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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宋媒婆听薛氏这么问,自动认为这亲事必定能成,忙不跌的说开了。
“大奶奶二奶奶放心就是,我这次挑了三家的公子给你们选,不敢说都是家财万贯,但可都是做生意的人家,薛小姐嫁过去之后包准吃穿不愁,下辈子就等着享福吧。”
陈玉芳轻哼一声,不屑道:“说了半天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呢?”
宋媒婆无视陈玉芳的冷眼,道:“西街福生堂张大夫家的二公子张洛阳;南街施记药材铺施老板的大儿子施青华;还有城北肉铺蔡大刀,二位奶奶可千万别小看了这蔡大刀,十五岁开始自己营生,一个人照顾生病的双亲,可孝顺啦。人是长得有点胖,可性子憨厚实在,绝对是个好丈夫。”
屋子只两个人的笑声,一个是宋媒婆,别一个则是陈玉芳。
“宋媒婆,你这是要笑死我吗?这仨儿怎么到你这儿……”
“玉芳。”袁氏喝止陈玉芳,转头对宋媒婆笑着道:“这人啊不能只看相貌这个我们都知道,主要是对方得实诚,得勤奋,我们家薛慈从小到大都是个勤奋的人,人也长得不赖,我看啊张家二公子不错,据说是个读书人,我们薛慈也是个文静之人,婚后定能和睦相处。”
“那是那是,那就这么定了,我马上回去准备。”
“等等。”薛氏叫住要走的宋媒婆,对袁氏道:“姐姐,张家家境固然是三家当中最好的,可张家二公子懦弱无能,只知烂读书,迂腐无用,怎么可能选他吗?”
“有这回事?”袁氏假意不知,叹了一口气,“那就施记药材铺家的公子吧。”
陈玉芳抢过话,“对,这个比张家好,至少施青华已经接了他父亲担子,算个老板了。”
“也不行。”薛氏再次否定。“施青华半年前已婚,听说有虐妻行为,要不然她的妻子怎么会以死逼迫他写休书。”
“这只是传言,绝对不能当真,我宋媒婆可以以人品担保。”
你有人品吗?薛氏腹诽,面上却不温不火。“宋媒婆作的主我当然相信,可无风不起浪,儿女的婚事自然要非常注意才行。”
“那就卖猪肉吧,薛慈不是很勤奋吗,这才叫夫妻双双把家持,日子肯定能红红火火。”
“一边去。”袁氏瞪向陈玉芳,把她赶出大厅。
宋媒婆有些不乐意了,“那要照大小姐的意思,敢情薛小姐想嫁的可是这梅县的贵公子那才叫门当户对?”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宋媒婆不必在意年轻人的话。他们年轻人哪里有什么远见,再者儿女之婚事一向是父母和媒妁之言,什么时候轮到他们作主了。”
言下之间是告诉薛氏她就是再反对也无用。
“大奶奶,有您这话我就放心啦。要不这样吧你们再商量商量,我回去等你们的好消息,好消息一到我就张罗这事。”
“好嘞。”袁氏满口答应,便吩咐管家带宋媒婆去账房领银子。
厅里只剩薛氏和袁氏,薛氏不语,袁氏瞄了一眼但看不穿薛氏在想什么,只得假意好言道:“阿萍啊,你不会怪我不跟你打声招呼就给阿慈说婚事吧?”
薛氏抬头,微笑轻言,“姐姐说哪里话,有你替我操心阿慈的婚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不过我觉得这事还是跟老爷商量一下的好,毕竟老爷也是看着阿慈长大的,过得了他那儿阿慈不是才得到祝福么?”
“那是自然。晚上我就跟老爷提这事。”
“多谢姐姐。”薛氏微笑转身,满脸温和的笑容在背过身去的那一瞬间消失殆尽,嘴角轻轻扬起时反而带起一个冷漠的笑容。
陈玉芳的婚没着没落的,袁氏有心情来弄薛慈的婚事,显而异见是那些谣言起了作用,她害怕陈靖祯真的像下人们口中说的那样喜欢薛慈,依陈靖祯的个性,怕是会一心一意到底,所以才急着要把薛慈嫁出去。
也罢,她薛萍倒要看看袁氏的算盘打得响不响。
后园子,满肚子不爽的陈靖祯遇到了得意洋洋的陈玉芳,逮着陈玉芳就问起他娘给薛慈说亲事的事儿是不是真的,陈玉芳当即甩开他的手,不屑一顾。
“有你这么当大哥的吗?想知道自己问去。”
“陈玉芳。”陈靖祯再次拦住陈玉芳,冷静道:“娘给阿慈说了哪家男子?”
这次,陈玉芳反而笑了,惹得陈靖祯莫明其妙。
“陈玉芳,你别笑了行不行?赶紧给我说说,要不然下次再也不给你买胭脂,也不给你买珠钗。”
“不买就不买,本小姐不稀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哪次给我买东西的时候不是给薛慈也带一份,她凭什么跟本小姐平起平坐?”
陈靖祯无奈的抓抓头,也不再问陈玉芳,转身就走。
“陈靖祯你这个混蛋。”气得陈玉芳出口就骂,也顾不上是不是亲大哥了。可一肚子的气没地撒,看到眼前那些花儿艳丽无瑕,直接摘下来扔地上踩了个稀巴烂。还一边诅咒薛慈一辈子得不到幸福。
她这气这么重,一半也是因为上次陈靖祯和申正鸿打架的事,害得两家谈及的婚事就这么给滞下了,如若不然现在高高兴兴待嫁的是她陈玉芳,哪有薛慈的事儿。
陈靖祯不好直接去找母亲问这事,想来想去便去找薛氏,薛氏为人一向温和,肯定会跟他说实情。
薛氏见他来有些奇怪,看他急急忙忙的,便给他倒水。
“靖祯,你这么着急找我什么事情呀?”
陈靖祯抿了抿唇,假意漫不经心的问:“听说你要给阿慈说亲事,不知说了哪家的男子?”
薛氏故作惊讶,“这事不是我做主,是你娘。你也知道十天半个的就看一次大夫,要是有心思操心阿慈的事,阿慈能这么大了还不出嫁吗?这事啊你还是问你娘比较清楚。”
“我哪敢问她?”说完这话陈靖祯别过头,笑着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也不方便问,毕竟阿慈跟你最亲。”
“哦。这事我倒是听你娘说了,宋媒婆给陈家人面子,一连找了三个供我们选,有西街福生堂二公子;南街施记药材铺施青华;还有城北卖肉的蔡大刀。”
“荒唐,这些都什么人呀。”陈靖祯桌子一拍,怒了。“那张洛阳以为自己读了几天书就有学问了,迂腐得可笑,我认识他那么多年最讨厌的人就是他。更要紧的是还成天上花楼去喝花酒。那个施青华也是,他是二婚,结发之妻不忍被虐,刀架在脖子上才得了休书,那样的人人品能好吗?还有那什么卖肉的什么刀,阿慈虽然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但阿慈贤慧善良,人品端好,怎么说也得找个门当户对的,这媒婆眼瞎了是怎么的?”
薛氏愣在那儿回不过神,陈靖祯发现后才觉得自己反应过于激烈,只好坐下缓口气,不想被薛氏发现他的心思。
“靖祯,你这是在替阿慈担心吗?”
“我是……当然是担心。”陈靖祯不再遮遮掩掩,理直气壮站起来回答:“我跟阿慈同岁,又是一起长大的,就像亲兄妹一样的感情,她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关心。”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哦,也没什么。前些天下人们不是说你和跟阿慈那什么,我不知道有多担心呢,既然不是就好。”薛氏拍着胸口轻咳两声,又道:“阿慈命不好,跟着我这个病央子从小就没过上舒坦的日子,我只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她自己愿意嫁的人,况且她又倔强,眼光也高,如果让她知道宋媒婆找了这三个……她这身体还没好呢只怕又要气出病来了。”
“不会的。”陈靖祯的脸色立放慢阴沉下去。“无论如何我不同意阿慈嫁给这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人。”愤哼一声,陈靖祯重重的放下茶杯大步离开。
身旁一道劲风闪过,陈靖祯已经出了大门。薛氏慢慢的抬头看去,捕捉到拐弯处那一片白色的衣襟,站起身来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凝聚目光看向园子里的花,脸上复出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第015章 申少暗查
“大少爷,大少爷,都查清啦。”
申家后园落梅轩的大门被打开,葛东神情激动的走进去后反手将大门关上。
申正鸿从床上爬起来,呲着牙慢慢下床,葛东赶紧上前扶他坐下,一边倒茶一边道:“大少爷,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哇,我葛东算是开次眼啦。”
申正鸿皱着眉头,“我说你废话怎么那么多,是不是皮痒痒了想去厨房当伙夫呀?”
葛东那颗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再不敢废话,如实道来。
“经过我三天三夜的严加调查,终于详细掌握了陈家养女薛慈的全部资料。话说十六年前,陈老爷子外出做生意回来,带回了现在的二奶奶薛萍,当时薛萍就带着两岁大的薛慈,很多人也都知道薛慈并非薛氏亲生,陈老爷也只是觉得他们娘儿俩太要可怜了才给了薛萍二奶奶的位置。”
葛东喝了一口茶,在申正鸿的示意下继续道:“这薛慈和陈家大少爷不仅同岁,而且还是一起长大的,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只不过小时候陈家大奶奶就有了戒备心似的,这薛慈没落着好却被拿来当下人使,一直侍候陈家大小姐,呼来喝去任打任骂,这薛慈不敢还手又不敢还嘴,那薛二奶奶又常年的身体潺弱,也没落着大奶奶好脸色,母女俩住在偏院里那日子可真不够舒坦。还有,陈家大奶奶可是有个规矩,说是不允许陈大少爷跟薛慈玩乐,理由是不能耽误学业。不过用处不大,这大少爷就爱跟薛慈玩儿,还一块儿玩到大呢。”
申正鸿听得糊里糊涂的,突然葛东就没声了,瞪过去道:“你停下来干嘛,继续说呀!”
“我这不是让你消化……得了,我继续给你说另一段。话说薛慈到陈家的第二年,陈老爷子续了三房奶奶赵氏,这赵氏是远嫁而来,似乎也是陈老爷子做生意是遇上的。这赵氏生得美,一进门就没少被大奶奶嫉妒。少爷我可得跟你说说,这大奶奶人前一张笑脸,那人后可完全不一样呀。这消息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问出来的。”
申正鸿淡淡回了句你辛苦了,让葛东继续。
“这赵氏是个难得的美人,陈老爷子也最宠她,她和薛氏的关系倒是不错,只可惜红颜簿命,赵氏在生第二胎的时候早产,没出月子人就没啦。”
“这一段我知道,那时候我们申家刚搬来梅县没多久。”
“对对对。据说赵氏临死前把一双儿女托付给薛氏,可这薛氏体弱多病的,陈老爷子也不忍心就专门找了个奶妈子照顾兄妹俩,不过那奶妈子没两年就离开了陈家,这没娘的兄妹就由薛慈照顾,直到现在。”
听完这一段一段的故事,申正鸿一直皱着眉头,盯着葛东拍了一下他的头,不悦道:“查了三天三夜你就查出了薛慈是个好人,是本大少爷冤枉她了?我说葛东你皮痒痒了是不是?”
“我亲爱的大少爷,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那薛慈胆小懦弱,他敢冤枉你调/戏她?呃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
“闭上你的臭嘴,你当本大少爷是种猪吗?本大少爷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她一小小丫头臭不拉叽的本大少爷能看上她?”申正鸿恼怒的摸摸双腿,“爷我这双腿可是白白受了家法,这笔账是薛慈的,小丫头爷我早晚得跟你算清楚。”
葛东抓抓头,“大大大少爷,说实话我可是头一次看到你对一个女人表现得这么愤怒,这么……”
“嗯?”
葛东状着胆儿道:“你曾经跟我说过越是愤怒就表越表示在意,你该不会?”
“去你个……哎哟——!”申正鸿抬脚要踹葛东,没想到腿一抬起来就痛得呲牙咧嘴,没踹着葛东自己倒受了罪。
想来想去,申正鸿没办法相信薛慈是个好人,从第一次见到她时,他看出来她要昏倒时分明就是装出来的,第二次在巷子看她对陈靖祯的担心不难看出她喜欢陈靖祯,这攀高枝的行为哪里逃得过他的双眼。第三次,她不隐藏心中的秘密,而是直截了当的让他知道,足以见得这个女人心机深沉不说,肯定是个能算计会谋划的女人,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相信她是个好人?
“葛东,不是我不愿意相信薛慈是个好人,而是……我只能说她这么多年摆着好人的一张脸,实则做着一个坏人。你是不知道,那天在园子里,我揭穿了她的真面目,她马上就不遮不掩,在陈靖祯没进院子之前对我说‘申少爷请不要客气的接招吧’,当时她那双眼里就像有一张巨网一样,我成了他网里的牺牲品。你说……”
“等等,大少爷,不对呀,你说她一个弱女子她哪儿斗得过你,况且她又不知道陈大少爷会出现刚好救了她,她露出真面给你看有什么用?”
申正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可怪就怪在她就像算好了陈靖祯会出现一样,时间拿捏得相当精准。”
“哎呀妈呀,大少爷,你这该不会是躺太久躺出别的病来了吧?合着她能掐会算呀能提前知道陈大少爷会出现?”
申正鸿又是一巴掌拍到葛东的头上,“神神叨叨的,你才病了呢。”尔后又恨铁不成钢道:“我让你查薛慈,你给我查出她是个好人,你这不是存心给我添堵吗?去去去,罚你当三天伙夫去。”
葛东摸着头灰溜溜的走了。
申正鸿不愿相信葛东提供的信息,因为他可是做梦都会梦到薛慈那双奸计得逞的坚定目光,这样的人肯定是生活在算计呀,否则她如何做到保持应变自如的态度。
“果真是人不可冒像呀,早知道那天小爷就不该救你,都怪这双腿。”稍一用力一手拍到腿上,疼得他整张脸拧巴成什么样,对薛慈更加怨恨。
一切还是等养好这双腿再说吧。
那边陈家,薛慈放下药碗,觉得伤已经好了些,从柜子里取了块蓝色的布料,拿了绣篮子坐到院子里的大树下,挑线,配色,裁布,安静做起针线活儿。
薛氏从外头进来,一眼看到薛慈在树下做针线活儿,带着小鲜走过去。
“萍姨,回来啦!”
薛氏微笑在一旁坐下,看着薛慈绣了一片荷叶的地方,欣赏的赞道:“阿慈的针线活儿是这宅子里最好的,这是要荷花吧?我大概猜到了,你这是给如心做的衣服。”
“是呀。志君和如心去陪老太太也快一年了,估计该长了不少,以前那些衣服怕是已经穿不了了,我得给她做几件,要不等她回来就来不及做啦。”
“还是你这个做姐姐的有心。”薛氏从小鲜手里拿过一包东西,打开来是一盒胭脂,递给薛慈。道:“萍姨平时手头也没几个银子,这是我积攒了小半年才换来的,你收着,以后给自己打扮打扮,十八岁的大姑娘了,对自己好一点。”
“萍姨,你真是破费。我又不需要打扮。”薛慈推却,“你得留着些银子在身边,万一过段时间我嫁出去啦,我怎么能放心你呢?”
薛氏愣了愣,不过依旧是温言笑语,将胭脂硬塞进薛慈手里。“既然你都知道啦,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你放心,就算要嫁萍姨也会求老爷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绝不让你受委屈。”
“我哪里会受什么委屈,我只是实在不想嫁,这里就是我的家,我舍不得,更舍不得的是萍姨,你的身体我没法儿放心,你一个人待在这儿我更不能放心。”
“阿慈姐姐,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二奶奶的。”小鲜笑容灿烂的说。
小鲜平时乖巧机灵,薛慈并不担心她照顾不好薛氏,她担心的事情小鲜不知道,不过薛氏知道。常年生活在压迫下谁的意识都会变得敏感。不过他们也只是眼神交换这些话题,相互挂心。
薛氏回房去,薛慈继续忙手中的活儿,婚事一事她不必着急,她要看看在这个宅子里除了陈靖祯,还有谁是真正的对她好。
袁氏的算盘打得响,可第一个反驳她的将是她的儿子,这当然也在她的预料之中,不过她预料不到的是她的儿子会为她不顾一切。
嘶——
薛慈一不小心被针尖儿刺破手指,一丝鲜血冒出来。目光落在那小小的一滴鲜血上,她摇摇头笑了笑,“如心,阿慈姐姐重生一次变得努力顽强也是你想看到的,对不对?”
或许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她才能放松自己的心,连日的麻烦实在让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特别是申正鸿那要命的两拳,她没有当场昏死过去已经是谢天谢地啦,这养了四天的伤才勉强好一些,不过听说申正鸿也受了家法,她的心里有些不滋味。这申正鸿好歹是个正人君子,前世对她也是掏心掏肺,只不过……
唉——
“既然我的命运注定坎坷一生,我又何必怜惜那么多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016章 谈婚论嫁
“瞧你说的什么事,我还真不信。”陈老爷子微怒,放下茶杯轻哼一声,脸色也暗了下去。
袁氏白了一眼陈老爷子,道:“你还真别不信,我告诉你这是事实。要不然我跟你打赌,要是我说得对,你就同意我替薛慈安排的婚事。怎么样?”
看袁氏笃定的样子,陈老爷子被说动了几分,想了想点头同意。
隔天一早,陈老爷子在大厅见薛慈,在坐的还有陈家其他的人,薛慈站在陈靖祯身边平心静气,不卑不亢,目光平视前方,薛氏不经意间看到她身上,隐藏眼里的一切。
“阿慈。”陈老爷子发话,把薛慈叫到面前,仔细的看薛慈,道:“你的伤怎么样啦?”
“老爷请放心,我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那就好。”陈老爷笑着点头,一旁袁氏也跟着应和几声,眉开眼笑,像是有什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