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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与上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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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经水当清斋,涂在脸上都不揩”,“所以夷匪身秽腥,总因经水走脾经”。就连
西方的国家、社会,也被描述成以乱伦为常的肮脏染缸。
                             不正常的性心理
    按照儒家传统的道德原则,性本来是一个言谈禁区,但在反洋教讹言中,特别
是多出自士绅之手的宣传品中,这个禁区却成了鼎沸的热点。这种状况的出现,除
了性与“贞节”问题密不可分,是维护封建伦理道德所不可回避的原因之外,也与
封建观念的长期禁锢所造成的性心理蒙昧和异常有密切关系。
    人类受性心理支配的性行为,一方面体现着动物性本能,一方面受着社会的制
约,具有自然的和社会的双重属性。以汉民族为主体的中华民族,在性关系方面有
着慎重、严肃的传统美德,这是我们应该珍视的。但封建纲常礼教的沉重枷锁对于
人们性心理、性活动的禁锢、扭曲,未必较之西方中世纪神权戒律的危害为轻,时
间上则更漫长得多。道貌岸然的“圣人”们造就的防淫杜乱的“法宝”乃“坚壁清
野主义”:男女间不能互相授受,不能握手,不能杂坐,不能同行路,不能互相问
病,甚至夫妻也不得随便接近。别说是宣传性科学、进行性教育,就是连接受起码
性知识的正常途径上都竖立了肮脏与丑恶的示警牌。
    这样,一方面造成许多人在性生理方面缺少起码的常识。像上文引证的讹言中
所谓“取黑枣”、“探红九”之说,“吸童精”之说,就是明显的例子。
    另一方面,也造成有些人性意识的非常状态,神经过敏,无端怀疑:男女混杂
难免淫乱,神父入室必有隐私。从心理学的角度看,过分地敏感于他人的某种动机,
往往反映自己潜在的同类动机。特别是对干士绅们来说,出于若辈手笔的文字宣传
品中,对教方淫乱情事连篇累犊、绘声绘色、不厌其详的描述,在某种程度上正反
映了他们自己性心理方面的好奇、冲动和欲望。
    清季杰士谭嗣同在其名著《仁学》中揭示了这样的道理:“物藏于筐,惧使人
见,而欲见始愈切”,中国习惯上将性之事“悬为禁厉,引为深耻,沿为忌讳,是
明诲人此中有至甘焉,故为吝之秘之”,这样便如“逆水而防,防愈厚,水力亦愈
猛,终必一溃决,泛滥之患,进不可收拾矣”!其实,“男女构精,特两机之动,
毫无可羞丑”,假如像西方那样予以公开的科学解释,“绘图列说,毕尽无余”,
反而会使人们觉得其事不过如此,也就习以为常了。
    他的这种见识,不能不说是体现了先进知识分子启封建思想之蒙的一个方面,
这与相关反洋教讹言所表现出的蒙昧落后思想观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事实上,尽
管不能排除传教士中确有道德败坏之人,但可以肯定地说,当时反洋教舆论对这方
面的指斥是大大地夸张了。并且,其所依凭的原始“根据”,恐怕主要只是教方大
别于中国礼教的西方男女正当交往方式罢了。

 

                  

新学的窗口


                          第十二章  新学的窗口
        兴学、办报、开设医院……传教士参与的种种文化事业,为的是劝人
    信奉上帝。不过,中国人往往吞下“诱饵”,却不上钩。
    自始,来华传教士在传扬福音之外,一直兼负着文化传播的任务。到了鸦片战
争以后,他们更直接参与了众多文化事业,在西学东渐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对中国
从传统步入近代也有一定影响。这是龙与上帝双方刀光血影的冲突之外,呈现出的
另一番景象。
                               出版与兴学
    传教士在华出版事业,始自马礼逊。这个开新教来中国大陆先河的传教士,在
华待了27年,做过不少事,其中以相当的时间和精力/用在文化活动上。其成果主
要是两大部书:一是《神天圣书》,即他翻译的圣经,这是基督教经典首次以中文
最完整而系统地介绍到中国;再一部是《英华字典》,共六大本,合计4995页,该
书为中国英汉字典的噶矢。此外,英文期刊《中国丛报》和中文期刊《东西洋每月
统纪传》的创办,也是由他倡议筹划的,《东西洋每月统纪传》是中国出现的第一
份新型中文期刊。
    鸦片战争以后,教会在华书刊出版事业迅速发展,到贝9世纪末,外国人在华创
办的中、外文报刊近170种,约占同时期中国报刊总数的95%,其中大部分是以教会
或传教士个人名义创办的。比较活跃的教会出版机构不下十几家,出版了数以千计
的书籍。
    教方的出版物,可分为宗教性和世俗性两大类,世俗性出版物所占比例越来越
大(20世纪以后情况有所变化)。有材料说明,在同治六年(1867年)以前的五十
余年间,新教在华出版的非宗教著作108种,约占其所出书籍总数的14%,到了19世
纪末,非宗教著作达数百种,增长率明显超过宗教类书籍。即使其宗教类书刊也并
非仅囿于纯宗教内容。从世俗性出版物内容看,囊括的方面相当广泛,中、西社会
的政治、经济、军事、科学、文化、风土人情等无所不包,而各科“西学”始终占
相当比重。
                            墨海书馆和广学会
    英国新教教士麦都思(W.H.Medhurst),于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在上海
创办了“墨海书馆”,先后由他和另一英籍教士伟烈亚力(Alexander Wylie)主持
经营一。这是清季早期教会书局中有代表性的一家。除印行布道宣传品外,也翻译
出版过一些科技书籍。最著名的有《续几何原本》,此书系接续明末徐光启和利玛
窦所译《几何原本》的后九卷,由中国著名数学家李善兰和伟烈亚力合译。他们两
人还合译出版有《谈天》等科技著作。不独李善兰,像华蘅芳、徐寿等中国著名科
学家,都与墨海书馆有关。
    该馆的工作曾引起时人的注意和兴趣。当时慕名到这里来参观并留馆供职的王
韬,对馆内的设施和工作情况有这样的记述:
        以活字版机器印书,竞为创见。余特往访之。竹篱花架,葡圃兰畦,
    颇有野外风趣。入其室中,缥湘插架,满目琳琅……车床以牛曳之,车轴
    旋转如飞,云一日可印数千番,诚巧而捷矣。书楼俱以玻璃作窗牖,光明
    无纤翳,洵属玻璃世界。字架东西排列,位置悉依字典,不容紊乱分毫。
    '注'
    
    王韬就是在该馆工作期间,奠定了西学知识的基础。他还曾介绍其友蒋敦复为
英国新教教士慕维廉(Willlam MuirheAd)助编《英国志》,这是在华出版的第一
部英国通史和地理书籍。
    “广学会”是新教在中国设立的最大出版机构。光绪十三年(1887年)成立于
上海,初名“同文书会”,后改名“广学会”。创办人是英国新教教士韦廉臣(Al
exander Willamson),他和李提摩太先后任督办主持会务。慕维廉、艾约瑟(Jos
ePh Edkins)、林乐知、丁韪良、李佳白等英、美新教教士是主要参与者。该机构
所标榜的宗旨是“以西国之学广中国之学,以西国之新学广中国之旧学”。这便是
“广学会”的名称由来。
    广学会出版的书籍,自光绪十六年(1890年)到宣统三年(1911年)共约400种,
其中非宗教类者180余种,宗教类者150余种,其余为中间类型者。非宗教类和中间
类型两者占总数60%以上,印数则占总数的80%以上,初版、重印合计共达100多万
册。在非宗教类书籍中,有30余种属自然科学类,其余为人文、社科类。
    广学会还出版期刊,以《万国公报》最为著名。这是教方所办中文报刊中历史
最长、发行最广、影响最大的一家。该刊多载时事评论及中外重大政事法令,宗教
反而不是主要内容。此刊在维新运动时期影响尤巨,一度发行到近4万份,“几于四
海风行”。
    不独《万国公报》,广学会的书籍对维新运动也很有影响。光绪皇帝为了参考
西法和了解西学,找来阅读的129种新书中,广学会出版的就占了89种之多。
                              傅兰雅的贡献
    除了教会出版机构以外,还有一些传教士在隶属清政府的出版机构中任职,亦
不可忽视。
    当时清朝官办出版西学书刊的机构主要有两家,一家属于京师同文馆,另一家
由江南制造局附设。它们的出版业务实际上分别由新教教士丁韪良和傅兰雅(John
 Fryer)主持。两家的规模虽然都不如广学会,但出版物的专业性更强。同文馆主
要出版有关洋务知识的书,江南制造局所出书籍则以科技方面者为多。
    傅兰雅特别值得一书。他是英国人,60年代初来华,同治七年(1868年)正式
受聘于江南制造局的翻译馆,在职28年,做出很大贡献。傅兰雅是“世俗派”传教
士的典型,并且是一个富有正义感的人士。他真诚地以传播西学,特别是科技知识
为己任。有评论说,他有志于此“更甚于使中国人改信基督教”,并不虚妄。他把
在江南制造局从事专职翻译、出版西书的工作,看作“大可有希望帮助这个可尊敬
的古老国家向前进”,跨上“向文明进军”轨道的“一个有力手段”。为此,他勤
于职守,兢兢业业,单独或与他人合作,共译撰西学书籍130余部(包括离职后继续
为该局译、撰的少量书籍),其中绝大部分为自然科学方面者,涉及数学、物理、
化学、航海、采矿、机械、冶金、生物、农业、医学、军事技术等诸多学科。
    尽管由于种种条件限制,这些书籍的效益难能充分发挥,但还是有相当影响,
学术和思想界的新派人物不少得受其益。例如,康有为为探究西学的需要,就曾购
买了该局当时所有的译书。谭嗣同的名著《仁学》和他的论文《以太说》中,关于
“以太”的概念就是取自傅译《治心免病法》一书。
    傅兰雅以传教士身分主要从事有益的文化工作,为我们关于清季传教士角色的
“多类性”观点,提供了一个典型例证。
    就清季教方在华兴办和参与书刊出版事业的总体情况而言,其主要目的是要通
过所谓“文字播道”,对中国进行“精神征服”。他们认为,出版事业是达此目的
的最迅速、最有效的途径,“别的办法可以使成千的人改变头脑,而文字宣传则可
以使成百万的人改变头脑”,只要保障住在中国出版主要的书刊,“就控制了这个
国家的头和背脊骨”。不管何种内容的出版,最终目的皆不外于此。另外,有大量
文字公然为殖民侵略、为奴化华人张本,教方在华的书刊出版事业,不仅仅为了传
教而且不可避免地成为殖民侵略的帮凶。
    但从客观效用上看,教方在华的出版事业,对中国文化更新和社会进步也有一
定的促进作用。报刊是近代社会资讯传播的主要途径之一,教方出版多种新型书刊,
接触的对象既广且众,其资讯传播对于打破中国社会传统的闭塞状况,创造一个资
讯流通的社会环境和氛围,启导民众的社会参与意识,自有稗益。并有助于中国人
了解西方和世界大势,从而更新观念,激发对新思潮、新风尚和新价值取向的追求。
至于教会出版机构最先在中国使用近代印刷技术,则是应用科技输入的重要项目。
                            鬼谷先生的地盘
    “鬼谷先生”争夺孔门弟子的地盘,这是时人针对教方办学之事所置的喻辞。
    “鬼谷先生”兴学办教在鸦片战争以前就已开始。马礼邀来华后,便把设立培
养宗教人材作为一项活动计划,因当时中国尚处禁教时期,遂先以华侨聚居较多,
又邻近中国的南洋马六甲作为基地,指示在那里工作的教士米怜(Wm.Milne)负责
筹建。1820年,名为“英华书院”的教会学校正式开学,入学者大部分是旅居南洋
的华侨子弟。马礼逊死后,为了纪念他,外侨于道光十六年(1836年)在广州成立
了“马礼逊教育会”。该会标榜的宗旨是:“采用开办学校和其他办法,改进和推
动中国的教育”。由该会创办的“马礼逊学堂”于道光十九年(1839年)在澳门正
式开学。
    鸦片战争以后,马礼逊学堂和英华书院都迁至香港,两校分别由美国新教教士
布朗(SAmuel Robbins Brown)和英国教士理雅各主持。学校规模不断扩大,课程
设置也日趋正规。譬如马礼逊学堂,除中文课外。西学开设有英文、地理、历史、
算术、代数、几何、初等机械学、生理学、音乐等课程。中国著名的新学人物容阂
和著名西医黄宽,都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后来他们又由布朗携至美国留学。
    道光二十四年(1844年),英国“东方女子教育会”在宁波开设女子学塾,是
中国的第一所女校。随后,厦门、上海、福州等地也相继由教方开办起学校。到19
世纪50年代末,香港及通商诸口的教会学校计约50所,学生千人,皆属小学,生源
主要是穷苦教徒子弟或无家可归者,一切费用由学校供给。
                               发展的轨迹
    19世纪60年代以后,随内地传教事业的普遍开花,教会学校也明显增多。到70
年代中期的十几年间,教会学校的总数增加到800所,学生达2万人。仍以小学为主,
但开始有少量的中学(约占总校数的百分之七),此期的教会学校中,新教方面开
办者有350所,学生约6000,其余为天主教会所属,总规模上超过新教。比较著名的
学校,新教方面如登州的蒙养学堂(后改称“文会馆”)、北京的崇实馆、上海的
培雅学堂和恩度学堂、杭州的育英义塾等。天主教方面如上海的圣芳济书院、天津
的究真中学堂、上海的崇德女校等。
    到70年代后期,教会在华教育事业加速发展,新教方面尤为突出。光绪三年
(1877年)新教在华传教士第一次全国大会上,将加强教育工作作为主要议题之一,
成立了学校教科书委员会,即“益智书会”。及至光绪十六年(1890年),举行第
二次全国大会时,该会已编辑出版有84种课本,50种地图和图表,内容多是非宗教
的,并销书3万多册。这年的大会上将益智。书会扩大改组为“中华教育会”,进一
步加强了教科书和其他相关方面的工作。
    发展至旧世纪末,教会学校总数增至大约2000所,学生达4万名以上。中学在总
校数中的比例提高到百分之十,并开始出现大学的雏型(此时尚属在中学的基础上
加设大学班级)。新教办的学校和学生数目大幅度提高,生源的基础也较好。
    20世纪以后,随着在华福音事业“黄金时期”的到来,教会教育事业更得以迅
速发展。到清朝灭亡的十余年间,教会学校的数目和学生人数成几何倍数增长。学
校规格、级别明显提高,特别是大学的正式设立发展,更能体现其特征。该期已有
若干所教会大学相继设立。除上海震旦大学属天主教外,其余皆属新教,有苏州东
吴大学、上海圣约翰大学和沪江大学、广州岭南大学、杭州之江大学、成都华西协
和大学、武昌华中大学、南京金陵大学等。
    除了教会学校之外,还有一些传教士在非教会学校中任教甚至主持教务。最典
型者是丁韪良,他从同治八年(1869年)开始,在清政府的洋务学堂京师同文馆担
任了25年的总教习。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著名的京师大学堂作为新政成果诞生,
丁韪良又出任该校总教习,被清廷授二品顶戴,这件事成为美国轰传一时的新闻。
丁韪良在该职任内,所聘的中外教习几乎都是教中人士。
    不论是教会学校还是教方人士涉身非教会学校,都力图按照他们的需要来培养、
塑造人材。长期主持登州文会馆、俨然成为职业教育家的美国新教教士狄考文(Ca
lvin Vilson Mateer)曾宣称,不仅要使学生们皈依基督教,而且要使其“成为上
帝手中得力的代理人”'注'。担任上海圣约翰大学校长半个世纪之久的美国教士卜
舫济(Francis Lister Hawks Pott)更直言不讳地说:“我们的学校和大学,就是
设在中国的西点军校”'注'。
    撇开这些不论,教方(特别是新教)施行的西式教育不以科举为取向,摒弃无
稗实际、禁锢才智的八股帖括,教授较为系统的近代知识科目,对于弊端丛生的中
国传统教育体制来说,确实具有破旧立新的启蒙意义。一方面刺激着中国传统教育
方式和内容的更新,所谓“鬼谷先生”与孔门争夺地盘之说,正是反映了这样一种
情况。狄考文就曾批评中国教育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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