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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为王-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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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啊!”牛二抓着郑善如的手,将匕首对准自己的心口:“捅一下,老子到了下边儿见了阎王爷也一定说一声佩服。”

    “你!”郑善如脸上变颜变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

    要不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今日之事,哪怕是换了顺天府尹,衙门捕快来都不好处理,法不责众,一个整不好自己都有可能被陷进去。偏牛二一来,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眼前的局面给解了。

    你不是厉害吗?真厉害你就把我杀了,咱们一了百了。

    郑善如手里拿着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刀下去,自己就是拿命换了一个混混的命,还得受族中家法严惩;可要是认了怂,这脸面可就是丢的干净了。

    正在这进退两难之时,门外陡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卑鄙,竟然还叫了援军!”

    “要不要脸,左面那波不是你们的人?!”

    原来是状元楼和及第阁的大部队到了。

    这下场面可热闹了,六七十号人打架就已经是乌烟瘴气,若再来上千多个人,把这茶馆儿拆了都绰绰有余。

    “这可如何是好哦。”掌柜的急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牛二也毛了,这场面他要是还能摆平那他还当个什么混混,直接做皇帝得了。

    朱允炆也急了:“如意,这茶馆儿挺好的,若是砸了怪可惜的,以后到哪里去听书,你能不能。。。”

    “这个嘛。。。”徐如意也皱起了眉头,眼下这场面确实不好解决。

    俗话说:人上一千,蔽日连天。自己出来的匆忙,身上除了一个东厂的印章没有其他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举着印章挨个给他们看一遍也不现实,而且东厂也不是什么好名声的地方,若是一个不对,整不好这群二愣子还真能来个“为民除害”。

    “焦兄何在?!”门外韩克忠冲着里边儿喊道。

    “郑兄,你这是。。。什么情况?”又有一人从门外挤了进来,看着厅内的郑善如和牛二不禁一愣。

    角落里徐如意觉得说话人的声音有些熟悉,顺着声音仔细一看,还真认识!

    早些时候还念叨,如今却正碰了面,还是熟悉的模样,身穿素色文生公子裳,头戴文生公子巾,腰胯宝剑,一副书生侠士气派,正是徐如意千灯镇上收的小徒弟:古月真!

    ‘古兄来的好及时,回头一定要请他吃饭!’郑善如喜上眉梢,不动声色的把手中匕首一收,正要回话,却见外边人群两分,一个儒袍老者缓缓走来:“会试在即,尔等不闭门苦读,反在此处吵闹滋事,读书人的脸面都让你们丢尽了,如此秉性修养,将来如何能入朝为官?”

    三缕长须,满头华发。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星目扫视全场,不怒自威。

    “是刘卿家来了。”朱允炆低头躲闪,似乎很怕这个老者的样子。

    “殿下,这是谁啊?”徐如意疑惑道。

    “他是翰林学士刘三吾刘卿家。”朱允炆低声道。

    “是他啊。”徐如意点头,随即心头猛然一惊:“是他?!他竟然还没死?”

    刘三吾,洪武朝出了名的仁厚长者,与宋濂齐名,湖南茶陵人,自号坦坦翁。于洪武十八年入仕,深得朱元璋敬重,尊为仁厚长者,曾为御制《大诰》、《洪范注》作序。

    这些事情可算是天下皆知,但徐如意却不甚了了,心中之所以惊讶,却是因为记忆中,这刘三吾之死所牵涉的一桩大案。

    “如今是洪武三十年,也是朱元璋在位最后一次科举取士。而这刘三吾还活着,说明。。。”徐如意心头一沉。。。

    刘三吾看向郑善如,不悦道:“江南第一家,孝义传家,向为我江南士人之楷模,如今在这茶馆酒肆之中与人争勇斗狠,难道你家中就是如此教的你吗?”

    “先生息怒,弟子知错。”郑善如恭声作揖道。

    “还有你们,再过几日便是会试之期,北宋韩公曾言‘东华门唱名者方位好汉’,尔等这般摸样,与地痞无赖何异?”

    “先生教训的是,晚生知错。”千多人齐声拱手,声势倒是惊人。

    “既已知错,还不速速归去?留在这里,难道还真要打一场不成吗?”刘三吾怒喝一声,在场士子再不犹豫,灰溜溜四散而去,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人是谁啊?怎么这般厉害?”围观众人有不解的问道。

    “刘三吾,这次会试的主考官!”

    “哦~”发问者恍然大悟:“难怪,难怪。”

    茶馆儿里的桌椅被砸的烂碎,场面一片狼藉。如今没了热闹可看,之前的茶客还有门外的百姓们便也陆续散去。

    茶馆儿掌柜的来到牛二面前,开口笑道:“不管怎么说,今日之事多亏了牛爷出手,小老儿在这里谢过了。”

    “掌柜的客气了。”牛二拱手:“我也没干什么,最后还是刘老大人帮你解得围不是?”

    “一码归一码。”掌柜的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块散碎银子递了过去:“若没有牛爷帮忙,恐怕也拖不到刘老大人前来。我这点儿道理还是明白的。更何况,牛爷遇事不推搪,更是难得。这点儿银子不算什么,只是在下的一点儿心意,牛爷不要推辞。”

    “该我拿的钱,你不给我我也会抢。”牛二笑道:“平日拿了你的例钱,今日我便不能装死。我牛二最讲规矩,你这银子我不拿,你也不要啰嗦。”

    “啪啪啪。”徐如意拍手走到近前笑道:“好一个讲规矩的混混,倒是难得,咱家有份前程给你,你可愿要啊?”


第一百四十章 如跃在渊

    民不与官斗。

    人人都懂得的道理牛二自然不会不明白。思来想去,当子时将近的时候,牛二终于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叫我去我就去吧,我不过一个混混,若是给脸不要,恐怕不止自己性命难保,兄弟老娘的命也要一并没有了。’

    悉悉索索的穿着衣服,牛二小心的从身边兄弟的身上跨过。

    “哥,你要去哪儿?”锤子被牛二起身的声音惊醒,揉着眼睛迷糊的问道。

    “东厂。”牛二轻声答道。

    “你去东厂干嘛?”锤子又问道。

    “你别管,睡你的觉去。”牛二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哦。”锤子应了一声,打了个哈欠,随后一翻身,呼噜声再次响起。

    “呵。”牛二无奈的摇头笑笑:“这个夯货。”

    推门出了小院。借着蒙蒙的月色,向着东直门外走去。

    东厂的大门左右,两盏大红的灯笼随风摇曳,发出暗淡的光。灯笼下边,两个褐衫的番子压着刀柄,笔直的站着。深更半夜,他们其实很疲倦,但还是努力的做出精神十足的样子。他们可不想像他们的前任一样,因为打了个盹,而被指挥使拿去喂狗。

    “喂,什么时辰了?”一个番子低声问道。

    微微抬头看看月色,另一个番子答道:“应该快子时了吧?估计一会儿打更的就该敲锣了。”

    “他娘的,晚上守门真够遭罪的,回头跟上边儿说说,换到白天才好。”

    “再熬两个时辰,就能换班了,到时候老子要好好睡上一觉。”

    “咣!咣!咣!”三声锣响。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子时到了。

    “嗯?”两个番子疑惑对视了一眼,这个时侯,竟然还有人上街?而且看方向,好像还是冲着东厂来的?

    “噌!噌!”两声,长刀出鞘。

    “什么人!报上名来!”一个番子喝问道。

    “两位官爷稍安勿躁。”牛二躬身赔笑道:“小人牛二,是东街的混子,有事。。。”

    “混子?混子来我东厂作甚?找死不成?”另一个番子怒目而视,长刀指向了牛二的脑袋。

    “官爷,官爷息怒,小人也是奉命前来的。”牛二说着,将左手衣袖撸起来,伸了过去。

    “奉命?奉谁的命?”两个番子将脑袋凑了上来,接着微光,只见牛二的左胳膊上似乎有个半掌大小的红印,四四方方,也不知是谁盖的。再仔细看,却是影影绰绰的四个红字“提督东厂”。

    “嘶~”两个番子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凉气。

    左侧的番子抬头仔细打量了牛二一番:“你叫什么来着?”

    “小人牛二。”

    “在这儿等着,我进去通秉一声。”说着又看向自己的同伴:“看好他,别让这小子跑了。”

    “放心,有数。”同伴点点头,随后瞪大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牛二。

    看着那个番子进门而去,牛二眨眨眼,开口笑道:“差爷,小人又不会跑,您。。。不用这样吧。”

    留下的这个番子还真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怪渗的慌的。

    “少废话。”番子开口道:“你手上的印记最好不是你自己刻章盖的,不然。。。你就可以见见我们黑猫大人了。”

    “官爷说笑了,小人哪里有胆子来东厂玩笑。”牛二辩了一声,心中暗自叹道:“印章盖在了身上,说是来不来随我,可真要不来,估计明年的明天就是我的忌日了。”

    。。。。。。

    门窗紧闭,无灯无烛的小屋之中弥散着令人窒息的黑暗。

    魔鬼般的私语声在唇边徘徊。

    “和朱允炆在一起你好像开朗了许多。”

    “你是谁?”

    “都是个阉人了还有心情四处乱转?真想做一辈子的太监?”

    “你到底是谁?”

    “刘三吾没死,科举在即,南北榜案就在眼前,倒是一个好机会。好好谋划一番,万点杀戮唾手可得。”

    “这是桩糊涂案子,何必妄造杀孽?”

    “你想当太监,老子还想做男人呢!”

    “明年朱元璋就死了,再四年燕王就会打进南京,不多杀点儿人,到时候咱们谁都活不了!”

    “嘿嘿嘿,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你他吗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我。。。不就是你喽?”

    “喂喂,不是说好不告诉他的吗?”

    “你都冒出来了,我又能瞒得住?”

    “啊!!!!”压抑而痛苦的惨叫,随之而来的是沉闷的拍打声。有瓷器落在地上,“啪啦”一声碎成几瓣。

    “督主?督主?”门外猛然响起轻声的呼喊。

    “谁?!”

    “属下,查察司千户黄金玉。”

    “何事?”

    “守门番役来报,门外有个叫牛二的混混求见督主,左臂上盖着督主的印记。”

    如豆的灯光亮起,映照着苍白的面容。伸手拂去脸上细密的汗珠,徐如意长出一口气:“带他进来。”

    “是。”黄金玉答应一声,正要转身离去,却还是犹豫了一下,又轻声道:“督主,你没事吧?”

    “咔嚓!”

    惨白的手猛然穿过房门,抓在了黄金玉的脖子上。

    “督,督主。”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紧,黄金玉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疼痛的感觉与突如其来的窒息相比,显得微不足道。

    “带他进来,听明白了吗?”一门之隔,传来略带笑意的声音。

    “听。。。明白。。。了。”黄金玉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嗓子眼儿挤出了这四个字。

    “噗通”

    身子跌落在地,黄金玉捂着脖子大口的喘息。

    “听明白了还不快去?”

    “是。”顾不得擦去嘴角的涎水,连滚带爬的向着外边儿跑去。

    “废物。”

    。。。。。。

    一进屋子,牛二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人牛二,拜见督主。”

    “起来吧。”

    “谢督主。”牛二站起身,猫着腰,恭敬地看着面前的东厂厂公。

    “牛二。”

    “小人在。”

    “知道咱家叫你来做什么吗?”徐如意坐在书案后,微笑着说道。

    “这。。。小人不知。不过督主既然叫小人来,一定是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说实话,牛二是真的不知道面前这个太监为什么要叫自己来。之前在茶馆儿之中,这太监亮明身份之后,只说要送自己一场前程,然后就在自己手上盖了个章,让他今夜来东厂一趟。

    说是送前程,可久在市井混迹的牛二可知道,天底下哪里有白吃的餐饭,自己指不定要被安排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猜的不错,咱家确实有事要你去办。”修长的食指在案面上轻点,发出“咚咚”的声音:“如今这南京城里,帮派太多,什么野狗帮、飞鹰帮、最近还冒出来个什么三河帮,实在是乱的很,咱家看着心里不爽利。

    东厂虽然干的是脏活儿,但总还是个官面上的身份。若是强压下去,难免会犯了众怒,这些蛇虫鼠蚁的咱家虽然不放在眼里,不过也害怕麻烦。之前呢,与他们暗中也有些交易,如今就更不方便出手了。”

    “督主的意思是。。。”

    “咱家想让你去把这南京城的帮派统一一下。帮派这种东西,留一个也就够了。”徐如意沉声道:“咱家不管你是新立一个帮会也好,加入哪个帮会然后篡位也罢。办法你自己想,一年之内,咱家希望这南京城只有一个帮会存在,能听明白?”

    牛二面露难色:“督主的话,小人明白,只是小人不过孤身一人,恐怕。。。”

    “要钱要人,咱家都会安排给你,这点你不用担心。你只需要告诉咱家,一年的时间够不够就行。”

    “一年。。。”牛二咬牙道:“够!请督主放心,小人必不负督主厚望。”

    “那就好,那就好。”徐如意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又开口道:“这件事之所以交给你办,是因为咱家觉得你这个人不错,很有意思。虽然是个混混,可是识进退,讲规矩。这样的人现在可不好找了。而且你小子命不错,入了一位贵人的眼缘,只要把咱家的事情办好,到时候荣华富贵、封妻荫子都不在话下。若是事情办砸了。。。”

    “小人一死谢罪。”牛二跪倒在地。

    “死?能死都算是你的造化。”笑声响起,听的牛二心胆具颤。

    。。。。。。

    与此同时,栖霞山栖霞寺的一间禅房之中,早已“死去”的蒋環手捧着一卷古籍,在灯下静静的读着。许久许久都不曾翻过一页,看起来他的心思并不在书上。

    “怎么还不来呢?”蒋環喃喃道。

    “这不就来了?”一声轻笑,房门打开,唐赛儿领着阿大阿二,走了进来。

    “佛母。”蒋環起身施礼。

    唐赛儿点点头,随后四下打量了一下简陋的禅房,轻声道:“尊者辛苦了。”

    “没什么。”蒋環摇头:“就佛母一人来此?”

    “嗯。”唐赛儿无奈道:“南京城里锦衣卫、东厂、天门三方势力混杂,眼线太多,人多了实在不便。”在阿大摆好的椅子上坐下,唐赛儿示意蒋環落座:“徐如意此人,尊者也算是打过交道了,觉得如何?”

    “他,不太好说。”蒋環沉吟道:“此人年岁不大,行事颇有章法。虽然偶尔显得有些稚嫩,意气用事,不过背后有天门的那些老不死的顶着,而且深得朱允炆的信任,前途不可限量,未来恐怕会是我教劲敌。”

    “武功呢?”唐赛儿又问道。

    “不知道。”蒋環肃声道:“至少属下看不出他的深浅。”想了想,蒋環又说道:“不过他手下的那个云铮、黑猫、房天佑手上的功夫都不弱,算得上一流高手,想来这徐如意的功夫应该还在此三人之上。”

    “这样啊。。。”唐赛儿心中暗自称奇:“这天门门主都练得什么功夫,一个个的进境神速,真是邪门。”

    沉默片刻,唐赛儿开口道:“尊者,此次本座前来,是想着与那徐如意谈谈他之前与你提起的交易,你觉得。。。可行吗?”

    “其他人的意思呢?”蒋環反问道。

    “教中争论不休,本座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唐赛儿无奈道:“此次蜀地起事失利,有些人想法发生了转变。三位莲花使者保守,觉得我白莲教的根基在中原,应当同以往一样,积蓄实力,等候时机。不过无生和司空玄倒觉得还是应该寻一地另谋发展。本座觉得两方各有道理,不过本座最在意的还是,如果真的按照那徐如意所说的去做,事后他会不会突然翻脸?归根结底,天门以前可是和本教有仇的。”

    蒋環思索片刻,沉声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佛母的担心属下能够明白。说实话,这其实就是赌一把,毕竟咱们手上没有。。。”蒋環说着说着,猛然愣住。

    “怎么了?”唐赛儿疑惑道。

    “佛母,之前咱们在京中绑的那个蓝玉的儿子,现在何处?”

    “蓝玉的儿子,你说蓝春?”唐赛儿想了想,扭头问道:“那个蓝春现在在什么地方?”

    “禀佛母。”阿大答道:“蜈长老带着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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