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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碎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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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林卓然反倒不再踯躅。
两个人之间,总要有一个人更勇敢。那么,就由他来选择每一步不确定的路吧。
“傻瓜,我是你一个人的。从遇见你的那天开始,就一直都是。”
他呢喃着,她微笑着,多希望这样就可以地老天荒
作者有话要说:

☆、谁的笑颜,灿若流光

有人说,幸福都是同一个模样,不幸却拥有各自的形状。
谁不曾期许自己的幸福可以得到永远的免死金牌。然而事实上,从没有人可以保证幸福不会变质,就连夏小邶和林卓然,也不能。
几个月之后,某个再平凡不过的傍晚,张雯雯颇为耀武扬威地站在夏小邶的面前,难掩得意地问她:“林卓然就要出国留学了,你有什么打算?”
“你怎么知道。”她的语气,淡漠得不像是询问。
“因为他跟我一起去澳洲。”张雯雯愈发自得起来,微扬着下巴,神情轻蔑又不屑。她在等着看夏小邶出丑,但可惜,小邶并没有。
“我知道了,谢谢。”她只是礼貌地道谢,然后,极疏离地就此别过。
春意已是阑珊,夏天的味道愈来愈近了。
可是不知怎地,夏小邶一个人走在蝉鸣聒噪的校园里,却还是觉得依稀有些寒冷。
高三剩下的日子,夏小邶始终佯装若无其事,而他亦然。
直到有一天,林卓然一如平常地抢走夏小邶碗里的鱼丸,她却依旧愣愣地盯着他的眉眼,不笑不闹、不言不语。
林卓然先是一怔,而后很快默默调转了视线不去看她,盯着筷子间的鱼丸,欲言又止地问道:“如果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会等我吗?”
“嗯?你说什么?”饭馆里的嘈杂声,成了最好的掩护。
其实,她什么都听得到,什么都听得懂。
“算了……没什么,吃饭吧,等下吃完送你回家。”林卓然心头有些苦涩,但还是扯起嘴角对她笑了笑。
原来,假装一切都很好,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他们对心痛视而不见,他们彼此疼爱,他们各自坚强。
彼此心知肚明,这不是虚伪,更不是欺骗,他们不过是想拼尽全力,抓住手心里最后一捧温热的沙。
吃过晚饭,他依言送她回家。一路上,林卓然不停地说着笑话,说到最后,竟也分不清究竟是为了哄她开心,还是为了让自己不要看起来落寞失常。
然而,再多的欢声笑语终究难掩心底隐忍的失落。
站在夏小邶家门外,林卓然默不作声地牵她的手,久久不愿放开。
说再见之前,他从校服里怀掏出一串润泽的紫水晶手链,地带在女孩纤细的手腕上。
有些约定,谁都无需亲口说出。因为他和她都曾听说紫水晶可以约定一生的爱情。
他只想对她说:“小邶,我真的……喜欢你。”
而她踮起脚尖,轻轻亲吻他的脸颊,呢喃道:“卓然,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谁的笑颜,灿若流光

夏小邶拿到A大通知书那天,林卓然已经确定了要去澳洲留学。
她在学校附近的凉亭找到了他,一言不发地将手中的一副彩色铅笔画递给他。
画卷里,他们并肩站在梧桐树下,树荫斑驳,而笑颜依旧。
纸张的背面,是她留下的娟秀字迹:爱情是青春里的单行道,或者一路向北,终而执著相守,或者转身向南,渐渐淡忘于市隐。
看着林卓然悉心将这份礼物收好,小邶缄默着没有询问更多,只说些寻常的叮嘱和关心。
有关青梅竹马,有关澳洲留学,他们从未正式交谈过。但其实,他想说的她一直都懂,而她究竟为何装傻,他也一直都心知肚明。
这样的两个人,从来都没有必要将心底的迂回撕裂开来指给对方看。因为他们之间,沉默相处已是足够。
离别前的最后一天,夏小邶靠在他的肩膀上,静看斜阳渐落,浅浅地唱歌给他听:
“要不要一直牵着我,温暖我等待的双手。
拥抱着看日落,等未来确定了以后,再说说彼此的梦。
要不要一直爱着我,从老婆变成老婆婆。
两个人走不动,却拥有更多的爱,回到小时候……”
那些徘徊在心底、隐匿在歌词之间的心事,其实归根结底只有一句她在乎他,亦真的舍不得他离开。
怎奈青春年华里恰巧遇到的爱情,终究逃不过缱绻,亦抵不过流年。
待到彼此再转身,和平分手,各奔前程。
林卓然离开之后,夏小邶将自己锁进了后青春期最缄默的时代。
渐渐地,A大一年级有一个名字被很多人偷偷流传开来,它几乎成了“赏心悦目”和“特立独行”的代名词,它是夏小邶。
有人说,夏小邶漂亮到无以复加,走在路上可以很容易地认出她。
有人说,夏小邶总是逃掉下午的课程,去校园千水湖畔闲逛。
有人说,夏小邶从不与人讲话,甚至老师提问她也不回答。
有人说,夏小邶总是坐在阶梯教室第三排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画铅笔画。
有人说,……
然而,没有人知道,夏小邶的画卷,主题永远是一个白衣少年。他有着一张极精致的瓜子脸,面颊上镶嵌着最标致的桃花眼,眼瞳温润如墨。
没有人知道,夏小邶与自己有个约定如果画满九十九张铅笔画,他还不回来,自己就要学着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

☆、谁的笑颜,灿若流光

十九岁生日那天,夏小邶一边在千水湖畔闲散游荡,一边回忆起去年今日。
那时候,有个少年白衣胜雪,眉眼温柔,站在高中的走廊里对她说“生日快乐,我的夏小邶”。
那时候,他送来一盒精致的32色彩铅笔,铁盒的背面,有歪歪扭扭的字迹:夏小邶,猜猜看,明年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是什么呢?是留我一人形影相吊,还是留下足以牵扯一生心绪的温暖记忆,然后独自离开。
她颇有些苦涩地摇摇头,对自己说算了,不要再想了。不是已经跟自己说好了,只等待九十九张画卷的时间,然后就努力地练习放手吗。
“生日快乐,我的小邶。”千水湖的对岸,突然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难以置信地回望过去,夏小邶猝不及防地就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还有少年依旧温润的墨色眼瞳。
十九岁,她所期许的最美好的礼物,便是他。
或许,他一直都懂。
咔嚓。
他举着相机,对她笑得满脸无赖。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已回到了原点。
“卓然,你终于回来了。”她隔着千水湖的浩渺烟波望着少年的脸庞,喃喃自语,“还好,铅笔画还没有凑够……”
冬日暖阳照耀着静谧的湖水,十九岁的少年少女,终于徐徐笑开。
曾经她说,爱情是青春里的单行道。
此刻他说,爱却不同,它贯穿着生命的始末,时而沉静,时而喧嚣,却永远色彩斑斓。
只有他知道,这世界纵有千娇百媚,却唯独她的笑颜,灿若流光。
作者有话要说:

☆、青轻柳

多年以后,映月独守京城南隅的荒楼,直至苍老、死去。
从而立,到古稀,这个曾经名冠四方的男子,褪去所有繁华,被整个世代遗弃却也心安。
他终生未娶,只与万顷绿柳相生相惜。凭一方厚土,借风日雨露,将其悉心照料。
每当傍晚时分,男子总会轻倚一株柳树,静默抚琴。那琴音百转千回,如泣如诉。
青翠柳林之间,隐匿着一座空坟。
即使千百年后,空坟的主人依然知晓,映月待那些青柳,始终如最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青轻柳

盛夏傍晚,久负盛名的听风阁高朋满座,如素平常。
说起听风阁,京城里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本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茶楼,却因招揽了技艺绝伦的琴师而名噪一方。商贾王孙时常聚集于此,无论平日里庸俗粗鄙至何种程度,闲散品茗时,却也自得其乐,以为风雅。
此刻,琴师映月正独坐于高台之上,轻阖双目,奏乐不语。三教九流云集之地,只有他一袭白衣,清凉得恰到好处。男子眉眼清秀,披散着黑色丝绒般的长发,指尖在古琴间婉转流连,优雅得不食人间烟火。
映月的琴声里,有着凡夫俗子听不懂的韵味,时而激起千层涟漪,时而轻抚心尖伤痛,跌宕起伏间,似有浅吟低诉萦绕在耳。
半晌过后,词曲已至尾声,映月起身径自离开。从始至终,他都不曾正眼瞧过慕名而来的达官贵人。其实映月并非自视清高,他只是有些讨厌玲琅满目的绸罗锦缎,看在眼里,觉得杂乱。
这男子素来喜静,当年留驻此地,也是因为恰巧路过这里时,瞥见西南边一株参天绿柳,内心没来由地觉得平静。
映月信步走出大堂,绕开正门,行至听风阁西南边的一块空地,倚着古老柳树端坐下来。虽不知缘由,但他确是打心底里喜欢这棵扶风而立的千年绿柳。此时傍晚斜阳笼罩着古树,镶嵌起暖色的微光,与初见时一个模样。
男子合眼小憩,再醒来时,太阳已快落山。映月正要起身回去,却蓦地发现身边多了一名瘦弱的女子。
女子见他醒来,顿时笑弯了眉眼。那双好看的眸子静静地盯住他看着,目光里毫无陌生,更无好奇,像是早已看了千年万年。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映月虽然心下疑惑,满腹疑问,语气却依然波澜不惊。
〃映月,我是纤儿……〃女子欲言又止,犹豫片刻,还是讷讷地补充道,〃你是不是……又不记得我了?〃
映月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女子好生奇怪,明明初见,却问这样的话。
〃映月倒是有兴趣听姑娘说说,我到底应该记得什么。〃
纤儿却笑了。他到底还是他,一袭白衣,一脸肃然,从来讲话都是一副淡漠的模样,〃但是你心里一定很好奇吧?〃她想着想着,就不知好歹地顺口说了出来。
〃什么?〃映月勉强忍住了扶额的冲动,他有些不太明白这女子的思考方式。
〃那么现在,你是不是依然觉得我很漂亮呢?〃
这次映月终于没忍住,揉了揉抽搐的眉心,索性不再看她,起身离开。他实在不想继续这些毫无意义可言的奇怪交谈。
〃喂,怎么就走了!你一次一次忘了我,然后这样就算了?!〃纤儿急了,紧随其后,一边不服气地嚷嚷着,〃映月,慢点儿走,等等我啊!我说……〃
〃你烦不烦……〃他突然打断她的喋喋不休,转身想质问什么。
却不料,两人一前一后,撞了满怀。四目相望,突然就都没了言语,尴尬地怔愣在原地,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因此而凝滞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纤儿打破了沉默:〃你是不是……记起来了?〃
说得这样小心翼翼,可是到底让他记起什么呢?映月不懂。
他突然有点后悔刚刚心里的慌乱。明明是遇到了一个怪人,有什么值得慌乱的,平日里自己明明冷静淡然。又或许映月只是不想承认,女子意外跌在他的怀里时,他还是慌了。
映月抿紧了淡色薄唇,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走。看背影,竟像是落荒而逃。
这一次,纤儿没有再跟过来。她站在原地,望了许久。
回到卧房,映月有些气恼地躺在卧榻上,一动不动。
他究竟是怎么了,脑海里一直出现那个名唤纤儿的奇怪女子。
她说得对,其实他心里是有些好奇的。几年来,自己每日都会在那柳树旁依偎休憩,无论冬夏,却从未有人来过。这瘦弱女子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还有她所说的,莫名其妙的言语。他是不是,真的忘记了什么?可是仔细回想自己二十三年的经历,一切都完整得找不出破绽,似乎真的没有与她发生过半点牵扯。
愈是探究,愈是莫名烦躁。念头一转,却想起最后离开时,留女子一人静静地站在身后,竟有些不舍。
他默默地责怪自己,映月,你是疯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青轻柳

纤儿再次出现,是在秋叶渐落的清冷时节。依然同上次一样,连招呼都不打,径自出现在他的面前。彼时他正在演奏一曲《长相离》,却在曲终之时,看到了她,斜倚着听风阁朱红的门廊。
隔了这么远的距离,映月第一次凝起狭长的眸子,仔细打量着她。
果然是倾城绝色的的女子。一袭青衣随意地垂在略显瘦削的肩上,面容白皙清澈,随意地绾着青丝。朱唇轻启时,眼波流转间,竟美得不似凡人。
她只是站在那里,映月就看得出神了。
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与你互相吸引,无关容貌,无关秉性,无关涵养,甚至无关一切,只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契合。
像是受到某种蛊惑,映月穿过喧嚷的人群,径直走到她的身边。静默半晌,他似乎听到自己漏掉半拍的心跳声,随即又开始心慌意乱。映月很恼,恼自己何时竟也变成了贪图美色之人。
〃映月,之前……是我不好。那些话,当作我从没说过吧……〃纤儿望着他,自顾自地说着,〃就从此刻起,重新记得我,可好?〃
〃好。〃映月脱口而出,甚至来不及思考要不要拒绝。他看到纤儿眼里一闪而过的哀伤,和长久跳跃的期盼与欢喜。那是他一直看不透的清澈眼眸,从始,至终。
〃映月,带我走吧。〃纤儿笑看着他,仿佛又变成了柳树旁的无赖女子,然而语气却是依然郑重,〃或者,我留下来。〃
映月迟迟不肯开口。面对这样的女子,说不心动是假的,可他尚未知晓女子是何来历,因此不敢贸然答应。
纤儿这等聪颖,怎能不明了他的困惑。
〃素来无依无靠,又有何值得探究。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若说在这世上纤儿曾与谁有过牵绊,那便只有你映月一人。从前如此,今后亦然。〃
映月总是不能理解她说的话,不论她是无赖,是温婉,抑或是肃然。
他不懂她的欣喜,不懂她的忧伤,他对她甚至可谓一无所知。可他想带她在身边,想看到她的音容笑貌。这念头冒出来得很是突兀,就如同纤儿的突然出现一样,霸道又顽固,却也同样,令他无从拒绝。
有这等气质出众的倾城美人帮忙招揽生意,店掌柜自是乐得。
纤儿于是很自然地留在了听风阁,留在了男子白衣所及的百尺方圆里。她每日伴他左右,时而安静地看他弹琴,时而调皮地与他嬉闹,时而温柔地对他微笑,对他好。
这样的日子里,纤儿很盲目地快乐着,仿若只要这样,映月就可以永世伴在她身边,就可以重新将她记住。
作者有话要说:

☆、青轻柳

自从纤儿出现在众人面前,京城里关于听风阁的传闻便不可抑制地走向不妙的极端,并且愈演愈烈。
原本只是地处偏僻的小茶楼,凭什么接二连三地引得如此出众之人青睐。说得好听,是大有来头,说得难听,叫做妖气横生。
有人说,店掌柜或许与皇室有什么说不清的牵扯;有人说,店掌柜一定是隐藏在平民里的武林高人;也有人说,有可能是这茶楼周围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更有人说,搞不好,那两个人就是所谓的〃不好的东西〃,不是都说祸事成双吗,看他们不知避讳形影不离的。
原本,众人只是借传闻取乐。然而有些事说得多了,味道就变了。变得扭曲而真实。
那年初雪降落的时候,终于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
冬日傍晚,映月一如往常在高台上奏乐。纤儿伴其左右,迷恋地望着垂首弹琴的素雅男子,偶尔哼着他弹奏的小曲。宾客满室,你谦我让,看不出有何异样。直到一个七尺壮汉猛然掀翻桌子,站起来指着映月破口大骂。
〃你啊,赶快回家调戏你美若天仙的媳妇算了,整日在这里丢人现眼算什么东西!〃
映月并没有停手,甚至没有看过壮汉一眼,就好像他所说所指的,并非自己。也许这种漠然,是权贵最不能忍受的态度,胜过辱骂,胜过抵抗。
他知道,可他没这个雅致陪他们闹。这几年在听风阁,什么样的人都遇见过,仰仗权势寻事挑衅的人也不算鲜见,他向来只当与自己无关。
然而随着壮汉的辱骂声越来越刺耳,他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下一秒,整个厅堂青光乍现,不待众人看清楚,壮汉就已直直地飞向朱红的门廊。当他终于掉落时,满地只剩刺眼的猩红。
映月回首,看到纤儿的眸子里,泛着耀眼的青色光芒。然后,所有人也都看到了。
每个人都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妖精,是祸害,扬言要告到朝廷,烧死她。纷乱之时,与壮汉同桌的人,突然拿起椅子,向纤儿砸来。她并不躲闪,虽然,她也并非认为自己刚刚真的做错了什么。
纤儿与映月,在这嘈杂之中,两两相望。她在想,只要不伤害映月,怎样都可以。而他在想,要怎样,才能护她周全。
椅子砸在映月的背上,发出让纤儿心痛到极致的声响。映月终是紧紧地拥抱住了她。所以有人说,在兵荒马乱的年代,每个人都更容易看清楚埋藏心底最深的情感。
于是在这个男女彼此相敬如宾的朝代,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吻住了她。
这一吻,说不清的爱与疼惜,道不尽的辗转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

☆、青轻柳

滚烫的吻,烙在唇齿间,烙在玲珑心的最深处,也烙在纤儿埋藏了千年的孤寂之上,带起一阵恍如隔世却真实如许的痛。
众人早已默然无声。或许,他们也不是那么罪不容诛,他们……只是相爱而已。
许是怜悯有情之人,许是仍对纤儿心存畏惧,闹事之人终于带着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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