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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吹牛到此结束,咱们说点正经的。
要说东北的仙家,那自古还真是个迷,现在也说不清。要讲东北仙家,那就得讲什么是大堂仙,再讲什么是狐黄白柳灰,什么是清风烟魂鬼门常仙等,这些内容多了去了,咱们一时半会也讲不完。
反正等以后有机会吧,咱们好好讲讲这里面的事情,让大家伙了解一下究竟什么是出马仙,什么是顶仙,这两种仙家又有什么不同,但现在不能讲,因为这些内容和咱们的故事没多大关系。
闲话到此,咱们再说狼吃人的事,
老马说村里的大仙把子给那个女人治好了,我们一听这话,也来不及聊其他的了,一行四人就随着村民开始往屋里跑,倒想听听那女人会说些什么。
等我们进屋的时候,只见不大的土坯房里已经站满了人,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披头散发的坐在炕上,正咿咿呀呀的哭着。
我好奇的向那个女人瞧了几眼,只见这女人伤的可不轻,带血的衣服还没换下,褂子裤子都被咬破了,用一个大被蒙着,伤口已经被人处理过了。
只见这个时候村长来了,问那个女人咋样了,那个女人没说话,看看一旁的仙把子,那老太太冲村长点点头,说就是吓的,魂丢了两个,她做法给找回来了。
其实丢不丢魂的,这些迷信事我还真不信,就想听听那女人怎么说。
村长听了这话后,总算是放下心来,他坐到炕边上安慰了那女人几句,随后看看她的伤,便问了起来。
只见这女人不开口则已,一开口真叫个一鸣惊人啊!
她后面说的话,不只村里的老乡吓坏了,就连我们当兵的都被吓尿了!
她说的什么呢,咱们下文再说!
正文 第018章 走丢的战友
前文说有个女人被狼咬了,险一险,小命玩完。
后来得亏有人路过,算是把她救了,回到鹿头旗,这女人被村里的仙把子弄清醒,总算对我们讲出了实情,结果这话说完,可把大家伙吓得不轻。
据这个女人说呀,她说她自己当天闲来无事,寻思自家爷们白天去林场搬木头怪辛苦的,就想把家里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宰了,好犒劳一下自家男人。
这炖鸡得有配料啊,她就想着上山采点松蘑,晚上来个小鸡炖蘑菇,于是也没在意村长的警告,就背着竹筐偷偷上山了。
村里的女人们平日里在山上都走惯了,哪有松蘑,哪有榛子,她们这都是门清,所以这女人琢磨自己快去快回,料也没什么危险。
她要采松蘑的地方,说来也巧,离我和余合今天找狼的山南不远,而她就是在采松蘑的时候,遇见了匪夷所思的怪事。
这女人说她当时正漫山遍野找松蘑呢,突然她看见一个女人背对着她坐在草里。
她当时也吓了一跳,心说这是谁家媳妇呀,咋没事坐这了呢?
于是她向那个女人靠近,等走近几步,她听那个女人好像再哭,再看看她穿的那个蓝花褂子和红头巾,当下一拍大腿,心说哎呀妈呀,这不是老周家的媳妇吗,前两天走丢了,咋搁这呢?
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住的,谁谁都认识,于是这女人心里一急,就向着草里那个女人跑了过去,还一边跑,一边叫:“俺说周家大姐,你这是咋地了,大家伙找你都找疯了,你咋不回家呢?”
这女人说着话,就到了草里那个女人的背后,她伸手一拍草里的女人,那草里的女人突然僵住了。
这个女人心说什么情况啊,她咋不吱声呢,正想再问的时候,只见草里的女人缓缓把头转了过来,这女人一看,当场吓的妈呀一声,只见这草里的东西它哪是个人呐,它转过头来的一瞬间,分明就是一张长满灰毛的狼脸!
之后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这只扮成周家媳妇的狼对这个女人发起了攻击,这女人情急之下拼命反抗,她用手里的柴刀砍伤了狼,狼也差点把她给咬死,得亏有几个村里男人路过,听见呼救声,算是把她这条命给捡了回来!
听这个女人把话讲完,屋子里的人是无不惊骇呀!
一只会扮成女人的狼,还会学人的哭声,这畜生是怎么了,难道是成精了吗?
屋子里瞬间一片安静,只有女人在炕上哭着,我能看得出来,大家伙好似并不相信这个女人的话,因为他们觉得这个女人说的过于邪乎了。
而我和余合听这个女人说完后,头上的冷汗就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我们哥俩彼此对望,心里是一阵恐慌后怕呀。
老马发现了我们表情不对,就小声问我们怎么了,余合咽了一口唾沫,用手捅我,我一看这家伙让我说,于是我就对老马说:“班长,那大姐讲的是真的,那狼……我……我们也遇见了!”
“啥玩意儿?!还真有会装人的狼啊?!”
听我为炕上的大姐打证明,老马惊得大叫出声。
他这一叫不打紧,屋子里的人全都向我们看了过来。
村长皱眉走到我们面前,问我们吵吵啥呢,我就把我刚刚和老马说的话又跟村长说了一遍,村长一听瞬间脸都绿了。
村里人不信我的话,有人说你可拉倒吧,人家讲狼,你也跟着凑热闹,这狼搁哪呢,还真有这么邪乎的狼吗?
听有人质疑我,我当时就有些生气了。咱是什么人啊?咱可是中国人民子弟兵,放屁都能砸出坑的汉子,我能说那个谎吗?
于是我头脑一热,就把我的背包扔地上了,我看着指我鼻子的那个人,笑着对他说:“我说这位大哥,我说话你还别不信,今天我们不仅遇见了那只狼,我们还追了它两次,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说着话,不顾余合的阻拦,一抖背包,把里面那只女人脚倒了出来。
这东西一出现,屋里人嗷的一声就跟炸了营似的,有胆小的,当场就跑了,剩下胆大的,都跳脚想要看个热闹。
村长就站在我们旁边,这血淋淋的女人脚可把他吓坏了。老头子吓的直抖手,他瞪了我半天,看样子是想骂我,但最终没骂出口,指着地上的断脚,哆哆嗦嗦的问我这是哪来的。
当着大家伙的面,这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我把前前后后详细讲了一遍,不足的地方余合补充,等我们把事讲完,屋子里的老周就大哭着扑在了地上。
他双手颤抖的捧起地上的那只脚,哭的鼻涕眼泪的,问我们这是她媳妇的脚吗?
听他问这话,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因为是不是他媳妇的脚,他自己都不认识,我们又怎么帮他认识呢?
余合脑子反应快,从我的包里又翻出了那两只草绣子鞋递给老周,问他这鞋认得不?
老周一看这双鞋,当场“咯”的一声翻白眼,人就晕死了过去!
村里人怎么抢救老周,这事就不说了,单说村长把胆小的人都打发走后,就蹲在地上发愁了。
看着村长愁眉苦脸的样儿,老马开始数落我,说我不该把那只脚在这种场合拿出来,又说我这是无组织无纪律,他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我们现在就四个人,那嘎兵郝三勤,还有崔文国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老马看看四周左右,转头问我和余合看见这俩人没有。
我和余合也纳闷呀,心说天都黑了,这两个家伙能跑哪去呢?
一旁的大个子此时也从震惊中回魂了,他厌恶的离我背包远几步,粗声粗气的对老马说:“俺说班长,那两个货不会出事儿了吧?今天咱出发的时候,俺可听郝三勤串逗崔文国来着,说山南边有条小溪特别美,这两个瘪犊子不是跑那去了吧?”
“什么?!山南小溪?!坏了!!”
听大个子把话讲完,余合当场就急了。
他这一喊,屋里本就安静的人全都傻眼了。
老马有些反应迟钝,问我们怎么了,不等余合说话,我急急的拉住老马,对他讲:“班长,你就别问了,赶紧拿枪咱们走。今天我们遇狼的地方就在溪水边上,郝三勤和崔文国这个时候还没回来,八成是遇见狼了!”
“呸,你个乌鸦嘴,你才遇着狼了呢!”
老马听了我的话,急的骂我,但骂归骂,他此时整张脸都吓白了。
蹲在地上的村长也有些傻眼了,他拉着我追问了几句,就和老马商议,说咱是不是带点人找找去。
有村里人帮忙,老马自然是愿意的,就在他们张罗人手准备火把的时候,我把大个子拽到一边,小声问他崔文国他们真去了山南吗?
大个子是东北人,性格豪爽直来直去,听我问他,他“啊”了一声对我说:“可不咋的,你不信俺呐?我告诉你江红卫,我这耳朵不白长,听得真真的!”
见大个子说的信誓旦旦,我心里瞬间就凉了半截。
我暗骂郝三勤那头蒜,心说你小子真是臭狗屎搅屎棍啊,这明明你们两个负责的地方是野菜地,你拽崔文国去山南干啥,这不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吗?
我们这边着急,村里人忙碌的倒也麻利,几分钟的工夫就凑齐了二十人,带着火把锄头,我们便浩浩荡荡的向着山南跑了过去。
那个年代手电筒是稀罕玩意儿,并不是家家都有的,就连我们哨所也只有两支而已,所以在山里走夜路,还是火把好用。
此时大家伙聚在一起,也不怕遇见什么猛兽,我们一路紧赶慢赶,连呼带喘的赶到了白天去过的溪水河边。
借着火把的光亮,看着面前的小溪,大家伙开始喊郝三勤和崔文国的名字,我们分开在河边寻找,找了好久也没有,村里人开始冒汗了,我们几个当兵的也急了。
老马把我们三人叫到一处,问我和余合白天这里来过没有,我和余合说来过,老马问我们怎么没看见郝三勤和崔文国。
他这话问的我和余合很尴尬呀,因为我们面前说是一条小溪,但山高林密,溪水挺长,想遇见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老马急糊涂了,对我和余合一通埋怨数落,我有些不服气,心想郝三勤和崔文国走丢了,这关我们屁事呢,也不是我们哥俩把他们弄丢的,这俩小子是自己乱跑,这能怪我们吗?
我这话在心里想,可没敢说出来。
余合比我更干脆,他全当老马的喊声是放屁,翻着白眼听起来多余。
当老马这边发完脾气后,余合突然咦了一声,他转头看看我,随后对老马说:“我说班长,你还记得不,这山南的小溪可不只一条。”
“啊,还有一条,怎么了?”老马有些没明白余合的话,反问他:“那条小溪不是几年前被山石堵了吗,现在那块啥都没有啊,你……你是说……”
老马话到最后,猛地反应了过来。
余合冲他点点头,一脸认真的说:“这事你我知道,郝三勤不知道。你还记得当初咱俩骗他那里有枫树林的事吗?这孙子总想当作家,没准拉着崔文国跑哪去了!”
“哎呦,坏了,那还说啥呀,赶紧找去!”余合话落,老马急的一拍大腿。
我一听他们两个的对话,当时都无语了,心说这个班里都是什么奇葩呀,好嘛,闹了半天事是搁他们身上出的!
此时大家互相埋怨也没意义了,好在余合和老马说的那条小溪离我们这里不远,说起来它们还是一条溪水,只不过泉眼东边的小溪被一块巨大的山石截流了而已。
老马去找村长,说我们要到溪水东边去,村长他们也没主意,反正我们去哪他们就去哪呗。
大家伙跟着余合一路飞跑,不多时我们就来到了另一条溪水边上。
到地方一看,众人当场就懵住了,只见那条干涸的小溪旁树林里,此时正躺着一个人,他身穿军装,腰盘武装带,满身都是血,边上还有一把81式自动步枪!
正文 第019章 怕死的嘎兵
“崔文国,崔文国!!”
当看见地上那个身影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崔文国。
不为别的,就因为在我们这个班里,我和崔文国的关系算是比较亲密的。
当初我们两个是一起入的伍,又是一起来大兴安岭当的边防兵,回想刚来的头一年,我们和班里那三个老兵油子做斗争,就数我们兄弟铁,可惜后来我发现崔文国有点怂,就开始不怎么待见他了。
如今见崔文国躺在地上,那一瞬间兄弟情又涌了上来。
听我说那个人是崔文国,老马、大个子、余合三人也玩命的往林子里跑。等我们到了跟前一看,只见那人果然是崔文国,可惜他此时已经死了,就连肚子里的肠子都被狼掏了出来。
“妈的,我要宰了那头畜生,我要宰了它!!”
看到崔文国死的这么惨,余合一声大吼就跌坐在了地上
我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虽然这一年我和崔文国的关系没有第一年好,但此刻看见他冷冰冰的躺在地上,我还是感觉眼前一片模糊,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老马此时也不说话了,他整个人就像傻了似的站在崔文国的尸体旁发呆。
大个子和崔文国的关系一般般,平日里没少欺负他,如今见崔文国死了,大个子急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他反应倒是比我们快,猛地想起了还有一个郝三勤没找着呢。
大个子左瞧右看,招呼我别哭了,拉起地上的余合,对老马说:“班长,等会再难过,郝三勤呢,嘎兵还没找着呢!”
是呀,嘎兵郝三勤呢?
听了大个子的话,我们三人都缓过了精神,我捡起地上的81式自动步枪,众人转头向林子里张望,我们本以为郝三勤可能被狼给叼走了,结果没想到的是,就在我们乱糟糟的时候,崔文国死的那棵树顶上,却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哭声。
那哭声突然出现,我们众人连忙抬头看去,由于树高叶密有点看不清,班长老马就拿出了手电筒向上照,这一照,我们几人全愣住了,只见郝三勤那个货正趴在树上哭呢。
看到郝三勤没事躲在了树上,我们几人是心下大喜,可是喜过之后,我们众人猛地想到了什么,瞬间一个个脸上变色!
妈的,郝三勤这个怂包,他怕死爬到了树上,竟然不管崔文国的死活!
还记得先前出发的时候,我们哨所一共三杆枪,一杆给了余合,一杆老马拿着,还有一杆,就是郝三勤背着的。
郝三勤和崔文国一组,崔文国是新兵,自然摸枪没他的份,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郝三勤明明手里有枪,他怎么不开枪打狼呢,眼睁睁看着崔文国被咬死,这是什么情况?
我心里想着,连忙检查手里这杆步枪,拿起来一看,我真是有种骂娘的冲动,只见这枪连保险都没打开,足可见狼咬人的时候,郝三勤就已经上树了,他惶恐间这枪恐怕是从树上掉下来的!
“郝三勤,我草你姥姥,滚下来!”
我心里想通了这一切,急的对郝三勤开口大骂。
我能想明白,其他人自然也能想明白。老马见我大骂郝三勤,急的拉了我一把,余合也急了,捡石头要打郝三勤,被大个子给拉住了。
我们在树下乱作一团,村长等人不明白怎么回事,就全都围了过来。
到跟前一看崔文国的尸体,村里这些老实人吓的一闭眼,都说这个兵娃子太可怜了。
此时见事情越闹越大,班长老马就叹了一口气,让大个子把我和余合拉到一边,他自己和村长说了几句话,村长就带人退到了溪水河边,远远的看着我们。
等支走了村里人后,老马强压着火气,对树上的郝三勤摆手,招呼他赶紧下来。
郝三勤此时爬在树上哭的稀里哗啦的,他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什么,就是不肯下来。
见这个孙子不听话,老马就急了,问郝三勤是不是想让我们去把他拽下来,郝三勤在树上冲老马大叫,说他不是故意的,说崔文国的死跟他没关系。
一听郝三勤此时还在推卸责任,我当时就急了,我打开步枪保险,子弹上膛,瞄准树上的郝三勤对他叫道:“孙子,你到底下不下来?我给你五个数的时间,要是你还不下来,我就开枪打死你!”
“江红卫,干嘛呢,把枪放下!”
见我竟然要开枪打郝三勤,班长老马急急的拦住了我。
余合对大个子一使眼色,他们两人就挡住了老马,示意他别管。
我这边开始数数,树上的郝三勤开始害怕了,我一直数到了五,这孙子竟然还不动,我知道他以为我不敢开枪,我猛然扣动扳机,砰的一颗子弹,就从他头顶飞了过去!
“我草,江红卫,你不是人,你……你他妈真打我呀!”
我这一声枪响,把树上的郝三勤彻底吓尿了,也把身旁的老马三人全吓懵了。
老马本想大骂,又被余合拦住了,因为余合知道我从小玩枪,我的枪法怎么样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