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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啷”一声交击。
火花四溅,声震如雷,软剑顺着刺客手中的铁剑猛然一折,灵蛇一般的剑尖直攻那名刺客的面门。
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之时,刺客却是“嘿”的一声轻喝,脑袋顺着袭来的软剑轻轻一扭,竟以毫厘之差险之又险的避过,从其不慌不忙、临危不乱来看,似乎其早就对陆瑾手中的软剑有所了解。
眼见偷袭不中,陆瑾心头不由自主的为之一沉,来不及多想抽剑而出,以一个匪夷所思的巧妙转身,闪过那名刺客又攻向了后面一人。
那人毫无防备,陆瑾轻而易举就一剑刺在他的胸膛上,惨叫声中抽剑而出,鲜血已是喷泉一般飞溅开来。
杀得一人,陆瑾不退反进,仗剑夷然无惧的杀入了黑衣人当中。
他手腕疾翻,带动软剑犹如出海蛟龙一般闪烁不定,招式虚虚实实皆是令人无从琢磨,黑衣刺客们显然十分擅长合击之术,并没有任何一人冒然前来与陆瑾对照,而是三人一组合攻而至。
见状,陆瑾心头一沉,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攻向了一个三人组,软剑连环出击分别抵着两人长刀,飞起一脚直攻另一人的胸膛。
那人显然没料到陆瑾这般了得,大惊之下疾步后退,如此一来三人剑阵顿时被陆瑾破开了一条口子。
陆瑾长剑回旋吞吐不定,左右两人均是中剑惨叫后退,竟被陆瑾硬生生的杀开了一条血路。
为首那名黑衣人见势不对,立即高声提醒道:“此人武功了得,大家接成剑阵困死他!”
话音刚落,黑衣刺客们全都整齐划一的后退了数步,围着陆瑾形成了一个圆弧形的大圈,所有人脚步移动整齐,长剑并列有序,显得非常有章法,将陆瑾困在了阵中。
见状,陆瑾脸上凝重之色愈来愈浓了。
说起来,他时才与刺客们过招,除了第一名也是为首那名刺客武功了得以外,其他刺客功夫都是差强人意,但自从这些刺客结阵了剑阵之后,彼此之间相互协作,相互配合,攻防顿时有了极大的飞跃,或许十来人左右陆瑾到可不怕,但这二三十人所接成的剑阵,却让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便在这剑拔弩张,谁也没有抢先动手的情况之下,为首那名黑衣人心知不容拖延,立即亢声下令:“时不我待,大家一起冲杀。”
话音刚落,刺客们齐声一句大喝,直震陆瑾耳畔隐隐作痛,便看见一片刀剑相连成圆,对着他猛烈袭来。
陆瑾不敢托大,清晰一声仗剑攻击,直冲正面的那两名刺客,看样子依旧选择如刚才一般,准备各个突破杀出一条血路。
第一千七十二章 密林刺杀(下)
那两名刺客根本没有与陆瑾交手的意思,竟摆出防御之态任由陆瑾
陆瑾一剑刺去,恰被其中一人长刀架住剑锋,刚想挺剑继续攻击,不意身后以及左右方破空声急,其他刺客的长剑已是攻杀而至。
一击不中,陆瑾暗叹一声抽剑后退,长剑一转划出了一片光怪陆离的剑影,堪堪挡住了二十来人的攻势。
便在他暗呼侥幸的时候,忽地身后劲风袭来,竟是有人乘他不备的时候偷袭而至,那柄熠熠生光的长剑如同长了眼一般直攻陆瑾的后脖,端的是凶辣无比。
电光石火之间,陆瑾下意识的飞速转身提剑格挡,然而却是晚了一步,偷袭之剑竟从软剑旁边斜插而上,转眼就刺到了他的脖颈。
陆瑾避无可避,逃无可逃,无可奈何之下,肩膀猛然向上一提,向外一顶,以肩头抵挡住了偷袭之剑攻来之势。
鲜血飞溅间,陆瑾强忍剧痛持剑前攻,青蓝色的光芒闪出一勾弯月似的弧线耀人眼球,凌厉无匹剑奇森厉,看似准备将那偷袭之人斩于剑下。
偷袭之人正是黑衣刺客领队的首领,他着实没料到陆瑾居然以这样不要命的办法抵挡住了他志在必得的一剑,而且又不顾伤势顷刻之间就展开了对他的杀招。
心念电闪间,他下意识的抽剑而退,旁边两人同时迎上前接替了他的站位,想要阻挡住陆瑾的进攻。
长剑交击发出一声清脆响动。
那两名阻挡陆瑾的刺客忽地觉得手腕一沉,陆瑾整个身子竟是接着相撞之力向着后方翻跃,以一个倒飞空中的姿势越过了剑阵上空。
见到这般匪夷所思的一幕,刺客首领这才明白陆瑾时才不要命攻来的用意。
原来从一开始,他都已经打定主意乘机脱逃,刚才那招凌厉攻杀也是为了为脱逃作掩护而已。
几息之间,陆瑾已是接着那股力道落入了树林当中,倒地一个翻滚立即向着林内而去。
刺客首领今日志在必得,岂容陆瑾逃脱而走,挥手高声下令,刺客们立即黑色飞鸟一般冲入了树林当中,寻找陆瑾的踪迹。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树林之内更是漆黑一片,朦胧不可视物。
刺客首领踏着枯枝树叶小心翼翼的朝着前方迈进,根据他的判断,陆瑾理应没有逃得太远,当是躲在附近藏匿了起来。
故此,刺客首领愈加小心,他朝着左右刺客们使得一个眼色,让大家全都散开寻找,一定不能让陆瑾顺利脱逃。
夜晚的树林寂静无声,连鸟叫虫鸣也听不见,唯有不断前行着的脚步踩着落叶枯枝的吱呀吱呀声,以及刺客们沉重的呼吸之声。
便在此刻,最外围的那名刺客陡然一声惨叫,便看见一个黑色身影飞速而过,又将飞速离去。
“弓弩!”
刺客首领亢声下令,紧接着一阵弓弦震音随之而起,数十支凌厉的弩箭直冲那将要逃去的人影而去。
只闻一声闷音,正在逃逸的黑色人影似乎已经中箭,一头载入了树下的灌木丛中,再也没有声息。
见状,刺客首领暗暗松了一口气。
今天他们所携带的臂张弩乃是特制的,上弦方便,操作便捷,专门用来对付如陆瑾这样的武功高手,即便陆瑾武功高强有着通天之能,面对数十张臂张弩连环疾射,在这样黑暗的环境下,理应也没有躲过的可能。
虽则如此,刺客首领依旧是一脸慎重,刺客们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围住了那片灌木丛,等待半响其内依旧没有响动之后,便有人点燃了火把,想要去看陆瑾的生死。
火光乍然摇摇曳曳照耀开去,还未等刺客们凝目看清楚,忽见灌木丛猛然翻动,森森光芒裹着“嗡——”的金铁震音犹如毒蛇般疾射而出,凌厉无匹的软剑已是直攻刺客首领的面门。
刺客首领心头骇然,慌乱之间身子猛然旋转向后急退,堪堪躲开,森森光芒又如影随形般从面前刺到,大是凌厉,又见果断狠辣。
慌忙之中,刺客首领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一个侧滚方得脱出剑锋之外,额头却已经是冷汗淋漓,心头咚咚大跳不止,大有一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感觉。
而这时候其余刺客已经是反应了过来,连忙大声喝斥前来阻挡,陆瑾眼见一击不中并没有恋战,身子一纵又是消失不见。
刺客首领四周环顾,一时之间也不知道陆瑾究竟躲在了何处。
但他也知道在这样漆黑一片,视线不及的密林当中,他们已是根本无法轻易找到陆瑾。
反观陆瑾武功高强,很有可能利用黑夜以及树林的掩护,将他们一个一个的击杀在此,故而一定不能恋战。
而且现在长安城的巡逻骑兵只怕快要到了,容不得有所拖延。
心念及此,刺客首领立即萌生了退意,他鼓足腮帮子发出了一声夜枭啼叫,带着黑衣刺客们立即转身而去,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片刻之后,密林外马蹄声急。
一队巡逻骑兵已是打着明晃晃的火把急匆匆赶至,为首之人正是崔若颜。
时才突遭袭击,陆瑾心知两人断然无法逃脱,故而才孤身留下挡住此刻,让崔若颜先走。
崔若颜纵马疾驰盏茶之间就赶到了长安城下,对着城门上的守军一说,守军得知天官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陆瑾遇袭,自然不敢但怠慢。
守城校尉更是亲自领了一个五百人马队,跟随崔若颜前来相救。
然而到了时才遇袭之处,唯见地上躺着一个黑衣刺客的尸体,陆瑾已是不知去了何处。
见状,崔若颜大急,连忙翻下马背高声疾呼,喊得几声未听见陆瑾回答,惶恐之下已是泪光莹然。
眼见不知陆瑾生死,领军校尉神情顿时变得非常难看,正欲挥手下令让骑士们入林寻找,却见一个朦朦胧胧的黑影脚步蹒跚的走了出来,人还未至,已是跪倒在了地上。
:;;!!
第一千七十三章 侥幸不死
“陆郎君……”
崔若颜认得陆瑾的身影,一声惊呼已是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刚看得陆瑾一眼,登时就吓得捂住了小嘴,眼泪不可遏止的流了下来。
历来干净整洁的陆瑾此际面容血污,脸上以及身上也是沾满了不少泥土,他的胸口插着一支木杆长箭,正有一阵阵鲜血从伤口涌了出来,在火把的照耀下煞是触目惊心。
“陆郎君,你没事吧?”
崔若颜悲声一句,想要将他搀扶而起,却见陆瑾艰难的摇了摇头,喘着粗气言道:“放心,此箭并没有伤及肺腑,并没有大碍。”言罢,竟是凭借着一己之力站了起来,慌得崔若颜连忙扶住了他。
这时,领军校尉堪堪走到,见到陆瑾这般模样,登时大惊失色,拱手言道:“陆相,末将乃是左领军卫果毅都尉宋德,救援来迟还请陆相多多恕罪。陆相你伤势严重,当立即回城整治为妥。”
陆瑾心知箭伤拖延不得,连忙点了点头,仍由骑士们替他简单涂抹了一些疗伤所用的金创药,跟随骑队返回了长安城内。
进入城门守军大营,时才那名领军的果毅都尉已是请来了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年军医。
老军医显然对于治疗箭伤刀伤这些尤为有经验,立即寻来了一把利刃先将射中陆瑾胸膛的那支弩箭斩断一半,其后再小心翼翼的将之全部拔出,陆瑾不可遏止的痛呼了一声,呼吸也是陡然抽紧,便见鲜血泉涌一般从伤口中涌出。
那老军医不慌不忙的在伤口上涂抹了一种十分黏稠的金创药,原本流血不止的伤口立即就止住了鲜血。
其后,他又寻来了一卷白布,边仔细包扎边认真叮嘱道:“刚才那根弩箭刺入陆相体中足有两寸,所幸尚未伤及心脏以及肺腑,虽则如此,陆相你的伤势依旧不轻,当精心调养数月方能完全康复。”
陆瑾点点头,转头望向了搁在旁边铜盘内的弓弩残箭,沉声吩咐道:“速速令人去查一下这支弩箭的来历,最好是弄清楚乃是哪个作坊所产。”
老军医点头应命,这才捧着铜盘而去。
老军医刚走,崔若颜已是急不可耐的走了进来,眼见陆瑾正坐在榻上发呆不止,连忙上前关切询问:“伤势如何?可否严重?”
陆瑾叹息了一声,言道:“并无大碍,不过须得精心修养数月方能够好转。
第一千七十四章 有所眉目
闻讯,陆小雅大感惊讶,她心知那位上官侍诏可是太后身前的红人,在朝廷大事上有着莫大的发言权力,地位比起陆瑾只高不低,她能够亲自前来探视陆瑾,实在可以说是非常有心了。
但是眼前陆瑾已经睡下,前去打扰受伤的他还是有些不太合适。
陆小雅几经思忖,念及自己终归也算是太平公主府的主人,于是决定亲自前去接待这位权势滔天的太后侍诏。
正堂内灯烛煌煌,熏香阵阵,上官婉儿正站在厅中缓缓踱步,边走边停,漂亮的柳梢眉间隐隐有着几分担忧之色。
忽听脚步声响,似乎正有什么人快步前来,上官婉儿不禁精神一震,一丝微不可觉的喜悦之色从俏脸上划过,已是不自禁的飞快转过身至,望向了脚步发声处。
裙裾飘动,一个丽人儿从屏风后转了出来,螓首蛾眉,明目皓齿,体态婀娜,轻步行至上官婉儿身前便是一礼,柔声言道:“奴乃陆相妾侍陆小雅,曾有幸见过上官侍诏一次,侍诏有礼了。”
见到来者并非陆瑾,上官婉儿眼眸中喜悦的火焰渐渐熄灭了,她正容言道:“娘子有礼,奴听闻时才陆相在城门外遭到不明来历的刺客袭击,身负重伤,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故而奴特来探视一番。”
“郎君并无大碍。”陆小雅轻轻叹息了一声,“不过他却十分疲乏,刚才已经睡下了,故而奴没有向郎君禀告侍诏你到来的消息,还望侍诏见谅。”
上官婉儿明白了过来,心内虽感失望,但也明白此乃无可奈何之事,微笑道:“既然没有大碍,那奴也放心了,陆娘子,奴还要有事须得处理,就此告辞。”
陆小雅没想到上官婉儿这么快的说走就走,连忙出言挽留道:“侍诏难得前来公主府中,不如坐一会品尝一盏热茶再走亦是不迟。”
上官婉儿依旧微笑摇头拒绝,正欲离开,她忽地想到了什么,出言道:“对了娘子,有一件事须得麻烦你一下。”
陆小雅连忙点头道:“侍诏但说无妨。”
上官婉儿眉头一蹙,轻叹道:“待会若是陆相公转醒,还请陆娘子不要告诉他奴曾经到来之事。”
“啊?”陆小雅大感惊讶,显然不明白上官婉儿的意思。
上官婉儿也没有多作解释,对着她一礼,转身而去。
陆小雅怔怔然的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内大感不明不白,只觉这上官婉儿与夫君之间的关系当真有些怪怪的。
明月高挂,夤夜深深,长安城长寿坊一间普普通通的府邸内,假山嶙峋,水池粼粼,一位白袍郎君正矗立在池畔凉亭,仰望中天之月默默沉思,一动不动恍若石雕木俑。
脚步声起,人影晃动,一个黑衣人忽地出现在了凉亭边缘,对着背对他而战的白袍郎君开口道:“五郎君,属下回来了。”
“事情办得如何?”白衣郎君没有转身,话音中透露着几分上位者的冷然傲慢。
一阵沉默,黑衣人无比羞愧的回答道:“启禀郎君,陆瑾武功高强,狡猾善变,已是顺利从我们的围杀中逃脱。”
“什么!逃了?”白衣郎君声调不自禁的有了几分高拔,他转过身来,俊脸被挥洒而下的月光镀上了一层洁白的光泽,却是倍显狰狞,“混帐东西,你们三十多人,居然连陆瑾一个人都拦不住,还让他逃走,本郎君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
黑衣人一阵默然,却是倍感汗颜。
白衣郎君稍事平复了一下心境,语调也是恢复了正常:“你们刺杀失败,相信陆瑾一定有所防范,这段时间就不要行动了,对了,十七郎君可有看出你们的身份?”
黑衣人迟疑了一下,言道:“属下们进行行刺的时候,陆瑾舍身忘死,当先让十七郎君脱困,而他自己则留下来与吾等死战。”
白衣郎君冷哼一声道:“陆瑾连自己性命不要也要保护十七郎君离开,不用问也是贪图十七郎君的美貌,切记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十七郎君知晓,免得徒增波澜!”
“是,属下遵命。”黑衣人立即恭敬行礼。
待到黑衣人走了之后,矗立在凉亭内的白衣郎君这才发出一声咬牙切齿的咒骂,声响院内恰如鬼吼。
李日一早,得知当朝宰相陆瑾在城门外被刺客袭杀,差点命丧当场,长安留守苏良嗣一阵心惊肉跳,额头立即冒出了涔涔冷汗。
陆瑾可不单单只是公主驸马这么简单,他更是朝廷最为英锐的年轻重臣,若他在长安除了什么意外,而且还是在城门附近,那自己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说不定还会被罢免相职。
心念及此,苏良嗣连忙急匆匆的跑来太平公主府慰问陆瑾,并当场表示,将会搜捕凶手,查明白事情的真相。
对此,陆瑾虽则点头致谢,但却在心内暗叹不止。
光从那些刺客娴熟的配合,以及周密的布置来看,就知道是极具专业的刺客组织,不用问也是那些豪门大宅内豢养的杀手,这些人来无影,去无踪,又有其身后的势力为之遮掩,想要追查起来谈何容易!
行刺的幕后真凶,只怕没有那么容易找到了。
便在陆瑾根本没有半点信心的时候,三日之后,一个惊人的消息突然从长安留守府传来:万年县衙门已经抓捕到了一名行刺陆瑾的刺客。
乍听此讯,陆瑾惊诧不已,竟没有想到光凭那些懒懒散散,没什么大用的武侯衙役,居然能够抓捕道刺客,实乃罕见至极,若非传来消息的是长安留守府,陆瑾当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略一沉吟,陆瑾断然从病榻上起身,吩咐陆小雅为他穿衣着装,准备亲自前去万年县衙门审问。
万年县衙门与太平公主府同属一坊之内,陆瑾在病榻上躺卧了几日,本就身子骨僵硬,索性连马也没有骑,就这么独自一人安步当车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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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十五章 不敢相信的幕后指示
一路行来,陆瑾的脚步不疾不徐,来到万年县衙门外不过才过去了盏茶时间。
望着眼前这座雄阔的府衙,威武的石虎傲立两旁,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分列左右,陆瑾不仅回想起了当年与太平公主在此成亲的场景。
尤记当时因婚车不能进入府门,太平公主还下令拆墙而入,使得其后万年县衙门后来维修围墙,也让不少大臣为之惊诧,陆瑾嘴角不由溢出了缅怀的微笑。
正欲登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