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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宇文卓?然而,她帮了他,换来的不过一句轻飘飘的谢字,转头,便与别的女子卿卿我我。
他本来就是属于她的,此刻竟看都不看她一眼。
心中的恼怒与不干,早已如烈火一般,越烧越旺。
平息了一下情绪,清然在次与天月对视,淡笑如风,“你我都心系无尘,但无尘的心却被那个女人迷住了,我有一个办法,让无尘彻底的忘记她,天月姑娘愿意帮我吗?”
“让公子彻底的忘记她?”天月不确定的喃喃。
清然自信的点着头。
御书房内。
陈刚身披冰冷的铠甲,拖着身后长长的墨色斗篷,行色匆匆的步入了御书房,此刻文家家主,等一干心腹都在。
“无尘,刚刚收到急报,有人看到宇文卓已经赶赴边境了。”
“什么?难道在全城设下重重关卡,竟是没有困住他?”立刻有人惊呼。
无尘不动声色的拦住了大家的讨论,“毕竟宇文卓在南陵根深蒂固多年,若他连这个本事都没有,本王倒是意外了……他必是掌握了宫内的地下暗道。”
“南陵边境驻扎的军官,都是宇文卓的人,若他取得了南陵大军,于我们而言,将是灭顶在的灾难,如今之计,我们必须拦住他,”文家家主,一脸的凝重之色。
“不错,现在的边境虽然有大月的军队牵制,但谁又能肯定,大月就没有别的虎狼之心。”
陈刚摇着头,掐算了一下时日,“恐怕是拦不住了,此事若想平息,必须由南陵的储君亲自去解决,军中虽多是宇文卓的心腹,但也有不少是我们安插的人,也不是全无胜算。”
众人的目光,望向了案前的无尘。
风城摇头,“恐怕不妥,公子还没有登基,此刻离开,京中必生祸乱……不如由我假扮公子几日,只要速去速回,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这那里是速去速回的事。”
一直沉默的无尘,见众人又陷入了两难,他忽然道,“本王想立八皇子为监国,你们意下如何?”
“王爷万万不可啊,”果然,文家第一个不干了,“如今本就人心涣散,朝纲不稳……八皇子不过黄口小儿,如何能担如此大任。”
就算要监国,满朝谁又比他文家,更信得过,但这话,他却是万不敢说出口的。
可谁知平日温和的无尘,却是面色一沉,“本王倒觉的他八皇子有治国之才,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事不宜迟,下午本王便会赶赴边陲。”
其实这事不但文家不理解,就连其余人也是满心疑惑。
这时,御书房外走进了两名女子,分别是一道而来的清然与天月,她二人行了一礼,“清然也愿前往鞍前马后。”
之前清然的药粉雨,可谓是立了大功,在众人的心中也会颇有分量的。
无尘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王爷,”忽听文家家主在次发言,“此行凶险,清然与天月姑娘都是身负武艺,但夫人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为了安全着想,还是留在宫中等候的好。”
王爷与夫人形影不离,众所周知。
却见无尘眸光闪了闪,口气坚定,“她是本王的妻,我命如她命,绝不分离半步,”说完,打不离开了御书房。
清然与天月的眼底,皆闪过几分异色。
文家家主却是气的发抖,这样的主子,事事都以一个女子为先,还如何成就大事,尤其是想到数年前,小女玉瑶与王爷订下的婚约,至今还绝口不提,他便气不打一处来。
……
下午的行程,非常紧急,几乎来不及收拾,云雅就随无尘踏上了赶往边陲的马车。
“怎么急?”
“不知为何,就算我站在皇宫的御书房,却还是始终觉的心里不踏实,”无尘拥着云雅,共骑于一匹快马之上,仿佛一阵风似的,踏破傍晚的宁静,日夜兼程而去。
也许正是印证了无尘的不安,这段路途,满布杀机。
“停一下。”
走在最前面的莫云,忽然横马拦住了身后之人。
身后众人立刻勒紧缰绳,停在了原地,无尘与莫云眼神交流了片刻,便察觉到了这里的不同。
云雅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好安静。”
是的,这里真的很安静,静的就连一丝鸟兽虫鸣都没有,这种状态急不正常。
晚风吹拂,站在最前面的莫云,忽然有种被锁定的感觉,他刀口舔血这么多年,又岂会不知,这惊天的杀机,来自何处。
等下一声厉喝,抬臂弯弓,修长的羽箭瞬间离线而去,急速射入一侧的乱草丛中,只听‘哧’的一声,有破入皮肉的声音。
“主子快退,有埋伏。”
莫云的话才刚一喊完,四外立刻想起了,弩机拉线的声音,无数只利箭,已经伴着凄苦的夜风,铺天盖地而来。
立刻马兽嘶鸣。
那箭显然含有剧毒,设在马身上,伤口立刻流出黑血,不过两秒的时间,那马便瘫软在了地上,在无声息。
所有护卫,抽出腰间的兵刃,将无尘与几个女子护在中心,一面吃力的阻挡漫天的箭雨,一面飞快的退去。
也幸好,之前莫云察觉的及时,他们只是进入了埋伏的边缘,此刻还不是很密集,但是很快,埋伏在不远处的刺客,就已经闻讯赶至。
云雅依然被护在无尘的怀中,没有丝毫的危险,但她却眼睁睁的拦着,身前的护卫在一个个的倒去。
“别怕,有我。”
头顶传来无尘好听的嗓音。
倒是一旁的清然与天月,迅速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只听天月忽然道:“主子,之前莫云为了路上有接应,早就安排了一队人马在我们身后十里之外的地方跟着……奴婢看这些刺客来势汹汹,必还有很多狠毒的后手,夫人全无功夫,不如护送到我们身后的队伍那里,也好令公子,专心对敌。”
“不必……”
无尘立即拒绝,他曾险些失去她,所以他绝不能在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天月正要作难。
却听云雅忽然坚定的道:“就按天月说的做吧,我真的不想成为你的包袱。”
“谁说你是我的包袱?”无尘恼怒的皱眉,将云雅的肩头几乎要揉进他的胸中,“如今是关键时刻,你别闹了。”
“是你别闹了,”云雅苦恼。
上次,在夜市上遭遇围杀,无尘就是为了护她,用背挡刀的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她绝不能在让同样的事重演。
更何况,无尘上次的伤还没好利索,就更不能这样冒险了。
“我命硬的很,所以你不用为我担心,”云雅笑的和善,但眼底的坚持之色,却是没有丝毫的退却,“我意已绝,让我跟天月退走吧,我躲在你的怀里虽然安全却不安心。”
无尘的眉,始终锁的紧紧的,目光定定的锁定在跟前的那张娇颜。
云雅不躲不闪,倔强的抬着头。
看着这二人如此面对面的对视,一旁的清然跟天月,险些咬碎了银牙,眸中的嫉妒之火,直欲将云雅烧成灰烬。
这个女人何德何能,为何总是得到公子的垂爱。
这时,身前的一名护卫,忽然冲了过来,为无尘与云雅,用身体挡去数只激射而来的毒箭,灼热的血液,立刻飞溅到了云雅白皙的面颊上,令她的笑,越发决绝。
☆、结局二
“看吧,我又拖累了一条性命。”
云雅的口气,无可奈何,眼底的微光中,透着执着……无尘这半生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太多了,多了让她心疼。
下一秒,无尘终于妥协了,他无力的将云雅拥入怀中,“记住,最多一个时辰,我就去找你。”
“好。”
“天月,夫人的安全就交给你了,若有闪失,为你是问。”
“奴婢遵命。”
天月的心底有几分苦涩,但很快被一股莫名的激动所覆盖,感觉胸中的心,都在跟着‘砰砰’的跳,她爱公子,如果公子失去了云雅,他会如何……很痛苦。
有一瞬间,天月有些挣扎。
一旁清然迅速紧握住天月的手,传来丝丝的凉意,天月心中一动,脑中立刻回想起清然之前说过的话,有一种奇药,可以令人忘却心中最在意的人或事。
真的有这种药吗?
“天月……”
这时,云雅已经走了过来,发现天月的神色苍白的木立在原地。
天月与天心是师姐妹,云雅信任天月如信任天心一般,所以,此刻见她神色有异,以为是面对这重重的杀局,便没有多想。
天月立刻惊醒,“夫人,请随我来。”
她二人很快被护送到了队伍的后面,云雅在次深深的望了眼那道挺直的背影,发现他亦在望着她,匆忙在夜风中绽放出了一朵安定的笑颜,然后头也不回的跨上的马车。
殊不知,此次别离,便是永远。
“驾……”
驾车的护卫,一声叱喝,马车便如一直利箭一般,猛然冲了出去。
夜路难走,云雅与天月二人坐在车厢内,颠簸的一塌糊涂,相对无言,但云雅却始终能感受到,天月时而激动,时而落寞的情绪。
“天月,你怎么了?”云雅问。
许是这路上太颠簸了,天月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听到,半天才后知后觉的应了句,“没,没事。”
“别太担心了,”云雅低叹一声。
天月忽然从车厢内坐了起来,朝外探了探,此刻马车外四野茫茫,连个月亮走没有,漆黑的夜色中,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兽吼。
天月看了一会儿,忽然道:“夫人,你看那是什么?”
“什么?”
云雅被天月的话吸引,将身子叹了过去,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正要回头去问。
天月的眼底,迅速闪过一抹狠绝之色,口中低喃,“夫人,不要怪天月心狠,怪只怪,你不该爱上公子。”
说罢,手已经毫不留情的推向了云雅的后肩。
此刻云雅真往出探着身子,在猝不及防直下,瞬间就被推下了马车,惊恐的尖叫还未发出,人已经随着地上冰冷的石块,滚入了厚厚的草丛。
而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天月一直不曾放下车帘,目光直直的望向那漆黑的未知处,脸色明灭不定。
“发生什么事?”前面赶车的护卫终于察觉出了不对,扬声询问。
天月快速打下车帘,身子矫捷的窜到了车厢的前面,手中已经摸出了一把精细的兵刃,在那护卫全无防备直下,瞬间扯破了他的喉咙。
那护卫纵死也不明白,被自己保护的人,竟会出手杀自己。
随着眼前喷溅而出的鲜血,那健壮的护卫,已经瞳孔涣散的跌落了马车,刺鼻的血腥味,肆意的飘散于漆黑的夜色。
“抱歉了。”
天月心中默念一声,随着颠簸的马车,天月在次抬起手中的兵刃,这次,她狠狠的刺进了自己的肩膀,拔出,泊泊而流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襟,一张俏脸已经是煞白一片,痛苦的低吼一声,反手拉紧缰绳,马车以更快的速度,飞驰而去。
另一面,云雅被忽然推下马车,剧烈的痛苦,险些令她晕死过去,待她搞清楚状况,回头看去的时候,漆黑的大路上,除了那渐行渐远的马车声,便是死寂一片。
凄苦的夜风,几乎打透了她单薄的衣衫,也在无情的告诉云雅,她被自己信任的侍女,一把推下了马车。
当真一个天堂一个地狱,方才还在无尘的怀中,此刻便已流落荒野。
双臂紧紧抱着自己冰冷的肩头,云雅自小娇生惯养,到了古代更是王妃的待遇,何曾受过这般苦难,一时之间,千头万绪。
但她想的更多的是,天月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对她不轨,难道……心中立即划过清然雪白的身影。
那个女人,虽然一直伪装的很超然,但从云雅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从骨子里就冒出了一种警惕。
“嗷……”
寂静的四野间,忽然刮起了一阵邪风,一声毛骨悚然的狼嚎声,更是令云雅身心巨震,背上的汗毛几乎都致力了起来。
以她的耳力判断,这声音,距离她不是太远。
难道,这就是自己的结局。
如此四野茫茫,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想到自己可能要葬身狼腹,饶是云雅见过识广,但终还是柔弱的女子,瞬间遍体皆凉,双臂搂的越发的紧了。
“嗷……”
狼啸之声更近了,显然,已经有野兽发现了她。
想到这一点,云雅更是急的心慌,蝼蚁尚可偷生,更更何况是人,匆忙翻找起身上的口袋,却发现根本没有可以燃火的工具。
云雅不敢回头,但她几乎已经看到,那漆黑的密林中,闪动起了幽幽的冷光。
她不可以就这么死了。
咬紧牙关,云雅抬头依稀看到前面有一颗大树,也许,攀上大树,那些狼就上不到她了,一念至此,云雅立刻快步朝大树移去。
“嗷……”
耳边响起‘悉悉索索’,动物脚步的声音,如死亡的号角,紧紧贴着云雅的后背而来,伴着那貌似悚然的低吼,还有一股闻之欲呕的恶臭。
云雅心中慌乱,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黑暗中快速移动,不过数米的距离,却变的遥远,突然小腿一阵剧痛袭来,像是磕到了坚硬的岩石,快速奔跑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身子前倾,猛的一下就结结实实的扑倒在了碎石地上,立时,全身立刻火辣辣的疼,裸露在外的皮肤,更是鲜血淋漓。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头足有一人高的野狼,瞬间越过了云雅的头顶。
虽只是一道巨大的黑影,但那低低的狼吼,几乎已经令云雅的心,冷到了最低点,绝望到了最低点……如果,刚才自己没有被绊倒,那这头狼所扑向的目标,便就是自己。
逃不掉了。
霎那间,云雅心如死灰,无限悲凉。
那扑过去的野狼,轻盈的落在了前面的空地上,它并没有因为扑了空,而显的焦躁,反而慢条斯理的幽幽转过了身,如胜券在握的强者,低吼着,审视着自己的猎物。
云雅的心,早已被提到了嗓子眼,‘扑通扑通’的,仿佛要跳出来,身体更是如锁了巨石,不能动弹一下。
淡淡的血腥味,无疑挑动起了狼,最原始的野性。
“吼……”
身后,数只野狼不耐的来回游离,大张的獠牙,不停垂下恶心的唾液,终于,其中一只野狼猛然飞扑的过来,尖锐的獠牙,直取云雅白嫩的脖颈。
“啊……”
一声惊恐的尖叫,云雅惨白着脸上,双目认命似的紧紧闭上。
仿佛被宣告了死刑一般,她环抱着肩头的身躯,剧烈的抖颤起来。
一秒,两秒,三秒……
“嗖……”
没有预料中,被撕咬的痛苦,而是另一声尖啸,由远至近,如一道惊鸿一般,飞速掠过了云雅的头顶,带动起她,如丝的秀发,肆意飞扬。
“唔……”
紧随而至的,便是那野狼呜咽的哀鸣。
“嗷……”
四周的野狼一下躁动了起来,短暂的停顿之后,数头凶狠的野狼很快做出了反应,嘶吼着,朝着蹲在原地的云雅,撕咬而来。
云雅浑身血液僵硬的一动不动,手心满是冷汗,当这一刻,死亡真真降临的时候,她惊恐的心,反而缓缓的平和了下来,如果……她死了,那个爱她如命的男子,该如何?
心头,万般不舍。
罢了罢了,她本就是个该死之人。
云雅唇角僵硬的弯了弯,将头紧紧的埋入了双膝,越来越深。
“唔……”
冲在最前面的野狼,马上就要触到云雅的时候,忽然被一直从天而降的长矛,冲击的连翻了几滚,然后直接被贯穿心口,死死的定在原地。
“嘶……”
马儿的嘶鸣声,猝然在头顶炸响。
云雅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强行将头抬了起来,漆黑的夜空中,她逆着微弱的光芒,看向了前方,只见一匹黑色的骏马,拖着一名高大的身影,犹如天将一般,猛然跃入了她的视线,带着迎面而来的杀戈之意。
开弓搭箭,一系列动作,竟是如此的迅捷。
恍惚间,云雅竟看的失了神。
“嗖……”
羽箭破空而来,直接就定在了一只浪头上,呜咽的哀鸣,提醒着云雅,危机还没有解除,身后还是数只,野狼,正在朝她厮杀而来。
这时,那匹黑马,已经快速奔了过来。
这马居然见到野狼,丝毫不见胆怯,却仿佛要高人一等一般,高昂着马头,俯视着那些垂死挣扎的狼们。
显然这马,定是罕见的宝马,高傲的一塌糊涂,那它的主人……
简单的思绪刚才飞过脑子,一只手臂已经凭空伸了过来,然后是焦急而冷漠的男音,“不想死就上来。”
云雅被这一喝,给震了一震,本来心如死灰的心境,瞬间燃起了希望之火,她万分感激的伸出了一只葱玉的手掌,送进了那只宽厚的大手中。
那马上的人,身子一沉,似乎用了巧劲,一下便将云雅从地上拔了起来,动作轻盈的落在了那男子的怀中。
一头不死心的野狼,猛然窜起,獠牙似乎要咬云雅的脚踝。
云雅花容惨变,潜意识的,双臂猛然抱紧了那男子宽厚的腰身。
男子已经果断的拔出腰间的长刀,锋利的刀口,迎着刺目的寒光,挥斩而下,只听‘哧……’的一声,整个狼头已经被那长刀一下斩断,红的鲜血,白的脑浆,喷洒而出,触目惊心。
云雅目睹着一切,只觉的这男子必那狼还要凶狠几分,本能的将手臂收的更紧了,似乎可以感受到那男子,衣服下的体温。
登时,头脑一清,云雅赶紧松开了手臂。
那男子一僵,猛夹马夫,胯下的宝马一声高亢的嘶鸣,如风般,奔驰而去。
耳边风声呼呼,身后的长发如一条妖娆的黑蛇,与男子的长发搅在了一起,劫后余生的云雅,出奇的沉默了,将头死死的压在那男子的胸口,任凭在颠簸的马背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