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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裴行俭之言,陆瑾细细的思忖半响,忽地觉得首次对天皇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或许裴行俭说得不错,自己那位看似唯唯诺诺,畏妻如虎的岳父,暗地里也非是那么无能,否者他当初也不可能将权力从长孙无忌手中夺回,并延续贞观遗风,开创维持大唐盛世。
裴行俭感概的喟然一声长叹,言道:“不过可惜,现在天皇却是越来越依赖天后,甚至达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以前用意遏制天后权势膨胀的那些丞相,如张文瓘、郝处俊、李敬玄、刘仁轨等,也老的老,死的死,整个政事堂全剩下了一群阿谀奉承之徒,这固然有天皇不信赖丞相的缘故,但最为关键的一点,那就表明天皇正逐渐失去对朝廷权力的控制能力。”
一席话听得陆瑾倏然动容,只觉一股寒凉的感觉从脊椎骨蔓延而起,瞬间就流遍了周身,脸色也是隐隐有着几分苍白。
在他年幼之时,便知道终有一天天后会革唐立周成为柄耀千古的则天皇帝,也知道这一切是无可避免的历史现实,但当他真正身处其中之际,特别是成为太平公主驸马、太府少卿开始与朝堂息息相关之时,才感受到了那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沉危机。
想着想着,陆瑾握住茶盏的右手止不住用力攥紧,半响长吁一口气言道:“如此说来,今后的几年或许是特别动荡的几年,毕竟天皇的身体……实在令人堪忧!”
裴行俭认同的点了点头,忽地正色言道:“七郎,老夫一直甚是看好你,现在老夫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想请求你一件事,还望你务必答应。”
陆瑾顿时坐直了身子,拱手正容言道:“裴公请说,小侄一定洗耳恭听。”
裴行俭眼眸中闪动着满含期盼的光芒,嗓音沉稳的开口道:“记住,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一定要效忠大唐,效忠圣人,若真有旷世妖孽篡夺权势,想要成为第二个吕后,那你就要做大唐的周勃,剿灭那些乱臣贼子!”
周勃乃是汉初名臣,曾与陈平一道剿灭吕氏,为稳定汉朝江山立下不可磨灭的汗马功劳,今番裴行俭以此人来激励陆瑾,可见对陆瑾的盈盈期盼。
闻言,陆瑾胸腔奔涌出了阵阵热流,脸膛也是有些泛红,想了想,他却苦笑道:“裴公之言在下自当遵从,然在下现在职微言轻,岂能成为周勃那样的名臣?”
裴行俭摇手笑了笑,言道:“你乃太平公主驸马、国之帝婿,怎会职微言轻?不过以你现在太府少卿之职,的确是无关大局,七郎,若是你有心,老夫不妨给你介绍一个不错的去处。”
陆瑾双目一亮,肃然拱手道:“哦,愿闻其详,还请裴公指教。”
裴行俭笑了笑,也没有开口,伸出枯长的手指在茶水中蘸了蘸,这才在案面上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
及至笔锋落点,两个清晰的大字在灯光的照耀下闪动着水芒,看上去竟是耀眼无比。
“鄯州?”
待到陆瑾看清楚裴行俭所写之字,顿时愣了。
第七一零章 高人指路(下)
在陆瑾的记忆当中,鄯州属于与吐蕃接壤的西部边陲之地,那里鸟不生蛋荒无人烟,去那里为官能够有何等作为?
“对,正是鄯州!”裴行俭轻轻一拳砸在了案面上,老脸肃然的开口道:“获取功绩最快的地方并非朝堂,而是战场,鄯州与吐蕃接壤,长年累月战事不断,而以你现在从四品下的官身,前往鄯州即便成不了长史,也可以当上河源、莫门、积石这三军任何一军的经略使,以一军之力驰骋战场,施展男儿才华,总比你现在这般呆在长安忙于案牍事务为强。”
陆瑾怦然心动,可还是有些犹豫,略带窘迫的笑道:“裴公之言固然不错,然在下却从未经历过实战。”
“呵呵,那也是无妨,没有人生来就会打仗。”一丝笑容在裴行俭脸上荡漾开来,他接着言道,“不过现在你才担任太府少卿不久,只怕也不方便请命离去,待到以后大唐与吐蕃战事一起,朝廷正值用人之际,你再向天皇天后请缨,他们多半会同意。”
陆瑾轻轻颔首,露出了深以为然的神情。
远方城楼敲响了三更的梆子声,躺在榻上的陆瑾或许是喝多了茶水的缘故,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在脑海中反复盘旋思索着裴行俭今日所说的话。
那莫名记忆带给他的记载是如此的真实,天后武媚终将会篡夺大唐江山自立为女皇帝,难道这真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大唐衰败的命运难道已经无法避免了么?
长期以来,孔志亮对陆瑾灌输的皆是忠君爱国的儒家思想,他也以此为己任,认真为官效忠朝廷,但每每想到大唐会亡于武后手中的时候,他的心内便止不住的痛惜和难受。
但那毕竟是未来将要发生之事,他陆瑾即便知道,亦是徒奈何也!
然而在今夜,裴行俭的一席话却让陆瑾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既然命运真的无法更改,那为何老天要让他提前知晓此事?
在那段历史记载中似乎并没有他陆瑾的存在,这么看来,他所得来的记忆完全是一次意外中的意外,这就是原本已经注定了的历史命运中一个不容忽视的变数,没有那份突如其来的记忆,也根本没有现在的陆瑾。
同样,有了现在的他,那就存在改变既定历史的可能。
想到这里,陆瑾心头砰砰乱跳不止,或许,他真的能够尝试一下能否守住大唐江山,以一个妥当的办法平息武后滋长的野心。
这样于国于民,甚至对于自己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带着这般强烈的念头,陆瑾终于闭上了双目,安心睡去。
五日之后,经过御史台监察御史张仁愿的审理,钱氏被不法商人诈骗一案终于水落石出。
经查:蜀商秦明建本有一匹质量低劣的布帛无法销售,故而找到周国公府管事魏忠良寻求帮助,魏忠良左右寻思,与秦明建合谋准备算计钱家绸缎庄,借着国子监制衣的机会,两人送给国子监司业许长远两百贯,让他指定由钱家绸缎庄制衣。
其后,钱氏钱夫人果然上当,她因青布短缺的关系通过有心人的中介认识了秦明建,秦明建又假借想要返回蜀地的托词,将布帛一次性卖给钱夫人,钱夫人在没有多余钱财的情况下,只得向魏忠良举债,而介绍魏忠良给钱夫人认识的,正是东市市丞贾安土,故而此乃一场不折不扣的诈骗案件。
因牵涉到朝中官员,此案并没有交给万年县衙门及东市署衙门审理,而是直接就由御史台进行处理。
负责审问案件的张仁愿根据上述情况,作出如下判决:
国子监司业许长远身为朝廷命官不知检点,私受他人贿赂坑骗百姓,罢黜其国子监司业之职,并罚没其贿赂所得。
东市市丞贾安土明知魏忠良存在不法行为,然而还是按照魏忠良的吩咐将其介绍给了钱夫人,并收取保人佣金,存在知情不报,渎职不公之罪,故而罢黜其东市市丞之职,首选待用。
而此案的主谋者魏忠良非是朝廷命官,张仁愿当场对其杖行三十,并交由周国公府请周国公武承嗣酌情处罚。
至于另一主犯秦明建,则交由剑南道进行抓捕惩戒。
消息传出,整个东市一片热闹沸腾,更有许多商贩当街放起了爆竹,一片噼里啪啦的热闹之声连绵不断。
对于这些普通商贾来讲,高利举债和不法经营均是困扰他们权益的难题,这次东市署重拳出击为钱氏讨回公道,不仅仅东市市丞贾安土为之落马,更有那在东市臭名昭著的捉钱人魏忠良被施以杖责,如何不令商贾们拍手称快。
能够取得这样的效果,陆瑾还是非常满足的,不过他相信此案绝对不会那么简单,魏忠良能够这样胆大包天的犯案,其后肯定有着周国公武承嗣不遗余力的支持,毕竟魏忠良可是代表周国公府赚取利益。
只是可惜,魏忠良已经将罪责全部承担了下来,并没有牵涉到周国公武承嗣一分一毫,而武承嗣也只是因为管教不力被朝廷罚俸一年当作惩戒,这对武承嗣来讲,自然是无关痛痒,不得不说是诚为遗憾!
乘着东市人心振奋之际,陆瑾又在东市内颁布了数条维护市场秩序的规矩,并奏请圣人让县尉宋璟暂时检校东市市丞一职,协助自己管理东市。
宋璟本是实干型的人才,长期以来备受贾安土等迂阔官员的压制,令不出门无甚权力,今番一早得势,加之又得到了陆瑾的支持,自然而然大展其凌厉果断之风。
一时之间,东市署的市丁上街巡逻的次数增多了,打击不法的力度加大了,东市内的流氓地痞、捉钱人游侠儿如同被一阵飓风吹过一般,消失不见躲去了暗处,再也不能如以前那般明目张胆的尘嚣于市,东市市场的秩序大为好转。
这样秉公执法,严格其事,自然而然侵犯到了不少豪门大族的利益。
要知道在长安城内有许许多多的豪门大族,都是在市集内向那些商人放高利贷,求取不菲的报酬,如今经陆瑾和宋璟这么行事,顿时让他们获取的利益大减。
倘若陆瑾单单只是太府少卿、东市令的身份,说不定那些暗怀不满的贵胄们已是群而攻之,但令贵胄们忌惮的是陆瑾可是太平公主驸马、天皇天后的爱婿,有这样一层皇亲贵胄的身份,谁人都不敢轻易招惹,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咽下了这口恶气。
第七一一章 其形若桃
进入十一月,冬雪飘飞如同柳絮,太子李哲与韦氏女韦莲儿的盛大婚礼也在长安城内隆重举行。
李哲乃是太平公主的皇兄,太平公主与驸马陆瑾自然须得道贺。
当看见穿着深绿色婚服的韦莲儿从婚车上莲步婀娜的走下来时,陆瑾一双眉头忍不住轻轻皱了起来,目光有些鄙夷,也有些复杂。
他的复杂并非是对韦莲儿有什么特别的心思,而是他知道在韦莲儿美丽漂亮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放荡不安的心脏,这样一个女子成为太子妃,说不定以后还会成为大唐皇后,究竟是福是祸呢?
只愿此女攀附上了梦寐以求的权贵之后,能够真正的安心下来,再也不要如同以前那般惹人厌恶了。
在太子大婚后的第二天,陆瑾履行那日与太平公主打赌的承诺,利用休沐假的机会带着太平公主出城前去霸陵游玩。
对此,太平公主却是有些不太满足,游玩霸陵之后又与陆瑾一道驱车前去骊山温泉汤沐,享受着冬日温泉的美妙滋味。
冬日前来骊山汤沐的王宫贵胄颇多,不过他们汤沐之处均在山腰的温泉之内,太平公主乃天皇天后的爱女,在山巅有着一处单独的汤沐宫殿,陆瑾两年前曾陪着太平公主来过骊山一次,倒也非常的熟悉。
午膳之后休憩片刻,陆瑾便脱下衣衫来到一处露天的温泉汤沐。
温泉四周雪花飘飞,冬雪覆盖,光溜溜的身子却紧紧包裹在一片说不出的温暖惬意当中,那种冰~火两重天的快~感,实在令陆瑾舒服得差点呻吟出来。
泡过温泉之后,陆瑾衣衫单薄的进入了宫殿之内,刚刚进入正堂,便看见太平公主正坐在堂内任由宫娥梳理着湿漉漉的长发,衣衫单薄的她妩媚动人,春光乍现,直看得陆瑾瞬间满腔热血涌到了头上,竟是感觉到举步维艰。
太平公主现在所穿着的衣衫可谓非常大胆,外面套着一件淡绿色几乎薄如蝉翼的半透明宫装,内穿鸳鸯戏水的银色诃子,饱满的凝~脂~玉~球半露在外,隐隐可见那巍巍然傲立之姿。
或许是刚沐浴完毕的关系,太平公主俏脸上尚有一份醉人的红晕,使得娇靥更加艳丽无匹,饶是陆瑾也算见过了如苏令宾、慕妃然等倾国绝色,然而看到太平公主,此际也是忍不住微微失神,暗赞造物者的神奇杰作。
“驸马来了么?”太平公主抬起皓腕,向着陆瑾勾了勾玉葱般的手指,昵声道:“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干甚?不冷么?还不快快进来。”
殿门口的确比殿内冷上不少,听到太平公主此言,陆瑾也感觉到了后背有些发凉,于是急忙举步而入,然而目光却不敢朝着太平公主望向一眼。
来到案几前落座,侍女立即为他捧来了一盘新鲜的水果。
其内有蜜桃、有柑橘、有杨梅、有葡萄,看得人止不住垂涎欲滴。
如此寒冷无比的冬季,也只有在这四季温暖如春的骊山温泉宫内,能够吃到这般多种多样的水果,而且因为数量极少的缘故,这些珍贵的果子一般要皇室直系宗亲才能有资格享受,其他朝臣根本就没资格品尝。
见状,陆瑾止不住食指大动,拿起一个圆乎乎的蜜桃狠狠咬得一口,尚在咀嚼之间,目光不经意的一瞥,恰被太平公主那美丽动人的翘~臀所吸引,原本已经逐渐平复的心脏又是狂跳了起来。
太平公主的臀~部凹凸有致、浑圆结实,隐隐可见一条深深的臀~沟藏在亵裤之内,其形似乎与他手中的蜜桃颇为相似。
望着已被自己所咬了一口的蜜桃,陆瑾联想到太平公主其形若桃的****,一时之间不禁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香甜甘口的桃汁似乎也变得灼热起来,实在难以下咽。
如此绝色撩人的风情,相信任何一个正常男儿都无法抵抗。
陆瑾尚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即便以前与上官婉儿有过山盟海誓,那也是发乎情止乎礼,未及于乱,今天首次与衣衫单薄的太平公主相对,有所触动也是情理之中。
太平公主虽是任由宫娥替她梳拢着长发,然美目余光却总是不经意的瞥向陆瑾,自然而然感觉到了陆瑾现在的目光似乎正落在自己的玉~臀之上。
若是被其他男子这般无礼窥视,太平公主铁定会凤颜大怒,然而此刻注视的是她的驸马,那个与她相伴一生白头偕老的夫君,故而太平公主没有丝毫的羞怒,反而有着一种女为悦者容的强烈心态。
她红着脸轻轻一咬朱唇,突然壮起胆儿身子微微前倾,并轻轻的挪动了一下玉~臀,使得那本就清晰无比的臀线更是暴露在了灯光之下,似乎想要让陆瑾看得更清楚一般。
陆瑾面红过耳,感觉到心脏似乎快要跳到嗓子眼上,他极其艰难的转过视线不去看那致命的诱惑,嘴里默默念叨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太平公主瞧见陆瑾忽地转过脸去闭上了双目,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再说个甚来,红着脸的模样看起来甚是可人
见状,她不禁忍不住抿嘴一笑,轻咳一声故作正色道:“驸马,你在那里念念叨叨甚来!老僧念经么?若是闲得发慌,不如来帮本宫画眉如何?”
画眉乃是夫妻闺房乐事。
据传西汉名臣张敞担任京兆尹之时,时常在府中为夫人画眉为乐,以至于京师盛传:张京兆画的眉毛很妩媚。
其后有人就用这些事来参奏张敞,认为他为官不务正业,整日沉迷于温柔乡之中,故而汉宣帝当殿询问张敞可有此事。
谁料张敞却回答: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眉者。
此话的意思便是告诉宣帝画眉乃是夫妻闺房一等一的乐事,使得宣帝忍不住开怀大笑,也没有指责于他。
从此,张敞画眉的典故便与韩寿偷香,相如窃玉、沈约瘦腰合称古代四大风流韵事,被许多风流儿津津乐道。
如今,太平公主出言邀请陆瑾为其画眉,其举自然非常的大胆,以至于话音落点之后,她和陆瑾均是为之心跳如鼓,气氛暧昧而又紧张。
第七一二章 闺房之乐
?特别是太平公主,她生怕自己如此直接大胆之言会惹来6瑾反感,让两人这段时间还算融洽的关系蒙上一层阴影,这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正在她忐忑不安当儿,一直沉默无语的6瑾忽地站起了身来,勉力笑道:“既然公主有此心思,我自然乐于效劳。”
一听到6瑾居然同意了下来,太平公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芳心也被突然涌出来的喜悦快乐所填满。
她不动声色的微笑颔,对着正在梳拢长的侍女轻轻吩咐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全都下去吧。”
侍女们盈盈一礼,全都如同一只只花蝴蝶般悄然退下了。
侍女一走,殿内就只剩下了6瑾和太平公主两人。
他走到太平公主旁边跪在案前,一望梳妆台上密密麻麻的各种事物,顿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呐呐道:“这个,该如何画才好?”
太平公主嫣然一笑,指着一个红木匣子言道:“驸马先打开看看。”
6瑾依言打开木匣,芳香阵阵扑鼻间,里面所装的各式画眉石、眉砚、眉笔豁然入眼,看上去刻花螺钿、雕镂别致,一看便知道均非凡物,也使得6瑾瞬间傻了眼。
太平公主也知道6瑾乃是第一次为女子画眉,在倍感高兴的当儿,也是耐心讲解画眉的几点过程。
听罢之后,6瑾已是大概了然了。
他先从木匣内取出眉砚、眉笔,整齐的排列在案几上,又从另一只木匣内取出一枚雕刻成白兔模样的“岭南始兴石黛”。
这种石黛据说出自始兴县内的高山溪流当中,天然温润松软,色泽墨黑,只可惜极难寻找,故而是女子画眉的绝世极品之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