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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岳父,现在沈全万落在了他的手中,时不我待啊!若被他问明白了一切,同样麻烦。”谢太辰立即出言提醒。
裴向天点了点头,皱着眉头犹如一只狡猾的深山老狐般眼珠子转溜不停,片刻之后他突然双目一亮,笑道:“有了,既然我们无法直接对方他,那就可以使出一招借刀杀人,一样也可以让他死!”
闻言,谢太辰大是不解,问道:“岳父刚才不是说不能让6瑾死在睦州么?为何现在却又改变了注意。”
裴向天笑道:“6瑾死在睦州的确有些麻烦,但如果是他们出手,相信天皇天后也不会怪罪我们。”
“他们?”谢太辰眉头皱了皱,露出一个不甚了解的表情,“不知岳父口中的他们是谁?小婿怎么不明白。”
裴向天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情,笑言道:”太辰啊,你可知我们睦州的特产是甚?”
谢太辰摇头表示不解,目光炯炯的望着裴向天,露出了静待下文的神情。
裴向天冷冷一笑,言道:“除了鱼米丝锦,最富圣明的只怕要数火凤教了。”
“哦,岳父你是想利用火凤教对付6瑾。”谢太辰顿时听明白了,立即忍不住拊掌笑道,“果然妙计,若是死在火凤教手里,天皇天后也是无可奈何。哈哈哈哈。”
裴向天冷笑点头,诸多阴险的念头已是在脑海中盘旋不止,慢慢汇成了一张阴谋的大网,准备向着6瑾当头罩去。
※※※
翌日一早,悠扬的城门号呜呜咽咽的响了起来,建德县城门隆隆洞开人流往来不断,6瑾已是押着沈全万,与文破虏一道离开了建德县,朝着睦州军府走去。
原本依照6瑾的推测,裴向天对于他们出城一定会有所阻拦,然而令他深感意外的是,裴向天根本没有半分动作,出城更是顺利无比,一时之间,饶是6瑾的智慧,也是有些茫茫然了。
但是6瑾也明白,这必定是暴风雨前来的前夕,表面上虽是风平浪静,然而暗地里必定已是阴谋横行,不得不慎重对待。
现在已方处于明处,对方处于暗处,也只有见招拆招方位上策。
车轮声磷磷隆隆响彻不停,高大的车轮在官道上滚得飞快,未及午时,睦州折冲府军营已是历历在望了。
进入军营内,6瑾也没有休息,立即吩咐押上沈全万,开始问案。
沈全万刚刚醒来,尚在一头雾水当中,走入临时当作公堂的中军大帐时,气焰依旧是非常的嚣张,对着高坐案前的6瑾不拜不叩,怒声言道:“尔乃何人,胆敢偷偷摸摸将我抓来此地,你可知本大爷在建德县也算一个人物,不是你这小小八品官能够得罪得起了。”
闻言,6瑾心内不由忍不住笑了,紧绷面孔一拍惊堂木沉声言道:“本官乃朝廷监察御史,今番奉天子之令巡视江南道,查处冤案纠正不法,即便是睦州刺史,也不能干涉本官分毫,本官经过了解,现怀疑你信口雌黄冤枉6氏勾结海寇,劝你还是将实情原原本本说来,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一听眼前这位年轻官员竟是监察御史,沈全万陡然就吓得呆住了,身子也是瑟瑟抖动不止。
第五一九章 审问案件
6瑾瞧见沈全万的模样,心知他现在已经是胆战心惊,冷笑言道:“前不久6氏长孙6长青在长安城鸣响闻登鼓鸣冤,冤情直达天听,天子听闻江东6氏竟遭到了这样不白之冤,当庭就龙颜大怒,密令本官前来调查,经过诸多了解,现本官怀疑你当时并没有说实话,而是冤枉了6氏,不知你如何解释?”
沈全万勉强恢复了几分镇定,心知现在是躲不过的,强自打起几分精神言道:“启禀6御史,小的的确是亲眼听见海寇说过与6氏之间是合作关系,那群海寇还将劫掠而来的物资拿给6氏进行变卖,当时吴县谢县令不也从6氏的库房中搜出了赃物么?可见小的并没有虚言。”
6瑾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声,言道:“那好,你现在就将你当时所见所闻再说一遍,这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自己掂量珍惜。”
似乎感觉到了6瑾话中肃然的杀意,沈全万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低着头呐呐言道:“启禀6御史,小的向来以经商为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前往南洋诸国贩卖物品,一趟船跑下来,获得的钱财也是非常的丰厚,去岁夏日,小的乘船从南洋返回,快要进入大唐近海时……”
“等等。”6瑾突然开口打断了沈全万的话音,问道,“你说你去岁前去南洋跑船,那本官问你,你所卖是何货物,各有几多?还有是多久启程,多久抵达?其中又到了哪些国家?”
面对6瑾这番接连不断的问题,沈全万耳畔不由哄嗡一声,整个人都是懵住了。
说起来,这番说辞本就是当初谢太辰教给他的,只求能够将6氏牵涉到勾结海贼的罪名中,其逻辑性和周密性却是漏洞百出根本经不起推敲,因而若要回答6瑾这般的问题,一时之间沈全万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冷汗不停地从额头上滑落而下,沈全万自觉自己浑身浸泡在了三九寒冰之中,身子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见他半响没有回答,6瑾剑眉一扬,拿起惊堂木用力一拍案几,“啪”的一声大响中,他喝斥道:“大胆沈全万,难道你没有听见本官的问话么?倘若再不回答,别怪本官手下无情!”
沈全万吓得面如土色,瞪直双眼犹豫了半响,方才结结巴巴地言道:“启……启禀6御史,小的是五月十三日从占婆国出,行驶了大概一个月,就……就遇到了海盗……”
6瑾冷冷言道:“沈全万,本官问你的问题,你似乎并没有答完啊!”
沈全万咽了咽唾沫,又道:“我们货船上主要装着从占婆国买来的手工艺品以及数箱珍珠,不过全……全都被海寇抢走了。”
6瑾点了点头,言道:“既然如此,不知那群海寇的头目姓甚名甚?”
沈全万缩了缩脖子,言道:“6御史,这……这小的真的就不知道了。”
“大胆!”6瑾又是一声喝斥,怒声道,“你在前番口供中说过曾与那群海寇生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而且深得他们的信任,会不知道他们领的名字?沈全万,不要将本官当成是三岁孩童,可以任由你欺骗!”
“哦,哦,我记起来了。”沈全万连忙磕头如捣,哭丧着脸言道,“他们的领叫做阿南达,年纪大越五十些许,听说是真腊国的人。”
“好,”6瑾轻轻颔,转头吩咐旁边的书吏道,“将沈全万这番话原原本本的记录在册,本官会立即令人验证此话真伪,倘若现他是在说谎,此就是他欺瞒朝廷的罪证。”
坐在一旁的那名黑衣书吏立即对着6瑾拱了拱手,高声言“是”,摘下笔架上的狼毫毛笔,开始在黄麻纸上详细记录。
沈全万见到6瑾居然真的将他的话记了下来,又是心乱如麻又是惶恐不安,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审讯直至黄昏时刻方才结束,6瑾吩咐军士带下沈全万,一个人慢悠悠地走出了中军大帐,漫步在漫天霞光中,脑子里却如同车轮飞转般思索不停。
随着一阵咚咚脚步声,文破虏大步流星地走到了6瑾的身旁,笑着拱手问道:“6御史,情况如何了?不知那沈全万可有如实召来?”
6瑾苦笑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方才言道:“历来审问案件,涉案人犯一开始均会百般狡辩抵赖,绝对不会主动承认罪责,主审官只能从诸多疑点中去现问题,并质问人犯,从而瓦解他的抵抗意志,最后坦白从宽,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故而急不得,沈全万今日的口供错漏百出,完全没有真实性可言,问他的许多问题也是牛头不对马嘴,根本是答非所问,不过这样一来也好,正中本官下怀。”
文破虏闻言大奇,问道:“此话怎讲,为何会正中下怀?”
6瑾微笑解释道:“要让一句谎话变得真实,往往就需要数句谎话为之铺垫遮掩,今日本官所问沈全万的问题,相信他也是说了不少谎话,甚至许多谎话都是他未经考虑,便脱口而出的,明日再次审问的时候,本官又会问他今日所问的问题,验证他的口供是否与昨日相同,倘若有所不同,那就是现问题所在,也是打击他抵抗意志所在,本官估计最多十日,沈全万应该就会全部从实招来。”
文破虏一脸欣慰地点了点头,笑言道:“若能如此,那就好了,6御史也能尽快审明案情,为吴郡6氏主持公道。”
6瑾轻轻颔,沉吟半响却又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沈全万此人根本不足以为虑,本官主要担心的是睦州的这些官员,特别是裴向天,也不知他会使出一个什么样的花招对付我,这才是最可虑之处。”
文破虏不屑地撇了撇嘴,言道:“6御史你此番来到江南,代表的可是圣人,裴向天即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相信也不敢来招惹你。”
“但愿如此吧。”
6瑾笑了笑,正要说话之际,突然听见营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朝着他与文破虏所在之地飞而来。
第五二零章 调虎离山?
马蹄声渐行渐近,可见一名红甲骑士正裹挟着夕阳余晖飞马赶来。
行至文破虏身前,红甲骑士陡然驻马,翻下马背拱手言道:“启禀文都尉,睦州刺史府送来军令,请文都尉拆阅。”
说罢,骑士从背上的青竹信筒中取出一枚铜管,双手捧起递给了文破虏。
尽管6瑾不谙军事,但在丽景殿书房呆过数月的他,一瞧铜管上的纹路以及红泥包裹的封口,便知道此乃军队传送紧急军情的金令急报,非重大情况不能启用,不用问,一定是有大事生了。
文破虏一瞄铜管,脸膛便止不住一沉,接过铜管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又仔细地察看封泥是否完好,这才剥去泥封掏出里面的信纸细读。
看得没几眼,文破虏脸上神情愈严峻,抬头对着6瑾言道:“6御史,睦州刺史府送来加急军报,言及在铁围山一带出现火凤教乱党,要我们睦州折冲府率军前去镇压。”
“什么,火凤教?”6瑾愣了愣,有些奇怪地言道,“火凤教几乎已经销声匿迹,为何现在又是突然出现?”
“6御史有所不知。”文破虏轻叹言道,“在咱们睦州,火凤教一直是心腹大患,即便贼陈硕真已经死了几近三十年,睦州百姓对她依旧念念不忘,因而睦州官府一听到有火凤社活动的消息时,无一不是紧张万分,生怕他们又在密谋作乱,这次从睦州刺史府传来的消息来看,情况一定是非常严重了,毕竟当初铁围山一代,正是陈硕真起义之地。”
6瑾听得连连颔,转头望着西方天际的夕阳半响,皱眉言道:“如果是真的,那倒是无妨,但是我最怕此乃裴向天使出的调虎离山之计,目的便是将折冲府的官兵以及文都尉你调走,让我失去倚仗。”
文破虏听得心头一震,言道:“6御史,谎报军情可是死罪,那裴向天好歹也是一州司马,相信他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吧?”
“人心难测,这很难说啊!”6瑾轻轻一叹,半响正色言道,“不过此乃军令,文都尉你也不得不去,本官绝对能够理解。
第五二一章 伊人心碎(上)
近日闲暇,太平公主罕见没有如往常一般策马奔驰,马球蹴鞠,而是一个人静静地呆在公主院内,变得深居浅出了起来
只有她的贴身侍女才知道,这段时间太平公主突然喜欢上了专研诗,特别爱看春秋之世流传下来的那本,读到酣处,更会轻轻低咏几句动人的情诗,正是那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优美的嗓音似乎包藏着数不清的烦闷思恋,以至于公主院的几名侍女听见,都会忍不住相互偷偷对视,暗忖公主殿下恐怕是有意人了
今日天气晴朗,太平公主依旧站在二楼台阁上捧卷,婀娜的身姿带动着长长的宫裙拖曳在木制地板上,漂亮得恍若广寒宫的嫦娥仙子
正待太平公主聚精会神当儿,一个小宫娥突然疾步匆匆地登上了楼阁,行至太平公主身前慌慌一礼,急声言道“殿下,天后驾临公主院,正在殿内等候殿下前去”
“你说什么?母后来了?”太平公主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显然觉得非常意外
她知道平日里这个时候,母后多半会在延英殿内处理政务,鲜少有时间呆在后宫,即便是要召见她太平公主,通常也是令内侍传召,让她径直前去,如今日这般亲自莅临公主院,当真还是鲜少生的事情,自然而然令太平公主感觉到了说不出的奇怪
略一沉吟,太平公主轻轻一句“本宫知道了”,然后收拢书卷将之放在了石案上面,云袖一摆轻步下楼而去
公主院正殿内,武后正站在殿望着那面鸾凤屏风呆,听到脚步声响,她这才回过神来,刚转过身子,入目就见太平公主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可以说,太平公主完全继承了她年轻时候的美貌,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吹弹可破的面颊上荡漾着一股可以令世间男子为之着迷的风情,足可以吸引他们成为那绝世美貌的裙下之臣
不知不觉,武后似乎回到了如太平公主这般年纪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是太宗皇帝的才人,青春美丽,即便是在红颜无数的后宫当也如皓月般夺目,以至于当初还是太子的圣人见到自己,便深深者迷……
“母后?母后?你没事吧?”太平公主望着似乎正在走神的武后,不禁大是奇怪
“哦,没事”武后展颜笑了笑,突然伸出手来扶住了太平公主的肩膀,笑盈盈地言道,“来,让朕好好看看,令月最近可真是长漂亮不少啊”
太平公主娇靥上焕着动人的笑意,言道,“那些老宫娥们都说太平生得如年轻时候的母后一般,正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武后微笑颔,颇有些感概地言道“是啊,你的确像朕,不仅容貌生得像朕,就连性子也有几分相似”
说到这里,武后突然改变了话题,问道“太平,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你马上就要到十七岁了吧?”
“对,太平今年正是十七”
“十七之龄可是不小了啊,民间许多女子如你这个年龄,许多都已经结婚生子了”武后莫名一声感概
太平公主心思剔透,听到武后此话,芳心内止不住为之一跳,笑容也不禁有些僵硬了起来“母后,太平想要一辈子陪在你的身畔,结婚生子似乎还太过遥远了一点”
“傻孩子,你总归是要嫁人的,岂能一辈子留在朕的身边?”武后怜爱地拍了拍太平公主一双柔荑,目光闪烁了几下,言道,“这几日朕一直在思考你的婚事,你的年龄不小了,也该找一个称心如意的驸马,不知你意下如何?”
“母后……”太平公主俏脸神色终于有些变了,又觉意外又觉担忧,言道,“现在儿臣还没考虑过成亲之事,这样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放心吧,母后会替你安排妥当的”武后摆了摆手,口气却是不容忤逆
太平公主心乱如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沉吟半响方才鼓足勇气问道“请恕儿臣斗胆一句,不知什么样人物,方能成为儿臣驸马?”
望着女儿绝美的娇靥,武后颇觉自豪地言道“朕的女儿乃是天之娇女,金枝玉叶,挑选驸马自然要挑最好的,依朕之见,当然是名门贵胄之家的青年才俊,才能配得上大唐之花”
听到此话,太平公主整个人犹如坠入了三九寒冰之,要知道她心头的那个人儿,可是地地道道的寒门出身,肯定不会在母后的挑选范围之内,倘若6瑾落选,这可要怎么办才好?
一时之间,太平公主又气又急,终于再也无法保持平静,断然出言道“母后,对于驸马人选,儿臣有不同见地”
武后嘴角微不可觉地翘了一下,淡淡笑道“好,你说”
太平公主正容言道“启禀母后,既然儿臣乃是大唐的天之娇女,父皇母后的金枝玉叶,那自然不会钟意于普通之人,儿臣欣赏男子,向来不看家世是否显赫,也不看相貌是否貌比潘安,唯看其人才能品德,只要是品德高洁,而又才华出众之人,何必又要在乎他的出身?请母后明鉴”
太平公主的话音落点,武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有些冷了起来,淡淡问道“依太平的意思,你的驸马只要德才兼备,即便是寒门之士亦是可也?”
“对”太平公主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目光流露出一股坚定之色
得到女儿肯定的回答,武后鼻端轻轻一声冷哼,问道“太平,婚姻大事均是由父母做主,你可以看看我大唐开国数十年,可曾有公主嫁给寒门之士的?”
“怎么没有!”太平公主突然言道,“义阳公主和高安公主不正是嫁给寒门之士的么?”
闻言,武后脸上的笑容顿时为之一僵,仿佛被触动了身上的逆鳞一般,神情变得非常的难看
而一旁的太平公主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竟然不甚触碰了母后心内的大忌,芳心也是止不住狂跳了起来
第五二二章 伊人心碎(下)
太平公主口中的义阳、高安两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