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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么?”伊帕儿立刻也漾开了笑容,“帕儿也很开心呢。”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画面,落下紫律棠的眼里,紫律棠哼了哼,隐入阴影之中,在凤国的皇宫里穿梭起来。
他这次确实是为刺弧而来的,但身为一国之帝,他始终不忘自己的使命,既然进了凤国的皇宫腹地,当然就要借这个机会好好观察这里的环境和地形。
凤九天始终提防和猜忌着凤瞳、凤点星,长明宫四周,不知安插了多少耳目,但是,这些都难不住他。
跟腥风血雨、死亡无处不在的战争现场相比,这皇宫,算不得什么!
以前,律国还是弱国且他年纪尚轻的时候,他不得不对凤国低声下气,处处看凤国的脸色行事,凤九天每年过生日,他都不得不准备厚礼,亲自前来贺寿,以他一国皇帝的地位及身为凤九天姐夫的身份,他理应跟凤九天平起平坐,但每次前来,凤九天都爱理不理,给予他的接待不过是普通外国使节的待遇,甚至连凤国的皇族和大臣都敢当面轻视他,这份羞辱,他还是有胸怀容纳的,但是,若他有机会、有闲情一洗前耻,他也不会放过!
正文 解咒
他以前每次来到凤国,都会耳目心窃全开,将所见所闻全记下来,分析透彻,这一次,也不例外。请使用访问本站。
凤九天好大喜功,他的皇宫比起别国皇宫都要华而不实,奴才侍卫也特别多,当然,浪费的财力也很庞大,凤国这么多年来每况愈下,可以说是被凤九天的傲慢奢侈给坑了,要不是有凤点星辅佐,这凤国,恐怕早就维持不住强国的地位了。
紫律棠并不那么熟悉凤国的皇宫,但他很清楚,这皇宫里最高、最安静、最神圣的一个地方,就是凤点星占卜的圣地——摘星楼。
要找出一大片建筑中最高的那栋楼,并没有多难。
他在重重叠叠的建筑和树丛中绕来绕去,宛入无人之境,不知避开多少奴才和侍卫,终于来到摘星楼下,并轻易窜进摘星楼里。
九层楼的高塔,高高瘦瘦,四面环树,树圈外面是水池,以环形水池为分界点,外人不能越过水池,水池上,只有一叶扁舟供凤点星出入。
侍卫和奴才们,也只能在水池外围侍候和守卫,据说,摘星楼是最靠近天机的地方,凡夫俗子的到来,只会弄污这个圣地,惹天不快,降低国师占卜的准确性,所以,凡擅自超过水池者,杀无赦。
紫律棠当然不吃这一套。
他在摘星楼附近的树丛里一直埋伏到天色暗下来,才越过水池,进入摘星楼。
第九层楼的露台上,凤点星一身白衣,长发垂腰,正盘腿坐在垫子上,闭着眼睛,对着面前桌面上的古怪石子喃喃念着什么。
紫律棠潜到他的身后,他似乎有所察觉,停止念咒,睁开眼睛,转过头来,看到他后,叹气:“果然是你。这天底下,除了你,还有谁敢闯进这里。”
紫律棠冷哼:“那你可知我来这里何事?”
楼台之上并没有点灯,凤点星的苦笑,在幽暗的夜色中还是相当明显:“一来想看看我如何占卜,二来想要我兑现交易,但是,我现在被软禁于此,在准确预测出皇上想知道的结果之前,无法离开半步。”
紫律棠道:“那你就赶紧完工,顺便也让我见识你的本事。”
凤点星道:“准确的占卜,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我在这里已经坐了整整三天,只靠露水为食,一直静等时机,说不定还要等上几天,你也想等下去吗?”
紫律棠道:“只要能亲眼见识第一国师那神奇之至的占卜过程,莫说几天,就是几个月,也是值得的。”
凤点星笑道:“不被天所允许者,却想窥视天机,小心遭受天谴。”
紫律棠冷笑:“我就是天子,何畏天谴?”
“天子?”凤点星玩味,轻笑,“说的也是,相较之下,你确实比我更接受天哪。”
说罢,他凝目看着下面的水池:“你可知道那水里是注满剧毒的?莫说是鱼虾,即使是人,只要皮肤沾到半点便会骚痒难忍,碰水碰得多了久了,便会起泡化胞,若是不小心喝下,立刻会毒发身亡。这水面上,只有一叶小舟,不曾移动,我真想知道,你是如何掩人耳目,来到这里的?”
紫律棠笑得有几分诡异:“你为什么不用你的本事算算?”
凤点星轻叹:“天子终归是天子,做的事情,也并不是凡夫俗子能猜得到的,这份天机,我就不去窥视了。”
而后,他收回目光,看向天空,若有所思:“星星快要出来了,今天晚上,星相一定极为完满,看来这时机,是到了。”
一夜过去,清晨,凤点划着小船,到达另一端的岸边,对太监道:“你们可以启禀皇上,说我的占卜结果已经出来了。”
也不知凤九天这次安排他占卜什么,总之,凤九天得知结果后心情似乎不错,放他回自己的宫殿。
凤点星的作用实在太强大,他担任国师一职时,都住在宫里,还住在凤九天居住的天威殿附近,随召随到,这次,他回到自己的住处沐浴更衣完毕后,便往凤瞳居住的长明宫行去。
从凤瞳回宫以后,这还是他和凤瞳第一次见面,在众多宫女和太监的监视下,两个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感情,只是像普通的堂兄妹一样寒暄,说些客套话。
寒暄十几分钟后到了午饭时间,他们和凤琉瑛、伊帕儿一起用了午饭,而后,凤点星以为伊帕儿把脉看病为由,单独和伊帕儿呆在花厅里。
几分钟后,他走出来,对众人道:“帕儿的身体已经完全痊愈,以后都不用再担心她的身体情况了。”
然后,他向众人告辞,准备返回自己的住处。
在庭院里,他与紫律棠擦肩而过,不动声色地低声道:“我已经解开对她的催眠,她不会再对你动手了。”
他指的是他对伊帕儿实施的“杀掉皇上”的催眠术,紫律棠昨晚去找他,便是要求他立刻解开这个催眠术,紫律棠一行已经护送凤瞳顺利回到凤国,他也必须兑现他的承诺。
紫律棠听到了,但没有说什么,从他身边走过去。
屋里,伊帕儿正和凤琉瑛坐在窗边,一起作画,看起来极是恩爱,看到他过来,伊帕儿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有明显反应,虽然他做了乔装,但脸庞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伊帕儿没有显示出那种目光呆滞、焕散的感觉,他可以暂时认为催眠已经解开了。
盯着伊帕儿片刻,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盘腿打坐,闭目养神。
外面,传来陌生的脚步声,步伐自信、稳健中带点轻浮,力度一般,有节奏感,没有迟滞和犹豫,年轻人,有些地位,很熟悉这里,对这里没有任何顾忌。
他抬眼,目光透过窗子之间的缝隙,看到一个花俏的身影,凤影玄,凤九天的三儿子,凤国的太子,凤琉瑛的表哥,跟他爹一样骄奢傲慢,比起凤琉瑛当年的**嚣张、缺乏实干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凤国将来落到这小子的手里,必定走上衰落,所以,他个人是很赞成凤国让这小子当太子。
凤影玄来这里做什么?
正文 色太子找上门来了
他顺着凤影玄的目光看过去,看到的是伊帕儿坐在窗前作画的模样,心里顿然了悟,唇角闪过一抹冷酷的讥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连这几个人的来历都没弄明白,就敢盯上那个女人?
凤九天派这么多奴才盯视的人物,会是人畜无害的小角色?身为凤国未来的接班者,竟然连其中的深意都不曾去思考,真是无知之至!
凤影玄没什么耐心。请使用访问本站。
他是凤国的太子,除了父皇,个个都看他的脸色行事,所有人都在奉承巴结他,他向来是随时随地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里有等待的道理?
昨天见过伊帕儿那个小美人后,他心里就一直痒痒的,痒得不行,今天在附近转了几圈,也没等到这个小美人儿出来,便按捺不住了,干脆直接闯进来。
一进庭院,就看到伊帕儿在窗前埋首作画的模样儿,心神又是一荡,暗道:美!美极了!
眼里闪着色光,不断舔着双唇,双脚一步步往那面窗口走去。
伊帕儿画得专注,不曾注意有人靠近,但是,凤琉瑛却感受到了邪恶的气息,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凤影玄那副色迷迷的模样,恶心的感觉立刻涌上来,骂道:这个猪头,居然主动找上门来了,想逼他关门杀猪不成?
被他这种人盯着,他的帕儿会被弄脏了!
当下,他伸出双手,蒙住帕儿的双眼,亲密地在她耳边道:“帕儿,有客人来了,你先回房好不好?”
帕儿乖乖地:“嗯,我马上回房。”
她起身,低头,以袖掩面,小步而快速地后退,退进里屋,关上屋门,瞬间从凤影玄的视线里消失。
凤影玄大感失望,几乎就想追过去了。
凤琉瑛走过来,挡在他面前,拱手,客气地道:“太子殿下公务繁忙,不知来此有何要事?”
凤影玄失望地收回目光,咳了两声:“听说我从未谋面的姑姑住在这里,我特来拜见。”
他出生之前,凤瞳就已经远嫁律国,二十年来未曾回国,他当然没见过这个姑姑,对这个姑姑也没什么感觉,说想见姑姑一面,不过是想来见伊帕儿的借口而已。
凤琉瑛立刻冲着凤瞳的房间喊:“干娘,太子殿下来看望您了。”
然后他冲凤影玄微笑:“太子殿下请坐。”
并给风影玄倒了一杯不太高贵和温暖的茶。
凤影玄坐下来后东张西望,有点好奇地打量这间被封了二十年的宫殿,他曾听说这个姑姑才华横溢且野心勃勃,跟他的父皇合不来,所以他的父皇登基、姑姑远嫁之后,长明宫就被封了起来,他的父皇连靠近这里都不愿意,显然跟姐姐的关系确实很不好。
好一会儿后,凤瞳从房间里出来,目光一转就落在凤影玄身上,施施然对他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凤影玄上下打量她,懒懒地点了点头:“喔,你就是本太子的姑姑啊,看起来很年轻啊,保养得还真是不错。”
真是没礼数的臭小子!凤瞳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怒气,她好歹也是他姑姑,她都主动对他行礼了,他却连个最基本、最简单的礼节都不回,说话还这么大大咧咧,没大没小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微笑着:“谢太子殿下夸奖。”
凤影玄看她对自己还算客气,脸色稍微好了一点,说话却更没大没小了:“喂,姑姑,听说你跟律国皇帝关系不好,被赶回来了,可是真的?”
混蛋!竟然敢这么说她!凤瞳真是悖然大怒!
为了掩饰这份怒气,她低下头,很冷静地啜了一口茶,才抬头,淡淡地道:“我远嫁律国二十年,原本伉丽情深,但不久前我生的儿子不幸意外去世,而我年老色衰,身体欠佳,已经不配成为一国之母,律国皇上有了新欢和新太子,我失宠也是自然的。与其在他乡闭门养病,不如回归娘家。”
依凤点星和凤九天的协议,再过一阵子,律国便会找个名义废黜皇后凤瞳,而凤国将给凤瞳封爵,让凤瞳重新融入凤国的上流社会。
她不想提这种丢人的事情,但对方是年轻气盛、不在乎人情世故的太子,如果有所隐瞒或拒不回答,一定会得罪他,她也只得承认她是被赶走的。
“喔,原来这样。”凤影玄点点头,有几分同情,“从一国之母到弃妇,还真的挺惨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凤瞳低头,脸色已经一片铁青,银牙都要咬碎了,这次,她连话都不愿说了,只是低头不语:连区区一个小毛孩子,也敢如此说她?真是可恨,可恨啊!
凤影玄从小就为所欲为,除了父皇之外,他从来不去思考和在意别人的感受,当然也不知道、不在意凤瞳现在的感受,还摆出一副很有兴致的派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凤瞳淡淡地道:“还能怎么办?只希望你的父皇念在我是他胞姐的份上,让我在故国安度晚年,仅此而已。”
“这样啊,”凤影玄哈哈一笑,“那简单得很,咱们凤国这么大,养你还是养得起的。待我将来继位,如果你还活着,我也不会赶你走,你就放心罢。”
凤瞳客气地道:“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
说罢,她不再给予他口出辱言的机会,起身:“太子殿下,我身体欠佳,生病已久,该回屋喝药了,不便招待您,还请您见谅。”
凤影玄本来就只是好奇,想看她长什么样而已,现在见过了,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便摆摆手:“好好,你既然身体不好,就好好养病,不必招待我。”
凤瞳恨恨地退下,心里满满地都是对他和他老爹的诅咒:若非她是女儿身,这凤国的皇位会落到凤九天的头上?凤九天样样不如她,仅仅因为是长子,便生来就是继承人,她则沦落为配角,弄得连这黄毛小儿都敢这么取笑她,可恶,太可恶了!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紫律棠冷眼旁观,暗道:凤瞳心高气傲,凤影玄说这样的话,简直就是逼凤瞳反咬!
正文 你是太子又如何?
凤影玄本来还想再探探伊帕儿的消息,但看看在场的几个人完全不像其他人一样想讨好他和巴结他,也觉得无趣起来:“好了,既然已经见过姑姑,本太子就走了。”
凤琉瑛连送他出去都懒了:“殿下好走——”
凤影玄很不高兴地哼了哼,大步离开,心里暗道:你们以前在律国大概当惯了主子,现在来凤国还以为自己是主子不成?哼,来他家吃白饭,还敢对他不客气,待他以后当了皇帝,看他怎么收拾他们!
才走到院子里,就跟迎面而来的一个人影撞了个正着,当下大怒:“哪个不长眼的奴才,竟然敢撞本太子……”
好香!这人的身上好香,比宫里所有的美人都香!他受到这香气的诱惑,抬眼看人,当场惊艳得几乎窒息,骂人的话也卡在咽喉。
好美……好美的少年!
粉雕玉琢,明媚大眼,墨发闪亮,一身布衣却掩不住灵气逼人,整个人都闪闪发亮似的,简直夺魂摄魄。
口水,几乎要流下来。
美少年眨了眨眼:“喔,抱歉抱歉。”然后就从他的身边走过去。
他下意识地伸手拽住美少年的手腕,问道:“喂,你姓甚名谁?是哪个屋子的奴才?”
美少年转身,看了看被他抓住的手腕,蹙了蹙眉,用力把自己的手腕抽回来,道:“我叫驾月,是护送娘娘的侍卫,你有什么事么?”
原来是姑姑的侍卫!凤影玄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味,一脸自傲地道:“我是凤国太子凤影玄,从今日开始,你可记住了!”
然而,眼前这个比凤琉瑛更美貌的“少年”驾月,完全没有表示出他所认为的亲热,只是眨巴了一下漂亮的大眼睛,淡淡地“喔”了一声,道:“我记住了。”然后就走。
咦咦,就这样?凤影玄愣了一下,赶紧跟上去:“喂,就这样?”
驾月一脸不解:“你想怎么着?”
凤影玄愣了一下,拍拍胸脯,道:“喂,本太子看你挺机灵的,不如你投到我的屋子,以后当我的下人如何?”
驾月不高兴了:“不要!一女不侍二夫,一奴不侍二主,我就跟在娘娘身边,哪里都不去。”
凤影玄越看越觉得她美貌可爱,越想得到她:“唉,跟着你的主子有什么前途?你这么年轻,该为自己打算,你若是跟了我,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当着一品侍卫、御前侍卫什么的绝对没问题哪……”
他以为驾月是凤瞳从律国带来的贴身侍卫,所以如此游说她,好看的小说:。
驾月扭头就走:“我不稀罕!”
凤影玄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如此大牌,当下也火了,怒道:“我乃是凤国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敢如此对本太子说话,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驾月也是一个大国的宝贝公主,从小也是众星捧月惯了的,被他这么一吼,也火了,噔噔噔走过来,从腰间掏出一块牌子,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大声道:“我是律国皇上的心腹侍卫,带有皇上亲赐的令牌,见牌如见皇上,你想把我这律国皇上的心腹怎么着?”
她其实很想摆出她央国公主的身份啦,但是,凤国跟央国才刚刚结束战争,她摆出真实身份,岂不是自寻死路?
好在来律国之前,一路同行许久的紫律棠给了他们每个人一场保命令牌,她得靠这块令牌安全度过在凤国皇宫的日子。
对于凤影玄来说,这话就相当于施压,有些恼羞成怒起来:“这里是凤国!凤国你知道不?连律国都要忍让三分的凤国,你竟敢拿律国皇帝来压我?”
驾月火了,大声道:“我怎么压你了?明明就是你压迫我好吧?我本是律国的侍卫,你却当众要让背叛自己的国家和主子,投靠于你,我不想背叛我的国家和主子,不行么?你有本事就把我们这些律国来的侍卫全砍了,然后拿我们的脑袋送给律国皇帝得了!”
凤影玄本来只是想耍耍威风,没想到她会说到这份上,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大喝:“好,既然你这么有种,本太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