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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为王-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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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嘴里喊着劫财的套话,但目标却是那一颗颗项上的人头。

    站起来反抗的人是有的,躲不过马上递来的一刀挥砍。

    跪地求饶的人更多,直接便被惊马踏为肉糜。

    鲜血蔓延,浸透这边枯槁的土地,上城的宽大石阶被清了出来,真正持刀的人对到了一处,一方气势如虹,另一方做着无谓的挣扎。

    夺关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无趣。”孤狼一脚将碍眼的不知哪里滚来的脑袋踩成碎片,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黏腻腻的一张大红脸,带着刺鼻的腥气。

    “按之前和你们说的,叫弟兄们动作快点儿,杀完人把关门开了咱们就赶紧撤,可别和那群鞑子撞在一处。”

    “放心吧三爷,小的们明白的。”近处一个马贼头目残忍的大笑回应,随后嗷嗷乱叫着向关头冲杀:“都他妈快点儿,三爷急了!”

    “弟兄们加把子力气!”

    通彻天地的烟柱依旧滚滚,二十里外的龙门大营中的演武场,点将台边的两面牛皮大鼓轰轰作响,一身甲胄的吴克敌肃穆而立,站在点将台上,不动如山。

    剑戈相击,也有“哒哒”的马蹄踏地,骑士们身上有甲片相击作响,细流汇聚成江,入湖,归海,来到了吴克敌的面前。

    三通点将鼓过后,时间不过才过去一刻,五万龙门铁骑便已聚集。

    吴克敌睁开了双眼,略带沙哑的嗓子发出了不合常理的嘹亮:“鞑子扣关,九道狼烟齐升,龙门关怕坚持不得片刻。

    吾等守家卫国,当此时,正应奋勇上前,有敌无我。众将士,随本将杀敌!”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七杀破军会贪狼 3

    漫天黄沙,关头空荡。

    尸骨遍地,鹰鹫高歌。

    万马齐喑之时,地动山摇,将笼门关上的这场鸟兽的盛宴终止。

    “将军。。。无有生还。”

    “知道了。”

    时间是午时三刻,从狼烟起到此时不过区区一个多时辰的样子,即便心中早有预料,吴克敌也不由得赞叹一片云的能力,三千马匪当真是马匪?哪怕自己只是安排了老弱病残,但那也是五千之数,当真好本事。

    “传我将领,原地修整半个时辰,开赴甘州城。”

    “得令!”

    。。。。。。

    “若有来敌,杀死齐国忠,逼压城中一切力量死守,三千黑心卫督军,等待变数。”

    变数会在什么时候到来?

    云峥并不知道,顾云烟之前交给他的那封徐如意的亲笔信还在怀中,信封上的那句“重阳子时启”依旧清晰。

    龙门关后的第一座重城,便是和平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少了驻军,不多,三万。又要担负着分守四门的任务,所以北门上实际不过七千余。

    城头上,面对着滚滚而来的草原人,云峥神色肃穆,面容沉静,只是通过他扶在青石上的手背上的青筋可以看出他的表里不一。

    “人一上万,蔽日连天。这架势,该就是万人以上了。”苟小云极目远眺,皱着眉头。

    “这该是先锋,便有三万余,后边只怕更多,却要走的近了才知。”柳细枝算是几人中勉强知兵的,给出了一个恐怖的数字。

    “守就是了,不要出城。”云峥忽然笑了,随后又看向苟小云和东方寒:“你们两个,去送齐国忠一家老小归西。”

    “是。”苟小云与东方寒领命,转身走下城头。

    “鞑子攻城了!”不知是谁的一声呼喊,消息迅速的传遍城中的每一个角落。

    佳节的气氛本就低迷,在听到这呼喊之后,更有恐怖的气氛弥散。

    “啊!!!你们干什么?”

    几条老狗在街上吠叫,一家又一家的房门被轮番踹开,随之而来的便是女人孩子的哭喊哀嚎。

    “东厂指挥使令,鞑子扣边,城中凡高于车轮之男需尽数上城驻守!”

    “我儿才十岁!”

    “高于车轮者,带走!”

    “放开他,我和你们去!”

    “本也跑不了你的。”

    不断有人被押出来,驱赶着往城头方向走去。

    “叫孩儿们再快点儿,时间不多。有啰嗦的直接杀了,不要耽误。”房天佑冷声一喝,不久后便有血光腾起。

    穿过拥挤慌乱的人群,东方寒和苟小云站在了知府衙门前。大门紧闭,看不出里边的动静。

    “怎么样,我说重阳动手吧,你非说他死不了,早和你说过,惹了咱们东厂的人,皇帝老子的破纸也保不了他,记得啊,你欠我一千两。”苟小云笑嘻嘻的看着东方寒。

    东方寒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拍过去,苟小云顺手接过,拿在面前狠狠地亲了一口,方才收起。

    “进去吧,指挥使还等着咱们复命。”

    “知道了知道了,跑不了他的。”苟小云晃了晃脖子,发出一阵“咔吧吧”的响声,又从腰间拿出那根判官笔来,柄上一个狰狞的骷髅,杆上不伦不类的搀着一条金龙:“我去找那齐国忠,他那一家老小就交给你了。”

    “好。”东方寒点头,旋又想起了什么:“小心些,我总觉得那齐国忠有些不对。”

    “一个念书的,还能扛得住咱们拿刀的?放心吧。”苟小云不以为意,上前一脚将大门踹到:“齐国忠,出来受死啦~”

    “城中该是要乱了,你跟着你五叔入京,一路上记得要听话。”

    “嗯,孩儿知道了。”

    “老五,一切就交给你了。”

    “老奴知道的,老爷放心。”名为老五的中年人重重的点了点头,一把抱起齐国忠如今唯一的骨血,向着内宅而去。

    齐国忠看了片刻,随后幽幽一叹。

    自己布下了天罗地网,原想着将东厂的那三千多人连根拔起,谁想到戏台子还没搭好,对方便封了门。

    甘州四门紧锁,他这知府衙门四下都有东厂的番子巡视,他这么大的一个人,是怎么也逃不出去的。

    从那一天起,齐国忠便知道,无论自己的计划最后是否能够顺利进行,只怕自己都是在劫难逃了。

    既然生路已无,那自己所能做的,就是选个自己喜欢的死法了。

    而在条条死路之中,齐国忠最青睐的,是战死。

    没有人知道,他齐国忠虽然是,正统的科举出身,但幼年时因为命薄,曾在寺中做过一段时日的跳墙和尚,而那座寺庙并不大,也早已消散,便是它的名字,他也已经记不得了,只是有些重要的东西,总还印刻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流淌着自己的血脉里。

    “姓齐的,你人呢?快给老子滚出来!”

    齐国忠冷哼一声,大喝道:“本官在此,何人敢来知府衙门放肆,真当朝廷法度如无物,难道是要造反吗?”

    “哗啦”一声,两扇大门化作碎片四散,苟小云一个箭步窜入堂中,左右打量了一下,疑惑道:“哎呦?我还以为你得找个地方藏着,或者找些五马六混的壮胆,怎么就你一个人?”

    “藏也躲不过你们这些黑狗的狗鼻子,藏有用吗?”齐国忠嗤笑一声,站起身来,手中一个长条锦盒高举:“本官乃是朝廷命官,现居甘州知府一职,牧守一方。更有先帝亲赐笔墨嘉许,你东厂多行不义,全仗今上宠信,若。。。。”

    “废话真多。”苟小云狞笑一声:“老子赶时间,还是乖乖受死吧!”身形跃起,一招再寻常不过的力劈华山,他要把那破盒子和齐国忠的脑袋一齐劈碎。

    时间在这一刻被放缓。

    笔杆上的龙头披在了那红木盒子上,木屑四溅,盖子碎了,里边有一块黄绸锦缎,再然后。。。

    “叮!”

    金铁交击的声音在熟悉不过,苟小云愣了,手上反震的力道之后,一个拳头向着自己的胸口打来。

    “怎么会这样?!”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七杀破军会贪狼

    “叮”的一声脆响,狂暴的内劲纵横来去。

    三五虚招过后,一式刚猛的掌击,苟小云借势后翻,头上脚下的一招灵活的倒提壶,脚尖一蹬,点向齐国忠的心口,却被对方一个侧身闪过。

    双掌在地上迅疾的一撑,两个深深地掌印印下,三丈开外,苟小云身子半躬,左手的判官笔点在地上,身体的重量大半压在上边,脸色潮红,喉头几番蠕动,一丝血迹从嘴角不经意的溜了出来。

    恶狠狠的擦去那抹猩红,苟小云看着齐国忠,阴狠的一笑:“终日打鹰,倒叫鹰给叨了眼睛。齐大人好本事,姓苟的佩服!”

    “江湖把式,哪里入得东厂二档头的法眼。”齐国忠云淡风轻的掸去前襟的尘土,手上那金灿灿的经筒摇转,玲珑环绕飞舞,梵唱隐隐,令人心旷,惹人目眩。

    经筒,连奇门兵器都算不上,根本就是佛家的法器。苟小云纵横江湖多年,从没见过用这种兵器的,更别说用的这般娴熟,险些要了他的命的。

    “噗!”

    一口血沫吐在地上,苟小云猛地提气起身:“齐大人能报个路数让姓苟的开开眼?”

    “没必要。”齐国忠呵呵一笑,目光凝,欺身而上,大开大合间气度威严高亢,显是佛门武学路数。

    “好!就让我姓苟的会会你这破他妈经筒功夫!”

    一声爆喝,苟小云挽动手中判官笔,狂风骤雨般的交手,拳掌相击,金铁交加,杀招迭出,转瞬又被化解。

    虚、实,进、退,刚、柔。

    有多久,有多久没有如此痛快的厮杀,苟小云连连怪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那番血雨腥风之中。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看你的经筒硬,还是老子的玄铁判官笔硬!老子砸也要给你砸折了。。。。我去你妈!”

    险险的一仰头,玲珑坠子在鼻梁上划过,留下一道狰狞的口子,皮肉外翻。

    苟小云凶性大起,仗着臂展略长,判官笔架开经筒,手上一指点向齐国忠的心口。

    玄天指带着森然寒气,咫尺间凝有霜华飘落。

    “噗嗤!”

    齐国忠的掌心被动穿,伤口却无血色涌出。

    “啊!”齐国忠一声惨叫,再无先前的淡然风骨,挣扎后退,袍袖猛地一扫,地上青砖连片飞起。

    “开!”

    尘埃落定,苟小云的身影略显佝偻,而在他的身后,又一道身影单掌附在他的后心。

    “你来了?怎么这么慢。”

    “迷路了。”

    “这也能迷路,你还能做点儿啥?”

    “话多,赶快疗伤,剩下的我来。”东方寒错不上前,将苟小云挡在身后,冷冷的看着齐国忠。

    “车轮战?”齐国忠轻蔑的嘲讽。

    “对,就是车轮战。你们这些梅兰君子口中的东厂阉狗,用什么手段都是理所当然吧?”东方寒笑了笑,拱手:“六臂阎罗东方寒,今日取尔狗命!”

    玄奥的手印过后,飞花金银突兀的从天空飘落,轻柔,缥缈,美得炫目,夺魂动魄。

    本就以暗器手段见长的东方寒自从得了徐如意赐下的《漫天花雨撒金钱》,战力何止增了一倍。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可此刻一经施为,便是身后不远的苟小云也不由得心下骇然。

    唐门的绝学,白莲左护法司空玄的成名绝技,苟小云没有亲眼见过,但自觉东方寒的手段应该也不差几分。

    “等我将玄天指练成了,得要再找督主求门功夫来,可不能被东方给比了下去。”苟小云暗自想到。

    盏茶功夫,场中的战斗以渐渐趋近尾声。

    齐国忠的武功本与苟小云相差不多,只是开始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先伤了苟小云一招,再加上佛门武功本就以狭路相逢的气势为长,所以才与苟小云战了个旗鼓相当。

    可如今遇到这花雨中翩然虚无的舞花弄影,齐国忠本就消耗极巨的内息顿时无以为继。

    手上经筒猛地一挥,扫开身周危机,肩膀,脸颊,甚至脖子上都有血痕参差。

    最后向着远方看了一眼,齐国忠笑了:“你们,不得好死,早晚要给老夫陪葬。”

    “嗯,此话不假,再过一百年,皇帝老子也得下去找你。”苟小云嘻嘻一笑,牵动鼻梁伤口流下,收功起身:“现在就麻烦齐大人乖乖去死吧?”手中判官笔颠了几颠,猛然掷出,一身官袍的老者身形晃了晃,他想站着死,不过是妄想罢了。

    心头热血滴下的同时,东方寒手中一把短匕划过,人头腾起半空,又被接在手中:“走吧,回去交差。”

    “我记得小夜说他还有个小儿子。。。”

    “在他奶奶怀里,杀了。”

    “哦,那就行。”

    两人踏出府门的时候,街上还是那般混乱,横七竖八的总有不识时务的人急着去见阎王。

    没走上几步,鞋底便被鲜红侵染。黏腻腻的很难受,这种感觉并不是武功的高低便可以避免的。

    苟小云难得的收起那副丑陋的笑脸,望向北边高耸的城头,叹了一声:“东方,你说。。。”

    “咱们进东厂的时候本就死了一次,再死一次也算不得什么。”顿了顿,东方寒又接着道:“一万人咱们杀过,十万个和一万个也差不了多少,每个人多杀几个也就是了。”

    “这倒也是。”苟小云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拔开软木塞子,倒出一颗黄丸放在口中吞下。

    “督主的九转熊蛇丸,你就这么用了?”

    “要拼命了,现在不吃难道等着便宜别人?”

    “倒也是。”

    街道的尽头,房天佑招了招手,转身离去。绳索牵连,刀剑相逼,老人孩子也在其中,不断地向城头涌去。

    徐如意的那句逼压城中一切力量死守,得到了最坚实的贯彻。

    天边传来苍莽的嘶吼,时隔多年,边塞的人们脑海中最深藏的恐惧被唤醒。

    那个马上的民族,天生的战士,最为冷血肆虐的强盗,他们,又来了,这一次,不知又有多少人会死去。

    “不惜一切代价,有退者,杀,礌石滚木,现成的用完了就把人扛着往下砸,一命换一命也决不能放一个鞑子入城。”城楼的最高处,云峥剑锋斜指天际,发出了最简单的指令。

    “杀!”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七杀破军会贪狼 5

    世事如棋,战场尤是如此。

    九方博弈之下,一颗一颗的黑白棋子循序落下,不到最后的一刻,胜负也就无从谈起。

    甘州的城头,主动地,被迫的,身不由己的严阵以待,视线中的危机由远及近,百丈,五十,三十,越来越近,却在二十丈的位置停住。

    草原人娴熟的马术让他们的转身变阵无有丝毫凌乱。后队转前,前阵压后,留给甘州城头的人们一个轻蔑而嘲讽的背影。

    “这算什么?”

    城头上有人发出了如此疑问,但更多的还是因这突兀的变化而松了一口气,能晚死哪怕只是一刻,也是好的。

    “指挥使,这帮鞑子是。。。”

    “细枝,你怎么看?”云峥皱眉看向柳细枝,对于夜雨泽的疑惑无从解答。

    盏茶前的那声“杀”让整个城头犹如一张满月强弓,崩的紧紧地只待箭出,却因为鞑子的这一个轻描淡写的转身而显得虎头蛇尾。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柳细枝弯眉挑起,低声道:“或许他们是想泄了咱们的士气?”

    柳细枝的猜测不无道理。看此刻城头兵将的状态便知,那股子拼死一争的哀兵之气确实是消散了许多,但这就是鞑子们的目的?云峥心中画下一个大大的问号。

    中军有鞑子在地上扔下数十架云梯,这说明什么?虽然器械简陋,可他们终归是要攻城的,这毫无疑问。

    那他们为何转身?难道他们不怕自己出城相袭?

    东厂的大人物们毫无线索,这方天地间,或许只有那面烈烈招展的黄鱼金旗下,乌骓宝马上的胡车儿才能给出一个答案,而这答案,自然是来自那个吃斋念佛的和尚。

    时间微微前推,在那个夜,在那锅羊骨汤旁,三角眼的和尚在异族人面前一展权谋战策。

    “族长若敢攻城,哪怕聚集十万之众,除非有人献城,否则只要一时不下,吴克敌率龙门铁骑赶到之时,甘州城门之下,便是尔等埋骨之地。

    不要说什么吴克敌的承诺,天赐良机,将贵部上下连根拔起,顺势挥军更能将东厂番役屠戮,龙门关下商贾财货进入怀中,朝廷追究下来,不该死的人是死在贵部手中,该死之人也被他斩尽杀绝,更是护国有功,扬大明国威,一石二鸟,一箭双雕都已不足为谕。众口铄金,谁敢往他身上甩一个墨点都要受到千夫所指,哪怕皇帝看的再通透也不能说什么。

    如此权衡之下,族长通好汉家权谋,易地而处,族长站在吴克敌的位置上,又会如何选择?齐国忠一局牵丝戏,环环相扣。若无外力,东厂三千黑心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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