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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为王-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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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不行宵禁,人们沿街漫步,街上的灯烛与宫内的光华遥相呼应,构建好一番盛世景象。

    一切都那么的和谐,美好,只要不往东直门那边去看。

    东厂在东直门外,随着这黑夜一同沉寂。远望去,硕大的牌坊就好像一张巨口,大门口两盏孤零零的白灯笼尤似两颗獠牙,择人而噬。

    “呵,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身子长了,心却没长。”

    “我觉得也挺好,不像你我,身子残了,心也是冷的,不像个人。”

    “人是做不了大事的,能成大事者如虎,如狼,飞龙在天。”李彩娱手扶着宫墙,将目光收回,投向宫内的盛景:“还记得吗?以前皇帝请宴的地方可不是五凤楼。”

    “怎么会不记得呢,也才。。。”楚埋儿想了想,看向一旁的唐身葬,还是一张冰冷冷的死人脸:“老唐,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

    “洪武六年四月初八。”唐身葬回道:“朱重八在庆功楼大宴文武,嘿,那一把火,可烧死了宫里一千三百四十八个孩子,你怎么会忘?”

    “怎么能忘呢,只是看看你还记得没有。”楚埋儿笑了笑。他确实没忘,只是不想提。

    “这一晃,二十八年就过去了。”李彩娱叹了一声,忽然笑了:“朱重八想一把火全杀了,结果刘伯温领着徐达跟着一块儿下了楼。

    火放起来又灭了,咱们这些苦命的却受了牵连,成了他朱重八的撒气包。

    老门主管这个叫报应,马副门主管这个叫命数。你们呢?你们觉得这是什么?”

    楚埋儿摇了摇头:“我脑子不好用,想不出来。”

    唐身葬默然。

    “这是报应,也是命数。”一个阴柔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黄扇枕踱着四方步,优哉游哉的走来,脸上却似笑非笑:“咱们做太监的,只要踏进了这紫禁城,就是要给皇帝做猪狗的,喜欢了就给个笑脸,不喜欢了就杀了吃肉,天定而已。”

    “地字堂堂主,谈笑杀人黄扇枕,什么时候也认命了?”李彩娱故作疑惑地看着黄扇枕。

    “谁~说咱家认命了?”黄扇枕嘻嘻一笑,森然道:“人分男女,身怀阴阳。顺之成人,逆之成仙。咱们太监算是男人吗?算是女人吗?不男不女的阴阳怪物,不逆天,不成仙,岂不白瞎了这副身子?”

    李彩娱沉默片刻,轻声问道:“你。。。都安排下去了?”

    “嗯,都安排好了。”黄扇枕点点头:“老陆和老吴已经领着孩子们把家伙都布置下去了,老赵压着御马监,刘喜守着皇帝,福禄寿压着文武大臣。只要你我点点头,这五凤楼的凤凰可真就要涅槃了。你。。。怎么说?”

    “小门主那边,没有动静?”

    “咱们天门在这宫里经营了多久,小门主几时才插进来的人手?这事儿压根儿就没和他说。免得横生枝节。”

    “你。。。做的对。”

    “天门门规第二条,令出于上,门主之令,不得有违,违者立诛不赦。”唐身葬淡淡道:“咱们却是违了老祖宗定的规矩。”

    “天门门规的第一条,历任门主当以天下无根之人为手足,以天门基业为重,为天下无根之人谋万世福泽。你觉得,咱们那位小门主做到了吗?”黄扇枕冷冷的回道,伸手指着下边漆黑一片的东厂衙门:“咱们当初把小门主送到朱允炆身边,为的是什么?和皇帝做朋友,傻得叫人心疼。

    不错,如今有了东厂,咱们太监的权势已经走到了巅峰,天下无不侧目。可细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汉末以降,十二位老祖宗立下天门之后,成就在小门主之上者可不在少数。高老祖,李老祖,童老祖,几位老祖宗那功业可比小门主如今还要高上几重,结果呢?

    和皇帝做朋友,童老祖拿地宫里的银子给皇帝买燕云十六州,最后又怎么样?”

    “咱们这些残废人,恐怕天生便当不得这天下的担子。”唐身葬靠在城墙上,无力的垂下头。

    “那你是忘了当年。”楚埋儿声音激亢:“当初元顺帝那时候,老门主带着咱们兄弟纵横天下,谁能相抗?不论是皇帝,什么文武大臣,四教七派,咱爷们说一句话,比老天爷都好用。这天下,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归了咱们了。”

    “最后不还是差一点点吗?”

    “你!”

    “够了!”李彩娱厉喝一声,声音又低沉了下来,很疲惫的样子。看看黄扇枕,看看楚埋儿,走到了唐身葬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道:“自家兄弟,好不容易活到了今天。得失成败,最后的福祸也落不到咱们头上,真有好日子的那天,估计咱们也都到下边去见列祖列宗去了,还吵个什么劲儿呢。这样吧,让我老李拿个决断。”

    “你说。”

    “小喜子还守在皇帝身边不是?咱们也去看看。真要是皇帝翻了脸,咱们就动手。若皇帝不说话,咱们。。。就算了吧。”




第三百七十七章 起

    五凤楼

    文物群臣分作几排,按品级高低左右而坐。一人一桌,上有琳琅佳肴。琴音轻动,水袖长舞。教坊司将这些罪人的家眷训练的极好,在这大殿的正中摇曳着动人的身段,唇间朱砂,眼角青黛,说不尽万种的风情。

    这舞蹈说不上名字,琴乐之声也没几人能说出名堂来,但羞涩可餐,却是令人食指大动。

    长兴侯因病未来,武英候却不知为何也告了病。少了这两位老人家的镇压,武将们喝的多了,渐渐地有些吵嚷起来,对着眼前的舞姬与左右品头论足,笑声自姿虐,却不失一番真性情。

    对面文官那边就要好上许多,风度涵养尽显,吃菜只是偶尔一口,饮酒也只是微微一抿。偶尔捋须轻笑,没长胡子的也摇头晃脑,好似在酝酿什么绝世的诗句。

    好演技,真的是好演技。

    户部尚书夏元吉看着这堂中的各人的演绎,心中赞叹:“朝堂果如戏台,人人皆是名旦。”

    朱允炆看着下首处郑家这一桌,见他眉头深锁,全无笑意,不由得疑惑道:“郑先生,今日该是老令堂大寿,大喜的日子,何故闷闷不乐?可是这宫里的菜味道不佳?”转头又看看他同桌面目稚嫩的少年:“你想吃些什么?说出来,朕让御膳房给你准备。”

    “我不要吃的。”少年摇了摇头。

    “那你想要什么?随便说,朕都准你。”

    “我要陛下还我爹爹清白。。。”

    。。。。。。

    桌上的佳肴色香味俱全,热闹欢愉的气氛却已不再,郑志忠跪在地上,一副崖山蹈海的慨然之色,身旁跪着他的儿子郑善如,还有一个八九岁,稚嫩的少年。

    歌休舞止,乐伶早已退出殿去。贵人们的目光聚焦在这三人身上,最后又落在了皇帝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决断。

    “郑先生是说,这少年是反贼齐国忠的儿子?”

    “皇上,他确实是前甘州知府齐国忠之子,齐报君。”郑志忠抬起头,平淡的看着高高在上的万民之主,声音不卑不亢:“半年前,东厂为追查燕王世子行踪,追至甘州。因故,与甘州知府齐国忠齐大人起了糙芜,便屠了齐国忠满门老小,只有这忠仆一人带了这孩子逃了出来,算是为齐家留下了最后一丝血脉。”

    “因故?何为因故?又因何故?!”朱允炆还没说话,解缙却豁然而起,指着殿中郑志忠厉声道:“齐国忠勾结草原鞑靼,西域暴民,意图不轨,忤逆朝廷,乃是铁证如山的事实。甘州城外,东厂三千卫士卫国尽忠,无一生还,难道都是假的不成!”

    “皇上!”解缙来到场中,双膝跪地:“徐公公当时也在城中,臣听闻,是时,徐公公甚至有绝命书传回宫中,已是报了必死之念,本身亦是险死还生。姓郑的信口雌黄,居心叵测,臣请治其欺君之罪!”

    “解大学士,不知您口中所的铁证如山,到底是一份怎样的铁证?可能拿出来与天下人一观?”

    “甘州天火焚城,已是废墟一座。便是有人证物证又如何拿的出来?”解缙反问道:“你刚才说因故,我在问你到底是因的何故,为何不答?”

    “因为一个女人。”

    “哪个女人?”

    “玉生烟。”郑志忠看看解缙,又左右环视殿上文武群臣,说道:“此女乃是甘州一青楼头牌,深得齐大人长子齐玉帛之喜爱。却没想到恶了东厂。

    诸位大人有所不知,东厂查察司司主夜雨泽,好色如命。在甘州城中见了这玉生烟,便起了歹意。也因此,与齐公子结下仇怨。”

    “因为一个女人?”

    “太监也会好色?太监如何能好色?”

    在座文武议论纷纷,质疑不断。可大多都是那与东厂不甚相近的。真正与东厂有交情的却是沉着脸,低着头,不敢多言。彼此偶然的一个对视,眼神中却是对郑志忠这番荒谬言论信了七分。

    太监如何就不能好色?夜雨泽好色之名在圈子里可是如雷贯耳,只是大家不敢多提而已。

    郑志忠膝行几步,抬手将身后少年的上衣脱下,露出瘦弱的脊背,上边三个斗大的青字纹刻:“报君恩”

    “岳武穆刺字在背,一生精忠报国。齐大人背上也有刺字,写的勿忘天恩,兢兢业业,恪守一方。更在儿子幼子背上可下报君恩三字,取名报君。忠义之心天地可鉴。

    陛下,只因为一个女人,东厂群监便刻意构陷,灭忠臣满门,更污其一生清名。草原鞑靼犯边是真,但齐大人却是忠于陛下,忠于朝廷的啊,还请陛下,明鉴!”

    “请皇上还家父清白。”清亮的童声此时显得无比嘹亮,尖锐,那一双清澈的眼眸直视着君王,这天下唯一有可能为他报父仇之人。

    这目光是如此的明亮,让朱允炆下意识的侧目。

    对于徐如意的忠诚,朱允炆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这种信任不是简单的花言巧语或者是多年的陪伴所来,而是徐如意多次出生入死,拿命拼来的。

    幼年时御花园之后的舍命一搏只为给自己出一口气,一直到甘州城寄来的那封写着风华玉碎的绝命书,还有后宫的那两个用性命换来礼物。

    一路走来,朱允炆从来没有见过徐如意做过哪怕是一件对自己不利的事。因为对徐如意的信任,东厂的一些所作所为,与朝中群臣的勾结龌龊,朱允炆选择了视而不见。

    可是他还是会害怕,会恐惧。

    害怕这份真挚的友谊会因为权欲的影响而变得污秽。无数次,每当心里产生犹疑的时候,他总会将这份怀疑狠狠地踩上几脚,再用土埋起来,希望他会永远的消失。可很多时候,命运的双手总是会将这怀疑的种子从土里挖出来,捧到他的眼前。哪怕他闭上眼睛,也要扒开他的眼皮,掰着他的脑袋,强迫他直视。

    直到此刻,避无可避。

    如意。。。不,如意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下边的人自作主张,一定是那个夜雨泽!




第三百七十八章 恶趣味

    “徐公公。”楚枫与江进酒一前一后的走入了书房中,拱手施礼之后,开口道:“您找我们。”

    “对,咱家找你们。”徐如意笑了笑,伸手一指两侧的椅子,示意二人落座,复又指指两人座旁方桌上的小木盒:“咱家当初让你们帮忙找人,虽然最后没抓到,可交给你们的事却是帮咱家做到了。咱家这人讲理,你们要的血参,在那盒子里,拿了,咱们便算是两清了。”

    “多谢。”楚枫点点头,将木盒拿在手中打开,一股药香氤氲,令人精神一震。

    江进酒似乎今日并没有喝多少酒,虽然脸上还是一片不健康的红,浑身酒气熏天,但目光却十分清醒:“人在茶馆,公公没有抓到,折损了许多人手。人在玄武湖上,公公却视而不见。今日来时,小人偶然听闻,那马三宝又上了岸,就在此时,此刻,如果公公去武英候的府上走一遭,说不定能将他堵个正着,不知公公是不是要去一趟?”

    “不去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武英候的死活还是要靠他自己,咱家管不了太多。”徐如意摆摆手,随口问道:“可知蓝春何在?”

    “公公之前没有让小人查蓝少爷的下落。”

    “随口一问,不知道就算了。”

    “在长兴侯的府上。”江进酒答道:“想着公公可能会问到,便顺手查了一下。”

    “厉害,厉害。”徐如意挑了挑大拇指,点头道:“咱家在这南京城经营多年,自以为管的铁桶一般,没想到真要找个人还不如你江进酒随手为之。若不是时候不对,咱家可不能放过你这个人才。”

    “公公口中所说的不放过,不知是要杀我,还是要用我?”

    “杀放在用前,咱家在你心中便如此暴虐?”

    “不敢,不敢。”江进酒笑了笑,轻声道:“公公与皇上多年的交情,便这般没有信心吗?”

    “不是对皇上没有信心,而是对那和尚太有信心。”修长的手指在书案上点了点,徐如意叹了一声:“能谋天下者,不得善终。而那是一个谋了天下,又得了善终的人。明里暗里交手几次。咱家得了面子,他得了里子,从来没有吃过一次亏。布来要咱家命的局,咱家怎敢小瞧?”

    江进酒不解道:“公公如此高看于他,为何还要坐以待毙?”

    “因为咱家天真啊。”徐如意呵呵笑道:“人都说情比金坚,又说真金不怕火炼。咱家听得多了,就想试试,咱家与皇上的这份羁绊到底算不算真金,又是多大的火,能够把咱家给炼了。”

    江进酒沉声道:“人心不能试的,任何一段情也经不住真正的考验。”

    “就当是咱家犯一次傻吧。”徐如意挑着眉毛看着对血参爱不释手的楚枫:“天下第一酿酒师对吧?咱家查了查,听说你有个心愿,想要酿出醉生梦死对吧?”

    “是。”楚枫将木盒合上,小心的放进怀中,淡然的看着徐如意。

    “假的就是假的,喝醉了看到的也是假的,做不得真。”徐如意忽然笑了,笑的那般阴险,不怀好意:“那个女人,咱家付出些代价,能让她再活过来,你信吗?”

    “不信。”

    “嗯,不信倒也正常,要是有谁对咱家说这种事咱家也不会相信。”徐如意转头看向窗外,片刻一探手,一个黑点儿摄在了手中,一握,又放在了桌上:“你来看。”

    楚枫站起身走到近处,那黑点儿原来是一只蚂蚁,个头还挺大,算是蚂蚁中的健将,只是已经被捏死了。

    “咱家要是能让它再活过来,你会信咱家之前说的吗?”

    楚枫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看着啊。”徐如意将右手扣在蚂蚁上,片刻,淡淡的白气从指缝间溢出,再抬手,那只死蚂蚁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活的,六足连动,奋力向着桌边跑去。

    “现在信了吗?”徐如意身子微微后靠:“北冥重生法,这不是这个世界的武功,你们应该是没有听过的。

    咱家只是想说,武学的神奇你们这些凡人是不会明白的。神话传说有时候可能未必只是虚构,只是凡夫俗子眼光浅薄罢了。

    现在咱家说,咱家能够将你心里那个女人复活,你信吗?”

    “公公需要在下做什么?”楚枫问道。

    “嗯。。。你和江进酒关系不错,也称得上是情比金坚,赴汤蹈火的好兄弟吧?”徐如意看看江进酒,下巴点了一下:“把他杀了,咱家便帮你得偿心愿,如何?”

    “公公是认真地?”楚枫又问道。

    “真,比金子还真。虽然代价有些大,但咱家今日就有这个兴致。怎么样?考虑一下?赌一把?”

    “。。。。。。”

    “你犹豫了吧?”徐如意转头看向他身后的江进酒,语气玩味:“你的好朋友犹豫了,你害怕吗?”

    “不怕。”江进酒哈哈大笑道:“一命换一命本来就不亏,更何况是换我兄弟心上人的命,那可就不是不亏,而是大赚了。

    公公可是说好了,只要我江进酒死了,你就复活我那弟妹?”

    “酒鬼!”楚枫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可不是胡说。”江进酒潇洒慨然:“一个屁用没有的酒鬼,又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本来也活不长,这买卖可是大赚,如何能不做?”

    “嗯。。。倒是咱家小瞧了你。”徐如意想了想,又道:“那这游戏再变变规矩。咱家虽然不知道你江进酒有什么执念,不过活死人的事儿咱家都能办到,这世间该也没什么能难倒咱家的。你不妨说说看,随便你开价,咱家都给你办到。”

    “条件是老楚的性命吧?”

    “对。”徐如意点点头:“就在这书房,就在咱家眼前,你二人厮杀一场,活着的找咱家兑账,如何?”

    “看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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