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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苏家母女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一时之间,千头万绪,门外的门栓又响了一下,这次,递进来的是一壶刚沏好的热茶,和几碟小点心,做的显然要比平日精致。
接过茶水,按照天心的提醒,云雅拿出一根银钗,在水中试了试,果然,雪白的银钗,立刻变的漆黑。
看来,还是有人迫不及待的想置她于死地。
自己这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都遇到了这样的待遇,只是不知,君北辰那边,也不知多少冷枪暗箭,哎,做皇帝果然不是容易的。
用过饭菜之后,牢房的门栓,竟又响了起来,这次不是端茶递水的小门,而是供人进出的大门。
云雅狐疑的望向了门口。
只见一堆宫装女子侯在门外,为首的云雅认识,正是太后慈宁宫的女官,青竹。
此刻青竹要将一面纯金腰牌收入袖中,并将那点头哈腰的狱卒挥退,这才踩着青面梅花的绣鞋走了进来。同时,虽她进来的还有几个宫女,分别端着一些衣服首饰,满满的三大托盘。
“青竹姑姑?”云雅疑惑的唤了一声。
“见过安王妃,”青竹的态度不亢不卑,对于这位主子,给她的印象还是不错了。
“姑姑不必多礼,如今我已是阶下囚。”
☆、第一百一十一章出狱
青竹没有多做解释,直接命令那几个宫女给云雅梳洗更衣,才缓缓的解释了起来,“那场大火,偏殿几乎化作了灰烬,但宫人们还是从废墟中找到了一具烧焦了的男尸,经辨认,正是安王殿下……”
说道这里,素来谨言慎行的青竹,哽咽了几下。
云雅早已知道,那是无尘的金蝉脱壳之计,但君离洛整个人,就要从这个世间彻底消失了,那宠他如宝的太后,该怎么办?想到这里,云雅已经猜到了青竹的来意。
“安王殿下的丧事已经结束了,太后经此番打击,多年的旧疾同时复发,病来如山倒,就此,一病不起……太后如今最后的心愿,便是能由安王妃你来陪伴,陛下已经准了,还请王妃快快更衣,虽青竹进宫吧。”
梳洗更衣的时候,云雅的神经几乎都是麻木的,此刻她心心念念便是那位慈祥的老人,尽管,太后对她的爱,是源自对君离洛的爱屋及乌,但不可否认,她确实自太后的身上享受到了亲情的滋味。
同时她亦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太后,无尘还活着的消息,但转而又想,如果让太后知道,这一切都是无尘与君北辰设的局,而自己多年疼爱的孙儿,竟早已被掉了包,这是何其的痛苦啊。
似乎比起君离洛的死讯,更让太后心痛。
自穿越以来,云雅的心情,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混乱,既怕太后沉寂君离洛的死讯中,日渐消极,又怕,她知道真相后,受不住打击而撒手人寰。
踏着沉重的脚步,匆匆踏入慈宁宫。
当伺候的宫女将罗帐轻轻挑开的时候,云雅的目光彻底湿润了,那躺在丝被间的老人,那里还是她当初见过的模样。
一头的银白雪亮的银发,此刻变的干枯凌乱。
本来饱满红润的双颊,已经深深的陷了进去,整个人看上去面黄肌瘦,如一只枯败的树枝,随时都会随风散去。
“太后……”
“太后,安王妃来了……”青竹俯身唤了一句。
这时,太后才幽幽睁开了眼,浑浊的目光,几乎已经没有几分身材,但当她看到云雅的时候,还是如看到亲人一般,会心的笑了。
她伸出一只干瘦的手掌,笑了笑,“丫头,过来。”
云雅呆呆的站在原地,几乎已经泣不成声,一下便跪坐在了榻前,拉住了那只苍老的手腕,哽咽着,“太后,怎么才三天……您就……”
太后无力的摇着头,“个人命数,哀家也活够了……只是我那可怜的洛儿,年纪轻轻就……”
“太后,您别激动……”
云雅面上一慌,赶紧去摸太后的脉象,却被太后无力的阻止了,“不必了,哀家自个的身子自个知道,是心病,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云溪丫头就别费心了。”
见云雅已经哭的是梨花带雨,太后依旧虚弱的笑着,伸手擦去她的泪,拢了拢她耳边垂落下的发丝,由衷的道:“你张的真像,哀家年轻的时候。”
“当年,不过南陵皇一道圣旨,我就被按上了一个公主的头衔,被驾到了大月,这眨眼的功夫,就这么多年过去了,”太后呵呵的笑着,絮絮叨叨的说起了过去的一些事。
“来时,哀家也是十七八的年纪,人比花娇,就跟丫头你似的,一眼,就被先帝爷给相中了,给了我一世的荣宠……其实,自先帝走后,哀家就觉的无趣了,但为了我的洛儿,我必须要护佑他娶妻生子。”
“太后,也许安王没死呢,您过去不是给我吃过一种蛊,说我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我既然没事,他也一定无事,只是他太调皮了,躲在某个角落等出来给您个惊喜呢,”看到太后逐渐哀伤的神态,云雅试图安慰着。
太后苦笑,“傻丫头,哀家那是骗你的,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蛊,当初不过是对你的不信任,但如今,只能算作笑谈了。”
云雅一愣,尽管她当初是不相信的,但还是误信了前世的武侠小说,一时竟是哭笑不得,“那太后给我吃的是什么?”
“放心,大补之物。”
跟太后足足聊了有半个时辰,尽量挑着轻松的话题,眼见太后露出了少许笑颜,却是已经困乏,说着说着,便睡了过去。
想来自己出狱,也是拖了太后的福气。
揣着满腔的复杂心绪,当晚,云雅就住进了太后寝宫一侧的卧房。
刚刚月上中天,云雅却是辗转难眠,吹灭了烛火,等着一双大眼,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因为她竟不知该去想什么。
似乎,有些想念无尘的怀抱。
一念至此,云雅不禁拢了拢身上的棉被,靠向了墙角的位置,似乎在寻找了某种心安。
就在这时,银色的月华下,一道矫捷的身影迅速的一闪而进,空气中,立刻流动起了一股紧张的气息。
云雅一惊,难道是要杀自己的人,因下毒不成竟要行刺。
自己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抵挡刺客,在说这里可是慈宁宫,正欲张口叫人,嘴巴忽然被人给一把堵住。
心一慌,随即,一股熟悉的男子味道,传进了她的鼻息,然后是那个男人闷声一语,“别喊,是我。”
无尘!
乍一听这个声音,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神情愣愣的,她想起偏殿的那场大火,他无力萎顿的身影被火光吞噬,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几乎将她凌迟,之后寿宴之上所受到的百般羞辱,还有这三天的牢狱生活……她一直是坚强的,她知道,但当她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心中却是不自觉的委屈,如一个受了伤的孩子。
见云雅没有丝毫的反应,无尘疑惑的将捂在她脸上的手放下,“小雅……”
谁知,下一刻,云雅忽然伸出双臂紧紧的勒住了他的脖子,将头顶在了他的胸口,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却传出了低低的抽泣之声。
无尘心头狠狠的一震,他没从见过这样脆弱的云雅,她给她的影响,永远是精明,能干……却从而让她忽略了她的柔弱。
心中一痛,反手将怀中的女人紧紧的拥在自己的臂弯间,静静听着,那经过极力压抑,而发出的抽泣。
☆、第一百一十二章情话
本章节内容作者正在修改中。。。。
☆、第一百一十三章情意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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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一个时代的结束
“何梦?”
“梦到父皇忽然暴毙,儿臣荣登九五至尊,大局已定,君北辰若在胆敢生事,那就是谋反,足可以定他给抄家灭祖的大罪,”太子这话说的声音不但,却带着某种异样的魔力。
一旁的皇后,眼眸流转,却是忽然被他这话吓了一跳,险些将手边的茶杯打翻,惊讶的望着眼前,自己一手栽培起的儿子,眼底有说不出的情绪流动。
太子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将皇后手边的茶杯摆正,“母后,非常时期,非常办法,就算君北辰如今身陷牢狱,但他身边却有无数神出鬼没的高手保护,想杀他,难如登天,如此的君北辰,令本宫实在寝食难安,如芒刺在背……但如果,儿臣在他诸罪加身的时候,登上皇位,那一切就会变的都不一样,君臣有别,儿臣若不容他,便有千百种方法令他消失。”
皇后眸中的忧虑之色,越发的浓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儿子的话。
“你就不怕……”
“帝王之路,本就九死一生,自儿臣七岁被封为太子,便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多少明枪暗箭都指着我们母子,母后也不知为儿臣受过多少委屈,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番局面,君北辰若不死,儿臣实难入眠,唯有登上皇位,方有一线生机。”
皇后神色一暗,太子这话是说进了她的心里,储君之位是什么,她太清楚了,那就是众皇子眼里的靶子,每时每刻都在有人想要将你扳倒,取而代之。
而他的儿子,已经在这个位置整整做了二十多年,其中的艰辛,唯有他们母子心里清楚。
皇上如今依然春秋鼎盛,等储君即位,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而太子,已经彻底对这个位置失去了兴趣。
母子二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久久未语。
……
太师府。
之前因为君北辰的突然入狱,这孙家姐妹二人的婚事,便被同时的搁置了下来,这一日,年老的太师,特意将自己的这一双女儿叫到了跟前。
只见明媚的阳光下,昔日还在自己膝盖间嬉戏的小姐妹,转眼已是亭亭玉立的美人,到了出嫁的年纪,老太师抚着花白的胡须,微有些感慨。
孙梦琪因这几日一直忧心君北辰的事,一张俏脸,憔悴了不少。
“爹爹,唤女儿来有何事?”
“梦蝶,梦琪,你们可对自己的归宿满意?”太师问。
姐妹二人皆是一愣,猜不透父亲为何会有此一问,心中迷惑,对望了一眼,首先由孙梦蝶答了一句,“女儿很满意。”
“梦琪,你呢?”
孙梦琪苦笑摇头,“成王还在牢狱,女儿这婚事……也不知还做不做数。”
“那你爱成王吗?”
爱吗?自己早已是爱惨了那个人,心中,脑海,皆是他伟岸的身影,若这次事件,他真的失去了爵位,被贬为庶民,那她愿意与他只做一对普通的夫妻,若他被判了死刑,她愿生死相随。
瞧自己,竟生出了这样的傻念头。
没有回答,便是回答了。
老太师了然于胸,双目微眯,沉吟了片刻,“为父说作数,就还作数,成王绝非池中之物,若能闯过这关,将来也必不可限量……若他能好好的珍惜于你,那便是你的福,但为父认为,这样的男儿并非良人,你若非她不嫁,就不要有太多的要求,否则伤的终究是你自己。”
“爹爹说的可是真的,”孙梦琪面上一喜,她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平日的话几乎很少,但只要出口,便是字字千金,绝不作假,此刻爹爹说君北辰非池中物,那就是说,成王有救了?
但对于老太师的忠告,却是充耳未闻,她一直觉的,英雄配美人,自己本就是难得的美人,只要假以时日,成王没有不爱她的理由。
“为父就是这么看的,至于今后怎样,是他自己的造化……这几日,太后病危,恐怕是撑不过三日,算一算,她是最后一个与为父同代的故人了,如今她也要走了,心中不免生出悲意,”老太师神态哀伤,似在追忆着什么。
“世事无常,还请爹爹宽心。”
“的确世事无常……为父已然厌倦了朝堂争斗,明日便会递上辞呈,云游天下,但临走最不放心的还是你姐妹二人,若你们不满意陛下给安排的婚事,大可以随为父离开,你们,可有想清楚?”孙太师神色淡淡,说出的心中所想,同时,也为自己的女儿一次选择的机会。
孙家姐妹立即被老父亲的话给惊住了,一时红了眼眶,心中作难。
“为父早就想四处走走了,你们该为我高兴……若你们肯放下眼前的荣华富贵,将来为父必在给你们寻个如意郎君,若不愿离开,为父也必会想办法,保你们一世无忧。”
老太师把话说完,便将目光放到了两个女儿的身上。
短暂的犹豫,还是由孙梦蝶挑头,他的回答很坚定,“女儿愿意嫁给昭王为妻,无论他尊贵还是贫贱,此生,绝不后悔。”
孙梦琪见姐姐表态,紧跟其后,“女儿也愿意嫁给成王为妻,绝不后悔。”
老太师叹息,希望你们今日的选择是对的,“为父,定如你们所愿。”
天刚破晓,蒙蒙亮的时候,一张辞呈已经被送到了御书房,待皇帝看到的时候,太师人已经走远,陛下伤怀之余,也不禁释然。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云雅被宫女云儿强行摇醒,焦急的喊道:“安王妃,不好了,太后……昨夜陨了。”
“什么……”刚一睁眼的云雅便听到了这个消息,一时怔愣在了原地。
“王妃……”
云雅也不理会焦急的云儿,直接将衣服胡乱的套在了身上,泪水却不由自主的往下掉,想起昨夜她提出守夜的要求,却被太后婉言拒绝。为何自己就没在坚持一下,如果守夜的是自己,她就能配太后走完这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
“王妃不必伤怀,太后是昨晚睡梦中去的,没有任何痛苦,”云儿似是看出了云雅的心事,细声安慰。
赶到寝宫的时候,里面已经被一片哀伤所笼罩,一地的宫女,低声哽咽,宽大的牙床上,太后容颜依旧,嘴角微微挂着笑意,似乎,只是睡着了,随时都会被吵醒,对她言笑殷殷。
云雅步履阑珊的行到榻前,已是泪如雨下。
☆、第一百一十五章风雨来yu来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凌妃娘娘……”
“静妃娘娘……”
一声通传响起后,这宫里几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已经到了,皇帝站在榻前,怅然一叹,身后众妃及皇子,纷纷行了个叩拜大礼,算是对太后的最高尊敬。
下午,太后正式入殓,按照祖例,棺椁应在慈宁宫停放三日,举国同悲。
作为太后唯一子嗣的皇帝,因为身份缘故,不能一直守孝在旁,所以这个任务,就直接落在了太子的身上。
而这其中,身份最为尴尬的就是云雅,以戴罪之身,与太子沉默着,每日守在棺椁旁,迎送着前来拜祭的满朝文武。
掐算着时日,君北辰也该行动了。
转眼,三日期满。
这一日的慈宁宫异常肃静,满朝上下皆身着素衣孝服,默然而立,随着低沉而起的哀乐,皇帝与皇后披麻戴孝而来,做足对国母一切礼仪。
云雅端起按前的酒壶,为皇帝缓缓斟满了三杯。
一杯敬死去的先帝。
一杯敬死去的太后。
最后一杯,敬自己。
在大月人的认知中,人死后不会立刻离去,灵魂还会徘徊在棺椁的周围,所以皇帝在喝下这杯酒的时候,也要向太后的灵魂保证,必然更好的治理过年,爱民如子……诸如此例的话。
其实这就是个过场。
云雅垂首立在一旁,听着皇帝的声声悼念,忽然发现对面的太子,立在地上的双脚有些微微的紧绷,目光上移,面色如常,似乎没没有不同。
现在是非常时期,云雅学会了多长了一个心眼,随即她又观察了一下皇后的神色,虽然同样的神色哀伤,但总觉的她眉宇间还蕴藏着什么。
透着一股不寻常,究竟是什么呢?
皇后其实看似如常,实则手心的汗已经将袖口染湿,皇帝平日的任何膳食都有专门的检查,而那壶酒,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就算发生什么,可以顺势将一切推给倒酒之人。
这一切都是经过了精密的计划,尽管如此,久经风雨的皇后,也是难以镇定。
这时,皇帝的话已经说完,正要举杯一饮而尽,皇后更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神色似焦似缓。云雅看在眼里,忽然灵机一动,难道是这酒?立时,手中的酒壶变成了烫手的山芋。
这酒是她准备的,是她亲手倒的,如果皇帝发生了什么……
云雅不敢继续想下去,正急中生智,准备阻止皇帝喝下那杯酒。
也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处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一个模糊的物件,正在以极快的速度飞射向了皇帝。
靠近皇帝的都是一群文臣,侍卫守在外面,此刻根本无人能够阻拦。
“陛下……”
小心二字还未喊出口,那飞射来的东西已经毫不偏移的打在皇帝手中的酒杯上,发出“叮……”的一声脆鸣,直欲穿破了人的耳膜。
“啪……”又是一声碎裂的声响,酒杯已经被打翻在地,同时,一块玉质的腰牌也随之掉在了地上,瞬间被摔成了数瓣,但众人还是能认出,这是成王的腰牌。
思绪飞转间,不过短短数秒的功夫,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云雅惊骇莫名。
但惊的何止她一人,几乎满堂皆是动容。
太子与皇后更是面色大变。
皇帝硬着微麻的手腕,神色更是连变数次,片刻之后,他缓缓转过了身,目光望向了门头,正缓步跨入的人。
“大胆成王,你竟敢行刺陛下……”
“成王,你胆敢越狱,要谋反不成……”
“御林军何在……”
满堂瞬间沸腾了起来,群臣皆是叱喝,的确,成王现在应该在宗人府大牢,光越狱这一条,就可赐他个死罪,更何况,刚才还胆敢行刺陛下,简直罪不容恕。
难道成王知道回天无力,想要谋反,这是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