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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丫环大声叫道,“叶公子,她们杀了小姐,老爷也是她们杀的。”
608。天一令重出江湖(2)
一名丫环大声叫道,“叶公子,她们杀了小姐,老爷也是她们杀的。”
“什么?”叶如歌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转过头深深的看着无忧,“无忧,真的是你干的吗?”
他的语气很平静,像是问一件很正常的小事。
无忧皱了皱小鼻子,很坦然的回视,“不是,我又不是疯子,也没有胡乱杀人的习惯,程家跟我没怨无仇。”
她的眼晴清亮,清澈见底,没有一丝惊惶,更没有一丝慌乱。
叶如歌本能的相信她的话,她确实没有这个动机。
再说了她不是那种手染血腥的人,她的眼睛太干净了。
下人们大为不满,纷纷跳出来指责。
“是我们亲眼所见,你休想再为自己开脱。”
“杀了人还不认,阴险狡诈,真是可恶。”
“叶公子,你不要相信她的鬼话,她是在骗你。”
无忧被吵的头晕,怒喝一声,“笑话,谁亲眼看见我杀人的?是谁?站出来。”
程非因眉头紧锁,脸色很是难看,指着地上晕过去的丫环道,“你把小梅弄醒,她可以作证。”
无忧抿了抿嘴,“也好,事情一定要弄清楚,我也不想背这个杀人罪名。”
她取出一个玉瓶,在小梅鼻子下一晃,小梅一声啜咛,幽幽醒过来。
程非因冷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小梅你来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许有任何隐瞒。“”是。”小梅的脸很苍白,大声说了起来,“小姐要喝茶,奴婢泡茶的手艺最好,所以就下去泡,等我泡好端过来时,小姐和桃儿姐姐她们……已经全都死了,而她们俩慌里慌张的跑出来,神情慌乱……”
说到后面,眼泪朦胧,声音几度哽咽,可见伤痛至极。
无忧很想吐血,她何时慌张过?
莫名其妙!
她忍不住冷笑一声,“这就是你的亲眼所见?只是推断而已,没法指控我们杀人。”
程家的人怎么都这么没脑子?
小梅眼泪直流,哭的极为伤心,“大少爷,小姐死的好惨,您可要为她报仇雪恨啊。”
程非因气血翻腾,怒火直往脑门冲。
“叶兄,你听见了?还要包庇她们吗?”
叶如歌略一沉吟,扬声道,“她不是亲眼所见,不能采信。”
他的声音顿了顿,深深的看了无忧一眼,“我信得过唐小姐的为人,而且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程非因把他也恨上了,要不是他将人带进来,程家也不会失了防备,酿成这样的悲剧。
他冷冷的道,“她可能是仇家之女,专程混进来报仇的。”
无忧笑喷了,“哈哈哈。”
清脆的响声在院子里回响,悦耳至极,却让程家人深恶痛绝。
她听说程家只有一子一女,女儿菲菲已死,只留下一个儿子,可惜了,枫叶山庄从此就要没落了。
天下第一庄的美名就此不保,子孙没能力,也没办法啊。
程非因紧紧握着剑柄,双手青筋勃起,两眼充血,可怕极了,“你笑什么?”
杀了人还这么猖狂,好,很好,她今天死定了。
609。天一令重出江湖(3)
无忧不屑一顾,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笑你们太荒唐,抓不住真凶,却死抓着无辜的人不放,没脑子的蠢货,就这样放过真凶,让你父亲和妹妹含恨九泉,哎,程家有子如此,奈何奈何。”
程非因彻底气疯了,举起长剑挥过去,“放肆,杀死你这个贱人。”
叶如歌就站在无忧面前,见势不妙,连忙伸手抵挡。
程非因气的浑身直哆嗦,气怒攻心,“叶兄,你为了包庇她,想跟我们程家决裂吗?要跟我这个朋友从此成为敌人吗?”
激怒之下,大失水准,招式乱的一塌糊涂。
幸好叶如歌只用了三成功力,只挡不攻,“你冷静些,别太冲动。”
程非因气的脑门一跳一跳的,有种被好兄弟出卖的感觉,很不好受,“你自己选择,选她,还是选我?”
无忧一阵黑线,差点晕倒。
叶如歌苦笑不止,耐着性子劝道,“程兄弟,她是我带来的,就要负责她安全,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
两人从小就认识,少年时一起闯荡江湖,几番出生入死,早就结下了深厚情谊。
如果可以选择,他也不想刀剑相向。
但让他亲眼看着无忧死在眼前,那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程非因彻底气炸了,眼前一阵阵发黑,这就是所谓的好兄弟。
“好,为了个女人,你居然舍弃我们十几年的交情,是我瞎了眼,从此以后,我和你一刀两断,再见就是敌人。”
他恶狠狠的摞下绝交的话,什么兄弟,什么生死之交,在女人面前,统统没用。
怪不得有句老话,女人是祸水。
叶如歌身体一震,面色苍白,心痛不已。
他怎么能这么说?
一道着急担忧的女声响起,“不要,公子,您别傻了,怎么能为了个女人伤害兄弟之情,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您?您还怎么行走江湖?”
一身水红色衣裙的江珊俏生生的站在院门口,亭亭玉立,有如一株盛开的鲜花。
她满脸的惊怒,气极败坏,好像见到了天底下最可怕的事。
叶如歌微微蹙眉,有点不悦。
“我相信她。”
短短四个字,却透出无比的坚定。
无忧心里有些感动,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还能如此坚定的相信她,实属难得。
这个男人的品行真是不错。
江珊急红的眼,大声叫道,“公子,知人知面不知心,您可要擦亮眼睛看清楚,程公子家中忽生变故,心中悲痛可想而知,你可不能再在他心口插上一刀。”
她说的头头是道,又像是合情合理,古道热肠,又帮着程家的人,这让大家对她心生好感。
只有这样温柔善良的女子,才是大家喜欢的。
至于恶毒的女人,人人喊打。
但叶如歌很不满,脸色微冷。
“退下,此事轮不到你插嘴。”
江珊不但不退,反而上前几步,痛心疾首的道,“奴婢是为了公子着想,您是天下人敬重的大侠,名满天下,可不想为了一个女人名声尽毁……”
610。天一令重出江湖(4)
无忧听不下去了,这个女人句句针对她,明里是劝叶如歌,其实暗指她是凶手,真是太过份了。
她哪里得罪她了?
好歹她们有段香火情,至于这么狠吗?
白眼狼,哼!
“说的什么鬼话?本小姐问心无愧,对得起天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丫环,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撅词?”
既然都撕破了脸,她何必给她脸面?
江珊身体微抖,脸色发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和羞辱,眼眶微红,楚楚可怜。
“奴婢是低贱,但公道自在人心,遇到不平事,说上几句难道也犯了法?”
她的姿态极低,但隐隐有不服之意,绵里藏针。
无忧冷冷的看着她,“犯法倒不至于,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别有用心呢?”
还别说,这女人的行为有些怪异。
先是主动送上门要当丫环,再是有意无意暗送秋波,勾引叶如歌,处处排挤她。
当她是死人吗?
只是懒的计较,这种货色不配她认真。
江珊的脸色更白了,却多了一丝被冤枉后的悲愤,“唐小姐何不说,是我杀了这些人,你就能洗脱罪名了。”
无忧怔了怔,忽然发现自己看走了眼,居然小看了她。
此女不简单,非常的不简单。
程非因第一个不相信,“不可能,江珊姑娘没有武功,弱不惊风,手无缚鸡之力。”
江珊感激的看着他,眼含热泪,梨花带雨,娇弱可怜。
无忧嗤之以鼻,又一次确定程大少就是个大傻瓜。
“有时候杀人不一定要用武功,凡事不能看表面。”
“住口。”程非因恨极了她,什么都听不进去,“我再说一遍,叶兄,你真的要跟我为敌吗?”
“我……”叶如歌的心情很沉重,他既舍不得生死相交的好友,又不想看到无忧出事。
无忧瞥了他一眼,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忽然一挑眉,“我倒要看看,谁敢与我们西汐唐家为敌?”
一石如激起千层浪,众人都震惊的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西汐唐家?”
“哇,西汐城?”
“那不是唐王爷后人吗?”
西汐城有唐家和白家共同执掌,百年来最有影响力的两个家族。
所有人都听过两家的传说,只是后来……
程非因耳朵轰隆隆的响,无法相信这是事实。
“你说你是唐王爷后人,有什么证明?”
这怎么可能?不是早就失踪了吗?
无忧拿起一块似铁非铁的令牌,高高举起。
“看看这是什么?”
程非因的眼晴猛的睁大,震惊万分。
而叶如歌又惊又喜,此物终于又重现江湖了,唐家人又出现了,太好了,哈哈哈。
身为武林中人,他们对这块令牌非常的眼熟,这是当年号令天下武林天一令。
令牌所到之处,无所不从,所向披靡,令人闻风丧胆。
他拍拍程非因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道,“程兄弟,唐家人不会胡乱杀人。”
江珊眼神一闪,阴沉之色飞快闪过。
程非因也犹豫了,“这……”
611。天一令重出江湖(5)
程非因也犹豫了,“这……”
在别人眼里,天下第一庄或许高不可攀,但在唐家人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不够看啊。
唐家人连三国的皇室都不放在眼里,哪会在意一个小小的红叶山庄。
唐家人的处事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鸡犬不宁。
他们不屑,也不可能冲程家下手。
小梅的声音猛的冲出来,“别听她们狡辩,唐王爷后人早就消失了。她们分明是混进来的奸细,令牌肯定是伪造 的。”
无忧抿嘴一笑,脸上露出嘲讽之色。
“你怎么比你家主子还要愤怒?死的又不是你的家人,你这样反而让人觉得做了亏心事。”
“你……”小梅嘴唇发白,脸上血色全失,”大少爷,别中了她们的挑拨离间之计。“左儿忍不住笑了,白痴,程家从上到下都是白痴。
“一个卑贱的丫环,值得我们费心吗?我们唐家想杀什么人,只要一声令下,有的是人出手,我家小姐高贵清雅之人,岂会双手染上血腥?”
程非因身体一震,如梦初醒。
是啊,百年前唐家是武林之主,号令天下群雄,权势涛天。
如今就算不在江湖中走动,但实力依旧保留了下来。
只要一声令下,片刻之间,就能让程家上上下下全都消失。
叶如歌见状,连忙再劝道,“正是这个道理,唐家的人,哪需要亲自动手?程兄弟,别中了圈套。”
程非因的脸色忽白忽青,极为复杂,良久之后,他一揖到地,“唐小姐,是我一时急火攻心……请你多包涵。”
怪不得她一身贵气,优雅如公主,原来如此,唐家的人嘛。
无忧虽然看不上他,但不愿落井下石。“你家人忽然遇害,你的心情可以理解,我不会怪你。”
对于程庄主的死,她没有什么感觉。
但程菲菲的死,对她触动极大,好歹相识一场,还算投缘。
昨天还一起坐游船,可如今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消失。
刚刚含苞待放的花朵,还没盛开,就在狂风暴雨中凋零了,令人扼腕。
程非因满脸通红,没想到她这么大度,但心中的疑团依旧不能释怀,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只是你们怎么会忽然出现在晨馨院?”
“是一个丫环来请。”无忧很是坦然。
程非因眉头紧锁,一迭声的追问,“丫环?什么模样?多大年纪?还记得长相吗?”
无忧抿了抿嘴,当时她困的迷迷糊糊,没有太注意。
左儿倒是看清了,心中暗悔,当初不该催小姐过来的。
“容长脸,杏眼,长的白白净净,对了,脖子上有颗痣。”
一名老嬷嬷立马叫了起来,“那是小姐院子里的粗使丫环兰儿。”
程非因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快去找。”
无忧轻轻叹气,“恐怕凶多吉少了。”
叶如歌浑身一震,眼神有些复杂。
果然不出她所料,程家的人找了半天,在一口废弃的枯井里找到了一具尸体。
612。天一令重出江湖(6)
看着泡的面目全非的尸体,程非因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怎么会这样?叶大哥,你有什么看法?”
冷静下来,才发现此事暗藏玄机,有如被拖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所有人都被拉下水。
他被幕后主使者的深沉心机,惊的满头是汗。
程家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被人算计至此?
叶如歌眉头紧锁,心思转了几转,给出一个建议,“彻查所有人,一个个查过去,凶手应该还没有离开。”
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这一点他无比相信。
程非因向来信服他,冷静下来,更多了一丝歉疚,“是,你说的对,来人,传我的话,严查所有人,关闭大门,任何人都不许进出。”
两人男人还在研究事情,无忧懒的听这些,带了左儿回屋休息。
左儿送上热气腾腾的水果茶和点心,一一用银针验过,才递给无忧。
无忧抿了一口茶水,盯着左儿猛看,“左儿,你为何一反常态,硬是要让我过去走一趟?”
若是不去,就不会被人当成杀人凶手。
她不是怀疑左儿,而是觉得事有蹊跷。
左儿端着一张冰脸,语气也冷冷的,“程小姐跟我小妹很像。”
无忧还是第一次听说她有个妹妹,难不成叫右儿?
“呃,那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她?”
“死了。”左儿面无表情,眼中隐隐有一丝戾气。
无忧默然,深深的叹了口气,“对不起,别难过。”
越是面无表情,恐怕越是伤痛。
咦,有戾气?难道不是正常死亡吗?
她不忍再问了,有些伤口不能碰。
左儿抿了抿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件事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无忧默默点头,明白她的意思。
不仅为自己洗清冤屈,更是移情作用。
哎。
她刚想说话,左儿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竖起耳朵,“有人来了。”
无忧好奇的走到门口,果然一抹袅袅婷婷的倩影出现在眼里。
江珊一进来就跪在她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青了。
“唐小姐,我刚才是对事不对人,请您不要见怪。”
无忧没有理会她,直接越过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左儿侍立在她身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江珊。
江珊一咬牙,爬着过来,又重新跪好,“唐小姐,您是最大方宽容的,不会跟我这种小人物计较……”
无忧轻敲桌子,若有所思,淡淡的打断她。
“对事不对人?我怎么觉得你处处针对我,处处想压我一头呢?”
一路上江珊虽然做的很隐秘,只在叶如歌背后玩些花样,但怎么瞒得过她的眼睛?
她只是不屑,也懒的费这个心思。
“我没有……”江珊面无人色,身体轻抖,还想强辩,但看到她们主仆俩不屑的眼神,心中一阵憋火,又气又恼,眼晴余光扫到一抹挺拔的人影,顿时改了主意,小脸染上一层红晕,似吉似羞,声音软绵绵,“是,我害怕,我怕公子爱上你,因为我喜欢他。”
613。天一令重出江湖(7)
她羞的满嘴通红,声音很轻,但一字不落的让在场的几个人都听清了。
左儿微微蹙眉,冷笑了一声。
无忧很是无语,“哦,你喜欢叶公子,怕他被我抢走,所以就针对我?所以巴不得我倒霉,落井下石,最好是借人之手害死我……”
最毒妇人心啊。
江珊的脸转红为白,像调色彩似的,咬着嘴唇委委屈屈,声音又柔又软,“不,我不敢,我只是……”
像受了委屈又不敢说, 又不敢哭,强忍着,越发显得可怜,反衬得无忧蛮横霸道。
无忧真心看不下去了,能不能有话好好说?装什么柔弱呢?
她又不是男人,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别在我面前说谎,你虽然聪明顶绝,但我也没笨到看不清别人的真面目。”
江珊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因哽咽而断断续续,“是我错了,我不该爱上公子,越是喜欢他,我就越怕,他对你……不一样,唐小姐,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但求您不要抢走他,求求了,你是高高在上的唐家小姐,荣华富贵,权势财富都不缺,可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什么都没有有,只有一个公子……”
她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动情,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狂流。
站在院门口的人再也忍不住怒喝,“闹够了吗?滚回去。”
叶如歌感觉很丢脸,很狼狈,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
心中隐隐后悔,真不该将此女留在身边。
听到他的声音,无忧恍然大悟,嘴角轻扬,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江珊像是才发现他的存在,脸刷的红透了,脖子也红了,双手绞在一起,羞涩无比,“公子,我自知身份卑微……不够资格做您的妻子,但能守在您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求您不要赶我走。”
她含情脉脉,柔情万状,深情婉转的表达自己的情意。
但缠绵再深情,也无法打动叶如歌的心,反而让他大为生气,“出去。”
江珊身体一抖,像受了惊吓,怯生生的咬着嘴唇。
“不,我是来唐小姐原谅的,她一天不原谅我,我就一天不起。”
左儿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攻于心计的人,叹为观止。
“滚,别脏了我们的地方。”
无忧却丝毫不在意,漫不经心的笑道,“人家爱跪就跪呗,就看看她能跪几天,要不我们打个赌,我赌她可以跪三天。”
她完全不放在心上,也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