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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四小姐-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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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力展开折扇缓缓扇风,装模作样道:“晨弟,瞧瞧去。”
蒋元晨囊中羞涩,底气不足道:“沈大哥,我看着下边的东西就很好。”
眼尖的伙计早就认出来人是谁,陪笑道:“这位小爷,瞧瞧也无防。我们东家说了,上回卖您那簪子,卖贵了,下回只要您来,一定给您个好价格。两位,楼上请。”
蒋元晨狐疑的看一眼伙计,愤愤道:“我就说你们这个店黑,一只小小的簪子,就卖几百两,我……”
ps:
今日咬牙三更,明日起只有两更,对不住亲们了!

☆、第八十五回 心动

上回书说到蒋元晨控诉瑾珏阁是个黑店
沈力暗下好笑,不等他把话说完,一把搂住蒋元晨,挑眉道:“晨弟,稍安勿噪,咱们上楼一瞧。”
钱掌柜早得了信息,沏了好茶,上了点心,临门恭候两位。要知道,身形尚小的那位上爷可是东家的嫡亲弟弟,怎么着也得侍候好不是?
伙计引着两位上楼。楼梯笔直而上,步步高升,异常宽阔。
三人上了二楼,伙计递上热毛巾,给两位少爷擦了手,关上门,弓身退了出去。
二楼布局颇为雅致,与大户人家的书房无异。四座两人高的宝阁上摆放着各色古玩,玉器。四面角落里各放着一个兽头铜炉,一色南海黄花梨木的家具,雕工精细,雅致脱俗,让人倍感舒适。
钱掌柜坐与书桌前,含笑道:“两位公子请坐,请问要看些什么货?”
沈力大大方方坐下,拿起手边的茶盏,轻喝几口,润了润嗓,扇子轻摇两下,才慢悠悠道:“请问掌柜,这货与货有什么说法?”
钱掌柜眯着眼,笑道:“公子,我是问您想看什么价位的货?”
沈力眼皮轻抬冷笑道:“掌柜的,都看看也无防。今儿个不买,不代表明儿个不买。瑾珏阁,爷是头次来,也得打量值不值得。”
钱掌柜笑意更深,道:“公子既如此说,在下也不敢私藏。”说罢,背过身解下钥匙,从后面锁着的柜子里,拿出几十个锦盒,摆在案上,又从身下拿起一张上好的白狐狸毛皮,把锦盒里的物件,一一摆放在白毛皮上。
端坐的两位小爷脸色变了几变,不由自主的对视一眼。蒋元晨偷偷擦了擦手心的冷汗。看向玉件的目光有点儿虚。
钱掌柜不动声色看在眼底,把东西一件件递给两位爷把玩,含笑不语。
小姐交待过,有些时候。言语反倒是累赘,让客人自个瞧,等他瞧对眼了,再分说不迟。
那沈力自小京城官宦人家出身,不是没见识的。当然知道眼前这些白玉,翡翠,珠宝都是上佳的宝贝,持扇子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沈力算了算怀中的银票,漫不经心的选了个和田籽白玉双瓜。造型为两个相连的瓜果,以红色玉皮巧雕出两只昆虫。形态活泼,造型饱满圆润,质地细密,白莹起润,半个拳头大小。
钱掌柜叹道:“公子真真好眼力。这个白玉双瓜。一整块上好的和田籽玉精雕细琢而成,最为难得的便这皮色及巧雕。为利用好这一点巧色,琢玉师傅可谓煞费苦心。放在手中当个玩件,大小正合适。”
沈力又拿起一款翡翠琏子,道:“这个款看着新鲜,倒是从未见过。”
“公子真是见多识广,这是咱们瑾珏阁独一无二的翡翠琏子。”
“贵店的琢玉师傅当真是聪明。”
钱掌柜笑道:“这是我们东家想出来的点子。”
沈力笑道:“噢。有机会倒是要见见你们瑾珏阁的东家。”
钱掌柜虚笑道:“东家跟着车队往南边去了,若回来,一定请公子来铺子里坐坐。”
沈力听罢,冷笑一声,啪的收起扇子,道:“掌柜。这个白玉双瓜,我要了,包起来。今儿个小爷还有事,改日再来。”
钱掌柜笑道:“公子,白玉双瓜若按往常卖。没有个三千两拿不下来,今儿个看在这位小公子的份上,给您个好价格,二千四百两,再不能便宜了。”
沈力心道好险,我就带了了两千五百两银子。当下颇为大方的从怀中掏出银子,递给钱掌柜。
钱掌柜收下银子,笑道:“公子爽快人,这两块扇坠,不值什么钱,送给二位公子把玩,若公子下次再想淘些个宝贝,别忘了上咱们瑾珏阁来瞧瞧。”
钱掌柜陪着两位少爷下了楼,蒋元晨不经意间看到庭院里圆石桌上摆放着的深色石头,问道:“掌柜,这么多石头,用来做什么?”
钱掌柜道:“公子,这些个石头都是原石,公子若有兴趣,不防赌上一赌。”
蒋元晨哪敢玩这个,忙摆手称不必了。两人径直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钱掌柜恭着身,笑眯眯的送走了两位爷,转身便在伙计耳边嘀咕几句。
那伙计点点头,一溜烟跑得没了影。
……
马车上,蒋元晨拿出掌柜送的扇坠,左瞧右瞧,忍不住道:“沈大哥,你看这玉坠子怎么样?”
沈力懒懒道:“还行吧,雕工差了点,玉质倒是不错。”
蒋元晨叹道:“沈大哥,今儿个我算是开了眼界,就一个翡翠玉瓜,两千多两,还只半个拳头大,掌柜拿出的那些个东西,恐怕都不便宜,看得我眼睛都直了。沈大哥,掌柜为什么说看在我的面子上,难不成他们知道我是蒋府的人?”
沈力浅浅一笑道:“许是这个道理。晨弟,为兄做东,咱们上德月楼喝一杯,谢晨弟陪为兄走这一趟。”
蒋元晨自是一口应下。
两人在德月楼叫了几个小菜,喝了几杯小酒,闲说了会话,见时辰不早了,才各自回家。
……
沈力回府,衣裳都没换,直奔老爷子书房。
沈老太爷正伏在案前,奋笔疾书。
老爷子在书法上造诣颇高,从小便得名家指点,常常兴致一来,就练上几笔。见沈力进屋,忙道:“阿力,快过来,看看今儿这字怎么样?”
沈力走到书桌前,端详一番,随口夸道:“行云流水,苍劲有力,好字!好字!回头我让人把这字裱了,挂在书房,也好日夜拜看。”
沈老太爷被奉承的很是舒坦,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道:“怎么连个衣衫也不换,就上书房来了?”
沈力一屁股坐下,拿起老爷子喝过的茶一饮而尽,深吸一口气,叹道:“老爷子,您说对了,那四小姐,不简单。”
沈老太爷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忙道:“快说说,打探得如何?”
“老爷子,您可知道苏州府桃花坞巷的瑾珏阁?”
沈老爷子点点头,“好像听你二叔说过,是家玉器行,说是苏州府头一份,玉质雕工尤其出众。”
“老爷子,那瑾珏阁的东家,便是四小姐。且瑾珏阁不止苏州府一家,金陵府,扬州城里都有分铺。”
沈老太爷惊得直起了身:“你说得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老爷子忙道:“快细细道来。”
只见那沈力从袖中掏出一叠信纸,轻轻往老爷子跟前一送:“您自个看吧。”
沈老太爷接过纸,粗粗浏览一遍,半晌才道:“我就说吧,那丫头不是个简单的。便是十个你,都不是那丫头的对手。你看看你看看,一个瑾珏阁,一年赚的银子比咱们府里十几个铺子赚的银子还多,这哪里是闺中小姐做的事?”
沈力歪着身子坐在椅子上,目色深沉:“祖父,你说她吃了这么些苦,身子骨又不好,在蒋府举步维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有本事瞒着所有人做这些?这次若不是江湖上的朋友帮忙,孙子我还真没把握能查到。”
老太爷冷哼道:“你以为就你藏得深。那一屋子书,人家可是白看的?蒋振这人,做官不行,倒教出个好孙女。这会儿你什么打算?”
沈力一双俊目紧闭,喃喃道:“祖父,我就是心疼她小小年纪,吃了那么些个苦,身上又背着个徐家。”
“行了,那些个苦早过去了,人家现在好得很。你看看,在京城买了房,置了地,一出手,就是大手笔……不对!”
沈老太爷突然倒吸口凉气道:“阿力啊,这丫头定是早就猜着她父亲会回京做官,且看这阵势,瑾珏阁早晚一天开到京城去。当真是好胆量,好算计。”
沈力苦笑道:“怕是她刚接手瑾珏阁就有了这个想法,若不然,买那么些个丫鬟,小子养着干吗?真真是个胆大的。”
老太爷抚须沉思道:“徐家与蒋家的事,我略有所知。当年徐家那个案子,牵扯很深,与宫里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徐家不过是条池鱼罢了。侯府表面看着是趁火打劫,实则不然,一举一动皆有用意。如今徐家母子下落不明,那丫头又打算把瑾珏阁开到京城,这事看着玄乎。”
“祖父?”
老太爷冷冷看了孙子一眼,眉头紧皱,长吁一口气:“如今上头那位的身子三天两头宣太医,太子之位悬空至今,太后称病不出,不得不让人揣摩这里头的深意啊!你且看着,不出几年,京城必有大动。
沈力不耐烦道:“老爷子,您扯远了,眼下是四小姐的事。”
老爷子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道:“她有什么事?她过她的,你过你的,两不相干。不是祖父难为你,这个丫头实在是聪明,若娶回来放在屋里,阿力啊……”
沈力只觉得心下烦躁不已,猛地起身从怀中掏出一方锦盒,塞到他怀里,冷冷道:“瑾珏阁买的,两千四百两银子,东西给你,银子也你掏,我回房了。”
老爷子急忙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张口大骂道:“什么破石头,值两千两银子,你给我回来……臭小子……凭什么我掏银子 ……你这个不孝子……”
入夜,沈力双手枕在脑后,平躺在床上。蒋欣瑶略带疏离的笑脸呼之欲出,如在眼前。
沈力怦然心动。

☆、第八十六回 落空(二更)

风清影动,月明星稀
听风轩里屋。蒋欣瑶突然一个激灵,打了个喷嚏。莺归赶忙把窗户关起来,怨道:“小姐,夜凉,小心些好。”
欣瑶不以为然道:“我晓得。你说今儿个元晨带着沈力去了瑾珏阁,买了块玉瓜,我琢磨着这事有些蹊跷。”
莺归不以为然道:“小姐,咱们开门做买卖的,来个客人是常事。往日里,大老爷,二老爷不也常去瑾珏阁吗?前儿三爷还在铺子里买了个簪子,眼巴巴的给小姐你送来。”
欣瑶自嘲道:“哎,我也就是瞎想想,也不知道全爷他们到哪了,但愿这一趟能顺利。”
“小姐别担心,全爷走南闯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估摸着这会该在回来的路上了。夜了,小姐该睡了,明儿个还得早起给老太太请安。”
主仆两个又说了一会子话,睡下不谈。
……
仲春三月,府里出孝,整整二十七个月。
出孝前一日,老太太带着蒋府众人风尘仆仆的赶回青阳镇老宅,在老宅举行了盛大的出孝仪式。
蒋福早几天便从扬州府赶回来,在老爷坟上狠狠的哭了一场。仪式结束后,众人拜别蒋老太爷的墓,举家回了苏州府。
蒋宏生自出了孝,便上书朝廷,静候朝廷委任。
……
中夏时分,端午又近,府里连续几年接到沈府的帖子,今年也不例外。
老太太拿出公中的钱给府中女眷置办衣裳,头面。
蒋欣瑶想起几年前沈府游船,心有余悸,早早的称病,闭门不出。
老太太全不在意,这个小孙女从小到大,跟她不亲,在府中也是少言寡语。深居简出,便是每日请安,也只低眉顺眼的跟在她母亲后面,又是个体弱的。便交待四小姐安心养病。
端午这日,蒋家大老爷,二老爷带着三位少爷及女眷们,一早便出了门。蒋欣瑶在自个院子里逗弄着刚刚睡醒的小不点,两人吚吚吖吖,玩得起兴。
昊哥儿刚刚十三个月,正是好玩的时候。在他看来,蒋欣瑶就是他最喜爱的玩具,时不时的亲亲,抱抱。咬咬,常常把欣瑶弄得满脸的口水,娇笑不已。
蒋欣瑶是个对孩子没有免疫力的人。昊哥儿长得粉雕玉琢,虎头虎脑,全身上下胖得摸不着骨头只有肉。欣瑶对他宠爱之极。
淡月在一旁打趣道:“小姐。昊哥儿跟你真亲,看他笑得多开心。”
微云道:“也只有昊哥儿来了,小姐才不懒,身前身后的侍候着,比乳娘还尽心。”
欣瑶亲亲弟弟的胖脸,笑道:“那也是我们昊哥儿长得好看,又聪明又伶俐。讨人喜欢。”
淡月道:“小姐,听说今儿个沈府不仅游船,还请来了京城的戏班子,小姐最爱看戏的,怎么也不愿意去了呢?”
欣瑶道:“我若去了,谁管咱们昊哥儿啊?弟弟。姐姐说得可对?”
那昊哥儿见姐姐笑着对他说话,嘴里发出“叭”的一声,算作回答,把主仆三人逗得直笑。
……
沈府书房内,门虚掩着。沈力焦急的来回踱步。
不多时,王喜飞奔进来,顾不得满头满脸的汗,喘着粗气道:“九爷,打听清楚了,今日蒋府来了两位老爷和蒋家三位爷,女眷来了两位太太,大奶奶及三小姐。四小姐前些天身子不适,在家养病,所以今儿个没来。
沈力急道:“四小姐得了什么病?”
王喜皱眉道:“小的打听不到,九爷,您看……”
沈力无精打彩坐下,懒懒道:“去跟二叔说,我正看书,没功夫应付这些人。”
王喜吓得变了脸色,忙道:“爷,今儿个可都是冲您来的,要说你自己去说,我可没那个胆量。”
沈力气不打一处来,冷冷道:“怎么?使不动你了,行啊,从今往后,跟着二叔得了。”
王喜一听,扑通一声跪下,哀道:“爷,小的哪儿敢呢?”
只是今天你若不出现,回头老太爷还不活埋了我。”
原来沈力的父亲沈俊前些日子升任都察院左副都御使,虽说是平迁,一样的正三品,却是天子耳目,专门弹劾文武百官,可谓重权在握。
苏州官场上的人,一个比一个精,早就打探得一清二楚。沈御史的嫡子如今跟着沈老太爷常居苏州沈府,今儿端午宴会,哪个不想一睹真容, 阿谀奉承一番。
老爷子为官几十载,深谙此道,思虑良久,决定让沈力在众人面前露露脸。如今活祖宗临时决定不去,可不是要了王喜的小命吗。
二老爷那还好说,老太爷那儿……王喜想到此,头皮一紧,毛骨悚然,苦苦劝道:“爷,老太爷不敢拿你怎么样,小的我,可就遭了秧,看在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你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
沈力小时候调皮异常,踢天弄井,攀高爬低,弄鬼掉猴,那叫一个人见人愁。
每次闯了祸,老太爷不问缘由,先把随身的小厮一顿好打,不打到皮开肉绽,决不放人。
沈力与王喜几个从小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实则情同手足。没几回,便给老太爷管得服服帖帖。
沈老太爷见沈力外表不羁,内里重情重义,这才亲自带在身边调教。
沈力心里盘算了几下,道:“起来吧,你偷偷去趟蒋府,打听打听四小姐得了什么病。”
王喜暗中叫苦,愁眉苦脸道:“爷,小的我怕给人打出来。”
沈力冷笑道:“嗯?还用我教你吗,快去。”
王喜咬了咬牙,决定破釜沉舟:“爷,那你可得乖乖出席啊,要不然,小的我宁可挨老太爷的板子。”
沈力恨不得拿起桌上的镇纸一把砸过去,喝道:“还不快去!”
王喜哪敢耽误,一溜烟窜出老远。
沈力掸了掸衣衫,面无表情。泰然自若的出了房。
……
今年的端午争巧,蒋家三小姐的绣品拔得头筹,蒋欣珊因此被太太,小姐们团团围住。只见她落落大方的周旋在众女子中间,谈笑风生。
今日蒋欣珊盛妆打扮,珠翠环身,又正是花一样的年纪,真真是樱桃口笑脸生花。众女子见其装扮,又因四小姐称病不出,心下哪有不明了的,看向顾氏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
顾氏笑而不语地看着三小姐,眼神温柔,如同一个母亲骄傲的看着亲生女儿一般和蔼可亲。全然不顾旁人同情的目光。
作为女主人的知府夫人刘氏,自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谈笑间把众人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因着天热,今年沈府只把船象征性的开出一二里。便掉转船头。靠了岸,早有沈府的马车等候多时,送太太,小姐们去沈府开席,听戏。
沈府的后花园景色宜人,园内亭台楼阁,流水潺潺。长廊蜿蜒通幽,戏台临水而建。众女子们吃罢酒席,便坐在荫凉的地方说闲话,等戏开锣。
也不知哪位太太问起都察院左副都御使之子沈力婚配问题,引得众人收了看戏的心思,个个竖耳静听。
刘氏只得笑称。沈力娘老子都在京城,只是随沈老太爷来苏州小住,她作为婶婶哪里能越厨代庖。
话音未落,便有几位夫人开口道,听说沈力长得一表人材。文武双全,能否一见?
刘氏笑称侄儿鲁莽,怕冲撞了各位太太,小姐。那料到众人都说今日端午佳节,便也不必避讳太过,但见无防。
刘氏心中叫苦不迭,明知众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却又不好驳回,只得使眼色给媳妇张氏。
张馨月众目睽睽之下,不好意思违了婆婆的意,无可奈何,只得亲自往前院走一趟。
张氏没打算能请得活祖宗,只当走个过场。哪料到沈力听罢,二话不说,欣然前往。惊得张氏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翘首以盼之时,见一灰袍男子缓步走来,端的是衣袂当风,来人冲刘氏抱拳道:“侄儿给婶婶请安。”
小姐们见来了个英俊的男子,纷纷手足无措地避过脸去。
太太们则面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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