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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孩越说越难听,当时我和罗爱国就把脸沉了下来。
猴子在我们面前丢人了,他脸上挂不住,伸手就要真的打这个女人。
我在旁边拦了他一把,冲他摇头,猴子从我手里把胳膊挣出来,气呼呼的坐在了椅子上。
我看着猴子那样儿,无奈的摇摇头,我心里差不多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妈的,这个廋猴子,先前我白夸他了,但不管怎么说,恼羞成怒也好,丢人丢脸也罢,咱总不能真的动手打个女人吧?更何况我们吃饭很真的差人钱,这事怎么说我们也不占理呀!
就在我们这里大乱的时候,饭店的里间急急的跑出来一个男人。那男人穿的人模狗样,一看就是这里的经理或者老板之类的人物。
他跑到近前,问我们怎么回事,等看见猴子后,这个男人的脸色也是瞬间尴尬了。
见我们盯着他,这男人就把那个女孩推到了一边,还作势喝斥了她几句。
等那个女孩走后,他才陪着笑脸对我们说:“哥几个对不住啊,新来的服务员,没规矩,刚才在这给你们添堵了,我回头收拾她,今天我看就这样吧,差多少钱,吃的这桌饭,都算我请客了行吗?”
“我说姓陈的,你不厚道啊!我姐在你这一年不少花钱,你他妈就这么玩我?”
看见这个男人给我们陪着笑脸,猴子一拳砸了在桌上,随后竟不理我和罗爱国,转身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们面前的这个男人尴尬的一笑。
我看着他那样儿,对罗爱国使了个眼色,等罗爱国追出去后,我将这个男人拉到一边,笑着递给他一根烟,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那姑娘说的话,又是怎么回事?
正文 第119章 姐夫与小舅子的纷争
听我问话,我面前的男人脸色有些难看,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竟然不肯告诉我实话。
我盯着他的脸,心说这家伙什么意思呀,他的服务员埋汰了我兄弟,现在他又不肯给我一个说法,这不是欺负人吗?
见我的脸色有些不善,我面前的男人笑了,看样子他也是混过的人,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兄弟,你不用这么瞪我,哥也是过来人,今天呢,是我的服务员不懂事,这事算我的,你呢,现在就带着你朋友离开,改天找机会,我请你们吃饭赔罪还不行吗?”
“谁他妈稀罕你的饭,我现在就问你,刚才那女人的话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故意侮辱人吗?”
“侮辱人?呵呵……”
我话刚说完,我面前的男人撇撇嘴,他把我递给他的烟扔在地上,笑眯眯的说:“小子,别跟我来这套,我实话告诉你,你那个朋友在我这里白吃白喝很久了,要不是看在他大姐的面子上,我他妈早修理他了,你以为你是谁呀,还轮到你跟我说话了?”
“你他妈的!”
眼见这个家伙翻了脸,我当时就把拳头举了起来。可偏偏就在这时,门口有人喊我。我回头看去,只见是罗爱国和猴子。
罗爱国给我使眼色,让我别找事,猴子也说算了,让我赶紧走。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怕什么,就指指我面前的男人,最终把拳头放下什么也没说,一把拉起桌上醉酒的小四,跟罗爱国猴子一起走了。
出了东来顺涮肉馆后,我心里这个郁闷就甭提了,我看看手里的小四,气呼呼的把他推给猴子,猴子冲我尴尬的咧咧嘴,我哼了一声,实在是懒得理他。
妈的,真丢人啊!
这一顿饭本来吃的好好的,怎么就变了味儿呢?
我盯着猴子,心说这事不行,我必须问个明白,不然的话,这口气我咽不下。
我把猴子和罗爱国拉到马路边,把他们按在地上,我就问猴子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猴子见我真是急了,就眼神闪躲的一笑,说刚才什么事也没有,他和那个姓陈的是朋友,大家彼此开玩笑呢。
听猴子说这话,不等我开口,罗爱国就骂了一声“放屁”。
猴子被他骂的一愣,我用手指着猴子的鼻子,对他说:“我说猴子,咱兄弟多年相见不容易,你要当我们是朋友,你就有一说一,你要是不把我们当兄弟,那正好,我们哥俩走了,从今以后,你杨文华是富是贵,都和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再见!”
我话音落下一拉罗爱国,罗爱国看了一眼猴子,就迈步跟我往外走。
见我们哥俩说翻脸是真不含糊,猴子连忙丢掉了小四,急急的追了过来:“我说江哥,罗哥,你们听我说行吗,我……我他妈不够朋友,我刚才吹牛逼来着,没想到吹炸了!”
听猴子说这话,我是真有些哭笑不得呀。
我回头看他,猴子闹了个大红脸,他把我们哥俩拽回来,给我们发烟,对我和罗爱国说:“唉,实话跟你们讲吧,其实那女孩不是我女朋友,她是那姓陈的小蜜,见我整天去给姓陈的添堵,她早看我不顺眼了。”
“姓陈的小蜜?”罗爱国愣了一下,点燃了香烟:“刚才那哥们年纪可不小了,那妞才多大呀,有十八吗,这不是老牛吃嫩草吗?”
听罗爱国问话,猴子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我见他这模样是有话没说完啊,就推了他一把,问他:“我说你小子能一次把话说透吗,那姓陈的和你什么梁子?还有刚才那女人为什么说你是逃兵,还有你那条腿,这都怎么回事呀?”
“怎么回事?”猴子说着,脸上露出了苦笑:“江哥,其实这事我不想跟你们说,但既然你们问了,那我也不能瞒着朋友。”
猴子话落,叹了一口气,他深吸了一口烟,接着说:“我这条腿真不是我自己砍的,越南我去了,你们信我吗?”
我点点头,告诉他我当然信了,不然我刚才为什么要揍那个男的呢?
见我竟然一点呗都没打就信了,猴子愣住了,他盯着我看了很久,最终点点头,眼圈红了:“江哥,有你这话就行了。其实我……我他妈就是个孬兵,但我不是逃兵,我在越南受不了那个苦,我怕死,我……”
原来呀,先前猴子跟我们说的话真真假假各有一半。
他那条腿呢,并不是抓什么敌特伤的,而是在战场上和越南人拼刺刀伤的。那一场仗打下来,猴子吓的要死,他想回家,但苦无没有机会,正赶上他们的补给线被越南人断了,猴子饿两眼发蓝,就瞒着他们班长,抢了当地老乡的粮食,就这样,猴子被抓了,最终如愿以偿的被开除回家了。
猴子和我们讲完实话,抹着眼泪哭了。
他看着我和罗爱国,对我们说:“罗哥,江哥,我从小就想像你们一样,当个顶天立地的爷们。我开始也是那样做的,但到了越南后,我是真怕呀,我看着自己的战友一个个倒下,你们知道那种感觉吗?我吓得要死,我不想打了,我怕我有一天回不了家,我怕我爹我妈见到我的时候,会是一个骨灰盒呀!”
看着猴子大哭的样子,我和罗爱国谁也没有笑话他。
我帮猴子擦了脸上的泪水,无奈的摇摇头。
其实这话说起来,我倒是能够理解他,越南战场太残酷了,不是什么人都能从里面爬出来的,猴子怕死,他想回家,这没什么丢人的,试问在越南打仗的战士们,有几个不怕死,有几个不想回家呢?
大家都一样,都怕的要命,都不想打仗,但没办法,现实就是你不打别人,别人就打你,为了我们的祖国,为了我们的小家,我们这些兵就算再害怕,那也得装出不在乎,挺直了腰杆活着!
我嘴上安慰猴子,心里也开始理解了他为什么回来后养成了吹牛皮的毛病,他是怕人瞧不起他,有几个当兵的不希望自己是英雄呢,既然做不了英雄,那就只能做嘴上的英雄了。
我和罗爱国守着猴子安慰了半天,一转头,那个喝迷糊的小四醒了。
他懵头转向的看看我们,问我们是不是天亮了。
罗爱国撇撇嘴,告诉他离天亮还早呢,小四“嗯”了一声,躺在马路牙子上又睡着了。
看到这小子那副模样,猴子终于不哭了,他难为情的抹抹眼泪,问我和罗爱国能替他保守秘密吗,他不希望自己的那些小弟瞧不起他,就算吹牛皮,他也想让人敬畏他。
我看着他那副德性,笑着拍了他一下,我问他今天在饭馆回事,还有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这事用不用我们出面修理他。
猴子听我说要揍那个姓陈的,他无奈叹口气,说其实他们两个也没什么仇,他就是看那个男人不爽,所以总去找他麻烦。
而那个男人呢,现在正和他大姐搞对象,他大姐也不知道怎么了,对这个男人死心塌地,而这个男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在外面沾花惹草,猴子劝了他大姐好几次,他大姐不信邪,现在他们姐弟俩都有点闹僵了。
听猴子讲了他们两个的过节,我和罗爱国也终于明白了。
感情这是姐夫与小舅子的战争,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呀,我们就别跟着掺合了。
我们在路边说了一会话,罗爱国就问猴子现在靠什么生活,猴子笑笑,说他现在整天游手好闲,就靠家里每月给点钱,还靠手下那些小弟养着,他回来都一年多了,还啥也不是呢。
听猴子过的挺可怜,我和罗爱国双双直叹气。
猴子有些不好意思,就问我们现在做什么,我笑笑,说自己还不如他呢,我们刚回来,什么工作都没有。
罗爱国点点头,说和我一样。
猴子一听我们两个都没有着落,他眼前一亮,就对我们说:“唉,既然咱哥仨都没有找补,那我提议咱们一起干点事怎么样?只要有你们哥俩在,我干什么都有信心!”
“咱哥仨能干什么呀?”听猴子说这话,罗爱国不屑的撇撇嘴:“咱们如今就是穷底子,要钱没有,要人没有,难不成你想让我们哥俩跟你混,咱哥仨满北京城收小弟去?”
“嗨,收什么小弟呀,那都是闹着玩的,过不了日子。”猴子对我们摆手,看看一旁酣睡的小四说:“就我这哥们,他们家在海淀有套房子,地段还不错,周围好几所学校呢。我相中了一个项目,咱哥仨开书店怎么样,只租不卖,保证有赚头!”
“啥玩意儿,开书店?”
听猴子提议我们哥仨合伙开书店,我当下就愣住了。
罗爱国也来了兴趣,就让猴子对我们讲讲。
猴子笑嘻嘻的告诉我们,说如今时代变了,这年头城里的孩子不喜欢打架,都喜欢看小人书,什么国内的国外的,武侠的言/情的,那花样海了去了,再淘弄点国外的小黄书,这一年到头可不少赚啊,而且这玩意儿本钱小,大收入,他还认识门路,进书的事我们都不用犯愁。
听猴子说的“钱景”一片大好,我和罗爱国彼此对视一眼。
其实我和罗爱国想的都一样,我们并不是真的想要开什么书店,只是想找点事做,好对家里有个交代。
要说我们两个缺钱吗,我们还真缺钱,但眼下我们还不急着找门路赚钱。因为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我们要去找那个姓杨的女人,只要找到她,那我们就有钱了,大个子也有钱了。
但关键这女人在哪呢,我猜她是北京人,她又会不会在北京出现呢?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所以我们得做长远打算,猴子提议开书店,简直就成了我们眼下最好的选择。
正文 第120章 三氓书屋
时间一晃眼过了大半年,来年都开春了,我们的“三氓书屋”也步入了正轨,可我们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姓杨的女人。
在这半年里书屋基本上都是由猴子和小四打理的,我和罗爱国只是从家里拿了一点钱,然后就当起了甩手掌柜的,天天满世界找姓杨的女人。
这半年里我们找了能找的所有地方,也托了不少朋友帮着打听消息,结果那姓杨的女人就好像石沉大海一般,我们问过的所有人竟然全都找不着她。
有时候我常常再想,我当初是不是想错了,难道那女人不是北京人,这一下不是玩笑开大了吗?
对于我们找人的事情,猴子是不知道的,因为长白山那趟事我们没有和他说过,这倒不是我们不相信他,而是我们感觉他不应该活的像我们一样累。
这一天是星期五,我和罗爱国像往常一样,上午去找人,下午没事干,就去“三氓书屋”看小说逗妹子打发时间。
对于我们这两个不称职的合伙人,猴子可是一句怨言也没说过,在他的精心打理下,书屋的生意好的出奇,小本的租一天能收两毛钱,大本的五毛钱,遇见小青年想看带色的,那一天就能收一块钱,按照这个算法下来,我们书屋平均一天还真不少赚钱。
我和罗爱国每个月分钱的时候都不好意思,但我们却喜欢上了这种感觉,虽然还不能大富大贵,但总算是不用向家里要钱了。
每个月最后一个星期五是进书的日子,猴子说他潘家园一哥们刚弄来一批新货,他和小四下午要把旧书打包,带过去换换。
要说书屋这个东西,它做生意也是有规律的,你不能总是那几本书,平均一个月得换一次,不然的话,人家都看腻了谁还来照顾生意呀。
见猴子有正事忙,我就问他用不用我和罗爱国帮忙,猴子摇头,说我们哥俩看家就行,他和小四过去转转,个把钟头就回来了。
我心说行吧,反正我和罗爱国也不爱动,送走了猴子和小四,我们哥俩就一人拿着一本书,向屋里挑书的妹子走了过去。
罗爱国看上了一个学生妹,那丫头年纪不大,看样子可能是初中生,每天都来书屋里混,专挑港台言/情的看。
罗爱国喜欢逗她,她一来罗爱国就跟她扯皮,有时候罗爱国看上了什么好书也会给她推荐,那小女孩也不见外,还能就着书里的花片段,和罗爱国聊几句。
而我呢,也没什么目标,反正看哪个女孩顺眼,就往人家身边靠,假装是书友,没事竟干聊。
罗爱国带着他那个小丫头在一边聊天,我就看上了一个穿白裙子的妹子围着她转了起来。结果正逗妹子开心呢,突然小四一脸血的急冲冲跑了回来。
看见他那样儿,我和罗爱国当时就愣住了,我心说他和猴子不刚走吗,这怎么一转眼就回来了,还让人给打了呢?
“罗哥,江哥,不好了,快去救华哥!”
小四捂着脑袋大叫,吓得书屋里的人全跑了。
我们也顾不得逗妹子了,我一把将小四拉过去,问他怎么回事。小四着急,让我别问了,说赶紧抄家伙跟他走。
我一听他这话,当下也急了,心说王八糕子,这是哪个不开眼的敢打我兄弟?
小四家门口这条街我们都已经打出名了,这个时候敢对猴子下手,那不是故意给我们添堵吗?
我伸手抄起地上的拖布,上去一脚就把棍子踹了下来。
罗爱国找不到趁手的家伙,就把小四他老爹的鞋拔子抄了起来,小四没武器,就跑进后屋把菜板子拽了出来,我们哥仨彼此瞧瞧,就这么怪模怪样的跑了出去。
在跟着小四奔跑的途中,我才发现罗爱国拿的是鞋拔子,小四抱的是菜板子。
我无语的看着他们俩,问罗爱国:“我说罗司令,你拿小四他爹鞋拔子干啥?”
罗爱国尴尬的瞥了我一眼,硬撑着说说:“咋了?别瞧不起鞋拔子!我告诉你江参谋长,这东西可是铜的,老子拿着应手,过去给那帮孙子剔牙!”
“……”
罗爱国的话让我很尴尬,我不想理他,三人接茬往前跑。
当我们跑过一条街之后,正看见胡同口围了好多人,喊打喊杀的看着场面还不小,我心说猴子在哪呢,往这些人脚下一看,好嘛,只见我们打包的那些书散了一地,猴子抱着脑袋正挨踢呢!
“妈的,华哥,我们来了!”
这段时间老跟着我们打架,小四这个家伙也练出来了。见猴子挨打,他举着菜板子一声大吼,就奔着人群冲了过去。
我一看他那样儿,心说还是毛嫩啊,敌众我寡怎么能愣打呢,我们应该悄悄的进村,偷偷下手才对嘛!
我对罗爱国使眼色,我们哥俩趁着小四吸引注意力的时候,偷偷躲进了看热闹的人群里。
那些圈踢猴子的人一看小四过来了,基本和我们想的一样,上去就把小四给围了。
小四在人群里抡菜板子,没几下就被放倒了,我和罗爱国看了片刻,心说不动手不行了,趁着那帮孙子背对着我们踹小四的时候,我上去一通乱棍,就出其不意的放倒了对方四五个!
我这边大打出手,罗爱国那边也没闲着,这家伙打架比我还油,简直把我当成了诱饵。
他在这帮孙子围攻我的时候,偷偷在他们背后下家伙,还别说,小四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