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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规模奇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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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真是憋死了。而且他在一旁讲解那些作品,闷得不行。”
她回过头,一脸苦涩的样子,似乎在表示对当时的愤慨。是和她一起去的,也就是交往过的人,是她喜欢过的人。我的感受实在是比较复杂,恐怕我和她想的意思有些区别,只是她的表情一直都是那样。
男朋友呀——当然她也可能有,但是说出来的感觉就有一些微妙。以前我在交往的时候提起前女友的事情,结果似乎惹到了对方。
“明明我没有问,结果他还要跟我说,真是痛苦,就像学校上课一样。”
“哎呀,不过我不会的。我根本不知道艺术家的名字。”
“真是没有资格去美术馆的两个人呢。”
她笑了笑,好想把这个笑容拍下来。结果她转过身开始上楼梯,我也跟在她后面两个台阶的距离追了上去。
站台上可以看到电子公告牌,橙色的文字闪着光,告诉我们不久之后,普通列车将会到达五号月台。看来真是正巧。
快速列车已经进站等着乘客,不过它不会停在目的地。
“我也去过这个美术馆,是和家里人一起去的。”
我站在八号车厢的停车位置,从她的斜后方说道。
“你家……给人的影响都是头脑十分飘逸的人呢?”
“没有啦,大家都很踏实的,就是我和家人性格不太一样。”
“是么?莫非只有你没有血缘关系?”
“这个我也想过的,但是长得像,所以应该不是吧。”
“……根本没必要去考虑这种可能性吧。”
她站在旁边,哼了一声。似乎被她的声音吸引,列车进站了。
休息天依旧乘客极少的普通列车到来。我们赶紧上去,背靠背站在车厢中间。电车没有吊环,坐席也基本都是空的,五秒钟以后突然觉得这幅景象十分滑稽。于是我问了问她的意见。
“知道了,那换个样子。”
在正要发动的列车中,她移动着步子坐到座位上。那里是四个人的座位两两相对,而她却指着背后那两个普通的双人座。原来如此,于是我坐在那里,依旧背靠背。
我期待的座位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呢?我对此抱有一些小小的疑问,但坐下以后就安下心来。嘎达嘎达,列车的声音响着,我俩摇晃了起来。
背靠背,坐在车上。虽然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这种景象,但隐约能感到这幅构图的故事性。同时,不纯洁的心象也开始萌发,不过那并不是不道德的灰色。
“今天你也带着刀?”背后,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传来问题。
“嗯,你要看吗?”
“给我看看。”
意料之外的肯定回答,有些意料之外的失望。我还以为她开玩笑的。
从包里把手帕包裹的小刀拿出来,放在从背后座位伸过来的手中。她要是突然改变主意,朝我的胸口狠狠刺一刀,也许就死翘翘了吧。我一边想象着,一边观察她的动静。她疑惑地细细看着小刀,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视线,或者注意到了也毫不在意。
用手抹了抹刀口,视线中似乎带有一些沉思。一眼看上去像是要睡着的样子,但换个角度看又似乎很满足。只是摸了摸小刀,有什么可满足的?
“你捡到的?”
“对,在家附近。现在我很感谢它。”
“感谢?”
“因为有了它,我才能和你交往嘛。”
把它当护身符的作用真正发挥了出来。不过真是奇妙的缘分。看着刀刃劣化的程度,它应该被仍在排水沟里多年没有被发现,只是我偶然参加了一次清扫活动,发现了,捡起来。这就是命运吧!好像又有点太夸张了,也就是算一次奇缘吧。
“……也许吧。”她小声同意了我的意见。十分坦率,我有些吃惊。
“要是有个万一,你准备用它来保护我?”
她又一字一句地提醒了一次契约的内容。
“当然。”
“那好,我期待一下,大概期待的程度就在中头彩之下好了。”
“你真的喜欢刀具吗?”
似乎的确很快的带过一句,不过我当时以为那是一种掩饰自己感情的行为。
到底有几分真实性呢?
“对,我就是喜欢。”她抬起头,看着对面无人的坐席。
眼睛深处闪闪发光,但眼睑却要掩饰什么一般,闭了起来。
接着,她又用指甲触摸着刀腹。
“因为,我是看着飞溅的血液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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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车摇啊摇。嗯?还是我在摇啊摇?还是都在摇?
电车摇晃着,里面的我也在摇晃着,这才是正确的说法。中午吃得太多,午休的时候还去踢足球,结果胃剧烈的摇动,里面的东西也跟着摇动起来,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那可难受死了,特别是头球。头撞到球的瞬间,震动从头盖骨一直传播到胃肠底部。“唔呕——”然后就引起了这种症状。
要是形容得太污秽,搞不好我宝贵的粉丝就会从一个人消灭成零了。而且还和现在的状况没有关系。那现在的状况呢……对,就是我在电车里面。
我趁关门的时候冲进了电车,就跟跳上了充满爱意的夜间汽车一样。找到最后一排坐下,低着头。听着胸前反弹回来的规律的呼吸声,自己冷静地断定差不多该睡着了。为什么交通工具这么让人充满了睡意呢?也许是因为摇摇晃晃的车子本身,不过我在什么地方都很困……宇宙飞船地球号上大概都是这样吧。但飞去火星的载人火箭明年就要升空了,会怎样改变我们这些地球居民的生活呢?偶尔我还会认真地想一想这些颇不现实的事情。
往下看看,帽子和刘海挡住了一半的视线。另一半,是鞋子。从坐席上离开的,又或者安静地收拢的鞋子,鞋尖五颜六色,凑成一群。
我喜欢鞋子。打工面试的时候扯的谎话到底有几分真实呢?我对穿着的鞋子没有多大兴趣,但发呆的时候却对那些群生的、没人穿的鞋子一眼望去,似乎那些鞋子自个儿就走了起来,来到我的心里。
我的内心没有跃动,我可没有那种体力和精神。但是在跳动。我渴望着要把它描绘下来,所以才握起了铅笔,学习了素描,拿上了画笔。
观察鞋子的距离是最关键的,也是最微妙的。要把握那伸手却不能及的微妙距离感,除了技术以外,还需要强烈的对鞋子的绘画欲望。
结果,虽然我已经放弃了绘画,但现在还残留着一些习惯……算了,我也不后悔。发生过的许多事情都一个个消溶下去,现在放弃本身也成为了希望,从后面推动着我。
鞋子不能自己选择行走的道路。走哪条路都是穿鞋的人选好的,不能不走。难道它们就没有不安吗?对我而言,无知本身就十分可怕了。
例如,他人的痛苦比自己的痛苦更让人恐惧。不光是痛苦,正因为有想象的余地,才会被各种各样的感情所牵引,用来填补想象的空间,从而变得多愁善感。有时会做梦,有时会绝望。例外也许就像哥哥那样不会对无知特别在意,有自己判断标准的人吧。
他人的痛苦难以理解,所以可怕。感情和事物通过媒介之后特别难以传达到内心。电视里一个遥远的国度的导弹掉了下来,我也不会觉得有多少痛苦,但是会觉得恐惧。
我时不时还认为,挟持人质也就是因为同样的道理吧。电视剧里经常有犯人挟持人质,绑架了某个女孩,我常常会对这类的行动产生一些疑问。犯人用凶器顶在女子的要害上进行威胁,可一旦真的下了杀手就一切终了。只要警察毫不犹豫地冲进去抓住他或者射杀他就可以了。总之人质是不能死的,直接无视人质的存在突入进去,杀死女子的意义也就不复存在。
所以如果这样像,毫无顾虑地攻击犯人也是行得通的,但多数情况下人质却又有扯警察后腿的作用。这可真是不可思议,于是更加疑惑了。
对于别人痛苦的恐惧,时常让人怯懦。因为无知,因为无法捉摸。
要是别人的痛苦都能直接传为自己的感受,人们就会互相远离,跑到内心无法传递的距离上去生活吧……好像某个短篇连载小说这么说过。
那是在妈妈的书房里的一本旧书。题名已经忘记了,所以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要是有人有些什么印象,可以写好明信片,用意念发送给我。
鞋子们越来越长,真是了不起。就像心胸宽广的男子汉一样。不,也许有的更像女孩子。日本国民多数外出的人都穿着鞋子。在这里看到的无数鞋子当然也在其中。
鞋子运载着我们,我们的脚也在运载着鞋子。
现在我也许就成了他的鞋子。
真切地期望着能送他到学校前。
……咦?
说起来,这辆电车有这么多人吗?
“……唔……啊……”
我微微睁开眼睛。什么嘛,原来是梦……唔……
再一次,进入了梦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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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的啦。”
她收起了刚才那些许歪扭的笑容,把小刀收好。把手帕重新裹上,然后把刀柄转过来对着我。我收了下来,放进包里。还好周围没有什么其他的乘客,要是被人向车长举报我们携带危险物品,那我们约会的地点可能就会变成车站的办公室了。不过,车站办公室也一点都不有趣,是不是可以算作约会的候补地点呢?
“开玩笑嘛。”
我似乎接受了她的说法,就跟着她说了一句。本来我也认真细想,她也不像是在那种杀伐的环境中长大的人。出人意料的是,她让人只能想到沉稳而悠闲的家庭环境,所以才不善于说谎吧。
“你没当真吧?”
“嗯。”
“当然啦,要是我经历过什么腥风血雨,就不用靠你了,一个人对那一两个跟踪狂就可以了。”
“噢,你现在靠我呀。”
我开心地回头,却看见她瞪着我。看来又要加一条“禁止回头看”了。
不过她也回头了啊,我想着想着,一边调整着头的朝向。
“但是,要是真的有跟踪狂的话,”
“那又怎样?”
“还是报警比较好吧。”
我认真的说。既然她能来大学和美术馆,就说明对方没有做出多少引发危机感的举动。但是,也不能肯定他什么时候就会引刀相向。那是不安定的因素,单方面的因素,不管是恶意还是好意,动机总是不清楚的。当然,我声明自己只是单纯的好意。
根据她的说法,似乎十分危险,但是事实呢——
“让警察也跟踪我?又不是去负重锻炼,在身上缠着那么多负担你不烦吗?而且我又没有遇到直接的伤害,他们不会认真帮我的。”
“比如让他们把你家附近编入巡逻路线,也许会帮你好好看着的。”
“……多谢你的建议了,但是我讨厌警察。不,也许是被警察讨厌了。”
“被警察……”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去有许多事情啦。你莫非认为我是那种遇到你的瞬间才开始存在于地球上的女生?”
“………………”
“你在想什么,简直一眼就能看出来,虽然我不想知道。”
“你能理解我真是太让人开心了,我在想什么?”
“你自己想去!”
说话的人似乎顺口无心,听者却有意。
……这可真难,不会有人认为空白就是正确答案的吧。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广播传来马上就要到站的消息,我站了起来,她还坐着。
“不要慌,又不是小孩子。”她不耐烦地教训我。
不知道是她有母亲的气质,还是我太像个让人不放心的小孩。要是两者都是,那我可以扑倒她的胸前撒娇吗?不不不,会被杀掉吧。
我半座着等待列车停下来。她没有抬头看我,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对面的座位。要是我现在坐在她对面,会有什么反应呢?会生气吧?真想让她对我生气,我想着想着,正要走动起来的时候,车进了站缓缓停在月台上。
“到了。”“不用你说。”“说一下更清楚嘛。”“要明白那么清楚有什么好处么?”“嗯,意识到已经到了约会的地方,好增加一些激动的心情嘛。”“啊?”
我们说着已经习惯的对话,下了车。这个车站比我家附近的那个还要偏僻一些,在一个有着些许田园风情的山里,如同插在山间一般,静谧而沉稳。
我等着她走出去,接着跟在后面。看着她垂下来白皙的手,我想起自己从来没有主动触摸过她。
似乎我或者她的某一方像住在画中的人,保持着距离感。我一步一步上前,她的速度还是能追上的,是在等我吗?走在楼梯上,不安愈发强烈。要是她摆脱了跟踪狂的危难,会不会不再需要我了呢?
但我还是不会声援那些跟踪狂。
这个乡下的车站居然有自动检票口,我们穿过了检票口来到外面。附近没有公共汽车和出租车的车站,站外是广袤的风景。和我家附近那个永远在施工、不知道什么地方在摇动着大地的车站完全不同,这里的气氛还是挺好的。
“慢慢走过去吧。”
就算急匆匆过去,美术馆本身也不怎么好玩。
“走啊,那好吧。”她似乎也不讨厌,朝右边转去,那边是美术馆的方向。我感叹她看来果然是去过,还记得方向,是和前男友啊……肯定不会是像我一样的人,那到底是怎样的人呢?我想象不出她喜欢的人的类型,只是稍微有一些自卑的感觉。
我们走在修建完好的道路中间,远离了车站。这里没有多少人,住户民家也零零散散,植物很丰富,眼前都是一片土地的颜色。果然是偏远的地方,宁静的氛围笼罩了全身,很容易就理解了美术馆建在这块土地上的理由。只是,对于客人来说这环境可是再好不过了,对于经营方来说呢?
“啊,对了,等一下。”
我走到道路的外面,踏进草丛。“你做什么呢,要放生的话直接放那里不就好了。”我没有搭理她,弯下腰,分开草丛。
这里没有铺地砖也没有清扫过,应该有的……啊,有了。
我拿着发现的东西,回到她身边,交给她。
“这个也可以当个粗糙的武器,你拿着比较好。”
我递给有点恍惚的她,拿着的是一块形状比较适合的石头。要是我拿着它,砸到别人的头,估计就会出现死伤的情况,但她的手腕比较细,最多不过重伤。要是对方还能再爬起来,多砸几下也应该没有问题吧,从道德上说。
“……不需要!这个东西这么脏。”
“不要这么说啦。”她想要推开我的手,被我反推了回去。
她的手指无法离开那块石头,不情愿地看着手里的东西。
“石头……还挺原始的。”
“我很早就意识到这种随手可得的东西还是挺方便的武器。”
还有投石这种词语嘛。
她看着我。我还以为她会责备我站在她身边,苦笑着看着她,但是她却没有任何反应。她握紧了手里的石头,指尖捏得青白。
接着,有公车从路上穿过,我们又移动到了道路的一旁。附近应该有公交车站吧。“我当然会保护你的,会努力的。但是我太弱了,要是被人偷袭就不妙了。所以我不会说绝对这种事情,抱歉。要是有个万一,你就用这个砸下去,”“给倒下的你最后一击?”“是……是啊,你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
她似乎接受了我用蛮力的观点,眼睛的焦点恢复了正常,似乎回过神来,笑着。
手指也松开了那块石头,轻轻抚摸着表面,淡淡的笑容融化在了脸上。
“开玩笑啦。”
今天第二次说“开玩笑”,比刚才那一次要少了几分认真严肃的味道。她把石头塞进包里,又感叹了一句“把包里都搞得到处都是泥,真像个小学生。”走在乡下的路上,也真是一幅牧歌版的童趣场面。
“发现漂亮的石头就塞进书包里,虽然一个星期以后就再也不会注意它,但捡到石头的当天,还是会当个宝贝一样放在桌上。是不是个傻瓜呀。”
她肯定着自己曾是个傻瓜。不是“好像”,真是少见。是放松下来了吗?我的行动莫非感动了她让她的坚冰开始消融了吗?我不得而知,但总归结果是好的。
“要是能成为一件值得说给别人听的美好回忆,不也挺好的?”
她肯定依然没有扔掉那些石头。
“也许吧”,她同意道。这也是今天的第二次。我感动于她的态度变得柔和,回了回头。仔细观察着有没有人影跟着我们,在快乐中放松了警惕,那就到处都是破绽。所以不能怠于警戒,在她的背后跟着,也正好便于自己张望。
自己也做好了一些被刺后的准备,但后面没有任何人。
可是对方应该是有长年经验的专业人士,就算跑到我背后,我也不一定能察觉出来。就算如此,自己也可以当个人墙。就像足球门前站着一排球员防着任意球一样,我想起小学操场上的光景。当时能瞄准人墙缝隙的人极少,防御可是相当有效。
“你啊,”
她叫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的名字,但因为叫名字是禁止的。所以我们都互相称“你”。
但不可思议的是,这种称呼却没有让人感觉疏远。看来我的脑子可真能适应,在任何地方都超积极。
“你啊,真的在认真考虑我这个毫不相干的人的事情……为……为了我……”
“嗯?最后我没听清楚。”刚才注意力有点散漫。
她刚才低着的头抬了起来,停下来回头看我。好像在威吓或者赶人一样摇了摇手,看起来怒气冲冲的样子,一脸严肃的表情。
但是,她没有挠指甲。
“这一点,我还是给你个好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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