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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舵主闻言露出了犹疑之色,显然颇为意动,又是对着陆瑾拱手言道:“这位郎君,在下名为阴士绩,乃盐帮中人,不知你能否行个方便,让半间屋子给我们诸位兄弟休息?”
面对阴舵主的请求,陆瑾倒是无所谓,他看了看苏令宾,待到后者也是轻轻颔首表示同意之后,这才点头笑道:“我们只是先到一步而已,诸位想要休息自便便可。”
话音落点,阴舵主微笑点头表示感谢,招呼着手下入内休憩。
陆瑾让出了自己这一边,与苏令宾一道靠着篝火东面而坐,再看进屋的十来人,个个都是三十来岁的魁梧壮汉,看似全为会武功的练家子。
阴士绩招呼手下入座休憩之后,才盘坐在了篝火之前,正欲开口说话之际,突然看到苏令宾如花似玉的绝世容颜,止不住为之一愣,眼眸中露出了无比惊艳之色。
然而很快,阴士绩就恢复了过来,抱拳笑问道:“对了,还不知道郎君与这位小娘子高姓大名?”
“在下名为陆瑾。”
陆瑾言得一句,正在犹豫是否言明苏令宾的身份时,苏令宾已是开口言道:“小女子姓苏,阁下见教了。”
阴士绩点点头,言道:“在下与诸位兄弟出门办理事务,不意错过了时辰,无奈之下只得前来此地休憩,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陆瑾摇手笑道:“无妨,阁下不必客气,出门在外难免会遇到这种情况。”
阴士绩笑了笑,目光看了陆瑾和苏令宾一眼,问道:“看陆郎君和苏娘子模样,莫非是夫妻?”
陆瑾还未说话,苏令宾突然插言道:“阴郎君此话不错,我们夫妇二人乃洛阳人士,前往润州江宁县探亲访友,与你们一般也是错过了时辰,故而来到此地休憩一晚。”
闻言,陆瑾好气又是笑,心内说不出的别扭奇怪,然而他相信苏令宾隐瞒身份必定也有她的道理,故而并未拆穿。
阴士绩又随意地问了几句后,便躺在地上睡去,不消片刻,鼻端响起了轻轻的打鼾之声。
陆瑾也没有与苏令宾过多交谈,加之明日还有赶路,也就这么倒头便睡,不过即便是在熟睡当中,他还是保持着一份警觉,毕竟与这些人素不相识,必要的防范还是应该有的。
翌日一早红如临窗,苏令宾打着哈欠慵懒醒来,却见陆瑾正坐在早已熄灭的篝火前发呆。
听到声响,陆瑾回过神来,转头笑问道:“醒了么?”
苏令宾生平第一次在男子面前展露睡姿,此际倒有些窘迫脸红,环顾四周见到庙内早已是空荡荡一片,问道:“对了,那些盐帮的人走了么?”
“卯时便走了。”陆瑾轻轻颔首,琢磨半响说道,“这些人看上去似乎很不简单,我刚才无意间看到他们所骑之马,均配有刀剑。”
苏令宾微笑言道:“盐帮行事,向来神秘兮兮,配有刀剑也不足为怪,陆郎君,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一点出发吧?”
陆瑾点头言是,简单地用罢早饭来到前院,拍了拍坐骑细长的脖颈,便准备翻上马背。
就在这个时候,苏令宾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一愣,拍手笑言道:“啊,我还差点忘了,从这里过去不远有一条近路,比官道可进上不少路程,陆郎君,要不我们走近路如何?”
陆瑾不太熟悉这一带的地形,听闻苏令宾此言,倒也没有拒绝,欣然点头道:“好,就依苏娘子的意思,你带路,走吧。”
苏令宾嫣然一笑,一手扶着马鞍,一手提着长裙轻捷利落的翻上了马背,双腿脚跟轻轻一磕马腹,胯下骏马长嘶一声,已是当先飞出,朝着山神庙外而去。
过得辰时,一轮暖阳挂在了青山一角,金光闪闪的阳光顿时洒满了河谷草地,早春仍旧寒冷,两人沿着小河河岸纵马飞驰,一路行来可见柳枝吐芽,草地泛青,河内隐隐可见成群游鱼游弋其内,处处透露着一股盈然春意,使得陆瑾和苏令宾均是感到精神振作,心情大好。
便在此时,陆瑾突然听见前方又一片隐隐约约的喧嚣声随着河风传来,侧耳细细聆听,似乎正有许多人高喝厮杀。
苏令宾显然也听到了厮杀声,陡然止马有些担忧地言道:“陆郎君,这条近路鲜少有路人经过,前方莫不是有山贼匪人拦道劫持?这可怎么办才好?”
陆瑾丝毫没有露出畏惧之色,言道:“无妨,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倘若真是山贼作乱,正好也可以教训他们一番。”
言罢,策马疾驰而去。
苏令宾美目一转,嘴角勾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策马跟随。
。。。
第四六四章 出手搭救
短短距离须臾便到,透过影影绰绰的树林,陆瑾清晰地看到不远处的空地上正有二三十人正在挥刀厮杀,不时有人中刀惨叫倒地,地上早已是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场面甚是血腥。
见状,陆瑾神情一寒,在弄不明情况之下,也不便冒然出手,鹰隼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交战双方,丝毫没有移开。
这时,苏令宾也是纵马赶到,瞧见不远处的血腥厮杀,神情大是紧张,下马轻声问道:“陆郎君,前面发生了何事?”
“不知道。”陆瑾摇了摇头,正欲说话,目光突然为之一凝,不由轻轻地“嗯”了一声,神情甚为奇怪。
“怎么了?”苏令宾不明就里,轻声追问。
陆瑾轻轻言道:“那些厮杀的人中,有我们昨日遇到的盐帮阴士绩那伙人,看样子他们正占据着上风,也不知对方乃是何人,竟要对他们痛下杀手。”
苏令宾轻轻颔首,面容飘出了一丝凝重:“盐帮在江淮之地乃是最为强大的帮派,这般拦道杀人,不用问也一定是江湖恩怨,咱们可得当心一点,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陆瑾同意地点点头,举目看去,与盐帮对战的那群青衣大汉已经死亡了泰半,唯留下七八个人的样子,其中一个领头的青衣壮汉手持利刃挡在前方,怒斥言道:“我等也不过是贩卖些许青盐,尔等用得着如此痛下杀手么?”
话音刚落,看背影依稀为阴士绩的盐帮汉子冷笑言道:“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这盐业运输不论是陆路水路,向来都是由我盐帮负责,你们云蛟帮私自坏了规矩,偷偷运输私盐于此,可怪不得我们。”
闻言,陆瑾依稀觉得“云蛟帮”之名说不出的熟悉,细细回想,突然记得自己南下所乘的客船,似乎就是来自云蛟帮。
正在思忖间,只听那青衣壮汉愤怒言道:“吾等兄弟均是刀口舔血的汉子,这次贩卖几车私盐,也不过是求得些许钱财而已,早闻盐帮帮强则霸,将盐业运输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不容他人染指,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阴士绩手中长刀一指,言道:“废话休说,现在你们负隅抵抗也是死路一条,劝你们乖乖放下武器跟我们回去,让江离亲自来我盐帮负荆请罪!若不定还能绕你们一命。”
青衣壮汉怒极反笑,笑声充满了悲壮苍:“江帮助待我们不薄,我们岂能为了自己的生死,让他受制于盐帮,要杀就杀,何须那么多的废话!”
“好,既然你不识抬举,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阴士绩言得一句,手臂一抬亢声下令,“杀光他们。”
盐帮诸人亢声应命,又是举起刀剑朝着青衣大汉等人杀去。
陆瑾知道自己倘若再不出手,那群青衣汉子们必定会全部横尸当场,略一沉吟,对着苏令宾言道:“苏娘子,请借你的丝巾一用。”
苏令宾大感奇怪,言道:“陆郎君需要丝巾何为?”
陆瑾理所当然地言道:“在下身为朝廷命官,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人命丧当场?自然须得前去搭救,然而此番在下身负要事,实在不便招惹太多麻烦,故此想用娘子的丝巾蒙脸,以便救人。”
苏令宾俏脸上奇怪的神色渐渐消失不见了,神情中竟带着一份震动,目中更是流淌着淡淡的神光,似乎对陆瑾甚是赞赏,沉吟半响她猛然点头道:“好,陆郎君你千万当心。”言罢,从怀中掏出了丝巾。
陆瑾将那张薄薄的丝巾对折,双手各捻丝巾一角将之覆在面上绑在脑后,刚一吸气,顿觉一股慑人的香味直扑鼻端,脑海中不禁有些昏昏然。
苏令宾这才记得丝巾本为自己怀中之物,如此毫不避嫌地递给他用以遮面,饶是她出身青楼,此际也忍不住娇靥泛红,心内更是腾升出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陆瑾对着苏令宾轻轻颔首,抬手示意她暂且躲避,犹如一只敏捷的猎豹般,朝着厮杀之处而去。
场中厮杀正酣,云蛟帮的那些青衣大汉们并非阴士绩等人的对手,转眼间又有两人中刀倒下,形势岌岌可危。
阴士绩杀心大起,有意将这些人全部了结与此,手中挥动的长刀自然是毫不留情,而且他所带来的这些盐帮帮众中,又以他的武功最高,因而丧命在他的刀下之人也是最多。
正待他杀得来劲当儿,突然听见右面传来一阵惊呼惨叫,听似手下出了什么意外。
忙乱中转头愕然一望,阴士绩看见一团绚丽夺目的剑光竟对着手下们当头罩下,转眼之间,又有两人惨叫倒地,也不知是死是活。
再看场中,一个蒙着颜面的男子已是傲立阵中,一领洁白如雪的圆领袍服,一把不停抖动宛如银蛇的长剑,整个人就这么一站,自然而然露出一股渊渟岳峙的高手气度。
见状,阴士绩心头为之一紧,光看此人架势便知道乃是武学高手,在不明情况之下,他急忙连连后退。
陆瑾岂会让他轻易逃脱,轻喝一声提步来追,速度快得如同一道闪电,转眼就来到了阴士绩的面士绩好歹也是一方枭雄,危机当儿却依旧是镇定自若,他“呀”的一声大叫,霎那间竟收住了步子,抡起手中长刀,对着袭来的白色影子斜劈而下。
这一击势大力沉,若是被之劈中,一定是命丧当场的结果。
陆瑾轻轻一笑,在快要逼近袭来刀锋的那一霎那,整个人竟是凌空跃起,兔起鹘落避过袭来的刀锋,右手毒蛇一般飞快伸出,准确地扣在了阴士绩的脖颈上。
从陆瑾出现到他将阴士绩擒住,所用不过几息时间,直到这个时候,盐帮之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大骂着围拢上前,然则现在阴士绩陷于敌手,他们也不敢冒然上前,露出了投鼠忌器之色。
没想到对方武功竟是如斯的高强,阴士绩冷汗止不住流了下来,膛目结舌想要开口,脖颈传来的阵阵窒息使得他却是连连咳嗽不止,他明白只要对方手掌一用力,自己立即便是横尸当场的结果。
第四六五章 帮强则霸
“不要乱动,否者别怪我手下无情。”陆瑾淡淡一句,气息平稳如初,似乎擒住他甚为轻而易举。
阴士绩喘息了几下,好不容易镇定了下来,望着眼前蒙脸男子,声调低沉暗哑:“这位朋友,在下乃盐帮汝州分舵舵主阴士绩,在江湖上也算是略有薄名,今番奉命缉拿偷运青盐的流寇,阁下这般贸然出手,难道就不怕开罪我们整个盐帮么?”
陆瑾扫了正在打量自己的青衣壮汉等人一眼,这才不紧不慢地言道:“敢问盐帮何德何能,竟能代替官府管理这江南盐业?而且一言不合还可以滥杀无辜?在下生性最好打抱不平,自然要管此闲事。”
一席话听得阴士绩额头青筋暴起,怒道:“千百年来这一带的盐业运输,全都是我们盐帮进行负责,如今有些饿狗看不清形势,竟来抢我们盐帮盘中之食,此乃一种赤裸裸的挑衅,我们如何忍得?还劝阁下少管闲事,免得惹火上身。”
“不管如何,杀戮无辜终究不对,现在我让你们放了他们,不知阴舵主意下如何?”
阴士绩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犹豫半响咬牙道:“好,今天算我们盐帮认栽,就放这些云蛟帮的狗贼回去,不知阁下能否留下姓名,以便以后我等登门讨教?”
陆瑾不想与阴士绩多言多语,他此番前来的目的是为了救云蛟帮的这些人,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就不想在此久留,对着青衣壮汉们言道:“你们快点走吧。”
青衣壮汉对着陆瑾感激抱拳,诚恳万分的言道:“在下姜成文,多谢这位郎君救命之恩,他朝若是有空闲,不妨前来吴郡云蛟帮总舵坐一坐,以便能够让在下报此大恩。”
陆瑾轻轻颔首,青衣壮汉又是抱拳一拱,这才带着受伤的手下离去了。
就这般等待了半响,阴士绩满脸铁青地言道:“我已经履行诺言,阁下现在可以放开我了?”
陆瑾微微一笑,突然松开了扼着阴士绩脖颈的手,阴士绩在得到自由的那一霎那,双目中神光大展,猛然下蹲抬起手肘,向着陆瑾的小腹撞了过去,招式狠辣歹毒。
陆瑾早有准备,轻轻一跃轻松避开,再看周围的盐帮弟子,全都已经挥着刀剑向着自己杀来。
他嘴角勾出了一丝冷冷的笑意,手腕一抖软剑剑芒暴涨,整个人犹如猛虎下山般冲入了围攻之人中间,也不知他使了一个什么样的招式,盐帮众人纷纷惨叫后退。
“将他留下。”阴士绩暴喝一声,手臂一振挥刀攻来,然而刚掠入阵中,四周全是盐帮弟子,哪里还有那白衣男子的影子。
他膛目结舌地左右张望了半响,不禁暗叹此人来往皆如鬼魅,止不住深深震撼了。
返回躲藏之地,陆瑾也不与苏令宾过多解释,两人上马便走,及至行得十来里,方才收缰止马。
一番疾驰,苏令宾光洁的额头上冒出了点点细汗,回眸望着陆瑾似笑非笑地言道:“郎君刚才还一副游侠儿大义凛然的模样,为何现在却又逃之夭夭了?”
陆瑾抬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展颜笑道:“在下虽则有些武功,然而实话实说,却是不敢招惹盐帮,形势不利自然走为上策。”
苏令宾轻轻颔首,语气却是突然有了几分沉重,叹息言道:“原本令宾还以为盐帮乃是侠义大帮,没想到从那阴舵主等人的行径来看,却是滥杀无辜,独霸刚强,光是凭云蛟帮运了几车私盐,便大开杀戒,实在太过霸道了。”
陆瑾认同地点点头,言道:“还有数天便是盐帮帮主的寿筵,在下正好可以见识一下此人,苏娘子,事不宜迟,咱们还是走吧。”
苏令宾点头一笑,与陆瑾并骑朝着南方而去。
※※※
早春二月,绿树吐芽,一场突如其来的春雨席卷了长安城,天空乌云低沉而又阴霾,恰似上官婉儿这段时间的心情。
陆瑾走了已快一个月,上官婉儿从最初的淡淡思念,竟是变作了止不住的相思,也不知他的情况如何?可有顺利抵达吴郡?
没人可以回答上官婉儿的问题,她也只有将那份担忧沉沉地搁在了心头,强迫自己尽心于文牍长案事务,履行职司减少。
由于天后重掌权力,上官婉儿的地位自然而然也水涨船高了起来,以往那些依附于太子李贤、曾经对她不屑一顾的旧臣,也争相前来向她示好,更莫说朝廷其他的文武百官,谁不给她上官婉儿三分薄面?
不过上官婉儿生性恬淡,温柔知礼,对于这些趋炎附势之徒倒也没有表现出厌恶,只是偶然在心底叹息一声人心不古罢了。
此际正值辰时,天皇天后尚在宣政殿议政当中,并没有返回延英殿,上官婉儿处理完中书省送来的奏折,闲来无事之下,一个人在殿内独自悠悠漫步,神情说不出的悠闲。
便在这个时候,一名绿裙宫娥轻步走进了殿内,对着上官婉儿作礼言道:“侍诏,奴乃太平公主殿下身前宫娥,奉公主之令请侍诏前往相扑棚一聚。”
“相扑棚?”闻言,上官婉儿愣了愣,神情非常的惊讶。
唐时角抵相扑之风大盛,内廷中更是培养着许多女相扑,专供皇室宴会表演之用,这些女相扑门平日操练之所便是这相扑棚。
上官婉儿知晓太平公主一直对相扑蹴鞠等等玩乐事务情有独钟,但是还从没有过请她到相扑棚内前去相见的情况,这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而且自从与陆瑾偷偷的订下鸳盟,上官婉儿便不由自主地对太平公主生出了一份畏惧和愧疚,若非万不得已,实在不想与这个昔日的闺中好友过多接触。
回到长安后,太平公主似乎也从来没有过邀约之请,两人的关系就这般不知不觉中冷淡了下来,上官婉儿相信太平对于这样的情形必定也是有所察觉,今天她突然相邀,相聚之地还是在相扑棚内,如何不令上官婉儿暗暗感到了奇怪。
心念虽此,上官婉儿却不敢推辞不去,点头言道:“好,请转告公主殿下,婉儿回去换一身衣衫,马上就到。”
绿裙宫娥轻轻颔首,这才转身退去。
第四六六章 直言不讳(上)
片刻之后,上官婉儿出现在了相扑棚的门外,听到里面娇叱连连甚为热闹,一双好看的秀眉不禁微微皱了起来。
说是相扑棚,然而却是一片**的宽阔院落,上官婉儿刚入其中便看见一群衣衫单薄的壮硕女子正围在前院观看。
而在人群正中,一个体型高挑纤瘦的女子正在鏖战一个魁梧女相扑,两人你来我往攻守兼备,不时引来围观之人轰然叫好。
上官婉儿漫不经心地扫得那鏖战中的两人一眼,原本有些飘忽的目光却是陡然凝固了,美目中更是迸射出了不能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