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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的脑袋撞到了桌腿,疼得他直咧嘴。
“小九,再撞我就不客气了!”冷恻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
这声音很可怕,但零零玖却像听到了天籁之音,惊喜地睁大眼睛,嘴里“唔唔嗯嗯”的,激动地想把一切都告诉她。
能这么说话的,当然是刺弧。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住以后,不慌不忙地坐直,然后再扭着身体站直,目光一转,落在墙上的刀上,走过去,长腿一抬,将刀子踢到地上,蹲下来,背手抓起刀子,不用看就轻松地割断绳子。
松了松筋骨以后,她走到零零玖身边,利落地解开他的绳子,淡淡地道:“好了,把事情说来听听。”
陌生的环境,两人都被绑住,外面传来怪异的鼓乐声和吟唱声,怎么想怎么古怪。
零零玖喘了一口气,迅速把事情说了一遍。
整件事情要说清楚,得费不少口舌,他只能尽量简洁,刺弧理解能力强,听完之后淡淡道:“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的。”然后就走出紫笼。
现在是下午时分,阳光看起来有点大,但因为这一带是雪山区,受到周边环境和村里树林繁茂的影响,阳光并不炙热,她先不急着往人声鼎沸的方向走去,而是先绕着村子转了一圈,以便对环境有一个了解。
在海拔这么高的山顶上竟然有这样的绿地,实在稀奇,但她仔细观察过这里的地理环境后,心里了然:这座山可能在数百年前是座活火山,经过大规模的火山喷发后,山顶被炸出一个巨大的洞屈,而火山灰等物质则沉淀下来,不仅将洞窟给填平了,还逐渐形成肥沃的土地,另外,这里是雪山区域,长期下雪,一定拥有丰富的地下水资源,这些地下水被地心的热度温暖以后,就形成一个个温泉,有土有水有阳光,便能滋生草木,而后适宜人类居住……
这里,真是一个绝妙的世外桃源之地!
独孤一族能延续至今不容易,如果他们真的要下山去灭律国的皇族,那他们的命运一定是再度遭遇灭族之灾!无论甘不甘心,他们现今绝对没有实力灭了紫氏一族!
想到这里,她终于抬步往祭祀广场行去。
广场上,汇集了打扮古怪的村民,他们跳着古老的舞蹈,吟唱着古老的歌谣,一个巨大的熔炉,立在广场中央的高台之上,熔炉里冒出来的蒸汽,连她站得那么远,都感到炙热烫人。
紫律棠父子被摁跪在熔炉之前,穿着更加古怪的一个老太太,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围着他们又跳又喝,就像在施法行咒一样。
刺弧躲在大树后面,暗自叹气,拿活人去当祭品什么的,她一介现代人,实在是无法认同和接受!
再有怎么样的仇恨,也是一个半世纪以前的事情了,还玩这种玉石俱焚的复仇方式,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如何才能阻止这场残忍的祭祀呢?
这些人个个是高手,可不是她一个人能够对付的,真是棘手!
在她冥思苦想的时候,舞蹈停下来了,独孤五月高举双手,对众村民道:“今日,以我全族之血,融仇人血肉,凭我族能力,必能造出绝世兵器,血洗紫氏一族……”
她说完以后,就有两名村民,提着一口大缸,摆在村民面前。
村民一个个抬起手来,拿出刀子,往手腕上一划,鲜血,便滴入大缸之中。
刺弧暗道,他们是打算从所有村民的身上抽血后,再倒入那个熔炉之中?然后再把紫律棠父子丢进去,拿熔炉里的铁水打造类似“炼紫剑”那样的兵器?
熔化了活人血肉的兵器?想到就浑身不舒服……
滴过血后的村民,走到一边,拿下脸上的面具,敷药包扎伤口,刺弧看到他们的脸庞后,任她再怎么见多识广,淡定自如,也吃惊不已:靠,这是什么人种?男的个个长得像黄晓明,女的个个长得像凤姐,也太惊悚了吧?
连她这种不爱以貌取人的人,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假如,只是假如,150年前的那个幽月族长也长得像眼前这些女人,那么当了皇帝之后的紫家祖宗想甩掉她,那就不奇怪了,毕竟,**越强,道德越淡,更何况,男人本就是那样一种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当了皇帝之后还得对一个丑女专情一生,那当皇帝还有什么意思?唉……
她在心里叹息了一阵之后,隐进树林里,迅速离开。
正文 被破坏的祭祀
她想到一个也许能破坏这场祭祀的办法,但行不行得通,就看天意了。
十来分钟后,她悄悄回到广场,村民们已经献血了大半,献完血的村民不断振臂高呼,群情激昂,可谓热火朝天了。
她无声无息地靠近一个站在偏僻角落里的女人,迅速出手,将她敲晕,拉进树林里。
几分钟后,她换上这个女人的装束,戴着同样的面具,隐入村民之中。
轮到她献血了,她冷静地拿匕首在手腕上轻轻一割,不少鲜血,便流入缸里。
缸里已经装了半缸鲜血,浓重、黏稠的红色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之味,但这些鲜血,却让村发们愈发兴奋,她看到,每个村民的眼睛,都像嗅到血腥味的狼眼似的,散发着狂热的光芒。
没有人注意到她是冒牌货,在她之后,又有十几个村民献血之后,“献血”这个环节结束了。
而她献完血后,就无声无息地闪退到树干之后,隐在暗处,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两个村民扛着血缸来到祭坛之上,独孤五月拿着手杖,围着血缸吟唱咒语,然后一挥手杖:“倒血入炉——”
两个村民抬高血缸,手一翻,血缸就倒转过来,红得骇人的鲜血,便流入熔炉之中。
那熔炉里的铁水,似乎有生命似的,吸收了这鲜血后,便发出隐隐的铮鸣之声,还有金红色的铁水翻腾高出炉子的高度,闪着骇人的、炙热的光芒,让刺弧想到强台风卷过的海面。
足足奔腾了五六分钟后,这熔炉才慢慢安静下来。
独孤五月又对着熔炉喃喃了一会,大喝:“时机已到,准备送祭品入炉——”
几个村民,分别扛起紫律棠和紫律和,高举过头顶,慢慢走到半人高的熔炉前,大有即将把人丢进熔炉里的趋势。
刺弧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上,眯着眼睛,紧紧盯着台上,握着刀子的手心,甚至微微渗出了汗。
她已经很久没这么紧张了,她紧张到甚至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上擂台时的情形,既自信和从容时,又隐隐地忐忑和不安着,生怕失之毫厘,廖以千里。
在她几乎想将手中的刀子刺出去的时候,独孤五月突然将手杖一扔,举高左手,宽大的袖子滑下来,她抓起一把匕首,往左手手腕划去:“我以独孤一族第五代族长之名,为我族祖先献上最后一滴血,望我族祖先保佑我族长盛不衰……”
刺弧即将出刀的手,立刻刹住,心里暗暗道:哦,原来还欠缺族长的最后一滴血!
这时,原本激昂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众人似乎都摒住了呼吸,紧紧地盯着台上,似乎那是非常关键的一刻,弄得刺弧也跟着很紧张起来!
那缕鲜血,滴入熔炉,竟然就像火星掉到石油之上,那个巨大的熔炉,就像炸开一样,猛然飞溅起无数金星红的水花来——铁水的水花!
“喂祭品——”独孤五月大喝。
几个村民齐声大喝,眼看就要把紫律棠父子丢进去了,忽然之间,翻滚奔腾的熔炉竟然瞬间平静下来,不再有飞溅的火星,不再冒出浓重的蒸汽,不再传出任何声响,就像里面其实只盛着普通的清水一样。
人群又爆发出激昂的喧哗声,似乎已经等不及要看最精彩刺激的部分了。
“住手——”独孤五月猛然大喝。
瞬间又鸦雀无声了,架着紫律棠父子的村民反应很快,猛然停手,紫律棠父子的身体就很吓人地斜摆在空中。
独孤五月一脸凝重,紧紧地盯着熔炉里面,盯了半晌后,伸出手来,摸了摸炉子的外壁,接着拿起一个特制的勺子,勺起炉子里的铁水,仔细端详。
刺弧吃惊地看到,那勺子里的铁水,居然是红黑色的,颜色很暗,不像很烫的样子。
独孤五月手一斜,勺子里的铁水倒在地上,没有溅起半点烟气和火星。
现场的气氛,忽然间就变得很微妙了,
刺弧看到,村民们的脸色全变了,变得很是古怪,有意外、有惊讶、有不解、有不安、有失望,就是没有先前的兴奋激动狂热,虽然她不清楚出了什么事,但估计不是好事。
独孤五月脸色很难看地盯着铁水泼落的地面,半晌后,抬头,目光阴鸷地环视众人,缓缓地道:“祖先遗留下来的这一炉铁水,被污染了——”
现场死寂片刻后,一片哗然,众人形象全无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现场乱成一团。
独孤五月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从每一个人脸上划过:“一定是刚才的血不纯净,被脏物污染,连累了这只熔炉,这只熔炉,再也铸造不出鬼哭神泣的兵器!”
“怎么会这样!咱们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就这样毁了……”
“咱们村就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会被污染……”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
“肃静——肃静!”独孤五月拿手杖砸地,大喝,“统统给我安静下来!”
她的声音极为威严,众人很快就安静下来,焦急而不安地等着她如何处理眼前的意外。
形势越乱,独孤五月反倒越冷静,她盯着众人,缓缓地、有力地道:“马上一一清点人数,检查伤口,看看是否有人出了差错!”
而后看向独孤七夜兄妹:“你们两个去检查,一个都不可漏过。”
“是。”
独孤七夜兄妹领命跳下祭坛:“大家排好队形,我们一个个检查,检查过的请站到这边来!”
村民们似乎都知道出了大事,一个个都默不作声,伸出刚才献血的伤口,让他们检查。
独孤兄妹目光如炬,打量着每一个村民,仔细地检查他们的伤口。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被检查通过的村民走到独孤兄妹的身后,剩下的人越来越少。
终于,所有的人全被检查过了,现场没有少一个村民,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这样的检查结果,令所有人的脸色更凝重了。
独孤五月看着眼前这一切,咬着牙,半晌后喝道:“把村里所有的外来人全部抓过来——”
正文 死里逃生
如果不是本村村民搞鬼,就只能是外来人搞的鬼了!
一群人领命散去,没过多久,凤琉瑛、零零玖、伊帕儿、驾月公主四人就被带到现场,其中三人一脸茫然和不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只有驾月一脸好奇地张望,不过,他们都被布条堵住了嘴,无法说话。
独孤五月走到他们面前,用很可怕的眼神盯着他们四人半晌后,猛然抓起伊帕儿的左手,拉下她的袖子,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她的左手腕上,竟然有一道刀子的割痕!
难道,她在刚才的献血中动了什么手脚?但是,她明明就一个弱女子,还被绑住了,怎么能做到这一点?
独孤五月冷笑,又抓起伊帕儿的另一只手,检查她的手腕,那只手腕没有任何伤痕。
独孤五月随后又检查零零玖的两只手腕,他的左手手腕,也有一个新鲜的伤痕。
凤琉瑛和驾月也是。
所有人盯着他们四人的目光,立刻变得尖锐狠厉起来,危险的气息,迅速蔓延,笼罩了整个广场。
“这道伤口,是怎么来的?不说清楚,就把你们统统全杀了!”独孤五月厉声斥问他们。
立刻有人去拿开他们嘴里的布块。
凤琉瑛白着脸道:“我刚才一直在被绑在树下,然后就睡着了,刚醒过来就被带到这里,这伤是怎么来了的,我完全不知道……”
零零玖也说:“我也是一直被绑着,呆在紫笼里,哪里都没去,只是小睡了一会,醒来就这样了……”
伊帕儿睁着一双无辜、无害、茫然的眼睛:“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发、发生什么事了么……”
驾月则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左手,大眼睛眨个不停:“咦,为什么我的左手上会有伤?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555,不会留下疤痕吧?都怪你啦,七夜,谁叫你把人家绑起来的,害人家什么时候受伤都不知道!你赶紧拿药给我擦啦……”
她长得再美,再能蛊惑人心,现在也不是聒噪的时候,独孤五月皱了皱眉,其他人立刻会意地把布块重新塞进她的嘴里,她只能一脸委屈地看着众人,“呜呜嗯嗯”地抱怨。
其他三个看她都没受到额外待遇,更不敢吭声了。
独孤五月盯着他们四个人,四个人看起来都不像是在演戏的样子,但是,他们真的会像他们看起来的这般无辜?除了这几个外来人,还有谁会在祭祀中动手脚?如果没有人动手脚,献祭的血又怎么会受到污染?
一片沉默。
又过了半晌,独孤五月大声道:“能污染血的,只有血!七夜,你带人去检查全村,看看有没有其它的血迹!”
独孤七夜不敢耽搁,马上带人去了,剩下的人留在广场上,静静地等着事态如何发展。
太阳,慢慢西沉,天色一点点暗下来。
独孤七夜回来了,手上拎着一只鸡,对独孤五月道:“禀族长,我们找到这只被割断脖子的死鸡,大概死了半个时辰,那是村里除此之外唯一有血迹的地方了。”
独孤五月盯着这只脖子上残留着血迹的死鸡,脸色铁青,看向众人:“是谁杀了这只鸡?为何杀了这只鸡?”
半个时辰之前,正好是村民献血的时刻,谁会去杀这样一只鸡?显然,这只鸡也不是宰了吃的,很可能是为了取血,取血何用?大概是拿来污染献祭的血液吧?
独孤一族天生擅长巫术,融聚了全族成员之血的铁水,拥有巨大的魔力,才能铸出绝世的兵器,但是,如果融进了非人类的血液,这些血液就受到了污染,不再具有魔力,即使拿紫家人当祭品,也不再有效果。
如果融入外族人的血液,就算无效,也不会污染,只看这铁水冷却下来,便知污染物是非人类的血液了。
大概就是鸡血坏了这次的计划!
独孤五月心里真是恨得不行,让她揪出搞鬼的人后,她非得让其尸骨无存不可!
面对她的问话,没有人敢作声。
又是死寂。
太阳落山,只余一角淡光,独孤七夜道:“族长,天要黑了,咱们该怎么办?”
独孤五月冷眼看向七月,道:“你是未来的族长,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
七月一直拧着眉,看到母亲问自己,便道:“今天是幽月族长逝世150年的日子,本是最好的祭祀之日,但这口熔炉既然已经遭到破坏,咱们又来不及再次准备,我看,还是等待下个月的月圆之夜再重新准备吧!”
独孤五月冷冷道:“那就得让他们再多活一个多月时间,你可甘心?”
七月道:“当然不甘心!但是,咱们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为了让复仇顺利进行,再多等一个月又如何?而且,咱们也需要时间将污染血液的人给揪出来,施以惩罚,不是么?”
独孤五月半晌不语,而后看了看天色,又看看众人:“你们的意见如何?赞同七月意见的,举手。”
一只手举起来,接着又是一只,再一只……
很快,几乎所有的人都举起了手。
独孤五月无奈,叹息:“那就这样吧,把紫家父子和这些外族人全部送进紫笼,再他们再苟活一阵子,咱们再另外准备下个月圆之夜的祭祀罢!”
原本沸腾热烈的人群,受了这样一场打击,情绪都低落下来,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分头忙去了。
七月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看到紫律和差一点点就要被丢进熔炉里去时,她的心脏就像被两只大手给狠狠地抓着、压着,难受得慌,几乎透不过气来。
那时,她差一点就想出手把他抢过来了……
虽然接下来紫律和还是得死,但是,能让他多活一阵子也好……
很快,一群村民押着紫律父子和伊帕儿等人,将他们再度关进紫笼里。
他们还是被绑着,男人被绑得很紧,女人绑得松一些,这些帅哥大概不忍心看到两个美人受苦,把她们嘴里的布块扯下来,还给她们端茶:“两位姑娘,刚才委屈你们来,来,喝茶——”
正文 被你识破了
驾月张口就喝,喝了两口就抱怨:“你们干么把我绑起来吖?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绑过我呢,快给我松绑啦……”
“仙女姑娘,真是抱歉,这是族长的命令,我们不能违逆……”
“族长是七夜的母亲么?是的话,那就是我的婆婆啦,婆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公主儿媳妇呢?让七夜和婆婆过来啦,我要跟他们说说话儿,让他们不要这样虐待我啦……”
“呵呵,仙女姑娘,你先坐一会儿,等下我们就去跟族长禀报啊……”
驾月的公主脾气发作了:“我现在就要,我现在就要嘛——”
另外几个村民看她难侍候,赶紧跑到伊帕儿身边:“帕儿姑娘,来,喝茶——”
帕儿张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们,摇摇头,弱弱地道:“我、我不想喝……”
相比驾月美貌绝伦却有点高不可攀的气质,眼前这个清秀佳人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