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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这些年的劝谏皇上广纳嫔妃,谁上折子,就罢谁的官,永不录用,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如此雷霆手段,让人胆战心惊,这 几年没人敢触这个霉头,都消停了。
明兰很失望,为什么会这样?
若诤不由微微摇头,她很聪明,也很有心机,可惜眼光有限,注定成不了大事。
“你难道不知道宗正府在哪里吗?”
明兰被个比她小的皇子逼问,深感羞辱,但面上丝毫不露,委屈的辩解,“我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纤纤弱质女流,怎么会知道宗正府的存在?又怎么知道宗正府是干吗的?”
这就是天潢贵胄,嚣张跋扈,趾高气扬,随心所欲,等她被承认,也能这么风光了。
一想到这, 她深吸了口气,极力稳住情绪。
若诤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哦,那你现在知道了吗?”
明兰眼神一闪,憋着气点头,“你说了,我自然知道了。”她终是心有不甘,重重的补了两个字,“皇弟。”
众人嘴角抽了抽,晴雪不怒反笑了, 好一个野心勃勃的女子,怪不得敢孤身闯进宫里。
所谓富贵险中求,她倒是懂的这个道理。
可惜一开始就错了,错的可笑!
若诤嫌恶的皱起眉头,再也不肯理会这种货色,既然太子哥哥说不是,那就不是。
那他又何必客气呢?
他转过头,笑眯眯的问道, “凝凝,你觉得她长的像父皇吗?”
凝凝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轻嘲道,“开什么玩笑,凤凰和野鸡相像吗?”
952。凌空冒出来的公主(4)
明兰强压下去的怒气蹭的被挑破了,怒气冲冲的喝道,“你们欺人太甚,我好歹是你们的长姐。”
凝凝嫌弃的皱了皱小鼻子,错开眼懒的理会她,反正父兄都在,大事由他们扛。
太子始终一言不发,却给二弟使了个眼色。
若诤毫不客气的反弹回去,“长姐?呸,你的身份不明,我怀疑你居心不良,冒充皇女,意欲图谋不轨。”
这帽子太大了,明兰的脸色大变,愤愤的瞪着他,满腔的怨恨,楚楚可怜的形象立破。
众人见状,暗自摇头,这哪像是皇室的公主,没有半点气派。
含泪哭求时,像青楼女子,如今横眉竖眼,又像市井无知少女,不管怎么看,都不像皇家的人。
明兰看到众人的目光有变,心里一惊,立马收起怒色,装出委屈求全的样子,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过是个没用的弱女子,从小到大只有一个心愿,就是认回自己的亲生父亲,亲口叫一声父皇,于愿已足。”
可惜太晚了,她一瞬间的破功,形象已经荡到谷底。
众人对她的印象大坏,整一个心机深沉的女子,一心想攀龙附凤,攀上皇家。
如今的宗正是先皇的幼子安王爷,他年纪不大,对皇上很是恭谨, 兄弟俩的感情还行, “皇上,事关皇室血统,必须彻查。”
若诤淡淡一笑,“叔父这话极是,绝对不允许那些别有用心的奸贼混水摸鱼,破坏我父皇的英名。”
他面如冠玉,长身玉立,气质高雅,就算耍赖,口出恶言,但浑然天成的高贵气度始终不减。
众人心中暗赞,这才是皇室子弟该有的气度,那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根本没法比。
明兰再装的楚楚可怜,也是没用的。
一国公主哪需要哭哭啼啼?众人心生厌烦,有些不耐。
安王爷心思飞转,面色恭谨如常,“皇上,您怎么看?”
皇上嘴唇一动,还没说出口,明兰就扑过去,嚎啕大哭,委屈的不行,“父皇,我是明兰啊,是您的亲生女儿。”
“明兰?“惊天淡淡一笑,温和的看向站在一边的凝凝,”朕只有一个女儿,就是悦宁公主。冒充皇室公主该当何罪,你可知晓?”
明兰呆若木鸡,没想到她哭诉了半天,他居然不肯认账,怎么可以 这样?
她心慌意乱的大叫, “父皇,您不能不认我啊,我没有说谎,您可以问我的嬷嬷,她什么都知道。“皇上眼神一闪,脸上露出凉薄的淡笑,“将人带上来。”
熟知他性子的人后背起了一身的冷汗,打了个冷战。
这是皇上要严惩某人前的预兆!
一名面色憔悴,双鬓微白的妇人在宫女的带领下走了过来,跪倒在地,熟练的行了一个宫礼,“奴婢见过皇上。”
惊天向来过目不忘,扫了一眼,就认出了这妇人的身份, “你是田甜的贴身丫环香兰?”
香兰一怔,含泪道,“没想到皇上还记得奴婢,奴婢这些年含辛茹苦将公主养育长大……“惊天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直接了当的追问, “谁是这孩子的母亲?”
953。凌空冒出来的公主(5)
香兰眼含热泪,毫不犹豫的开口,“是您的未婚妻田恬小姐啊,当年她千辛万苦,偷偷生下小小姐,让我将孩子悄悄带了出去,一直抚养至今,将孩子送回您的身边……”
一直在底下沉默不语的宋梦芜再也忍不住了,大声怒斥,“胡言乱语,田恬姑娘是废太子的妻妾,跟皇上有什么关系,编故事也要骗的圆。”
整一个神经病,田恬当年死在当今圣上之手,死相还挺惨的。
如今却忽然跳出来说,他们有一个女儿,这也太离奇了。
香兰身体一震,大声叫道,“我家小姐为了皇上的大业,不惜拪牲名声和清白,潜伏在废太子身边,将各种情报送出来,还使劲拖废太子的后腿,皇上才能顺利胜出,登上皇位……”
晴雪彻底无语了,得了,惊天登上皇位,全要靠那个早死的女人在太子身边做细作,有没有搞错?
怎么会编出如此荒唐可笑的话?
若诤大为恼怒,容不得任何人诋毁他最敬爱的父皇,“放屁,一派胡言。”
香兰伸出右掌朝天,信誓旦旦,“我敢对天发誓,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当年皇上和我家小姐藕断丝连,暗中来往,才有了今日的明兰公主,皇上,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能绝情绝义至此,奴婢愿以死明志。”
说完这句话,她站起来,猛的冲向柱子撞去。
若诤眼明手快,飞起一脚,将她踢在地上, “啪。”顺势 一点,点住她身上几处大穴。
明兰这才反应过来,飞扑过去,泪流满面,模样极为可怜,“嬷嬷,不要啊。”
若诤拍了拍双手,一脸的嫌弃,“啧啧,差点把白玉柱子弄脏了。”
凝凝皱了皱眉头,很是不悦,严词怒斥,“你将一盆脏水泼在父皇身上,还企图畏罪自尽,好狠的手段,我算是领情了。”
香兰脸色大变,偏偏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急的满头大汗。
“不是这样的,奴婢忠心耿耿,对天可鉴。”
明兰哭的很是伤心,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流个不停,“嬷嬷,你不可以死,你要是死了,让明兰怎么办?我不找父亲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
她跪倒在惊天面前,一迭声哀求,“皇上,求您开恩,饶了嬷嬷一命,我愿意代她一死。”
香兰大为着急, 忍不住泪流,“小小姐,你身份贵重,万万不可为了老奴自轻自贱,不值得的。”
明兰声泪俱下,哭的极为凄惨,“嬷嬷,从小到大,我就你一个亲人,是你养大了我,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小小姐。”
一老一少搂在一起哭作一团,伤心欲绝,像是家中死了人,别提有多伤心了,一声声绝望的哭泣,让人心生怜悯。
惊天和晴雪夫妻俩冷眼旁观,态度很是冷淡。
安王爷摸不透两位的心思,可又不能让人如此哭闹,成何体统,皇室的颜面何存,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皇上,此事……”
954。凌空冒出来的公主(6)
惊天皱了皱眉头,真是晦气,今天是妻子的好日子,偏偏有人不长眼,不可原谅。
他冷冷的下令,“关进天牢,大刑侍候,务必让她招出幕后主便者,太子,此事交给你处理。”
众人面色各异,互使眼色,却有致一同的没有开口劝止。
太子微微一躬身,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是,父皇。”
明兰震惊的张大嘴巴,连哭泣都忘记了,气怒攻心,忘了分寸,“皇上,你不认我也就罢了,是我不该鬼迷心窍,以为皇上仁慈宽厚,是百姓的君父,痴心妄想认父,皇上,你杀了我吧,我愿意死在你的剑下,也好过被那些匹夫折磨。”
她激动的浑身发抖,眼睛通红,说不出的狰狞可怕。
安王爷心思飞转,上前一步,小声的阻止,“皇上开恩,此事非同小可,父女天性,不可……”
言下之意,他是信了这番言辞,相信这是皇上的私生女。
谁让他们长相有五成的想像呢。
晴雪的脸拉了下来,很不好看。
皇上勃然大怒,紧紧拉住妻子的玉手,“闭嘴,朕对天发誓,绝无此事。”
他问心无愧,特别理直气壮。
晴雪这才转怒为喜,微微一笑,轻轻回握他的手,温热的触感让她心里一阵火热。
“宗正大人,本宫相信皇上的为人,他顶天立地,敢做就敢当,不会逃避责任,不过是个女孩子,根本影响不到大局,如果是真的,他不会不认。”
她就像相信自己般,相信这个男人。
她爱上的男人顶天立地,光明磊落,对她的情意始终如一,这么好的男人往哪里找?
惊天心中一甜,天大的怒意也烟消云散了,如同发誓般表明自己的清白,“雪儿,还是你懂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从来没有。”
当初的生离死别,让他尝尽了分离之苦,失去她,等于失去了一切。
他再也不想尝到夜不能寐,寝食难安的滋味,他早就受够了!
晴雪抿嘴一笑,满心的喜悦,含情脉脉的看着深爱的男人,“我相信你,这世上谁都可能骗我,唯独你不会。”
惊天如释重负,紧紧握住妻子的手,丝毫不避讳别人的眼光,“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像帝后是如此的情深意重?
但这恩爱缠绵的一幕深深的刺痛了明兰的眼睛,眼眶红透了,双手紧握成拳,隐忍的浑身都疼。
这算什么?
为了一个妒妇,居然不认自己的亲生女儿,太没有人性了。
明明是一国之君,天下最尊贵的人,却被一个女人压的死死的,真没天理。
可怜她活了十几年,连认回生父都这么难。
香兰冷哼一声,大声叫道,“别惺惺作态了,明明是皇后善妒,皇上畏妻如虎,不敢认过去的风流帐,大家可看清楚了?公道自在人心,请大家为我家小小姐主持公道。”
什么公道?皇上的话就是公道,他说不是,就不是。
谁会傻到去触皇上的逆鳞?
955。凌空冒出来的公主(7)
香兰等了半响,都没人跳出来帮她说一句好话,心凉 如冰,愤愤不平的怒斥,“你们这些文武百官就见死不救吗?她也是你们的主子啊。”
这话惹恼了不少人,什么东西?一个父母不祥的人,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的主子?
宋梦芜更是藏不住事情,站起来团团一福。
“诸位,大家还记得当年的事吗?当今圣上和皇后娘娘是清帝赐婚,而田小姐死缠烂打,借着救命之恩要挟,逼的皇后娘娘以死成全,要不是老天有眼,恐怕两位圣人早就阴阳相隔。田小姐用尽手段百般算计想逼圣上娶她,但圣上是何等高洁的人物,怎么会看上那种不知廉耻的货色……”
好多人都知道这段过往,但若诤兄妹还是第一次听到,神情激动,为父母的悲欢离合而紧张。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哀婉的往事,怪不得父皇这么宠爱母后呢。
明兰越听越气愤,脸色发青,再也不能忍耐,“住口,不许你侮辱我的母亲,皇上,您怎么忍心见别人羞辱你的女人?”
皇上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她从来都不是朕的女人,朕没碰过她。”
他年轻时候虽然狂放不羁,但对男女之事向来谨慎,孤傲自赏,不近女色。
明兰有如一道惊雷砸下来,整个人惊呆了,“什么?”
他的语气太淡然,太镇定,反而让她怀疑的看向香兰。
香兰尖锐的大叫,“不可能,你说谎。”
杜绍辉的声音忽然响起,“诸位还记得田小姐跟废太子的纠葛吗?”
太子太傅钟先生站了出来,回想起当年的事情,感慨万千。
“记得一清二楚,田小姐本来是要嫁进陈家的,结果赤身祼体的躺在东宫,跟废太子睡在一张床上,当时好多人都看到的,两人早就有奸情,如此不贞不洁的贱妇,到死都没有悔改,甚至当年还害过两位圣人,要不是皇上和娘娘机警,恐怕……”
谁能想到曾经最不看好的皇子反而登上了皇位呢?
说句实话,当初他并不看好睿亲王,觉得他没有野心,也没有治国之才。
但如今看来,是他眼光太浅薄,太短视了。
皇上虽无心帝位,却是个难得的明主,在他的治理下,朝庭清明,君臣一心,共同打理万里江山,百姓安居乐业,五谷丰收,强祖胜宗多矣。
而好多后进的官员大开眼界,赞为观止,“居然还有这么一段旧事。”
“真没想到。”
“皇上是性情中人。”
明兰张大嘴巴,拼命摇头,拒绝相信这些话,“但又说明了什么?我通通不信,我只想问一句,为什么我长的这么像皇上?”
一名年纪颇长的公公冷不防插了一句,“错了,你长的像废太子。”
明兰浑身一震,惊恐不已,想都不敢想,“胡说。”
惊天淡淡一笑,“来人,去拿废太子的画像。”
“是。”
公公很快将废太子的画像拿来,双手交到皇上手里。
惊天亲自打开,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容颜,不禁百感交集。
“诸位请看。”
956。凌空冒出来的公主(8)
“诸位请看。”
若说明兰有五分像皇上,但有八成像画中男子。
相同的凤眼,相同的轮廓,都是唐家人的标志。
底下炸开了锅,议论纷纷,“哇,真的很像。”
“几乎一模一样,果然是父女。”
“没想到她是废太子的女儿,还敢这么大胆的冒充公主,居心叵测。”年纪轻轻,却有这样的城府和心计,真可怕。“想想她娘的为人,还有废太子的城府,生出这样的女儿不足为奇。”
明兰面如死灰,跌倒在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她明明是皇上流落在外的亲生女儿,怎么可能是废太子的女儿?
不不不!
宋梦芜冲夫君使了个得意的眼神,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样。
虽然嫁人生子多年,但脾气还是这么直爽。
晴雪微微一笑,可见她的日子过的很不错,否则也不会笑的如此畅快,率真的性子十几年不变了。
真好,大家都这么幸福!
若诤和凝凝兄妹如释重负,笑的别提有多畅快了。
小楠楠更是格格大笑,喜笑颜开。
只有太子最为平静,他早就猜到了。
臣子们纷纷跪地,“皇上,请赐死此女,以正效尤。”
“皇上,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换句话说,斩草要除根。
废太子的女儿,非死不可。
明兰身体抖的如风中的野花,泪流满面,绝望至极,“嬷嬷,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不是皇上的女儿?”
“这……”香兰犹豫了一下,神情挣扎无比。
明兰见状,心都凉了,“嬷嬷,不要骗我……”
怎么会这样?
从小到大,别人都跟她说,她是当今圣上的亲生女儿,只是他不知道她的存在。
认父是她一生最大的梦想,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她曾经无数次憧憬过父女相认的场景,但从未想过这么惨烈的结局。
不会的,一定是误会,她怎么会是废太子的女儿?
忽然惊见香兰依依不舍的看了她一眼,眼晴翻白,颓然的闭眼,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失了生气,嘴角流下一抹刺眼的黑血。
明兰吓白了脸,拼命推她,“嬷嬷,嬷嬷。”
晴雪皱了皱眉头,“快叫太医。”
惊天淡淡扫了一眼,服毒自尽了,这是死士的手法。
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来不及了。”
明兰自知在劫难逃,面如死灰,绝望极了,“皇上,你杀了我吧,我也不想活了。”
惊天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身边的妻子,冷喝道,“押下去。”
“是。”
一场风波化为无形,若诤兄妹四人插科打诨,将气氛又炒热了,大家极力配合,不一会儿,歌舞升平,喜气洋洋,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晴雪的生辰顺利落幕,收获无数名贵礼品。
等空了下来,她带着宫女们分类整理,将所有礼物存档,分别送入库房,忙的不亦乐乎。
响午时分,惊天下朝回来,二话不说,就拉着妻子的手往外跑,“走,我带你出宫。”
“呃?”晴雪的眼睛刷的亮如星辰,眉开眼笑,“你忙完了?去哪里?我换套衣服,你这衣服也得换下来。”
凝凝闻讯赶来,拽着母亲的胳膊不肯放,“母后,我也去。”
957。刑场劫囚(1)
惊天没好气的白了这个不识趣的小家伙一眼,“你不是前几天刚出去吗?一边去。”
平时就算了,但不能妨碍他们夫妻偶尔的私会啊。
凝凝脸皮极厚,恃宠撒娇,抱着母亲的胳膊轻晃,“娘啊。”
就知道带娘亲出去玩,哼,她也想出去玩啦。
晴雪左右为难,一边是最宠爱的女儿,一边是最爱的丈夫,该听谁的?
惊天微微一笑,气定神闲的抛出一句话,“要是羡慕,父皇给你挑选一个驸马,你喜欢什么样的……”
凝凝笑脸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之色,“不不不,我想起来了,我还功课没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