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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滩风月女明星-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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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艺术之花结出了爱情之果,却不是爱情之花结出了艺术之果。纵观白杨的一生,她始终是把艺术、事业提在高于一切的位置,这或是白杨从成功走向成功的一大要素。

    沉浸在甜蜜的爱情中的张骏祥(笔名袁俊),则把白杨当作自己事业与精神的寄托。他创作出的话剧,如《山城故事》、《万世师表》等,在剧本的扉页上这样写道:

    袁俊

    1944年金风送爽的时候,白杨(杨成芳),偕张骏祥(袁俊)一同回到了陪都重庆,忙着准备将《万世师表》搬上舞台。这是她第一次演张骏祥写的戏。

    由骏祥编剧,白杨参加主演的四幕七场话剧——《万世师表》,于1944年9月18日至1O月18日,在重庆中华路的青年馆公演。消息传出,观众接踵而来。

    观众道:真是名不虚传!瞧,白杨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紧紧把握着剧中人的年龄性格,恰如其人。

    报上特辟了《万世师表》的演出专刊,评价文章蜂起,盛赞白杨与张骏祥等合作的成功。

    白杨与张骏祥,正是以事业上的成功,迎接着结婚的佳期。

    1945年1月,白杨与张骏祥终于去长寿县旅行结婚。

    陪都的1945年,真是“天变”之年。残冬下了场罕见的大雪,山城变成了“冰窖”。到了初夏,冰窖又变作了“火炉”。到了六月,气温高达华氏九十度,重庆忽又猖獗地传染起霍乱来了,死亡者不计其数。在这种情形之下,观众不敢到公众场所看戏了。

    白杨无戏可演,在家中休身养息了。入川八年来。白杨还真难得有这样的闲隙。

    在这稍得宽余的日子里,白杨回想起了自己的影剧生涯。从1931年进演员养成所至今,已有14年了。十四年来,马不停蹄地排戏、演戏,究竟排演了多少,还没有来得及计算过,总结过,是该好好回顾一下了。她想了想,展纸握笔整理起来。

    白杨粗粗整理罗列了一下,参加演出与主演的影片计有八部,话剧有四十五部。

    这五十多个影剧,五十多个角色,凝结着白杨多少青春的热血、泪水和汗水,在探寻、求索的征途中,又遇到了多少艰难险阻以至魑魅魍魉。十四年来,真是艰苦卓绝,筚路蓝缕,感慨万分。

    白杨禁不住这样挥笔写下自己内心的感受:

    一九四五年六月二十日感言

    所演过的这四十(五十)余出戏,虽然有的是独幕剧,但不论其轻重,在每个角色上面,我都曾洒下了心血。尽管有些戏上演的年月日和地点场所甚至连角色的名字我都模糊无法追忆,可是当时自己在舞台上的影子和孕育每个角色时那种痛苦心情,现在还能清楚地感觉到。说起痛苦的心情,现在想起来那些演过的戏,留给我的回忆多是痛苦的!有何可贺的欢愉?

    算一算走上演戏这条路有十多年了,时间不算短,可是吃了不少苦。怎么进入角色?一个人孤零零地摸索着,没有书本的教诲,没有良师的引导,没有好伙伴的帮助,好像一个要学步的孩儿,没人管她,而她必须应该走路的时候,只凭一股勇气走起来,怎么走得稳呢?又走向哪里呢?她全茫然。前面本是一条平坦的大道,而她摸索着误入歧路,她就陷入苦恼中……在崎岖的小道上不知跌了多少跟斗,有石头碰痛了骨头,也有荆棘刺破了血!走了快十年了,已经遍体鳞伤,暗地里哭了不少回,可是她并没灰心。就凭着将近十年的痛苦经验和一颗赤诚倔强的心,终于她看到大路的边沿了。

    在大道上走多舒服,多省劲,又多轻快啊!但回头看看走过的那条小路所遭遇的痛苦,自然不寒而栗!对那些曾赐我甘露以解渴,野果以充饥的,我仍怀着感激;对那些刺我的荆棘,和阻拦我行路的乱石,我仍禁不住要忿恨。不过,这不能怪它们,谁叫我碰着它们呢?它们本身就是坏东西。惹不得的,应该离开它们远远的,或者除掉它们。

    对于那些初初干戏的年轻人,我现在总怀着关切的心情,总愿给他们一点温暖和帮助。我就怕他们多浪费时间和精力,走小路拐弯抹角兜圈子,那真痛苦,想想多可怕。

    这篇近千字的“感言”,是白杨十四年影剧生涯的真实写照,是真情实感的宣泄。

    却说光阴荏苒,转眼已是1945年8月份了。这天晚上,窗外猝然爆发出一片巨响,这是什么声音?那样排山倒海、震天撼地、激昂澎湃。

    刚动了阑尾手术的白杨,捂着还未拆线的伤口,支撑起虚弱的身躯,侧耳静听,窗外传来的是鞭炮声、锣鼓声、欢呼声。

    “日寇投降了!”

    “中国胜利了!胜利了!”

    中华八年离乱,万家墨面;八年抗战,筚路蓝缕。

    日寇烧杀抢掠,血债累累;八年逞凶,一朝覆亡。

    可是,谁料想,胜利的阳光刚刚照临祖国的山河,内战的阴云又漫上天空。对于文化事业,“四大家族”独占了一切电影机构及其全部物资,还多方对我进步电影工作者加以排斥与控制。

    为了在上海建立共产党的电影阵地,周恩来指示阳翰笙出面会同蔡楚生、史东山、郑君里、孟君谋及制片人夏云湖等,回到上海,在“联华”旧址以“联华影艺社”名义筹建昆仑影片公司,并筹拍一部深刻地暴露现实的《八千里路云和月》,特请白杨参加主演。

    正在这时,北平的“中电”三厂的沈浮一再来信来电,特邀白杨去拍摄他编导的《圣城记》《八千里路云和月》导演史东山只好同意白杨临时前往应急;但要求她一个月内拍完《圣城记》,即从北平赶回上海开拍《八千里路云和月》。

    到达北平后,白杨即请编导沈浮把她的镜头赶了赶,力争如期拍完。在北平赶拍《圣城记》期间,白杨见到了周扬同志,并通过他与分别多年的大姐杨沫取得了联系。

    对这段往事,杨沫这样纪实道:

    白杨到北平拍《圣城记》时,经过在北平军调部工作的周扬,找到了正在党解放了的张家口工作的我,中断了八年的姐妹关系终干联系上了。我写信向她叙说我在党领导下的晋察冀抗日根据地如何愉快地工作,如何打游击,希望妹妹能到解放区来。她回信告诉我,因要赶拍《八千里路云和月》去上海。从此又断了联系,直到1949年全国解放后.我们姐妹才在北京重逢,此时已有十二年没有见面了。

    就这样,白杨在北平赶拍完《圣城记》,未及与久别的姐姐见上一面,即返回上海,向《八千里路云和月》的编导史东山报到。

    史东山,这位涉足影坛、剧坛二十多年的电影编导和戏剧导演,谈起编导《八千里路云和月》的意图,他感慨万端对白杨说:

    “胜利以来的种种现象,使我感到无比的伤痛。”

    白杨自然也有同感:

    “看到民不聊生,不少同仁失去了工作的机会,过着贫病交迫的生活,心里很不是滋味。”

    拍摄工作很快就开始了,这是“昆仑”成立后开拍的第一部影片,白手起家,条件很差,一切设备因陋就简。但是,摄制组成员紧紧团聚在一起,谁都不叫苦叫累。

    摄制工作有条不紊,白杨很快进入了角色:

    就读某大学的女学生江玲玉(白杨饰),只身寄居在上海姨母家中。“八·一三”全面抗战爆发,她看到许多热血青年走出学校,相继抛弃温暖的家庭,奔向民族解放的战场。

    江玲玉也激于民族义愤,冲破了姨父母和表兄周家荣的阻挠,毅然参加了上海影剧界组织的救亡演剧队,登车踏上了征程。

    演剧队陷入敌军重围,扮成庄稼人的演剧队长周峰,率同江玲玉、高礼彬(陶金饰)及琬芳、小赵、小侯等,从村里逃出。雨声中突然袭来枪声,敌人追来了。

    江玲玉等纵身跳过一道断墙,藏身墙下。可往另一处跑的小赵被敌人击中两枪,猝然倒下了。大伙围拢过去时,小赵已生命垂危,弥留之际,他喃喃地说:“告诉我的爸、妈,他们也算是抗战阵亡将士的家属了。”

    江玲玉和青年音乐家高礼彬随演剧队辗转各地,同甘共苦,你帮我助,一起学戏,一起读书,互相勉励,逐渐产生了爱情。经长途跋涉,千辛万苦,大伙一同到达了重庆。

    高礼彬因劳累过甚,营养不良,病倒了,然而,甜蜜的爱情使玲玉与礼彬沉浸在无限的幸福之中。

    不想,玲玉的表兄周家荣也来到了重庆,他假借“公务”名义,大做投机生意,用金钱向玲玉追求诱惑,玲玉毫不动心,婉言拒绝。

    不久,日本投降了,在庆祝胜利的狂欢中,玲玉与礼彬举行了婚礼。此刻,周家荣又来了,他俨然以接收大员的身份,飞到上海“接收”去了。而为八年抗战流血、流汗演剧队,经过重重困难,好不容易乘大木船去“复员”。

    玲玉与礼彬抵沪去姨父母家,看到周家荣靠“接收”大发横财,穷奢极欲,不可一世。而玲玉、礼彬只能靠着朋友帮助,赁住在一间直不起腰的阁楼上。洋洋自得的周家荣竟责怪玲玉自讨苦吃。玲玉则对周家荣的卑劣行径深恶痛绝。

    当了记者后的玲玉,了解到周家荣竟以一老年寡妇的丈夫在敌伪时期“开过铺子”,“卖过东西给日本人”为借口,霸占其房子,将她撵出门外。

    玲玉满腔悲愤,严词痛斥道:

    “这个世界,都象你们这样搞下去还成世界?明敲暗诈,强夺霸占,人人在切齿痛恨你们,人家被逼急了,稍微发几句牢骚,你们就把帽子套在人家头上,常常一个一个的人被你们不知道拖到哪里去了!你们就不想一想,一个人欺侮了人家,还不许人家诉一声苦,是多么野蛮残酷的事,这简直连人性都没有了!你居然也嘴上挂着什么“民主”、“自由”,你简直是在糟蹋这两个词。”

    《八千里路云和月》一经公映,立即受到广大观众和社会舆论的热情称道。

    报刊纷纷评论,说它“继承了战前国产片的优良作风,而且将中国的电影艺术向前推进了一步”;田汉撰文称它“替战后中国电影艺术奠下了一个基石,挣到了一个水准。”遥在新加坡从事新闻工作的夏衍,称摄制组“你们是光辉地全胜了”。

    白杨正是其中的这样一位全胜者。她以生动的艺术形象,赢得了观众的称颂,称她战后以崭新的姿态出现在银幕上,预言她将在银坛上有空前的突破。

    《八千里路云和月》刚刚拍完,又一部日后空前轰动的影片要白杨去主演,编导蔡楚生、郑君里来找白杨,约她到马思南路周公馆,周恩来要找她去谈新片的摄制问题。

    战后大上海的黄昏,到处充满着嘈杂、混乱与不平。

    白杨应约踩着点来到周公馆,蔡楚生、郑君里等均在座。一见面。周恩来肯定了《八千里路云和月》的拍摄,说白杨饰的江玲玉形象很不错。接着便询问《一江春水向东流》的摄制设想。

    周恩来郑重地说:

    “希望这部片子,能概括出抗战八年,以至战后今日的社会面貌,能成为照出两个世界、两种人生的一面镜子,引起全社会的注意。”

    出了周公馆,白杨一头埋进了《一江春水向东流》的剧本中:

    远处又传来隐隐的炮声,那是一个动荡不安的夜晚。

    素芬与忠良并坐在床头。油灯已熄了,清冷的月光漏过窗棂,照在他俩身上,花花点点。离情别绪杂乱地萦绕在心头,他俩没有一点儿睡意。

    素芬似有干言万语要倾诉,临了却一句都说不上来。忠良终于依恋地说:“今天晚上又是这样好的月亮,可是我们就要分别了。”他看看手表,“现在是十一点,素芬,你记住,以后每逢月圆的晚上,在这时候,我一定在想念你们的……”

    “……”素芬哽咽着。

    忠良又问:“记得吗?”

    素芬拭了把泪水:“记得,我一定永远记着你的话。”素芬点着头,泪水象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掉下来。忠良吻着她的头发,又给她擦着泪水:“素芬,我会永远想着你们的。”

    第二天,张忠良便随救护队在烽火中离开上海。

    月朗星稀之夜,正是忠良向素芬话别时信誓旦旦说“一定在想念你们”的时分。月儿悄悄地透过山城一所华丽公馆的窗户,窥探到张忠良正拥抱着王丽珍在钢丝床上鬼混;月儿又悄悄地探视着孤岛上海素芬寄居的陋室,素芬正倚坐阶前,遥望园月,呆呆地盼望着丈夫归来。

    从家乡到上海后,生活的重担全落到了素芬的身上,白天在难民所里给孩子们洗衣,夜晚一面给婆婆熬药治病,一面照管离爹的抗儿。整天过着累死累活、半饥半饱的生活。

    到了黑云吞月、风雨雷电交加的夜晚,雨大屋漏,满地是水,脚下简直成了大水塘,祖孙三代顶着席片,焦灼地等待着天明:“唉,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天亮呀!”

    听到回答的是愈来愈紧的狂风骤雨。

    ——这就是上集:《八年离乱》中的素芬。

    白杨思绪所至,不禁打个寒颤,仿佛她就是那个被无情的世道与风雨侵袭着的李素芬:

    好不容易熬过了八年漫长的黑夜,日本鬼子投降了,抗战胜利了。婆婆激动地说:“我们总算熬到这一天了!”素芬心里在想:这一下,忠良该回来啦!一家人眼巴巴地、夜以继日地盼忠良归来,眼见别人家远去的亲人一个个回来,却迟迟不见忠良归,真是望穿了秋水。

    殊不知,张忠良早已忘了素芬一家老小。他自从投入王丽珍怀抱后,做了权势煊赫者庞浩公的私人秘书,周旋于商人掮客之间,成了爱慕虚荣的市侩,投机有术的老手。

    抗战胜利后,他又以“接收大员”的身份飞回了上海,却没有去找母亲、儿子及“沦陷夫人”素芬,而是到了“抗战夫人”王丽珍的表姐何文艳家里。

    双十节的夜晚,张忠良在何文艳家里举行盛大的鸡尾酒会,招待富商巨贾、政界要人。在宾客云集的大厅中,素珍忽然发现与王丽珍一起的那个张先生,竟是她日夜盼望归来的丈夫张忠良,顿觉天旋地转,大厦倾倒,手中的杯盘失落了下来。

    宾客询问原委,才知她是忠良的妻子,便四座哗然。素芬悲痛欲绝,从混乱中逃出。王丽珍则哭闹着逼张忠良离婚。

    张忠良母亲闻讯带着素芬、抗儿赶来训子。泼妇王丽珍从楼上下来,“啪啪”给了忠良两个响亮的耳光。素芬见状,心如刀绞,她踉跄着奔了出去,面对着滔滔的浦江,感到了生活的绝望,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勇气,决意投身江潮。她支走了跟来的抗儿,纵身投江自尽了!

    浊浪滚滚,漩涡喘急,江潮在悲怆而激昂地讴歌: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就是下集《天亮前后》中的素芬。

    上下两集,构成了一部曲折的家庭悲剧,生动地展现了抗战八年和“惨胜”前后的社会生活面貌。

    细细回味《一江春水向东流》全剧,白杨脑际清晰地出现了三条情节线索:

    一条是素芬与公婆、儿子的苦难遭遇,真实地再现了八年离乱时期沦陷区人民倍受屠杀、蹂躏的苦难生活,展示胜利后的人民依旧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现实。

    另一条是张忠良由向上走向堕落,围绕着张忠良的劣迹,刻划了庞浩公、王丽珍、温经理、何文艳等人物,通过他们如实揭露了国民党利用抗战与胜利,大发其财、穷奢极欲的罪恶。

    第三条线是条副线,是以素芬公爹及小叔忠民、婉芬为代表的积极抗日的线索,囿于当局的干预,这条线索在全剧中极其隐晦,却暗示了一股伟大的力量。

    三条线索交织和对比,组成了抗战八年及胜利以后中国社会的一幅色彩斑斓、光怪陆离的图画。

    拍摄开始了。

    本来对昆仑影业公司持敌对态度的反对分子,大肆侮辱《一江春水向东流》剧组,并贴出了一幅诅咒的对联:

    上联是:八千里路无路可走

    下联是:一江春水无水可流

    横批是:山穷水尽

    然而,敌人的诅咒,只能激起同仁们无比的义愤与一往无前的志气,他们克服着种种困难,用自己的思想情感、心血和汗水,终于汇成了滚滚东去的“一江春水”。

    又谁料,影片拍成了,当局检查机关又不予通过,不准上映。怎么办呢?郑君里想了一条妙计,给国民党检查官送去“一束鲜花’”,花中装的是几块金表,于是,此片很快就被通过发行了。

    白杨、郑君里等人高兴得蹦跳欢呼,喜泪横流。高兴之余,细细想来,这次“检查”通过之事,不正是影片本身揭露当局荒淫腐败的又一佐证嘛!

    《一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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