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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着宋丞相,脸上竟然浮现出笑意来:“如此一来,也就只有朕有机会吸入这第二种毒素,然后激发了体内潜伏已久的夹竹桃的毒素,然后才会慢慢毒发的。”
“正是。”
“只是这第二种毒素的制毒之人倒也是此中高手,就不知丞相能够引荐一下?”百里皇上好心情,竟然和宋丞相聊起来了。
“皇上所托,老臣实在难以从命。”宋丞相自然不会将人供出;更何况,如果三皇子能够逃出生天的话,接下来的事情还全部有赖于她呢。
“不说也无妨,只是朕再问一声,今儿之毒,可是否也是那人所制?”
“正是。”
“真乃人才啊;只是他遗漏了一点,不知道朕这体内的余毒已经是完全地清了。”百里皇上略显疲惫地说着。
“皇上能否告知老臣,这血燕中到底有何秘密?”事关玉妃,宋丞相终于是忍不住地再次询问。
“很简单哪,朕在那血燕中掺入了极其微弱的麝香;一般轻易是闻不出也是吃不出的,可是长期服用还是有效果的。”百里皇上不经意地回答着。
久服麝香的效果,自然是大家都明白的不孕;宋丞相觉得自己的头“嗡”地一下就似乎炸裂开了,脑海里似乎在想着很多事情,又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想。
“就为了不让宋氏的后人登上皇位?”想了许久,宋丞相似乎终于给想明白了。
“是啊,玉妃她生了一个便好了,难不成还生第二个?老三都是抢在了老四前面出生的,你们的这份心思也是太明显了些啊。”
“所以你便明着宠她,暗中却让她服用麝香以免再次怀孕?”宋丞相的声音较刚才激动了些;至于敬语,在早些儿的时候就不用了。
百里皇上却恍若未闻:“是啊,为了不让三儿登上皇位,朕还要用些手段;总不能再出一个皇子,那朕该多累啊。”
皇上顿了一下,又接口说道:“为了避免有人怀疑,朕可是将所有的血燕里都给搀上了麝香;皇后那个傻丫头不知道,还为这哭闹过呢。”
宋丞相的心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沉:“皇上,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柔儿?”
听了这话,百里皇上显然是一愣;随后,只见笑意不断地从他的脸上溢出,将那张蜡黄的病人脸衬得生动了许多。
“宋丞相怎会如此这般儿女情长?这整个的后宫,能有几个人是对朕真心的;无一不是为着身后的家族谋取权势。那朕,又何必对她们真心呢?”
宋丞相听了,竟然无从反驳。
他知道,百里皇上说的是实情;可是历朝历代都是这样的情形,又能够去怪哪一个呢?
“只有皇后不同,太傅虽然在朝中颇有势力,可是毕竟只是清流;又加上早就退隐,所以皇后不必为母族谋利。”百里皇上又接着往下说了。
“所以你便不用担心,这百里的江山会落入外族人的手中。”宋丞相终是明白了皇上的心意,可惜已经晚了。
“哈哈,丞相聪明。”
这时,殿外通报四皇子求见,百里皇上点点头便算是允了;宋丞相顿时面如死灰,他知道四皇子此时求见,便意味着三皇子已经败了。
百里皇上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宋丞相,其实在他的心底还是有些情绪的:眼前这人,如果不是因为欲望太大的话,又何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四皇子走进殿内,对着皇上施了一礼,又看了眼宋丞相:“父皇,一切都已妥当;只是孩儿无能,让三哥给跑了。”
“跑了?”
这两个字就如同兴奋剂一样,宋丞相吸食了,身子便猛地坐正了;同时,百里皇上看到他的眼睛都重新有了光彩。
“宋爱卿哪,你的外孙给跑了,是否觉得还有希望呢?”百里皇上也不着急,慢慢悠悠地问了一句。
“臣不敢。”虽然心里是如此期盼的,可嘴上是真的不敢就这样回答;万一激怒了皇上,让皇上不顾一切代价地进行追捕的话,那岂不是害了三皇子?
“朕知道你是如是想的,不过不说罢了。就这样吧,你还是先去等着他好了。”皇上作了决定。
“谢皇上。”宋丞相既知今晚是逃不过了,倒是也彻底平静下来了;都说雷霆雨露皆是皇恩,自己先谢了恩总算是全了礼数的。
此时再看那宋丞相,倒是隐隐露出了在朝堂上的精明干练;又是隐隐露出一派久居上位的风度,即便是卫公公看着也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宋丞相,如果没有什么想说的,那便上路吧。”这句是卫公公说的,手里已经是拿好了一个托盘;那一盅小小的杯中饮料,便是见血封侯的人间至毒鹤顶红。
“皇上,臣还想再问最后一句。”宋丞相刚想伸手拿过杯子,突然心念一动,终于还是将哽在喉咙口的话问了出来。
“唔,问吧。”
“臣斗胆问一下,会如何处置宋氏一族;还有,玉妃娘娘?”
“呵呵,到如今再想起这事,不是晚了些吗?”皇上嗤笑了一下,终是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看着宋丞相已然倒在地上的身躯,百里皇上总觉得有哪儿有点不对劲;竟然会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感,这可是自己从来都没有过的情绪。
难不成,是因为三儿楣涵逃脱了,自己担心他会掀起什么风浪?
还是不要想了,先把眼下的事办了再说。
“承远哪,把方才的情况拣重要的说说;然后再说说,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是。”
第367章 惠贵妃来求见
这一夜,马蹄急促,马声嘶鸣。
往往是在某条街或某条巷的某一处,突然之间便是火光大盛;紧接着撞门声、讨饶声、哀嚎声、怒喝声便此起彼伏。这样持续许久之后,各种声音便偃旗息鼓,夜色重又恢复它那寂静的神色。
只是发生这种情况的,似乎并不只有一处两处。
又只是在蝴蝶山庄里,情况却似乎不太一样。
半夜出现了一批黑衣人,似乎是直接朝着密室而去;可惜被密室外的阵法所阻,折损了些人还是没有进去。
等山庄的护卫赶到时,陷入阵法的黑衣人已经是被折磨地不像人形了;护卫们却在阵法外便被拦住了,候在阵法外的那些黑衣人轻而易举地点了这些护卫的穴位,使得他们只能眼睁睁地躺在不远的地方看着。
可是,又来了一队黑衣人;显然和前面的黑衣人并不是一起的,又显然他们的目标也是为了进密室。
这批人和前面的黑衣人打斗在了一起,仗着人多逼退了对方;可显然又是在赶时间,扫了眼地上的护卫发现不能动弹便不再去管他们了。
只是,这批人却似乎是知道密室前的阵法的,至少是知道些门道的;在尝试了好几个阵眼后,终于将那个阵法给破了。
山庄的护卫大惊,可是由于被点住了穴道而不能动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几个男子进了密室;又是很快地,这几个人便从密室里出来了,看都不看他们几个便扬长而去。
等游氏父子接到消息从宫中赶回时,东方已经透出一丝丝的曙光了。
第二天,百里皇上早朝。
今天的早朝,可以说是在大家预料之中的;至少,大部分官员都是预料到了今天的早朝。
昨天晚上的异动,惊扰了京城中大部分的人,也牵涉到了这朝廷上大部分的官员;不管是对宫变这件事情知情或者不知情的,至少都是在昨夜那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了自己府邸高高的围墙外的异常情况。
一宿没有好好地睡安稳,忐忑不安了大半夜;等今天时辰一到,便巴巴地来了。
站在太和殿外,有那心思敏锐的,很快发现少了一个宋丞相;继而,又发现了和宋丞相走得极近的好几名官员也没有来。
只是,兵部田尚书也没有来,不知是去忙什么事情了。
这下,大家的心中便有些了然了;然后,平日里喜欢对着宋丞相溜须拍马的那些官员,便有了些惴惴不安。
可是,容不得大家细想,这早朝的时间已经到了;大家便鱼贯而入,三呼万岁。
“众位爱卿,平身。”
从高高的龙椅上传出了百里皇上的声音,清晰而洪亮,又哪里有半丝病人的症状。
“谢皇上!”众人依言起身。
听到这个声音,很多人已经是想明白了,前段时间皇上是在装病,为的就是要迷惑宋丞相一派吧;可到底都没有胆量敢抬头看下,现如今皇上的龙颜到底是怎样了。
“众位爱卿,昨晚之事想必都是有所耳闻;朕昨晚是大开杀戒,绝不手软。虽然心痛,却也是无法啊!”
百里皇上的声音里有着沉痛,有着叹息,唯独没有后悔;殿下站的官员没有一个敢插嘴说话,更没有一个敢提出反驳的意见。
“卫公公,将朕的决定都读给他们听听!”
“是。”
卫公公陪伴在皇上身边这许多年,知道皇上在很多很多的时候都是喜欢称自己为“小卫子”的;只有在真的生气或者动怒的时候,才会叫上一声“卫公公”。
这样的习惯卫公公知道,朝中其他的老人自然也知道;即便有些刚刚踏入仕途的不是很清楚,可在这样的氛围中自然更是吓得屏声静气,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卫公公将卷轴拿出,一字一句地将圣旨上的内容全部读了出来;众人听了很长时间,才算是把这些内容全部都听清楚了。
众人心里明白,这朝中从此再无宋丞相这人,也再无宋丞相一派的人;皇上于昨儿夜里抓了、捕了好多的人,好几个大家族的人已经全部关押在案,宋氏一族的人自然也是如此。
当然,相较于其他涉及此事的大家族,宋氏一族还是有着例外的情况存在的;比如太后此时就很好地呆在了慈宁宫中,比如玉妃此时还只是软禁在蓬莱殿里,再比如宋二小姐此时正在宝华禅寺的禅房里,等着悟通大和尚前来。
奉命抓捕的人虽然知道宋二小姐在禅寺内,可却不敢贸然进寺抓人;带队的头领亲自去向悟通大和尚禀告,却被告知“勿急”。头领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在寺外候着。
皇上这儿也是退了早朝,回飞霜殿的途中,有两个小太监跪在了路上;仔细一看,却是玉妃从宋府带进宫的陪嫁丫环。
皇上一看倒是笑了:“宋丞相果然好手段,在这样的时候,竟然还有人敢把你们两个从殿内放出来!”
“回禀皇上,奴婢是将送早膳的小太监击昏了,才混出宫的。”两个丫环虽然声音都还是颤抖着的,可是却将事情说得很清楚。
卫公公在暗地里朝着两人瞪了一眼。
这两个蠢货,她们以为这样便能向皇上求到情了?要知道如此一来,不仅是她们自己送了命,连带着看守蓬莱殿的那些个太监侍卫也都会因为疏忽大意而受到严重的惩处的。
“忠心可嘉,其罪可诛。”
“奴婢知道自己罪责难逃,只是请求皇上能去蓬莱殿见见娘娘;娘娘想见皇上啊,皇上您就行行好吧!”说到后面,凄惨之声更甚。
皇上没有再听下去,龙撵便继续前行了;两个丫环早被拖下去了,哭喊声也已经听不到了。杖毙也好,投井也好,一切照着宫规进行。
至于玉妃,自己是不会去看的;为了稳住宋丞相,都已经跟她虚与委蛇了很多年,此时再巴巴地上赶着去看她,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恶心吗?
不过自己是不会杀玉妃的,楣涵还在外面,这玉妃可还得留着的,等楣涵回来后再作处理不迟;只是对于楣涵,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该如何处置,倒确实也应该想个妥善的法子的。
这样一路想着便到了飞霜殿前,只见惠贵妃一袭青衣;远远地看到龙撵过来,便跪倒参拜:“臣妾见过皇上。”
第368章 大皇子当年事
眼前的惠贵妃青衣一袭,头发随意绾起,只用了一根桃木簪子插着;消瘦的面容上并没有一丝脂粉,整个人显得清清淡淡的。
只是瘦是瘦了,瘦得稍稍有些过了,颧骨便有些突出,便让人感到了些许的刻薄。
百里皇上看着眼前的女子,微微地猜出了她来此的一些意图,心中叹了一下;龙撵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淡淡地抛下了一句话:“进殿说吧。”
到了殿内,自然便只有百里皇上和卫公公两个人;等皇上坐下,惠贵妃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皇上,请您为臣妾作主。”这声音一如当年那般柔弱,只是不复当年的娇嫩。
皇上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这个也算是陪着自己的“老人”了。
从东宫开始,她就是经常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常常的软语温言;自己有什么烦心的时候,只要到她那儿坐上一坐,一切烦恼便都是烟消云散了。自己便常常称她为自己的“解语花”。
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或许是在自己登上皇位之后吧;眼前的这个人也渐渐地被权势迷住了双眼,所思所想便不再单纯。
更是背着自己和太后暗中勾结,又是威逼敬事房的公公作了虚假的记录,然后堂而皇之地抢在皇后之前生下了大皇子;百里皇上无奈地想到,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便渐渐地对她凉了心吧。
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大皇子百里昱淳都已经成婚;她又是在吃斋念佛的人,许多事情也该看淡了。
可没想到的是,她还是对着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而且还特意跑到飞霜殿来告状,真是想避开这样事情都不行啊。
想到这儿,百里皇上也很无奈:想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只是这人怎么就这么蠢呢?蠢到压根就没动脑筋想一想其中的一些是非曲折。
“要朕为你作什么主呢?”百里皇上自己都觉得有种明知故问的感觉,只是除此之外自己也想不出能有什么对话可以说的。
“臣妾状告当今皇后,残害皇室子弟!”惠贵妃听问,不禁恨恨地说着;多年以来一直压在心底的仇恨,使得她并没有再去仔细想想皇上的态度。
“此话怎讲?”依旧是皇上那淡淡的声音;这声音里竟然没有一丝的惊讶或者好奇,事实上这也是一个值得深究的情况。
“皇上,当年皇后设计,害得大皇子摔断了腿!”
时至今日,惠贵妃仍然能够清晰地回忆起当初看到大皇子摔断腿时自己的惊慌失措,等到御医宣称大皇子再也没有可能恢复康健时的心如死灰;那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可是一刻都没有忘记。
“你怎么知道,这事是皇后干的?”
听了这话,皇上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如果仔细听的话,能够很容易地听出这话语里面包含着一种嘲讽的味道。
“皇上,这事臣妾已经问过玉妃了,而且臣妾也有不是玉妃下手的证据;此事既然不是玉妃做的,那便就是皇后命人下的手了。”
惠贵妃说得斩钉截铁,竟然微微地流露了一些得意之色。
“是谁说的,此事不是玉妃做的,那便一定是皇后做的?”
百里皇上有些疑惑,他是真心不知道为何惠贵妃会有这样的论断;心中想到这个疑惑,口中便也是很自然地就问了出来。
“皇上,您要偏袒皇后的话,可不能偏袒至此啊;毕竟大皇子也是您的骨肉,是您的第一个皇子啊。”
没料到,皇上的一句问话,却是激起了惠贵妃的激烈反应;因着激动,这声音便显得尖利了一些,此时在空荡荡的殿内盘旋,让人觉得有些刺耳。
惠贵妃原本以为玉妃和皇后相争,赢家应该还是玉妃;只要等三皇子上了位,那皇后的日子无论如何都会过得极惨。所以,她不急,她还在等。
可是,经过了昨天晚上,惠贵妃却知道局势有了明显的变化;玉妃这辈子算是完了,自身都难保,又怎么可能兼顾到其他人呢。
自己所生的大皇子百里昱淳当初贵为皇上的第一个皇子,可到如今却是落了这样的一个下场;这事便如同横在自己心头的一根刺一样,一想到便是生生的疼。
既然玉妃是靠不上了,可自己总归还是要做些什么的;否则又怎么能对得起自己的皇子,对得起自己这些年来的隐忍呢。
所以,她才会在今天早晨便候在了飞霜殿的外面,想亲自在皇上面前告上一状;自己手中证据确凿,且当初诞下的是大皇子,想来皇上应该是会听信的。
自己,可实在是等不及了,也是再也不会有机会了;如果真的等到四皇子上位了,那自己的这份冤屈就永远等不到昭雪的那天了。
百里皇上并没有接话。
惠贵妃此时完全是一幅豁出去的样子,顿了一顿便又说道“皇上,臣妾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即便是换作当日的臣妾,如果想对哪位皇子下手的话,也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百里皇上默然,他知道如果仅仅是针对后宫而言,惠贵妃这句话是对的。
当时的后宫,只有皇后和玉妃两个人的势力颇大;惠贵妃虽然身份是贵妃,可是其身后是没有多少实力的。所以如果真要让她对哪个皇子公主下手的话,估计她确实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惠贵妃见皇上默然,以为说动了皇上:“皇上,臣妾请您严惩皇后!”
可是这世上,还真是不可能预料所有的事情;有些事情的发生和存在,往往会和人想象中的不完全一样,或者说是完全不一样。
百里皇上开口了:“你说错了,当年这事确实不是皇后做的,皇后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