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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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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以为我不想睡么?现在早就已经累得不轻了。”陆瑾故意打了一个哈欠,展了展身子笑语问道,“不知娘子站在这里作甚?等人么?”

“对,往常你总是这个时辰回来,我便守在这里等候你。”

“等我?为何?”陆瑾立即露出了惊讶之色。

裴淮秀微笑言道:“你可知道咱们昨晚所抓的蜘蛛有多么厉害?从小到大我乞巧不下七八次了,还是头次看到织得这般完整的蛛网,就连祖母也惊叹不已,不信你看?”

说罢,裴淮秀献宝般地捧起了手中木匣,轻轻打开,一张细密的小小蛛网正挂在其中,果然完好无损,周密规整。

陆瑾知道一张完整蛛网便意味着乞巧女子乞巧成功,不禁笑道:“为何只见蛛网,而不见蜘蛛呢?”

“那可是我的大功臣,顺利完成使命,本娘子大发善心,自然将它放了。”裴淮秀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说完之后,裴淮秀突然想到了什么,语带侥幸地说道:“喂,你知不知道,昨夜裴炎举办宴席的画舫上有个大官死了,二叔三叔他们全都被抓到洛阳府衙门关了一晚上,午后方才回府,还好我们当时没有登船,否者就倒霉了。”

陆瑾明白裴庆远、裴光庭作为在场之人,自然脱不了嫌疑,暂时扣押也是情理之中,不过好歹裴行俭乃是当朝礼部尚书,洛阳府肯定也不敢久作扣留,想必询问了一番,发现没多大嫌疑后,就放人了。



正在思忖间,突闻脚步声响,陆瑾和裴淮秀同时一望,却见是华阳夫人从月门洞走了过来。

见状,陆瑾两人立即上前作礼:“夫人。”

华阳夫人点头笑了笑,望着裴淮秀道:“淮秀,你在此处干什么?”

裴淮秀微笑回答道:“祖母,昨晚那只蜘蛛,可是七郎亲手抓到的,淮秀自然要前来感谢他一番,对吧,七郎?”

陆瑾哑然失笑,正欲出言,华阳夫人却冷哼一声道:“昨夜你竟然追贼追入了水中,真是胆大妄为,还好有七郎跟着你,否者真不知你要闯出什么祸端来。若你祖父在家,免不了又是一通责罚。”

“祖母,淮秀知道错了。”裴淮秀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面上却丝毫没有忏悔之色。

华阳夫人白了她一眼,对着陆瑾笑道:“对了七郎,听闻洛阳府乡试马上就要开始了,不知你可有准备妥当?”

陆瑾点头微笑道:“乡试较为简单,应该不会出现差错,不过我还是会小心为上的。”

华阳夫人轻轻颔首,言道:“夫君可是对你寄予众望,可惜事起仓促走得匆忙,也不知今科将是由何人担任知贡举,总归一点,万事小心。”

陆瑾知道裴府之人对他考取进士一事都非常关心,闻言立即点头应是。



七月流火,热似蒸笼,洛阳府乡试终于举行了。

所谓乡试,是由各地县府主持的科举选拔考试,一般在四五月举行,合格者将得到参加州府考试的资格。

洛阳府下辖二县,以洛水为界,洛水之北为洛阳县,洛水之南为河南县,按照惯例每县都须得单独举行乡试。



陆瑾虽为外地人士,然因在朝廷为官的原因,籍贯已是迁入了洛阳,按照县域区划,他住在洛水以南的河南县,理应前去河南县衙门参加乡试。

河南县衙门位于道化坊内,陆瑾早就轻车熟路,天刚蒙蒙亮便出了裴府骑马朝着道化坊而去,行至县衙之时,正值旭日东升之际

向着门口胥吏出示了身份铭牌,便有人将他带入了县衙后院所开辟而出的考场内。

这片考场显然是临时搭建而成,黄竹作架覆以白布,拼接成了数百个狭窄的考位,考位内唯有一张书案,简洁非常。

陆瑾尽管地位超然,身负北门学士之称,然从官职来说,却只是一个正九品下的棋待诏而已,棋待诏虽是官身,不过却得不到升迁,在场学子中不乏那些不入品阶的衙门吏员,因此也算得毫不起眼。

寻得写有他姓名的考试隔间入座,不消片刻,负责主考的主簿便到,一通训话后,乡试正是开始。

乡试的内容对陆瑾来说非常的简单,不外乎就是五经正义的填空释义而已。

对于五经正义,陆瑾不说倒背如流,然绝对可以称得上滚瓜烂熟,句子填空默写自然难不倒他。

而解释其义也很是容易,作为一代大儒孔志亮教授的学生,陆瑾对五经正义的理解自然是非常的深刻。

虽则如此,陆瑾依旧非常小心谨慎,动笔之前必先深思,看看有无歧义错漏,书写之时更是小心翼翼笔画工整,一张干净整洁而又字迹优美的答卷,能为成绩增光添色不少。

试卷答完正值申时,陆瑾长吁一声搁下手中毛笔,左右看了看周边考生依旧还在皱眉答卷,轻轻一笑,起身潇洒交卷了。



那位负责监考的河南县主簿姓王,为一个五十出头的老者,从考试之初,他便注意到了陆瑾这边的动静。

王主簿监考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提笔作答从不停顿的考生,那名为陆瑾的考生要么不动笔,一动笔就是行云流水一蹴而就,中途绝对不会顿笔思忖,见此,王主簿自然生出了说不出的好奇之心。

待到看到他所交之卷笔迹优美,书写工整,王主簿立即就产生赏心悦目之感,随后细细一读其中内容,发觉这位学生对于五经正义的理解十分的透彻深邃,而且还有令人耳目一新,为之受教的感觉,认认真真看得半响,他立即是惊为天人了。

第二九三章 武后失权

在陆瑾忙于科举考试的同时,朝堂局势突然风云变幻了起来。

先是勉强能够支撑上朝的高宗突生大病,竟卧榻不起了,有几日竟是陷入了沉沉昏睡当中,

严格说来,高宗皇帝不能理政并不可怕,因为朝廷还有武后这个英明神武的决策者,任何事务运转起来皆是有条不絮,然而,李氏诸王与政事堂的宰相们却感觉到了如芒刺背,因为高宗皇帝手中的皇权,已经旁落得太过厉害了,旁落到举国大事均决于武后的地步。

于是乎,庙堂之内暗流涌动,十来天之后,高宗勉强起身举行早朝之时,以中书省侍中郝处俊为首的宰相集团首先发难了。

先是李义琰上书高宗,声言政事堂之事全决于后宫,实乃亘古少见异象,以往姑且不论,然现在太子李贤业已二十有四,理应肩负起监国重任。

此言一出,群臣纷纷附和,韩王李元嘉更是当殿陈言,请圣人慎重考虑让太子监国之事,李元嘉乃高祖之子,论辈份还是高宗的叔父,在宗室里有着无以伦比的影响力,他的上书也是得到了皇室宗亲的赞同。

今日高宗大病初愈,头痛之症还未消解,被群臣宗亲这么吵吵嚷嚷地说得半响,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其实高宗对于目前的政治格局还是非常满意,若非现在他与武后,太子三足鼎立的格局,武后、李贤母子说不定早就已经势同水火,然而他也明白,这样的权力格局始终不是解决之道,终有一天李贤要接掌权利,而武后要交出手中权力,两个人的冲突不可避免。

沉吟半响,高宗自然是无可奈何,处于惯性,也是处于一种长期以来养成的信任,他微微侧身,将目光投向了身后的那道帷幕中。

白色帷幕长长拽地,阻挡了外面的视线,依稀可见武后正独自端坐其内。

武后老于政治,对权力斗争当中的伎俩早就已经烂熟于胸,她明白,此乃宰相集团与皇亲宗室联合起来对她发难,想要从她手中夺回高宗皇帝日渐丧失的权利,宰相们要的是重振相权,皇室宗亲要的是皇室延续得以稳定,不管李贤是否愿意,两者都已经从国家大事的制高点,将其绑上了战车,与他的亲身母亲进行血淋淋的对抗,而武后也不得不采取应对措施,是退是进全无妥协的可能。



倘若是进,那就意味着与太子、宰相、宗亲正式开战,那将是一场没有退路的生死搏杀。

倘若是退,那就意味着她武媚将交出一切权力,从此沦为了丧失庙堂影响力的皇后,举国大事,再也没有她发言的一席之地。

进?退?两相难以决策!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静如空山幽谷,等待着帷幕后的那个女人,那个帝国实际权力最高掌控者的回答。

不及片刻,低沉而又清晰的女声终于从帷幕后传了出来:“圣人,臣妾代替君王摄政,始终不是长久之道,诸位臣僚说得非常有道理,理应将监国的重任交由太子承担,从今往后,所有奏折都由东宫左右春坊进行处理,不再送到臣妾这里,举国大事,也决于太子,并报圣人你知晓便可。”

话音响彻在宽阔的大殿内,群臣们全都感觉到了说不出的惊讶,偷偷面面相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说来,天后岂不是放弃了所有的国事知情权和决策权,就这么将她耕耘多年的权力场,原原本本、彻彻底底的交给了李贤?

高宗皇帝听得心头大慰,暗叹一句“终归是母子”,捋须开口道:“诸位爱卿,诚如天后所言,今后所有奏折都由监国太子李贤进行处理,太子若有不决之事,可禀告朕或者天后,望诸位爱卿尽兴尽力的辅助太子监国,不得有误。”

满堂冠带立即拱手应命。

消息传出,首感激动万分是太子李贤,毕竟被天后压制了这么久,一朝听闻天后居然毫无保留地交出了权力,心内的振奋激动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这也意味着,掌握了监国权力的李贤,再也不是两圣背后的可怜儿,而是真正独当一面执掌权力。

从机构设置来看,东宫本就是一个完整的政事运作体系,其中东宫左右春坊履行的便是门下中书二省之职,分别掌管审核与出令,再加之目前两坊掌管左右庶子分别由宰相张大安和李义琰担任,辅佐李贤完全没有问题。

想及政事堂以后的奏折再也不用送给女人审批,而是交由太子后,不少宰相心内大感畅快,都觉得取得了与武后对抗最为关键的一仗,从此之后,天后再也无法对权力格局造成威胁了。

有人欢喜,自然也有人忧愁,今天丽景台书房倍显凄凉,因为从明日开始,政事堂的奏折便不会送到这里,而是送往东宫。

从整日忙碌到有可能长期的悠闲,上官婉儿顿时有些无从适应的感觉,她始终不敢相信向来英明果决的天后,就这样丧失权力,沦为彻彻底底的皇后。

看到武后波澜不惊,似乎根本毫不在意的俏丽面孔,上官婉儿芳心内忍不住阵阵伤感,她并非伤感自己也会随之失去决策国事,起草诏书的权力,即便失去了这些,她相信武后也会在内宫女官中替她谋得一个合适的位置。

她所伤感的,是在她印象中犹如天神一般的武后,就这么被太子宰相轻而易举地击倒,那种崇拜之人转瞬崩塌的感觉,才是她伤感的缘由。

望着身前站着的上官婉儿和陆瑾,天后淡淡笑道:“从明日开始,这丽景台书房只怕是要空置了,婉儿,陆待诏,从今以后你二人专注撰书便可。”

“是,谨遵天后之令。”

武后离去之后,上官婉儿依旧久久回不过神来,呆坐在案前良久无语。

陆瑾则仔细地收捡放置在案上还未批阅的奏折,待会东宫便会来人,将奏折全部拿走,这也意味着两人可以彻底的轻松下来了。

第二九四章 进士之重(上)

忙碌完毕,眼见上官婉儿依旧坐在书案前愣怔着,陆瑾不禁上前微笑言道:“怎么?侍诏莫非是不舍得这里?”

上官婉儿恍然回过神来,轻叹道:“处理奏折这么多年,就这么突然离去,一时之间还真有些不习惯。”

陆瑾颇能体会上官婉儿的感受,点头道:“是啊,离开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事物,不习惯也是常理,天后刚才已经交代清楚,让我们二人专司撰书,明日便可直接前往翰林院。”

上官婉儿轻轻颔首,突然想到什么似地问道:“对了,你乡试成绩如何?名次可有公布出来?”

陆瑾笑道:“还不清楚,不过听说今日午后河南县将会公布乡试成绩,想必待会就知道了。”

“呀,考取进士对你这般重要,为何还不快快前去看一下乡试成绩?”上官婉儿登时露出了些许焦急之色,显然对陆瑾考取进士一事比较上心。

陆瑾颔首道:“等东宫之人前来取走奏书之后,我便出宫前去,今日下午就不到翰林院撰书了。”

上官婉儿点头表示同意,想了想,突然感觉到自己许久没有离开内廷,忍不住起了出宫散心之心,笑言道:“既然如此,那我也跟着你一并去看看。”

“好,能与侍诏同路,自然不错。”陆瑾立即笑开了。

上官婉儿笑了笑,继而轻叹道:“现在我已经不是侍诏,如此称呼有所不妥,陆郎还是称呼我为上官学士吧,毕竟我还在翰林院有一个翰林院学士的称谓,至于私下里,婉儿在家中姐妹里面排行第三,陆郎唤我三娘便可。”

陆瑾微笑点头,正巧此时东宫接收公文之人前来,两人立即又是忙碌交接起来。

事情忙碌完毕未及正午,寻来一辆马车,陆瑾和上官婉儿同车而出离开上阳宫,过得天津桥沿着宽阔天街轻驰,行至安业坊街口后马车向东,不多久便来到了道化坊内。



马车车轮磷磷,行至河南县衙门前方才停了下来,陆瑾当先下车,随后又转身扶下了上官婉儿,眼见衙门悬挂告示的墙壁上还是空落落一片,便知道乡试成绩还未出来。

陆瑾也不就此站立等待,与上官婉儿一并来到衙门不远处的酒肆内,上得三楼寻得一个临窗的雅座,既可以品尝美酒佳肴,又可以时时刻刻留意楼下告示牌,实乃一举两得。

今日出门,上官婉儿并未穿着女装,而是一身月白色的男儿圆领衫,头上纱罗幞头压住三千秀发,两条幞头带子轻轻地垂于脑后,白皙如玉的俏脸透着一股阴柔的俊俏之美。

上官婉儿是属于长得很耐看,很有书卷气的女子,她的容貌虽然比不上美艳如花的李令月,却有一种让人感到淡雅如兰的迷人风韵,特别是每当她抿住嘴唇轻轻而笑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牵出腮处的两个小小梨涡,使得陆瑾竟然生出了一种想要去捏她脸的冲动。

当然,这也只能想想而已,若是陆瑾当真这么干了,说不定上官婉儿立即便会当场翻脸。

这间客栈不算豪阔,价格也是十分的地道,但菜肴美酒却并没有因为此点而失色,让吃惯了宫廷美食的上官婉儿也是赞叹不已。

其中最让上官婉儿喜爱的,是一道名为‘清蒸大河鲤’的菜肴,听报菜名的店小二说来,此鱼是为大河中跳跃龙门的鲤鱼,深夜捕捞清晨便飞车送到洛阳,午时吃来最是肥美原味,这也是客栈的招牌名菜。

不过即便再是美味,上官婉儿食量极小吃得也是非常的少,不消片刻就停下木箸,品起了橘汁。

陆瑾一个人喝着清冽醇香的醴酒,消解暑意,自酌自饮倒也怡然自得。

瞧他这般淡然的模样,上官婉儿好看的柳眉轻轻一蹙,放下手中的杯子笑语问道:“瞧你的模样,为何一点也不着急?难道当真是胜券在握了?”

陆瑾慢悠悠地品咂了一口醴酒,方才不慌不忙地笑言道:“着急又何用?倘若真的不能通过乡试,大不了明年再来便是。



“哼,堂堂的北门学士倘若真的考不上乡贡士,岂不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虽然知道陆瑾是在说笑,上官婉儿依旧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在得知陆瑾参加今年进士考试的时候,上官婉儿心内是无比欣慰的。

毕竟单凭一个区区的棋待诏身份,即便能够为天后撰书成为北门学士,以后也因非明经及第和进士及第的关系,在官场上难有很大的作为,陆瑾能够清晰的意识到此点,当真是非常的不错。

况且现在太平公主对他怀抱情意,以后若有个进士出身的身份,两人走在一起的可能性也能大上不少,上官婉儿还记得那天她告诉太平公主此事的时候,后者是何等的欣慰高兴。

不过,进士真的是那么容易考的么?上官婉儿觉得还是很有必要再提醒一下陆瑾,让他能够引起高度重视。

心念及此,她在脑海中慢慢地组织着话语,半响轻轻笑道:“七郎,你可知进士考试最为重要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确实让陆瑾为之一愣,想了想回答道:“自然是精湛的学问。”

上官婉儿轻叹道:“学问只能说是进士考试中不可或缺的才能,并非算得上最为重要。”

“以三娘之意,那该是什么?”

“自然是与知贡举的关系。”上官婉儿拿起木箸轻轻一敲碗沿,发出一阵清脆震音,加重语气地说道,“我朝选拔官吏通常有三个途经,分别是门荫入仕、流外入仕以及科举入仕,门荫入仕拼的是父辈出身,流外入仕拼的是资历经验,也只有科举入仕,方才是为广大士子开辟了新的天地,至隋朝以来,以科举入仕的官吏多不胜数,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南北朝世族垄断官场的弊端,然而,任何制度都算不得完美,科举制同样也有它的缺点,科举士子在地方乡试、州试中是否考试合格并受到推荐保送,这与州县长官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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