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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琉瑛也真的够狠,发现凤影玄停止危险的行为以后,他就暗中冒充凤影玄,穿着打扮得跟凤影玄一模一样,半夜去艳棠宫四周溜达,隐隐约约地还故意让其他人看到,然后逃之夭夭。
身为表兄弟,他的年纪与凤影玄相仿,身高长相都有几分相似,而且都是在深宫里长大的皇子,自然气质也有几分相近,他故意打扮得跟凤影玄一模一样,晚间,别人隔着距离这么一看,能不以为他是凤影玄吗?
拜他所托,凤影玄跟棠妃那啥啥的传闻越传越烈,而这种事情,谁又敢去跟凤影玄质问和求证?
凤影玄停止去海棠妃“问候”后,闲了下来,又开始打起了某些坏主意。
那个见过两次的绝色美人,到底是谁?到底在哪里?
那个美人说是艳棠宫的人,但他去了艳棠宫几次,艳棠宫的宫女倒是个个眉清目秀,却没发现那个美人的身影,他也向棠妃打听过,但棠妃只要一听到他打听其他女人,就一脸妒忌地扑上去堵住他的唇,对他做这做那的,让他浑身酥软不能自持,什么都没法问。
去了几次,他真是连那个美人的面都没见着,只是听艳棠宫的宫女说他来过一次以后,棠妃就把最漂亮的那个侍女给赶走了,也不知道是赶去了哪里,棠妃本来是怕漂亮的侍女勾引他,才不让这个侍女出现在他面前并赶走的,但他听了其他宫女的话,就自顾自地认为那个被赶走的宫女一定就是那个绝色佳人了,心里更加挂念得厉害。
他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那个美人的半点线索,都生起相思病来了,晚上抱着其他妃子,心里也是想着那个。
日思夜想而不得之,他觉得很压抑,目光,就落在了长明宫那里。
那里,不是还有一个另有一番滋味的小美人吗?
那个小美人虽然比不上那个绝色佳人,但这种风味的,他还没尝过,不尝一次不甘心哪!
再说了,凤琉瑛下个月就要被赶去遥远恶劣的北方了,他现在不下手,还待何时?
一身两主?另一个主子还是有来头、有本事的凶女人?那又怎么样?想要得到一个女人,他有的是办法!
光明正大的不行(其实先前的也没啥光明),他就来“黑暗”的!
怎么么个黑暗法?嘿嘿,他邪笑不已:这能让人知道嘛?
回到自己的寝宫,他从巨大的宝物柜的角落里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小瓶子装着某种无色无味的粉末,这种粉末可是他暗中命一个对他“忠心耿耿”的老御医帮他研制的,任何女人吃了这东西,只要一点点,就会任人摆布——任他摆布,嘻嘻!
他把瓶子里的粉末倒了一点点在纸包里,揣进怀里,出了门儿。
就算是那个凶残的人格又怎么样?除非没喝下这东西,否则,只要喝下,任她是再怎么刚烈不屈的贞节烈女,就算真是铁打的身躯,也经不起这药的折腾!
哼,这下看那个小美人儿怎么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闲逛到长明宫附近,思忖着要怎么才能见到伊帕儿,那些人个个都不欢迎他,每次看到他的眼神,总是让他有点发毛,他可不敢随便走进去。
在外面等了半天,才等到一个太监出来,赶紧过去拦住,问道:“琉瑛兄在里面吗?”
太监恭敬地道:“凤将军去军机处学习军律去了,现在不在长明宫里。”
太好了!凤影玄暗喜:“那其他人呢?呃,我是指皇姑从律国带过来的那些侍卫,他们可都在?”
太监摇头:“他们都去练功了,现在都不在宫里。”
真是天助他也!凤影玄心中大喜,强忍着心里的喜悦,摆摆手,一副失望的样子:“都不在啊……好了好了,你走吧。”
正文 被色魔得手了
太监走远以后,他得意一笑,往长明宫里行去。
凤琉瑛已经被封为将军了,每天都要去军机处学习将军的职责、军中的纪律什么的,白天一般都不在,紫律棠总是神出鬼没,行踪难测,驾月总是拉独孤七夜去玩儿,这样的午后,长明宫里是没有“外人”的。
凤影玄进入长明宫大门,一看,庭院里果然没有什么人,有的,也只是自己的人。
要怎么才能接受伊帕儿呢?如果是那个凶女人,不好动手哪。
往前走了数步,目光绕过院子里的梨花树,看到一间侧屋的窗前,坐着一个女子在埋头作画。
美,真是美!淡雅如菊,足可让人慢慢品味,越品越有味道……他看得心荡神弛,而后心里窃喜:今天这个一定是伊帕儿了!因为,那个比男人还冷酷凶残的女人,一定不会像个淑女一般坐在窗前泼墨作画!
果然是天助他也!他仰头,无声狂笑。
一会儿后,他躲到梨花树后,盯着伊帕儿,心里想着要怎么把药放进她的茶水里。
这样闯进她的房间不行哪,就算她走开了,他可以找到机会在她的茶水里放药,她也未必会喝,就算她喝了,如果有其他人在场,他也无法下手,怎么办好呢?
风吹来,窗前走廊下的花儿随风摇曳,抖起花香来,伊帕儿被风吹乱了几缕刘海,伸手掠了掠,抬眼看到窗外的月季花丛,红的红,粉的粉,白的白,十分的娇艳美丽,一时间看得呆了。
她在看什么?凤影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哦,原来在看月季花哪。
这月季,是长得挺美的哪,没有美人是不爱花的,她也爱得紧哪。
哎,瞧她那小模样儿,害他更想采下她这朵小花了。
又一阵风吹来,花儿摇曳得有些厉害,伊帕儿忍不住伸出手来,做欲采摘样,不过够不着。
赏花片刻,她低下头来,继续作画。
凤影玄又盯着她半晌,咂了咂嘴,计上心来,就等着时机了。
又过了一阵子,伊帕儿大概是犯困了,放下画笔,秀气地打了几个呵欠,站起身来,离开。
时机应该到了!凤影玄心中大喜,迅速跑到月季花丛边,摘了一枝开得较大的白色花朵,将怀里的药末倒在花瓣里,再从院子里的假山中取了一点水,浇到花瓣上,而后跑到伊帕儿的窗边,将那枝花轻轻地放在伊帕儿的书桌上,然后躲起来,好看的小说:。
这药粉,可以放到茶水里,喝了之后就会意识不清,四肢无力,还具有催情的效果,但是,这药可不仅仅是拿来喝的喔,遇到水,它会慢慢散发出淡淡的香味,闻了,同样也会受到影响,嘻嘻。
伊帕儿洗完手后,正准备上床小睡一会,却看到窗前的书桌上放着一枝白色的月季花,开得极美的,不禁惊讶:刚才还没有这花呢?这花是怎么出现的?该不会是……琉瑛偷偷放在她窗前的吧?
琉瑛经常做这样的事儿,偷偷地送她小礼物,给她一个惊喜什么的,这枝花,应该也是他的惊喜吧?
她开心地笑起来,走到窗边,拈起那枝花,放到唇边,嗅它的花香。
咽,好香呢,沁人心脾,她闭上眼睛,享受这份甜蜜。
凤影玄躲在大树之后,看着她果然嗅着花香,心里得意不已:这药的香味,是随着时间慢慢挥发的,在一定的时间内,挥发得越久,药性越强,她这么玩,一定吸入了不少香气!
果然,没过多久,伊帕儿就打了好几个呵欠,抚着眉间,一副犯困的样子。
而后,她掩上窗户,拈着那枝花,往屏风后面走去,准备小睡一会。
哈哈哈哈,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凤影玄在心里狂笑,左看右看,只有守在大门外的两个宫女在打盹,于是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推开窗子,轻灵地爬了进去。
光天化日,又是皇宫,大门外有人看守,大门里也有奴才在干活,伊帕儿哪里想到会有人选在这时候对她下手?
她犯困得不行,只觉得身体没什么力气,迷迷糊糊地往下一躺,就几乎没什么意识了。
凤影玄爬进去后,从里面把窗子关好,又检查了房门,确定门窗都关好后,搓了搓手,喘着气,慢慢往屏风后面走去,美人儿,我来了,我来享受你的美妙滋味,也让你好好享受鱼水之欢的美妙滋味了,嘻嘻,嘻嘻嘻……
令人犯困的夏日午后,小伙伴们都出去干该干的事情去了,凤瞳正在午憩,奴才们都在正房里侍候她,谁会注意到偏屋里的她?
凤影玄,看来终于要得手了。
此时,长明宫外不远的地方,凤琉瑛正快步往这边走来,边走边抱怨:去当个破地方、没实权的将军,还要学这么多规章制度?还有考试?真是烦死人了,好在他天资聪颖,记忆力好,很快就把这些规章制度给记了大半,轻轻松松就考过了,可以回来睡午觉了……
前面走过来一个小太监,看见就邀功似的跑过来:“凤将军,您可回来了,小的找你好久了——”
人人都说他笨,主子都不爱使唤他,所以他才会被派到长明宫来,他琢磨着眼前的形势,觉得讨好国师之子、定北将军一定会有前途,所以啊,一看到凤琉瑛,他就乐颠乐颠地跑过来献殷勤。
凤琉瑛对他不怎么理睬,边走边懒懒地道:“找我有什么事儿?”
小太监跟在他后面:“刚才啊,太子殿下过来找您,似乎是有什么事儿,看您不在,就在长明宫里等着您了……”
凤影玄来长明宫找他?所谓做贼心虚,凤琉瑛立刻想到,他该不会是来找他算账的吧?
他暗地里做的那些危险的事情,不会是被凤影玄察觉了吧?否则凤影玄怎么会突然跑到这个让他倒霉了多次的地方?
他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额上冒出不少汗水来,一边装作很热的样子擦汗,一边故作镇定地问道:“他找我有什么事?”
小太监道:“太子殿下没有说,只是又问了其他人在不在,奴才告诉他其他人也不在以后,他就自个到长明宫里,估计等您去了……”
找他就算了,为什么还顺便问其他人在不在?还一个人去等?凤琉瑛因为害怕东窗事发,所以问得特别仔细:“他有没有说去找长公主?他问的是哪些人在不在?”
“他没说要找长公主,除了问您在不在,就问了律国的侍卫们在不在……”
怎么感觉不太妙呢?凤琉瑛拧眉:“他来了多久了?”
“唔,大概有一柱香时间吧……”
一柱香时间?凤影玄可不是有耐性的人,他会独自来长明宫,又呆了这么长时间,一定是有什么想呆在这里的事情,能是什么事呢?凤琉瑛脑里快速地运作着,心里有些发慌,好看的小说:。
小太监不知他心里想的是另一码事,又邀功地道:“另外,夫人也煮了莲子银耳羹,等您回来呢……”
帕儿?凤琉瑛脑中似乎被雷劈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没想到,急声道:“夫人一直呆在长明宫里吗?”
“是的,夫人一直呆在屋里等您……”
糟糕了!凤琉瑛脸色变了一下,撒开双脚,朝长明宫飞速跑去。
今天出场的是帕儿!货真价实的帕儿!她一个人呆在长明宫里,凤影玄又来到这么长时间,而其他小伙伴都不在,这不是、不是要出大事吗……
帕儿!他的帕儿,千万不要有事哪!
顾不上累了,顾不上热了,他旋风般地冲进长明宫,往帕儿的房间奔去。
门从里面关死了,窗也从里面关起了,大热天的,就算要关门关窗,也没理由会把窗关得密不透风。
帕儿怎么样了?她一定是在里面吧?
“帕儿——帕儿——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他使劲拍门,大喊大叫,但是,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砰砰砰砰砰——他慌得汗如雨下,几乎声嘶力竭,拍得房门砰砰作响。
然而,里面没有任何回音。
出事了!一定出事了!这么大的声响,帕儿不可能没听到!
想到这里,他什么都顾不得了,后退几步,气沉丹田,扬起腿来,冲着房门就是几记重踢。
他武艺本也不错,跟着刺弧混了那么久,功夫也是大有长进,十几脚下来,上好的房门终于被踢开了。
“帕儿——”他大叫着冲到屏风之后,看到床榻上的人影,顿时撕心裂肺地大喊,“帕儿——帕儿……”
他扑过来,抱住帕儿,一声声地叫着她的名字,声音极其悲惨。
“出了什么事啦?”
“凤将军,您怎么了……”
奴才们被惊动了,纷纷跑过来,准备进来看个究竟。
“谁都不可以进来!”凤琉瑛嘶吼着,从屏风后面冲出来,像疯了一样地将赶来看个究竟的奴才们给赶出去,“你们滚!你们滚得远远的!谁敢踏进一步我就杀了谁——”
正文 骚年疯了
他红着眼睛,头发有些凌乱,眼里还隐隐泛着泪光,表情有些狰狞和扭曲,看起来极度愤怒,但又带着点悲伤。
这样的他,像头暴怒而悲伤的狮子,在隐忍着奔腾咆哮的杀气、戾气与狠意,十分的吓人。
一群奴才都被吓到了,纷纷后退:“将、将军大人,您、您怎么了?是不是出、出什么事儿了……”
凤琉瑛只是凶狠地一指:“滚!马上滚!不滚我就杀了你们!把你们杀了精光,片甲不留……”
他那表情和口气,真是杀人的前奏啊,众奴才大骇,纷纷后退。
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来:“大吵大闹的做什么呢?”
长公主来了!众奴才微微松了一口气,退到她的身后,战战兢兢的,生怕被凤琉瑛的怒气和杀气给烧焦了。
一向不敢违逆母亲的凤琉瑛,这次却不买母亲的账,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冷冷地盯她半晌后,凶狠地道:“统统给我滚!谁敢踏进这房间一步,我就杀了他!”
然后他重重地关上房门,将所有人摒弃在外。
屋里传出巨大的动静,歇斯底里的嘶吼声,猛烈的乱砸乱丢的声音,似乎还带有隐隐的哭泣声,听起来异常的悲怆和吓人。
凤瞳还是第一次被儿子忽视和狠斥,心中满是不悦,问奴才:“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奴才们小心翼翼地道:“奴才们不知,刚才奴才们都在屋里忙着呢,就听到凤将军在大力地拍门和大喊大叫,咱们闻声赶过来,凤将军什么都没说,只要咱们滚开……”
凤瞳摇着团扇,蹙眉:这小子到底怎么了?这里出了什么事儿?
依她对儿子的了解,儿子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刺激和打击,整个人都崩溃和失控了,但他遇到的巨大打击也不止一两次了,发现自己是私生子、失去太子之位等等,他都没有那么巨大的反应,但这次,到底怎么了?
而且,这是伊帕儿的房间,他躲在伊帕儿的房间里,难道是跟伊帕儿有关?
她问其他人:“伊姑娘呢?”
“奴才们不知,只是吃完午饭后,伊姑娘就回房去了……”
凤瞳轻轻地叹息:“你们去把本公主的侍卫找来,让他们去劝劝凤将军。”
这孩子现在不太对劲,她也不敢轻易去动他,能制得住他的,除了那个叫刺弧的女人,恐怕也只有紫律棠了。
奴才们听了,纷纷散开,到处去寻找将军的那些“伙伴”们了。
一阵子后,驾月和独孤七夜先回来了,一进大门就发现气氛不对,庭院里怎么聚集了这么多人?一个个看起来紧张兮兮的,而且刺大姐的房间里还传出野兽咆哮般的声音,出了什么事儿?
看到他们进来,那些宫女、太监们如获大赦,纷纷跑过来:“两位小哥,你们终于回来了,咱们可等死你们了……”
驾月奇道:“出了什么事儿?”
“凤将军不知怎的,突然把自己关在夫人的房间里,又哭又喊又砸的,也不许别人进去,还说谁敢进屋他就杀了谁,好可怕哪,咱们都吓坏了……”
竟有此事?驾月摸摸脑袋:“我过去看看。”
这阵子,凤琉瑛应该很得意才对啊,因为他成功地冒充凤影玄,破坏了凤影玄的声誉,凤影玄跟棠妃有染的消息已经暗地里传开来,他今天怎么突然发疯呢?
“喂,琉瑛兄?伊姑娘?你们俩在里面嘛?在里面的话赶紧开门,你们这么闹,我们很难办啊!”
里面突然安静下来,没有任何声响。
“琉瑛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出了事就说嘛,咱们一起商量啦,你别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啊,我们会担心的!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我们都会帮你的,也一定能帮到的……”
驾月说了很多,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回音。
驾月真的担心了,对独孤七夜道:“七夜,你马上把这门劈开,琉瑛兄说不定想不开,在里面跟伊姑娘殉情去了呢!”
独孤七夜也觉得很不安,抽出剑来:“让开,我立刻把这刀给劈了!”
他的元气还是没有恢复,但凭他这把绝世宝剑,要劈开这扇门易如反掌。
他拔剑,刚准备挥下去,门突然打开了,凤琉瑛满眼血丝地出现在门后,冷冷地道:“不必这么麻烦,什么事都没有,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
什么都没有?骗谁呢,就他那副就像全家被谋杀的模样,既苦大仇深,又悲怆痛苦,就算是瞎子,也能感觉得到他那身上散发出来的深深的愤怒与悲痛,但是,他却很冷静,这份隐忍和镇定,反而令人更加不安,心里发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这个平时总玉树临风、自信满满的大少爷变成这么可怕的样子?
驾月也有点被他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