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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的战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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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马代本只好跟上:“西甲,西甲,你这是干什么?”



 



    直到西甲喇嘛把摄政王的指令一字不落地说了三遍,奴马代本才从歌舞的陶醉中收回了魂:“阿妈呀,洋魔在哪里?什么时候打?”



 



    西甲自作主张地说:“就打,就打。西藏有前线了,你不打,远远的前线,就近近地来了。”



 



    很快,奴马代本把留守营地的全体人马集合在了广场上。



 



    他表情肃穆地扫视着大家说:“士兵们,我已经派人命令回家种田放牧的森巴军战士全部回来。我们不能在拉萨打炮跳舞了,我们要去有洋魔的前线打炮跳舞了。”然后对随军护法说,“开始吧。”



 



    森巴军的随军护法负责一切决断面前的打卦问神。这时已经在队列前焚香念经,做好了打卦准备。他从腰里摘下一只牛角和两只羊角,把羊角装进牛角,奋力摇了摇,插在地上,盖上一面经幡,大声祈祷。一炷香的工夫,随军护法拿出里面的两只羊角,左看右看,一脸疑惑。大家有一眼没一眼地盯着他,有些嘈杂。随军护法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十分肯定地说:



 



    “神谕显示,我们应该昨天开拔。”



 



    “昨天开拔?怎么今天还没走?”奴马代本吃惊地望着大家,很意外自己的队伍居然还在这里。



 



    有个小瘦子汝本(营长)说:“摄政王的指令来晚了。”



 



    奴马说:“对,来晚了。可是神不会怪罪摄政王,会怪罪我们的。我们赶紧走,连夜。”



 



    又打了一卦:洋魔在哪里?护法说:“在半月以后。”



 



    奴马想了想说:“太对了,我们半月以后到达哪里,哪里就是有洋魔的地方。”



 



    小瘦子汝本不解地问:“可是往哪里走啊?寺院的喇嘛说,世界有三十三个方向(指须弥界三十三天)。”



 



    奴马嘲笑道:“你太无知了,护法会带路的。”他清点着人数,果断地说,“不等了,还没有归队的,就让他们去路上追我们。”



 



    森巴军的战士们把炮从营房里抬出来,拆开,绑在马背上,又带了许多吃的喝的,更没忘了带上唱歌跳舞的铜铃、手鼓、钹、唢呐、铜号、骨号。



 



    开拔了。去抗击黑水白兽的森巴军举着标志性的金色旗帜,唱着山歌离开拉萨,跟着随军护法向北走去。姑娘们,有瓜葛没瓜葛的姑娘们都来送行。她们用山歌呼应着士兵,让士兵的山歌更加雄壮。还有的姑娘跳起了舞。士兵们有的骑马有的步行,步行的便用舞蹈来回答。队列变成了舞列,欢天喜地地离别着,好像不是去打仗,而是去参加节日的庆典。



 



    西甲喇嘛忧郁地看着姑娘们,心里涌出一股异样的悲伤,修行人的敏锐让他不敢沉浸在逃离地狱的庆幸中。他看到了欢乐背后的凄苦,看到金红烂漫的黄昏前面,除了神秘的暗夜,还有更黑的黑暗、更大的未知。



 



    突然有人喊:“他在那里,抓住他。”



 



    西甲喇嘛猛回头,看到一队熟悉的骑影,顿时有些紧张:丹吉林的陀陀喇嘛追上来了,不能让他们抓住,还没见到桑竹姑娘呢。他拔腿就跑,听到身后有陀陀喇嘛大声说:“狗屎长了翅膀,飞得再快也是狗屎。摄政王希望你死,你跑到哪里都得死。”



 



    西甲喇嘛遗憾地说:“摄政王,迪牧佛,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



 



    4



 



    九世迪牧原名叫阿旺岩措。阿旺三岁的时候,拉萨河的洪灾冲走了河边收田的阿爸阿妈。他趴在岸边树上鸟窝的旁边没命地哭喊,哭着喊着就掉下来了,是拉珍接住了他,然后又养活了他。拉珍后来嫁给了甘丹寺的银匠旺堆,有了孩子,这便是桑竹姑娘。不久,阿旺被选定为六世迪牧活佛的转世灵童,成了桑竹眼里的“佛爷哥哥”。迪牧有恩必报,给收养他的拉珍一家划拨了庄园,庄园就在拉萨河边,不大,但足可以保证他们富足并成为贵族了。那时候,小姑娘桑竹常常来丹吉林看望她的佛爷哥哥。迪牧喜欢这个小妹妹,丢下经书,带着她爬高上低到处玩。有一次打翻酥油灯,点着了大经堂的经幢,全体喇嘛跑出来救火。



 



    桑竹姑娘十岁的时候西藏发生了哲蚌寺和甘丹寺的战争,战争的结果是:迪牧活佛失去了所有的亲情,桑竹姑娘再也不跟他这个“佛爷哥哥”来往了。



 



    那时担任西藏政府总堪布的甘丹寺麦巴扎仓的活佛夏鲁不服制约,以为甘丹寺是格鲁派祖师宗喀巴倡建的第一座本派寺院,是拉萨三大寺的首寺,自己理应执掌政教大权,便密谋暗害了得到哲蚌寺支持的首席噶伦等贵族六人。哲蚌寺哪里会容忍,督促噶厦政府查访捉拿凶犯。夏鲁活佛逃往离拉萨四十多公里的甘丹寺,发动僧众公开叛乱。噶厦政府秘密组织以哲蚌寺僧人为主的一万兵力,栈道前往,准备一举拿下甘丹寺麦巴扎仓,没想到叛徒告密,甘丹寺早有准备,让哲蚌寺损失惨重。



 



    告密的叛徒便是桑竹的阿爸、迪牧的养父、已经由下等银匠变成上等庄园主的旺堆。旺堆原属甘丹寺麦巴扎仓,最崇信的便是夏鲁活佛。为夏鲁活佛通风报信在他是天经地义的事,压根就没去想,迪牧活佛是丹吉林的寺主,他是迪牧的养父,自然就是丹吉林的人。而丹吉林历来都是哲蚌寺的附庸。



 



    丹吉林是哲蚌寺洛色扎仓的施主,年年为其熬茶布施,周到而充足。三大寺之间的每一次冲突,只要哲蚌寺出头,丹吉林的僧人都会紧跟其后。甚至有些僧人是交叉归属的,先在丹吉林,后去了哲蚌寺;或者先在哲蚌寺,后到了丹吉林。



 



    血雨腥风飘洒了半个月才止息。你死我活的战斗中,双方都用了最先进的武器火绳枪。誓死保卫夏鲁活佛的人全部战死,夏鲁本人服毒自杀。



 



    之后,噶厦政府逮捕了银匠旺堆和他的妻子。



 



    小姑娘桑竹向佛爷哥哥求情。佛爷哥哥答应了:“当然,他们是我的养父养母,我不救谁救。”但最终迪牧还是做出了大义灭亲的决定。因为哲蚌寺是力主处死的,他应该服从;更因为由迪牧活佛出任西藏摄政王一事已在议论之中,他如果不放弃对权力的渴望,就必须承受绝情断亲的痛苦。思来想去,便以闭关静修为借口躲进了密境地宫。哭泣是真诚的,闭关的一个月,他用眼泪和饥饿惩罚了自己。他在佛前发下誓愿:要以修炼的全部愿力,关照桑竹妹妹的今世,保证她往生西方极乐净土。可是没等他闭关结束,桑竹妹妹就决定终生不理他了。



 



    桑竹姑娘在丹吉林等了六天七夜,不吃不喝,天天喊着:“佛爷哥哥,佛爷哥哥。”十岁的小姑娘知道她的佛爷哥哥有意躲着她,却还是等着,喊着,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她从一个殿堂喊到另一个殿堂,又一遍遍喊过丹吉林的大小巷陌,嗓子哑了,泪流干了。累倒在地的时候,是一个来拜佛的少年香客抱起了她。



 



    小姑娘桑竹终于没有喊出她的佛爷哥哥,却喊来了阿爸阿妈被割掉舌头、饥渴疼痛而死的消息。那一刻,她撕心裂肺的哭声震撼了丹吉林,连大自在佛殿里的观世音菩萨也流泪了。



 



    有罪的人,是没有资格天葬的,阿爸阿妈的尸体被抛给了荒野里的饿狼野狗。但是桑竹不甘心,她守在阿爸阿妈身边,驱赶着狼和狗,想让神鹰前来吃掉他们的肉体、带走他们的灵魂。在她亮闪闪的大眼睛瞪着天空,以为月亮就要长出翅膀,化作神鹰翩然而来时,少年香客出现了。他告诉她,这里是不会来神鹰的,你再守下去,连你也会被饿狼野狗吃掉。然后,他背起了她的阿爸,背了一段又放下,回来背起了她的阿妈。他就这样轮换着背,一段一段往前走。他背了一夜又一天,才到达天葬台能让小姑娘放心地把阿爸阿妈交出去的神鹰的天堂。



 



    内心贮满了亲人被杀的惊恐和仇恨的小姑娘桑竹,在天葬阿爸阿妈的时候,向无所不在的神佛发下誓愿:我也要惩罚叛徒,迪牧活佛就是我家的叛徒。她当然不知道怎样实现自己的惩罚,孤独和凄凉占领了她,她本能的举动便是靠近喜欢帮助自己的少年香客。



 



    这个少年香客就是西甲。看着神鹰在天葬师割肉碎骨的帮助下吃尽了她阿爸阿妈后,西甲才离开。桑竹跟在他后面,一遍遍叫着:“西甲哥哥,西甲哥哥。”



 



    西甲的阿爸是拉萨河上用牛皮船摆渡客人的渡手。跟西藏许多人一样,营生越低贱,信佛就越虔诚。他驱赶老婆和儿子天天去寺院:“拜佛去,拜佛去,你们到拉萨城里佛拜去,牛皮船上没你们的事。”西甲跟着阿妈天天拜佛,渐渐滋生了一个强烈的愿望:做一个受人尊敬的喇嘛。为此他询问同样拜佛的长者。长者知道他穷,出不起钱,就说:“只有一个办法,行善做好事。好事积累多了,喇嘛的袈裟就会从天上飘下来披在你身上。”于是,西甲把好事做到了小姑娘桑竹跟前。



 



    大概是看了迪牧活佛的面子,噶厦政府没有没收桑竹家的庄园,也保留了帮她经营庄园的人。桑竹依然是一个衣食无愁的贵族姑娘。不久。她便把西甲一家收纳为自己庄园的属民。



 



    西甲除了拜佛,又有其他事情要做了,那就是随从,陪她进出,陪她玩耍。不可遏止的时间迅速改变着他们,他们长大了。长大不仅意味着年龄和身体的增长,更有对异性感觉的增长。几乎在同时,他们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对方。本来就很熟,仅剩的距离在阳光下的庄园青稞地里消失得一干二净。虽然初夜的红色把他们吓得不轻,但从未体验过的快乐还是把他们带上了天空开始了,飞翔的爱情。



 



    西甲用惶然甜蜜的口气对阿妈说:“噢呀,我爱上了也爱着我的桑竹姑娘。”阿妈说:“看别人要用眼睛,看自己要用镜子。你不会忘了你的镜子吧?你的镜子就是你阿爸。你就该娶一个像我一样贫贱的女人。”阿爸支持他,以为这是他拜佛做好事的报答:“男人就该做男人的事,让她生下你的孩子,你就是庄园的主人了。”



 



    如胶似漆。西甲和桑竹不考虑未来,就享受现在。没有人不知道他们的爱情,都说一个下贱渡手的儿子撞了大运,就要成为桑竹庄园的主人了。



 



    是的,这日子很快就到。桑竹说:“收了青稞吧,新青稞会给婚礼带来喜庆。”但是她等不及了,又说,“那就提前到沐浴节吧,七星仙女们都会浴水来贺。”过了几天,又说,“不行,沐浴节还是那么远,就在下个月吧,你去寺里找喇嘛算一个吉祥的日子,快去啊。”



 



    西甲去了,不知去了哪个寺院,也不知为什么一去就是三天。等他回到桑竹庄园时,一切就都变了。他告诉桑竹,他不想结婚了,他要去寺院做一个喇嘛,实现小时候的梦想。桑竹惊诧,怒斥,劝说,哭求,一切无济于事,西甲毅然离开了桑竹。他没有告诉她,迫使他离开她的竟是迪牧活佛。



 



    拉萨大街上,白热管家把他拽进丹吉林,带到了迪牧活佛跟前。迪牧问:“你想不想来丹吉林做一个喇嘛?”事情来得突然,他不知如何回答。迪牧又说,“按照祖先的法规,没有噶厦的封赏文书,贱民是不能私自提高身份的。你要是娶了桑竹,就等于侵吞贵族财产,噶厦会没收桑竹庄园。这样她就不是贵族了,所有的方面我都无法保护她了。要是离开呢,她好你也好。丹吉林的喇嘛,千里挑一,捐了钱的人都还进不来呢。你来了,就是我亲招的弟子。”西甲这才明白迪牧活佛的意思:一旦他做了喇嘛,自然就跟桑竹断了。一切都由不得他,为了桑竹,也为了自己成为一个喇嘛,他只能屈辱地顺从。



 



    桑竹姑娘不吃不喝,仅靠吞咽眼泪滋养身子。半个月以后她发现,悲伤没有了,滋养身子的只能是仇恨了。她这时才知道,西甲成了丹吉林的喇嘛,便恶狠狠地想:拉萨寺院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去了丹吉林?他是故意要和我作对了。叛徒,西甲跟迪牧活佛一样,都是我桑竹家的叛徒。惩罚他们,我拿什么惩罚他们?



 



    进入丹吉林后,西甲做了一个没有靴子穿的陀陀喇嘛。



 



    迪牧活佛说:“即使是我亲招的弟子,也得从最下层往上走。”



 



    陀陀喇嘛多数是寺院的体力劳动者,没有文化,不识经文,贡献给佛的只能是力气和勇敢,除了承担着最繁重的劳役:背水、盖房、搬运重物、煮粥、熬茶等,还有供人娱乐的体育比赛:摔跤、抱石、赛马、打枪、射箭等。但给人印象最深的还是在拉萨街头的表现:他们用酥油和锅底黑灰调制成的膏泥描画五官,涂抹脸面,披纷着鬈发,装扮成狞鬼厉神的模样,挎刀仗剑,傲慢凶悍,有时是维持秩序,有时是寻衅闹事,拉萨的许多流血事件都与他们有关。



 



    虽然陀陀喇嘛不经不文,有杀有伐,却有着比懂经喇嘛更执着的追求,那就是脱离轮回,和那些学富五车的高僧大德一样进入佛界,成为护法神或保护一方的山神、水神、季节神。约定俗成的规则里,只有死得狰狞凶悍,才有机会进入护法神和护方神的序列,所以很多陀陀喇嘛都追求死亡的惨烈和奇异的悲壮:跳进汹涌的河浪,滚下嶙峋的山渊,扑向滴血的刀锋,杀入猛兽的大口,非命而死。最要紧的是,死前一定要装扮得极尽狞恶凶煞,为此便有撕大嘴巴、咬断舌头、劐开鼻孔、剜掉眼睛奔扑而去的。陀陀喇嘛,是西藏护法神的后备力量。



 



    仅仅过了半年,身体壮硕的西甲便成了丹吉林最强悍的赤脚陀陀。



 



    但西甲毕竟得到过桑竹姑娘的爱情,又在被迫放弃的爱情里饱受了比拉萨河水还要多的屈辱,便觉得仅仅做一个陀陀喇嘛就连自己也会轻贱自己。不管跟桑竹姑娘还有没有恋情,他都要为她争口气。他不想在现实的耀武扬威中得到快乐,更不想来世仅仅做一个使枪弄棒的护法神或护方神。他奢望成佛,一尊文质彬彬、慈眉善目、托着经卷、摆出手印的佛,说白了就是想在神与人的世界里做一个知识分子。最困扰他的问题便是:不识经文就不能成佛?他问过迪牧活佛,迪牧说:“难道你见过没有基墙的金顶?”又说,“有佛缘的人,拿起经文就能读。”西甲想自己这一世惨了,既没有基墙,又没有佛缘。但还是不甘心,大前年在拉萨传召法会上维持秩序时,碰到策墨林的沱美活佛,便跪下来求问:“我不识经文,我想成佛,大师,请指教。”沱美说:“成佛之道有读经也有口传,你为什么不拜一个不立文字、见性成佛的上师呢?”西甲说:“哪里有这样的上师?”沱美说:“眼前就有一个。”西甲是聪明人,仰头一看就明白了,说:“可我没有金子和珠宝供奉上师。”“言听计从就是最好的供奉。”言听计从?这有何难。上师如父,本来就应该这样。西甲高兴了。沱美说:“那就请你吃咒发誓,你要做上师让你做的一切。”西甲喇嘛答应了,并不觉得从这时开始,自己已经成了沱美安插在迪牧身边的内鬼。因为是他求了沱美,不是沱美找了他。在他拜师之前,沱美并不知道他是丹吉林的喇嘛。



 



    其实他拜沱美活佛为上师后,也没有学到什么经文,但谈吐和气质却大不一样了。不久,他被迪牧活佛提升为香灯师,不过还是赤脚的,也就是说只比陀陀喇嘛略高一点。



 



    5



 



    用红氆氇蒙住嘴脸的二十个丹吉林陀陀前堵后追,好不容易抓住了西甲喇嘛。他们绑了他,把绳子一头缠在马的肩胛上,正要离开,就见奴马代本纵马过来。



 



    “哎哎哎,就算一天三顿豹子胆,也不能把你们吃成这样。怎么能在我的队伍里绑人?”奴马代本生气地挥动着鞭子。



 



    尽管陀陀喇嘛在教界内部地位低下,面对俗人却比大活佛还要趾高气扬,何况他们是丹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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