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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点星大吃一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好给我说明白!”
紫琉瑛恨恨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凤点星听得很是专注,听他说完后,才抬头看看天空,若有所思:“这阵子我观看天相,隐隐看到律国都城上空的星辰出现异动,我以为是你父王回宫所致,看来其中还另有缘故哪……”
紫琉瑛急道:“舅舅,你说这星辰异动,是祥还是不祥?”
凤点星微笑:“琉瑛,你莫着急,我已经大半年没见你母后,也足足八九年没见过你父王了,才刚入宫,先待我见过你父王和母后如何?而且,这看星相的事,岂是一时半刻能看明白和定断的?你莫急,如果这宫里真的出现了妖孽,舅舅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听他这么说,紫琉瑛只好撇了撇嘴:“那好吧,就等舅舅安定下来,再解决妖孽的事情吧。”
凤点星笑笑:“进去吧,咱们一起去看看你娘去。”
凤瞳并不在凤栖馆里,守宫的太监恭敬地道:“禀国师和太子殿下,皇后娘娘现在御书房,奴才已经派人去请了,请两位主子先坐下歇歇,皇后娘娘稍后就回来了。”
凤点星和紫琉瑛坐下,喝了几口香茗道:“琉瑛,你父王已经回宫快一个月了吧?身体可还安好?”
紫琉瑛叹气:“舅舅你有所不知,我父王回宫时遭遇刺客,胸口受了剑伤,这阵子一直在养伤哪!我看哪,一切都是那个贱女人作祟,才害得我们父子出这么多事儿……”
凤点星又是一惊:“你父王受了伤?琉瑛,你冷静下来,好好告诉舅舅出了什么事儿。”
紫琉瑛又把父王的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凤点星听完以后,手指轻点桌面,陷入深思:“看来我这趟是来对了,说不定这其中真有什么玄机……”
“点星,这孩子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你别听他小题大作!”凤瞳的声音传进来。
凤点星望过去,含笑:“瞳儿,你回来了,看你一脸疲惫,是不是公务太过繁忙了,要不要先歇息一会?”
“没事儿。”凤瞳摆摆手,在他旁边坐下,“这么久不见了,你来我很高兴,只是律棠出去巡视京城了,现在不在宫里,晚些他回来了,我再带你去见他。”
凤点星道:“听说皇上受了伤,不知现在还要不要紧?”
凤瞳笑道:“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可以外出了,只是还不能太过疲累。”
凤点星点头:“这样我便放心了。”
正文 星相异动?
两人有说有笑,聊着一些不痛不痒的家常,紫琉瑛憋了很久,忍不住道:“母后,舅舅难得来一趟,咱们赶紧让舅舅作法,降妖除魔,安定皇宫……”
凤瞳脸色微微一沉:“什么降妖除魔?咱们律国的皇宫,哪来的什么妖魔?你莫要在你舅舅面前乱嚼舌根!再乱说我就罚你禁闭!”
紫琉瑛不服:“我哪里乱说?你看看那伊帕儿,都变成什么鬼样了,再由着她下去,还不知得死多少人……”
凤瞳的声音蓦然严厉起来:“瑛儿——你马上回极央宫,三天不准踏出半步!”
“母后——”紫琉瑛想辩解,但看了看母后的表情,还是咬着牙,什么都没说,跺了跺脚,大步离开。
凤点星看着他的背影:“你这么处罚,不会太严厉了吧?”
凤瞳淡淡道:“我和他父亲从小就惯着他,他不曾吃过半点苦头,现在他长大了,也该吃点苦、受点教训了,要不然,这律国,哪里能放心交到他手上。”
凤点星笑笑:“你和皇上年轻体健,瑛儿还可以再悠闲数年,你也不必给他那么大的压力,慢慢教导就好。”
凤瞳轻叹:“未必哪——”
她抬眼,淡淡扫了四周一眼,对侍女道:“你们去御膳房一趟,安排他们弄点凤国的家乡菜,我今晚要和国师把酒言欢。”
几个侍女会意,纷纷离开屋子,把房门掩上。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了,凤点星终于谈到正事:“瑛儿说的,可全是真的?”
凤瞳点点头:“真的倒是真的,但未必是全部真相,这孩子到处嚷嚷什么妖什么魔的,一点也不懂事,让我头疼得紧!先不说这孩子,你这次来,只是为了看看我和律棠?”
凤点星收敛笑容:“不瞒你说,除了这个原因,我这几天夜观天相,看到此城上空星相有异,除了两颗主星忽明忽暗之外,又出现了一颗几乎可与主星媲美的新星,但这颗新星忽隐忽现,极是诡异,我心中有安,所以想来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凤瞳目光闪了闪:“一年之前,我给瑛儿选妃时,也给你看过伊帕儿的命相和面相,你也说过她是瑛儿命中的贵人,但最近,她变得很是怪异,还传出死而复生的消息,我派人查过了,确有此事。你这次来,我想让你算算看她究竟是祥还是不祥,另外……”
她略为顿了顿,喝了两口茶,才道:“也请你给律棠算算,他年近35,不知能否长命百岁。”
凤国国师凤点星的占卜术,天下第一,百算百中,年方十六就稳坐凤国国师的位置,十几年来不知为凤国立下多少功勋,但他却有一些不成文的规矩,其中一条便是“一个月最多卜一次卦”,而且一年最多卜卦六次。
为了请他算上一卦,不知有多少王公贵族想尽办法巴结他,但他却不为功名利禄所动,除了国事,极少为私人算卦,但她与他是堂兄妹,同年同月生,自幼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他从不拒绝她的要求。
正文 三国之战
凤点星知道她指的是律国皇帝均活不过40岁的传闻,便拿手指轻敲桌面,微笑:“你知道的,我一个月最多只能占一卦,你要我先卜太子妃的卦,还是皇上的卦?”
凤瞳垂下眼睑,轻摇折扇,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先卜伊帕儿的卦罢。”
凤点星点头:“时值秋天,正是夜观天相最好的时候,也是占卜的最佳季节,我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你带我去见太子妃,我看看她现在的面相如何。”
凤瞳看了看外面:“她现在被关在地牢里,已经呆了三四天,我也该去看看她了,天色也快暗了,不如现在就一起过去罢。这太子妃的事情,闹得宫里人心惶惶,你需要什么尽管提,我想早点给太子妃卜卦,早点定夺,免得再生出什么波澜来。”
这几天来,她派人做了不少调查,结果令她吃惊不已:她的儿子竟然联合那些蠢女人,对伊帕儿下那样的毒手,而伊帕儿竟然不仅大难不死,还出现了那样的“变化”,简直就是“报复”一般,这种“报复”会不会牵连到她和瑛儿的利益?她难以判断,便将这事拖着。
凤点星微笑:“瞳儿,你不必这般着急,此次我来,打算在宫里住一段时间,我有足够的时间为你的儿媳和夫君慢慢卜卦,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为你和瑛儿卜卦。”
凤瞳讶异不已:“在宫里住一段时间?王兄如此重视你,怎么会让你在宫外呆那么长时间?你和王弟……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儿?”
她嘴里的王弟,指的是她同父同母的弟弟、凤国现任国君凤九天,自她嫁到律国,便不曾回凤国,也不曾与他再有任何联系,而凤点星虽然是凤九天的御用国师,两人的政见却并不那么一致,不时产生摩擦。
凤点星轻轻叹气:“你也知道凤国与央国势同水火,央国打败律国以后,便将矛头对准了凤国,三番五次挑衅凤国,九天已经决定迎战央国,无论我如何反对和劝说,他都铁了心要打!两国真打起来,必是两败俱伤,而凤国自九天掌权以后国力渐下,这场战争,一定会将凤国拖入泥沼之中,我实在不忍心看下去啊……”
凤国、央国与后起之秀的律国,号称天下三大强国,律国皇帝紫律棠在外征战八年,几乎百战百胜,收服了数个小国,唯独败给了央国,他不得不与央国签订休战协议,每年拿大量钱财换取和平,而央国得到这批财富以后,野心大振,将目光转向了凤国,两国本就存有嫌隙,这下更是水火不容。
凤瞳轻摇扇子:“以你的占卜术,算不出凤国此战是输是赢么?如若是输,王弟又怎么会不听从于你?”
凤点星道:“战事漫长,变数太多,就算我现在算出是赢,也不能保证将来不出变故,而且我算出的结果只是,凤国赢的机率比较大,而非稳赢。”
正文 皇后与国舅
“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凤瞳微微吃惊,“因为这样,你就跟王弟翻脸,离宫出走?”
凤点星摇头:“这只是其因,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九天疑心和妒忌心太重,战争在即,像我这样的反战派,难免会成为他的眼中钉。 十几年来,国事为重,我一直在忍着他,他也在忍我,恐怕,他也忍到极限了,我再不离开,恐怕就再也无法离开了……”
凤瞳皱眉:“王弟再怎么刚愎自用,也不至于容不下你罢?你该不会是……擅自离开吧?”
他们心里明了,凤九天虽然天生注定是凤国国君,但自幼便被拿来跟被称为天下第一才女的姐姐凤瞳、以及被誉为仙人下凡的堂兄凤点星比较,论才情魄力他比不上姐姐,论容貌声望他比不上堂兄,他心里憋屈得慌,好在凤瞳早早便嫁到他国,他眼不见为净,但身边站着另一个出色的男子,终究让他忌心难平!
凤点星道:“我当面向他请辞,获得恩准后才离宫的,不过,因为此事过于敏感,并未公开。”
凤瞳道:“你做这般重大的决定,怎么也不事先与我商量?王弟又怎么会轻易让你离开?你这次来我这边,又要长住,还不知王弟会如何猜忌!”
凤点星叹气:“我都算准了,凭我的声望,九天再怎么妒忌我,也不敢把我杀了的,何况现在要打仗,他也不会想另生波澜。只是,我这次离开,是万万不能回去的了,瞳儿,你不会拒绝收留我罢?”
凤瞳给他白眼,嗔道:“咱们一起长大,我把你当成亲兄长一般,你还信不过我么?而且律棠爱才如命,知道你来,他一定会很高兴的,你就放心吧!”
凤点星感激地道:“瞳儿,谢谢你了。”
凤瞳笑道:“我和你之间,还客气什么呢?”
她抬头看看外面:“我看天色也暗了,不如现在就去天牢看看太子妃如何?”
凤点星点头:“太子妃身体娇弱,在天牢里呆了这么多天,想来也吃了不少苦,能够早日解决这件事情,也是好的。”
当下,两人离开凤栖馆,有说有笑地朝天牢的方向行去。
现在的皇宫,天色一暗,所有人便躲在屋里,紧闭门窗,没什么要紧事绝不出门,就算出门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见鬼似的,与以往夜夜笙歌的景况大不相同。
凤点星观察着异常冷清的皇宫,想到紫琉瑛的话,心里暗暗称奇:区区一个来自民间的弱女子,到底中了什么样的邪,才会让这宫里的人紧张成这样?
事实上,他每隔一两个月便悄悄潜进这皇宫一次,对这宫里的情况,比皇后更了然于心,太子妃倍受欺凌、甚至是被众人联手除掉的事情,他也心里有数,但只不过短短一个多月,这太子妃怎么就让人如此畏惧,谈之色变了?
这律国京城上空星相有变,是否与太子妃“中邪”之事有关?
正文 国舅初见女魔头
“太子妃娘娘,皇后娘娘来看望您了……”随着差役客气的声音,石门从外面打开了。
正在石床上打坐的刺弧,慢慢地睁开眼睛,一眼就触到凤点星那双异常美丽、亲和的凤眼,心脏立刻一沉:又是一个看不透的男人!
虽然温润如玉,宛如不食人间烟火般超脱,但眼神却深不见底,微笑无懈可击,就像深山里的清潭,平静无波,清澈温柔,看似无害,但若掉进去,便被溺毙,永不见天日。
为什么宫里会出现这样的男人?他是什么来历?他想干什么?
她直视他的目光,没有避开,没有波澜,想看透他。
凤点星也在玩味地直视她,唇边泛着微笑,就像对待其他人一样亲切和蔼,但无懈可击的面容之下,却是隐隐的心惊:她果然不是一年前那个柔弱,不敢正视任何人的民间女子伊帕儿!
她就像沉睡在刀鞘里的刀,锋芒尽收,不动如山,却无法掩饰那份杀气。
看到她的瞬间,他开始有点相信紫琉瑛并没有夸大其辞。
凤瞳微笑:“帕儿,母后来看望你了,你这几日受委屈了,不知身体可还好?”
刺弧身体动都不动,只是客气地点头:“我一切安好,谢皇后娘娘关心。”
对她这种态度,凤瞳也不计较,微笑:“帕儿,这位是我的堂兄、凤国的国师,也是你的国舅。你入宫时也见过他的,他这次入宫来看看望我,听说你出了一些事儿,特地过来看看。”
想看看她是不是妖魔鬼怪?刺弧淡淡地冲凤点星鞠身:“谢谢国舅。”
好沉稳的气度,丝毫不亚于他所见过的王者!凤点星微笑:“帕儿,虽然你对我感到生疏,但选你为瑛儿的正妃,也是我的主意。只是你才入宫才一年,就受了这样的苦,舅舅我实在过意不去,这次,舅舅一定会协助皇后娘娘,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公道!”
刺弧淡淡地点头:“谢谢国舅。”
凤点星走到她面前:“帕儿,如果你不介意,舅舅想要你几根头发和几滴血,为你算上一卦,如何?”
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占卜师、算命师?刺弧还是一脸淡定:“国舅请——”
凤点星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微微弯腰,小心地拔下她额边的几根发丝,放进手帕里包好,塞进怀中,然后又拿出一个小小的瓶子,从瓶子里拿出一根银针,亲切地道:“帕儿,可否抬起你的手?”
刺弧举起左手,凤点星很轻很轻地用银针在她的中指上戳了一下,拿小瓶子收集了几滴鲜血,然后给她受伤的中指擦上膏药,一脸歉意:“帕儿,委屈你了,舅舅我一定会尽快让你出去的。”
刺弧一脸淡然:“谢谢国舅。”
凤点星想引她多说几句,但看她这样的态度,知道她不为自己所动,也不勉强:“那我就先离开了,过几天再来看望你。”
刺弧淡淡地:“国舅慢走。”
离开天牢以后,凤瞳道:“你怎么看现在的太子妃?”
凤点星微笑:“完全看不透,看来这次,我要拼尽全力才行了。”
正文 调查“案发”现场
“这里就是太子妃落水的地方么?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你们还能记得很清楚么?”
从璇星宫出来以后,凤点星跟着几个太监和宫女,来到前面的水池边,问。
几个太监和宫女很肯定地点头,抢着在他面前表现:“是这里没错,当时奴才就从那里经过,看得清清楚楚……”
凤点星目测了池水的深度,没有犹豫地提起袍子,抬脚踏进池子里。
太监和宫女们都吓坏了:“凤大人,您这是干什么?太危险了,快些上岸……”
凤点星笑笑:“这池水的深度只到腰间,没有任何危险,你们不必担心,我看看就上来。”
走了几步,他问:“请各位好好看看,太子妃娘娘是在哪个位置沉没的。”
太子妃落水了,有那么多人看到,却没有人及时将她救上来?难怪太子妃会“成魔”了!
在这些奴才们的引导下,他找到了伊帕儿的确切地点,站稳,慢慢朝水里低下身体,为了体验当初伊帕儿的经历,他甚至摒住呼吸,将脑袋埋入水中,冰冷、黑暗、无助、恐惧……各种感觉涌上来。
“不好了,凤大人被淹了,凤大人——”一大群奴才尖叫着,争先恐后地跳进水里去拉他。
他很快就被拉出水面,咳了几声,湿漉漉地上岸来。
“凤大人,天气转凉了,您落后很容易着凉,赶紧回去歇息才好,你们几个,马上去请御医过来,千万别让凤大人生病了……”
凤点星微笑:“你们不必这般慌张,我没事儿,回去后用热水沐浴,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凤大人,这怎么行?您是皇后娘娘的贵客,绝对不能出任何差池……”
他被一大群奴才簇拥着,往极央宫走去。
极央宫本是太子的寝宫,一般不留客,但他与太子关系极好,皇后娘娘希望他能多多教导太子,便让他住进极央宫,与太子为伴。
一路上,凡是看到他的嫔妃和奴才,无不上前问候和请安,对他比对皇上一家子还亲热。
那些年迈的太妃和奴才,看到他更是暗暗称奇,他与皇后娘娘年纪相当,看起来却只有二十六七的模样,容貌跟十几年前相比,几乎没有任何改变,世人都说他是仙人下凡,此话果然不假啊。
凤点星对每一个人都颌首微笑,没有半点架子——这便是他如此深得人心之处。
就像这次调查太子妃“中邪”的事情,只要他开口,所有人都知无不言,言无不详,他一介别国来的皇亲,办起事来毫无阻碍,顺顺当当。
回到极央宫,紫琉瑛看到他全身漉湿,吓了一大跳,问明缘由后,又少不得大骂伊帕儿一顿。
凤点星摇头:“瑛儿,帕儿是你的妻,你这般说她,她委实可怜哪!而且,这次是舅舅我自己要入水,调查帕儿中邪的原因,与帕儿无关,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