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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隋行-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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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尘缘已了

    “关于这件事,我知道的也不甚确切,只约略听人说,司马珞可能担心日后皇后娘娘再要她许配人家,这才执意要出家做尼姑的。为了此事,娘娘和公主之间还起了争执,闹了隔气。。。。。。”鱼赞不时地朝房门外张望着,吞吞吐吐地答道。

    当宇文般若强掳宇文阅至突厥境内,欲另起炉灶,谋划复辟之时,曾派人潜回长安,有意放出诸种流言,以达到惑乱人心的目的,为此,独孤伽罗曾想将司马珞说与其亲信、外甥唐国公李渊为妻,借此婚姻稳定朝中人心,结果,却因遭到司马珞名义上的婆婆,前朝太后杨丽华的强烈反对而不得不作罢。没想到,这一次的提婚作媒却逼得司马珞出家做了尼姑。

    安若溪震惊之余,还想向鱼赞打听个中详情,鱼赞却只肯点到为止,推说自己也是从别人那里顺嘴听到了这一消息,因想到安若溪明日就要奉皇后旨意到万善尼寺为皇孙乞福,极有可能会在寺中碰到司马珞,便事先告诉安若溪一声,免得她到时受到惊扰,无法静下心来乞福云云。

    安若溪见再难从他嘴里问出一个字来,只得悻悻地起身辞别了鱼赞,回到自己位于第三进院落的宿房中,合衣躺在床上,抬起一只手抚着前额,闷声不响地琢磨起心事来了。

    毋庸置疑,鱼赞决不只是简单地告知自己司马珞已入万善尼寺出家这一消息,他肯定是借告知这一消息来提醒自己注意些什么。

    因联想起昨日自己入宫面见皇后复命之时,独孤伽罗对自己此次出使突厥取得的成效未置可否,随即就把自己打发到了万善尼寺去替新降生的皇孙乞福,安若溪恍然意识到,很可能是皇后对自己出使突厥期间,与宇文般若见过面仍感放心不下,才会发落自己入寺替皇孙乞福百日,趁机进一步观察自己返京后的动向。

    可,这和司马珞到万善尼寺出家这件事之间又有什么关联呢?

    安若溪当年服侍千金公主之时,曾在前朝宫中见过司马珞两面,估算司马珞的年纪,至今不过十三四岁左右,难道皇后担心放她出宫,到万善尼寺出家以后,会有人暗中接近她,利用她来生事造乱,欲图不轨?皇后有意发落自己到万善尼寺中,虽未明言,实则是为了要自己监视司马珞,同时试探出自己倒底是不是和宇文般若还有牵连?

    安若溪独自躺在床上,反复想了将近一个时辰,最终确定:皇后发落自己到万善尼寺,就是为了增派人手,看着司马珞,同时,也欲进一步试探出自己倒底是不是和朝廷保持一心。只要自己肯向皇后告发司马珞与宫外之人暗中往来,那么多半自己就能如愿嫁给杨广了。

    但问题是,自己能如皇后所愿,充当她布于司马珞身边的一枚棋子吗?安若溪想到这里,不由得犯起了犹豫。

    次日一早,安若溪将一封亲笔书信交给萧萧,托她带回并州,交到杨广手上,在蒋嬷嬷的执意陪送下,来到了位于长安旧城的万善尼寺。

    早在四年前,万善尼寺的住持心严师太因未经皇后允准,擅自答应太子杨勇的要求,放安若溪还俗出寺,事后受到皇后独孤伽罗的严厉斥责,险些因为此事被撤去住持僧职,所以,她对安若溪再次入寺并不太欢迎,仅仅在方丈接见了安若溪,要寺中的知客僧心仪师太妥为安顿安若溪在寺期间的饮食起居,便推说有事,匆匆打发了安若溪。

    心仪师太一向是唯太子杨勇马首是瞻的,对受皇后发落来寺中的安若溪也不甚感兴趣,只有安若溪在寺中出家时所拜之恩师心意师太明显为安若溪的到来感到由衷的高兴。

    安若溪在心仪师太的安排下,住进了寺中专为居士准备的客房,收拾停当后,便应心意师太之邀前往明经堂为皇孙乞福。若按常例,安若溪理应每日在寺中的大雄宝殿内为皇孙乞福的,然心意师太有意和安若溪多相处些日子,便央得心严师太答应,将安若溪在寺中皇孙乞福的地点改在了自己掌管的明经堂。

    安若溪当年在寺中出家时,就深得心意师太青睐,调她到明经堂抄写经卷,尔今时隔数年,重回故地,瞧着明经堂里诸般陈设一如往日,既感亲切,又不知不觉地生出些伤感来,和心意两人对坐叙谈了多时,方问心意道:“师太,如今可曾另收了徒弟在这座明经堂中抄写经卷,和师太做伴?”

    心意听此一问,轻叹了口气,答道:“早两年间,大兴新都建成,这寺中众尼纷纷抱怨朝廷没在新都城内兴建新寺,将这座万善尼寺留在了故城,我先后收下的几位徒儿也都耐受不得这里的寂寞,先后调到了新都城中的兴善尼寺,所以,自你离寺之后,这几年间,大多是我一人在明经堂里每日研修佛经。好在。。。。。。”

    她尚未说完,安若溪就听到隔壁的经室里传来一声尖叫声:“救命呀,这里有猫!”

    心意师太抱歉地冲安若溪摇了摇头,起身来到房门处,冲着隔壁的经室里唤道:“了尘,你没陪着了缘吗?了缘,你过来一下。”又回头向安若溪解释道:“这些年因担心明经堂里的经卷被鼠类啃咬,所以养了几只猫在堂内,了缘才来明经堂不久,且年岁尚小,刚才许是被猫给吓倒了,无妨,无妨。”

    一名年约十三四岁,眉清目秀的少年僧尼应声走了进来,不甚熟练地向心意师太合掌行了个僧礼,略显难为情地说道:“了缘方才失态了,还望师太见谅。”

    坐在经室内的安若溪一眼望过去,立马就认出,这位法名唤做了缘的少年僧尼正是前朝皇后司马珞本人。

    “了缘,为师来替你引见,这位原是你的师姐,法名唤做了音的,四年前因故还俗,此次是奉了皇后娘娘旨意入寺为新降生的皇孙乞福而来。”心意师太慈爱地上前拉起了缘的手,带她来到安若溪近前,向她介绍道。

    由于心意师太没有明示了缘出家前的身份、姓名,安若溪微笑着起身冲了缘施礼道:“了缘师妹,这些日子要来明经堂叨扰了。”

    了缘显然想不起曾在何处见过安若溪了,略带矜持地合掌还礼道:“了缘见过了音师姐。”

    司马珞竟然才一进寺,就被心意师太收做了徒弟,进了明经堂,这大大出乎安若溪的意料,她正低头盘算着今日之事是不是出于皇后的有意安排,只听经室门外又传来一个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叫道:“师父,方才在隔壁经室里发现了一只被猫咬死的老鼠,徒儿出去掩埋老鼠去了,听得师父呼唤,不知有何吩咐?”

    “嗯,你进来吧。”心意师太像是不太喜欢门外的这位徒儿,冷冷地吩咐道。

    一位身材高大,长着一张国字脸的年轻尼姑从房门外走了进来,心意指着她向安若溪介绍道:“这是了缘入寺前,唯一一位肯留在明经堂随我每日抄写经卷的徒儿,法名唤做了尘。因了缘才入寺不久,我便命她先带着了缘诵读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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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死灰复燃

    或许是昨日已提前经鱼赞告知了前朝皇后司马珞来万善尼寺出家的消息,进而猜料到了皇后独孤伽罗很可能会在寺中布下眼线,监视司马珞的一举一动,从见到了尘的第一眼起,安若溪凭借着直觉怀疑,这位法名唤做了尘的年轻尼姑多半就是皇后安排来监视司马珞的一名眼线。

    倘若果真如此的话,那么心意师太邀自己来明经堂为皇孙乞福也像是有意而为之的了。安若溪联想至此,不禁激凌凌打了个寒战:自己原以为心意师太身为前朝皇妃,理所当然是被安置在这座尼寺里数百位前朝宫嫔、命妇的首脑,据今看来,她更像是暗中听命于皇后的。也不知这座尼寺之中究竟还深藏着多少不为自己所知的秘密!

    “了音师姐此次虽为皇孙乞福入寺,大约也是要抄写些经卷的。”

    心意见安若溪对自己的话表示了默许,转头对了尘说道,“自明日起,便由了音带着了缘一同在明经堂中抄写经卷吧。为师还要别的事情吩咐你去做。”

    了尘明显对心意师太改要安若溪陪伴了缘抄写经卷感到不满,可又不敢表示出反对,只得瞪了安若溪一眼,悻悻地答应了一声。

    “了音,了缘来寺中时日尚短,你闲暇时也可带着她到寺中及寺外附近随意走走,熟悉熟悉周边的环境。”心意师太像是漫不经心地随口吩咐道。

    安若溪是有心事的人,听到心意师太做如此安排,更加怀疑起心意师太是受了皇后的指使,有意将自己和司马珞安排在了一处,以便一举双得,既要自己代替了尘来监视司马珞,又对自己做进一步的试探。只是目前她唯一拿不准的是,倒底会不会有人来寺中暗中接触司马珞,图谋不轨。

    了缘年纪虽比安若溪小着三四岁,可平时的言行举止却颇为成熟稳重,她可能也意识到了,以自己这样特殊的身份,身边自然少不了会有别人排布下的眼线、耳目,所以在接下来一连几天时间里,即便安若溪提议二人到明经堂外走上一走,熟悉一下寺中各处,了缘也总会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加以推脱,甘于把自己关在这座小小的明经堂中专心致志地抄写佛经。

    转眼间便过了两个月的光景,安若溪在心中暗暗估算着萧萧的行程,估摸着她也该回到并州,把自己那封亲笔书信交给杨广了。只是不知杨广看罢自己的亲笔信后,会不会采纳自己在信中建议的办法,诱使沙钵略可汗摄图亲赴长安朝见。

    这一天天近晌午,天气异常炎热,安若溪与了缘共处一室,抄写了半日的经卷,不免感到手酸背疼,欲邀了缘到明经堂外走上一走,又被了缘推说她禁受不得处面日头暴晒给一口回绝了。因想着这座明经堂平日里未得心意师太同意,寺中寻常僧尼是不能踏进堂来一步的,了缘既说不愿外出散步,就索性留她在堂中呆着,自己到外面活络活络筋骨也无妨,安若溪便起身独自一人出了明经堂,在寺中各处溜达了一回,待感觉额上微微沁出层细汗,四肢舒展开了,方缓缓走回明经堂来。

    哪知,她前脚才一踏进明经堂,迎面只见了尘黑着她那张大方脸,恶狠狠地劈头向自己问道:“了缘呢?她怎么没同你一同回来?”

    “了缘?她没有出明经堂呀。”安若溪心里猛地往下一沉,脱口答道。

    “了缘不见了。咱们快分头找上一找,眼瞅着师父就要回来了,要是被她知道了这件事,你我都脱不了干系!”了尘说这话的声音中分明流露出一丝恐惧和不安。

    待安若溪和了尘两人将明经堂里的各间经室都找了个遍,也没能找到了缘的影子。这下了尘可不干了,劈手一把抓住安若溪,冲她吼道:“师父把了缘交给你来带,今天是你把她丢了,不干我的事。有种等师父回来,你自己主动去同师父说,可别牵涉到我,听见没有!”

    安若溪找人本就找得一头大汗,此时又被了尘抓着自己吼,自是气不打一处来,猛地挣脱了尘的手,沉声应道:“你不用怕,我决不会牵连到你的身上的。了缘既不在明经堂里,你我二人不如分头到堂外各处找上一找,说不准就会找到她的。”

    “你惹出的祸事,要找你一人去找。我还要在师父回来前,清扫出三间经室,没空儿陪你一同受罚。”了尘生怕心意师太返回明经堂,一旦发现了缘不见了,会迁怒于自己,忙不迭地躲去清扫经室去了。

    安若溪无奈,只得返身出了明经堂,略一思忖,直奔着距离明经堂最近的一座寺门走了过来:据她推断,了缘多半是在自己外出散步之时,受到旁人的引诱,才出明经堂来的。引诱了缘之人不会选择在万善尼寺中与了缘私下晤谈,而会首先带了缘出寺,寻下一处不易被人察觉的隐秘所在,与了缘详细晤谈。并且,安若溪还清楚地记得,出了距离明经堂最近的这座寺门不远,就有一片小树林,极易于藏身,故而,她未多加思考,首先选择了到寺门外这片小树林中一探究竟。

    待安若溪才一走出寺门,尚未走近那片小树林,远远地就看到小树林里人影一分,了缘已迈步从树林中走出,朝着寺门的方向走了过来。与此同时,树林中的另一道人影则朝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还真的有人潜入这寺中密晤司马珞!安若溪一惊之下,果断做出一个决定:让过了缘,跟踪密晤了缘的那人,一探究竟。

    一念至此,安若溪忙就近趴伏在一片蒿草丛中,看着了缘从自己身旁经过,进了寺门,才站起身,紧跟着树林里的另一道人影追了下去。

    没想到这一追,径直从长安故城追入了大兴新都,眼瞅着前面那人闪身走进了位于新都城西的一座临街宅院,安若溪躲在街角处等了足足有一刻钟的光景,仍没见那人从宅院中出来,遂装做是路上行人的模样,从容从街角走出,奔着这座宅院走了过来。

    经过宅院门前时,安若溪脚步未停,只随意偏头向门头上高悬着的匾额上迅速瞄了一眼,看清了匾额上所写的四个朱漆大字是:盛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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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候任潞州刺史

    安若溪一路跟踪潜入万善尼寺密晤司马珞的那人进了新都大兴城,眼瞧着那人走进位于城西的一所大宅院中许久未出,安若溪装做行人的模样,从那所宅院大门前经过,顺道看清了门上匾额上书写着“盛国公府”四个朱漆大字。

    盛国公是谁?安若溪搜肠刮肚地想了多时,也没想起盛国公的姓名来,心念一动,并不直接返回长安故城内的万善尼寺,而是改朝同处新都大兴城内的晋王府走了过去。

    此时已至午后时分,晋王府掾鱼赞午睡刚醒,骤然听人报说安若溪返回府中,正在府中侧厅等着见自己,着实吓了一跳,顾不得梳洗整装,散乱着头发就穿堂过室,跑到了二进院落来见安若溪,一见面,张口就问:“姑娘,寺中出了什么事,怎么会突然回王府来了?”

    安若溪见鱼赞跑得气喘吁吁,满脸惊慌,心知他是担心自己出意外,忙起身将鱼赞让至上首坐下,给他捧过一碗茶来压着惊,笑着劝慰他道:“鱼府掾,没出什么大事,我只是受寺中师父差遣,随两位师妹一道来西市采买些乞福所需用到的香烛等物,顺道回府来瞧一瞧。”

    鱼赞听她这么一说,心头登时松下一口气来,也不和安若溪客气,端起茶碗来,一气儿喝干了碗中茶水,方觑着安若溪的脸色问道:“姑娘近些日子在万善尼寺替皇孙乞福,过得还好吧?再过上三四十天就可功德圆满,回府来住了,嘿嘿。”

    “好,好。近来鱼府掾可曾入宫探望过王妃母子,她们母子都好吧?”安若溪不紧不慢地和鱼赞扯着闲话,问道。

    “王妃和王子母子平安,一切都好。前些日子,老儿入宫探望王妃母子时,王妃听说姑娘入寺替皇孙乞福,好生感念姑娘对待皇孙的这份情谊,还命老儿带话给姑娘,待姑娘功成圆满,出寺之日,一定要传姑娘入宫,亲手抱一抱皇孙呢。”鱼赞见安若溪气定神闲,的确不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跑回来向自己求助,彻底放下了心,呵呵笑着答道。

    “自王妃产下皇孙,我还从未见过他们娘俩呢,尔今听鱼府掾如此一说,我真巴不得今天就进宫去,亲手抱一抱小皇孙呢。”安若溪瞅着火候差不多了,随口问道,“方才我与两位小师妹路过一所大宅院,见那宅院门外匾额上书写着‘盛国公府’几个大字,因瞧那宅院气势非凡,两位小师妹便向我打听,这是哪家的宅院?我却一时也想不起这位盛国公的姓名来,鱼府掾倘若识得此公,不妨告知我他的姓名、官职,呆会儿回到寺中,我也好讲给两位小师妹听听。”

    鱼赞怎么也想不到盛国公梁士彦这位久已赋闲的前朝宿将能和安若溪以及万善尼寺扯上什么瓜葛,听安若溪说得煞有介事,遂捻髯从容答道:“如说起这位盛国公梁士彦,在数年前可是大名鼎鼎的一个人物。早在前朝武帝兴兵灭齐之时,他就曾率领一万军士力敌前齐后主率领的十万大军,在灭齐一战中立下了赫赫战功,后来又被前朝宣帝册任为徐州总管,率军与南陈征战多年,屡破敌军,威名远扬,被时人称为当朝第一名将。只是开隋以来,盛国公梁士彦便闲居长安,不再领军出征,因此,姑娘不知道盛国公梁士彦的大名也是极为寻常之事。”

    安若溪暗暗将梁士彦这个名字牢牢记下了,又和鱼赞闲聊了一会儿,抬眼见外面天色不早,就欲起身告辞,返回寺中去。

    “哦,对了。前些时我入宫探视王妃母子,出宫时恰巧遇上汉王身边的苍头梁默,听他说了一嘴,说他家老主人即将被皇上重新起用,赶赴河北担任刺史去了。”鱼赞也随安若溪站起身,边送她出府,边随口说道,“我因知盛国公原就在相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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