨的理由,自己水深火热,一日比一日憔悴的时候,这个贱人却越来越亮眼,一个小门寒户的贱种,倒越来越像个贵妇人了!
“多谢宸郡王还惦记我这个老婆子,”老太君道,“大雪下的这么大,王爷差遣个下人过来说一声便是,何必亲自跑一趟。”
李沧泽笑道:“本王有一阵子没见老太君了,理当亲自来看望。老太君看起来气色红润,有映初这个神医在,老太君的身体越来越康健了。”
老太君听他直呼映初的名字,眉头皱了皱,道:“是啊,多亏长锦给我娶了这个好孙媳,这是我祁家的福气。”
李沧泽就像没听懂她的暗示,视线移到映初身上,问:“你的伤可好些了?”
映初这才把目光从棋盘上抬起来:“不劳宸亲王挂心。”
李沧泽道:“看你说话中气十足,看来是大好了。暖晴小产后身体一直不好,本王想请你为暖晴把个脉,还望你不要推辞。”
“王爷,妾身……”沐暖晴想拒绝,但被李沧泽看了一眼之后,只能闭上嘴。
映初连托词都懒得说,直接道:“想让我给她看诊?王爷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你!”沐暖晴气极,“花映初,你太狂妄了!”
李沧泽眼中沉光一闪而过,道:“或者你希望太后开这个口?”
映初嗤笑一声:“那就等太后开口再说。”
她这几天虽然没进宫,但是宫里的事却不是不知道。
太皇太后身体一有好转,就开始找太后的麻烦,她脾气再好,也容不得有人把手伸到熙和宫,太后在整个后宫妃嫔面前,处死熙和宫那么多奴才,陪着她几十年的孙姑姑也死了,太皇太后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太皇太后真起怒来,手段比太后要狠的多,不仅太后宫里的奴婢几乎全给孙姑姑陪葬,连太后本人都被关在佛前抄经书。
太后现在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思来刁难她。
李沧泽眼里凝聚起一团怒气,不过很快又散了,点头道:“好,那我只好改日进宫去麻烦太后一次了。”
映初当着老太君和屋里下人的面,削了李沧泽的脸面,他却丝毫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一直跟老太君说着无聊的话题。
老太君做不到像映初那样不给他脸,只能打起精神应付他。她今天本来就没午睡,没过多久就露出了疲态。
映初看出来自己不走,李沧泽是不会走的,于是起身告辞。
离开荣禧堂,走到没人的地方,李沧泽从后面追上映初,猛的抓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就将她扯进旁边的墙角里。
莲风想叫,被李沧泽的一个侍卫点住穴道,只能一脸焦急的看着。
沐暖晴气的浑身颤,很想冲过去杀了那个狐狸精,但最终只能掐着婢女的手,泄着心里的滔天怒火。
映初被扯到墙角,怎么挣都挣不开,抬手就要甩他一巴掌。
李沧泽伸手挡住,将她双手反剪到背后,从身后将映初压到墙上。他用的力气不小,映初能感觉自己手臂快脱臼了,被钳住的手腕疼的像断了一样。
“花映初,”李沧泽恶狠狠的在她耳边道,“你说本王在这杀了你,谁能说是本王杀的?”
长房这边的下人被调走不少,侍卫刚从这里巡逻过,如果李沧泽杀了她和莲风,大概真没人能证明他杀人。
映初脸上不见丝毫害怕的神色:“李沧泽,你尽管试试!”
李沧泽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满意的看着她额头上渗出冷汗:“花映初,你现在还有什么可依仗的?嗯?”
“知道我擅长用毒,你还敢离我这么近,”映初冷笑道,“有宸郡王给我陪葬,我死了也不亏。”
“是吗?”李沧泽道,“你以为我会怕你的毒?”
映初仿佛刚想起来他有神药一样,脸色立刻一变。
“花映初,”李沧泽用一只手钳住映初的双手,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本王有时候想这么掐死你,有时候想将你千刀万剐,你想选哪一个?”
映初的脖颈顺着他的力道不由的抬起,嘴唇因为呼吸不畅而微微开启。
李沧泽眼神一暗,突然低头咬住她的唇。
映初眼睛猛的睁大,心里一阵恶心,她正要不顾武功暴露,用内力挣脱他,李沧泽又松了口。
李沧泽唇齿上沾了嫣红的鲜血,笑的如嗜血的恶魔:“本王改主意了,本王要一口一口咬死你,方能本王心头之恨!”
他一边说着,出手如电的封住映初的穴道,扳过她的身体,将她推靠在墙上。
映初的右边袖子被李沧泽压住,她一转身,一截袖子就嘶啦一声裂开。映初有内功护身,是不怕冷的,外袍和中衣的袖子裂开之后,就露出了里面雪白的蚕丝亵衣。
李沧泽注意到半透明的亵衣下一点鲜红,眼神顿时一凝,他有点急切的将袖子捋上去,就见映初手臂上一点守宫砂,鲜红的如最明艳的朱砂。
“你……”李沧泽脸色急剧变化,最后定格成惊喜,看着映初的眼神迅变得炙热,仿佛要将她熔化一般。
“为什么?”李沧泽盯着映初的眼睛,他心里一瞬间闪过许多念头,花映初竟然一直没和祁长锦圆房,她不喜欢祁长锦?那为什么嫁给他?难道是有难言之隐?那她一直和自己作对,一直表现的对自己不屑一顾,是不是也别有隐情?
映初心里真的有了一点慌,一边调动内力冲击穴道,一边试图拖延时间:“这是我的事,关王爷何事?”
“告诉我!”李沧泽抬起她的下巴,以手指抹去映初唇上的血迹,动作不算温柔,但也没了刚才想弄死她的凶狠。
映初将眼神别到一边。
李沧泽强迫她看着自己:“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告诉我实话!”
映初冷笑:“王爷这么聪明的人,难道猜不到吗?”
李沧泽眯起眼睛,他心里有很多猜测,猜测花映初是皇上派到祁长锦身边监视的人,猜测她和祁长锦达成了什么协议,猜测她和祁长锦面和心不合,而最让他愿意相信的猜测是,花映初跟他赌气,负气嫁给祁长锦,其实心里喜欢的是他,和他作对是因爱生恨。
就在李沧泽心神动摇,浮想联翩时,突然感觉耳后一片风声,他下意识避让,然后与来人对了一掌,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
祁长锦用披风将映初整个裹起来,紧紧抱在怀里,盯着李沧泽的目光如寒冰中生起火焰,身上杀气腾腾。
“祁长锦,你放开她!”李沧泽怒道,他握紧拳头,知道不是祁长锦的对手,强忍着没攻上去。
祁长锦解开映初的穴道,沉声问:“有没有受伤?”
映初摇头:“我没事,我们先离开这里。”
这里的动静传出去,巡逻的侍卫很快就要来了。杀不了李沧泽,他们何必留在这里被人看热闹。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被人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