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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玄录-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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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的莫少英突然开始心慌,他骇然惊觉不论是黑气还是白气都已经脱离了自己控制,就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受控制了。

    一时,这股带着杀意的黑气刚窜至眉间,立马便被另一道白气所驱赶,待它跳至心口,白气又衔尾而至。

    这一追一逃间,二气于经络中不住窜腾,时而途经督脉,行于背中,时而入于任脉,转战于胸腹之间,而每经一处,这经络便觉电刺针戳般,疼得莫少英龇牙咧嘴,想喊却喊不出声来。

    如此这般折腾半日,他黑白二气终于又复归气海中安定下来。

    好一会儿,莫少英终于觉得取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他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身上已是汗湿重衣,似乎短短一瞬便凭空耗去了大半的精力。

    “好险!”

    莫少英忍不住轻呼出声。

    他知道方才短短这么数十个呼吸间,气海中那股混杂着磅礴杀意的黑气已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若不是体内那道白气将它暂且压制,后果将不堪设想。

    但这股杀意带来的好处也同样明显,那丹田中混入杀意的煞气此刻变得比墨汁还要浓厚,他知道只要体内煞气益发强大,那么在面对以后的凶险中就有更大的把握成功!

    莫少英开始犹豫,他如何不知富贵险中求的道理?

    只是他看了一眼手中的无名卷册后,忽然将它放在了一旁,鬼使神差地开始研读起那本带有白眉注释的《金刚经》来。

    先前说过,莫少英并不是一个爱看佛典的人,那是因为没有动力,但现在,他突然觉得白眉将这无名卷册交给自己时,特意附上了这本《金刚经》,显然是想让自己去读。

    那么那白眉老和尚是不是一早就料到了修炼这无名卷册上的内容会带来的凶险?

    换句话说,他是不是自己也练过,所以特意附上了这本《金刚经》来助自己化解无名册所带来的杀意和戾气?

    果然,在耐着性子将白眉的注释一一读下去后,却突然察觉这些三言两语的注解往往别出机杼,仿佛并不是在注解金刚经,而是在注解那本无名卷册,让人读来竟有些豁然开朗神游天外之感。

    时间一久,待得他醒悟过来方觉得黑色煞气已稳稳沉于气海丹田之间,而先前那股混杂的杀意则消弭于无形,仿佛不知道何时被生生剥离了出去!

    莫少英暗喜,复又重拾那本无名书册开始习读起来,这一次他学了乖,只要一觉杀意搅动煞气,便暂歇无名卷册上的功体,开始诵读《金刚经》,周而复始下,竟是让他有惊无险地渡过了一关又一关,那身中煞气愈发凝实,却无任何失控之兆!

    这让莫少英如何不惊,又如何不喜?

    就在莫少英醉心于无名卷册时,一封军情如期而至。

    不过与其说是军情更像是一封征讨檄文,其内容曰:「朕执掌山河二十三载,效周文,仿齐桓,虽不比过往名圣先贤功绩昭彰,却也将一方天地治理得仅仅有条,国泰民安。

    然今有叛党慕容恪,其人品行不端,时有败坏朝纲之举,朕念其劳苦功高,未多加指责,殊不知此獠变本加厉竟欲柴天改玉,妄起兵戈。致使生灵涂炭,山河分崩离析,罪行彰彰可揭。至此,朕方知愈姑息之,便愈害之,遂痛下决心,誓诛此獠于辕门!

    尔等寄居万城,原我叶氏王土。朕此次御驾亲征,对其城势在必得,尔等若能幡然悔悟,弃暗投明急来归顺,大开城门迎朕入内,届时朕则既往不咎,特赦尔等无罪。与朕之大军合流一处同取枭首!如若不然,四日后,待得铁骑成群、玉轴相接,兵临城下时便是尔等消亡之日。」
………………………………

第二百零三章 流水却无情(三)

军议厅内,这封檄文从孔护法手上,交由莫少英观看,又依次挨个传了遍最终再次回到了案几之上。

    诸位将领神情都显得很是吃惊,仿佛仍是不敢相信那狗皇帝居然真敢御驾亲征,他们同样以为,前几日莫少英那句话不过是金蝉脱壳的幌子,却不想直到第五日后真成了真事。

    孔护法没有再去瞧莫少英,尽管心里不愿意相信,但这个绝不该再有内讧,所以他只是平静地望着堂下所有万城将领道:“看来少帅说的不错,这次狗皇帝是动真格的了,据这几天暗探回的消息来看,那洛阳不知何时竟汇集各省各道的兵力共逾八万。可以说是车精马良,兵多将广!亦且,此刻那狗皇帝已行在途中,所以不用四日便可到达万城。而这万城之中兵数不足三万,实力如此悬殊下,敢问诸将有何良策退敌?”

    一语过罢,满堂鸦雀无声,仿佛均都成了聋子。

    孔护法左瞧一眼,右睨一番,见人人争做缩头乌龟不由大为光火,“腾“的一身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喝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星公蓄养你们十几年,你们就这么回报他老人家的恩德吗?真是一群废物!”

    孔护法越说越气可骂得再凶,却依然无人回应,似乎在场诸位的血性就在见到征讨檄文后,随之烟消云散了。

    孔护法冷飕飕道:“别怪本护法没事先提醒你们,在接到这份文书后,曾有人向本护法提议献城投降,而那人现在已被挂在城门上了。”

    这下文虽未直言,但在场的诸位都不是傻子,一个个均是噤若寒蝉,将头垂得更低了。

    孔护法冷冷扫过堂下诸将,瞥了瞥嘴,终于叹了口气,望着一脸平静的莫少英,放下身段道:“少帅,你可有什么制敌良策啊?”

    莫少英似笑非笑道:“先前星公走时,将本帅大权皆交予护法之手,现在小人一无兵权,二无职位在身,为何要自揽麻烦?”

    孔护法眼角肌肉一跳,跟着和颜悦色地道:“少帅这是哪里话,先前是本护法有眼无珠误会了少帅,少帅若觉冤枉大可当诸位的面儿,骂本护法几句。

    不过现下军情急迫,还望少帅您大人有大量,以本城一众老小安危为重。”

    孔护法说完笑容愈发和善,可莫少英总觉得这笑容是绵里藏针,令人不寒而栗。

    其实通过白云寺一事,他对那天子已没有任何好感,巴不得他与慕容恪两人狗咬狗,但怎么想是一回事,而怎么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纵然自己再不喜欢天子,但若换了慕容恪上位,情况只会更糟,更何况自己还是受命而来。

    莫少英想到这里,计上心来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怕孔护法不答应。”

    孔护法抚了抚长须,沉声道:“少帅但说无妨。”

    莫少英好整以暇地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短短八字众人听来眼睛一亮,那孔护法的瞳孔猛然缩了缩,道,“愿闻其详!”

    莫少英回道:“这还不简单?那皇帝老儿知双方兵力悬殊,料定我等不会出城迎战,所以来的途中必定有所松懈,只要此时于在下些许兵力主动伏击拦截,必定可收全功!

    届时就算不能令其阵脚大乱,也可拖延数日,方便孔护法调度集结兵力于万城。”

    莫少英这一番计策自然有私心算计在内,半晌,见那孔护法瞪着自己迟迟不答,心里隐有着急,不知老狐狸再作何念想,是否真的会上当。

    就在他被这孔护法的双眼瞪得有些受不了时,却听对方忽然哈哈一笑,道:“久闻少帅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却不知此番前去要多少兵力才能大获全功呢!?”

    莫少英一听就知老狐狸已然上钩,心里一乐表面却故作深沉,摸着下巴,道:“既然已能料定兵力松懈,趁其不备,兵力自然越多,成效便越大,孔护法若是信得过便可与在下这个数目。”说着,莫少英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孔护法一看,当即沉下了脸道:“三万?少帅这是要城内所有兵力!”

    “不,三千便可,但借精兵三千,便可拖延数日。”

    莫少英一见他面色不愉,当即改口道。

    孔护法神色一缓,道:“三千倒也显得本护法小气了,这样,本护法再与你七千精兵补至一万,只是不知少帅可敢领下军令状!?”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他要我领军令状分明是不相信我,怕我假意领兵故意断送士兵的性命,不过他却不知道通过白云寺大火一事我同样对那天子‘叶康’全无好感,巴不得你俩两败俱伤才好!所以、这仗我不但要打,还要狠狠地打,既如此,怕什么军令状!

    如此思忖着,莫少英会心一笑,信誓旦旦道:“此战本是以少击多,不利我方将士的士气。如今立下军令状,当可壮其声势,补其不足。孔护法一番好意实在用心良苦,本帅焉敢不从!”

    这话表面上是在恭维,可暗里却又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些许讽刺和不满,两两一来倒显得更为真心实意了些。

    那孔护法听来面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显然已自动忽略了话中带刺的部分,露出笑容道:“好!少帅果然快人快语,此战若获奇效,本护法便上告星公封赏你一番,来呀,笔墨伺候!”

    孔护法这一番话语说得极为大度,那莫少英表面更是笑得春风得意,让他人看来二人大有惺惺相惜之感,但谁都知道二人早有不和,若不是万城迫在眉睫的战事,恐怕彼此恨不得生吞活剐了对方。

    而就在莫少英执笔抒写军令状时却听门外一女子急道:“慢着,状文不可签!”

    来人自是青青,她是坐着抬轿进来的。只见她面色苍白,手捂腰际显然之前的伤势尚未痊愈。

    然而即便如此,她仍是撑着病体缓缓起身,在门口敛衽一礼,就立马替着心上人少帅申辩道:“孔护法!少帅屡建奇功,这在军卒中早已是不争的事实,其威信和人望自不比一般将领,何况少帅奉着义父的命令已卸任一切军务,所以这次理应不该和少帅有何瓜葛,而如今万城危在旦夕,少帅仓促披甲,可谓临危受命!若无他,青青相信满城上下定也无人可担此重任。既如此,孔护法不当众犒赏少帅为其践行也就罢了,何来缘由要他签下军令状!”

    青青这一番话情真意切,关心之意溢于言表,她既然敢这么说,也就不怕再得罪孔护法,

    所以虽是病容现于面目,可却显得格外盛气凌人。

    那孔护法见她这般袒护莫少英却是笑了笑,不以为杵地道:“廉贞使,本护法也知你说得是实情,道理自也通顺,可军令状并非本护法的主意,而是少帅本人的意愿,不信你便当庭问问?”

    青青也是刚到军议厅中,并不知二人先前的一番尔虞我诈,现下只能瞪着一双杏眼望向了莫少英,显得惊讶极了。

    岂料那莫少英居然承认道:“不错,主意是本帅出的,军令状自也是本帅要领的,与孔护法无关,更与廉贞使你、毫无干系!”

    这话说到最后这四字时,几乎似从生冷的石缝中硬挤出来般不带任何感情。

    青青原本苍白的面色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般迅速涨红,她实在不敢相信仅仅几日不见的莫少英,对她的态度竟变得如此冷漠,那一双杏眼更是写满了不甘与委屈。

    她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怔怔望着莫少英,仿佛要透过他的胸,亲眼看一看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莫少英的心当然是肉长的,也同样是软的,正因为如此,他已不想在靠近她,因为之前不过都是在利用。

    他已不想再利用。

    于是,他的话语更冷,就连三岁稚子都能听得出,那话语之中毫不掩饰的厌恶!

    “廉贞使的好意本帅心领了,但本帅与孔护法商谈军机大事,岂容你这个妇人从旁置喙,初一,替我护送廉贞使回房休息,这段时间你就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没有本帅的命令不准再放她出房门一步!你听清楚了?”

    “好!我不拦着你立功,你,你去立功,去吧,去死吧!!”

    突然,那青青已气到忍无可忍,她毕竟一直是星公的义女,再怎么见过厮杀与冷漠也毕竟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人,而被自己的意中人如此当庭喝斥,她不仅觉得颜面扫地,更觉得从未如此绝望过。

    这一顿骂完也不敢再去瞧莫少英的脸色,刚想转身离去,却浑然已忘自己的腰间尚有伤势未愈,这猛一扭腰,瞬间就牵动了伤势,但听一声短促的痛呼,人已一个趔趄重重摔倒在地上,看着她泪眼欲滴却硬是不吭一声的模样无不叫人痛惜。

    可近在咫尺的莫少英非但没有上前相扶,更是双手交叉过胸,冷嘲热讽道:“哼,连路都不会走了,还出来管他人闲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初一!你还愣着做什么?”

    一旁初一重重应了声,搀扶着青青再度坐上抬轿缓缓离去,临走时,那青青却再也未瞧莫少英一眼。

    孔护法坐在堂上静静地看完这一切,忽然拍了拍手,眼有深意道:“少帅如此绝情,就不怕寒了廉贞使的心吗?”

    莫少英洒然一笑,道:“大丈夫成事,岂能为儿女私情所困?更何况,他廉贞使再如何聪明也只是个弱质女流,上不了台面!”

    “好!太好了,少帅有此觉悟何愁大事不成,那本护法这就在此坐等捷报!”
………………………………

第二百零四章 流水却无情(四)

    随后,莫少英自是如愿以偿地领着军令状大步而出,其余人等商量了下城中的布防后便匆匆告退,毕竟谁都瞧得出孔护法的脸色实在不好,不到十数息的工夫,偌大的军议厅内也就安静了下来。

    孔护法没有走,反是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军议厅,上前两步将房门紧紧关上,又踱回堂上座椅后的屏风旁,蹲下身子仿佛做贼似地敲了敲地上一块石板。

    但听‘咚咚,咚’三声富有节奏的响声后,石板之下竟也同样传出三声闷响以作回应。

    不过片刻,石板便被人从下至上缓缓推开,露出一间四四方方,配有竖梯的密道。

    “是我。”

    那孔护法轻轻说道,随后顺着楼梯爬下之后,复又将地砖合了上去,端是不留丝毫痕迹。

    而就在孔护法自以为将这些做得天衣无缝时,殊不知就在这军议厅的屋顶之上,一个不起眼的小洞里,居然有一只眼睛正注视着一切。

    是夜、军议厅内空无一人,黑黢黢的见不到半点光亮,除了厅外偶尔经过的一队队巡守外,似是一切都显得静谧极了。

    而就这个时候,沉闷空荡的大厅内忽就射下了一道皎洁的月光。

    初时这月光仅有瓷碗般粗细,然而不消片刻却大如铜盆,随后一根麻绳从淡洒的月光中直直垂放而下,一人影身穿黑衣,面遮黑巾,便顺着绳子攀附而下。

    待得其人甫触地面,借着月光这才看清便是那白日领着军令状,去而复返的莫少英。

    “嗬!任你奸猾似恶鬼,也得喝小爷洗脚水!我就说嘛,你这狗贼军议完后不走还关门,原来还有这番道道在里头,若不是我杀个回马枪,还真被你蒙混过去,且让我看看这里头有啥花样,说不定藏着个美貌俏佳娘。”

    正思忖着,莫少英已蹑手蹑脚来到白日孔护法所立的屏风石板处,摸着下巴一番忖度后,索性照着孔护法的敲法,对着石板敲了敲,随着三声刚过,其下果然传来回应。

    莫少英心中一喜,当即不动声色地立于一旁,待得地砖刚从下被人推开一角,莫少英跟着就是急急一脚将石板踹开,但听一声惊呼刚起,就见莫少英整个人都已然消失在了大厅之内。

    莫少英飞身下得密道,看也不看,便临门一脚将那人踩翻在地,又顺手点了那人穴道便开始眯着眼睛四处打量起来。

    只见此处暗道中,四四方方大小正合上头军议厅一致,可其内摆设却是绮丽华贵至极。

    什么白玉塌,鎏金盏,四美图,沉香几,若不是瞧着自己脚下是个文质彬彬红衣美少年的话,莫少英就差点误以为真是孔护法金窝藏娇的密室了。

    只是他孔鹤为什么会在军议厅下方建这么一道密室,又藏着男人呢?

    难道仅仅图个方便?或者这孔鹤其实喜欢男人?难怪他能对青青下那么重的狠手啊。

    莫少英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脸上缓缓浮现出邪恶的笑意,可他的眼睛却丝毫没有笑意流出,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那沉香几上摆放的物件,随手拿起一支九连环,喃喃道:“这东西见三师弟仲卿玩过,想不到居然在这里又见到了,咦,这,这是难道玲珑八卦塔?”

    正说着,他看着矮几旁一个特大的号八卦塔居然生出了些许艳羡,不禁东摸摸西瞧瞧,仿佛早已忘记背后还躺着一个大活人儿似的。

    身侧红衣美少年巴不得这不速之客不去理他,可谁知这时间一长便觉呼吸隐有不畅,这才惊觉他居然出手点了自己的死穴,若再不解开,自己非得被活活憋死不可。

    可他,他这个样子分明是故意不想看到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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