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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月也有点被他吓到了,轻声轻气地道:“帕、帕儿呢,她怎么样?你们俩关在屋里干嘛呢?”
凤琉瑛冷冷地道:“我们小俩口在房间里亲热,你有意见么?”
亲热?众人皆是哑口无言,有小俩口亲热成这样一副全家被谋杀的苦大仇深状么?
但是,不说他头发凌乱,握拳的手中滴出血来,嘴唇也被咬破了,仅仅是他那双红如魔鬼、似欲嗜血的眼神,就够吓人了,谁敢多问?
驾月再怎么大胆好玩,也不敢追问,只是小心翼翼地道:“那、那帕儿没事?”
总觉得出了很可怕、很可怕的事情,大到凤琉瑛都神经不正常了,面对一个疯子,最好的办法就是,绝对不能刺激他!这样的凤琉瑛,就是一个放在高温环境里的火药桶,只要稍微刺激一下,就会“轰——”的爆炸,将一切炸得粉身碎骨,所以,绝对不能刺激他!
凤琉瑛突然笑了,这个笑,只是两边的嘴角往上扯、露出森森白牙的纯粹的嘴部动作,脸上、眼里都没有任何一分与笑有关的意味,声音像冬天寒夜里跑出来的鬼飘声:“好,好得很,好得很呢!”
正文 失身之痛
他说完之后,还仰头,发出“哈哈哈——”的声音,这声音很像是笑声,但绝对不是笑声,只是纯粹的“哈哈哈”声而已,令人全身起鸡皮疙瘩,而后毛骨悚然,连驾月都寒毛发竖地后退几步。
“那、那我们不打扰你了,先走了。”驾月真觉得寒毛发竖,真不敢再停留了,拉起独孤七夜就走。
不正常!真的不正常!凤琉瑛已经疯了!还是先闪,等他冷静下来再了解清楚!
她和七夜一走,其他的太监、宫女也不敢面对满眼血红、五官狰狞、白牙森森的凤琉瑛,转眼也跑了个干净。
凤琉瑛冷冷地看着所有人像见鬼一样跑了个干干净净后,木然地转身,关门,走到屏风之后,看着似乎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沉睡中的伊帕儿。
她零落不整的衣衫,他已经帮她穿好了,头发也梳好了,凌乱的床单也收拾整齐了,只是、只是……只是一切收拾得再整齐,也无法恢复她被……被玷污的事实……
他冲进来看到她的那一幕,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心脏,活生生地被撕裂了,连“绝望”两词都不能形容的心情,几乎将他的心魂都被击碎了,他瞬间就疯掉了。
粉底白花的床单上,有她的落红,窗前的书桌上有男人爬进爬出的脚印,还有几根系上玉佩上的丝穗,那么珍贵的金丝银线,可不是普通人用得起的……
凤影玄——他的眼里迸出火山般的怒火与杀气:他一定要杀了凤影玄!
他坐在地上,握着那几根丝穗,心里的杀意在咆哮奔腾。
他一直坐着,不再咆哮,不再乱砸,像尊石像似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慢慢暗下来,他还是坐着没动。
门突然被踢开了,一个人走进来,他恼怒地抬头,喝道:“我不是说过谁都不准进来吗?谁进来我就杀了谁……”
“哼,就你这么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口出狂言?”
话音刚落,他就被一只钢铁般的大手给拎了起来,触上一双森冷阴鸷、摄人心魄的目光。
紫律棠像拎小鸡一样揪住的领口,提起来,咄咄逼人:“说,发生了什么事?”
他刚在皇宫深处转了一圈回来,就听到了凤琉瑛的异样,便过来一探究竟,别人对发狂的凤琉瑛退避三舍,但他可不会,别说只是一个未成气候的凤琉瑛,就是面对一群发了狂的猛虎,他也不会弱了。
“不用你管!”凤琉瑛满腔的愤怒,全都发泄了出来,平生第一次对眼前这个总是让他打从心里畏惧的男人发怒,一边吼着,一边拳脚交加,想将他打倒。
然而,紫律棠轻轻松松地避开他的拳脚,将他一丢,他就被砸到墙上,痛得眼冒金星,几乎都爬不出来了。
紫律蹲半蹲在他面前,刀子般的目光刺进他的眼里,冷冷地道:“小子,别招惹我,说,发生了什么事。”
凤琉瑛抹了抹唇边的血迹,白牙森森地一笑:“不告诉你!我死都不告诉你!”
这种事,他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不仅是要保住帕儿的名节和他的声誉,也是因为,这是他的私事,他要自己解决这种奇耻大辱和私人恩怨——他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男人!
紫律棠淡淡道:“死都不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怕死了?”
凤琉瑛的红眼里,又迸出怒火来,牙缝里迸出一个字:“滚!”
紫律棠也不跟他计较,起身,往床上的伊帕儿扫了一眼:“跟她有关?”
跟她无关的话,凤琉瑛不可能在这间屋子里大吵大闹,抓狂发疯,那么,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切看起来很正常,能出什么事?
凤琉瑛扶着墙壁爬起来,冷笑:“滚!你离我们夫妻俩远点!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也不用你来插手!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一块杀!”
“杀我?”紫律棠连生气都懒得生气,一脸嘲弄,“就凭你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大喊大叫,乱打乱砸的蠢样,还想杀我?我对你们夫妻俩的事没有任何兴趣,我只是关心我的女人而已!你至死都给我听好了,她只有一半是你的女人,另一半是我的!你至死也别碰我那另一半!”
“另一半?”凤琉瑛就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很是凄厉。
在屋子外面好一段距离之外的人,听到这种笑声,心里又毛毛的:他真的疯了不成?
紫律棠抱胸,冷冷地看着他,不为所动。
半晌之后,凤琉瑛终于停止笑容,用诡异的眼神看他,哑着声音道:“你的另一半?你的另一半已经被别人给碰了,给占有了,你还在这里叫什么呢?你以为你是帝王,就一定能保护自己的女人?就以为别人一定动不了你的女人?口口声声我的女人,真是笑死人了!”
这惊人的话说出来,紫律棠的脸立刻沉了,骇人的杀气和狠气,立刻像炸弹爆炸一样,弥漫开来。
但他还是很冷静,揪住凤琉瑛的胸口,口气不容反驳:“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凤琉瑛也是一脸狠厉:“凤影玄干的,怎么样,你敢把他怎么样?杀了他?你敢吗?你敢在这里杀了他吗?”
紫律棠丢开他,冷哼:“想激我?你还没有可以影响我的本事!我的女人,我会保护,也会替她出头!”
说罢,他丢开凤琉瑛,转身走到床边,盯着沉睡中的她。
现在她是伊帕儿还是刺弧?
盯了半晌,他转身出去,凤琉瑛在背后哑声道:“你去哪里?”
紫律棠淡淡道:“去弄个水落石出。”
他不会轻易相信一面之词,尤其在重要的事情上,他一定会查得清清楚楚再做定论和处置,看凤琉瑛的样子,这事估计是真的,但他仍然要查个明白。
然后他大步出去,准备暗中去审问凤影玄,但是,因为凤琉瑛出了这样的事,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如临大敌般地守在长明宫里,连守在长明宫四处的侍卫也加强了警戒,又到了晚上,他实在难以在这么多人的盯视下无声无息地溜掉,便只能按下心头的怒火和急切,先忍了下来。
晚餐端上来,几个小伙伴坐在一起吃饭。
驾月边吃边不断看向伊帕儿的房间,担心地道:“琉瑛他没事吧?”
紫律棠淡淡道:“不必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如果这样就受不了了,那也不过尔尔,那样的程度,在这皇宫里,几乎就是废渣之流。
驾月去挟七夜碗里的菜:“不过,琉瑛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呢?难道是跟帕儿吵架了?帕儿不会跟琉瑛吵架吧?唉,刺大姐可惜不在,要不然……”
紫律棠淡淡道:“这里耳目众多,少谈为妙。”
拜凤琉瑛下午的发狂所赐,长明宫现在可是戒备森严,每个人都得管好自己的嘴。
众人都不说了,但是,心里却都想知道,凤琉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夜,众人都带点不安地睡去。
五更天,天气仍暗,紫律棠、独孤七夜、零零玖等几个人几乎同时起身练武,这是他们的习惯,风雨无阻。
令他们意外的是,庭院里,已经有一个人在赤着膀子,双手撑地,背上压着块石板,在做俯卧撑。
这个人,居然是一向不愿吃苦的凤琉瑛。
他一声不吭,姿势极其标准,几个人都面面相觑:他玩真的?
他们从凤琉瑛的身边走过去,零零玖还蹲下来,很是担心地看了凤琉瑛好久,怕他撑不住,怕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但是,凤琉瑛理都不理他们,只管练自己的。
他的身上散发出浓厚的汗味,显然已经练了很久,却吭都不吭一声,着实怪异。
紫律棠和独孤七夜跟他并没有太深的交情,看了他几眼后,就自寻僻静的地方练武去了,零零玖看凤琉瑛那么辛苦,于心不忍:“大人,您是不是该休息一下了?”
凤琉瑛抬头,狠狠地迸出一个字:“滚!”
哇,好凶狠的目光,在黑暗中都感觉得到他的狠意!零零玖吓了一跳,赶紧跳起来:“那我先走了!”
这样的凤琉瑛,他可不敢招惹,还是等师傅大人苏醒过来后再跟他好好沟通吧。
这么诡异阴森的凤琉瑛,恐怕只有师傅大人能治得了了,其他人,还是少管为妙!
天色泛亮以后,几个人都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们练功的样子,免得吓倒别人,及时返回长明宫,一进门,又吃惊地看到凤琉瑛全身绷得直直的,倒挂在大树下,双手还各握着两颗大铁球以增加重量。
这个小子,居然坚持到现在?
这时的天色,已经足以让人看到他身上如被大雨淋着的汗水了,汗如雨人,在地面淌成一滩。
几个人又面面相觑,他一定是受到巨大的刺激,才会做到这样的份上。
其他人觉得不可思议,紫律棠的脸色却沉了下来,双唇抿成一条冷酷的线,凤琉瑛的反应越大,越说明他说的真实性高,如果真是这样,他也要大开杀戒了。
正文 斩首,帝王的怒气
谁在那里看?他目光一扫,一条人影,飞快地闪进伊帕儿的房间里。
刺弧!一定是刺弧醒了!那闪电般的身形和不露痕迹地盯视,除了她,不作第二人想。
他刚想过去向她问个明白,就有几个宫女从正屋里走出去,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劳作,他不想被人看到,便压下去找刺弧的念头,回自己的屋里。
吃早饭的时候,凤琉瑛洗漱完毕,穿戴整齐,按时出现,在另一桌边与凤瞳一起吃。
他看起来很平静,动作也很稳健,只是,眼里没有平时的傲气,唇边也没有平时自信的微笑,他拿着刀叉和筷子的手,让他们想到冷酷从容的杀手,他嚼着食物的样子,带着一种恨意,似乎是在啃噬仇人的血骨。
好恐怖的贵族少年!除了紫律棠,其他几个人都脊梁发寒:跟他这么久,他们第一次知道凤琉瑛也有这么恐怖的一面,丝毫不比黑化的紫律常和刺弧杀伤力低啊!
吃完以后,凤琉瑛斯文地擦了擦手,一声不吭地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他去哪儿?不会真的去杀人放火吧?
紫律棠盯着他的背影几眼,低声吩咐零零玖:“跟出去,别让他干傻事!”
零零玖立刻领命:“知道了。”
而后立刻不动声色地跟出去。
几个人吃完以后,迅速散开来,屋里安静下来。
十几分钟后,一条轻盈的人影有那么一点鬼鬼祟祟地走进来,看到没人以后,松了一口气,抓起盘子里的一颗大包子就往嘴里塞,昨晚没吃东西,饿死她了。
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来:“你终于出现了!”
她咬包子的嘴顿了一下,迅速把那口还没来得及嚼烂的肉馅吞下去,抚着胸口干笑:“干、干嘛啊?两天不见,这么想我?都这把年纪了,别这么肉麻,很难为情的……”
紫律棠冷笑,抓住她的手腕:“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哎呀,有什么话可问嘛?要问也等我先吃完再说……”她支支吾吾的。
紫律棠不容分说,抓着她就走,她居然一下子挣不开他,于是一手抓起几个包子,抓得实实的,边吃边走。
出了长明宫,来到水池中央的亭子里,紫律棠这才放开她,盯着她,开门见山:“昨天下午发生了什么事?”
刺弧的身体僵了一下,低头,狼吞虎咽,含糊地道:“谁、谁知道呢,我今天早上才醒过来的……”
紫律棠的目光,犀利如箭,将她射得几乎一身是箭:“撒谎!”
刺弧干笑,故意嚼包子嚼得很久:“哪、哪有,你、你别诬蔑我……”
紫律棠目光如炬:“昨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出不来?”
如果伊帕儿真的遇到那样的事情,身为另一个人格的刺弧,怎么可能会在本体受到巨大伤害的情况毫无察觉?
刺弧现在的出现很没有规律,但有一点是所有人都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伊帕儿遇到无法应付的伤害和危险时,刺弧这个强大的附体一定会出现,他不信她昨天下午和晚上没出来。
刺弧还是干笑:“这、这个……你应该感觉到了,现在的伊帕儿很不愿意我占用她的身体,从心里和精神上来说,她都不肯让我出来,我越来越难压制住她了……”
紫律棠不想跟她废话了,直截了当地道:“听凤琉瑛说,昨天下午,伊帕儿被凤影玄给强暴了,可有其事?”
“咳咳咳……”刺弧真没想到他问的这么直接,被包子给噎着了,咳了好几声,才把最后一大口包子咽下去,“我、我说啊,你问这干嘛啊,这也太八卦了……”
紫律棠不容她避开,强硬地道:“不说清楚,你就别想离开这里一步,好看的小说:。”
刺弧哈哈两声:“怎么,想跟我打啊?”
紫律棠毫不犹豫:“如果非要制服你你才招的话,我现在就打败你!”
“哈,你还真有自信啊!以前咱们打架,我可没输过……”
“那就再来一次!”
刺弧看着他,他来真的啊?
半晌后,她举手投降,交待:“我招了,没错,她被人ooxx了!你不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吗?”
即使第一次听到“ooxx”这个词,紫律棠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他双眼一眯,眼里闪过嗜血的寒意,一字一顿:“凤影玄干的?”
刺弧耸耸肩:“是的。”
紫律棠阖上眼睛,全身僵硬如铁,寒冷如冰。
刺弧心里有点发虚:他、他这是干嘛呢?怪怪的,怪吓人的……
突然,紫律棠睁开眼睛,一双眼,竟然发出野兽般的光芒来,刺弧打赌,那真的是野兽的光芒,没有一点人性和人情的,凶残、可怕、凶猛等词都不足以形容,总之,身为人类却露出这种野兽特有的眼神,是非常让人发毛的……
刺弧以为他会做出超出她想象的事情来,没想到,他居然没有感情地笑了一笑:“我这就去解决他。”
刺弧摸不着头脑:“解决谁?”
紫律棠字字如刀:“凤影玄。”
“啊?”刺弧吓了一跳,连连眨眼,他发什么疯?
她刚想问呢,紫律棠就又微笑地道:“你想知道我怎么处置他吗?”
“怎么处置?”
紫律棠在笑,那笑容,却充满了死亡的气息:“我会把他绑到屋顶上,一寸一寸地、活生生地、慢慢地割下他的脑袋,我会让会全皇宫的人都听到他凄厉悲惨的哀嚎声,让全皇宫的人都看到他被斩首的场面,我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让所有人知道碰我的女人是什么下场!”
刺弧:“……”
接着才道:“你……你能不能冷静点?这里是凤国皇宫,你干这样的事,我们所有人都会被砍头的……”
紫律棠淡笑:“你觉得我做不到活生生地割了他的脑袋却不让人知道我是谁?”
刺弧:“我、我觉得不容易,你是皇帝,别拿自己这么宝贵的生命去冒险啊……”
紫律棠还是微笑,转身就走:“我马上就向你证明我做不做得到。”
正文 惨了,玩笑开大了
糟糕了!他是来真的!刺弧暗暗关键,冲上去抓住他的手臂:“喂喂喂,你冷静点,冷静点啊,有事好好商量,别小不忍乱大谋……”
她无法阻止紫律棠的脚步。
紫律棠淡淡地道:“我以为我现在不冷静?”
不!他现在很冷静!非常冷静!所以才能把那股强烈得令她头皮发怵的杀气控制得这么好,好到她几乎都看不出来!所以,他说的是真的,他非常认真地要去“当着全皇宫的面一寸一寸的、活生生地、慢慢地割下凤影玄的脑袋”!
刺弧知道自己无法说服他了,情争之下,只得招了:“别去了,伊帕儿没出事,她被强暴的事情,是我瞎编的。”
紫律棠脚步顿了一下,还是继续前行:“是吗?你以为你这么说就能阻止我?”
做到这份上了,想让他相信什么事都没发生,也没那么容易啊!刺弧无奈,跟在他后面,解释,“昨天下午,凤影玄大概是弄晕了伊帕儿,想对她下手,我醒了过来,将他弄晕。为了戏弄凤琉瑛,我故意弄成了被他强暴的现场,还在现场留下了他身上的东西,没想到凤琉瑛信以为真,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