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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顾香冷觉得这事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有钱真好,可以任性哪。
就在此时,只听得门外传来了低低的回禀声:“大小姐,蝴蝶山庄游公子的书僮求见。”
这声音不算响,却让顾香冷一愣。
这句话里,有好几个关键词,比如蝴蝶山庄,比如游公子,比如书僮;可是,归纳成为一个重点,那就是游庭均派虫草来找自己了。
可是,游庭均为什么要派虫草来找自己呢?他不是还在参加考试吗?难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这一想,顾香冷便有些慌了:“快让他进来!”
屋外的人显然是愣住了,竟然没有马上应答;屋内的几个丫环也是愣了一下,还好,还是闭月先开了口:“小姐,这虫草是书僮,进屋总是不太好吧?”
这话虽是问句,表达的意思却很清楚;外男进入小姐的闺房,对小姐的闺誉总是有些损害的。
只是,顾香冷本来就是一个现代的灵魂,哪会去管它这些规矩;更何况虫草又和自己现代时的弟弟长得如此相像,又怎么能算是外男呢?
“无妨,进屋便是。”
屋外的人应了没多久,屋门便打开了;虫草从外面跨进了屋里,一见顾香冷便行了个礼:“虫草见过顾小姐。”言语里,却是比寻常人等少了一份敬畏,多了一份亲近。
“虫草快来坐下,你家公子找我有事?”因着担心游庭均会否有什么事情,顾香冷并没有嗔怪虫草对自己的称呼;而是赶紧问虫草,此时到这别院来是为了什么。
“公子让我把这个交给顾小姐。”虫草依言坐下,并拿出一个包好的手帕包,然后恭恭敬敬地递给顾香冷。
顾香冷迟疑地接过又顿了一顿,这才慢慢将小包打开;可是等到小包完全打开后,顾香冷却是愣住了。真是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这小包里,竟然,竟然放着的是一只千纸鹤!
千纸鹤在现代时被视为爱情守护神,寓意非君不嫁、非卿不娶,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可是,顾香冷不知道在梁国也有千纸鹤,更不知道游庭均竟然会折了千纸鹤送给她!
就在看到千纸鹤的一瞬间,顾香冷的眼前便浮现出了游庭钧的面容;那是如此的温润如玉,让人不由得产生岁月静好的感觉,然后相约携手一生。
“你家公子还有什么话吗?”虽然是已经活了三世,可顾香冷碰到此时的情况,毕竟也是羞涩的;忸怩了一会,才问出了口。
“虫草问了公子是否要带口信;公子说了,顾小姐会明白的。”虫草老老实实地回答到。
听到这句话,顾香冷又是抿嘴一笑;只是此时在她的心底,却已经是笑开了一朵花。
游庭钧说的没错,她确实是明白了;不仅明白了千纸鹤,也是明白了游庭钧的一片心意。
“你家公子考得如何?”睹物思人,话题自然就围着游庭钧转了起来。
“公子没有提及,只是回山庄后就和老爷一起在书房谈了好久;这是公子昨晚临睡前叮嘱的,嘱咐虫草一定要将这送到顾小姐手里。”虫草指着那打开的手帕包说道。
“哦,是这样啊;对了,虫草,你是如何会想到来这别院的?”顾香冷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要知道,虽然顾府是阖府都搬到了这别院中,可毕竟不能把所有的人和物都给搬过来;一来因为别院没有顾府那儿的宅子大,二来却是等事情过去了,还是要搬回老房子那边去的,所以此时那边还是留着下人在打扫卫生的。
可是毕竟是主子都过来了,那么留下的只是下人而已;按说没有主子的应允,这下人应该是不敢将主子的行踪随意告诉别人的。所以,顾香冷才会感到疑惑。
等听了虫草的讲述,顾香冷才算是完全明白过来了。
原来游庭钧昨天晚上临睡之前,已经是洗漱结束了;结果呆坐了一会儿,却是找了张纸,似乎是折了几下,然后包进了这块手帕。
又将手帕包郑重地交给了虫草,叮嘱虫草今天一定要把这手帕包交给顾香冷;而且,一定要亲手交到顾香冷的手中。
虫草自然是把公子的指令放在心上的,然后今天早晨早早地就起了,也不等公子醒来,就赶到了顾府。
顾府大门紧闭,不过在虫草连着扣了几下门环之后,门便开了。
两个门卫走了出来,看见了虫草,便是明显一愣。
要说高门大户的门卫都是极为玲珑的人,这顾府是京城首富,所用的门卫当然也不是那种呆若木鸡的人。
用精明的门卫自然是有好处的,知道什么样的来客可以稍稍敷衍一下,什么样的来客可以直接就替主子给挡了,而什么样的来客是必须要尊重的;眼下,他们认出了虫草是那个一直来给夫人看病的年轻神医的书僮,这态度自然就是客气了许多。
虫草见有人出来,便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说了;很直接很坦诚,就是要见顾府的大小姐顾香冷小姐。
两个门卫自然是为难了,不过并没有有意刁难虫草,甚至连搪塞都没有,就直接去找了安叔进行回禀。
这顾府的宅子还留着许多的下人,当然是需要人管着的;反正有夫人跟着到别院去了,那安叔便留在了这边的宅子处理一些日常琐碎的事情。
此时听门卫来报是游神医的书僮要求见小姐,当下便作主将小姐在别院的事情告知了虫草;虫草这才匆匆地赶到了别院,然后才见到了顾香冷。
顾香冷听虫草说完,心中倒很是疼惜:“你这一路也是累了,好好歇歇,等待会再回山庄去吧。”
这个小家伙的身子并不太好,听游庭钧也说过他是靠药浴进行调理的;这一开始见不着人估计也是有些心焦的,一路赶到这个郊外更是要花上好多体力的。
“虫草谢过顾小姐,只是虫草要在晌午之前赶回去,虫草还想下午送少爷进考场。”虫草婉言谢过顾香冷,便想起身离去。
被虫草这一说,顾香冷想起今天下午这些考生确实是要再进考场进行第二场的考试,也就不准备再留虫草了。
“虫草,你等等。”可是,她略一迟疑,还是将虫草唤住。
“顾小姐?”
“嗯,你等一下。”这次,顾香冷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是,听凭顾小姐吩咐。”
顾香冷折回内屋,只过了一会儿便又走了出来;然后递给了虫草一样东西:“将这个交给你家公子,就说香冷祝他金榜题名。”
虫草见顾香冷递过来的是一块已经用的半旧的帕子,心中很是疑惑;不过,却没有问出口。
这主子吩咐的事情,去做便是了,又哪里需要有这许多的疑惑;而且,他对顾香冷是满心的佩服,顾香冷吩咐的事情自然也会不折不扣地去完成的。
“请顾小姐放心,虫草一定会将小姐的话完完全全地说给公子听的。”
虫草说完便离开了,因为他知道,自家公子一定是已经在等着自己的回音了。
第391章 葫芦里买药否
虫草所料不错,他的公子已经在等着他了。
见他进屋,才刚挑眉,话还没有问出口,虫草却是比他还兴奋,抢着就说了:“公子,我看到顾小姐了!”
虽说这是预料之中的答案,可游庭钧听了却觉得心头自然而然地就是一喜;眉眼间一下子就开了,脸上的神色也是突然间就蒙上了一层喜色。
有心想问问香冷是如何说的,可没想到却是比那姑娘家还要腼腆,话到嘴边却是无论如何都问不出来了。
这倒是真心不能怪游庭钧,他实在是没有和姑娘家进行交往的经验;也不知到此时的自己该是怎样问话才比较恰当,却不知道事实上自己的举动已经是有异于平时了。
好在虫草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家公子的表情有些怪怪的,也可能是发现了但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毕竟他比游庭钧年幼许多,对很多事情还是处在无知的阶段。
“顾小姐还让我带回了一件物什,要交给公子的。”这是大事,可千万不能忘记;所以虫草才刚喘了口气,就立即向公子回禀了此事。
同时,他小心地拿出那块旧手帕,恭恭敬敬地交给了公子。
游庭钧听到虫草的这句话,一喜;等看到半旧的手帕,一愣;等把帕子拿到手里之后,却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样子。
思考了一会儿,游庭钧的眉头皱得有些儿紧;虫草见了,自己的那颗心便也不由得绷紧了。
他有心替顾小姐说上几句,可想来想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顾小姐也没有让自己带话回来,可真是让人着急啊。
可是,就在下一刻,虫草便发现自家公子的脸上绽开了笑容;是那种舒心的,发自内心的,又是极为温暖的笑容。
虽然虫草觉得公子和顾小姐的举动都颇为奇怪,可是这并不妨碍两人在虫草心中的光辉形象;此时见公子已经露出了笑容,虫草的那颗心便彻底放下了。
游庭钧将旧帕子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许久,才小心地将它放入怀里;这时,游庄主从外面走了进来:“钧儿,昨晚歇得如何?”
今儿早晨的时候,游庄主是很早就醒了;可是他不敢过来看儿子,生怕儿子睡眠浅,万一被自己吵醒了反倒不好。
所以,一直捱到了临近晌午的时候,想想儿子终究是应该起床了;这才走到这儿,可巧,就看到了儿子和虫草不知在说些什么。
“父亲,昨晚睡得极为踏实,精神已是恢复了。”游庭钧没来由地一慌,似乎觉得有什么私密的事情被别人探知了一样;脸微微地有些红,眼睛也是躲闪着,不敢看向游庄主。
游庄主对儿子的表现觉得颇为奇怪,可是此时却不是能够深究此事的时候;要知道这用完午膳,儿子是要继续进考场去应考的。好在虫草也在场,到时得了空还是可以向虫草打探一二的。
想到这儿,游庄主只当没有发现儿子的异样:“你我父子早些用膳,下午进考场的时候也就不必太过匆忙了。”
“父亲说的是。”游庭钧自是一口应下。
这午膳是早就准备好了,以温润清淡为主,一直放在炉上温着;父子俩就一起用了午膳,游庭钧再歇息了一会,又将提篮里带的用品复验了一遍,这才登上马车往考场而去。
他们不是属于到的最早的,当然也不是最晚的;还是依着第一天进考场的样子,验身、验物,然后考生进考场。
和第一天比,有些考生便有了些萎顿的感觉;还有些面容十分憔悴,此时再进场时便让人感觉到了是在强撑着。
不过这样的情况,每次的考生中都会出现;担任考官的人是司空见惯了,参加考试的考生也都是有着心理准备的。
比如陶知演此时就是很憔悴的感觉,虽然经过了昨天晚上的休息,可明显还是没有恢复过来的样子;特别是和顾浩一比较,这种感觉就更是强烈了。
顾之琛很是担心,看着他下巴似乎隐隐泛青的样子,这种担心就更加明显了;可是,想要劝他不要再继续参加考试的话语却是说不出口。如果儿子不能在功名路上取得进展的话,那自己和儿子该何去何从呢?
事实上陶知演也是不愿意放弃的,他知道自己和母亲都没有退路,所以只能死撑到底;否则,难道真是回到陶府,然后再过那种连顾府下人都不如的日子么。
他知道自己的底子是差了些,如果一直呆在老家的话,确实连通过这次秋闱都是一种奢望;好在母亲带着自己到了外祖母家,同时给自己请了西席,自己在课业上才有了十足的长进。
特别是在最后的时间,自己和二表哥经常秉烛夜谈,二表哥给了自己太多的指点;这才让自己有了信心,相信自己一定能通过这次考试的。
顾浩看着表弟的样子也很担心,可是进了考场,还是不要随意交谈的好;因此也就只能担心而已,便还是折进了自己的那间小屋。
这几日,松鹤楼的生意清淡了许多;不过和其他的酒楼相比,还是属于极好的了。
只是往常在一旁坐着拿号排队等空桌这样的现象是看不到了,但是座无虚席还是能够保证的;不像有些酒楼,跑进去就是冷冷清清的感觉。
其实不仅仅是酒楼的生意不行,各行各业的店铺生意都是不行;除了京城,梁国其他地方的店铺也是这样的情况。
这几日各处都在进行着秋闱,上至朝廷下到百姓的心思可都是在这个考试上;即便各个店铺的掌柜伙计,又有几个是不在关心秋闱这事的呢?
所以,大殿下并不着急。
本来一直是忙得脚不沾地的感觉,趁这几天难得的空闲可以稍稍地喘口气;正好可以看看庄园里这些精卫的训练情况,也看看自己手里的实力到底有了多少长进。
从齐国传回来的信息说王后自从回国后,是莫名地安静;非但没有去寻衅过齐王,甚至整个人都收敛了不少。
自己听了却是有种隐隐的不安,总觉得是大暴雨来临之前的那种平静;给人造成一种假象,可到时却打个措手不及。所以,自己这儿是必须要抓紧训练的。
还有这几日正好是梁国在进行乡试,自己倒是觉得其中有一些是可以借鉴的地方;等回到齐国后,自己也可以在这个方面进行一些改进。
只是,一切都要等到尘埃落地后才能动作;就不知道齐国的那位王后,此时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第392章 王后又见国师
只是这一次,大殿下并没有猜对王后的用意到底在何处?王后如此按兵不动,不是因为接下来会有什么大的动作,而实在是在暗自惶恐着。
这份惶恐,一方面来自于齐王,另一方面却是来自于梁国的三皇子;而所有惶恐的根源,只是在于自己的那根金钗被自己给弄丢了。
自己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把那根金钗藏得好好的,怎么就会丢了?是无意中被顺走的,还是本来就是冲着这根金钗来的?
如果,这根金钗的秘密被大白于天下的话,自己的处境将变得极为糟糕,甚至可以说是会陷入绝境;既会受到齐王的追击,同时也会失去国师的庇护。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话,自己都不知道,普天之下还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让自己得以藏身的。
眼下,金钗在三皇子的手里,可恨他还一直拿这事来要挟自己;自己也曾怀疑过金钗在三皇子的母妃玉妃的手中,可是却苦于那也是在皇宫里,而且玉妃又被软禁着,所住的地方戒备自然是比以前要森严好多,手下的暗影想了好几次方法都无法混进去。
所以,这根金钗至今还没有回到自己的手里。
还有可恨的,是自己的那个二儿子,只知道吃喝玩乐一点都不能替自己分担掉一些事情;单从能力上讲,他确实是比不过大儿子的。只是可惜,大儿子是齐王的儿子;而他则是国师的儿子。
所以,因着自己对齐王的厌恶,自己还是选择了扶持二儿子。
想到了二儿子,王后不由得想到了他的生父,也就是齐国的国师;是的,一点都没有弄错,当初国师和自己在一起,然后就有了这个齐国的二殿下。
当年,自己和国师交往后,将最重要的证据放在了那支金钗里;自己也曾明确告诉过国师,自己的手里有着和他交往的证据。
这许多年,国师也曾劝过自己对权势放手,特别是劝过自己对大殿下放手;甚至还曾亲口说过,二殿下并没有治国之才,齐国的王位如果传到二殿下的手中,那绝对是一大祸事。
可是,每次只要自己提及那支金钗,也就是提及俩人交往的证据,国师便会闭嘴不再说什么;而且还会默默地支持自己的所作所为,虽然自己知道,在他的内心其实是极为反感这样做的。
眼下,国师还不知道自己把金钗给弄丢了;如果他知道了,会怎样呢?
王后越想越怕,心中的恐惧就像是潮水一样,一波又一波地涌动着;可是眼下,自己却是压根就想不出一丝的办法来。
王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写满了沧桑;眼神空洞而无助,有一种深深的倦意在其中忽隐忽现。
王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她真心希望自己能够永远像这样;一直地闭着眼睛,不用再看外面的一切,也不用再去思考所有的事情。
可是,这终究只是希望而已;许多事情还是需要自己去面对去解决的。王后无奈地睁开眼睛,却突然发现她的身后站着一个人。
“啊!”由于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王后显然是被惊吓到了;等她反应过来身后那人是谁时,早已是尖叫了出来。
“拈花,莫怕!”国师见王后被惊吓到了,不由自主地深深懊悔起来;一面赶紧出声劝慰,一面在心里埋怨自己做事太孟浪了,怎么也不先通报一声再进来的。
“国师,你怎么来了?”好在王后很快就平静下来了,招呼国师坐下。
这儿是王后的寝宫,宫内服侍的也都是王后的心腹;对于国师和王后的关系,大家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此时见国师到来,下人们早就全部退了下去;这是在主子面前当差的基本素质,等到主子自己开口赶人的时候那就太晚了。
是以此时,整个寝室内就只有国师和王后两个人。
“拈花,刚才吓到你了。”国师颇有些愧疚。
“拈花”是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