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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陆小棠筋着鼻子问。
慕容雨川把臭烘烘的淤泥抹去,居然还能面带笑容,他说:“看来咱们俩都没猜对,这根本不是什么凶器。”
陆小棠看形状有点儿像块表,“难道是手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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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手表。”慕容雨川用手电光照了照,“不过不是一般的手表,这可是限量版的Apple Watch Edition手机手表,官方报价七万五,民间能炒到10万呢。”
“……”
看见陆小棠吃惊的表情,慕容雨川笑道:“没想到吧,咱们发财了。”
陆小棠可没工夫同他开玩笑,马上提出疑问,“你能确定这块表就是咱们要找的吗,会不会是哪个过路人不小心掉在水沟里的……”
“能用的起这么贵重手表的人肯定不会没事儿往大街上溜达,而且还要恰好不小心掉到的下水沟里,这种概率太低了,而且这块表已经坏了。”慕容雨川一点儿都不嫌臭,把手表凑近了眼睛,用手电照着仔细观察破裂的细纹间,“我好像还看见里面有血迹了……”
“血迹?!”陆小棠也来了精神,推测道,“是不是因为当时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把表弄坏了才被扔在这里的,这不可能是温静华的表,那就只能是凶手的了。”
慕容雨川点头认可,顺着她的思路分析道:“我猜有可能是温静华在反抗中造成的。凶手是从她背后进行袭击,用右手捂住被害人的嘴防止呼救,左手反手握刀连续刺穿被害人身体。在这个过程中温静华肯定会挣扎,她会本能的抓开凶手捂嘴的手,手表可能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拽脱掉在地上摔坏的。当时凶手可能没有觉察,等到杀死被害人之后,他剜掉了被害人的双眼,还给她做了一个破腹产。直到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浸泡在血水中的手表。他发现表已经坏了,带走又麻烦,自然想把它扔掉,于是,他转过身……”慕容雨川指着温静华尸体卧倒的地方,仿佛那里正蹲着一个浑身沾满了鲜血人,他转过身,露出一张血迹斑斑、狰狞残忍的脸。
他用事前准备好的鞋套套在被血水浸透的鞋上,撤离之前他还有一点儿收尾工作,他四周打量片刻,拿着那块浸满血水的表站起身,思索着朝慕容雨川和陆小棠的方向缓慢走来,血从表缝里一滴接着一滴掉在地上,一滴……两滴……三滴……四滴……五滴……血滴在身后形成一条血线……六滴……七滴……八滴……九滴,他站住了。
一扬手,手表划过一道抛物线,掉在了水沟篦子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由于篦子上的缝隙略窄,手表没有掉进去。
他骂了一句,走到篦子前,抬脚把手表跺进了下水沟。7万块钱的表就这样成了破烂,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倒是看见身后蜿蜒过来一条血线让他不禁皱眉,如果把血线延长,正好通到脚下的篦子,这可是他未曾想到的。
他折回身,用脚擦抹地上的痕迹,这些血滴本就很小,轻而易举就消失了踪迹。
看着远处孤零零趴在血泊中的温静华,他的嘴角终于浮现出寒冷的笑意。
慕容雨川把那块破烂的高档手表装进了物证袋里,感慨道:“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本来是想找凶器的,没想到却找到一块高档表。如果我是凶手,我该高兴呢,还是生气?”
“凶器大概已经被凶手带走了,他还准备下一次作案呢。”陆小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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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是两个人最不愿承认,又不得不承认的。
“不管怎么说,我们至少知道了一点,咱们要抓的人是个很有钱的家伙。”慕容雨川说。
“看来周科宾真不是我们要找的人。”陆小棠说。
“你觉得乔凯像那么有钱的人吗?”
“……”陆小棠没吱声,此时的心情十分矛盾。至少现在证明她和杜若兰半斤八两,谁都没胜过谁。
“不过他的作案手段与乔凯的作案手段的确很相像,我现在都搞糊涂了这到底是不是巧合。”
陆小棠看了一眼慕容雨川手里那块名贵的破表,“不管是不是乔凯,咱们现在已经多了一条线索。”
“你怀疑凶手另有其人?”
“我也说不好,不过在我印象中,乔凯喜欢的杀人工具是刀,除了刀以外他好像没用过其他凶器。但是你说过温静华大腿上的伤痕是被重物打的,说明他手里还有哑铃一类其他的伤人家伙。”
提到那处奇怪的伤,慕容雨川心里的疑问再次被牵起,暂时把凶手的猜测放到一边,“我问过曾帅,他说第一个被害人潘毓婷的尸体上并没有发现类似的击打伤,也就是说,温静华身上伤有可能是一个意外,就像这块掉落的手表一样。”
他重新走到温静华仆倒的位置,四周巡视,然后沿着相反方向走,脑海中想象着凶手跟踪,袭击温静华的整个过程。他现在所走的路线就是凶手之前走过的,他仿佛正在穿过一个多维时空的身体,沿着他跑来的方向一路搜寻……
“照片……”他冲陆小棠招呼一声。
心领神会的陆小棠马上走过来,把手里的现场照片递给他,他迅速翻找,从里面抽出一张,又向前迈了两小步,对比脚下的位置说,“发现温静华的尸体时,她的扫帚和撮箕就落在这个位置,距离她仆倒的位置有六七米远。我猜她应该就是在这个地方被凶手重物袭击的,她摔倒了,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向前跑了几步被凶手从后面抓住……”
他打开电筒,用光柱照着附近区域,扫视了一圈,他忽然向右斜着跨出一步,蹲下身,观察着看似光滑柏油马路。
“有什么吗?”陆小棠跟上来,心里纳闷,手表扔进下水沟没发现还有情可原,但摆在明面上的东西那些技术员也能马虎掉吗?
慕容雨川起身匆匆走到勘验箱那儿,拿出一个勘验灯回来,调整到10功率400…700nm光谱范围的白光模式,水平照向地面,这是寻找痕迹最常用的光谱范围。
原本灰暗的柏油路在强光形成的反差下清晰的显露出两条黑色的擦痕。
“这就是我要找的另外一件凶器,我知道是什么了。”慕容雨川的说。
“这是车轮的擦痕吗?”陆小棠猜。
“不错,就是车轮擦痕。温静华大腿根部的骨裂伤不是别的,正是被车撞伤的,咱们的凶手原来是开着车来的。”
“你怎么确定一定是这辆车撞伤的温静华呢,这条马路车来车往的,说不定……”
“我不是百分之百肯定,但几率很大。”慕容雨川打算,“这两条车辙明显是急刹车留下的,而且是前轮的擦痕,位置刚好在扫帚和撮箕掉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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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是后轮留下的擦痕?”
“如果是后轮,就会出现前后轮车辙重叠,这两条痕迹很清晰,是前轮位置无疑。最主要是在这里出现了折角,”慕容雨川指着强光下的车辙说,“这样的折角是不太常见的,只有在刹车时猛打方向盘拐弯才会形成。我不相信这是巧合。”
陆小棠也不信。
开车行凶。
案情出现新的线索。
“没想到你对痕迹学也很了解啊。”陆小棠有几分钦佩的说。
“略知一二。”慕容雨川此时谦虚显得特别不要脸。
“单单是两条模糊的车辙不知能带给咱们多少线索……”陆小棠期待却有些担忧。
“多了不敢说,至少我知道这是一辆跑车。”
“你怎么看出来的?”陆小棠有点儿吃惊的看着慕容雨川。
“跑车的轮胎尺寸比普通车轮胎都要宽,抓地力也更强,这些从车辙就能看出来,如果进行专业鉴定,我们可能会得到更详细的信息。”
“真没想到,凶手居然是一个带着高档手机手表开跑车的富豪。”陆小棠脱口而出。
……
……
5月14日,早晨。
杜若兰情绪恶劣的来刑警队上班。
昨天晚上酒泼丁世杰,两人闹翻之后她就离开西餐厅直接回家了。她气的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曾经的偶像居然是一个敢下药迷jian的衣冠禽兽,不知道有多少不谙世事的女孩着了他的道儿,要不是为了顾及一点儿颜面,她真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抓起来。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失望越大,她就越生气。上楼梯的时候她还让一个人匆忙下楼的人撞了个趔趄,那家伙连句道歉都没有就走了。
杜若兰就像一个充满氢气的气球,再要刺激一下就得爆炸。
“队长,你脸色怎么不太好啊,是不是昨天加班累着了?”任强本来找她说事,见她脸色不善没敢说,反而嘘寒问暖两句。
杜若兰昨天还真就没加班,跟丁世杰在一起了,差点儿喂了狼,任强一句马屁不偏不倚拍在了马蹄子上。杜若兰咬牙道:“我加不加班要你管,你是我妈?”
“我?!”任强讨好不成反被骂,还变了性,一时不知所措。
杜若兰发现周围的人都忐忑的望着她,意识到自己情绪有点儿失控,压了压火气问任强,“你是不是有别的事,有事说事。”
“还真有事儿跟你说,”任强也不隐瞒,“我们抓到周科宾了。”
“你说抓到周科宾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杜若兰没想到居然是这么惊人的消息,她正找他不着呢,居然已经抓到了。
“昨天晚上。”
“他人现在哪里,我要见他。”杜若兰现在简直迫不及待了。
“队长,还有件事儿我还没说。”任强忽然变得吞吞吐吐。
“什么事儿?”
“周科宾刚才已经被释放了。”
“你说什么?”杜若兰简直抓狂了,“没我的命令怎么把嫌疑犯就给放了,你们知道要承担什么后果吗?”
“可不是我让放的啊队长,我根本都不知情,也是刚刚才知道。”任强忙不迭解释。
杜若兰看着周围的警员,警员们赶紧纷纷摇头。
“什么时候放的?”
“就在你上楼的脚前脚后。”
杜若兰猛然想起刚才上楼时撞她那个人有点儿眼熟,不就是周科宾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居然能走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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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兰跑到窗前,探出身子往楼下张望。忽然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脱口大声喊:“周科宾——”
刚刚迈出大门的男子猛然站住,回头向楼上张望,当他看见喊话之人,毫不迟疑转身便跑。
“你站住——”
杜若兰的喊声让周科宾跑的更快,转眼间穿过马路,头也不回的飞跑下去。杜若兰眼睁睁看着他又从眼皮底下溜掉,再想追根本来不及了。
她气冲冲的问身后:“是谁让把嫌疑人放了的?”
警员们你看我,我看你,有人小声说:“是省里调查组的陆警官,周科宾似乎也是她抓的……”
抓了又放了,这是在跟我玩游戏吗?
杜若兰一把推开调查组临时办公室的门,一脸怒意的看着屋里正在开会的人。除了组长罗炎麟不在,其调查组的人都在。慕容雨川扭脸看见是她,喜笑颜开,“嗨,美女队长,有事儿吗?”
杜若兰没理他,冷声道:“陆小棠。”
陆小棠坐在慕容雨川对面,正在与其他组员讨论手里的材料,听见有人直呼她名字,侧脸看见满脸怒意的杜若兰,出声问:“是我,怎么了?”
“你干的好事,大名鼎鼎的的陆小棠陆警官。”杜若兰冷笑道。
“什么事你能说清楚吗?”
“周科宾昨天是你抓住的吗?”
“哦,我昨天是抓住了一个叫周科宾的人。”
“现在人呢?”
“让我放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私自就把人给放了?”
“我做什么难道事前都必须向你打招呼吗?”陆小棠也有点儿火了。
“你不要跟我强词夺理,难道你不知道他是我正在抓捕的重要嫌疑犯吗,难道你没看过我给你们的卷宗吗?”
“我看过卷宗,我还知道之前是你把他无罪释放了,为什么你能放,我就不能?”
“我放他是欲擒故纵,你放他是心怀叵测!”
“你这种话说的就太过分了吧。我抓他的时候也审讯过他,发现他并没有疑点才放了他的。”
“是没有疑点,还是你故意隐瞒啊?”
“话不能乱说,要负责任的,就请你现在讲清楚吧。”面对杜若兰的屡次进犯,陆小棠起身离座,准备反击了。她可不是美羊羊,她是粉太郎。
杜若兰不仅没被陆小棠的气势吓倒,反而上前两步,针锋相对的站在陆小棠对面。
两个身穿警服、容貌惊艳、气场强大的女警官互不相让的逼视对方。陆小棠高挑,杜若兰小巧,陆小棠冷,杜若兰傲。真有点儿火星撞地球的架势。
“我接触案子比你更深入。周科宾是我从一开始就盯上的疑犯,他有充分的作案动机和种种疑点。你们调查组一到这里,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把这个人排除在外,你们有听取过我们的意见吗?”
“我想上次开会的时候,我们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为什么我们怀疑乔凯……”
“又是乔凯,就没有点儿新鲜的吗?你们摆出一套纸上谈兵的大道理告诉我凶手是一个四年前的逃犯,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那么你怀疑周科宾是凶手,你又找到他实在的作案证据了吗?”
“正因为没有我才一直找。你们不是也一样,你们拿出的所谓那些证据又有哪一样能直接证明乔凯就是这个案子的凶手呢,那不也是你们的猜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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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乔凯是刑警出身,又是法医,他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不会轻易留下指纹、凶器那么明显的犯罪证据。我们只能通过他残忍独特的作案手段来判断是否这个人。”
“你可真会说,翻来覆去都是你的理。可说到底不还是没有证据吗?一个销声匿迹了四年的罪犯突然再次出来作案,说出来本身就很难令人信服,甚至你们现在都不能证明那个逃犯究竟是不是已经死了。”
“谁说我们不能证明,只要你问我们随时都可以解答。”陆小棠用眼神给了慕容雨川一个暗示。
慕容雨川清清嗓子咳嗽两声,笑眯眯瞅着杜若兰。
杜若兰暗道不好,知道这个色迷迷家伙不好对付,再说自己也不懂法医那一套,都不知道如何反驳,说不定就让他给绕进去了。情急之下忽然伸出小手搭在慕容雨川肩上。
慕容雨川正欲说话,只觉肩头软绵绵的柔若无骨,登时精虫上脑,傻在那里。
陆小棠低头一看,慕容雨川嘴角流出了口水,就快生活不能自理了,几乎抓狂,要不是有其他人看着,她真想把他踢窗外去。
杜若兰这时淡然一笑,“陆警官,其实在我遇见你之前,对你的大名就早有耳闻。这次办案能与你联手合作是我梦寐以求的,我们共同的目的是尽早破案把凶手捉拿归案,至于谁先抓住凶手,我本来也并不在意。至于你为什么突然抓了周科宾又把他放了,我也不便深究,相信你已经调查清楚了。”
杜若兰这番话表面恭维,话里带刺,处处反讽,可把陆小棠气坏了,把杜若兰的手从慕容雨川肩膀拿起来扔到一边。
“算了,算了,解释清了就好,都是为了工作嘛。”武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打圆场。
杜若兰进屋光顾着找陆小棠了,根本没注意到他,看到武彪出面劝解,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武彪说:“我们本来正在商量案情,你来了正好。”
之前开会不是都商量完了吗,还有什么可说的,净把时间浪费在没用的地方。杜若兰心里不痛快,脸上不由自主显露出来。
陆小棠看出了她心思,说:“你还不知道吧,案件又有了进展,我们在温静华遇害的案发现场找到了凶手新的证据。”
“温静华?新证据?”杜若兰心头一震,既有几分期待,又有几分怀疑。
“你来说吧。”陆小棠发现慕容雨川还是一副花痴状,就气不打一处来,拍了拍他肩膀,乘机恶狠狠掐了他一把。
慕容雨川腾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把杜若兰吓了一跳,“你坐下说就行,不用客气。”
慕容雨川咧嘴揉着肩膀扼要讲述了昨天晚上的经过,并给出了专业推断证明苹果手机手表是凶手的,同时他也是乘坐跑车行凶的。
见到杜若兰吃惊的表情,陆小棠心里多少感到舒服点儿,说:“抛开凶手是谁不谈,我们现在至少更近一步了解到凶手一个重要信息——他是一个十分张扬的有钱人,开车跑车出来杀人,这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