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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师:新概念法医-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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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新月冲他摇头。示意他不要说。

    郭淮话到嘴边改了口,他对公诉人说:“我暗地跟踪了陈晓松几日,就在案发前一天。我看见他去五金店购买了一些可疑的东西。”

    “都是什么?”公诉人追问。

    “一把开刃的刀,一截锁链,一柄锥子,一卷胶带。”

    “就这些?”

    “对。”

    “就凭这些你就怀疑我的当事人计划犯罪?”公诉人像嗅到骨头的斗牛犬,一口叼住了不放。“这些东西都是些日常用品。任何和普通人都有可能购买。否则商店就不会销售了,不是吗?”

    “那你说普通人同时买这些东西能做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公诉人把郭淮的话锋挡了回去。“作为一位有经验的刑侦人员,你应该很清楚,单凭这些东西根本不可能给一个人定罪。事实上,你当时根本没有把握认定我的当事人就是凶手。”

    他说的对。郭淮当时的确不能。

    公诉人挖苦道:“您的证据就是所谓的侦探推理,是吗?您把自己当成了福尔摩斯,还是把侦破工作当成了推理小说?”

    旁听席上有人忍不住笑了。

    郭淮的律师见势不妙正要说话,郭淮示意他让自己来回答。他说:“在第二天,也就是事发那一天,我照常蹲守在药店附近,我猜测嫌疑人在一两天之内就会采取行动。”

    公诉人打断。“又是猜测。郭警官,你办案都是依靠猜测才能进行吗?”

    “让我把话说完!”郭淮抬高了声音。

    法官这时说:“公诉人,在被告叙述过程中请不要随意打断。”

    公诉人悻悻坐下。

    郭淮继续说:“就在我监视药店的过程中,陈晓松从药店一扇隐蔽的后门悄悄溜走,而且没有锁上前门。整个药店空无一人。请问这也算正常吗,我该不该怀疑他呢?”

    公诉人似乎又想反驳,郭淮这次抢在他前面说:“在我找到他与网友见面的那家旅店之后。二楼只有他和那位网友两位住店的顾客。我当时忽然听见了一个女人发出的呼救,立刻想到了他在作案,于是就冲上楼,破门而入……”

    法官问:“你看见了什么情景?”

    郭淮打量着坐在原告席上的陈晓松。陈晓松的头略微低垂,瞅着光滑桌面上映照出的自己模糊的脸,全然没有注意到一双钉子般的目光正射在他身上。

    “我看见那个女网友叶某被绑在床上,而陈晓松手里拿着一把

    刀正在她面前比划。我拔枪对准了陈晓松,同时喝令他举手。出乎我意料的是,他选择了跳窗逃走。所以我只好开枪。”

    郭淮顿了顿,目光从陈晓松脸上移动到公诉人脸上,他缓慢而有力的说:“我知道,法律最终凭靠的还是证据。作为刑侦技术人员,我在逮捕陈晓松后第一时间里就收集了现场的作案工具。陈晓松用铁链拴住被害人叶某的脖子,用胶带绑住她的两只手。说到此处,我现在倒要反问公诉人,普通人也是这样使用铁链与胶带的吗?陈晓松当时手里拿刀,似乎也不大可能是用来切菜的。”

    郭淮的亲友席上发出了低低的笑声。胡新月紧锁的眉头再一次舒展开来。

    陈晓松的亲友们则鸦雀无声,默默的注视着陈晓松,每个人表情都很复杂。

弗洛伊德的恐惧 第六章 法庭交锋 4

    郭淮继续说:“经过对作案工具的物证检验,在铁链上发现了叶某的皮屑和汗毛,在胶带上同样找到了叶某的皮屑与汗毛。这些化验结果可以证实我刚才说过的话。而在刀柄和刀鞘上发现了陈晓松完整的指纹和掌纹。在锥柄上同样发现了陈晓松的掌纹。即便用简单的刑侦逻辑来推理,我相信所有人也都能想象出旅馆房间里发生过的情形。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地方说不清楚,就是那把锥子,我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我想陈晓松先生应该知道的最清楚。”

    他的目光霍然一掠,终于抓住了陈晓松的眼睛。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确切的观察这个男人。

    那张脸略窄,眼睛狭长,很难看清完整的瞳仁。因为受伤脸上缺少血色。他的鼻子和嘴比较端正,但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是一副毫不引人注意的长相。从这张面孔上很难看出一个人的心思。

    郭淮眯缝起眼睛,用凌厉的目光探寻着对方表情深处的涵义。

    陈晓松稍微显出慌乱,把眼睛错开。

    仅此而已,没有更多的反应。

    郭淮心里想,他是天性如此沉默,还是故意装的?

    原告被告双方的辩论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郭淮咄咄逼人,已然反客为主,占据了主动。陈晓松的家人一个个脸色惨淡,陈晓松的母亲已经捂着脸低声啜泣。

    假如陈晓松输了这场官司,他不仅仅无法告倒枪击他的人,警方随即便会以谋杀罪名的指控逮捕他。再次开庭时,他将沦为戴着手铐,坐在被告席的犯罪嫌疑人。

    陆小棠注意到郭淮这一侧的亲友席上,有一位身穿警服容貌秀丽的年轻女子尤其专注。她的表情几乎是随着法庭上的形式变化而变化。当郭淮被公诉人逼问时,她比谁都紧张,当郭淮占据主动时,她又比谁都兴奋。不用问陆小棠能猜到她跟郭淮的关系。

    陆小棠原本并不在意这场官司谁胜谁败,作为局外人,她完全保持着看客的心态。可是关注那个女人时间长了,她油然生出一种同命相怜的感觉。不知不觉的拉近了跟她的距离。

    至于郭淮,他比陆小棠预料中出色得多。透过眼神与说话就能够看出他干练的个性与缜密的思考能力。陆小棠不免怀疑,这样的警察会在办案中犯下那样明显的错误吗?还是这件案子隐藏着什么出人意料的原因?

    就在此时,开庭以来一直沉默寡言的原告陈晓松忽然开口说话。他说:“我没有伤害叶小姐。”

    郭淮冷笑。“你的确没有。因为你当时一看到我就逃跑了。”

    “我也没有想要伤害叶小姐。”

    “那你来告诉我,你把一个女人带到旅馆,绑在床上,拿刀子对准她是打算干什么呢?”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关注在陈晓松身上。

    陈晓松缓慢扬起苍白的脸,他这一次没有回避郭淮的目光。

    四目相对。

    仿佛四把两两相抵的刀子。

    仿佛两头呲牙低吼的豹子。

弗洛伊德的恐惧 第六章 法庭交锋 5

    “你从一开始就全部搞错了,警察先生。”陈晓松用沙哑而疲倦的嗓音说。

    “什么?”郭淮锁起眉头。

    所有人都看着陈晓松。

    “我的确买了刀子、铁链那些东西。但不代表我要伤害她。你所看到的并不代表事情本来的模样,你被自己的眼睛欺骗了。”

    郭淮冷笑连连。“那你告诉我,你当时在对那个女孩做什么?”

    “我在对她进行心理治疗。”

    “什么?”

    这句话引起全场哗然。

    连公诉人都万分惊诧的瞅着委托人。他问陈晓松。“你怎么之前不告诉我这些?”

    陈晓松没有回答他。他转而看着郭淮说:“我不知道你对你眼中所谓的被害人了解多少?”

    “……”

    “她是一位有着中度以上抑郁症的患者。”

    “这我略知一二,”郭淮说。“她时常做一些噩梦,说话时也经常颠三倒四……”

    “那就是抑郁症的基本症状之一……”

    “等一下,”郭淮的律师忽然打断。他早已蓄势待发,举手向法官申请发言。

    法官皱了皱眉头。“被告律师,你可以等到原告陈述完之后再发表看法。”

    “法官先生。我说的话十分有用。”

    法官勉强同意,示意他说。

    被告律师立刻说道:“我手里拥有原告陈晓松的全部履历。他于2002年到2006年期间在大连外国语学院就读商贸英语专业,获得商学学士文凭。毕业后在C市一家外资企业做销售工作,后与人合伙开过网店。一年前他才回到老家M县城帮助姐姐搭理药店生意。在陈晓松整个求学与工作经历中,我找不到任何相关心理治疗方面的学习与经验。我想请法官先生考虑,一个仅仅学习过商贸英语的人如何去给别人做心理治疗?”

    法官果然动容。他把目光落在陈晓松脸上。“原告你可否先解释一下你对叶某所做的‘心理治疗’是什么含义?”

    陈晓松承认。“我的确没有系统学习过心理治疗。我对相关知识的了解是通过业余时间自学得来的。我通过手里掌握的相关知识,再针对叶小姐向我反映的心理问题,进行有针对性的疏导和调节。”

    “你的心理治疗就是把病人绑在床上?”律师抓住要害,双眼放光。“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你所谓的心里治疗其实是打着医生的幌子,实则暗怀其它目的呢?”

    陈晓松顿时被逼到了悬崖。

    所有人,包括陆小棠在内,都目不转睛的瞅着原告人。等待他的解释。

    陈晓松稍稍咳嗽,用沙哑的声音说:“抑郁症英文称为‘depression’,是一种常见的心境障碍疾病,可由各种原因引起,以显著而持久的心境低落为主要临床特征,且心境低落与其处境不相称,严重者可出现自杀念头和行为。多数病例有反复发作的倾向,每次发作大多数可以缓解,部分可有残留症状或转为慢性。抑郁症的病因大致纷飞三类,遗传因素,生化因素,社会——心理因素……”

    他并没有针对被告律师咄咄逼人的质问进行辩解,而是解释起抑郁症的相关知识。

    “你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被告律师打断他。

    陈晓松并不理会,他继续说:“现今医学界通常使用‘CCMD—3抑郁发作诊断标准’来测试换患者的是否患有抑郁症,以及患有抑郁症的程度。抑郁发作以心境低落为主,与其处境不相称,可以从闷闷不乐到悲痛欲绝,甚至发生木僵。严重者可出现幻觉、妄想等精神病性症状。某些病例的焦虑与运动性激越很显著。‘CCMD—3抑郁发作诊断标准’归纳出八类症状表现:一,兴趣丧失、无愉快感;二,精力减退或疲乏感; 三,精神运动性迟滞或激越; 四,自我评价过低、自责,或有内疚感; 五,联想困难或自觉思考能力下降; 六,反复出现想死的念头或有自杀、自伤行为; 七,睡眠障碍,如失眠、早醒,或睡眠过多; 八,食欲降低或体重明显减轻; 九,性欲减退…… ”

    “……在这九项中,具有四项以上的症状就可以被诊断为患有抑郁症。我对叶小姐做过测试,她符合其中七项标准。刚才郭警官所说,叶小姐经常做噩梦,说话颠三倒四,那表现在第五与第七两项。如果仍然不相信我说的,您们可以请专业心理医生重新对她进行测试来验证。”

弗洛伊德的恐惧 第六章 法庭交锋 6

    法官这时问:“叶某的抑郁症达到什么程度你是否知道?”

    “是。根据‘CCMD—3抑郁发作诊断标准’,叶某的社会功能已经受损,属于中度以上抑郁症的征兆,甚至已经达到重度。伴随一定程度的精神病症状。”

    被告律师人忍无可忍,拍案而起。“纯属无稽之谈。如果叶某的情况真像你描述的这样严重,她的家人早就会发现,把她送到医院治疗了,为什么还要通过你这位业余人士来诊断呢?”

    陈晓松说:“因为叶小姐受到过良好的教育,之前并没有相关心理疾病的病史,她属于突发性的心理症状,所以有些时候她还会有意克制自己的不良情绪,这在某种程度上掩盖了她的实际病症。”

    “那她到底是有病还是没有?”

    “我跟她接触了超过一个月,根据CCMD—3抑郁发作诊断标准,符合症状标准和严重标准至少持续2周以上的就可以定性为抑郁症。我经过对她细观察后确信,她早在超过一个月以前就已经暴露出这种抑郁症。”

    被告律师不肯罢休。“即便她真的患有抑郁症,你持刀把她绑在床上又该如何解释?”

    “这要解释起来可就复杂了。”

    “不要兜圈子。这关键问题。”

    “简而言之吧,那是一种治疗手段。”

    “治疗手段?”律师与看了看郭淮。郭淮也露出不解。

    “这属于心理治疗范畴,”陈晓松说。“我虽然没有进大学校门专业学习心理学,但却是深入研究过。临床心理治疗的前提要对患者的病因有所了解,才能对症下药。如果是遗传性的心理疾病,可能需要药物和物理疗法辅助。如果是心灵遭受创伤的后遗症,那就需要改变患者所处的环境……”

    “……诊断患者的心理疾病的病因是一项艰难的任务。我所采用的办法是通过环境布置,加上心理暗示,来刺激患者的反应。”

    “听上去像是在拿活人做实验。”被告律师讽刺。

    陈晓松没有反驳,继续说:“我的每一个步骤都是遵照专业书籍操作的。之所以购买刀子、锁链那些东西,因为叶小姐曾经详细的对我讲述过长期困扰她的噩梦,那些东西统统出现在她的梦里。她的抑郁症有一个特别明显的症状——就是连续不断,离奇而古怪的噩梦。我于是才想到通过她的梦境入手,选用一些道具,重现在她梦中出现过的场景。这就相当于让我也能进入到她的梦境里,我可以身临其境,亲身体会她的感受,说不定就能过找出让她患上抑郁症的病因。”

    “简直是荒唐透顶。”被告律师嘲弄道。“陈先生,你告诉我,你现在头脑还清醒吗?”

    不仅是他,审判庭里几乎每个人都显出迷惑。

    重建一个人的梦境?他们虽然不知道心理治疗中是否真有类似的做法,但听上去的确难以置信。

弗洛伊德的恐惧 第六章 法庭交锋 7

    陈晓松冷冷的瞧着对面的被告律师与郭淮。他说:“随便你们怎么想,至少叶小姐接受了我的建议。所以,两个月前那天晚上,我们才约定找了一家旅店。之所以选择那一家,因为旅馆的房间格局与她卧室的房间比较像,便于重建梦境。”

    “那个女人会接受你的建议?”被告律师怀疑。“或许你事前并没有提到铁链和刀子。”

    “我做这件事情之前把所有治疗步骤和需要道具完全告诉她了。那些只不过是道具而已,不会真的伤害到她,但只要能够起到刺激的作用便足够了。”

    陈晓松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对法官说:“这是叶小姐的私人手机号码。你们可以打她的手机。”

    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显得说话气力不足,但是语气似乎胸有成竹。

    法官于是同身旁的陪审员低声商量。

    一提到那个神经兮兮的女人,郭淮脸上不由得变了颜色。他侧脸看着坐在旁听席前排的女友,胡新月也在焦虑的看着他。

    他的律师安慰他说:“你不用担心,我之前已经跟姓叶的女人谈过话。她站在我们这一边。她现在相信是你救了她。”

    “她这样说?”

    “话里是这个意思。”

    郭淮心里多少踏实一些。想起女人那双蒙着雾气的眼睛,就能预感到她飘忽不定的思绪。希望上次跟她谈话起到了作用,希望这个神经兮兮的女人接电话时神智清醒。

    法官宣布临时休庭。

    接下来半小时时间无论对于被告还是原告都是一种煎熬。

    陈晓松的母亲在哭,陈晓松的父亲和姐姐在劝。

    郭淮看着胡新月,露出难言的苦笑。

    陆小棠没料到会碰到如此戏剧化的情节。她作为一个旁观者,坐在后排不起眼的地方,安静的观察着两方面人。

    郭淮正在跟女友低声说话,眼睛不经意掠过陆小棠这里,他似乎刚刚发现这个陌生人。他不由得定睛细看,当然不是因为陆小棠长得漂亮,而是她那身警服,她的肩章是两道横杠两枚星花,二级警督,同M县公安局局长同一级别。郭淮不用多想,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他的脸立刻冷下来。

    胡新月还没弄明白男友怎么会忽然之间变了脸。正在疑惑,法官和陪审员已经重新回到审判台上。

    主审法官拿起桌上的法槌敲了一下。

    审判庭立时肃静下来。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甚至连陈晓松也瞪圆了细长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

    无论郭淮或者陈晓松,注定有一个人笑,一个人悲。

    法官语气平缓的说:“我们刚才给证人叶小姐打了电话,询问那天事发经过是否符合原告所说。叶小姐的话已经被电话录音。现在请书记员播放录音。”

    书记员慢吞吞的摆弄面前的电脑,连接音箱,似乎有意刁难那些迫不及待的人们。

    “我就是案发当天唯一的当事人……”一个略显沙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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