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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为王-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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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权衡之下,族长通好汉家权谋,易地而处,族长站在吴克敌的位置上,又会如何选择?齐国忠一局牵丝戏,环环相扣。若无外力,东厂三千黑心卫在劫难逃,而黄鱼部落一战之后,也难免冰雪消融,族长又当何去何从?”

    “大不了。。。”

    “大不了不入关了?”道衍微微摇头,平淡的看着胡车儿:“开龙门关的不是你,一句借口追缴马匪,黄鱼部落的栖居之所又不是什么不可测之秘,五万铁骑正面相抗。。。族长又有几分胜算?”

    一番策论,天无尽藏,胡车儿浑身大汗淋漓,直如盛夏三伏置身万里大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一时的天真,一时的疏忽,猛然发现自己平日里的骄傲在汉家的智者面前不过儿戏,失落?沮丧?

    这种感情不属于胡车儿,不属于立志重现成吉思汗雄威霸图的胡车儿,眼中的兴奋压过了恐惧,这就是他苦苦寻觅的那把最强的马刀!

    眼前这和尚就是书中的刘秉忠,他要留下他!

    没有丝毫的犹豫,胡车儿单膝下跪,笨拙将僧人鞋面的尘土扫去,又将一碗白汤举过头顶,金银不在话下,但他不觉得金银是僧人的诉求,或许折节下士的手段会有些用处?他总要试一试。

    “若族长能活过重阳,贫僧会考虑的。”道衍眼中的轻蔑没有丝毫泄露,只是将自己的局中局缓缓道出:“东厂厂公徐如意不在甘州城中,但少不了与城中千丝万缕的联系。其人生平最是谨慎,如老龟,只在必胜之时方有惊天手段施展。可以料见,重阳之战,甘州必然是以守代攻。

    而徐如意的一句守城,指挥使云峥必然是贯彻到底,哪怕你将后背露给他,不做任何防备,他也不会有任何动作,而这也正是我为族长所布之局的开端。

    龙门铁骑五万,所谓铁骑,装备精良,可朝廷财税有限,哪怕早年间有所倾重,终有所限。人数倍之。首尾无端,背水而战是为哀兵。若族长能破之,再到贫僧面前来,贫僧,或许愿意为族长将这荤戒破上一次。。。”

    时间回到此时,

    重阳城下,午时三刻。

    日在当中,杀头的好时候,冤魂无处归藏。

    严阵以待的黄鱼部三万引弓,箭指长天,将发未发,等待着。

    一切正如道衍所说的那样,宋襄公君子之战的旧事重现,云峥神色几度变幻,却一直一言不发。

    谨慎的他最后还是决定,就像那那张薄纸所说,死守。

    这是云峥心中的神旨,身为凡人的他没有资格质疑,没有资格违背,更没有资格自作聪明。

    耀目的烈阳下,天光普照。

    一朵何处而来的积云随着微不可查的腥风飘荡,半而全,将大日遮挡。

    令人窒息的阵势,面临在一度的地动山摇。

    云起龙沙暗,木落雁门秋。

    三五斥候在视线的尽头一闪而过,再之后的不久,便是甲光向日。

    “黄鱼部落的勇士们!”一声嘹亮的蒙语呼喊响起,回荡:“长生天的庇佑,先祖的荣光,为了黄鱼的荣耀!”

    “荣耀!”悸动而嗜血的呼喊,弓弦满张。

    死神悄然的降临,指尖有乌光的蝗虫萦绕飞舞,迫不及待。

    “放!”

    箭如雨下,铺天盖地。

    死神微笑着举起硕大的镰刀,挥舞,享受着即将到来的盛宴。

    “儿郎们,驱除鞑虏,护我中华,随我杀敌!”

    “有我无敌!”

    “有我无敌!”

    “有我无敌!”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七杀破军会贪狼 6

    白刃相见的一刻,男儿血性冲天昂扬。

    平原上的铁骑平推,只要展开阵势,智计百出的指挥也就成了画蛇添足。经年地演练,有些东西已经化作了本能,融入了每一个龙门铁骑的骨血中。

    目标只有一个,挥刀,冲击,凿穿对方的阵势,直到进无可进之时,回身再战。

    对面,敌人没有丝毫的畏惧,原因很多,最主要的一点,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他们相信他们的族长胡车儿,所以来到了这个铁甲与城墙之间的夹缝。胡车儿站在众人之首,他没有退。

    黑白相交的瞬间,血光腾起。人性在这一刻泯灭。

    骑兵间的战斗,马上的骑士多是身不由己。

    受惊的战马嘶鸣直冲,落下马的骑士便被宣判了死刑。

    战阵上,个人的勇武真的无用吗?

    并不完全。

    毕竟,将为兵之胆。

    胡车儿手中一杆铁蒺藜骨朵,锤头看分量少说也有百十来斤,沾到的死,碰到便亡。不断的有勇士倒下,但空位随即便又被填上。

    身后还有谁?不需去看,只要面前还有敌人,便一直杀下去吧。

    因为城墙的存在,龙门铁骑与黄鱼引弓的烽火很快便由对冲变为焦灼的纠缠。有马驻足,亦有狂暴踢踏。最初的交接处,如楚河汉界,累累的残尸堆聚重叠。

    所谓的阵型已经无从说起,身周每一个异服之人皆是可杀之敌。

    猛然的一招横扫千军,换来身前短暂的空荡。片刻的清明中,胡车儿血红的双眼越过重重阻隔,与吴克敌的视线激烈的对撞,仰天长笑:“痛快,痛快,吴克敌,没想到吧,你没想到吧!”

    吴克敌没有顺风耳,自然听不到胡车儿的咆哮,但他看到了他的恣虐,不禁皱眉,他惊讶于胡车儿突然的破釜沉舟,也疑惑于那严阵以待的沉着。

    很明显,胡车儿早就知道了他和齐国忠的打算,这是他自己算到的?吴克敌表示怀疑,但这种时候自然不会上前相问,只要结果相同也就好了。

    “卢铁,李战”

    “将军!”

    “将军!”马上的近卫拱手应道。

    “你们各领一千个儿郎,一人自西向东,一人自东向西,去把鞑子的阵势凿穿。”

    “得令!”卢铁李战回身招呼几声,盏茶功夫,吴克敌身后的五千亲卫便只余三千。

    作为吴克敌的亲军,这五千兵马是龙门铁骑赫赫威名真正的承担者。一水的镔铁刀,亮银连环甲,狮面银盔,每日血食供应,光是战备消耗,便占到了龙门粮饷的五成,还要加上吴克敌私囊的补贴。

    随着这毫不起眼的两千人加入,不久之后,焦灼的局面第一个变数出现,如同上古神魔手中的金蛟龙剪,凌厉的獠牙锋刃突兀而坚决的绞杀,寻常的攻击被他们无视,冰冷的眼神不带丝毫的情感。

    不断有不甘的吼声与咒骂响起平息。胡车儿的心情。。。很复杂。不用看,他也知道身后的情形,但他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便是忍耐与等待。

    没有求饶,没有逃跑,黄鱼部落的引弓者们坚忍的如同涉火的蚁群,抱成一团,彼此依靠,护持,他们相信他们心中如同神明一般睿智的族长,他们坚信胜利与荣耀终会属于他们这些长生天所庇佑的孩子。

    某一刻,三五轻骑斥候快马赶到了吴克敌的身边,送上了一个不那么动听的消息。

    吴克敌勒马回望,远处,烟尘蒸腾。杀气弥漫。

    一万头猪想要杀绝也不是一件易事,更何况三万个不畏死的蛮人?

    近在咫尺的战局显然不是一时便能了结,而待那烟尘扑面之时,自己便要处于腹背受敌的严峻境地。吴克敌只用了数息的刹那便将前后想通。

    这是一个并不复杂的添丁之策,温水煮青蛙,自己这五万铁骑很明显便是锅里那只迷茫的癞蛤蟆。

    “将军!”亲军首领铁战豪勇上前:“铁战愿。。。”

    “徒劳送死而已,不毕多言。”吴克敌冷哼一声,没有责备突然插言的铁战,也是知道他只是一悍勇的厮杀汉,霹雳火的性子使然。

    战阵之中,军令的传达本就不易,士气可鼓不可泄,若是现在下令转身应敌,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而若是派出最后的三千亲卫迎上。。。也是枉然,大势不足。如今之计,唯有。。。

    思虑片刻,吴克敌长剑直指前方的混乱:“杀!”

    “得令!”

    一片落叶最好的藏身处,莫过于树林。彼此为一,我中有你,乱中,才有胜机。

    吴克敌看似粗略的指挥下,甘州城下陷入了彻底的混乱。太极的阴阳归于混沌。易木台率领着他的乌骨台部,再加上其他一众大小部落头领,又是七万引弓,面对着这一团浆糊的场面,有种老虎吞天………无从下口的感觉。

    “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易木台一声怒喝,看也不看,一巴掌抽在发问者的脸上。

    他也是气的极了,说好的来晃一圈,老远的见这边厮杀阵阵,他就觉得哪里不太对,走近了竟然是这番景象,实在是始料未及。

    能做的选择并不多,打,或者跑。

    易木台想跑,现在若走,面子什么的丢在地上踩几脚而已,龙门关下的财货反正是囊中之物了,而且不用拼命,稳赚不赔,可是。。。若是拼上一拼。。。

    易木台看看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甘州城,其中的繁华是他这个草原人日夜的向往,若是能进去肆虐一番,好处又何止是龙门关那些死人财的十倍?

    更何况,但以人数而论,算上他们这些后来者,汉军的人数便会趋于劣势,或许会死不少人,但胜算也是不小,难道不值得一搏?这可是一辈子也未必能出现第二次的良机。

    易木台的呼吸粗重起来,双目赤红,贪婪而嗜血:“我乌骨台部愿意拼上一把。”

    山呼海啸,场中的胡车儿上身赤裸,伤痕累累,鲜血浇注,如一尊浴血的魔神,感受着胜机的降临,脑海中一个声音回响:“贪婪,是人性,只要他们看到了,不必说什么,他们自会做他们该做的事。”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七杀破军会贪狼 7

    龙门大营,五万铁骑离去,并非就成了空营一座,九进一退,长远之道。辎重还在,总有些专司后勤事务的留守,不然等回过头来,老巢被人偷了乐子可就大了。

    藏人的营帐有两座,一座已是空空荡荡,而另一座,却显得热络许多。

    一大锅炖肉,还有两坛子烈酒,朱高炽和朱高煦一个慢条斯理,一个鲸吞豪饮。马三宝和李毒在一旁伺候。

    硕大的帐子外边,吴克敌虽然领兵而去,却还是留下了四十个精锐看守。他们的职责只有一个:看住帐中的四个人。

    简直是儿戏,几十人的战斗,个人的战力可以造成质的影响。即便朱高煦和李毒不出手,马三宝一人也有信心将他们尽数杀死,只是那声响必定很大,会继续引来其他的兵士。

    吴克敌给他们安排的这处帐子在这大营的正中,想要从这里逃出去,有一段不近的路程,尤其是对于朱高炽的身体情况来说。

    “王兄,难道咱们就这么等着吗?”朱高煦将手中的大骨撇在地上,叹了一声,看的出来,他的心中并不像他的多做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没心没肺。

    “快了,大师就快来了,二弟不需心急。”朱高炽悠然一笑,举杯,马三宝在一旁为其斟满。

    朱高炽看着自己英武的兄弟,突然没来由的笑了:“二弟,私下里,你总是称我为大哥的,是什么时候起,你我之间如此的疏远。。。可是我这做大哥的做了什么惹你不快?”

    风起帘动,帐中的热气似乎陡然而散,寒意在缓缓酝酿。

    朱高煦的身形一僵,嘴角扯起一个尴尬的笑容,勉强掩饰道:“王。。。大,大哥说的哪里话,我们兄弟血亲,何曾淡薄,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知道的,我只和那死鬼老三不对付,对大哥你一向是敬重有佳的。”

    “是吗?”朱高炽挑了挑眉,玩味的笑道:“以前或许,但现在可未必。尤其是在皇爷爷病重,父皇也托病的那段时日里,你看我的眼神,可是很凶啊。。。二弟,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哪,哪有,大哥说笑了。高煦岂敢有非分之想。”九尺男儿,狮虎一般,在朱高炽的面前却战战兢兢。

    他怕什么?其实他什么也不需要怕,只是做贼的人,心虚在所难免。

    没错,朱高煦很明白,自己就是起了贼心。

    他想要他不该要的东西,路只有一条,那便是从自己的大哥手中夺,夺过来了还要将人杀掉,和心中的那把椅子相比,亲情这东西,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朱高熙能明白这个道理,朱高炽自然不会不懂:“我问的是谁对你说了什么,你却说什么非分之想,二弟,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存不住心事。”朱高炽伸手点指朱高煦,哈哈大笑,心中似乎毫无芥蒂,好像只是两个小伙伴在争抢一颗美丽的弹珠,一个洒脱,另一个,有些不舍。

    马三宝与李毒在一旁默然,这种话题自然不是他们这种做奴婢下人的能参与的,也不能出去,因为谈话的最后不一定是什么样的结果,马三宝不敢走,李毒也不会走。两人只能静静地放下手中的器皿,垂着手,低着头,站在主子们的身后,充当隐形人的角色。

    “父王还是父王,什么也没有变,你却变了,想来你该是也明白了父王的心思了吧。良辰美景,机会难得,这帐中只有咱们四个,二弟,有些话咱们不妨掏心窝子的说一说,哪怕以后。。。总也不会当个糊涂鬼不是?”

    短暂的沉默,朱高煦也笑了,如释负重一般,一脸轻松的神色,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大哥:“父王想做皇帝。”

    “不假。”

    “可有成功的机会?”

    “四六而开。”

    “四成的机会也不少了吧?”

    “当然不少,这可是大逆不道,九五天下的大事。莫说四成,白莲教那样的,一成胜算也没有,不也干的热火朝天?”

    “若是成功,父王就是皇帝了,而皇帝只有一个。”说到此处,朱高煦挺直了腰杆,认真的看着朱高炽,一字一顿道:“太子。。。也是一样吧?”

    “呵呵。二弟竟然想的如此深远,”朱高炽点头而笑:“不错,至尊宝座只有一张,帝国的继承人自然不能有两个。只是现在就说这些,二弟不觉得有些早吗?

    退一步说,二弟你虽尚武厌文,但长幼有序的道理,你该也是明白的吧?”

    “父皇不喜欢你。”朱高煦平淡的阐述了一个事实,顿了顿:“你的身体不好,父皇若登临绝顶,也是得位不正,将位置传给你,做不了几天,说不定你也要去了,到时候这天下必然又是一番地动山摇。

    而我,朱高煦,亦是父皇嫡子,兼且勇冠三军。征战天下途中,注定会得到军心归附,若由我做太子,父王百年之后,那情形。。。会不会比大哥你强上一些?”

    “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朱高炽了然的看着朱高煦,端起酒杯,半空中与朱高煦的碰了一碰,饮胜,摇头道:“扶苏胡亥、隋杨旧事,二弟你该是知道的吧。

    不错,你是嫡子,可我这个做兄长的却是嫡长子。这一字之差,却是千差万别。

    嫡长子继承的规矩,传承千年,当真只是一句废言吗?

    并非如此。嫡长子继承,其实是天家传承的根本。确定了根本,长幼有序,天下才会稳定。道义法理站得住脚,这江山也才能做的安稳。

    史书上的故事或真或假,暂且不提,但你我如今也是这故事中的两个木偶,身涉其中,怎么也看不明白?

    皇爷爷将位子传给了我们的那个堂兄,非是嫡长子,却也是正经八百的嫡长孙,可即便如此,咱们的父王还是不服,天下藩王也蠢蠢欲动。

    皇爷爷气吞山河,明见万里,他会不明白咱们的父王更适合他的位置?左右相权,最后还是以重重手段将咱们的父王留在北平,又为的是什么?二弟,你还是要把这个道理想想明白才好。”




第二百五十九章 飞霜 1

    皇帝,天下一人,需要明白什么道理?

    满脑子全是那把椅子的时候,其余的也就顾不得了。

    对于自己这位兄长所说的话,朱高煦听了,只是没有听进去,耳旁风罢了。他的眼神看着朱高炽,就好像在看一只呱呱乱叫的乌鸦。

    朱高炽眉头蹙了起来,有些不解,他从朱高煦的目光中看出了别样的意味。

    “大哥,别人不了解你,觉得你只是空占着位子的肥猪,背后多有讥讽,但我却一直知道,你脑子好用,比我强的不止一点,比老三也强,一身能为,只是不愿在人前显露。

    从小到大,我一直敬你信你,刚刚你说的那一番大道理,却似是而非,你只说了胡亥隋杨,怎么不提唐宗宋祖?得位不正又如何,未尝不能开辟一番盛世乾坤。”朱高煦站起身来,双手张扬,气势高亢:“什么叫得位不正?父王若是当了皇帝,他说谁是太子谁就是,谁敢说一个不字!”

    “这不是你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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