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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妃也显的意兴阑珊,摆了摆手,“梦琪,没什么事,就先回府歇着,本宫也困了,跪安吧。”
“是,臣妾告退。”
……
离开宜兰殿,孙梦琪那里还有来的兴奋,此刻正满腔的怒火越烧越烈,明知是君北辰无情在先,但她始终恨不起来,唯有将那满腔的怒火,都记爱云雅的身上。
“真是岂有此理,也不知道那里跑出来的野女人……气死我了,”孙梦琪狠狠的跺着脚,委屈的胸口闷痛。
“王妃,您就打算这么咽下这口气?”一旁的奴婢,沉着脸问道。
“那还能怎样,他是爷,要娶多少女人,我又怎么拦得住?”这便是女人最大的悲哀,不过这也是在她嫁入成王府之前,想好了的,哪怕不能得到他的心,博得一段时间的宠爱,她还是有信心的,可是,这受宠的时间,也太短暂了吧,这如何叫她甘心?
袖中的玉手,缓缓的收紧,在收紧,带着她满心的愤恨,几乎要捏碎了玉掌。
“王妃先不必气恼,也不是没有转换的余地?”那奴婢眼眸一转,也不知想出了什么鬼主意,凑到了孙梦琪的身边,低声一语。
“转变的余地?红袖,你可有什么法子?”
“若王爷要立别的女子为侧妃也就罢了,但偏偏是这个女人……”那叫红袖的婢女,没有将话说完,而是非常谨慎的凑到了孙梦琪的耳边,一阵耳语。
孙梦琪听的小嘴微张,“你是说,那个云雅,就是过去的安王妃?”
“半多就是,”红袖点头,“王爷与静妃之所以掩饰那个女人的身份,不就是想要撇开那层关系吗?我们偏不让王爷如意。”
“若果真是那个女人……”
孙梦琪喃喃自语,脑中不禁浮现出过去种种,那个女人曾不止一次的令她难堪,在人前蒙羞,这股怨念,早已在她的心里生根,如今在相见,而且彼此还是以这样的身份,无疑令孙梦琪怒火中烧。
“不过残花败柳,也妄图做成王侧妃,”孙梦琪好看的柳眉,微微立起,愤恨的一咬牙,一跺脚,“我这就去找皇上……”
“王妃,莫急。”
红袖大急,赶紧将孙梦琪给拦了下来,“皇上自然能为您做主,但您若就这么去了,必会惹来王爷的反感,有碍您的夫妻之情。”
孙梦琪到底还是心思单纯,红袖心中一叹,当初老太师命她随二小姐陪嫁入府,就是怕别人算计了去。
“那我该怎么办?”
孙梦琪对红袖也是倚重非常。
只见红袖略一思考,又是计上心头,在孙梦琪的耳边,继续耳语起来。
……
回到寝宫之后,云雅意兴阑珊的刚走到塌前,身后君北辰就追了上来。
“我要休息了,王爷请回吧,”云雅默然一语,人已经躺在了榻上,背过身去,怀中依然搂着那只骨灰瓶,若有所思。
“你生气了?”
君北辰耐住性子,坐到了床边,看着依然苍白如纸的云雅,心里揪痛,觉的实在不该在这个时候提,什么侧妃不侧妃的事。
但不管怎么说,提还是提了,反应也在他的预料之内。
“你就这么讨厌我?”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做我的侧妃。”
“两码事。”
“这根本就是一码事,”君北辰挑眉,重新换了个姿势,语重心长的道:“你远比我想象中的坚强,前两天,我还以为你随时都会自寻短见,不过看现在还有心思回答我的话,我也就安心了。”
“不过,言而总之,无尘在最后关头把你托付给我,我就不能不管你,无论如何,都要给你一个名份。”
君北辰这话,说的是振振有词,也不知是古代的封建思想作祟,还是他个人的脸皮厚,云雅却是极度的嗤之以鼻。
‘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冰冷的瞪了回去,“抱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对你的名份没兴趣,既然选择活下去,我就有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力,在说一次,我对你的侧妃位置没兴趣。”
“你嫌弃侧妃品级低?”君北辰是这么理解的。
真是鸡同鸭讲,云雅懒懒的一挥手,重新躺会床上,眉宇间一片悲凉。
君北辰心生不忍,站起身来,口气依然坚持,“你放心,我现在虽然不能给你太多,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说完,人已经大步流星的离开。
望着君北辰逐渐消失的背影,云雅抱着无尘的骨灰瓶,漠然垂下泪来,谁说她坚强,其实她一点都不坚强。
……
君北辰说是第二日会带云雅出宫,但到了第二日,他竟狡猾的没有露面,那之前的话,也就无从兑现。
在加上静妃的一在挽留,云雅又继续在宜兰殿住了几日,每日陪着静妃闲话家常,品尝宫中美食,到也吹散了几分愁绪。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宫里开始流传起了许多流言,并且越传越广,就连民间也传的街头巷尾都是。
“扑通……”
刚出宫采买归来的明翠,一回宫就欲言又止的跪到了静妃的跟前,“娘娘,奴婢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静妃平日为人不错,所以手下这些奴婢,也都是真心相待,尤其这件事,事关重大,明翠不敢随意隐瞒。
静妃也意识到了,明翠的态度,“无妨,说吧。”
明翠定了定心神,这才道:“奴婢上午出宫采买您喜欢的小玩意,发现街头巷尾的百姓都在议论皇家之事……说,说……”
“说什么?”静妃这下也皱起了眉。
“娘娘恕罪,奴婢也是听到什么说什么,那些百姓,都在说殿下的坏话,说,说殿下忤逆乱伦,要迎娶亡弟遗骨……”话还没说完,明翠就一个劲的磕起了头。
而恰巧,最后一句话,被正好进来的云雅,听了个清清楚楚。
“小雅来啦……”静妃匆忙起身,摆手让明翠赶紧退下,自己已经走了过去,关切道:“怎么不多躺会儿,这几天风大……”
“娘娘,”云雅无所谓的笑了笑,“该听的我都听了。”
这并不是她所关心的。
“你这孩子……”静妃叹息,心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云雅对君北辰似乎无意,那自己这般撮合,也不知是对是错,也罢,年轻人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当下有道:“若你有什么打算,尽管跟我说……辰儿那边,我自会打点。”
云雅心头一暖,正要感激的回礼。
宜兰殿外,忽传来太监的尖细通传,“凌妃娘娘到,成王妃到,昭王妃到……”
连续一阵通报之后,宜兰殿内,很快出现了一队宫装丽人,为首的便是多日不见的凌妃,而紧跟其后便是已嫁做妇人的孙家姐妹,再往后看,发现,皆是云雅过去的熟人,苏家三姐妹。
苏云芝,苏云雪,苏云曼。
如今这姐妹三人都已是一身妇人打扮,但因身份的缘故,身为侧室的苏云曼走在最末端。
静妃平日喜清净,所以很少有人来打搅,谁知今日一来,还就来了这么一大帮子,显然是动机不纯。
静妃捏了捏云雅的手,就是想让她退到后堂,也是来不及了。
“凌妃姐姐今日怎有空到我宜兰殿走动了?”静妃浅笑着,迎了出去。
“臣妾见过静妃娘娘……”众妇人,低身下拜。
待她们行完礼,定睛看过来的时候,面色皆是一变。
“当真是安王妃……”凌妃第一个惊呼出口。
静妃皱眉,想来这些人定都是因谣言而来,“凌妃姐姐误会了,她不是安王妃,不过是与安王妃相貌相似而已,她叫云雅,是辰儿从宫外招来,陪本宫聊天的。”
“当真?”
这凌妃虽过去与云雅处处为难,但她怎么说也是平王的母妃,都要一同仰仗君北辰的低位,所以对静妃颇为尊重,虽有疑虑,却是没敢说什么。
“刚才都说了,这位不是什么安王妃,可凌妃娘娘偏生不信,非要过来瞅瞅,说这世上就没有一模一样的人,”孙梦琪娇声调笑着,但眼底,却是闪着异样的光芒,似乎在试探着什么。
“的确,别说凌妃娘娘误会了,就连我等姐妹也是被吓了一跳,这位……云姑娘的相貌,竟与我那失踪了的三妹妹,一模一样,”苏云芝缓缓开口,精致的妆容,衬得她那双凤目,越发的锐利,虽在笑,却未达眼底。
苏云雪的眸光,也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好似一条保持戒备的毒蛇,随时都会送上她的毒液。
而立于人后的苏云曼,却始终低垂着头,不知想些什么。
“也只有成王殿下好本事,竟能从茫茫人海中,寻出个一模一样的人来,”苏云芝淡淡一语,却是透着满满的质疑。
也难怪,在场众人,虽都没说什么,但却没一个人肯信。
静妃轻咳,她又何尝看不出这谎话错漏百出,但也没法子,心里渐渐升起了几分倦意,随口吩咐人准备果品。
这时,宜兰殿外,通传声又起,“皇上驾到,成王殿下驾到,昭王殿下驾到……”
这平日一个不来,说来,竟都来了。
静妃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正心中为难,见一道明黄的身影已经逐渐走来,只好随众人,到庭前迎接。
“臣妾给陛下请安……”
“爱妃无需多礼。”
皇帝虽一如过去,还是一身器宇轩昂的龙袍,但却比过去少了份逼人的气势,眉宇间淡然了许多。
而与他同来的,昭王殿下,风采依旧,他是众皇子中最无欲无求的一个,此刻刚一站定,一双眸光,就望向了自己的爱妻,孙梦蝶亦抬头望去,二人的目光登时撞在了一起,夫妻恩爱,着实羡煞旁人。
同为姐妹的苏梦琪,却是心头苦涩,姐姐的地位虽不及她的显赫,却得了一个良人,而她,不禁幽怨的看向了君北辰。发现,君北辰从一开始,就将注意放到了云雅的身上,不觉,心中的恨意更甚。
皇帝刚一站定,就将一双质疑的眼眸,就设向了云雅,那眼神说不上来凌厉,但却隐含着一股莫大的威严。
一旁的众人,心头一动,有人惊喜有人忧。
忽听皇帝发话,“辰儿,人是你找来的?”
“是,”君北辰点头。
“你就那么确定,她不是失踪的安王妃?”
“儿臣确定,她不是。”
云雅的唇角微抽,她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意念,令这个男人说起谎来,眼皮都不眨一下?
但有一点,云雅还是明白过来的,今天的这个局面,绝对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刻意设计……那个人,定是想借皇上之手,除去她。
皇帝也没想到,君北辰的口气竟是如此的强硬,叹了口气,没将他的谎言当众戳穿,“不管这个女子的身份如何,你可知,因此弹劾你的奏章,已经堆满了朕的御书房?”
云雅两耳不闻窗外事,外面的谣言却经过有心人的故意煽动,早已满天飞,而云雅本人,更是被民间百姓传成了狐媚惑主的妖孽,遭到万名唾弃。
这事可大可小,一旦闹开,造成的影响很不好,尤其对身为储君的君北辰,无疑会造成不可磨灭的污点。
“儿臣知道。”
“身为储君,成王会如何处置这个女子?”
皇帝淡淡一语,却是瞬间挑动起了所有人的心弦,静妃越发的担忧了,望向云雅的眸光,满是自责,而一侧的孙梦琪,却是因这句话,彻底的兴奋了起来,她死死的紧握住袖中的玉掌,安耐住内心躁动的情绪,将头垂的更低了。
不管这个女人是谁,她的名声已经一片狼藉,这样污秽的女人,此生都休想涉足皇室。
孙梦琪兴奋的眼眸身处,又迅速闪过了狠绝之色。
与此同时,当事人,云雅也是心头一跳,随即释然。
他是皇子,终不能随性而为,如今要君北辰处置自己?要如何处置?云雅自嘲的想,皇位与君北辰,是一生的追求,他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平白错事机会。罢了,罢了,与其让他说出无情的话,不如自己识趣点,她本就对这皇宫,恋无可恋,当下,她先一步开口,“陛下,民女自知罪孽深重,甘愿离开……”
“你闭嘴……”
君北辰忽然冷喝,一张面目,瞬间冷的吓人。
惊的云雅一抖,她还是第一次见君北辰生这么大的气。
这时,君北辰重新转过身,面对神色各异的众人,语气坚定,“父皇,若您觉的儿臣的所作所为,不配做您心目之中的储君,那么……儿臣愿放弃这储君之位。”
一石激起激起千层浪,在场的所有人,不论主子还是奴才,皆被这句话给惊的楞在原地,方才还处于兴奋当中的孙梦琪,更是立即石化。
君北辰当初为了皇位可以违背自己的心意,娶太师之女孙梦琪,如今竟要为了一个女子,在放弃一切,这在旁人眼里,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苏家三姐妹皆是一脸震惊,没想到君北辰会做到这一步。
其他人更是神色各异。
云雅微张着小嘴,半天都没合上。
唯有皇帝的表现,还算平静,但他深邃的眼眸深处,却已经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你……可要想清楚。”
却见君北辰无谓一笑,“人生不过数十寒暑,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何尝不是一种幸事,若因身外之物而错失了这一切,那才是大大的糊涂。”
狡猾的君北辰,最后一句明显另有所指。
皇帝立刻被他的最后一句给怔住了,遥想自己当年,第一眼爱上的女子,明明是个眼含慧光的女子,却因身外物,选了一个毒妇为妻,而今,时光匆匆,一切物是人非,独独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何其悲哀。
半晌。
皇帝没有言一语,整个房间内,更是静的落针可闻。
此刻的云雅,心绪一下被君北辰的这句话给震住了,想初见时,这个男子对他的不屑,然后是质疑,处处作对,而今,却是呵护备至,野狼群众纵马而来的男子,荒原上憔悴的面容,为她报仇时的狠绝……此刻一点一滴的与跟前的人重合。
声吸一口气,想将满脑子的杂乱想法统统丢出去,却始终难平胸中的剧烈起伏。
相对,孙梦琪的心境,却可以用嫉妒愤恨来形容了,袖中的上手早已是握的直接发白,胸口急速的起伏,那经过极度压仰的怒火,仿佛随时都要破体而出,绝美的容颜,也开始微微的扭曲,平添了一股可怖。
想她,生来地位尊崇,对君北辰更是百般爱恋,明知君北辰娶她,利用之心占多,但她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他,她本以为,君北辰明白她的苦心,就算不能宠爱有加,也会善待于她,但这个女人的出现,就好像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脸上。
一时之间,孙梦蝶更是恨到了骨子里,这个女人,觉不能留……君北辰可以不爱任何一个女人,却绝不可以独爱一个女人。
又是良久。
皇帝的声音,忽起,“刘音。”
“奴才在。”
所有人皆是神色一动,猜想,难道成王殿下多年苦心经营,今日,终是要拱手让人了?思量间,却听皇帝语出惊人。
“将今日所以听到成王言辞的宫人,全部拖下去处决。”
皇帝这话,说的平缓一场,这等生杀大权在他的口中,就好想法一件寻常事一般,令人心寒……这,就是皇帝。
“咚……”
“咚……”
房间内,立刻响起一片跪地之声,似乎知道求饶无用,所有人皆是心如死灰,任人拖了下去。
房间在此恢复了平静,但人心,却是彻底的平静不下来了。
云雅只觉的遍体生凉……这,意味着什么?
“你是朕选定的储君,朕不想在听到这样的话,好自为之吧,”丢下这么一句话,皇帝在也没有停留,大步流星的踏出了房间。
在场诸人皆是一呆。
静妃迷惑的转了转眼珠,随即释然。
孙梦琪直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如果皇上任由君北辰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储君之位,那后果不堪设想,权衡之下,更坚定的除掉云雅的想法,王爷的千秋大业,决不能因这个野女人,而彻底破灭。
她这么做,也许君北辰会怨她,当眷恋权势的君北辰,日后定会感激她。
凌妃等人都是受孙梦琪蛊惑而来的,想要以悠悠众口来逼君北辰妥协,谁成想会是这个局面,皇上对成王的宠信,如今可见一斑,谁还敢说别的,当下纷纷出言告辞。
昭王临别的时候,忽然冲君北辰一礼,“皇兄,臣弟今日进宫实则是来向你辞别的,因为我将带着梦蝶云游天下。”
这个消息,显然旁人都知道了。
君北辰乍一听,没什么反应,只是看了看羞涩而幸福的孙梦蝶,道:“与爱妻云游天下一直是昭王的心愿,本王倒要说声恭喜了。”
“谢皇兄,臣弟告辞了。”
“不送。”
待所有走后,呆立着的孙梦琪才有些缓过神来,扭动着纤腰上前,“王爷……”
“你们都先出去吧,”谁知君北辰冷面无情,张嘴就下了逐客令。
静妃的目光在这二人之间徘徊了一下,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孙梦琪也只好不甘的垂着头,退了出去。
云雅猝然对上了君北辰莫测的目光,从这到毫无波澜的眸光中,她忽然看出,刚才的君北辰绝对不是真心要放弃储君之位,而是在跟皇帝打了一回合心理战,结局很明显,这个狡猾的男人,赢了。
君北辰亦读出了云雅的心语,“你觉的我很虚伪?”
“我没说。”
“但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君北辰忽然凝眉,看似平静的神色,顿起波澜,斩钉截铁的硬声道:“刚才急不可耐的请罪离开,你就那么讨厌本王?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吗?那本王今日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休想离开……因为,无尘临终前把你亲手托付给了我。”
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